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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观察天地的变化,虽无法探究它的终极,但按阴阳的循环,可知节侯的推移。当天地岁时的盈缩成为常规,就可知万物的生死,这是因为天地的运行已成为定则。”
“所以说,没看清形势就仓促接战,兵力虽多,也免不了要失败。
善于用兵的人,不为某些现象所干扰;一旦捕捉到有利战机,就立即出兵;没有取胜的把握,就坚决停止。常言说,无所恐惧,无所犹豫,用兵的害处,犹豫最大。军队的灾祸,莫过于狐疑。善于打仗的人,看到有利的情况决不放过,遇到有利的战机决不迟疑,因为失去有利条件和错过有利时机而动,反而会使自己受害。因此,明智的将帅抓住战机就不放过,机智的指挥者,一经决定就不犹豫。这样,军队行动起来,才能疾雷不及掩耳,迅电不及瞑目,开进时如受惊之马,战斗时勇猛碍像发狂,阻挡者被击溃,接近者遭伤亡,如此勇猛,谁还能抵挡得住呢?
“将帅用兵,用不声不响又胸有成竹的叫做‘神’,情况尚未明朗而能看出端倪的叫做‘明’;所以懂得神明的道理,作战就没有势均力敌的对手,而前就没有敢于抵抗的敌国了。”
武王说:“好啊!”
军略
武王问太公:“如果率兵深入诸侯国境内,遇到深溪、大谷和难以通过的河流,我军还没有渡完,天又忽降暴雨,洪水到来,后面的军队被水隔断,既没有准备船只、桥梁,又找不到堵水用的干草。我想使全军全部渡过,不致迟延,该怎么办呢?”
太公答:“凡统率军队兵众的将帅,如果思虑不缜密,器械不准备,士卒不熟练,那么就不能成为王者的军队。凡全军有大事,必须在事前训练士兵使用各种器械。如攻城围邑就用‘临车’、‘冲车’(这二者都为兵车);观察城内就用‘云梯’、‘飞楼’;全军进或止,就用‘武冲’、‘大橹’在前后掩护;断绝交通,遮断街道,就用勇武之士和强弩控制两侧;设置营垒就用‘天罗’、‘武落’(二者都为古代设营用具)、‘行马’、‘蒺藜’;白天可登上‘云梯’向远处了望,竖五色旗帜迷惑敌人;夜间就设置很多‘云火’,并击‘雷鼓’(古时祭天用的鼓,此力军用鼓),鼓‘鼙’(一种军用小鼓)、摇大‘铎’(铃),吹鸣笳(古代乐器的一种),为的是扰乱敌人;越过沟、堑,就用‘飞桥’、‘转关’、‘辘轳’、(带齿轮的用具)等各种器具;波过大河,就用‘天潢’、‘飞江’;逆流而上,就用‘浮海’、‘绝江’(二者都为渡河器具)、长索等。如果军队应用的器材都具备了,主将还有什么可忧虑的呢。”
临境
武王问太公:“我和敌人在边境线上互相对峙,敌人可以来进攻我,我也可以对敌人发起进攻,彼此的阵势都很坚固,谁也不敢首先采取行动。
我想去袭击敌人,但又顾虑敌人也来袭击我。这样情况应该如问处置?“
太公答:“可将全军分为前、中、后三部分。令前军占领阵地,沟挖深,垒加空,竖旗帜,击鼙鼓,远善防御设施而下出击;令我后军多积粮食,不让敌人了解我作战意图。然后派遣精锐部队偷袭敌阵,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敌人不了解我军情况,就不敢前来进攻武王问:”假如敌人已经侦察到我军情况,搞清了我军谋略,我军一有行动,敌人就明白我军的企图,派精锐部队埋伏在林深草密之处,在险要拦阻我军,或袭击我军于不利的地域,这时,应如何处置呢?“
太公答:“可令我前军每天向敌人挑战,使敌人疲劳;令我老弱士兵,拖着树枝跑扬起尘土,一面来来回回击鼓喧哗;或出现在敌人左方,或出现在敌人右方,但不要进至距离敌人一百步以内的地段。在我不断骚扰下,敌人的将帅必定疲于应付,敌人的士卒必定惊恐。这样一来,敌人就不敢进犯。我军不停地骚扰,或袭击它内部,或袭击它外围,然后,全军迅猛投入战斗,敌人是一定会被打败的。”
动静
武王问太公:“如果率兵深入到诸侯国境内,敌我势均力敌,双方在军阵内彼此观望,兵力众寡强弱相等,谁也不敢首先采取行动。在这种情况下,我要想使敌人将帅恐惧,士气低落,队伍不安定,后阵士卒想逃跑,而前阵士卒有后顾之虑,然后再擂鼓呐喊追逐敌人,敌人于是溃逃,请问该怎么做呢?”
