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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中不难看出他们姐弟感情很好,分别一段时间,应该是想家人了。而且他还没忘记她为了她的宝贝弟弟,可是宁可忍着委屈也不反抗兆佳氏的欺负呢!
“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过来,爷一个不注意就知道闯祸。”
婠婠见胤禟虽然有责备自己,但是语气宠溺没有怒气,一颗心这才放回肚子里。
胤禩就像个天生的和事佬,一般兄弟闹矛盾总少不了他在旁调和气氛,现在遇事的人是他好兄弟的女人,又怎么能少了他表现的机会呢!
“四哥的这个院子修得不错,也难怪九弟妹会喜欢。”
“恩。既然各位兄弟有兴趣就一起看看吧!”胤禛那深潭一样的眼睛状似无意地扫了婠婠一眼,精光一闪,随后对身旁的众位兄弟道。
一行人越过婠婠和弘晖往另一边走,胤禟经过婠婠身边的觑了她一眼,婠婠立马顺从地点头,他这才满意地跟着大队伍一起离去。
待人都走了,婠婠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低头看着好似也松了一口气的弘晖,蹲下身笑道:“弘晖,小九婶要回花厅了,你要不要一起去见福晋啊!”
弘晖看着放在一旁的钓杆、鱼篓,一脸的不舍,“小九婶,你以后还能陪我钓鱼吗?”
“这……”婠婠会说谎,甚至已经到了可以把谎言当成家常随手扯来的地步,可是她无法对孩子说谎话。
记忆中,宛姨娘曾跟她说过,她可以同所有人撒谎,唯恐不能同孩子说谎,因为孩子干净的心灵会衬得她的心灵更加的丑陋。婠婠当时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她一直记得这句话,甚至一直照着做。
“不行吗?”垮着小脸,弘晖一副好不失望的样子。
“也不是不行,只是小九婶不能一直出门,不如弘晖有时间的时候去看小九婶吧,到时小九婶再带你玩别的好不好?”不能骗就能只劝了。
弘晖见婠婠为难,只得难过地点点头。
四福晋和胤禛还是把弘晖教得很好的,小小的孩童虽然偶尔会有些小性子,但是能这般体贴人的孩子真心不多。
回到花厅的时候,花厅里已经聚集了一大堆各府的女眷,三三两两的低声说笑,唯有一身火红打扮的八福晋朗声大笑,那张扬的作派不难看出她的得意。
也是,就各府嫡福晋之中,唯一一个不会因为妾而苦恼的人就只有八福晋了,其他人不管是已经离开的太子妃还是被四贝勒敬重的四福晋,私下里或多或少都为侧福晋之流的女人们伤过脑筋。
婠婠一进来,在座的女眷不是不屑地选择无视,就是一脸嫉妒拿眼刀子刮她,反正能表现出来欢迎和羡慕的除了秀英,其他都是格格之流的女人们。婠婠也不在意,她没想扩大交际圈,也深知自己这身份就是想扩大交际圈也得看人家赏不赏脸。
反正不一定能得到回报,她又何苦拿热脸去蹭人家的冷屁股,要知道她的衣食父母从来都不是这些女人,而是胤禟。
不是嫡福晋关心什么交际,不是侧福晋谈什么拉拢,她只是一个小格格,与其眼手低的,还不如多琢磨琢磨怎么抓住男人的心吧!
“你去哪儿了,我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你的人。”秀英见婠婠进来,忙拉着她坐到一旁。
婠婠见秀英虽然不如过去那边跟自己说心里话,但是当着这么多嫡福晋的面也不曾跟她拉开距离,不由心中慰贴。反手握着她的手,婠婠微扬唇角,脸颊边顿时笑出两个梨涡道:“觉得有些闷就去园子里转了一圈,正巧遇上四贝勒家的大阿哥,逗他玩了一会儿。”
“你还真是大胆,好在没什么事,不然有你受的。”秀英见婠婠笑颜如花的样子,心里也不禁涌现出一股淡淡的羡慕来。
初进宫时,他们不说都是纯洁无暇,也是快乐无忧的,而现下不过嫁人数月就好似过了半辈子一般,褪去了昔日的纯真,变得事故起来。到是眼前的婠婠,眼瞧着九阿哥如此宠爱,才会保持昔日的纯真吧!
