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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出征前,皇太极曾故作神秘的吩咐他,尽早赶往朝鲜王京,当有奇兵襄助!
他缓缓道:“或许皇太极曾安排另外的法子吧,出征前,皇太极是这般跟阿玛说的!”
爱尔礼奇道:“另外的法子,皇太极有什么法子不让李倧逃?!”
是啊,是什么法子呢?!阿敏思虑来思虑去,突然想到一点,不由出声道:“是了,阿玛知道皇太极弄了什么个算盘了!”
“是什么?”
“这一段日子你可看到过马福塔这个人?”
“马福塔?”爱尔礼顿时思索了一下这个不是很熟悉的名字,突然大悟道:“阿玛说的可是那个先汗时投降过来的朝鲜人!”
“就是他!”
“听阿玛这么说起,孩儿倒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他了,连大朝的时候都没看过!”
“嗯!”阿敏微微点头道:“如果不出阿玛所料,按着我们女真人攻城的惯用法子,这个马福塔应该此刻正在朝鲜的王京。”
“去做内应?”经历过攻打沈阳,辽阳的爱尔礼也马上想到了。
阿敏站起身徐徐道:“这大概就是皇太极为什么一直要求阿玛率军全力急行的原因,他想我们趁着朝鲜君臣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兵临城下,然后内应作乱,外兵攻城,这时李倧逃无可逃!按着细作们的回报,王京地势开阔无险可守,李倧仓促之下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那就是王京南边的南汉山城!如此,李倧何处可逃呢?山城再险要,但我们可是带了红衣大炮”阿敏说到这,顿时停住了!
“确实如此!”爱尔礼却不禁叫道。
阿敏此时却突然没了兴致,心中不由一沉,他这个八堂弟如此算无遗策的心思,怎不让人心寒!他跟他的子孙大概只能永远的臣服在皇太极的脚下,否则就是灭顶之灾。
“阿玛,那我们该怎么办?”爱尔礼没有现阿玛的神色,顾自往下说道。
是啊,我们该怎么办?!阿敏突然回过神来。皇太极虽然厉害,但是毕竟他也只有一个人,要想在他手下保全,就得有让他看中的地方。阿敏意识到现在不仅是自己重新立威,也是向皇太极示好的机会。
朝鲜,第一次打得下,难道第二次就打不下嘛?!
阿敏顿时恢复了信心,他走到中军大帐内挂着的一副朝鲜地图,仔细的观看了一阵,接着又是一边踱步一边思虑。爱尔礼知道阿玛在思考,也不敢出声,只是在旁呆着。过了好一阵,阿敏才回过身指着地图对爱尔礼道:
“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弃攻城,从定州一直往王京开去,只要过了安州、平城,后边都是平原之地,骑兵只需三日能够迅抵达王京城下。”
“直接开过去?平壤也不打嘛?!”
阿敏笑道:“打不打都没有什么影响,咱们没有必要在那浪费时间,留到后边吧!就朝鲜那点人马是无法拦截我们的后路!”
“那阿玛打算怎么安排?”
“明日就让硕托带着镶红旗出,从各城绕过去,目标直指王京。我们带着红衣大炮在后头,阿济格来回策应。”
“那孩儿明日便去通知他们三个准备!”
“不,还是让硕托两个时辰后便出!你呆会让他们三人来大帐议事!”阿敏想了想最后决定道。
三个旗主贝勒虽然都有些不妥对方,但是对于阿敏提出的进兵计划都没有反对。当天,硕托就带着镶红旗在投降朝鲜人的带领下,朝着王京进。
平安道的府平壤现在也是人心惶惶,八万女真奴兵来犯的消息让牧使朴可升顿时慌了手脚。他赶忙修表让人连夜赶往王京报信,同时关闭城门戒备。后来仍旧觉得不安全,又派人给临近的州府送信,让黄州、海州牧率兵来援。
但是过了几日,平壤城还是没有看到奴兵到来,朴可升有点怀疑使者的话,难道是定州的李陶隆已经抵挡住奴兵了?!他是不是应该带兵去定州看看呢?!
