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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尔想起前世一个朋友曾经对她说过,喜欢得久了,就成为习惯,而那习惯……只是习惯罢了。
陆悄悄捂住双眼,眼窝慢慢发热。
当年夕阳下缓缓走近机关大院儿的小小身影,从什么时候起,变得那样模糊起来?
将宣纸揉成一团,扔了出去。陆悄悄红着眼睛,在第
一行细细地写下了药材的名字,努力地将方才的思绪抛在脑后。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昨天好多人冒泡,兔子感动得要死。哭!你们对我太好了!我爱你们!你们是我爱娇的小肉团!让我揉揉你们~呜呜呜呜!看到有个小肉团是很早就开始看的,从学生到换了一个工作……真是感慨万千。
于是熬夜更新(言情部分卡出翔了好嘛!)
作者激动得无法言语……只好拼命撸着给投地雷的新任萌物肉团(周幽幽和佳人)以求逻辑回脑……
阿飞重戏份!是不是甜蜜蜜呢!~甜蜜的小烦恼~
对了,推荐大家看一篇文,末世女僵尸的脱线生活,萌爆了……你叔轻易不推荐文的!不过这篇真心给力,作者文笔不错,感情描写很细腻。不过越往后作者的进度越急,可能是留言不够?顺便小声说一句,男主没有女主萌,你叔私下认为没男主也好……
☆、理还乱,缠绵红线
中原逐渐回春。
在北方,春季总是来得晚些。即便如此,眼下已到了四月间,冰雪消融几尽,露出广垠的荒地,已有星星点点的绿色斑驳于上。
第一场春雨姗姗来迟,洒在兴云山庄刚漆好的新牌匾上。
兴云山庄坐落于城中好地段,周围举凡居住在此有些年头的居民、小贩,都知道这座山庄在另一个世界里……很有名。对于百姓来说,江湖,不过是游离于政权之外的小社会,即绿林道。
不过就在半月前,山庄白日走水,火焰几乎染红半片天空。自那以后,鲜有宾客来访,只见出去的、不见进去的。昔日热热闹闹的大宅,倏尔变得门可罗雀。
然而今日又有些不同--素日里冷冷清清的大宅,此刻竟站着许多人,还停着数辆马车。就有来往推车的民夫走卒、小贩和平头百姓,在经过时多看两眼。这么一细看,门口站着的竟个个儿都是出挑人物。
只见站在最外围的是一眉清目秀的儒衫书生,一手背在身后、握着一卷薄薄书册;一手平放身侧,上身微微前鞠,似在道别。他徐徐言之,却是冲着对面一覆着面纱的妇人说的。那妇人虽容貌看不清,可身段儿却十分曼妙,面纱之上,一双美目如钱塘潮的水烟,直入人心。
待那书生说完,她便一一对着门外几人敛衽为礼,还拉着她身边一个半大男孩一同行礼。那半大男孩穿得十分富贵,上冠一小巧金冠、身披朱红的斗篷,容貌更是端正。瞧那妇人行止,这应该是她亲子无疑;只因两人双眼生得极像--可惜他母亲的眼,是温柔水;而他的眼里,则是杀人刀。
虽不曾见过这妇人,但这戾气满身的男孩是街头巷尾无人不晓--这不是龙家的小少爷么?说到这个魔星,那真是个恶狗见了都要打哆嗦的主。他之任性狠辣,多少荼毒过周围街坊。只不曾想竟是这么个温温柔柔的美人儿生出来的!
果不其然,龙小云不肯行礼,还一脸凶狠地盯着一个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叹了口气,神情复杂地说了几句话,又一拍他身后一人的肩膀,拂袖便走。他这一走,那书生连忙跟上去,将他迎上马车,两人便走了。
这回周围人听清了那中年男人在说什么了--“如此,我就先去拜会海公,择日再叙罢。”
呃,没听明白。
中年男人走了,围观群众才瞧见他身后是个年轻男子,脸上犹带少
年稚气,腰间还别着把长剑。
目送那中年男人远去后,龙夫人便带着龙小云转身进了山庄。年轻剑客忽然眼风一扫,顿时把周围看热闹的人给扫缩了。那眼神儿,看一眼就跟掉冰窟窿里似的!
剑客这才把门掩上。
众人见没热闹可看,本想散去。谁知他们进去不久,一骑马飞奔着直冲山庄大门而来!
