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种纯爷们的动作,乍一看,还真是难辨雌雄。
只不过随着清浅呼吸,耸起的胸脯撑起了薄薄的夏衣,这才能断定是个女子。
她旁边倚着个少女,杏眼桃腮,倒也美丽。手上拿着一把宫扇,替睡着的那位扇扇子,妙目眨也不眨地凝视着对方的侧脸,一段儿藕臂枕在她肩头,痴痴地看着。
察觉到有人来了,忙转过秀美的脸蛋儿来,竖起一根儿春葱似的手指,冲妮翁等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立刻烫酥了后头一干纯情老爷们:
艾玛,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言情转百合了--
妮翁努了努嘴,低声道:“阿笑姑娘……”
原来这扇扇子的美貌少女,正是查笑。
两人隔空比划的空档儿,打盹儿的已经睁开了眼睛。
查笑把扇子一扔,整个人倒在对方身上:“峒主?”
两年过去,桃儿显然是快熟了。“峒主”这么一睁眼,即可看出大不一样。正所谓“女大十八变”,这“不男不女”的也得去掉一个性别,往纯种上靠拢了。
峒主大人懒洋洋地抖了一下,伸个懒腰打个哈欠,这才英气勃勃地扫了唐门弟子们一眼。众人默默回头,曲线毕露了……
那边厢峒主已经清醒过来,抱怨一声“热死啦”,直起了身子,两手往膝盖上一撑,跟沈州老爷们上炕的姿势别无二致。就见她往前微微倾了一下,身上还挂着个美貌少女,用一副怡红院常客的作态说话,唐门弟子脸裂……
“这么快就上来啦?唐老三的徒弟越来越长进了嘛。”
峒主大人挠挠脸。
“还来报我干嘛,一切按旧例办。”想了想,补充一句:“妮翁去找红信,让她把我屋里桌上的东西一并拿来。”布置完毕,方才回眸一笑:“……银子哪?”
领头的赶忙递上塞满了银票的包裹。
峒主大人满意了,揉揉查笑的头道:“有米好过年!拿去收好!--”
查笑应了声,抱着包裹随妮翁一同去了。
峒主大人跳下了榻,背着手往屋里走:“
牵头的跟我进来。”
唐门大弟子匆忙出列,屁颠屁颠地跟上了。
前头的大人物见他跟上了,便低声道:“你听好,这种药乃是某种矿物磨成的粉末,十分昂贵。我的人索遍天下,也只得一颗,还是藏在西域小国的皇宫里的。”
大弟子连连点头。“师父说钱不是问题,但是得把作用……作用原理告诉他。”
峒主嘴角一抽,这个“同乡”还真是百无禁忌啊!
“你记好了……此物研成粉末,不能为人体消化,反而会黏在胃壁、呼吸道上……”
大弟子虽然完全听不懂,倒也认真记忆起来。嗯,师父说到时候他肯定听不懂,只要依样画葫芦就可以了。
“……绝不会有任何异样。每次用牙签沾一点放入食物中,甚至是鼻烟里,依用量大小,会造成慢性胃病的假象,实则早已穿孔……哦不,肠穿肚烂。皆因胃液侵蚀脏器,必定暴卒。”
说完了,这才施施然往椅上一坐。“此物刀削、斧凿不穿,只为这点粉末,废了我多大力气。回去告诉你师父,峒主大人如何如何辛苦,你瞧我这下巴颌儿,都尖了多少啦?”说着扯扯腰带,“哼哼,人比黄花瘦哇……”
望着眼前人红润的脸色,大弟子默默内牛:“是是,峒主辛苦了。”
“现银呢?我可急着给姑娘们打首饰呢。”
大弟子:“就在外头,您什么时候点都行。”
后宫三千伤不起有木有!
“这回带了多少?”
“这就不知道了,得是管银车的才知道呢。我叫他进来?”得到许可,大弟子唤了声:“小沈!”