正在朴可升将信将疑,犹豫不决的时候,黄州牧使派来的信使,通知他数万鞑子已经从平安道通过,进入了他们黄海道,要他率兵前去拦截。
朴可升吓得目瞪口呆,奴兵不来平壤已经谢天谢地了,他哪敢派兵去惹女真人。只是装聋作哑的说要防后续的奴兵,对于信使的请求置之不理。
黄海道各城即使远远看见奴兵从城外而过,也不敢出城迎战,只能眼看着对方往国都开去,他们能做的,只是将报急的奏表一道一道的往王京。
阿敏的人马只用了五日便攻到开城府,进入了京畿道。( )
第四十七章惊惶失措
第七卷辽东攻略 第四十七章惊惶失措
嗒嗒两声,象牙筷从李倧得手里跌落,碰到他面前的几榻,似大珠小珠落玉盘般一前一后的掉在地上。一向温文尔雅的国主如此失态,负责膳食的尚宫忙伏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李倧却没有理会那些宫人,径直站起身冲着内侍总管喊道:
“你说的是真的?”
内侍总管叩头道:“奴才不敢欺瞒主上,这是平壤府朴大人,黄州金大人还有开城府崔大人的奏折,都说奴兵八万已经逼进京畿道,不用三日便可抵达王京。”
说着内侍总管双手高举,呈过来一沓奏折。李倧顿时脸色白,他没有去看那些奏报,而是急着问道:“大臣呢?大臣们都在哪?”
“领议政大人带着诸位大人都在勤政殿等候主上!”
“即刻摆驾勤政殿!”说着李倧已经匆匆走了出去,宫人们忙在后头跟着。
此时勤政殿内也是乱成一乱,各派大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讨论面临的处境。南人这边显得轻松些,西人却犹如大敌当前,时不时瞄着南人大臣的举动,‘偶尔’站错群的小官员立刻招来一片训斥声。
“大王驾到!”一个内宫的尖声传唤让大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大臣们立刻按着官阶排下,伏在地上等候国主驾临。
李倧进来后哪还顾得这么多礼节,劈头就问:“怎么鞑子就打到了开城府?难道义定安州、平壤、黄州失守就一点消息都没传回来?!”
这个问题让所有的大臣都很纳闷,他们也想不到女真人来得这么快,进兵的度比丁卯胡乱的时候快了数倍。但是国主相问,大臣总是要回答的。
此时金自点、李适却象没有听见一般,伏在地上一动不动。领议政伊昉自然不能象他们,他冷笑的望了眼后边,挺直身子道:
“大王,去岁微臣跟李元翼老大人都提议及早坚壁清野提防女真人南侵,但是为朝中某些大臣所阻。大明使者来时就曾言,奴兵会瞬息南下,撇开各道州而直奔王京。是以只怕各道奏折方到,奴兵已至。”
“哦!”李倧顿时想起了大明副使鹿善继的话,鞑子的目标是王京!他还未反应,吏曹参判李敏求就出来道:
“大王,致使今日之危局皆因某些大臣自顾私利,反对大明提出的备战之策,臣请先行除去这些误国殃民之人!”
如果说伊昉的话只是暗含影射西人的意思,李敏求则是直接要求国主惩处西人党。开春之后才行防御之策,这是国主钦定,大家都支持的方略,到了今日却要西人党背这个黑锅,金自点他们岂可坐以待毙,不待李倧话,金自点出声道:
“大王,义州至开城数百里,奴兵如何绕城,驻守之兵岂有不知!平安道历来是北防重镇,年年重申防御,但仍为鞑子轻易突破而茫然不知,只怕这跟平安道的牧使渎职大有关系!”
金自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平安道的牧使朴可升是南人一派的人,他去平安道也是南人举荐的。现在不是要追究责任嘛?!那么第一个就处置你们南人党一派的人!
李敏求哪肯罢休,厉声道:“金大人,奴兵进军神,朴可升是否渎职还未定,但去年有人反对立时坚壁清野便是真的!”
面对南人党的咄咄攻势,金自点毫无半点慌张道:“敢问李大人,是何人反对,何人提议,又是何人在误国?”
“这个”李敏求顿时想了起来,虽然西人一直都不赞成坚壁清野,但是最先反对大明使者计划的是世子李溰,而最后开春防御的计划却是国主李倧提出来的,他怎敢在朝堂上说国主世子的不是。金自点就是要把李敏求逼到这个境地,让他有口难言。李敏求不能指名道姓,只得回了句:
“这个朝廷大臣自有公论!”
