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丶揖椭惶媒桓鋈说幕埃堑鹊侥忝墙峄榱耍痪土腋惆职侄疾环旁谘劾锪寺穑浚 �
不知道妈妈这么说是不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如果是的话，她就成功了，因为我已经忘了愧疚，轻轻地回答道：「妈妈，若我没记错的话，雪是您和奶奶为我选的……」
49、中学二年级篇XVII 。。。
经过那天的谈话后，雪真的每天都来医院为我送早餐和午餐餐盒，甚至还会陪我吃完早餐。在离开去上学前，她与我拥抱道别，而出了医院大楼后还会站在大门前向站在六楼窗边看着她的我笑着挥手。
下午到医院时，她也会和我一起在医院四处走走，有时是医院的后面，有时是顶楼天台。
有次在医院的后面和雪一起谈论寒假的计划时，我们看到一个穿着睡衣的小男孩正趴在一楼的窗边看着我们，过去一问才知道，原来儿科的病房就位于一楼。
看见那个病房里除了那个男孩外还有其它孩子，雪便马上将我拉进医院大楼，到他们的病房去。
雪对小孩子真得很有一套呢……看见雪没多久就和那群孩子玩成一片、并且将我拉入他们的圈圈里，我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那天过后，有几个小孩还会在白天来到我的病房，要求我陪他们玩。
第一次看见他们时，我其实有些吓一跳，因为我并没有告诉他们我的病房号码，只不过看见他们小小的脸上都写满着兴奋，我也只能放弃思考原因，拿出之前雪留在我房间的图画纸和色笔来陪他们画画。
小孩子真的就如同雪所说的很可爱，只是在和美小的时候，我只顾着自己被忽视的不平情绪而没有好好观察，而左助那孩子只知道跟我抢雪而从未在我面前露出这一面。算是神再次给我机会好好体会他们的可爱吧……
因为来到我的病房的小孩子越来越多，我的床头柜抽屉里也开始多了许多东西，像是色纸、绘本、积木、软软的皮球、小玩偶，冰箱旁也有雪做的小饼干等。
随着自己的病房变得有生气起来，我的心情也比以前好了不少，并且开始对周遭的人产生感恩的心情。
直到有一天那群孩子中的某个人说溜了嘴时，我才知道是他们会过来这里陪我，是因为雪的缘故。她是什么时候去拜托那群小孩子的呢，明明那时我也在场……
在我从思考中回过神来时，便看见他们全部都用一种“被发现了，怎么办”这样的表情看着我，我忍不住露出了微笑，若无其事地说道：「怎么了吗？这次轮到谁来做我的模特儿了？」
听到我这么说，他们总算松了口气，并且争着坐到我的前面让我为他们画素描。
趁着他们吵闹的时候，我将手机拿了出来，翻出了之前和雪一起照的照片，一张一张仔细看了一遍。看着照片中露出灿烂笑容的她，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又更喜欢她了些……
只是跟小孩子们一起瞒着我的这一件事，以后还是要找机会好好问一问她！！
…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我和雪四处走走的地方便改成医院的各个部门。
因为雪特别喜爱小孩子的关系，所以一开始我们是到位于二楼的妇产科婴儿室的前面，透过那片玻璃墙看着躺在保温箱的婴儿。
可能是因为我们几乎天天都到那边去，不知不觉和一些母亲们也有了些微的互动。她们看见雪是那么喜爱这些婴儿，有时还会主动让她抱抱她们的孩子，然后趁着她逗着婴儿玩时走到微笑看着她的我身旁小声说道：「你女朋友未来一定会是个好妻子、好母亲，要好好珍惜她。」
「嗯，我会的，谢谢您的提醒。」
每每听到她们这么说时，我总会用带着一点骄傲的语气回答道。只不过当心中那个喜悦淡却后，留下的只有许多对未来的不确定，但不是对我和雪的感情，而是我自己本身的未来。
我…能够健康地活到那时候吗……
在一个假日午后我和雪打算走出病房逛逛时，真田他们正选约好过来探望我，所以我便让他们将买来的蛋糕留在我的病房，跟我们一起去，虽然一开始他们都露出十分不情愿的表情，但最后却因为我的笑容而点头了。
