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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镜幽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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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夏忙说道:“那你帮我谢谢师母了!”
  方健露出了一丝微笑:“那我不送你了!”
  带着方奁和那本古书,宁夏回到了家中。
  宁康还紧闭着房门,宁夏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仍是静悄悄地。
  自宁康回来之后,宁夏也不好对他说什么。看上去他好像很需要安慰,但是一旦宁夏试着开口,他就立刻离开客厅,把自己关进父母的书房内。所以宁夏也由着他去了,毕竟她自己也是极其脆弱的,一旦说了什么激动的话,自己可能都会哭晕过去。
  宁夏回到自己的房间,把方奁放入抽屉。看看时间,还不到五点钟,宁夏把那本《古镜幽谭》打开来,一种强烈的欲望使她接着刚才的那段继续往下看:
  姬雪在新婚的第一夜就被卫权冷落了,又冷又饿地等了整个晚上,就这样沉默地过了第一个新婚之夜。
  接下来就更古怪了,姬雪居然被人用一把大铁锁锁在了新房里,就只见到过一个每日三餐把饭菜送到房间里来的中年女佣人,几乎见不到任何人。
  姬雪在卫府的感受就像是跌入了一个死气沉沉的冰冷的坟墓,没有任何一丝活气。
  终于有一天姬雪忍不住走出厢房,想四处逛逛时,无意间来到了一处被卫府荒废了的令人恐惧的园子,在园子里姬雪发现了一间门外锁着一把大铁锁的房间,里面还隐约传来一些细微的古怪声音。姬雪居然看到了一张令人惊惧的面孔,晕了过去……
  姬雪已经得知自己与之前的两位太太一样,被莫名其妙地囚禁了起来,她想尽一切方法向逃出此地,但几次都被管家和女佣人抓了回来。姬雪只得每天看着娘家带来的一面镜子发呆……
  “镜子!”看到这里,宁夏忽然产生了一种古怪的感觉,又是镜子!她忙接着往下看:
  在这极度凄惨的地狱般的厢房里,姬雪长时间见不到一丝阳光,除了那个半句话也不多说的女佣人,姬雪看不见任何活物。不知过了多少天,姬雪发现自己竟然长出了白发。由于长时间以来的禁锢,姬雪感到自己就像是度日如年,精神已经接近疯狂,甚至想到了自杀。
  但姬雪的计划屡次失败,她的房间里最后连个有锐角的东西都被搜走了,于是她开始绝食。当女佣人发现姬雪粒米未进的时候,姬雪被男管家和女佣人强行灌入米汤,将她那微弱的生命维持了下来。
  姬雪几乎崩溃了,她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地狱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姬雪终于疯了,她每天都穿着那套她刚嫁入卫府时的大红衣裙,定定地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那面镜子,反复地梳着她头上已经全白的长发!
  宁夏看到这里,倒吸一口冷气,红色衣裙、镜子,这个姬雪莫非就是她在黑镇上见到的画像上的女子?二者居然有着奇异的相似。宁夏不敢断言,心有余悸地接着往下看:
  姬雪疯了以后,一个白衣女人出现了,似乎她才是这里的主宰者。
  忽然有一天晚上,姬雪穿着她那套已经变色发暗的红色衣裙在开着窗户的厢房内静静地梳着白色长发,一个白色身影出现在姬雪的镜中。姬雪猛一回头,却发现什么也没有,窗外只有几株海棠被风吹动,不停地摇晃着。姬雪眼中忽然闪现出一股巨大的恐惧之色来,原来她并没有真的疯,而是为了让白衣女人放松警惕,自己才有可能逃出这个地狱。
  又过了几天,每天晚上姬雪几乎都在镜中看到了那个白色的身影。第五天晚上,当那个白色身影出现在镜中时,她极度恐惧地大叫起来。女佣人赶了过来,但并不相信姬雪的疯话,直到姬雪迫不得已把装疯的事说了出来。白衣女人此时冷冷地出现在姬雪身后。
  姬雪再度被严厉看管起来,再次跌入绝望的深渊。当天夜里,姬雪莫名其妙地被噩梦惊醒,她起身之后,却在梳妆台上的那面镜子中发现了一张血淋淋的面孔,大为惊骇,失声惨叫起来。当女佣人赶到之后,发现姬雪已经用锐器割断手腕自尽身亡了……
  作者写到这里就停止了,并不是没有写完,而是最后的几页被撕毁了,只留下了残缺的边页,而写到姬雪看见镜中白色人影的时候,最后几张页面上布满了黑色的水渍,越看越像女主角自尽时手腕上喷出的鲜血。
  宁夏看到后面,忽然觉得一股冷气直往背后的脊椎骨窜上来,直冷得她的头皮发麻,她匆忙合上书页,把这本令人毛骨悚然的古书放进了书房一个角落里。
  宁康终于从房间里出来了,眼神冷漠地望着宁夏:“我饿了!”
