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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的给堵塞住。那些东西我已经都收拾干净了,也没费多大事。违反这个法则是不可能的,何况水坝要比这个窟窿高出二十英尺哪。早饭前我就打开水门,你的好朋友布兹先生很想喝水,请你放心,现在我就让你们喝个够。听啊,你们听!”
莫里逊住口不说了,这阵疯狂激烈的言词使他气喘吁吁。周围突然静下来,依稀听得见一种轻微的响声。这声音却成为最大的恐怖袭击着乔纳。那是哗哗的流水声,那水正是顺着石阶一瞪一瞪地流进地窖。
盯着乔纳的莫里逊,以胜利者的姿态得意地微笑着。他看得出,他俩由于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而感到了恐惧。
乔纳喘息着说:“但是——”可他忽然收住不说了。
莫里逊笑了,嘲弄着说:“大概,你是想说水在这种土地上会渗进去的吧?那是不会随你的心愿的——水不会渗得那么快,二位是有饱享乐趣的时间的。过去用的灰泥质量很高呀,对吧,布兹先生!”
布兹老人拚命地挣扎着,他喊道:“你这个魔鬼!你太没有人性了。你要杀死我们吗?想淹死我们吗?要杀就杀死我好了,但是请你们不要杀这个孩子!放了他吧,我求求你!”
“嚯,你可真能嚷嚷啊!”莫里逊狞笑着,“我并没想杀二位,只不过是说我马上要出发啦,请两位乖乖等着吧,发现水的这个法则的不是我。好了,失陪了,我该走了。”
这时地面上已经有几处形成了水洼。布兹大叔绝望地垂下了头。莫里逊向后一转,小心翼翼地躲开有水的地方,朝地窖出口走去。
“请等一下,莫里逊先生,”乔纳拚命地喊着,泪珠顺着脸颊簌簌地往下流,“等一等——我求你,我求求你,莫里逊先生。你千万不要拆磨我的狗,我只求你把它放开。
莫里逊笑了,又是一番嘲弄:“那么说你是听到狗的叫声了。遗憾的是,你判断错了。你听到的是‘哭鼻子’维里的声音。那小子擅长的只有这一手——学狗叫。实际上是我让他这么干的。在这一带,人们都认为这幢房子是鬼屋。我只不过是利用了这种迷信而故弄玄虚罢了。实话实说了吧,我还没见到你那可爱的小汪汪呢。我倒是很想见到它,我本来希望它能和你一起升天堂。再说一遍:再见,亲爱的朋友!假如你俩没事可干,我建议你能从各方面研究一下,多管闲事儿会有什么好下场。这种研究本该早些进行,不过俗话说得好,‘晚些做也比干脆不做好。’再见!”
莫里逊洋洋自得地走了。他蹬上石头台阶走到另一个世界去了。寂静重新笼罩了地窖——只有潺潺流水声打破了沉默。乔纳闭上了双眼。
第十五章 黑狗反攻
那天早晨,阿妮姨妈睡到七点才醒。太阳正透过窗子照到屋里,她换好衣服,到走廊看了看。乔纳的房间还关着门,卧室里一点动静都没有。阿妮姨妈微笑着,轻轻地从乔纳房间的门前走了过去。
“怪可怜的,那孩子昨天忙了一天啊。”她自言自语着,“让他多睡一会儿,好好养养精神,先不惊动他了。”
姨妈怕弄出声响来,小心翼翼地下了楼梯,来到厨房。她把咖啡壶放在炉子上,和往常一样,准备两份的饭菜。做好了饭,她打开厨房门,呼吸着清晨芳香的空气。露珠儿在草坪上、在鲜花和绿叶上闪烁着光辉。
“吓,今天这天儿可真好啊!”阿妮姨妈不觉轻声说了一句,“我要是乔纳,这么好的天儿早就起来了!”
姨妈悠闲地在院里的小路上绕着圈子,不时地弯下腰去观赏五颜六色的花卉。然后采摘了一束装饰餐桌用的花草。
“今天早晨心情真舒畅。这孩子这么晚还不起床。我得说他两句啦。”姨妈自己叨咕着。
尽管这样想,她还是舍不得叫乔纳起床。进到屋里以后,她突然想到,羌扑怎么也一点动静都没有呢?羌扑如果发现有人在家周围走动,总是要吠叫几声的。、
“乔纳和羌扑是不是出什么事啦?”阿妮姨妈歪着头寻思着。可是,不一会儿自己又笑了,“他俩一定是打赌,比赛谁能睡懒觉呢!”
