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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正指着前方说道:“阿紫你看那处长得特别茂盛的一丛野草!”
阿紫又仔细一看,原来前方有一处野草长得格外高大,一片黑绿,恰恰形成了一个卧倒的人形。阿紫不由叫道:“哈哈,这草长得好奇怪,简直就像一个人趴在那里!”
包正却凝眉深思起来,然后缓缓地说道:“这块草坪在去年焚烧过一具尸体,人体被焚,脂膏渗入地下,为野草生长提供了肥料,所以这里的草才会长得特别茂盛,而且还长成了人形,看这个人形,恐怕还是一个女子吧!”
阿紫听了,不由吃惊地掩住了小嘴:“在荒郊野外,烧炼尸体,这大概又是一宗谋杀案吧!”
包正点点头,目光不由凝视远方,口中喃喃自语道:“这世上又多了一个枉死之人!”
阿紫道:“包子哥哥,你也不必气恼,昨天我听爹爹说,最近准备要送你到京城去,谋取个一官半职,到时候就可以一展怀抱了。你可要记住,到时候别忘了把我也带上,嘻嘻,京城我还从来没逛过呢!”
包正点点头,收拾了一下情怀,就随着阿紫,下了小丘,忽然,迎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包正一看,只见两匹骏马,一红一白,如飞而至。一直跑到二人的面前,骑马的人才一紧缰绳,两匹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海碗大小的蹄子,贴着二人的身边落下。
阿紫吓得小脸发白,指着马上的两个人,气愤地说道:“你们会不会骑马?横冲直撞的,万一撞到人怎么办?”
包正也是心中有气,打量了一下马上的两个人。前面一匹枣红马上,端坐着一个俊美的年轻公子,一袭白衣,头上系着一个发带,正随风飘动。一看就是一位富家子弟。后面白马上的那人,年纪就更小了一些,长得眉清目秀,做书童打扮。
包正看了,不由心中好笑,以他的慧眼,已经看出,眼前的二人,乃是女扮男装,想来是那个大户人家的小姐,领着贴身丫环,出来游春的。也是哈,现在正好是三月,一个发春的季节。
前面的假公子哥看了阿紫几眼,调笑道:“哈哈,好漂亮的姑娘,莫非是和情郎出来幽会的,被在下打扰了二位的雅兴,万望恕罪!”这一开口说话,声音又尖又腻,更暴露了女儿家的身份。
包正听了,不由深深佩服起一支梅来:“同样是假公子,这差距还是很大的,你看人家那才叫女扮男装呢,和小黑、阿紫相处了大半年,硬是没被看出破绽。对了,一支梅的嗓子是怎么变的呢?”
包正正在思量之际,阿紫却有些恼怒了。对面的那个公子哥不禁一双贼溜溜的大眼睛,一个劲在她身上转悠,而且嘴里还风言风语。
于是阿紫就手指着马上之人道:“看你油头粉面、油嘴滑舌,就是一个登徒浪子!”
马上的女子听了,先是一惊,然后也玩心忽起,于是就摆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对着阿紫说道:“小姑娘,你说我油嘴滑舌,莫非是你尝过了不成?”
阿紫见他讨自己的便宜,顿时娇喝一声“找打!”然后挥动粉拳,就冲了上去。那人也飘下马来,和阿紫战到一起。一时间,花拳乱舞,绣腿横飞,两个人竟然斗了一个旗鼓相当。
这是小黑和一支梅也来赶到了近前,一支梅眼尖,早就看出了那人是女扮男装,于是就和包正站到一起,给阿紫观战助威。小黑却是粗线型的,看到妹妹和一个男子动手,就欲上去助拳。
包正见状,一把将他拉住:“小黑,你没看到吗,那个人也是一个雌的,也是女扮男装。”旁边的一支梅听了,就偷偷在包正的身后,使劲拧了一把。直疼得包正龇牙咧嘴,却又不敢声张。
小黑听了,仔细打量了那人几眼,终于相信了包正的话,于是把手里的朴刀在地上一顿,嘿嘿嘿笑道:“果然是个雌的,洒家不和娘儿动手!”
