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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华侨暴动?”
让?雷德尼的脸色中完全是惊讶之色,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眼前的东印度殖民地兵团的司令官。这个消息太过惊人了,那些华侨在荷兰人面前可是非常温顺从未起过任何反叛之心。
“不绝不可能那些华侨是没有发动暴乱……怎……怎么会这样!”
在惊讶之余,他立即想到了另一件事——中国人的舰队就在新加坡,中国人会不会派出他们的舰队前往坤甸呢?这是肯定的,甚至也许,这正是中国人期待已久的机会。
想到这里,他甚至后悔了,为什么在中国舰队到达东南亚之前,没有叮嘱地方官员注意维持现有的关系,不要激化双方的矛盾,尽管对于事件还不甚了解,但几乎没有任何疑问,肯定是地方官员的欺压,迫使中国侨民做出了最出人意料的选择……暴乱!
在许多地方官员的眼中,那些中国侨民甚至不如土著人,毕竟相比之下,土著人更野蛮一些。
就在让?雷德尼思索着这一系列问题时,将军又于一旁紧张的说道。
“总督阁下现在他们已经控制了整个坤甸,我们怀疑这并不是一场暴动,而是一场居心叵测的起义!”
起义!
这才是真正最令人惊讶的地方,接连的消息不断传来的时候,让?雷德尼的眉头紧皱着,作为总督,他甚至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此事,一方面是暴乱,另一方面,却是中国人的舰队正虎视眈眈的注视着东印度,甚至,他相信中国人的舰队,也许就在路上!
“立即把巴达维亚号派往坤甸!立即!就是现在……”
在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让?雷德尼在最初的惊慌之后,立即如本能反应一般未带一丝的犹豫,便接连下达的命令。
“同时,命令婆罗洲各地殖民兵团保持战备,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增加那里的驻军!但是,先生们……”
看着而面前跟随自己一起进入办公室军官们,让?雷德尼的话声一顿,轻声说道。
“先生们,请你们注意一点,现在我们必要考虑到来自中国方面的压力,毕竟他们的舰队,随时都有可能抵达坤甸,如果这样的话,那么等待我们的将会是一场灾难!所以,先生们,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要抢在中国人之前,首先控制那里的局势,而且还不能够激化当前的局势!否则,局面将是我们无法收拾的!”
尽管作为总督让?雷德尼平素只会吃喝玩乐,但是他的猜测却是极为准确的——实际上,局面已经无法收拾了,当巴达维亚号巡洋舰抵达河口,准备逆流而上的时候,他们却意外的遭到了拦截——等待他们的是一支庞大的舰队!
“是中国人的舰队!”
巴达维亚号巡洋舰这艘老旧的巡洋舰上的荷兰水兵,惊恐的望着远方的战斗舰,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感受到了恐惧,不过对方显然没有兴趣攻击他们,而是远远的发出了旗语,告诉巴达维亚号上的荷兰人,他们在执行护侨任务。
“要求我们不要妨碍他们的执行任务!立即告诉那些中国人,这里是荷兰的领土!”
在这个时代,国土与领土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国土指的是本土,至于领土,指的则是殖民地,而荷兰舰长显然被这样的“野蛮”的回答给激怒了,若非是实力悬殊,没准,他甚至可能会强行闯入河口,不过现在,还是先表明立场吧。
在巴达维亚号发出这个旗语信号的时候,那边的舰队的回复却惊呆了每一个人。
“根据南洋共和国临时政府的决议,婆罗洲已经脱离荷属东印度的统治,这里是南洋共和国的国土,现在我舰队于南洋共和国实施护侨任务,请贵舰立即远离……”
一个简单的回答,实际上无疑是要告诉那些荷兰人——婆罗洲独立了,他们现在面对的并不仅仅只是单纯的暴乱,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起义,而更为重要的是,这些起义者还拥有来自己一个国家的支持!