不一会儿门口就进来一个人,正是被宝津高看一眼的那个英俊青年。
大弟子跟他擦身而过,“我先叫他们把东西交接一下,你去跟峒主分说分说。”
峒主大人一条腿荡啊荡的甩着脚铃玩儿,正想开口让进来的坐,对方却反客为主地带上了门。她愣了愣,道:“用不着关门,这鬼天气能把人蒸了……”话还没说完呢,看到对方抬起的脸,和缓缓拉下口罩的动作。
椅子被乒乒乓乓地带翻了,峒主霍然站起--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擦,你想干嘛!?”
——“你。”
——“擦,你想干嘛!?”
——“接任东宫之位。”
——“擦,你想干嘛!?!”
——“不是擦,是梓♂童。”
注:皇帝对皇后的爱♂称
内涵物慢慢食用吧……
对不起我没耐心慢慢追妻了,于是给狗狗开金手指(泣
要怪就怪正在呼唤着我的尊哥吧(泣
峒主大人要被推了(泣
☆、醉云间绣罗襦
“你怎么会在这里!?”峒主大人吼道。
面罩滑下,露出一张英俊的脸,看向她的眼神写满了无奈。
“不这样,你怎么肯见我?”
“啪”,凳子翻飞,准确地朝他脸上砸。
轻描淡写地伸出一只手臂将飞来的凳子拨到一边,竟把地板砸出一个凹坑来。男人神色温柔,可散了架的凳子无不在显示,他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再次掀翻一只气势汹汹飞来的茶壶,他猱身而起,像扑鹿的虎一般身子激弹而出。
一把抓住想要逃的人的肩膀,他的语气低沉。“你为什么不肯听我说呢?”
“悄悄……”
强硬地将她的肩膀扳过,她被迫回头,双眼闪着幽幽的冷光……
“唉……”叹气,男人伸出手,两枚银针“咄咄”地扎在了左手厚实的绑带上。心知对方虽然武功内力远不如自己,诡计却层出不穷,他出指如电,点了她的穴道。
让了她这么多次,这一次不想再让了。
“谁要听你放屁?”峒主大人……哦不,陆悄悄,终于正面对上眼前这个打不走、撵不掉的家伙,咬牙切齿地叫出了他的名号,恨不能将这几个字嚼碎了。
“飞剑客。”
阿飞无语,飞剑客?
这也算有进步了吧,毕竟自从那一回以后,都是“你”、“喂”之类的叫着,而且“滚滚滚滚滚”变成了“谁要听你放屁”。
他在她面前立正站好,决定单刀直入了。
“悄悄,嫁给我吧。”
“做梦。”
干脆利落的回答。
陆悄悄狞笑道:“你爬一遍雷公山,随便抓个人问问,看看他们肯不肯答应你嫁过来啊?你想的美,谁都行,就你不行!!”
阿飞被她说得满脑袋黑线,“悄悄,我并不是与你玩笑。”
陆悄悄哼了一声,移开眼。“等会儿教妮翁发现了,定会生剥了你。少侠您惜命的话就好走,少做无用功!”
对方一阵沉默。
以为是放弃了,陆悄悄转回目光,谁知他竟站得更近了一些,弯下腰来看她。
这个动作,鼻尖几乎碰在一起,独特的气息扑面而来,使得她心跳硬是漏了一拍。四目相对,那张脸却还
在靠近,陆悄悄慌了:“喂,你想干嘛,离我远点……”
“那天……对不起。”
“你都说过多少遍对不起了!”陆悄悄生怕对方想继续靠近,见转移话题奏效,便迅速续上了话头:“我说过我不用你负责!你这人怎么跟牛一样不会拐弯儿?都说了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就是了……”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甘心!?”
说到后来,满心疲惫。
本以为早就不在乎了,可是一旦看到这个人,情绪又再一次轻易被搅得混乱起来。
阿飞已经记不得自己这是第几次叹气了。一次次的追赶,一次次的碰壁。
转眼已经两年了……
以陆悄悄的性格,成了邪教头子以后还不得扭屁晃腚地四处捣乱?她也确实做了,一路雄赳赳气昂昂地准备去搅黄武林盟会。那天他刚好在场,结果就演变成了一个追、一个逃。
江湖人谁不知飞剑客是魔道克星?