“谁说不是呢,不过大阿哥真的很可爱,这让我更加想念阿克敦了。”说到弘晖,婠婠自是不可避免地提了阿克敦一句。
秀英到是知道婠婠有个疼爱非常的弟弟,两人正说得高兴,这厢四福晋起身请大家移步到花园里看戏,婠婠和秀英便随大流一起换了地方。
点戏什么的轮不到妾室,即便是侧福晋在嫡福晋面前,那也是人家嫡福晋肯抬举,侧福晋才有这样的脸面。不过若是主人家把两伙人分成两组又另当别论了。
一场宴席下来,待到申时末,晚霞将天空渲染成一片桔黄,众人用罢晚膳这才起身告辞。
婠婠跟在胤禟身边,温柔小意,到是符合小妾的身份。胤禟席间被胤俄和胤祥他们拉着拼酒,本就有几分酒意,现下上了马车,他也不客气,直接躺在婠婠的腿上。婠婠见状拿过一个垫袱放在腿上,让他躺得更舒服一些。
冬日的傍晚很冷,不过两人笼在这半封闭的空间里到是不觉得冷,婠婠瞧着半阖着眼的胤禟,轻声问道:“爷可要喝点水?”
胤禟喝多了酒,的确感觉有些口干舌燥的,便点头,婠婠见状从一旁的小几上拿着茶杯斟了杯温茶,扶着胤禟凑到他唇边,让他缓缓喝下,谁知刚放下茶盏,她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人就叫胤禟翻身置在了身下。
四目相对,浓重的男性气息带着酒气重重的喷在婠婠脸上,加上高大的躯体压着,婠婠险些背过气去,双手贴着他结实的胸膛,无奈力气小,根本推拒不了。
“爷,好重。”
胤禟本就是在装醉,他的确有几分酒意却还不到醉的程度,眼瞧婠婠难受的样子,稍稍挪开身子,目光却紧盯着婠婠问道:“喜欢孩子?”
婠婠面色发红,瞧着神色莫名的胤禟,艰难地喘口气,低声应道:“恩。奴婢有个差不多年纪的弟弟,见着同年的孩子的就会不自觉地觉得亲。”
胤禟微微侧开自己颀长的身体,搂着婠婠半坐起来,靠在绒垫上,语音上扬,带着几分笑意道:“想见他?”
“有些想,他出生之后奴婢就一直陪着他长大,这么长时间不见,总是有些想念的。”婠婠瞧着俊脸微黑的胤禟,微微侧颊,笑着另起一个话头道:“今天爷护着奴婢,奴婢真的很高兴。”
胤禟瞧着一脸柔情似水地望着自己的婠婠,眼中的阴霾隐隐化去,笑意浮起,大掌抚着她娇嫩的小脸,得意地笑道:“知道爷护着你就好。”
婠婠抿着唇边的笑意,颊边的梨涡若隐若现,甜蜜蜜的好像要渗进人的心里去。“爷对奴婢的好,奴婢都知道。但是当爷站在奴婢身后给奴婢做主的时候,奴婢突然觉得但凡有爷在,前面即使是刀山火海,奴婢也不怕了。”
想着当时的愤恨委屈,婠婠不禁语带哽咽,微微发红的双眼静静地望着胤禟,目光如水般澄澈,带着一股子让人不得不动心的动人色彩。
胤禟眼中绽放出一种名为珍惜的光彩,就好像一个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荡起层层涟漪,给人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
“笨丫头,知道有爷护着你就不必像个木头一样任人欺负。”
婠婠望着故作凶恶状的胤禟,不仅不害怕,相反地笑得眉眼生晕地扑进他怀里,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吧唧一口亲了上去。“爷最好了。”
原本就宠着婠婠的胤禟只觉得脸颊生香,心中甜蜜,低头的瞬间,掳获她娇艳的红唇,若不是马车正好到府门口,他怕是就要把她拆吃入腹了。
下车之后,见到出来迎接的董鄂氏以及一大皮条的妾侍们,婠婠眼里不由地闪过一丝冷意。
董鄂氏到是好人缘,人未到,这消息到是一点都没少。看人家争着抢着给她抱不平,却忘了在这个时代,胤禟才是真正做主的人,他带着她去,那些人却当众给她没脸不就等于打了胤禟的脸么?