当看见了妇产科的牌子时，丸井和赤也居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然后各指着我和雪，异口同声地大叫道：「妇产科？！难道说部长你和雪野……」
他们的话还没有喊完，就被桑原和仁王给捂住嘴了，只不过好像还是晚了点，因为有很多人已经因为他们的叫喊而将视线放到我和雪的身上。
「在医院里大声喧哗带给其它人困扰，丸井、赤也从下周开始训练加倍。」
我对他们说完后，便牵起为了阻隔其它人的视线而躲到真田身后的雪的手，带着她现走到婴儿室前面。
或许是没看过除了父母外会有人喜欢还未长开的刚出生的婴儿，所以除了看过雪和左助相处的真田外，大家都对开心地看着那些婴儿的雪投以诡异的目光。
没多久，原本还专心看着婴儿的雪突然兴奋地将我拉到真田的旁边，然后让柳他们跟她一起站到离我们有些距离的地方。
对于雪的举动，我和真田都很不解，只能互看一眼，然后乖乖站在原地。过了一会，一个上了年纪的护士突然来到我们面前，一脸和蔼地问道：「这位先生、太太，你们是来看宝宝的吗？若想要的话，可以告诉我你们的宝宝的名字，我将宝宝抱出来给你们看看。」
太太？！你们的宝宝？！因为她的话以及一旁传来的隐忍笑声，我听到我脑中那条名为理智的神经断掉的声音。换下制服或体育服的真田看起来虽然像个大人，被误认也情有可原，但是我为什么能将我错认为女人？！
看了一眼脸全黑的真田，知道自己不能指望他开口解释，所以我便硬着头皮回答道：「不好意思，我是男生，而我身旁这位是我的中学同学……」
「啊！」那位护士叫了一声，然后尴尬地说道：「对不起，因为你看起来太漂亮，而且又穿着睡衣，所以我以为…真是抱歉……」
「没关系……」我有些勉强地说道，因为我其实一点也不觉得没关系，只不过该说抱歉的并不是她。
在她尴尬地快步离开后，我马上将视线转向一旁的雪和柳他们。除了定力比较好的柳和柳生是努力板着脸外，桑原、丸井、仁王和赤也都是一副嘴角抽蓄、忍着不要笑出来的模样。
至于始作俑者雪则是大大方方地捂着嘴和肚子笑，让我和真田必须要双手紧紧握拳才能忍下对她喊出绕着医院跑一百圈这样的话。
君子报仇，三年非晚……我在心里反复念着李桑教我的中国谚语，然后对真田露出了笑容，「真田，除了雪以外，其它人都任由你处置了。」
说完之后，我马上转身往我病房的方向走去，直到我爬上楼梯前，我很确信我听到赤也的声音正说着：「雪野学姊，妳赶快去安抚下部长的情绪，看能不能让他消气、顺便取消我们的处分……」
你很好，赤也，不把你训练成立海真正的王牌那就太对不起你那性格了！！我脸上的笑容忍不住扩大了几分。
我回到了病房不久，雪就跟了上来，只是不论开关门或是走到坐在床边的我前面的动作都很小心翼翼，脸上也出现尴尬的笑容，「精市，我刚刚有惹你生气吗……」
「雪怎么会这么认为呢？」
我尽力让我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很真诚，只不过却让雪退后了一步，甚至还露出欲哭无泪的表情。
雪的样子让我有些哭笑不得。到底是该责备她明明就知道后果还那么爱玩，还是该检讨我的演戏能力呢……
叹了口气后，我向她招了招手，在她与我只有一步之遥时伸手将她拉进怀中，并且用着安抚的语气说道：「我没有生气，这样放心了吗？」
「那，」雪有些犹豫地问道，「可以取消对柳君他们的处罚吗？刚刚真田说要让他们的训练量翻三倍，可是明明爱玩的人是我……」
我不怎么在意地问道：「既然是真田罚的，那就要看他要不要取消了，怎么会问我呢？」
「我有跟他讲，可是他让我来问你，他说了，只要你说取消他就取消，因为部长是你。」
部长还是我吗……听到这样的话，我愣了一下。
