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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咖啡店的时候,汤口已经坐在窗边的位置等候。看到我,轻举了一下手。“你那么忙,真不好意思。”
“不会的,佐久间先生你更忙吧。”
点了一杯冰咖啡,我把身体向前倾说:“嗯,之前说的事呢?”
“我之前问了一下我们公司掌握的消息。但是,现在说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录音,我们也不希望被日星汽车和警方盯上。”
“这个我知道,你认为我会让汤口你不好做人吗?”
“没,当然是相信佐久间先生你啊。”汤口拿出小笔记本说:“开门见山,警方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嫌犯。好像是从树理小姐的交往关系入手,但是找不到可疑的人。”
“那警方认为是熟人犯案的吗?”
“被绑架的不是小女孩,而是成人女性。很难让人认为是不认识的人耍出的手段。当然强行绑架的可能性也是有,那么就表示犯人在下手之前应该是已经决定目标了。不管怎么说,应该和树理小姐或者葛城家有关系的人下的手吧。”
“但这可是超级大企业葛城家喔。也有可能只是看上赎金,只要是有钱人家的女儿不管是谁都行吧?”
“当然这个也有可能,只是他们认为可能性比较低。”
“为什么?”
“因为这个啊……”汤口看了一下四周说:“人质被杀了呀!要是犯人跟葛城家没有任何关系的话,只要树理小姐不记得对方长什么样子,在拿到赎金之后把犯人放了不就好了?但却不是这样,犯人一开始就不打算放过树理小姐的!”他说的意思我了解,从树理的尸体来看至少已经死亡两个星期以上了。这也就是说,失踪没多久就已经死亡的意思。
“果真是很残忍的手段,不单只是看上钱,或许有很深的仇恨,侦查也朝这个方向进行。”
“仇恨……嗯……”我有一种很复杂的心情。确实,我对葛城胜俊是有些仇恨,为了消解这个仇恨才设计这个游戏。但是这是因为叫做千春的这匹野马,偶然地闯进我的世界,才想到这个游戏的。第一,我并没有杀了葛城树理,而且连见都没见过。
“警方并没有任何线索吗?”
“好像有好几个。为了交付赎金,葛城先生和犯人用电话交谈过几次,他们好像有当时的录音带。”
“录音带?他有录音带喔?”
“好像是这样。在那时候还没有报警,打算等树理小姐平安回来后马上报案,有助于侦查的证据,那时候能做的就先尽力搜集。”
这个男人是会做这些事的,但是究竟为什么不报警的这个问题本身才真是不可理解。
“其他还有哪些证据吗?”
“关于这点警方也不可能全部跟我们说的……啊,对了!”汤口看着笔记本,一只手掩住嘴巴说说:“树理小姐呢,关于那个部分好像并不是没事喔!”
“哪个部分?”
“反正被杀了,介意这种事也没用了啦!贞操的事啦!”
“啊……”我张口说不出半句话来。
“这件事被压着,并没有报导出去。因为留下了对警方有力的证据。首先是男性的阴毛,然后……”汤口的声音又低了下来说:“男人的精液。好像是有一些残留。不过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干的了。”
我发现自己的脉搏加速,尽全力不要让自己显露出狼狈的样子。
“其他的证据呢?”我的声音有些浮躁。
“好象还有一些,但没有公开。要是知道任何消息,马上跟你联络。”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我大口地喝了冰咖啡,然后调整一下呼吸说:“为什么要选在横须贺?”
“嗯?”
“尸体埋在横须贺的理由呀!为什么犯人要把尸体埋在那里?警方对于这一点有没有任何解释?比方说犯人藏匿的地点是在横须贺啊之类的。”
“关于这点还没有听说任何消息。不过有听到谣传,警方正大事在横须贺做地毯式的调查。”
“地毯式的调查?”
“这很简单。也就是拿着树理小姐的照片,访问有没有人见过她啊。警方认为,犯人并不是为了掩埋尸体才到横须贺,而是杀害现场就在横须贺。所以他们在找看到活着时的树理小姐的人,那里应该有人看到过她,他们认为的啦!”
“为什么他们会这么认为?”