“妾身(奴婢)给爷请安。”
婠婠心中不愤是真,但是规矩摆在这里,她不可能明知故犯落了把柄。谁知正当她准备行礼的时候,一旁的胤禟拉着她的手,拖着她直直地从董鄂氏他们的面前走了过去。
董鄂氏瞧着拖着婠婠离去的胤禟,整个人都僵在原地,似没有想到胤禟会用这么直接方式扫她的脸面。她的身后,众女表情各一,目光更是内容丰富,董鄂氏即使有着嫡福晋的身份,此时也着实没那个底气跟人发脾气,最终只能淡淡地丢下一句话回正院去了。
自那日胤禟无视董鄂氏直接带着婠婠去了栖云轩之后,不知是到了年底要忙得事情多了,还是董鄂氏脸面上过不去,总之接下来的这一个多月里,董鄂氏皆用事忙推了请安的事。不过后院里的女人们都明白,这不过是董鄂氏因着抹不开颜面找的借口。
能不给人伏低做小,婠婠自然不会舔着脸赶上前去让人嫌弃。另外,到了年底的确有很多事要做,不说董鄂氏,就说胤禟,现在一多半的时间都宿在书房,偶尔过来也是抱着她纯睡觉,这到是让她颇为受宠若惊。
要知道这位爷自打她第一日进府开始,只要过来很少这么老实,往往不折腾得她求饶是誓不罢休的,但是现在一连半月都老实睡觉,可想这些日子他有多忙、多累了。
好在她是个格格,还没有资格进宫朝拜,所以眼瞧董鄂氏累得跟条狗似的,她只能说嫡福晋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格格,近来府里事多,那几个丫鬟又不老实了,不是跟梨香院的丫鬟有接触就是跟正院有联系,而且奴婢还发现其中一人不仅去了正院,还去了陶然居。”郑嬷嬷低声说道。
婠婠微叹一口气,她本想这些人若是老实便留他们一条性命,现在看来她的好意人家未必领情。“真没有想到郎氏入府时间不长,这手伸得到是真长。嬷嬷,都准备好了么?”
“回格格的话,都准备好了。”郑嬷嬷看着垂目不再言语的婠婠,以为她是不忍心,便劝道:“格格,您别太心软了。您今儿个要是留了他们的性命,明儿个他们就能帮着别人要格格的性命。格格可不能毁在他们这些人的手里。而且,他们能做这些事,手上都未必干净。”
心软?
婠婠抬眼看了一眼郑嬷嬷,不忍打破她心中对自己的印象,只是点点头道:“这事嬷嬷看着办!反正这事就算我不做,别人也会想法栽到我头上,与其等别人来害,还不如先行出手。”
“格格能这么想最好,格格若是觉得累了,老奴让人炖点甜汤,格格喝了小憩一会儿,这样精神好。”郑嬷嬷瞧着昔日靠在自己怀里的小娃娃已经长成这明媚动人的少女,心里也是一番感慨。
“嬷嬷看着安排吧!”婠婠点点头,目光望着窗外的绿意,不再说话。
康熙四十一年一月中旬,郭氏在同郎氏见面时摔了一跤,流掉了一个已经成形的女婴,并因此伤了身子,调养的好,几年之后只要得宠还能有孩子,但是调养不好,怕是这一生都难再有孩子了。
这件事逼得近一个多月不曾要求他们请安的董鄂氏重新站了出来,郭氏一个劲地攀咬郎氏,说是郎氏害她,郎氏有嘴说不清,最后被罚了面壁思过。
婠婠坐在一旁看着这狗咬狗的画面,心中冷笑,原本这场戏是完颜氏为主,董鄂氏和郎氏一起推动准备套在她身上的,毕竟满府里跟郭氏结怨最深的人就是她了。若是郭氏在她的地盘或者她面前出事,她怕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不过瞧着郎氏只被罚了面壁思过,她可不可以这样认为——朗氏、董鄂氏已经结为同盟了。
郭氏不服,想继续闹,可惜现在的她完全没了资本,也不知道下次请安,她还能不能出现在这一群女人当中。
“行了,郭姑娘小产未愈,身体不适。丽嬷嬷,送郭姑娘回去休息。”董鄂氏瞧着闹得不成样子的郭氏,面色微沉,也不再好言相劝,很直接地让人把她拖了出去。
这后院里,小产什么的本属平常,而且就郭氏的这般作态,小产是迟早的事,只是没用在该用的地方。
想到这里,董鄂氏不禁瞄了一眼坐在下首的婠婠,瞧着她越来越明媚的容貌,不禁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她如今也不过是双十年华,论起来比爷大上一岁也没什么,但是比起后院的这些女人却不再鲜嫩了。
“好了,这事到此为止,郎氏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
“是。”
婠婠搭着青烟的手同佟氏一起往外走,这后院就三个格格,一个被留下,另外两个自然要走在其他人前面了,而且没有优势和好处,这位份怎么值得后院的这些女人抢得头破血流呢!