咳,这魔道……说起来范围可大可小,好像也就是极乐峒主一人。
外间说飞剑客是旷古奇侠,竟把个难缠的极乐峒主一直逼回了苗疆。
唯有当事人才知道,这只是一出苦情的追妻记罢了。
每一次都匆匆忙忙,连话都说不上两句。从前还不觉得,如今深切地感觉到她有多会跑了。手下一群娘子军,打不得骂不得……
夜深人静之时,也曾发着呆回忆两人过去的点点滴滴。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狡黠和灵醒就像一粒种子,埋入心田,开出酸而苦的花。只要闭上眼,那张脸总是鲜活地浮现出来,每一晚都会翩翩入梦。
回忆的片段光影交错,一会儿回到了重逢时的月夜,她的酒嗝连成一串儿的好笑模样,一会儿又回到了另一个月夜,在水中抵死缠绵时哭泣的脸。
无意识地用指腹摩挲肩上的牙印,每到这时,疤痕处就传出酥麻的痒。
倒也不是全然做了无用功。待陆悄悄发作毕了,他又轻声接上了话:“为什么?你……真的对我一丝……”
“没有没有没有!”陆悄悄迅速打断他的话,“一丝也没有,一点点一咪咪都没有!”
阿飞低着头,看不清表情。陆悄悄急着否认,根本没看到他的表情忽然有了松动。她有些后悔,可是话
已出口并不能收回……到底有没有,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何况是别人想要知道是不是?
心情正复杂之际,阿飞却突然再进一步……呼吸相接,唇与唇相贴,湿而热。
陆悄悄圆睁双眼,正想出动虎牙狠狠咬下去,对方却是蜻蜓点水,一沾而走--
擦--!!!
就是这样,两年了,每次都是这样,三两下就让她暴怒地想杀人!
这一次的情况却有些不同。
他后退一步,毫不犹豫地解开她手臂穴道,将手中剑递给了她。
也不知是从哪淘澄来的破剑,瞧着很是一般,剑花、刃口甚是粗糙。
仗着自己剑术好,什么废铜烂铁都敢用。
陆悄悄被他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一时间忘了为方才他的行为再次狂暴一番了。
阿飞退后一步,幽幽道:“既然如此,我对你做了那样的事,你又不肯让我负责,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做的……就把命给你罢。”
听到“负责”两字,陆悄悄的火气被勾将起来,想也不想反手抄剑疾刺!
对方竟是躲也不躲,定定看着他。
然而如何下得了手?
认识了这么多年,就是个死物也有感情了,何况活生生的人?何况……是他?
剑尖在咽喉处滴溜溜转着,硬是不能再往前分毫。
阿飞半合眼帘,见她不能下手,便上前一步,竟是引颈就死,自己往前走了一步,把要害往剑上送。
他动作太快,陆悄悄还来不及收剑,他喉头就已经沁出血珠。后者慌了神,“当啷”一声撤了手,“你疯了!?”
“……我没疯。”
同样的对话,情景大不相同,却依然在重复。
“你下不了手,为什么?”
“换了你,对着从前好友能下得了手?”
“从前好友……这两年,我曾亲见人杀了至亲兄弟,只因为他对长嫂做了猪狗不如的事。还有自小一起长大、交情过命的,总比我们要来得好些罢?该决裂时,下手仍不留情。”
字字句句,步步紧逼。“我的所作所为,就算被你取了命去也是该着,但我绝不后悔。你今日不杀我,他日就要日日躲我,我会一
直追赶,你要日日防范……即便如此,仍不杀我……为什么?”
