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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猛地听她提起,就不由道:“你的意思,莫非这两件事情还有联系?”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徐滢一脸恭谨地,“不瞒王爷说,这两个月里世子也跟我说了不少卫所里的事情,我的意见跟世子基本一致,袭击他的这些人跟这些年暗中蚕食驻军土地的人是一批人,他们袭击世子的目的应该不是为私怨。
“中军衙门如今又在我们王府手上,世子对扰乱军纪者绝不肯姑息,必然伤及到他们的利益,所以他们才会以性命相胁。我想,既然他们能够袭击世子一次,就必然会有第二次,他们既有伤世子的胆子,当然也会有破坏我们婚事的胆子。”
端亲王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说的是很有道理,但是说到那些人会来破坏他们的婚事那也太扯了吧?就算真有人破坏婚事,那也只能算是内宅争斗的手笔,那些能够花那么多年来蚕食驻军土地的人,会有这份闲心来坏他们的婚事?有这份本事,怎么不直接伤宋澈的性命?
他眼望着她:“你有什么证据?”
“没有证据。”
徐滢摇头摊手,“我若是有证据,早就直接让商虎他们去抓人了。但是这种事情,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窗花是颖姑娘剪过来的,她没有理由故意弄些乌糟的窗花来恶心王爷和世子,我相信,这里头绝对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还故意栽赃到颖姑娘头上。
“如今颖姑娘对我误会挺深,如果这件事我不查清楚,那么很可能太后也会厌恶我。太后厌恶我,我们世子夹在中间就很为难,如此天长日久,我们荣昌宫必无宁日。王爷,此人之居心,比起在廊坊暗袭世子的手段来可一点都不输!”
端亲王眉头揪成苦瓜结一样盯着她。
这丫头向来刁钻,今日又不知道冲着谁来。不过正如她所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和皇帝当初那些年也是抱着这样的提防心才安稳走到后来的。再有,程淑颖也确实没有理由做这种事,因为事情穿帮对她来说没有好处。
可他还是皱了眉头:“要说到是暗袭澈儿的人下的手,本王还是不信。”
“王爷。”徐滢拢起手来,“我们世子是王府里的宗子,是您的继承人,若不是此人做的,那这王府里又有谁会有这样的胆子?”说到这里她又笑了笑,说道:“要不然,咱们把所有见过这匣子窗花的人都叫过来问问,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端亲王盯着她看了半晌,抻腰道:“传万夫人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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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时候一路风雪,下了个措手不及。。。
最近真的越来越没法儿保证更新时间,大家愿意追的别熬夜等,早点睡,白天再看。不想追的就先攒着。。。么么哒(未完待续。)
224 是我做的
传话的人到了容华宫,正小憩的万夫人就从美人榻上坐起来了。
抓了只金锞子,塞给来传话的太监。太监迟疑着塞进靴筒,说道:“世子接连恶梦,世子妃很担忧。”
话不能说得太明白,容易留话柄。
太监出去了,万夫人眉头皱了皱,转瞬又舒开了。
宁夫人这里却是满腹狐疑,她没有给金锞子,直接到了前殿。
端亲王见人到齐了,便说道:“本王记得当日颖丫头送窗花来的时候,澈儿并不在府。隔了几日之后那窗花才由阮全拿出来。那窗里的蛀虫究竟怎么回事,你们谁来说说?”
万夫人闻言立刻看了眼徐滢。
徐滢定坐不动。
宁夫人略有些坐不住,凝眉连看了万夫人两眼,说道:“王爷许是记错了,妾身也是大婚前日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那窗花,据说颖姑娘是交给万姐姐的呢。”
万夫人面色从容,稍带微笑说道:“颖姑娘确是交到妾身手上的,那日里世子不在,妾身受托代收。说起来也怨我当时琐事缠事行动匆忙,竟未及当场打开匣子过过眼,否则的话也不至于弄出那闹心的事来。是妾身的罪过。”
她这样自谦地谢罪,直让人都不知道怎么回嘴了。
而她也是对眼下情形心知肚明。程淑颖心性不稳,前几日徐滢他们进宫,必是已察觉到程淑颖对她的敌意。她能反过头来疑心到她也在她意料之中。但那匣子窗花早就被宋澈扔了,死无对证之下她又能把她怎么样?即便是那窗花还留着,她又岂能证明那虫就是她做的手脚?