八卦之神瞬间回来,又是一堆眼睛重新望了过来。
来者把马一勒(虽说马种奇特,但是山庄内整天出入奇人,众人见怪不怪。),上前敲门。
定睛一看,虽然戴着斗笠没露脸儿,不过看背影,应是个妙龄少女了。
*--*--*--*--*
林诗音眼光复杂:“你……你这衣裳……”
竟是一身男子劲装……
方才那骑马来的斗笠客进得屋来,摘下斗笠往身上一挂,讪讪一笑:“夫人,我这么穿,早习惯啦。”又赶忙从褡裢里掏出一个小罐:“不说这个,我把药带来了。”
围观群众猜对了,这的确是个英气勃勃的妙龄少女。因今日下雨,她松松挽了一小髻以便塞进斗笠里,前额左右两络头发还有些受潮。只是穿得就不像少女了,反而像小子。一身短打,虽是好料子,可禁不住裤子只到脚脖子,脚下蹬着一双雨鞋,若隐若现露出白生生的脚踝。
林诗音接过小罐儿,欲言又止。又注意到她伸出来的那只手,腕子挂着一道银镯,瞧着无甚光泽,还镶了一圈儿铃铛,不禁多看了一眼。少女见她盯着那铃铛看,忙一缩手。林诗音不由皱眉,嗔道:“悄悄。”
陆悄悄今天起晚了,因为前两天配制药物,一直没睡。自己那身白衣服,缝好了也不是事儿。遂找绣娘全部拆开,看看哪块儿能用的,再做一件。因为刚来没多久,现做的衣裳没全好,无奈之下,只好翻出自己在云南穿过的旧衣服;至于那只银铃儿,是史襄玉的“秘密”,她顺来,是另有打算。
“烧一壶滚烫开水,把这药每日敷在关要处,用水汽蒸熏。日日如此,依各人体质,一年之内即可打通阻滞经脉。”陆悄悄装作没听见林诗音语中嗔意。
林诗音又惊又喜。
这罐药,是宝鉴的记载。虽不知原著里龙小云是练了哪门武功,居然能使枯木逢春、让封闭的经脉拾回气感重新练武
,可她翻了半天,也没有哪门武功是不要从心法练起的。无奈之下,就翻翻医术;不出所料,就有这种能化解高手绵绵内力的药。
李寻欢废龙小云武功,原理其实很简单,就是用精准的绵力,化作一道屏障,阻住他气海中游走的真气。就好像原本人体经脉如一道迷宫,真气走一个周天,便能到达出口;而这样一封,迷宫被打乱,各处通道下了断龙石,出口也被封死。若要强行修炼内功,只会使真气走上岔道、处处碰壁,来个七窍崩血而死。
按理说,下手的人内力越强,武功就越不可能恢复。可是可以借助药物,渗入肌理,慢慢化解这道“门”。正所谓水滴石穿,这种药物放到现代来比喻,就是利用化学原理,用腐蚀性的液体“化”掉障碍物。
不过副作用是……这药一蒸,就很疼。
王怜花清楚地记载了使病人少经苦楚的法门,不过那就要用到更复杂的药材,所以陆悄悄无视了。
望着龙小云不断投射的仇恨光波,陆悄悄报以宽容大量的笑容,心里却在愤愤想:龙贱云,虽然欠你娘人情,不得不这么做。不过小爷让你不舒服的法子,有的是!
那药盖子里,附着一张穴位图,是宝鉴上的拓本,以示在何处敷药。不好意思,她陆悄悄……做了点小改动。
嗯,真的是小改动。敷药之处,都用红点标示,她只是……在命根处多点了一点而已。
陆悄悄笑得越发圣洁了:“既如此,我也有别的事要办。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啦。”说着一抱拳。
道别过后,她转身就走。
一路穿过回廊,身后脚步始终均匀如一;她快时,他也快。她慢时,他也慢。
陆悄悄不禁回头,恶狠狠道:“你跟着我干嘛?”
身后,阿飞住了步,仍是不多不少跟她保持三尺距离。
自从那天以后,她住在外面,他住在山庄里面。因为要试药,她时有出入。只是一见阿飞,她心绪极乱,遂处处躲着。仿佛是为了配合似的,阿飞也没来找她,算来,两人竟许久不见了。
见陆悄悄回头,阿飞抬眼,问道:“你去哪?”
陆悄悄咬了咬唇,道:“我问你跟着我干嘛……”
阿飞犹豫了一下,方缓声道:“海公子说,要得偿所愿,需要死缠烂打。”
》
陆悄悄柳眉倒竖、怒目圆睁:“你!”