  在极度沉默中吃过晚饭,宁康又一声不响地进房间里去了,宁夏收拾好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了电脑开始上网。
  邮箱里有几封邮件,宁夏一看署名,不由眉头皱了起来,这些都是那个曾经恶言求购古镜的“复仇者”!
  第一封:
  怎么?还想坐地起价吗?我可不加一分钱!
  可能是宁夏几天都没回复,第二封又来了: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第三封:
  丫头片子!不要惹火我!
  第四封:
  有你好看的!!
  第五封上面没有一个字,只有一张骷髅头的图片。
  宁夏冷笑一下,看了看最后那封邮件,时间在五天前。她正要点击“删除”,忽然心中一动,她又打开第三封邮件:
  丫头片子!不要惹火我!
  “丫头”?宁夏一愣,这个“复仇者”如何知道自己的性别?
  宁夏想了想,马上给方健打电话,但他的手机却不在服务区内,一时之间打不通。
  宁夏立刻把复仇者的几封邮件转发给了方健,当一封封邮件转到“千年亡灵”的邮箱时,宁夏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个古怪的念头。
  “千年亡灵”、“复仇者”,宁夏神情复杂地看着这两个网名,继而又摇了摇头,关上了电脑。
  夜色渐渐深了,宁夏毫无睡意,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以至于她的精神一直亢奋着,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可能是恐惧,也可能是悲伤,总之,这些情绪像一团浆糊一样搅得宁夏的大脑一片混乱。
  宁夏翻开苏云那本白色硬壳的日记本,接着上次的篇章继续往下读:
  “2006年,三月十一日:晴
  今天,他带我去了一个豪华得令人乍舌的宫殿—‘古潭会所’,并为我花了近四万元办理了一张会员卡。我的心情很复杂,我并不想他在我身上花那么多的钱,但是他却说,一直以来没有给我一个名分,实在觉得太歉疚,而且又不能一直像小偷一样出入我的住所,所以选择了这样一个普通人根本进不来的地方。
  我的这张会员卡包下了‘幽兰斋’半年的时间。花了近十万元,不过是在这里可以安静地不被人打扰地休息和进行各种各样富人们才玩得起的游戏和体育运动。
  而我们,却只是在‘幽兰斋’天井中的靠椅上静静地享受阳光、喝茶、聊天!一切,都是那么完美,仿佛世间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抛开,所有欢乐的时间都凝固在了‘幽兰斋’里。
  是啊,一切都只属于‘幽兰斋’,一但离开‘幽兰斋’,整个世界在一瞬间变成了灰色,我又要开始那烦人的各种工作、应酬,包括假装不认识他!!”
  宁夏看到这里,心里忽然一阵难过,苏云的恋情一直笼罩着一层不可挥散的阴霾。
  “2006年,四月二十二日,小雨
  今天我在‘幽兰斋’等了整整一天,他都没有出现。我一直在打他的电话,上午他还接我的电话,但后来可能是他太太在身边,他就谎称我是个烦人的推销员,一次次把电话挂断,直到傍晚,他索性关机了。我一阵无名火,把手机摔碎了。
  晚餐时间,服务生送来了几样精致的小菜,但我没有任何胃口。我在卫生间里放了整整一大桶热水,把自己像块海绵一样泡了进去,等全身发热了,才发现脸上也布满了泪水,我又哭了。我一直是个坚强的女人,连父母都难得见到我哭泣的,可为了他,我身体里所有的水分几乎都被哭光了。
  泡了整整一个小时,直到我的腰腹部微微酸痛起来,我才起身。我站在卫生间的镜子面前,抚摸着刚才微微酸痛的腹部,眼泪又流了下来。上个月,一个小生命就从这里消失在医生的手术刀下。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涌上心头,我何以变成了一个杀害自己骨肉的母亲了?”