太公答:“处在这种情况下,我军可派出一部分兵力秘密进至离敌十里的地方埋伏两旁;战车、骑兵开到离敌百里的地方,在敌阵前后迂回,并且多竖旗帜,多加金鼓,战斗发起时,擂鼓呐喊,各军同时进攻,这样敌军将帅必然恐惧,士兵必然惊慌害怕,各部互不救授,官兵不相照顾,这样敌军必定会被打败。”
武王问:“如果敌方地势不便我军在其两旁设伏,战车、骑兵又难以迂回敌阵前后,同时敌人也察觉到我的意图并有所准备。在这种情况下,我军士气沮丧,将帅必存恐惧,就是决意要与敌人一战,也不见得能取胜,这时应如何处置?”
太公答:“大王所问的真是够精妙深奥啊!我军处在这种情况,可在交战前五天,先向远处派遣侦探,观察敌人动静,弄清敌人前来的时间和道路,并在险要的地方预设埋伏避开簇人。这时我军务将旗帜散开,将队伍间的距离加长并以与敌人相当的兵力向敌进击。刚一交战,就赶快撤迟,听到鸣金也不要停止,当后退越过我设伏处三里路的地方再行不击,这时伏兵乘机而起,或向敌两侧突击,或抄袭敌前后,只要我军迅猛作战,敌人没有不败逃的。”
武王说:“你说得很对。”
金鼓
武王问太公:“如果率兵深入诸侯国境内,敌我兵力相当,又逢严寒或酷暑,或日夜大雨,短期内又不会停止,因而壕垒全部塌毁,险隘要塞不能防守,侦察兵懈怠,士卒疏于戒备,这时,敌人乖夜袭击,我军毫无准备,上下迷惑混乱,对此该怎么办?”
太公答:“军队只有警戒严密才能固守,警戒怠忽必遭失败。在阵地前方必须设置警戒哨兵,查问来往行人,我方人员手执旗帜,作为营垒内外联络的信号,用号令相互呼应,不使声音间断,而所有士卒都要面向敌方,以便随时准备投入战斗。编组时以三千人为一防区,各防区应设警戒,并严加约束,务使他们各自谨慎防御。敌人如若来犯,看到我军戒备森严,就是进抵我军阵前,也会因害怕而撤退。这时,我应乘敌力尽气衰之际,派遣精锐部队紧随敌后猛击。”
武王问:“敌人知道我要跟踪追击,于是埋伏了精锐士卒,然后假装退却不止,当我军进到伏兵地区时,敌人就回头配合其伏兵向我反击,有的攻我前队,有的击我后队,有的逼近我营垒,因而我军大为恐慌,行列陷于混乱,各自擅离在阵中的位置,对此该怎么办?”
太公答:“在这种情况下,我军可分为三队分道追击。但不要越过敌伏兵地区。三队会合后,或攻敌前后,或深入敌两翼,并严明号令,迅猛向前攻击,敌人必败。”
绝道
武王问太公:“如果率兵深入诸侯国境内,与敌人相互守御,敌人断我粮道,又穿越我军前后,我想进攻又不能取胜,我想防守又不能持久,该怎么办呢?”
太公答:“凡深入敌国境内作战,必须观察清楚地理形势,务求先占领有利地形,依托山林、险阻、水泉、林木,才能使阵势巩固。同时,还要严守关隘、桥梁,又须熟悉附近城邑、陵墓等有利地形。这样,我军防守就能坚固,敌人既不能绝我粮道,也不能迂回我军前后,从两面夹击我军了。”
武王问:“我军通过众多的山地、广阔的沼泽及平坦地区时,友邻军队失误未到,突然与敌遭遇,要想进攻怕不能取胜,想防守怕不能坚持,敌人包围我两侧,迂回我前后,我军大力恐惧,该怎么办呢?”
太公答:“凡统卒军队之法,常须先向远方派遣侦探,深入敌境二百余里,搜索敌人主力所在,若地形不利,我军就应以武冲战车为前锋,并编两支后卫部队跟进,二者的间隔长的可百里,短的可五十里,一旦遇有紧急情况,前后可互相救授。我军如能经常保持这种完善而坚决的部署,也就不会受到什么损伤了。”
武王说:“很好!”
