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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门岛-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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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是坦白地说,我观察过你的举动,自从那次之后,你不但不再听复员船班次的消
息,而且还偷偷拿食物给那个男人。”
    金田一耕助不紧不慢地说。
    “不,我没有直接拿给他,我心里很矛盾,既担心他不是我哥哥,又担心万一他真
是我哥哥怎么办?因此,我犹豫一再三,才把食物、餐具用大方巾包起来,放在厨房显
眼的地方。我心想,如果他真是我哥哥的话,一定还会再来的。”
    早苗心中虽感到难过与委屈,但是,仍口齿清晰地辩解着。
    “他果真又来了,那时你没看到他的脸吗?”
    金田一耕助关心地问。
    “我很害怕,所以只看到他的背影而已。”
    早苗幽怨地看着金田一耕助说。
    “可是,今晚的搜山让你担心不已,于是你就打开禁闭室,把病人放出去!”
    早苗一听,不禁吓得张口结舌,两眼愣愣地看着金田一耕助。
    “你之所以把疯子放出去是为了让大家转移目标。唉!如果你能早一步知道他不是
你哥哥的话……”
    金田一耕助略带哀伤地继续说:
    “说不定今晚月代就不会被杀了,就因为你的种种举动,让我一直以为那人就是阿
一;同时我还认定了然和尚、医生、村长都知道,才一起袒护他的。”

    “金田一先生!”
    早苗泪眼汪汪地问:
    “那个人到底是谁?”
    “警官刚才说,那男人是个海盗,被缉私艇追缉得无路可逃,才偷偷潜到这座岛上。
由于他肚子饿得受不了,才到这里找食物,后来被你发现,误以为他是阿一。事实上,
你袒护了一个与这桩案件完全无关的男人;而我也一直在追查一条和这桩案子完全无关
的线索。”
    金田一耕助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苦笑着说。
    “那杀死花子、雪枝的人又是谁?”
    “当然不是那个海盗。海盗的确会随随便便就杀人,但是,他没必要把尸体吊在古
梅树上,更没必要把尸体放在吊钟下面呀!再说,月代被杀时,他还在海盗山寨里拼命
地逃跑哩!”
    “那么凶手会是谁?”
    早苗一脸惊惧地问。
    “我必须重新探索。现在我只是知道这男人既然不是阿一,那花子姊妹三人的死就
和他无关了,看来凶手一定另有其人。不过,话说回来,也许那个男人曾看见过凶手,
知道凶手是谁,因此才会被凶手杀死。”
    金田一耕助推断道。
    早苗露出一脸恐惧的表情。
    “发现海盗尸体的时候,警官不是说过嘛,他说那人不是被子弹打中的,因为尸体
的后脑有很严重的裂痕,头盖骨都碎了,而且……”
    金田一耕助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接着说:
    “那伤痕看起来跟花子的伤痕非常相似,基本上可以证明杀死海盗和花子的凶器是
相同的。”
    “这么可怕呀!”
    早苗全身吓起鸡皮疙瘩。
    “的确可怕!一个晚上杀一个,一连三个晚上……凶手确实是残酷地执行杀人计
划……”
    金田一耕助十分困惑地看着早苗。
    “岛上人的想法真是奇怪,为什么要让阿一继承鬼头本家,三个女孩就必须被杀?
你多多少少也有这种想法吧?把毫不相干的人误以为是你哥哥,还以为花子三姊妹就是
那个人杀死的。早苗,你这种想法有什么根据吗?还是以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呢?”
    早苗深深凝视着金田一耕助,想弄清楚他究竟要说什么。
    “早苗,其实,连千万太都有这种想法,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
    “啊!”
    早苗惊讶地喊了起来:
    “本家的哥哥说过这种话吗?哥哥……”
    “是的,我就是受千万太之托来阻止这件事的。千万太临终时对我说:‘如果我死
了,三个妹妹就会被杀……去狱门岛救我三个妹妹……’问题就在这里,千万太怎么会
知道只要他一死,三个妹妹就会被杀呢?”
    一旁听着的早亩早已吓得脸色苍白.连嘴唇都变紫了。
    “早苗,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
    金田一耕助带着企盼的眼神看着早苗。
    早苗颤抖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恐。