活泼的乔纳不在眼前,门口又没有讨人喜欢的羌扑向屋里张望,孤孤单单一个人吃早饭一点滋味都没有。姨妈小口小口地喝着桔子汁,吃着烤面包片。咖啡都喝完了,可是还听不到乔纳和羌扑起床的动静。厨房里的钟在匆匆地走着,时针已经指到七点半了。
“那么索性给那孩子做一顿可口的早餐吧。”姨妈一边收拾着自己的杯盘,一边对自己说着,“烤饼加蜂蜜怎么样?再来一个煎鸡蛋。要不就做华夫饼和果子露,也许这样更好些。对了,让我先去看看他起床了没有。”
姨妈来到楼上,站在乔纳房间的门前。举起手要敲门,但是屋里一点动静没有。她又犹豫了。
“还在睡着哪?……那就再让他睡上一个小时吧。真拿这孩子没有办法。”她叹了口气,转身就下楼去了。
莫里逊走了。
布兹大叔的头很吃力地转向乔纳。
“乔纳,我还没有绝望。一定会有人来搭救我们的。不是爱迪,他害怕走出那栋小房子。我在想,是不是还有别的希望。阿妮姨妈如果发现你不在家,她马上就会召集大伙出来找你。大家会来找我们的,不要害怕!不过,乔纳,有件事我必须对你讲清楚。”老人用颤抖的声音继续说,“如果大家没有及时找到我们,假如他们今天费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是呀,那时我就说不准了。乔纳,我不知能不能挺那么长时间。乔纳,你记住我要说的话,如果在得救之前我死了,我的遗嘱就是:我的财产——村里那栋小房子,还有我和爱迪出生地——这栋房子,都归爱迪所有。你要替我向大家说明一下。再有,我的那只小船归你所有。乔纳,我要能多给你一些该多好啊。哦,羌扑的小木屋要是做完就好了。唉,乔纳,你说要是没闹成这个样子该多好啊!”
“请您不要、不要说啦!”乔纳喊道,“千万别再说这种事啦,布兹大叔。马上就会有人来救我们的,我有信心。”
布兹老人停了一会儿,又开始不安地说起来:“好象有什么东西落到我头上了,实在受不了啦。”
乔纳的心情变得阴沉起来。他想喊,想叫,他用力咬着嘴唇控制着自己。难道大叔的精神有些不正常啦?难道大叔受不了折磨,意识模糊了吗?
“布兹大叔,您方才说什么来着?”乔纳忍着眼泪,好不容易才说出这么句话来,“您说什么来着?”
“我说,好象有什么东西掉到我头上了。”他抱怨着又说了一遍,“这东西很讨厌,落在头上太难受了。”
乔纳抬头仔细看了看捆绑着老人的那根柱子顶上的横梁。这根原木梁底部经过粗糙加工的表面上,长满了黄色粉状的斑点。他又看了看布兹大叔的头顶,发现老人光秃秃的前额上斑斑点点地落满了那种黄色的粉末。还不只前额,就是肩头上也落上了那种东西。乔纳把目光转向地窖的地面。在闪着汗珠似的潮湿油黑的地面上,也落了一层黄色的斑点。可是,那种黄色的斑并非到处都有,只有两根柱子之间的地面上才有,在黑黑的地面上形成一条黄色的带子,就好象有人用手画出来的一条黄线。
乔纳恍然大悟,再一次抬头看了看上面的横梁,油黑的地面上形成的那条黄带子,恰好在那根横梁的正下方。
乔纳不由得喊道:“哎呀,大叔,您快看哪!您快看地面!”
布兹大叔稍微转动了一下脑袋。
“啊!看什么呀?”大叔回答说。他一点劲儿都没有了,在乔纳的催促之下,不得已才慢慢地向下看了看,“你是说这黄色的东西吗?那是锯末子呀!落到我头上的就是这东西吧?这都是那些白蚂蚁干的。那种虫子,象这样的老房子里一般都有。”
“我也听说过。”由于过分激动,乔纳的声音有些颤抖着,“那就用力拉一下,布兹大叔。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拉拉看!我想,虫子一定把柱子蛀空了。”
老人呆呆地望着乔纳。过了一会儿,老人好象领悟了,菠惫的眼里射出了希望的光辉。
“太好啦,咱们还有希望!”他喊道。
阿妮姨妈在乔纳房门前,犹豫不定。
“要不再让他睡上一个小时吧。”她对自己说完转身下楼去了。
忽然间卧室里想起了很大的声响。姨妈吓得几乎跳了起来。
是闹钟!铃铃铃的声音,好象在报火警,又好象在诉说着什么,响彻整个房屋。阿妮姨妈差点把鞋吓掉啦。
奇怪的是这声音没有停下来,好象要一直响下去似的,而且乔纳竟然不去制止它。阿妮姨妈想堵起耳朵不去听那发了疯的铃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响得那么厉害,还能睡得着吗?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啦!”