“这个嘛……我就不知道啦。”汤口双手一摊,摇摇头。
跟他分开后我直接回家,简单的吃过晚饭后,在电脑前坐下来。但是在启动电脑的后,我顿时无法动弹。到目前为止好象散落的拼图一样,在我的脑海中慢慢一块块地拼凑起来。虽然不完全的部分还很多,但大致轮廓已经出来了。
汗水从太阳穴流下,可说是冷汗吧。天气异常湿热,我却全身起鸡皮疙瘩。
完成想象中拼图的样子,我的心里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焦躁感。心想怎么可能会是这样呢,再一次打散拼图,然后再用别的方式重新拼凑,反反覆覆地重组了几次,所呈现的图象都是一样的。我的推测要是没有错的话,对吧?!
我叹了一口气,慢慢地开始敲打键盘。我在心里祈祷,希望我的推测是错误的。但是光祈祷又有什么用呢。现在只能做自己能做到的事而已。
突然想到一件事,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寝室,靠近挂在衣架上的外套上衣,把手伸进口袋里,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说不定这会成为我的救命宝物。
再回到电脑前面,继续刚才的动作。
这个动作是完成一封电子信件。我思索了一下之后,打了下面的文章。
葛城胜俊先生:
有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至急!恳请联络。我想这件事的内容您也是知道的,联络方法您就不用再问了,这边的确实身份您也是知道的,所以没有必要报上名字。直接打电话联络也行。但是请不要让侦查当局有所注意。要是曝露出去的话,双方都不会有好处,这您也是理解的。
我这里复杂的状况,希望能透过交易,而有圆满的解决方式。要是一两天内没有任何联络,我会直接出现在您面前。照顾葛城千春的人上。
虽然这不能说是一篇好文章,但也没办法在文章上咬文嚼字了。我反覆读了几次,然后寄到过去曾寄过几次的电子信箱。心跳一直都很快。
隔天早上起,我一直无法镇定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电话进来,上厕所的时候带着无线电话机,上班时也随时注意手机的声音,我也想到可能直接打到公司来,所以尽可能不离开座话机,也频频检查电子信箱,连CPT车迷俱乐部的网站也不时上去瞧一瞧。
但是葛城胜俊并没有任何联络。我甚至这么想,说不定葛城胜俊并没有觉察到我的真正身分。但怎么想都觉得没有这样的道理。
第二十一章
树理……我轻声说出之后摇摇头说:
“千春小姐,应该这样称呼的吧。好久不见,真是高兴!”
“把电视关掉!”她坐进单人沙发。
我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掉。屋子里静悄悄的,一段时间后,我开始觉得有点窒息的感觉。树理,不对,千春的表情也变的很僵硬,而且她也并不正面看者着我。
“你寄给爸爸一封电子信件,是吧?”
“我一直在等他的回应。不过没想到你居然会来。”我用疑问的口吻问她:“你怎么进来的?”
她从小包包里拿出钥匙,看的出是我家的钥匙。
“他们宣称这钥匙是没有办法复制的呢。”
“才不是复制的呢,是借给我的备份钥匙。”
我伸手拉开桌子下的抽屉,看着放备份钥匙的角落说:“备份钥匙在这里啊。”
千春笑了一下说:“那是假的。”
“假的?”
我把抽屉里的钥匙拿出来,跟自己的钥匙对比一下。虽然和厂家的形状相同,仔细一看,突起的模样有些微的不同。
“你偷偷换的吧。”
“相同厂家的钥匙到处都有的嘛!”
“什么时候拿到的?”
“我去拿的,我爸爸拿到这附近给我的。”
“是爸爸哦……”我叹了口气,全身无力感。“从头到尾你们就是串通好的吧。”
“从头到尾?你说错了吧?难道说绑架游戏不是你想出来的?”
“这么说你只是利用这个游戏而已?”
“只是顺水推舟罢了,我想这是我绝处逢生的最后机会了!”
“绝处?”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事实上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我说:“要不要来猜猜你的绝处是什么啊?”