    “早苗,这是你们家的东西吧?”
    矶川警官拿出一条鬼面上印着“本”字的日本手巾,递给早苗。
    “是的。”
    早苗看着手巾,疑惑地等着矶川警官继续说明,或者提出问题。
    “月代在祈祷的时候,被人用这条手巾从后面勒死,她死前曾用右手紧抓住手巾的
一角,这条手巾虽然脏,但是并不旧,你看,这边的切口还很新呢!请你想想看,最近
有谁拿过这样的手巾?”
    矶川警官指着切口,对早苗说。”
    “我不知道。”
    早苗想了一下,又接着说:
    “最近没有裁新手巾,而且也不曾给过谁这样的手巾。不过,岛上的人应该都有这
种手巾,因为以前在岁末年终、喜庆吊唁时,我们都会发这种手巾。”
    “你们家还有这种手巾吗?”
    矶川警官皱着眉头问。”
    “大概还有两三卷吧!自从木棉被管制之后,祖父就叫我们多染一些存起来。后来
由于货源不足,就暂停分发了。我们家很节俭,尽量不裁新的来用。”
    早苗详细地说明家中手巾的储存情况。
    “这手巾是整匹染出来的?”
    金田一耕助想确认什么似的,急切地问。
    “是的。用来分送给别人的日本手巾都是这样,在要用的时候,就裁下一块来用。”
    “是这样,新的切口……”
    金田一耕助从矶川警官手中接过手巾,反复查看,而后便陷入沉思中。
    早苗也恍惚起来。
     
第十八章、小夜的悲剧
    岛上并没有人心惶惶。
    鬼头家的三姊妹都死了,悲剧也结束了,应该不会再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了吧?
    狱门岛上的人都这么想,大家也都有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当然这种感觉对死去
的人,的确有点不敬。
    载有大批全副武装警察的船,一艘艘连续不断地到岛上来。岛上的人也从这股紧张
气氛中,感觉到案子快要结束了。
    但事实上,案情现在才进入高潮呢!
    金田一耕助却和警察们的忙碌正好相反,他看起来似乎很伤心,好几夜没睡的他,
无精打采地看着警察积极侦办案子,脑子不断地思考着,好像答案就在不远处,却又找
不到突破口。
    他陷入凶手布下的盲点中,为这桩案子深感苦恼与烦躁。
    屋里有了然和尚与了泽低沉、迟缓的念经声,荒木村长、村濑医生和分家的三个人
也来了。
    金田一耕助感到闷热头痛,他想,也许吹吹海风会比较舒服些,于是穿上木展,从
后门走到街上。

    所谓的“街上”,也不过是只有五六家小店的地方,金田一耕助正要走到那里的时
候,有人叫住他。
    “金田一先生,请来一下。”
    理发店老板清公大声对他喊着。
    金田一耕助看见理发店里有五六个人,正在高声争论着。
    “快来、快来,这里又发生大案子啦!”
    金田一耕助的脚步却显得有些迟疑。
    “别顾虑什么啦!我们正在谈这件案子呢!阿仙还说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哩!”
    清公热情地招呼着。
    “什么奇怪的事情?”
    金田一耕助突然停下脚步,好奇地问。
    “老板,快别提啦!”
    阿仙慌忙出声阻止。
    “这有什么关系!天底下哪有吊钟会走路的事?不过既然看见吊钟在走路,还是说
出来,听听金田一先生的意见比较好吧!”
    另一个男人附和着说。
    “吊钟会走路?”