她心里直纳闷,打开房门往里一看,一阵恐惧向她袭来。
床上是空空的,连个人影也没有。
乔纳床边的闹钟还在喧嚣,阿妮姨妈赶紧进屋,颤抖着抓住闹钟,上面贴着一张纸。阿妮姨妈止住闹铃,用颤抖的手拿着这张纸读起来:
阿妮姨妈:
我现在到赛德先生那里去找羌扑。我认为是赛德先生偷走了羌扑,我一定要把羌扑领回来。
为了在七点钟告诉给您,我己对了闹钟。如果到那时我还没回家来,请您马上通知品德拉先生。求他给克林顿的警察打个电话。请他们迅速采取行动。告诉他们,三个强盔说不定己经去了加拿大,但是首犯还在这里。
请您告诉品德拉先生,让他转告警察局,最好多派些警官来。因为,知果另外那三个强盔也窜到赛德先生那里,就可能发生双方开枪对打的危险。
请您赶快行动,阿妮姨妈。再见。
乔纳
再补充一点:如果我再也回不来了,请您把我的鱼竿、名胜古迹纪念戳画册送给托米。
另外:如果可以的话,请把所有的带插图的谜语集送给克拉拉贝尔·史密斯。再见,阿妮姨妈。和您在一起生活的恩情以及您对我的疼爱,我决不会忘记。
乔纳
阿妮姨妈哪里顾得上慢慢地把信读完。一读到“请您……求品德拉先生找警察来”这句话时,她便飞一般地向品德拉先生的商店跑去。
正好托米·维廉刚从家里出来。他看到阿妮姨妈从家里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心想:“哎呀,出了什么事?对了,一定是乔纳病了或者有什么事啦。”
他也不顾三七二十一地朝品德拉先生的商店跑去了。
在列斯·赛德的小房里,四个男人监视着站在肮脏的煤抽炉旁的赛德。他正在被迫为恶棍们做早饭。他两手颤抖着,一种恐惧心理使得他脸色苍白,两腿发软。他不时地用充满血丝的眼睛朝窗外偷看着,他心急如焚,渴望着有人来搭救自己。
莫里逊握着手枪站在赛德身旁,他严密地监视着赛德的一举一动。破裤子也靠在隔壁房间的间壁上警惕地瞪眼看着他。伤指头和维里绷着脸在饭桌前等候着。
莫里逊若无其事地看了一下手表。
“八点半了。”他微笑了一下,“比想象的要准确得多。我说,亲爱的赛德先生,我请你不要象小孩子似的哆哆嗦嗦的。精神点,把身子骨挺起来。那块火腿已经烤得硬梆梆的了,快把它盛到盘子里。列斯特,我看咖啡也差不多了。哎哟,好啦,别弄洒了!”
桌子上摆着马马虎虎洗过的杯子,赛德用颤抖的手一一斟满了咖啡。他的眼光充满着恐惧。八点半。这意味着他的生命只剩下一个小时了。……
此时,在监禁着乔纳和布兹老人的地窖里,微弱的光线随着太阳的升起而慢慢地、不知不觉地变得亮堂起来了。但是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在两人的耳边一刻不停地响着。水流得虽然不快,却无情地上涨着。水在地面坑坑洼洼的地方已经有一英时深了。接着一条水溜子像毒蛇的舌头似地伸向地面横冲过来。眼看就要接触到乔纳的脚尖了。
“快呀,拉柱子,布兹大叔!”乔纳惶急地喊着,“使劲儿、再使把劲儿!”