伊昉暗中摇了摇头,这个李敏求太过心急了,结果被金自点这个老狐狸算计。女真人一进攻,他们南人一党已经稳占优势,有些话是不需要说,西人在国主心中的地位就已经大跌。南人这边只要尽本分,战事过后,国主自然会找西人的麻烦,让他们去背虏乱的黑锅。现在,李敏求一个劲的要求处置‘误国’之人,却把矛头指向了国主。说到底,开春防御是国主最后提出的折中方案!
想到大好机会给这样浪费,伊昉忍不住瞪了眼李敏求。醒悟过来的李敏求此刻是后悔莫及,俯身趴在地上不敢再说话。
大殿上终于恢复了安静,李倧面上的脸色越来越差。没有想到,就是因为他这句为什么的话,让朝中两派大臣在这个时候还想着打击对方。奴兵就打到王京了,他们还要互斗不休,李倧很想怒,但是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怒的时候。他努力的调整自己的心态道:
“够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诸位爱卿有什么御敌之策?”
大殿又是一片寂静,最后伊昉建言道:“大王,微臣以为此时应该召见大明的使者商议!”
“大明使者?!”李倧不是没有想到他们,只是原先他回绝了姜曰广他们的提议,此时又去召见他们让他有些难堪。
“大王,或许鹿大人有御敌妙策!”伊昉也知道国主的心思,进一步说明道。
李倧想了想也是,怎么说大明所驻守的五千兵马比自己的御营厅要善战得多!奴兵就快到家门口了,性命比面子重要得多。李倧最后话道:
“那去传大明使者前来商议国事!”
“是!”殿外的一个宫人应声跑了出去。
传旨的人去后,大殿又安静下来。李倧才现自己进来后也没有让大臣们起身,所有的臣子都跪在堂下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稍微冷静下来的李倧开口道:
“你们都平身吧!”
“谢大王恩典!”
女真鞑子即要兵临城下的消息也传到了大明使者的驿馆,鹿善继在朝鲜苦挨了三个月后,终于可以一吐闷气了,但是突然恶化的形势让他更多的是思考怎么办?!而正使姜曰广接到战报后,呆若木鸡的好半天都没有出声,最后他对着鹿善继一脸愧色的行礼道:
“愚兄悔不听贤弟之言啊!今形势恶化至此,还望贤弟多多助力。朝鲜若失,我等亦有负皇上嘱托!”
鹿善继不敢受礼忙避开道:“姜大人言重了,惟今之计只有尽力挽救颓势。”
“愚兄也是这般想的,不知道贤弟可有良策?”
姜曰广虽然极重脸面,但是皇上的差使给办砸了,他必须进行补救。而补救的工作他又必须依靠鹿善继跟曹文诏二人,所以他不得不放下正使的架子。
鹿善继也是刚知道鞑子进犯了,而且兵马已经近在咫尺,仓促间如何有应对之策,不由皱眉沉思。鹿善继还没有想个周全,李倧的传旨宫人已经到了门外。
姜曰广跟鹿善继都知道朝鲜国主肯定会派人过来请他们,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消息传进王京还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来请他们过去商量对策了。如果去岁商议坚壁清野的时候他们也有这样的效率,何至于现在如此嘛?!
鹿善继只有苦笑!
宫人迎着两位大明上使前往勤政殿,很明显,在姜曰广的谦让下,大明使团已经以鹿善继为主了。朝鲜君臣更是如此,一见鹿善继便问鹿大人有何方略阻敌。
在来的路上,鹿善继已经想得很清楚,现在是时不我待,女真鞑子的骑兵正在迅往王京开进。开城府到王京只不过一百来里,骑兵最多三日便可到达。虽然女真人未必有八万之众,但是现在凭着朝鲜跟曹文诏的人马就是武侯在世,估计也抵挡不住女真人的骑兵。鹿善继说出了他的想法,也是朝鲜抵御外侵的一贯策略:
“大王,如今只有西狩江华岛方可保朝鲜无事。女真人长远来袭,粮草兵马皆不足,其想要的不过大王罢了。只要江华岛不陷落,女真不久便会退兵!”