  宁夏胸中一阵憋气,苏云居然为了那个有妇之夫去堕过胎!真是不可理喻!宁夏此时有些微微厌恶起平日里看似纯洁的苏云来。
  “2006年,四月二十九日,晴
  今天他终于打电话给我了,在电话中,他拼命道歉上个星期的失约。我的心一下子又软了,下午就立刻推掉了和宁夏她们的约会,赶到了‘幽兰斋’。
  晚饭前,他又打了个电话,解释说需要晚一点过来,要我一个人先吃饭。我放下电话,一人坐在院子的凉椅上,看着太阳从屋顶落下去,一种落寞顿时涌上心头,难怪古时的诗人一看到落日,就会产生无尽的忧愁烦恼来。
  晚饭时间,服务生把我之前点的菜用推车送了过来,都是他喜欢的菜肴,我随便用筷子夹了夹,就没有胃口了。索性带上厢房钥匙,出去转转。
  暮色之中,整个会所极为有规律地把每条小路上的路灯打开了,落日的余晖使这些古色古香的路灯灯光显得有些微弱。我随便沿着一条小路,朝会所得深处走去。
  一路上行人很少,只有两三个操东北口音的中年男人穿着高尔夫球衣,喧哗地朝餐厅走去。我又换了一条小径,避开了餐厅方向的热闹。
  我一路看了看,这里大约有一百多栋‘幽兰斋’这样的明式小别墅,在会所南面还有一个面积巨大的运动场,除了普通的各个运动场所之外,还包括了一个高尔夫球场、一个赛马场和一个狩猎场。这些,我都不感兴趣,我只对这里优美的环境感到舒心和愉快,更重要的是,这里是属于我们俩的个人世界。
  路灯在北面靠后山的地方渐渐稀疏起来,直到山脚,小路和路灯同时停止往前延伸了。我回头看了看,我似乎离开主体建筑物太远了,那些三层的明式建筑物如同一个个匍匐不动的怪物,偶尔从厢房被透出的灯光,就像是这些怪物忽闪忽闪的眼睛。
  周围的暮色越来越浓,小路两旁的灯光在空旷的山脚下显得微不足道,一股股略带寒意的冷风从山上吹了下来。我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奇怪,怎么最近总是有些感冒,已经四月下旬了,温度怎么会那么低?
  我身上只穿了一条薄薄的短裙,寒意顿时使我打了个冷颤。我准备沿原路返回。当我转身朝‘幽兰斋’方向走去的时候,忽然右边眼角闪过一丝微微的光芒来。
  我转过头去,那光芒似乎又熄灭了,我静候了一会儿,继续往前走去,可那眼角边的那丝光芒又亮了起来,我再次朝右边望去。是了,就是那丝光芒,微微地在我右则不远处闪烁着。我定下身形来,那丝光芒渐渐变大,变成了一团白色的光团,奇怪的是,白色光芒的周围,隐隐约约地显出一种古怪的红色。随着光团的渐渐移近,我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一盏白色的纸灯笼,就像电影里拍摄古装片时,那些打更的人手持的那种式样的灯笼!
  我心中忽然一阵寒意,什么样的人才持那样的白色灯笼!我的身体似乎一下子就不能动弹了。直到那盏灯笼被持着的主人走到我跟前的时候,我才看清楚来人。
  那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女子,但看得出来,她已不算年轻了,可能四十岁了。这个古怪而美丽的女人头上居然戴着一头厚重的假发髻,发髻上插着一支金钗。那发髻看上去就像是真的一样,连鬓角紧贴肌肤的发丝都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来。而她身上穿的,更是让人觉得古怪莫名,上身穿一套大红色的明式服式,就像是古装片里即将出嫁时穿的衣服一样,红色的底子上绣着一些花鸟图案,上衣外还套了一件滚着动物皮毛的背心,奇怪,已经快进入夏季了,她的妆扮为何像是在冬季?她的下身是一条红色绣有蝴蝶花纹的百褶裙,腰中系着一根长长的红色绦带。
  这个女人的整个装扮,就像是一个刚从戏台上下来的戏子一样。那身如鲜血般彤红的色彩,被白色灯笼的光芒映照着,呈现出一圈诡异的血红色光芒,刚才我远远地看见的那抹红色,正来自于她身上的这件衣服!我以为她是会所里的管理人员,但与那些美女领班不一样的是,这个女人的胸口,并没有佩带任何带有“古潭”二字的标牌。尽管她的容貌是那种极具古典的雅致,但在白色灯光的映照下,她的肌肤是那种白得如同纸一样的颜色,没有半点血色。而她看着我的冰冷的眼神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才拥有的,与现代这个社会的大多数女子是不一样的。
  我被震住了,说不清楚是被她的那种古怪气质打动,还是她身上所携带的一股让人汗毛竖起的寒意。
  我看着这个犹如古代画卷中走出来的美丽而又让人不寒而栗的女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冷冷地看着我,忽然开口了:“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一听她的声音,忽然头大了,那居然是一种带有古代戏曲的唱腔的音调!天啊!她到底是什么?人吗?