只是想想她为了告个状还兜这么大个圈子。谎称什么做恶梦,真真好笑。
以为这样就能说动王爷治她的罪了么?真是痴心枉想。
她以稳操胜券的姿态把目光投向徐滢。
徐滢的目光亦是晶亮晶亮地,她说道:“万夫人说她拿到匣子时连看也不曾看过,匣子就直接进了库房。能进入库房的做手脚的只有两种人,一是潜藏在府里的武功高强的能手,二便是手持钥匙的人。这两者都不能忽视。”
万夫人扬唇道:“库房钥匙一直在妾身手上,世子妃莫不是影射妾身罢?”
“没说你呢。”徐滢笑笑。“怎么会是你?我们说的这人是当初偷袭世子的刺客。”
刺客?万夫人顿住。
徐滢解释道:“匣子里的窗花不会无缘无故长虫,颖姑娘也没理由这么样恶心世子,夫人又说连看都没打开看过。所以我想来想去。只有在廊坊暗袭过世子的人算是我们的仇人,想来这匣子窗花定是他们故意使的手段。”
万夫人愣了半日道:“那刺客既有伤人之能,又岂会使这些小把戏?”
她居然不是直冲着她来?她在搞什么名堂?
“我方才说过,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徐滢道。“世子受伤不过三月,如今凶手仍未找到,夫人怎知他们不会再度行凶?夫人又怎知这毁窗花的小把戏背后没有隐藏他们更为险恶的居心?世子可是王府的宗子,他的安危岂容来得半点疏忽?他这连日里恶梦缠身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夫人身为庶母却如此想当然,未免让人寒心。”
万夫人怔然无语。
端亲王抚着无名指上的大翡翠戒望着她:“你有什么话说?”
徐滢拐弯抹角一大通,拿宋澈安危为筏子,不过是维护他这当公公的体面罢了——万氏到底也是给他生过子嗣的,纵然她是有错。被她一个才过门的新妇下了她的威风,他这一家之主脸上岂会光彩?
他感念徐滢的心意。因而愈加不愿和稀泥。
“王爷,妾身知错。”
她连忙垂了头,心慌地望着脚尖。
徐滢笑了下,继续道:“库房门窗无损,东西却被动过了,可见此人乃是持着钥匙入内的,不知夫人那几日可曾将库房钥匙移交过什么人?”
万夫人乱了阵脚。现在是答有还是没有呢?能拿到她钥匙的都是她的心腹,交代他们出来跟承认自己有什么分别?若说没有,那不更不得了吗?谋杀世子的罪名,可不是人人都担得起的。她有跟荣昌宫争争长短的胆子,却没有拿命去赌的胆子!
“伤我的人会武功,钥匙在你手上,容华宫也有会武功的男人,既然不是你,那就必定是宋鸿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一直坐在旁边当花瓶的宋澈忽然就开口了。
“世子!”他们居然怀疑宋鸿!
宋澈站起来,“颖姐儿将窗花交到你手上,你说你没打开看过,到我手里的却是一盒子蛀虫,你说你是冤枉的,我跟世子妃也相信你是冤枉的,可这手脚总得有人做,既然伤我的人会武功,宋鸿又恰好会武功,那么不是他又会是谁?”
她屏息半刻,脱口道:“鸿儿跟这件事没关系!”
“那谁有关系呢?”徐滢扬唇望着她。
她咬咬牙,顿觉手脚发凉。
原来她卖这么大关子,竟是在逼着她招供!
她字字句句指向那莫须有的刺客和宋鸿,但实际上字字句句里的意思却是在把她往墙角里逼!
她不承认那窗花是她做的手脚,那么宋澈就会一口咬定宋鸿,或者咬定他跟那刺客有关系!端亲王自然不见得会相信他们的话,可他必然也猜得到那窗花里的虫究竟是怎么回事!徐滢纵然拿不出她挑拨她和程淑颖关系的证据,而她又怎么能证明她们母子跟这件事没关系呢?
这个才不过十六七的臭丫头,竟有这么狠毒的心肠!
自己千小心万小心,结果竟还是掉进他们的坑里!
“去把宋鸿给我找过来!”宋澈勃然怒道。
商虎他们雄赳赳气昂昂地就要下去。
万夫人急走两步:“慢着!”