那个女子被他揭穿了身份,不禁恼怒。于是抽出身来,径直奔小黑冲来。花拳绣腿,裹着阵阵香风,攻向小黑。
小黑嘴上虽然说“不和娘儿动手”,可是也不能挺着挨打,只好连连后退。于是他就赶紧向包正救援:“包子,你快上,这个母老虎要发威了。”
包正看了看一支梅,示意叫她出手。谁知一支梅存心要看他俩的笑话,竟然无动于衷。包正被逼无奈,只好接替下小黑。而另一边,阿紫又和那个假书童、真丫环打成了一片。
包正所学的,俱是擒拿技法,是近身缠斗的招式。起初因为对方是女子,不好和对方肌肤相亲。却不料防守并不是他的特长,结果一连吃了对方几记粉拳。
包正也不禁有些气恼,虽然拳头打在身上,不甚疼痛,可是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啊。于是,猛然大喝一声,看准对方的来拳,用右臂一架,然后左手探到对方的肩部,顺势一抓一扭,只听“喀吧”一声脆响,竟将对手的左肩卸下。
那女子疼得哎呀一声,单膝点地,疼得脸上冷汗淋漓。正和阿紫斗得热火朝天的小书童见状,连忙飞奔了过来,扶起地上的女子,口中说道:“公——子,你没事吧!”
然后又对包正喊道:“你竟然下如此辣手,看我不把你扭送到地方官府治罪!”
一支梅在旁边也幸灾乐祸地说道:“是啊,包子,你怎么就忍心辣手摧花呢!”
就连刚才惹起事端的阿紫也谴责起包正来:“包子哥哥,你也真是的,大家只是比武切磋一下,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也太心狠手辣了吧!”
包正感觉此刻的自己比窦娥还冤枉啊:怎么都奔我使劲呢!
那个小书童看着自己的小姐疼痛难忍,急得眼泪在眼圈了直打转,手指着包正说道:“你快把我们家小姐的胳膊治好,不然,不然奴家我就跟你拼命了!”
旁边的几个人也忍不住好笑:“这下倒好,不用别人说,自己就把两个人底细抖搂出来了。”
包正于是对这个涉世未深的小丫鬟说:“好,扶住你家小姐,我把她的胳膊端上。”然后又伸手抓住了那个假公子哥的胳膊,猛地向上一送,把她的关节就给复位了。
接着,包正就又对她说:“小姐,你试试看,是否能够活动了。”
那位假公子哥轻轻晃动了两下,感觉恢复了正常。然后猛地抬起了胳膊,扬起小手,狠狠地向包正的脸上扇去。
包正心说:“你也不用非要拿我的脸蛋子来实验吧!”一边弯腰缩头,那位小姐的巴掌又抡空了。结果,用力过猛之下,刚刚复位的肩关节又脱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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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虎口救佳人
当包正二次把那位小姐的胳膊接好之后,拿起她的小手,在自己的脸上轻拂了一下,然后,笑眯眯地说:“大小姐,这下您的气也出了吧!”
望着包正灿烂的笑容,那位假公子哥忽然俏脸一红,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包正见了,不由想起了古人的一句至理名言:“男人笑嘻嘻,不是好东西;女人面孔红,肯定想老公”,他可不想惹火上身,于是赶紧拱手道:“二位还要赶路,咱们后会有期。”
那位假公子哥也像模像样地一抱拳:“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告辞!”然后,就领着小书童,翻身上马,又回头瞥了一眼包正,然后用马鞭在身后一磕,两匹马就渐渐远去。
隐隐约约的,四个人还听到那女子的问话:“小红,你说我哪里装扮的不像男人啦?”
四人不由相视而笑,包正笑道:“定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从下人那里学了几句江湖切口,就想闯荡江湖。简直就是两只弱小的羔羊,可千万别遇到大灰狼啊!”
阿紫窃笑道:“包子哥哥,大概在人家的眼里,你比大灰狼还可恶,估计都是大老虎级别的了。”
一支梅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看未必,那个小姐临走的时候,还含情脉脉地看了包子一眼,不会是看上他了吧,嘻嘻——”说道最后,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紫皱着眉头说:“不会吧,她还凶巴巴地要打包子的耳光呢!”
一支梅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因恨成爱,打得越重,爱得越深。”
包正也笑嘻嘻地、很欠揍地说道:“那你不会也是这样吧?假——公子!”
四个人嘻嘻哈哈地来到了山前,这里离龙游县也就二十多里的路程,但是众人却都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放眼望去,但见这座雾隐山在平原上拔地而起,显得异常高大雄伟。山上草木茂盛,一片葱茏。从半山腰往上,就是云雾飘渺,恍如仙境。
包正看了一会,顿觉心中开阔,解职之后的郁闷之气也仿佛随着山间的云雾,慢慢飘散了。
于是慨叹道:“登山望远,一抒怀抱,快哉快哉!”