这位老人使尽了全身的气力。他整个身体都在用力挣扭着。绳索被猛然拉紧,可是柱子岿然不动。从柱子顶上散落下来的,只有黄色的粉末。绳索却深深地勒进大叔拚力挺起的胸膛。
“请您向后靠一下!”乔纳喊着,“然后再猛劲儿向前挣动一下。需要前后撼动,布兹大叔。只有这个办法。”
布兹大叔咬紧牙关,忍着疼痛,身体用力向前,然后猛力向后一靠,绳子被拉得吱吱作响。柱子果然从地面到天棚裂开了。大叔忘掉一切痛苦,再一次用尽全身的气力猛地向前一挣。柱子好象火柴杆一样,轻轻地咔嚓响了一下。
“好极啦!”乔纳脱口而出,“出现裂缝了里”
布兹大叔这一次使出最后的气力。由于紧张,他的脸色发紫,呼哧呼哧大口地喘叮着。他的肩膀和后背的肌肉出现了几处隆起的肉块。他那健壮的身体,一边在木桶上左右摇晃,一边猛劲儿前后地撼动着柱子。
柱子终于咔嚓一声折断了,离开了头顶上方的大梁。因用力过猛,柱子还在背上背着,大叔咕咚一声倒在泥泞的地面上了。他是侧身倒下去的。木桶承受不了他体重的压力,生锈的铁箍咔地一声折了,整个木桶也就散架子了。
在倒下去的瞬间,老人昏过去了,他在那里一动不动地躺着,全身随着他剧烈的呼吸起伏着。不一会儿,他模糊地听到乔纳的呼唤声:“布兹大叔,不要紧吧?大叔,您一定要坚持住呀!”
布兹大叔呻吟着,挣扎着,他想站起来。可是他站不起来,因为他的双手还倒绑在背后。好象有个什么东西压着他。后来他恍然大悟,原来是绑在身上的柱子。在神志清醒之后,他惊喜地发现他的腿能动弹了,捆绑在木桶上的绳子已经松开了,跟着脚上的绳子也松了。
“我没事。”老人呻吟着,“坚持住,乔纳,要坚持!”
他无力地扭动着膝盖,总算把绳子从脚脖上挣脱了。随着,整个绑绳都松动了。他憋足了劲,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没成,勉勉强强总算跪了起来。柱子的另一端还拖在地面上。
“把这个绳结替我解开,那我就自由了。”大叔声音嘶哑着说。
“快点,快过来!”乔纳激动地小声说着。
布兹大叔拖着柱子,两个膝盖擦着地面挪动着。他艰难地来到乔纳跟前,再转过身去把后背凑到乔纳的手指能够得着绳结的地方。
“快找绳结,乔纳,我有点晕。”
乔纳一心去解绳结。可是他的手指麻木了,几乎感觉不到绳结在自己的手下。他咬紧牙关,死命地解着绳结。
乔纳终于胜利啦!
布兹大叔扔掉那条蛇一般的绳索,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赶忙去解乔纳身上的绳结。
老人把乔纳身上最后一道绳索解开了。乔纳踉跄着险些栽倒,布兹大叔用力抱住了他。
“你能走吗?”
“能走!”乔纳喘着,“好啦,快,快走吧!”
在没脚脖子深的水里,两个人连滚带爬地来到了地窖口,东倒西歪地上了台阶。强烈的阳光晃得他们睁不开眼睛。
他俩不安地四下张望着,那些家伙在哪里呢?两个人象两根木头似地,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因为他们知道到外面去很危险,恶棍们可以毫不费力地捉住他们。
“到哪儿去好呢?”布兹大叔有些胆怯地指着列斯。赛德小屋的方向说,“那帮家伙都在那儿呢,咱们必须从别处走。”
乔纳抓住大叔的胳膊,果断地小声说:“不行!从别处走,草丛里的响声会惊动他们,一定会被捉住的。咱们必须往回走一段路。”
布兹大叔有些犹豫不定,他想了一下,说道:“你认识路吗,乔纳?那么你在前走,我在后面跟着。”
“我能找到上次和托米来时发现的小路。”乔纳小声说,“从那儿走,就能躲过他们,不会被发现的。”
布兹大叔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分开屋前的杂草,匍匐前进。他们一声不响地向前爬着,开头的二百英尺是一直通往列斯。赛德的小屋的。离小房越来越近了,两个人屏住呼吸,减缓了匍匐的速度。这时,已经听得见恶棍们互相谈话的声音。布兹大叔和乔纳紧贴地面伏卧着。
过了不久,远处传来了轻微的钟声。那是克林顿教堂尖塔上的钟在报时。柔和的钟声顺着山谷传到这里,一下,两下,乔纳数到第九下的时侯,钟声消失了。九点了。
在一个小时之内这群恶棍就要向克林顿银行进发了。
乔纳默默地给布兹大叔递了个眼色,示意继续前进。他俩手脚挨地,扭动着身子向茂密的草丛爬去。他俩来到了小路的交叉点;一条通往列斯·赛德的小屋;一条向右拐,是通往水坝的老路,他们上次发现的,就是这条路。乔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