宋澈睥睨她,徐滢扬唇望着她。
她双唇颤了颤,顶着一张忽白忽红的脸哑声道:“那不是什么刺客做的,是我做的!”
她知道宋澈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不会吧?”徐滢啧了声道,“夫人可是王府的有功之臣,这些年王府内务由你管得井井有条,你怎么可能会跟刺客勾结呢?我们就是疑心这疑心那个,也不敢疑心夫人啊,还是去请常山王过来问问情况好了。”
“不用找他!”万夫人怒急道,然而转身跪在端亲王脚下:“王爷饶命!是妾身洒了点心屑进匣子,但妾身绝没有跟刺客勾结,我只是恨颖姑娘轻视妾身……”
徐滢道:“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你做的?”
“阮公公还有容华宫几个宫人都能作证!他们都亲眼看见是我!”万夫人急得眼都红了。(未完待续。)
225 戏猫之鼠
端亲王望着她,手里一只镇纸已经握得铁紧了。
徐滢扬唇未为所动。万氏狡滑如蛇,即便是松了口,也不过是为自己打掩护。端亲王对几个儿子一视同仁,在原则之内并没有特别偏心谁,她这么急迫的护着宋鸿,一半是真为了儿子,还有一半不过是做给端亲王看的罢了。
果然,这里大伙还没来得及出声,她便就又开口了。
“妾身虽然只是个侍妾,也是王爷的侍妾,她颖姑娘一来便对妾身颐指气使,又将王爷置于何地?妾身这么做绝不是为了要给世子添堵,也不是为了给自己出气,只是替王爷不值而一时冲动……”
徐滢如今是世子妃身份,端亲王又心知肚明,她跟徐滢斗嘴舌没好处。既然争不过那就不争,冀北侯不被端亲王所喜她是早知道的,那程淑颖也确是被太后纵得未把人放眼里,如今把错由推到她身上总还能撇清几分。
徐滢心里冷笑,撩眼望着她,“你跟颖姑娘什么仇怨,大可以跟王爷告状,怎么能拿世子的大婚之事撒气?往后是不是不管谁给你了点什么气受,你都得把气撒在我们世子头上?夫人也是几十岁的人了,既能掌中馈,又怎会连这点道理也不懂?”
宋澈也没好脸色:“颖姐儿是正儿八经的侯府小姐,你不过是个妾,你还想人家怎么敬你?把你当王妃敬么?”
在他的眼里是没有妾这号存在的,他可是连人家阁老的面子说扫就扫。还能顾及你个侧门抬进来的妾?只不过这两人一个是经过皇帝允许进王府的,一个是经太后允许进府的,没把柄在他手上他便懒得理会罢了。
“还请王爷禀公执法。给我个交代,不然的话我可会天天作恶梦的。”
说着他还瞥了端亲王一眼。他要是不严惩万氏,那么谁都别想睡好觉。
纳了妾又管不好,还左一个右一个往房里收,真是有病!
万夫人面红耳赤。
端亲王脸色更不妙了。
他倏地沉下脸:“这没你的事!你回去,让你媳妇留下!”
宋澈可不干,他怎么能让徐滢一个人面对这些不省油的灯?
徐滢没有说话。她相信端亲王不会和稀泥。也不会做出袒护妾侍的事来。可毕竟这是万氏先动手,虽说她犯的不过是个小错,若不是有可有牵扯到太后。她压根都不会惊动端亲王,但她万氏既有胆子算计她就得有承受后果的准备,她是不可能轻饶她的。
这里正僵持着,一旁静坐的宁夫人忽然站起来。走到端亲王面前也跪下:“王爷信任妾身。允妾身与万姐姐一道打点世子大婚琐事,虽事先不知这窗花之事,到底也算失职,此事不光是万姐姐有错,妾身也有错,妾身自请停发月例一年,以示警戒。”
端亲王扭头望着她。宋澈则扭头望着徐滢。
徐滢见到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也是转过了目光来,略顿之后唇角那笑意便就有些发寒。
她只当这王府里万氏是个不省油的。却没想到这宁氏才是个真有计较的。
她虽然不肯放过万氏,但规矩摆在那里。万氏犯下这错并没有到要论去留的地步,她并没有真伤到宋澈什么,便是依挑拨之罪论处,也至多不过是就此交出中馈带着她那班人迁居别院而已。
她只要影响不到荣昌宫,她才懒得理她是死是活。
可宁氏这么样一顶,事情却不妙了。
她宁氏一个不相干的人都自请连罚一年月例,那万氏不赏道一丈红岂不是都对不起她?