原本还有些乱糟糟的情绪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她一下就想起了那天阿飞欠扁的回答,不由怒从心中起--敢情这么多天躲着我,就是在想这种馊主意?简直……不可理喻!这他妹的是把婚姻大事当儿戏啊(她完全忘了自己也在躲着阿飞)!决定了,等有空了要好好收拾那个管闲事的烦人精!打定主意,气呼呼转身,使出一身轻功本事就要跑。
却不防被阿飞一把抓住,带得她一个趔趄。陆悄悄怒:“放手!”
这第二次回头,却对上一张满是笑意的脸。对了,就是那个笑……陆悄悄鼻子一酸。
阿飞的笑真心实意,暖暖柔柔好似像一汪春江水。“别气。刚才的话……只是戏言。”
陆悄悄下巴颏儿都要掉下来了--这个人--她认识阿飞这么长时间,就没见他说过笑话(除非是反讽)……果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个海默,都教了些什么给他?
阿飞却吃准了陆悄悄的性格,那是吃软不吃硬。有的时候,两句能挠到痒处的好话,就能降住她。他敛起笑意,一脸认真:“我只是很担心你。”
陆悄悄刚刚兴起的强烈战意,被这句话给轻飘飘的浇灭了。
“我……这些天,想了很多。那日的事,是我不对,让你误会。我并不是……不喜欢你。”阿飞软软地说,“我自然是喜欢你的,并不因你变成什么样……而改变。
李大哥告诉我,嫁娶之事,喜欢并不够,要彼此相爱爱。我却不知爱……是何物?我只知我担心你,并不想你一人去冒险,也不愿你对我说谎。我当时那样说,并非全未考虑过,只是一心想,我们相识多年、彼此了解,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若那人是你,总比不认识的姑娘好。”
大型犬类所理解的喜欢,就是看到那个人,就有了“想被挠耳朵和顺毛摸”的冲动。
喜欢是爱的一种,却未必等同于爱。这样的心意,无法,也不敢确定。
阿飞思考了这么久,还是很迷茫。他回过神来时,却看到陆悄悄正满脸惊骇地看着他,一手还捂着鼻子,指缝间不断渗出殷红液体。
Σ( ° △ °|||)︴ !!
阿飞:“你,你怎么了?”忙上前想掰开陆悄悄的手;却被对方毫不留情挥开。
陆悄悄捂着鼻子,声音闷闷的。“天干物燥,小事而已。你走开啦!”
阿飞:“好端端地,怎么流起鼻血来?身体不舒服?”
--谁让你无耻卖萌,关小爷身体叉事?!生理反应我控制得了嘛!?
陆悄悄蛮不讲理道:“是你懂医,还是我懂医?我说没事就没事!”
阿飞:……
陆悄悄用衣袖胡乱擦了一下,仰着脖子,让鼻血回流。阿飞又好笑又担心,却深知她脾气倔强,遂不再问。谁知陆悄悄竟摘下斗笠,趴在栏杆上,脑袋探出外面;春雨淅淅沥沥,打在脸上,将血迹缓缓冲开,也将发烫的脸颊缓缓冷却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总要留言我也累了T T 三千收藏八百留言的我也见了不少。不管怎样,好好写完吧。阿飞爆炸性发言,悄帅硬了。
应群众要求,下章仙儿姐姐正式吃便当。被原著拘泥这么久的作者得以解放,接下来两人将会一起旅行
☆、风波起,腹背受敌
上回说到天然少年阿飞因和基友悄悄产生误会,遂在兴云山庄剖白内心想法,殊不知他口口声声所言,寻常人谓之:“告白”。因此搅乱了基友心湖一汪春水,但也勉强算是冰释前嫌,陆悄悄也不再抗拒单人旅行变成两人双飞(咦?可曾混进什么奇怪之物?)。
然而尽管故事的主线有了结局,陆悄悄的私事却远未了结。
是夜,凉风习习,因已过二更,大街小巷空无一人。
城中一小河上,一道拱桥斜斜跨过,桥身倒映着涔涔河水的反光。因桥面凸凹不平,那光也被揉碎了,化作一块块亮斑,在青石上游走。远看,细碎光斑连成一线,与一轮弯月相映成趣。
偏在此时,夜幕中出现一人,步履轻盈无声,往桥上走去。这般优哉游哉,直到月光照出她侧脸,现出真容——是陆悄悄。
她信步走上桥,一屁股坐在桥栏上,翻了个身面朝桥外,对着涓涓流淌的河水百无聊赖荡着双足。
不过一会儿,远处又来一人,却是个肉塔般的大胖子。那胖子一颗小头,满脸横肉,跟肥胖的身子全不相称。春寒料峭,他倒穿着短打衣衫,露出白胖手足也浑不在意。饶是穿得单薄如此,仍出了一身细汗。
胖子每迈一步,身上便传来细碎玲玲声,原是手腕和脚踝上都套着一圈儿银铃,如此招牌打扮,正是史襄玉爱徒阿大。
阿大走得近了,瞧见陆悄悄脸上带笑的模样,心头烦躁,却不能发作,以免惊动巡夜的官差。遂压低声音道:“把蛊母给我,我就把那小娘还你。”
陆悄悄笑容更甚:“给了你,你会用么?”