正院里,董鄂氏坐在上首,郎氏坐在下首,待屋里的女人都离开后,姚黄动作俐落地给两人重新换过热茶,这才悄声退了出去。
董鄂氏端起桌上的白瓷浮纹茶盏浅啜一口,目光落在郎氏秀气的面容上,语气冷淡地道:“这一次的事本福晋先帮你压下,至于下一次,本福晋就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这个好运了。”
“谢福晋,奴婢一定事事以福晋马首是瞻。”郎氏瞧着董鄂氏出声,立马跪下表忠心。
不管这次的事是意外还是被人陷害都容不得郎氏推辞,毕竟是当事人紧咬着她不放,她又没有别的证据可证明自己的清白,唯一的出路就抓住董鄂氏这根救命的稻草。
董鄂氏闻言猛地将茶盏放在一旁的小几上,那‘咚’的发出的碰撞声让郎氏低垂的头不禁垂得更低了。
良久,当郎氏以为自己的投诚就要被拒绝的时候,董鄂氏开口了。
“这事到此为止,不过本福晋听说郎妹妹的阿牟其(伯父)在内务府当职是吧?”
郎氏心里一惊,听到董鄂氏表示亲近的称呼,掩去脸上的惊讶回道:“回福晋,奴婢的伯父的确是在内务府当职。”
“好,很好。”董鄂氏笑着拍拍手掌,起身扶起郎氏,态度变得相当地亲切,“日后本福晋还有事要麻烦郎妹妹代为帮忙,到时还望郎妹妹尽心尽力才好啊!”
“奴婢遵命。”郎氏瞧着董鄂氏的态度,心中不安,却又无法,谁让她已经陷入这样的境地了呢!
未时末,胤禟回府的时候听闻郭氏小产,流掉一个已经成形的女儿,眼里不禁涌起一阵暴风,那流露出来的几许杀意让一旁的小喜子不自觉地缩了缩自己的脖子,心里直埋怨后院的这些女人又作死。
“小喜子,让福晋和郎氏到栖云轩来,就说爷要问问她们,这郎氏到底有什么地方能比得上爷的子嗣。”丢下一句话,胤禟大步朝栖云轩走去。
“嗻。”小喜子看着径直往栖云轩走去的胤禟,心道这福晋还真是不长心眼,明知主子爷在乎子嗣,不重罚就算了,一个面壁思过是想告诉主子爷他的孩子不值钱么?
有道是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句话在福晋董鄂氏身上有很好的体现呢!
董鄂氏和郎氏得知胤禟的召见时,两人心里俱是一惊,特别是董鄂氏,心里一阵凌乱,她急于寻求其他的出路,到是忽略了爷对子嗣的看重,现下就不知道爷到底想怎么处理这件事了。
她不想被爷迁怒,也不想失去郎氏这个助力。
待董鄂氏和郎氏在栖云轩碰见的时候,两人一抬眼交换一个眼神,一前一后地见了栖云轩,一进正厅就看到一身蓝色锦服的胤禟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茶盏却一口都没喝,眉心紧皱,因着过于用力而形成一个‘川’字,俊脸上挂着的生人勿近的表情更是让周边侍候的人以及刚进来的董鄂氏和郎氏都心惊胆战的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爷的福晋和格格这是舍得来见爷了,恩?”突地,胤禟将手中把玩的茶盏猛地往小桌上一扔,‘啪’的一声闷响,杯盖掉落在地,碎成一片,杯子在桌子上打了个转,里面的茶水四溅,甚至有不少茶水溅到了一旁坐着的婠婠身上。
婠婠正想起身就见胤禟的目光扫向她,薄唇微启道:“你老实地坐着。”
婠婠瞧着语气恶劣,气场全开的胤禟,又老实地坐了回去,低眉顺目,一副生怕被怒火波及的样子。
董鄂氏和郎氏感觉到空气中低气压,立马行礼,态度谦卑,神态恭顺,那里看得出来害人时的嚣张和心狠。
“董鄂氏,爷问你,郭氏小产是怎么回事,面壁思过又是怎么回事,爷把后院交给你不是让你搅和的,是让你好好管理的。”胤禟显然是真怒了,大掌用力地拍着桌面,掌心和木头接触发出的闷响声,震得心惊肉跳。
婠婠瞧着盛怒的胤禟,自是不敢自找没趣。现如今的她的确受宠,可是她也有自知之明。子嗣是胤禟的底线,轻易不能触碰,若是真要动手,就要有本事把尾扫干净,这也是为什么她只敢顺着董鄂氏他们的安排把陷害的对象打个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