因为之前曾经想过，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院、现在部里又几乎是真田和柳两个人在管理，所以我有传过一封短信给真田，跟他说现在部长的位子先交给他，而等我回去后，我会用我的网球实力将那个位子从他手中拿回来。由于之后没有收到他的回信，我以为他赞同了，没想到却是直接否决吗？
有这样死脑筋的朋友兼队友，到底算不算是我的福气呢……我忍不住笑了几声，并且在脑中想象着真田在收到我那封短信时想冲到医院揍我一拳的模样。
可能是因为我的异样，雪在这时突然拉了拉我的袖子，「精市，怎么了吗？」
「没什么，」我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并且将脸埋到她的发中闻着她的味道，「只是觉得能够认识妳，还有真田他们那群队友，真得很幸运……」
「怎么突然说这个？」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尴尬，「不是，我想问的是精市你的决定，你能不能取消增加柳君他们的训练菜单？」
「既然雪都这么说了，那就取消吧！」只不过会算到妳的身上，未来在和妳讨回来……
这是李桑在离开之前教我的，她和我说过，雪在某些时候会…照李桑的说法是想让人拿刀切开她的头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脑袋，如果真的跟她计较的话，自己即使被她气死了，她说不定还不知道原因在哪。所以，如果真的遇到事情的话，先把帐记着，等到以后和她关系定下来后再一件一件和她算，用自己喜欢的方式。
「太好了，谢谢部长！」
出乎我意料地，在我话说完没多久后等到的不是雪的拥抱，反而是丸井和赤也的叫嚷，而雪早在他们冲进来的时候马上跳起来，站到离我的手构不到的地方。
我忍不住斜眼看了眼那两个进到我打扰我的人，思索着到底要不要连这一份都算到雪那边，只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向躲在门口墙边的柳说道：「柳，接下来两个星期都让丸井跟赤也去和一年级的部员们打球，训练他们的实战能力吧。」
…
因为心境的转变让住院的日子不像以前一样枯燥乏味了，但是对于许多事情还是很不习惯，像是在医院里过圣诞节、除夕还有年节。虽然妈妈和奶奶都有尽量在医院为我准备与往年一样的圣诞大餐和年夜菜，而雪也在初二就提早从东京回来了，可是我还是觉得很不对。
情人节那天，有许多学校的女同学都特别过来医院送巧克力，只是我希望收的，却只有雪的那一份。
当我知道我的那份与左助的相比差了不只一点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累积的抱怨也在这时一鼓作气涌现出来了。
以前的我总是要求雪为我多做一些点心，但她每次都会以我还要吃其它女生的做的东西要吃而拒绝。但听真田说了，左助那孩子在幼儿园里的仰慕者不少，每天也收到不少的糖果饼干，但是只要他一央求雪做怎么样的甜点，她还是会马上做好并且托真田带回家，不论我怎么告诉她左助有多少仰慕者会送东西给他，或者是说左助年纪还小不适合吃太多甜食、要不然会蛀牙。
为什么她能够这样双重标准呢？！对此我一直都不明白。
情人节过后没多久，我的手脚开始会突然出现刺痛的感觉，有一次还痛到让我全身发抖，甚至晕了过去。
因为急救而醒来之后，我感到有些庆幸，幸好今天没有一个小孩子到我的病房、要不然他们一定会被我的样子吓到，幸好奶奶和妈妈都不在、要不然她们一定会更担心难过，幸好雪不在、要不然……我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因为她的反应总是那么不同……
在手再度恢复知觉后，我忍不住将脸深深埋进自己的手中。
因为妈妈他们和雪的关系，让我之前的日子过了太惬意了，惬意到…让我忘了我正在生病的这件事……可是即使忘了，它还是在那里，侵蚀着我的感觉、我的身体，甚至是生命……
那个周末，我又因为手突然失去知觉而打破了碗，并且在我想要蹲下收拾碎片时因为腿突然失去了气力而跌坐到地上。