阿大语塞。
陆悄悄摇摇头,道:“我既今日答应见你,就没存着置你和极乐峒上下于死地的意思。史襄玉(嚣张得连称呼都改了)已死,蛊母用法只我知道。如今蛊母认我为主,只要……”她眼睛微微眯起,目光熠熠:“只要你回去跟大欢喜报备一下,就说他临死前,认我做峒主,咱们就一切照旧。”
阿大听完这话,饶是双眼小得跟绿豆似的,也睁大了几分,愣是成了蚕豆——打破他的脑袋也想不出,这鬼丫头是打得这个主意?他原以为,陆悄悄早就想脱身,恨不得这辈子都不再踏入苗疆一步。
他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第一反应是这丫头绝对没安好心!自己跟她结的梁子不小,以后做她属下,
该如何惨法?可一转念,极乐峒的弟子,哪一个不是专为自己的?阿二他们已死,自己再无亲人,就算不是陆悄悄做峒主,换了别人又有何不同?
想到此处,他身上又出了一层细汗。
陆悄悄又添了一把柴:“师兄,蛊虫发作起来可不等人,你就是不答应,我回到苗疆,一样能用蛊母号令上下。你若应了,将来你还是这个辈分。我先跟你商量,一是尊你为长,二嘛,是怕大欢喜女菩萨生了嫌隙……”
阿大犹自想要挣扎:“没我周旋,菩萨不会让你做峒主的。”
陆悄悄笑容顿时褪去:“好,那我舍了极乐峒便是。师兄这便肯就死了吗?”
阿大这才明白小命早捏在人家手里,无论肯不肯,于对方只是失了峒主名头,于自己却是舍了这条命,怎样都不划算。
想来想去,只一条路罢了。只得挤出个“好”字——
陆悄悄复又展颜:“师兄果然是聪明人。你拿着信物,回去号令上下。我不在时,你叫蒲娇儿做你军师,一概细务,由你做主。只一条,你回去后……”说着声音压低,又细细叮嘱一番。
阿大本满心绝望,如今忽然成了第二把交椅,顿时懵了;本以为史襄玉就是天了,谁知他死后,自己地位还能往上提一提?如此拿了陆悄悄包好的解药,准备赶回苗疆分给极乐峒的师弟们。临行时,陆悄悄自然细细交代——阿大越听越惊,只觉这丫头比之师父,心思之细密有多无少,两个字,够狠。
因史襄玉善制毒物,大欢喜女菩萨控制门人,也是用的一般的法子。每到发作之时,也是一般地给她门人分发解药;陆悄悄交托的解药里,分成三份。一份是大欢喜女菩萨的,剩下两份是送回极乐峒的。
阿大捏着手里的名单,来回看了好几次手里的两包药粉,仔细对了一遍。
这药粉,一部分是真的解药,另一部分……就是要给那些陆悄悄想除掉的人的。这些人里,有的跟史襄玉走得太近,有的是难以收服的。阿大虽愚钝,陆悄悄也没明说,但他也隐隐觉得这里有些文章,皆因那份名单巨细靡遗,仔细想来,竟无一遗漏,连平时并不往雷公山首峰走动、在苗寨定居的弟子都挖了出来。
再有,“你带走的那个女的,把她弄回去,喂极乐虫。”
阿大凛然应了,想到那姑娘细皮嫩肉,这么一声不吭地惨死,未免太过浪费。
心下打着自己的算盘,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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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阿飞放下手中酒盅,轻声道。
“也没什么,都过去了。”陆悄悄笑着掰开手里的火烧。嗯,很香。
两人此刻正坐在沈州一老字号火烧馆子里。这火烧馆子,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