此时千春的眼神像箭一样射过来。她的表情不难想象,恐怕她在做那件事时的眼神也是这样的吧。我一面回敬她的眼神一面说:“是你杀了树理吧?”千春一点也没显得狼狈的样子。大概已经预料到我的答案是什么了吧。她们父女两人大概已经从我传送的信件里,知道我已经看穿他们的真相了。“我可不是故意要杀她的呦。”她说。语气轻佻,就好象给他人带来麻烦是随意找个借口来搪塞一般。
“这个我知道,不是计划好的,是一时冲动杀的,或是没想到要杀她可是树理却死了?是那种情况?要不是这样……”我舔了下嘴唇说:
“你也不会在那天晚上从那个大宅院逃跑出来吧?”
“真是厉害哦!”
千春举起双手打了个大呵欠说:“真是神清气爽!好想早早跟你把话说了。在这里假装成树理的时候,一直想讲却不能讲的,闷的心理直发慌,很想看到你吓一跳的表情呢。”
“你说的那些话大概是真的吧?”
“哪些话啊?”
“关于离家出走的理由啊,你说的,因为什么保养面霜有的没的和千春吵架。恐怕吵架是事实吧。不同的是之后的发展。怒气冲天的千春下手刺杀了平常就很讨厌的树理——是这个样子的吧?”
千春一脸怄气的把脸撇向一边。我才注意到她的鼻子跟葛城胜俊长的很像。照片上的树理鼻子很高,形状也比较美。
“用什么东西刺杀的?”
“剪刀。”
“剪刀?”她轻轻的把自己后面的头发撩了一下说:“我可是很会剪头发的。偶尔帮朋友剪剪头发呀什么的。为了这个还特别拜托美发师朋友送我一把剪刀呢。”
“原来是这样,那把剪刀就放在浴室里。她擅自用你的保养面霜,你们发生口角,然后你顺手就拿了剪刀刺了下去?是这样吧?”
“那个面霜……”千春眼睛看着远处说:“是我和妈妈去法国的时候买的。我呢,很省着用。可是那个女人却不经过我的允许——”
她转过头来看着我说:“不过先出手的可是那个女的,她赏了我一耳光。”
“可是防卫过当是事实啊。然后刺杀了之后,开始害怕,所以逃跑出来?”
千春瞪了我一眼,站起来说:“口渴了,可以喝些什么吗?请便!在我回答之前她就已经走进厨房。从厨房出来时,她手上拿的是一支慕斯卡白酒。很爽口,很适合吃前菜时喝。”
“可以喝吗?”
“请随意。”
“你也要喝吧?”
我什么都还没回答,他已经把两个酒杯放在桌子上了。然后把旋转式开瓶器和白酒递过来给我。
“你逃跑出来有什么打算?那时候你在找住的地方,住在外头是打算怎么样?”
“不要多说废话了,请你集中精神把酒打开吧。”我拔出酒瓶的软木塞,把酒倒进两个杯子里。做干杯的样子,我喝了一口酒。很顺畅的酸味,是慕斯卡岛上那种新鲜采撷的葡萄的特殊香味。
“还没决定。”
“你说什么?”
“我是说那个时候还没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办。只是不想待在那个家里,那一定会引起大骚动的,我杀了她的事,一定也会马上曝光的,一想到有各式各样的人来问各式各样的问题我就烦都烦死了。而且我也期待爸妈在知道我是凶手后会想办法帮我。等到麻烦解决之后我再回家。”
“你想他们会帮你把尸体偷偷的给处理掉,让你不会被当成是杀人犯逮捕,帮你想尽各种办法解决?”我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酒,再倒一杯。
“你还真是自私!”
“不用说我也知道这很自私,再怎么样爸爸也不可能隐瞒杀人的事情——我可是这样想的。所以刚刚我才说啊,这是穷途末路!”
“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出现啦。“
“这可不是我摆拜托你出现的喔,是你自己靠过来的。”她这样说,我无话可答。我一心想抓到葛城胜俊的弱点,我自己接近她也是事实。
“那你跟着我的时候又是怎么打算的?利用这个人?——你这么想过?”她手里拿着酒杯摇摇头说:“说真的,那时候随便怎样都好,包括你在内。我脑筋里光是自己的事就满满的了。反正就是必须先找住的大方,说来就是不想回家。也就是说那时候我没有别的选择就是了。”
“原来如此,可以了解。”我又喝了口酒说:“为什么用树理的名字骗我?”