  我的冷汗一下子把身上的短裙湿透,浑身开始发抖,吃不准是恐惧还是她身上那股透人的寒意。
  她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我,似乎想从我的眼神中探寻什么,又说了一句,确切地说,是唱了一句:“你在等一个人?”
  “我……我不等谁?”我本不想回答她,但却在她那咄咄逼人的眼神下申辩。
  “哼!我知道你在等谁?你在等别人的相公!”她轻蔑地望着我,似乎把我看穿了,冷冷唱道。
  我几乎要昏厥了,她是怎么知道的?我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人还是鬼?
  她忽然笑了起来,眼神中透出一股古怪的诡异,继续用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唱腔唱到:“可惜啊!可惜啊!”
  “可惜什么?”我的胆子忽然大了起来,这个装神弄鬼的女人一定通过某种渠道了解到我的情况,在这里调侃我。
  “那个女人在地狱里等你!”女人那种恐怖的声调和所唱出的话语让我浑身发毛,我忽然像坠入冰窟一样,瑟瑟发抖起来,直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人提着灯笼,如幽灵般消失在黑暗之中。
  我一直打着哆嗦站立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刚才那副场景仍然清晰地出现在眼前,那个女人古怪的声调仍盘旋在我的头顶。直到会所的管理人员发现我,才搀扶着我回到了“幽兰斋”。
  他在“幽兰斋”等了好长一段时间了,看见我的样子,忙帮我泡好了一桶热水,我半天才恢复过来,在他怀中哭泣着把刚才所见说了出来。但是他似乎并不相信,只安慰我说,给我的压力太大了,觉得非常抱歉。
  整个晚上,我几乎没有睡,听着他在身边发出的微微的呼吸声,我忽然想到了那个女人说的每一个字,一种古怪的感觉像块大石头一样压得我心里沉甸甸。”
  宁夏看完这篇长长的日记,心里顿时像被一种强力挤压过一样,几乎窒息。
  这日记里的红衣女人,究竟是谁?
  不假思索,宁夏继续往下看,直到十几页之后,苏云在一个周末又来到了“幽兰斋”
  “2006年,五月六日,晴
  今天下班后,我独自一人来到了‘幽兰斋’,十几天前如做梦般遇见的那个女人的话,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我决定再去见她一面,问清楚。
  但有些奇怪的是,会所的管理人员给我看了他们所有员工的相片,都没有那个女人的。当我讲述起那晚所见到的女人的模样时,那两个小姑娘显然都被震住了,大气也不敢出,也无法解释我那晚所见到的人。看她的眼神,似乎感觉我是个精神臆想者,但又不好说出来。
  林伟出现了,他是会所的总经理,他听完我的述说之后,眼神中流露出不相信的神色,眉头皱了起来,没有说话,俨然也不知该如何处理。我看他的样子也挺为难的,忙解释自己可能是产生了幻觉,不会向外说起这件事的。林伟听了大为舒心,忙唤人给我送了一盘新鲜的水果压惊。
  我在‘幽兰斋’洗完澡之后,已经快十一点了。我这次没有告诉他我在这里,我只想一个静静地呆会儿。
  看着窗外那深邃的夜色,我有些犹豫是否应该去山脚边找那个女人。正当我思索的时候,忽然,一丝幽幽地如同鬼火般的白色的光亮出现在了正前方。对了,就是那团白光,那个女人手中白灯笼发出的光芒,她又出现了!
  我忙穿好衣服,飞奔似的离开‘幽兰斋’,往灯光的方向奔去。心中的疑问太多了,以至于把我心中那恐惧给活生生地压了下去。
  果然,那个女人手提那盏白灯笼仍然站在我上次走来的那条小路尽头,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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