    金田一耕助感到一阵兴奋,又不自觉地搔起头来。
    “是啊!阿仙说他确实看到了,因此大家才争论不休。请坐在这边吧!”
    清公以和金田一耕助私交甚笃而颇为自豪的姿态,把金田一耕助往理发店里面拉;
金田一耕助则对吊钟会走路的事感到有兴趣。
    在理发店里的这五六个人都不是来理发的,他们只是来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老板清公站在理发椅前的泥土地上,其他的人在有点脏的榻榻米上或坐或卧,金田
一耕助一走进去,这些人突然都正襟危坐起来。
    “大家昨晚辛苦了。”
    金田一耕助弯腰向众人打招呼。
    “连续忙了三天,很累吧?”
    清公也客气地对金田一耕助说。
    “是啊……对了,刚才你说什么吊钟在走路,究竟怎么回事?”
    金田一耕助敷衍着清公,却看着阿仙问。
    “这件事还是让阿仙来讲吧!”
    大伙儿推着阿仙,阿仙怯生生的,红着脸、搔着头说:
    “这件事真的很奇怪耶!”
    他看金田一耕助的确在听他说话后,开始变得比较有自信。
    “大家刚才都在取笑我,但是,我真的看到吊钟在走路。前天,就是雪枝被杀的那
天,我划船到对岸去,准确的时间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反正是在黄昏的时候。我往本岛
这边划回来的时候,突然看到天狗鼻下面的坡道附近放着一个吊钟。”
    阿仙说到这里,环视大家一眼之后,接着说:
    “当时因为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是一看那外形就知道是吊钟。
我知道了然和尚叫年轻人把吊钟暂时扛到那附近,再说,从那边也看不到天狗鼻突出的
平台。”
    “那你当时看到吊钟的地方,应该不是在那块岩石上面了?”
    金田一耕助把坐垫向阿仙面前挪了一下,认真地问。
    “是啊,因此我才觉得奇怪。然后我继续划船,又漫不经心地往上面看了一下,从
那个角度能看得到天狗鼻突出的平台,我却发现吊钟好好地搁在那上面。”
    金田一耕助那副认真的表情让阿仙感到:他的确是在专心听他说话,阿仙不免也有
几分得意起来。
    “我吓了一跳,心想那吊钟不是很重吗?再怎么粗壮、有力气的人,也不可能扛着
它走路的。如果从刚才看到的地方运到岩石上的话,一定会发出很大的声音才对。在傍
晚的时候岛上最安静,这些声音我在船上也应该听得到才对,奇怪的是,竟然一点声音
都没有!因此我才觉得见鬼了,吊钟自己会走路。”
    阿仙有条不紊地把他看见的怪事,仔细对金田一耕助说明。
    “等一下,那时候吊钟已经不在刚才的地点,是吗?”
    金田一耕助问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不知道,因为我划过岬角就看不到那个坡道,现在想起来,倒是有些遗憾,早知
道,我就干脆再划回去看个仔细。”

    阿仙也觉得自己没看真切,有点不好意思。
    “你确定是在坡道附近看到吊钟的?”
    金田一耕助有点不放心,再问了一次。
    “是的,虽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是那形状一看就知道是吊钟。”
    “这岛上有两个吊钟吗?”
    “怎么可能!战争时甚至连仅有的吊钟都没有了。”
    清公插嘴说。
    “那吊钟很旧了吧?”
    “对,是很旧了。在嘉右卫门全盛时期,吊钟还曾经裂开过,特别送到外地重新铸
过呢!”
    “啊!这件事我也记得。好像是在十五六年前,送到广岛还是吴市重新铸造的吧!
这岛上不可能会有两个吊钟的,阿仙一定是因为发生雪枝的那件案子而吓得做这种梦。”
    聊天的客人之一这样说。
    “胡说!我说的事可是在雪枝被杀之前发生的啊!”
    阿仙立刻反驳。
    金田一耕助心里又开始感到骚动不安,隐隐觉得这中间一定有什么可以解开这件案
子的关键。
    “刚才你提到嘉右卫门,看来他似乎很有权势哩!”
    金田一耕助对嘉右卫门这个人十分好奇,特意问问这些了人的看法。
    “是啊!那种风光今后不可能再有了。”
    “不过……他也很可怜,一天到晚担心家产被分家夺去,连到死都不瞑目咧!”
    “他是因病去世的吗?”
    金田一耕助不着痕迹地问。
    “好像是脑溢血。战争结束时,他病倒了,左手不听使唤,拖着半身不遂的身子到
处闲晃。之后第二次发病,躺了一个礼拜就不行了。对了,他的周年忌日就快到了。”
    客人之中有人提到嘉右卫门晚年的样子,让金田一耕助双眼发亮。
    左手不听使唤?
    金田一耕助听到这句话,就像玩拼图游戏时拿到关键的一块拼图似的,令他又兴奋
得直搔头。
    “在他第二次发病之前,本来是个精神很不错的老爷子,但一发起病来,整个人立
刻衰老了,叫人看了觉得他挺可怜的。”
    另一个客人也说出他的看法。
    金田一耕助反复地思考着这些话。
    这时清公说:
    “昨晚月代被杀的事情,你有什么破案方针吗?听说是在‘一家’被勒死的,真的
吗?”
    “一家?”
    金田一耕助不解地看着清公问。
    “大家都叫那个祈祷所是‘一家’。”
    清公神色自然地回答。
    “一家?一家……”
    金田一耕助好像突然撞邪一般,眼神茫然地瞪着清公。
    “那是嘉右卫门取的名字。有一次,月代和她的妈妈发生争执的时候,说她像是一
家的鬼婆婆,从那时候开始,大家就叫那个祈祷所为‘一家’了。”