“原因很简单,只是不想用葛城千春的名字而已。不想让怪异的男人知道葛城千春诡异的在路上晃来晃去,所以才一时情急撒了个谎。”
“一时情急撒了个谎之后,在描述自己的事情时,却很确实的把自己和树理的身份对换。你还真是个厉害角色呢。”
“我想你不过是挖苦我而已吧,谢谢你啦。”
“然后呢?”我把酒杯放在桌上。“这次的事是什么时候计划的?我想当然是在我提出游戏想法之后,但是不可能我一提你就想到了吧?”
“当然不是你一提就想到,”她拿起酒瓶要倒酒到我杯子里。我伸手制止她,我自己来倒。
“倒酒可是男人的工作。”
“但是听到你提到游戏的时候,忽然有种灵感闪过。这个人认为我就是树理。而且打算要绑架这个树理,我就想是不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这个状况。我觉得好象应该可以,然后就先答应配合你的计划。”
“在听我叙说计划时,你渐渐确信这个状况是可以利用的?”
“我什么时候确信的啊……”千春笑了一下说:“是我被爸爸称赞的时候。”
“被你爸爸称赞的时候?”
“我从你这里听到游戏的说法的之后,我想都没想马上打电话给爸爸。我对树理的事也是在意的。”
“就是说一开始你们就说好的。恩,应该是这样吧,葛城先生也急了吧,怎么说女儿被杀了,而且凶手还是自己的女儿。所以这也是没有报警的原因。”
“爸爸有爸爸的想法。其实那时候他也在想办法怎么样来隐瞒这个案子。就在那时候我打了电话给他,他还好象很担心我是不是跑去自杀了呢,听到我的声音他好象松了口气。我杀了树理的事他也没有骂我,只是说一定会想办法,还叫我先回家再说。然后我才跟他说了你提到的游戏。”
“然后他就称赞了你?”
“直觉的啦。对于我说可以利用你的计划这件事。照爸爸的话说法,在这种决胜负时有没有直觉和决断力,就可以分辨出会成功的人和不会成功的人。”
我想这的确很象葛城胜俊会说的话,我点点头说:“那葛城先生给了你什么指示呢?”
“他叫我照你说的去做,然后再通知他详细的细节。方针确定了,再由爸爸通知我。”
“他通知你,怎么通知?”
“他打手机给我呀!”她说的好象没事一样。“手机?你不是没有带出来吗?!”
“有,有带!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忘记带呢。”千春好象在嘲笑我的样子说:“只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关了电源的。”
“被摆了一道!”我摇摇头说:“然后用手机告诉你各种指示,去横须贺的事也是他指示的吧。可是叫做由纪的朋友并不存在,对不对?”
“有呀!中学时候的朋友,只是最近完全没有联络。”“为什么一定要我去横须贺,也是因为要把树理的尸体埋在那山丘上吧。但是只是让我去横须贺是行不通的,考虑一下之后的事情,你们为了让我在横须贺留下物证,所以还是设下了一些圈套。”
“是啊,各式各样的。”千春翘着脚,翻翻白眼对我说:“譬如说设了哪些圈套你知道吗?”
“我在餐厅等你的时候,那时候我的车被喷了油漆,店里的人或许就记得我的长相。MR…S这种少见的车也会留下印象。假设警方拿着我的照片到处询问的话,店员或许会证明见过我。那个恶作剧是葛城先生做的吗?”
“是我妈妈。”
“你妈妈?哦!原来共犯还多一个人。”
“你还有留下其他的物证喔。”
“这我知道。不过我还有点不能理解。”我看着她的眼睛,然后看着他翘起的双脚说:“为了留下我的物证,所以那个时候你让我抱你;为了想要我的阴毛和精液,所以……我没想到你爸妈会要你做这种事。”
“我爸爸是说看可不可以拿到你的毛发而已。你还记不记得在横须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