“王京不可保嘛?!”虽然弃城而逃不是第一次了,但怎么样都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李倧抱着万一的希望问鹿善继道。
鹿善继只有答道:“南汉山城或可保!”
“上使将如何安排?”逃跑到江华岛,即使没有大明使者,李倧自己也会,大臣们也会,所以李倧觉得鹿善继他们总该有点别的办法吧!
“我等奉皇命而来,无旨意自然留在朝鲜!国主乃我邦藩王,鞑虏乃大明之死敌,如今王京尚有五千大明精兵,足以保南汉山城。”
李倧听鹿善继说愿意用五千明军帮他守南汉山城,心中不由大喜,连声道:
“鹿大人,那你看孤如何做才好?”
“大王不必担心,姜大人将陪同你前往江华岛,大王只要留下一总领元帅指挥朝鲜兵马,下官愿同他一起抗虏!”
姜曰广听到鹿善继要他陪同李倧去江华岛避难,心中顿时满塞感激之情。任谁都知道,此时留在王京是危险之至。鹿善继都不怕死,难道自己就怕了,他不由豪气顿生:
“本官是正使,无旨意怎可离了使团,本使也要留在王京会一会鞑虏!”
“大人你”鹿善继没有想到姜曰广会拒绝他的好意,但现在是在人家的朝堂,他不好跟姜曰广争辩,总不能说让他跟李倧避难江华岛要安全得多。
姜曰广微笑道:“大王,事情就这么定了。不知大王准备安排何人留守王京!”
由于事态紧急,接下来两日的时间内李倧还要收拾行装,偌大的宫廷要搬家,人员之多,事情之繁琐,岂是一件容易的事。再加上满朝两班文武以及他们的家眷,天知道两日能不能抵达江华岛。李倧立刻同意了鹿善继他们的意见,马上向群臣问道:
“各位爱卿,有谁人可任兵马大元帅?”
大殿内一片安静,姜曰广跟鹿善继两人对着朝鲜大臣们一遛扫了过去,却未见一人表态。时间彷佛静止,李倧的面子越来越挂不住了。
突然一把稚嫩而坚定的声音道:
“父王,孩儿愿留下来跟上使协守王京!”( )
第四十八章率兵拦截
第七卷辽东攻略 第四十八章率兵拦截
谁也没有想到凤林大君李淏会主动提出来要求留守,看着李淏坚毅的眼神,各派大臣心中各有各的想法。熟知朝鲜历史的姜曰广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李淏想学光海君,准备借着战乱的机会在战争中博取威望,从而达到夺储的目的。而鹿善继却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淏,仿佛一切都没有出乎他意料之外。
对于李淏突然出现,李倧是没有任何准备的。他不是不知道这个儿子的想法,但这么做委实太冒险了。他吃惊的盯了眼李淏后,语气变得柔和道:
“淏儿,此事非同小可,孤还是另选贤能吧!”
听到李倧这么说,西人党的人总算松了口气。因为在留守这件事上,凤林君敢博,但是世子不敢。留下来如果能够保住南汉山城,那么他的声望自然一时无两,但是山城被攻破的可能性极为大。如果世子留下来,不仅可能小命不保,连世子的位置也理所应当的成了李淏的。
所以,即使李溰明知弟弟是想这样来建立威望撼动他的储位,但他仍旧不敢出来跟李淏争。
李倧虽然说要换人留守,可根本就没有人站出来。这让李倧犯难了,难道还要他强行点将?!具氏兄弟肯嘛?!还是
就在李倧犹豫不决的时候,李淏又说话了:
“父王,留守元帅中,难道有人比王子更为合适嘛?”
众人听了不由一震,留守之中自然是王族之人最好。如有可能,世子是最好的人选,但是世子不主动出来,那自然只有二王子了。不过这些话,大臣们是不会说出口的,因为这里边还包括了诸多原因。留守王京,那就意味着留守之人将暂摄国事,统领全朝兵马。外大臣不可相信,难道王族之人就可相信了?!南人党异常激动的望着李淏,而西人党虽有心反对,但是他们又提不出合适人选留守,最后所有的目光都集结回国主李倧身上。
李倧迟疑着,一直来他对于李淏的抢位都是抱着矛盾的心态。他希望李淏能作为世子,但又不想违反祖制。这一次或许就是一场*吧,看看天意如何了!如果上天要李淏建功立业,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