徐滢过门不过三天,太后皇帝还有宫里那么多人都在瞧着她怎么当这个世子妃,宋澈和宋鸿宋沼都是端亲王的骨血,真把万氏就此往死里逼,落个刻薄狭隘的名声,对她来说可有半点好处?就算撇去这层不理,她为着个小妾去破坏跟端亲王之间的良好关系值不值?
再还有如今宋鸿还没成家,万氏因这件事成了尼姑或是死了,宋鸿心里会怎么想?此事的由头还是她和宋澈引起,宋鸿到时候心里不把他们给恨死?就算她乐见万氏赴死,宋鸿却是端亲王的亲儿子,日后他们又要怎么对付他?一样弄死他?
这般种种都会成为日后宫里不喜于她的潜在理由。
所以她才没有一来就直接揭开万氏的面目,而是步步为营成全端亲王的体面。
端亲王是个明白的长辈,她也用不着以撕破脸的方式去闹。
宁氏这一跪,不是在罚她自己,一年的月例于她来说算什么?就是三年不发也动不到她根本。她这是将刀柄朝她自己,刀刃却是冲着她和万氏同时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也冲温婉的宁氏笑了笑,忽然就改变了主意。
“王爷,”她清了下嗓子看过去,“看来是我们小题大作了。我虽然很为我们世子委屈,但我们眼下正值喜期,并不宜生戾气。万夫人许是也有苦衷,如果王爷没有意见,我看这次就适当罚一罚,大事化小算了。”
“这怎么行?”宋澈拽着她袖子,满口不答应。他可是奔着以绝后患的目的来的,眼下又说大事化小,合着他接连两夜的“恶梦”是白做了?
“行的。”徐滢轻轻拍了拍他手背。
端亲王虽然没有要万夫人的命的意思,但是也皱起眉头:“你何必委屈求全?此事有本王作主,王府内院还有许多空置的别院,若不成迁去田庄也成。你是世子妃,这规矩不能乱!”
虽说万氏这么些年也还算安份,他与她也不是没有真感情。但她居心不良,不但拿宋澈的婚事作由头,还意图挑拨有太后为后台的程淑颖与徐滢的关系。这却万万不能忍。太后原先就对他们选中徐滢有成见,若是被万氏挑拨成功,日后徐滢岂不时常要穿小鞋?
往日她背地里跟宁氏斗心眼也倒算了,他反正谁也不帮,如今动到了王府宗妇头上,他岂能算了?
在徐滢开口的当口,地下的万氏也是把一颗心提到了喉咙口。
宁氏下跪请罚的时候她以为自已已经完了。却没想到徐滢会出面求情!她满腹希翼地望向徐滢。
“王爷的心意儿媳领了。”徐滢沉吟道,“只是儿媳刚过门便闹出将庶出小叔子的生母挤出王府的话去,儿媳到时候在皇后太后面前也不好交代。我的意思是。让万氏交出帐本对牌,再每日里去王妃灵前颂经超度满一年便罢。”
端亲王凝眉:“这样就行?”
她点头:“这样就行。”
既然王府里的侧妃们前赴后继地跟她斗起了心眼儿,那就斗吧,凭什么让她宁氏坐收渔利?
端亲王深深看了她一会儿。而后双目一寒望着万氏:“去把帐本对牌交出来。与世子妃对帐交接!日后如若再犯,但凭世子妃处罚!”
万氏连忙俯地叩首,又转为跟徐滢叩首。起身的时候目光扫过近处的宁氏,那里头的怨毒便如秋水一般阴深了。
宁氏不动声色。
这里徐滢扫了她一眼,却是又与端亲王道:“回王爷的话,儿媳毕竟才进家门,自己宫里许多事务都皆不熟悉,暂且无暇担起这么大的担子。我看这中馈恐怕还只能请宁夫人暂领。”
端亲王微顿。
宁氏也怔住。
徐滢冲他们笑一笑,愉快极了。
宁氏想把她当枪使干掉万氏然后成为众矢之的。这算盘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