    与女一家荻和月……

    金田一耕助猛然站起来,一脸的肃穆令人畏俱。
    大家都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惶惑地看着他。
    “怎么回事?”
    清公也十分紧张,惊讶地问。
    “今天的这一席话对我很有用,老板,多谢你啦!”
    金田一耕助扔下那群面露困惑的人,连跑带跳地冲出清公的理发店,那样子简直像
是喝醉酒的人。
    “喂,他怎么了?那副神情挺叫人害怕的。”
    客人之中有人问清公。
    “他一定是从我们的话里找到什么线索了。”
    另一个客人自以为聪明地回答。
    “嘿,他真的是一个‘著名侦探’吗?”

    金田一耕助确实找到线索了,“与女一家荻和月……”像一道白光划过黑暗的谜团。
    这句子里的“一家”,固然代表同一个房子的意思,却也可以当做名词来用。
    月代尸体上的荻花,是这个意思吗?而白拍子是游女,也是妓女!
    老天!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事?这么疯狂的行径……天哪!这真相简直能让大地
摇晃、大海狂啸了!
    金田一耕助摇摇晃晃地回到本家,在玄关前面,刚好遇到从里面走出来的矶川警官。
    “金田一!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好苍白哟!”
    矶川警官惊讶地说。———。
    和尚了然、了泽仍旧低声地念经,而金田一耕助却气得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警官,请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件东西要给你看。”
    金田一耕助小声对矶川警官说。
    矶川警官略显惊讶地看着金田一耕助,多年的默契让他并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默默
地穿上鞋,跟在金田一耕助后面,走出本家。
    金田一耕助一走出本家,立刻往千光寺跑。
    千光寺里当然没有半个人影,他冲进书院。
    “警官,请你看这个,这屏风左边的色纸……”
    金田一耕助气喘吁吁地说道。
    矶川警官默然无声,他感到有点害怕。”
    莫非金田一耕助疯了?
    金田一耕助所指的就是和尚拿给他的屏风。
    “警官,我一直读不懂色纸上的字。如果我能读懂的话,也许早就发现这案子的真
相了。麻烦你念一遍,拜托。”
    金田一耕助急得快发疯,而矶川警官则一脸迷惑地看着他所指的屏风上的色纸。
    “是其角写的嘛!”
    “是的,哪是其角写的那一句呢?”
    矶川警官仔细看了一下色纸说:
    “字迹很潦草,不知道其角诗句的人是读不出来的。这是其角很有名的句子,抱一
也曾经模拟过这句子呢!这句是‘黄莺倒吊啼初音’。抱一好像是在吉原还是什么地方,
看到高级妓女从楼梯上走下来,呼唤女侍时随手写下的句子。”
    “‘黄莺倒吊啼初音……’对,警、警、警官!”
    金田一耕助全身发抖,一股寒意袭上脊背,他结结巴巴地说:
    “这句是花子被倒吊在梅树枝上;雪枝被扣在吊钟下面,是这边的这句‘头盔压顶
虫嘶鸣’;昨天,月代的那件案子是另一张色纸上写的‘与女一家荻和月……’”
    矶川警官一头雾水地看着金田一耕助。
    “不错,警官,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的,疯了,狱门岛的居民全都疯了,疯
了……”
    金田一耕助忽然闭上嘴,用一双像是看穿一切的锐利眼神,凝视着屏风上的字,接
着大笑道:
    “疯……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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