当下的我很惊惶，并且很想快点站起来清理一切，因为雪在外面，随时都有可能会回来，而我不想让她看见我这么狼狈的一面，只不过努力试了几次，我仍旧坐在地上。
第一次体会到绝望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以后会怎么样呢，或者该说，我还可以拥有以后吗……
过没多久，雪进来了，并且在知道事情的始末后将我扶回床上，并且主动抱我。
感觉到她的温度时，我其实很想哭，只是到最后，眼泪是忍下了，但是不安的话语还是脱口而出。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论是在医院，或者是另一个世界……」
听到雪这么说时，我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甚至是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感觉，因为上一秒我还在思索为什么喜欢实事求是、在乎言语责任的雪会那么轻易说出我会好这样的话语。
「假如知道有人陪的话，这样就不会怕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雪的语气里开始带着些犹豫时，我觉得自己很理解她的犹豫，虽然感觉到更多的是悲哀。
「我只是忽然想起来自杀的人是上不了天堂的，所以到时候也不能陪你了，这该怎么办呢……」
她的解释让我好想笑，又好想哭，只是当这两种感觉混杂后，我只能愣愣地问道：「到时候我选择和妳到地狱的话应该就可以了吧？」
对于说出这样的话的自己，我其实是很鄙视的，因为我并没有阻止她，反而还希望她到时真的能陪我走，一起到另一个世界。
在她提到失乐园时，我好想告诉她，我和亚当不一样，在选择堕落前我体内早有禁忌的智慧果实，我知道堕落是什么；在她提到浮士德时，我也想对她说，梅菲斯特和我不一样，他并不爱路西法。
但是到最后，我却只是伸手紧紧抱住她，很紧，很紧……
「雪为什么会不怕死呢？」有一天晚餐过后，我在抱着她的时候问道，因为我很好奇到底为什么她能那么轻松的说出这样令我感动的话。
「唔，因为总觉得有很多事情会比死更可怕，」雪突然有些激动，「而且我很不喜欢苏格拉底，说什么他因为其它人不知道自己不知道死亡是什么却还是惧怕着，但是他知道自己不知道死亡是什么所以不怕死亡，所以他比一般人聪明……我读完还挺生气的，所以为了不想让自己比这个会说出让我读到睡着的话的人笨，绝对不能怕死！」
原来是因为这样好笑的理由吗……我觉得我的颜面神经也突然失去了反应能力了。
“为什么需要去了解她的那些思维，像这样完全不知道她的思考模式不是很好吗？每天都有出乎你意料之外的惊喜，永远都不会让你感到无聊，未来婚姻也比较不会有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李桑所说的这段话。虽然不会无聊，不过我忘了问她，如果雪说的事情让我完全做不出任何反应时该怎么办……
…
「生日快乐，精市！」很难得地，在我生日的那一天，我拿到了雪给的礼物，一个樱花压花书签，看的出来那是雪亲手做的。
她说，那是长在我们到学校路上的那棵樱花树上所开的第一朵花。
一开始时，我只是很感动，只是到最后却觉得有些不对劲。我记得，那棵树还挺高的，最低的树枝也有两公尺多……
「雪是怎么摘到这朵花的？」
听到我的问题，她便往后退了几步，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看见她这个样子，一旁的真田也会意了过来，并且开始对她训话。
傻瓜……这不仅是说不顾危险去爬树的她，还有上次因为医院里的樱花树才刚开始发芽、连花苞都还没开始长而脱口说出希望到外面去看看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