对于荷兰人而言,这才是最致命的消息。(未完待续。)
第148章 真真假假(求月票)
“号外;号外!看报哩;有重大消息哩! ……快看报哩!……”
街头巷尾都回荡着报童热烈地叫卖声,相比于内地,关外因为教育的普及,尤其是对移民实施的扫盲教育,使得相比于内地,这里的报纸发行量更大,若非是受“新闻出版条例”的管制,恐怕东北的报纸并非仅只有现在的数十家,甚至可能会有数百家之多,虽是如此,却也造成了报纸市场的繁荣。
市场的繁荣,造就了报纸间的激烈竞争,各家报纸总是会用尽种种手段用夺目的标题,新奇的内容去吸引市民的注意,这些报童同样也是如此。
“号外,号外,快来看喽,亚洲第一共和国成立!”
“号外,号外,南洋华侨不堪西洋人凌辱,断然起义!”
“号外,南洋共和国临时政府成立!”
“号外,我东北海军海外护侨,炮口直指荷国!”
……
民间的反应是激荡的,或许,对于东北的普通百姓而言,南洋是遥远的,若是论及情感,他们甚至并没有太多的乡情,毕竟南洋的华侨大都是东南诸省之人,而东北,更多的移民来自山东,即便是现在也是以华北、华中为主,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来自东南,可是这并不妨碍东北的民众为他们吹呼。
数年来,通过新移民教育以及报纸等舆论工具的灌输,使得东北地区的百姓,已经有了朦胧的国家以及民族意识。尽管并不强烈。但在不断的灌输引导之中。他们早已抛弃了阵腐的地域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充满着勃勃朝气的国家以及民族观,当他们开始接受着民族主义的浪潮洗礼的时候,那种全新的理念在影响着他们每一个人。
此时,当南洋的消息传来时,他们在为南洋华侨遭受的非人待遇而痛心不已,敌视着满清朝廷两百多年间的不作为之余,又为东北海军的果断叫着好。当南洋共和国临时政府成立的消息传来时,他们看到的不是一个独立的国家,而是一个华侨在为抵抗暴政建立起来自己的国家。
为南洋共和国募捐、召集志愿者,诸如此类的活动随着号外声传至东三省每一个角落的时候,在总督府内,却是一片欢声笑语,似乎大家都欢庆着什么,与其说是欢庆,倒不如说是受气氛的影响,而这种气氛却是从总督大人那里传出来的。
“独立只是第一步!”
放下手中的报纸。唐浩然的脸上带着笑容。
一切都改变了!
不仅仅只是有关中国的历史,甚至就连同婆罗洲。连同南洋也都改变了,他相信很快一个全新的国家将会出现在南洋大地,而更为重要的是——未来中国的石油安全将会因此得到保障。
“将来,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们会通过公投的方式,把南洋共和国并入中国!在此之前,无论别人怎么说,对于我们而言,南洋共和国都是我们的本土!”
唐浩然之所以会这么自信,那是因为英国人做出让步——英国默认荷属婆罗洲的独立,但是有一个前提条件:保证其独立,而非作为中国的殖民地。
而英国人之所以会让步,倒不是说英国人大度,完全是因为先前在荷属东印问题上,英国信誓旦旦的言道着什么“光荣中立”,言道着什么不干涉,好吧!在华侨的问题的上,你们保持中立,那么,现在,当荷兰人向你们救助的时候,中国需要英国保持先前的态度。
英国人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一面是传统盟友的求助,一面是新朋友的怒火。
当然更重要的是,英国先前的官方表态,实际上已经断绝了其可能“走钢丝”的可能,在荷兰与中国之间,他们只能做出一个选择,否则其只能保持中立,而众所周知,其一但保持中立,别说是婆罗洲,甚至荷兰会失去整个东印度——相比于东北的军事力量,荷兰的军事力量是不值一提的。
当东北海军第一舰队出现在巴达维亚外海的时候,开始于荷属东印进行威慑性巡航的时候,英国作出了对他们,同样也是对荷兰人最有利的决定——荷兰撤出婆罗洲,同意其独立,而作为其新朋友的东北,则保证确保南洋共和国随后的独立性。
指往一个侨民建立的国家保持独立性?这原本就是一个伪命题,更何况是这个由华侨建立的国家,还是直接受益于本土舰队的全力支持方才建立。
但无论如何,对于唐浩然来说,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所需要的了——婆罗洲、石油,当然还有于南洋的立足点。
“崇山,你觉得现在,在当前的这种局面之下,北洋那边,会不会暂时放松警惕?”