略地
武王问太公:“乘胜深入敌国,占领其地,还有大城未能攻下,而敌人城外另有一支部队固守险要地形,与我相持。我想攻城,又怕敌城外部队猝然逼近,会合城内守军对我夹击,致使我军大乱,惊慌害怕。请问该怎么办呢?”
太公答:“凡攻城围邑,必将战车骑兵屯驻在较远的地方,把守要道,阻绝敌人内外联络。城内缺乏粮食,不使由外输入。这样,城内军民恐慌,守将必定投降。”
武王问:“城内绝粮,外面又不能输入,敌人很可能暗自约期盟誓,密谋向外突围,乘夜暗出城与我决一死战。敌战车、骑兵和精锐部队,或突击我内部,或突击我外部。我军遭到突然袭击,迷惑而败乱。在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呢?”
太公答:“遇到这种情况,应把我军分为三部分,并根据地形屯驻。
首先查明敌城外部队状况及所据守的地区和附近的大城堡垒情况,然后为被围敌人留出一条道路,以便诱敌外逃,但须严密戒备,不使敌人跑掉。敌人恐惧,不是想逃到深山密林,就是想撤到另一大城。当他们逃归城外敌人的部队时,我战车、骑兵就要从远处拦截其前锋,不让它逃脱。守城敌军以为先冲出的已突围成功,合沿他们走过的旧路,命那些精锐士卒和勇武之士继续突围,城内就只剩下老弱残疾。这时我战车、骑兵可长驱直入,敌人冲出之军必定不敢回头与我再战,但须慎防城内埋伏,因而不可深入城内,只是继续绝敌粮道,严密加以包围,时日一久,残敌必然投降。攻克城邑后,不要焚饶粮食,不要毁坏房屋,不要砍伐坟地的树木和庙社的丛林,不要杀戮投降的,不要虐待被俘的,要对敌人表示仁义、给予恩德。要对敌军民郑重宣告:“有罪的只是无道的君主一人。‘这样,天下自然就会心悦诚服了。”
武王说:“你说得很好!”
火战
武王问太公:“如果率兵深入诸侯国境内,茂密的草丛围绕在我军前后左右,全民行军数百里,人困马乏,宿营休息。敌人趁天旱风紧,在上风放火,并以战车、骑兵和精锐部队埋伏在我军后面,致使我军恐惧,散敌逃跑,对此该怎么办呢?”
太公答:“如果真是这样,我就以‘云梯’、‘飞楼’登高了望我军前后左右地形。发现火起,就立即焚烧前后左右的茂草,烧出一块‘黑地’(黑色的开阔地)。敌若来攻我就指挥部队后撤,在‘黑地’坚守,敌若从后面来攻,见火起,必定往回走。我在‘黑地’守御,这样,敌人就不能危害我军了。”
武王问:“敌人在我军前后左右放火,流流的黑烟遮蔽了我军的视线,其大军却突然从燃烧过的地方向我军发起进攻,又该如何处置?”
太公答:“若真是这样,可将我军摆成战车冲击的阵势,并用强弩护卫左右。这种办法,虽然不一定能取胜,但也不会失败。”
垒虚
武王问太公:“怎样知道敌人营垒虚实和敌军调动的情况呢?”
太公答:“为将帅的必须上知无时的顺逆,下知地理的险易,中知人事的得失。登高了望,以观察敌人的动静。眺望敌人的营垒,就可知道他内部的虚实;观察士卒的动态,就可知道他调动的情况。”
武王问:“怎样才可以知道呢?”
太公答:“如果听不到敌营的鼓声,也听不到他的铃声,望见敌营上空有许多飞鸟而且没有任何惊恐的样子,再看敌营中又没有飞扬的尘土,可以判断敌人是用假人来欺骗我们,那里是个没有人马的空营。如果敌人突然撤退不远,还没有停下来而又返回的,这是调动军队太匆促的现象。太匆促,前后就没有秩序,没有秩序,行列就必然混乱。在这种情况下,我军可急速出兵攻击,即使以少击多,也必定可以取胜。”
林战
武王问太公:“如果率兵深入诸侯国境内,遇到森林地带,与敌人各占森林一部对峙时,我想要防御就能持久,要想进攻就能取胜,应该怎么办呢?”