阿紫笑道:“包子哥哥有感而发,你这个秀才莫非要作诗不成?”
包正连连摆手,心中暗想:“我这个秀才是冒牌货,到现在繁体字是认全了,可要说写诗,好像还有点难为我!”
观望了一会,四人就开始登山,一支梅把狐狸精撒在前面,那狐狸精回到了故园,也特别的兴奋,在前面用力地拽着绳子,鼻子在草地上不停地嗅着,活像一只好战的猎犬。
就这样,在狐狸精的带领下,几个人渐渐深入到山林内部。走着走着,树林渐渐茂密起来。那狐狸精身材矮小,专门往一些职业茂密的地方钻,弄得四个人只好猫着腰前进,走得异常辛苦。
阿紫不由抱怨起来:“进山都好几个时辰了,怎么还找不到那种草,我都快累死啦!”
包正一边拨开前面的树枝,一边说道:“谁叫你非要跟来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就应该在家老实呆着!哎呦!”
在他的身后,一支梅的手有力地掐在他的大腿上,而且是大腿的内侧。
又走了一会,狐狸精越来越精神抖擞了。包正也不由精神一振:“大家再加一把劲,估计要到地方啦!”
渐渐地,前面传来了一阵轰鸣声。原来,前面密林忽尽,山崖上一道飞瀑,飞流直下。溅起云雾漫天。
就当众人沉醉在这天上流水之中的时候,狐狸精在一丛青草前面停住了脚步,只见它伸长了鼻子,在青草上用力地吸了几下,然后就露出了陶醉的样子,最后,竟然用尖嘴扯下几根青草,大嚼起来。
包正仔细观察了一下这种小草,很普通的样子,叶片细长如韭菜,有的还开着白色的小花。包正心中不由感叹:“平凡的外表下,也许正孕育着不同寻常的梦想啊!”
阿紫也感到无比好奇,于是也把鼻子凑到了青草的上面,用力翕动了两下,然后,身子就向后一软,躺倒在地上,脸上,还挂满了甜美的微笑,看来,她是第二次受到了迷幻草的毒害。
小黑见了,就要上前叫醒妹妹,却被一支梅给拦住了:“就让她多睡一会吧。有梦的年纪真好,更何况是美梦呢!”
小黑听了,就把手中的朴刀挽了一个刀花,对一支梅说:“干脆连根一起都挖下来吧!”
一支梅连忙摆手道:“斩草莫除根,留着以后还能用呢。”
小黑点点头,挥起大刀片,刷刷几下,就把青草全部割下,然后拧了一个草绳,把青草捆扎起来。
三个人坐下休息了一会,见阿紫迟迟不肯醒来,就只好打扰了她的美梦。包正好奇地问道:“阿紫,梦到什么啦?”
阿紫听了,小脸一红,瞟了一支梅一眼,就赶紧低下了头。包正见状,心中暗叫不妙,阿紫对一支梅用情竟然越来越深,看来,应该早点告诉她一支梅的秘密了。
四人于是起身下山,幸好有狐狸精引路,不然四人非迷路不可。乐得阿紫一个劲夸奖:“老狐狸简直赛好猎狗啊!”
话音刚落,猛听得前面传来了两声愤怒地咆哮,吼声仿佛震得山上的树木也瑟瑟发抖。四人不由大惊失色:“老虎!”只有这个山中之王,才会有这种威势!