看着刚刚从京城回到大连的李玉新,唐浩然的脸上带着微笑,现在南洋事件吸引着全中国的注意力,从情报上显示,北洋也在关注着事态的发展,对于他们来说,他们自然乐意看到东北的力量为南洋所牵制。
“那要看如何去看待这一问题了!”
李玉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而后看着大帅缓声说道。
“世人皆知,东北的陆上军力,完全为俄人所牵绊,东北十万大军中的七万屯于对俄边境之地,仅余三万之兵,却又分散于朝鲜,如辽宁之地,不过仅屯驻两个混成协,几乎可谓是千里不设防……”
千里不设防,这是众所周知之事,甚至就连天津的普通百姓都知道,只经北洋愿意,数万北洋精锐便可以直捣山海关,而在京城的时候,李玉新就不止曾一次要求“基于互相信任”的基础,希望北洋军主力后撤至山东或保定以南。而“大连以西仅驻一协之兵”。便是他的交涉基础。
也正因如此。李鸿章等人才未将东北陆军视为威胁。但在另一方面,大家也明白,凭借东北的铁路网,其随时可迅速的将大军调至山海关。但这不过只是表面,实际上,东北还有一个可动员的军事力量——移民点壮丁团,数十万接受一定训练,随时可以武装起来的壮丁。才是东北军事力量的基础,也是总督府敢于千里不设防的原因所在。
“哎,难啊!”
长叹一声,唐浩然像是同外人谈话似的,在那里言道着。
“现如今,我东北为关内分担着全部的东顾之力,可他们却完全不知,只知我东北于其之威胁,却不顾我东北加强军备之无奈,俄人敌我。更视我之国土为其扩张之地,身为东三省总督府。我又岂能不加强军备……”
听大帅在那里倒着苦水,李玉新只是微微一笑,这些不过都只是表面文章罢了,可这样的苦水却要有人去倒,他在议政会议上就经常倒着这些苦水,所为的就是争取那怕一丝的理解,尽管希望渺茫,但或多或少总有一些效果,至少李鸿章同意把一镇新军调至保定。虽说因为铁路的存在,而没有任何意义,但至少缓解了当前的压力。
“哎,罢了,至于他人是否理解……崇山,你看,今下午我们见一见老朋友如何?”
有些话,总要有人去说,也要有人去听,就像是此时,随李玉新一同来东北的李经述便是最重要的聆听者,也是唐浩然会时而感叹的原因所在。
“俄人太平洋舰队,得日本之后,非但夺得优良之港口,更尽取地利之优势,于我东北、朝鲜形成环顾之威。为应对俄人之重压,我不得不加强海军军备,然而……”
话声稍稍顿,唐浩然看着李经述无奈苦笑一下。
“浩然,你切勿误会家父的心意,家父对浩然,从未曾有过丝毫怨言,虽府中有人说三道四,可父亲又岂不知浩然你在东北事事艰难……”
并不懂政治的李经述一直都于议政会中任议政员,这也是其此次随李玉新来东北的原因,现在东北与北洋之间,需要一个沟通的渠道,而李经述与唐浩然之间的旧识,则是再好不好的选择了。
尤其是在这个时候,面对东北这边的“外起频起”,李鸿章本人更是希望知道唐浩然的想法,他想弄清这东北到底是什么态度,什么想法。
“只是家父不知,既然东北处境如此之忧,浩然又为何于南洋起以边事?”
这正是李鸿章的疑惑之处,谁都能看出来,唐浩然不过是想借南洋一事转移视线,可另一方面,却又有些摸不着头脑,毕竟这北洋的眼光不是普通的老百姓,普通的百姓或许会为其所吸引,但对于北洋来说,却只能加以警惕。
“又岂是浩然所愿?”