太公答:“将我军区分为‘四武冲阵’,置在便于作战的地方,弓弩手布在外层,戟盾放在内层,砍去草木,开辟道路,以便利战斗行动;同时还要高竖旗帜,约束军队,不使敌人察知我军情况。这就是森林地带战斗的一服要则。森林内多有险阻地形,主力部队,须布‘冲阵’,以防敌袭击我军前后。同时,全军要迅猛进攻,这样敌人虽多,也必然被我战败。交战时,全军要轮番作战轮番休息,各按编组行动。这就是森林地带作战的原则。”
突战
武王问太公:“敌人进攻我国,长驱直入,侵掠我土地,夺走我牛马。敌兵临城下,我军惊恐。俘虏我人民,让他们系着绳索干活。
我想守能持久,战能取胜,该怎么办?“
太公答:“像这样的突然来袭的敌军,他的牛马必然缺乏饲料,他的士卒必然没有粮食,所以迫使敌军猛烈地向我进攻。在这种情况下,应令我远方的军队,挑选精锐的士卒,迅速袭击敌人的后方,同时要详细计算确定作战时间,务必在夜暗时与我会合,然后迅速地与敌战斗,敌人虽多,敌将也可被我俘虏。”
武王问:“假如敌军分为三四部分,以一部对我进攻并侵占我土地,以一部下来掠夺我牛马,其主力部队还没有全到达,他的另一部分军队已逼近我的城下,致使我军恐惧,这又该怎么办呢?”
太公答:“这时我军多派侦探侦察敌军动态,在敌人主力未到达之前,应先完成战备。派部队于离城约四里处设一阵地以为犄角,并多设旗帜与金鼓,多列强弩,每百步设一临时做的小门,用行马封锁,战车、骑兵配置在营垒外面,勇锐士卒隐蔽埋伏。敌人如果来到,我轻装部队与敌交战后佯败退走,令我守军在城上竖旗帜,击鼙鼓,作好防守准备。敌人以为我守城,必然逼近城下。这时,我可发伏乓,突击敌人的中心,或攻击敌人的外围。再令我全军迅猛出击,既要攻击敌人的正面,又要攻击敌人的后方,敌人在我四面包围,前后夹击的形势下,勇敢的士卒来不及与我战斗,连动作轻快的也无法逃走。这种战法称为‘突战’(突然出兵与敌作战)。敌人虽多,也必然被我战败。”
武王说:“太好了!”
敌强
武王问太公:“如果率兵深入诸侯国境内,与敌人突击部队相持。
兵力上敌众我寡,战力上敌强我弱。敌人于夜间突来攻击,或攻我军之左,或攻我军之右。我军内惊慌。我想战能取胜,守能持久,该怎么办呢?“
太公答:“这样用兵的敌人,叫做‘震寇’(使我突然感到震恐的敌人)。我军利于出战,不利于防守。应挑选勇武之士和强弩,以战车、骑兵为左右两翼,迅猛地攻击敌人的正面,急剧地攻击敌人的侧后,既然攻击敌人的外围,又要攻击敌人的中坚。这样,敌军必然混乱,其将帅也必然惊恐。”
武王问:“敌人在远处阻截我的前锋,急速攻击我的侧后,隔断我精锐的救兵,阻绝我救援的勇武之士,使我内外失去联系,以致全军大乱而纷纷逃跑,士卒没有斗志,将吏无心固守,该怎么办呢?”
太公答:“王所问的确实极为重要。我军处在这种情况,应当明审我军的号令,派出我勇猛精锐的士卒,人人拿着火把,二人同击一鼓,必须弄清敌军的位置,然后部暑部队,或袭击其外围,或袭击其中坚。进攻时,全军要标上互相约好的暗号,并密令同时熄灭火把,停止击鼓。这时我军就可按预定计划内外策应,猛烈攻击敌人,敌人必败无疑。”
敌武
武王问太公:“如果率兵深入诸侯国境内,突然遭遇敌人,人数很多而且勇猛,并以威武的战车和骁勇的骑兵包围我的两翼,全军震惊,纷纷逃跑而阻止不了。对此该怎么办呢?”
太公答:“这样行动的部队,叫做‘败兵’。善于用兵的人,会因此而取得胜利;不会用兵的人,也会因此而遭到败亡。”
武王问:“那么用什么办法来处置呢?”
太公答:“命我军勇武之士、强弩、战车和骁勇的骑兵,埋伏于离我军主力约三里的道路两侧适当地方。敌人若追击前来,就出动我埋伏的战车、骑兵,、攻击其两侧,这样,敌人就会混乱,我军逃跑的自然就被止住了。”
武王问:“敌我双方的战车、骑兵相遇,敌众我寡,敌强我弱,敌人前来,阵势整齐,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