就在这时,忽然又传来一阵马匹的惊嘶。小黑大叫一声:“有人!”然后就寻声奔了过去。其他三人也都紧紧跟在后面,就连狐狸精也因为有主人在旁,狐假虎威起来,竟然也跟着去了,丝毫没有挣扎。
四个人穿过密林,只见前面有一块林间空地,一只斑斓猛虎正咆哮着,逼向对面的两个人。包正仔细一看,却原来是在山下遇到的那对女扮男装的主仆,只见她们早已经吓得花容失色,正相扶着,一步一步地后退。
忽然,那位假公子哥被身后的一个树桩一绊,立刻就跌坐在地上,而前面的老虎,已经是近在咫尺了。
就在这危急时刻,猛然传来一声怒吼,声音惊天动地,简直可比虎啸。却是小黑挥舞着大刀,冲了上来。
那老虎也是一惊,转过头来,露出锋利的虎牙,低吼着注视着小黑。
这下,小黑终于尝到虎视眈眈是什么滋味了,但是箭一发出,不能回头,小黑高擎着朴刀,卷起一阵尖锐的呼啸,迎面向老虎的顶门劈下。
那老虎甚是灵便,庞大的身躯向旁边一闪,就躲过了小黑的朴刀,然后就腾身跃起,两只前爪闪电般地扑向了小黑,那张血盆大口,也咬向了小黑的咽喉。
小黑只觉得一股腥气扑面而来,连忙把朴刀在身前舞起了一片刀花,封住了老虎的爪牙。这一人一虎,就斗在一处。
就在这时,一支梅见小黑势孤,也加入了战团。只是她不擅长兵器,手里持着一个短短的匕首,对老虎也暂时不能构成太大的伤害。
旁边的阿紫见了,也催促包正上前助战。包正不禁苦笑了起来,他的分筋错骨手法,对付人或许还管用,应付老虎可就稍微有些勉强了。
这时,场上的战局又发生了突变,那老虎被一支梅划了几刀之后,凶性大发,忽然转身,抡起了自己粗大的尾巴,如钢鞭一般,狠狠扫向了一支梅。
一支梅想不到老虎竟然有如此怪异的招数,猝不及防之下,被老虎的尾巴扫倒在地,昏了过去。而老虎,也恶狠狠地扑向了倒在地上,毫无反抗能力的一支梅。
此时,小黑正在老虎的身后,已经是救援不及。就在虎爪即将扑到一支梅脸上的时候,只听“噗”的一声,然后,老虎身子一栽,就倒在了一支梅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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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抢救一支梅
原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包正取出了笔筒式麻醉枪,向老虎发射了致命的一枪,终于将老虎放倒在地。
阿紫连忙上前抱起一支梅的头部,见她紧闭着双眼,面如白纸。再用手试探了一下口鼻,竟然气息全无。阿紫见状,不由花容失色,眼泪在眼圈里一个劲打转,大有夺眶而出之势。
包正看到阿紫面色不对,也连忙上前查看。发现一支梅情况十分危急,必须急救。于是用胳膊垫在一支梅的脖子后面,另一只手托起她的下颌,使头后仰。对阿紫说:“赶快捏开她的嘴唇,往她的口中度气!数五个数就往里吹一口气!”
阿紫听了,顿时忸怩起来,两腮不禁泛起了红晕。包正又连忙催促道:“快!救命要紧!”
阿紫于是也不再避讳,用小手捏开一支梅的小嘴,开始往里吹气。包正则在一旁不断地指导:“把你们的嘴唇对严,不要漏气!”、“捏着她的鼻子往里吹,然后再撒开!”……
包正见阿紫吹了十几口气后,一支梅依然没有反应,也不由急了。于是叫小黑接替自己的工作,他则转到一支梅的身前,双手按在她的胸前,配合着阿紫的人工呼吸,有节奏地按压一支梅的心脏。
两分钟过后,一支梅终于恢复了呼吸,脸色渐渐红润起来,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当她看到包正的双手正在自己的胸前揉来揉去,立刻羞愤交加,抬起手来,向包正的脸上扇去。
一支梅刚刚恢复知觉,手上绵软无力,本来是打不到包正的。但是包正全副心神都投入道抢救之中,结果,吃了一支梅一个软绵绵、慢悠悠的耳光。而一支梅连羞带怒,又昏迷了过去。
包正先是吃了一惊,后来又抓起一支梅的手腕,摸了一下脉搏,感觉很是平稳,这才放下心来。
阿紫见包正无缘无故吃了一记耳光,不由莫名其妙起来。随后,她摸着自己的嘴唇,回忆起刚才和一支梅火热的接吻,不由抽抽搭搭地哭泣了起来。
最晕头转向的就是小黑了:“这俩人可真是奇怪!一个打救命恩人、另一个无缘无故哭鼻子!”
包正于是分别伏在他们兄妹耳边,耳语了一番。告诉了一支梅的庐山真面目,不过,并没有透漏她侠盗的身份,这一点,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那小黑看着一支梅,眼珠子都快瞪圆了。阿紫也仔细打量了躺在草地上的一支梅,然后“哇”的一声,哭得更厉害了。
包正自然知道其中的奥秘,这个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