无奈的苦笑一声,唐浩然走到那个地球仪面前,转动地球仪,对李经述说道。
“若非是机缘巧合,我又岂会冒天下之大不韪,现在去得罪那些洋人,老弟,你要知道,现在我唯恐不能结交洋人,以其为助力,以阻俄人之野心,这荷兰人可是英国之传统盟友,这一次啊……”
苦苦连连唐浩然手点着地球仪说道,
“可虽是如此,为中国计,为东北计,我却不得不这么做,既便是得罪了洋人,得罪了英国,也只能这么去做!”
似乎在这一瞬间,唐浩然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忧国忧民”的位置上,好像他这么做绝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国家,甚至是为了他李鸿章。
原因为何?
“老弟,你且过来看……”
指着地球仪,在李经述来到身边时,唐浩然便一手点着俄罗斯,一手划着线说道。
“俄国在这里,远东在这,日本在这,现在远东、日本皆为俄据,而俄人对东北以至中国之野心,可谓是众所周知,一但中俄起以兵事,东北全境既可能沦为战场,非但如此,俄人之舰队,势必会四下而击,届时虽说北洋全力阻其于大海,若如若俄人几年前进占日本一般,自本土增派舰队,北洋又如何自处?”
说话时,唐浩然的手指在地球仪上划动着,他一边划动着手指,一边说道。
“波罗的海、大西洋,地中海,与黑海舰队汇合,再经苏伊士,入红海,入印度洋,经马六甲,再入南海,再入台湾海峡……”
“啪!”
巴掌猛的拍了下地球仪上的中国,在李经述被吓了一跳的时候,唐浩然抬头直视着他,沉声反问道。
“经述,你告诉我,到时候,咱们该如何阻挡合流之俄国舰队?”
得益于俄国人为征服日本实施的跨过半个地球的远征,这个奇迹般地的航程,奠定了俄国人胜利,也令李经述心知唐浩然说的是实话,如果是那样,北洋可不仅仅只是腹背受敌那么简单,实力空前膨胀的俄国人必可沿海加以轰击,甚至占领沿海要地,到那时……只需稍动念头,李经述便只觉后背一凉,于唇边喃道着。
“这,这可如何是好!”
当他把惶恐的眼光投向唐浩然时,只见其神色凝重的说道。
“所以,这次南洋的侨事,让我看到了机会,看到了一个能够斩断俄国之魔爪的良机!”
手指地球仪上的婆罗洲,唐浩然用尽可能平缓的语气说道。
“经述你看婆罗洲的位置,”
“嗯?”
从地球仪上可以看到唐浩然所指的位置恰好就在俄国人的必经之路上。
“因此,我的想法是,如我东北舰队能够驻屯于南洋的话,那么俄人增援舰队,势必将从我之眼前经过,而届时,俄国经万里远航,早已疲惫不堪,我海军虽经验不足,却是养精蓄锐多时,自可于南海以至马六甲加以拦截,届时,我东北海军必将尽其全力,以求击败或重创俄人舰队,即使是我东北海军全数战没,亦足以保证北洋可力挽海上战局于不失!如此一来,自可切断俄人之魔爪!”
“浩然兄,你的意思是……”
李经述惊讶的看着唐浩然,一时间甚至还未曾明白其用意,他这是什么意思?东北海军驻屯南洋?难道……
“请经述兄转告荃帅,浩然虽有私心,然后浩然却是中国之人,所谋所做之事,皆是为国事计!至于其它……哎”
似痛苦的闭上眼睛,唐浩然手扶着地球仪长叹道。
“就看他人是否理解了!”(未完待续。)
第149章 戏法(求月票)
戏法,人人会变,关键是看你如何去变。
就像事人人会说,有些人做事,外人永远看不透,至于对于关内诸位总督来说,他们永远都看不懂东北的唐子然在干什么。
过去的近四年间,无论是直隶也好,湖广也罢,纵是地处偏远的陕甘,无不是纷纷编练新军,以图将来,眼瞧着这“大清国”的新军是一个个的多了起来,似乎这“大清国”的武功恢复过来了。可开启这新军之河的东北,却像是没瞧见自己被人赶上似的,依然只是保持着他那十万新军。
就在人们感叹着唐子然盛名之下,实则不过只是个守成之士,天下英贤纷纷入天津、下武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