被问得哑口无言,室内再次陷入微妙的寂静当中。
单纯的人直觉最准,她知道,今天如果不说出来,他绝不会罢休了。终是难堪地开口,喉咙仿佛吞入了一团火,干涩难忍:“对,我是……在乎你。”
闻听这话,他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温暖无匹的力量--“那又是为什么?”他不由抱住她肩膀,声音也提高了一些,双眼亮了起来,瞧着倒像是什么动物要摇尾巴了似的。
“你先听我说完……”陆悄悄垂下头,一字一顿道:“我在乎的……我也不知道,也许并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另一个人……”
她鼓起勇气正视阿飞,表情变得迷茫起来。“那个人……很像你。”
来了。
这一下就跟从前的事串联起来了--他可不会忘记,无论是刚认识的时候,还是无意中听到的几次,那些梦呓和醉话。
从前不在意,可是当你日夜想着一个人,不停地梳理有关她的回忆时,就连一个细微的地方都会浮出水面。
“不过那个人对我来说,恐怕永远也见不到了。所以刚遇见你的时候……简直跟他一模一样,这才不断地尝试着接近你……”陆悄悄沮丧地扶着额头。
两个人初相识,若不是她的坚持,自己早就跟她天各一方了,断然不会同行那么久,直到十分熟捻、成为了朋友。
从未想到自己竟是替代品,饶是做了无数遍心理准备,阿飞的脸色还是变了。
“他是你的……什么人?”
*--*--*
艳阳高照,妮翁躲在红信的棚屋下,趁着她收拾药材的空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唉,宝津汪猜那个丫头,心思单纯,真让人担忧。”妮翁喃喃道。
红信是中原人,这时节,苗、汉二族并不亲密,她家人被当地土著杀了,因她是女娃,就暂时没动她。好不容易瞅空逃了,正赶上妮翁闯下了滔天大祸,无怪乎监视她的人手都不见了。两人不知怎么地跑到了一处去,因同病相怜,干脆一起拜了极乐峒的山门。
她望着比比划划的妮翁,笑道:“你这个阿姐,做得比‘阿姆’还辛苦啊。”
妮翁“扑哧”笑出声来,笑过了,方喃喃道:“说
得也是,这么多人,哪有一天省心的?就连峒主也……”
话说到这儿,不禁发出了一声叹息。
等到药材晒好,妮翁小心地悉数包起,开始回转了。
一路走,一路哼着小调。
谁知到了门口,却发现有异。峒主怕热,这两道门一直是开着的,以便穿堂风来去。怎么忽然闭得这么紧?
她放轻脚步,才上了两步台阶,就听到隐隐约约的声音传来。她听得清清楚楚--屋内竟然有男人!?
妮翁不敢闯进去。峒主的性子,恣意妄为,心血来潮琢磨起新花样儿也是有的,如今门扉紧闭,许是在商量什么要事?不过……峒主百无禁忌,自己听到了也不打紧。
遂凑到窗边,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这么一听,表情就逐渐变了……
过了一会儿,查笑也回来了;瞧见妮翁的表情,便也学着蹑手蹑脚凑了过去。妮翁正听得入神,见她来了,连忙“嘘嘘”地赶她,查笑嘟着嘴比比划划:
不让我听,我可就闹出动静儿来啦!
妮翁只得任由她跟着一起听墙根儿了。
却说阿幼朵他们久不见妮翁复命回来,不由奇怪。妮翁的辈分最高,这个时间一向由她来教导年幼的弟子的。于是拍拍屁股,也去找了;这一下宝津汪猜不干了,嚷着要同去。
她二人这么一走,后头就又跟上了一群“小尾巴”。
妮翁正听得入神,就瞧见门口进来一队巧笑嫣兮的软妹子,排着队……来听壁角了。
作者有话要说:凉凉逼宫了……不洞房人家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临近完结越发要好好写了,嗯哼……
电脑里已经有三个坑了,崽蛋劝我等K完结再写免得被打脸……不过我不怕,因为实在是太想扒掉尊哥的裤子了。K里面已经那么多基佬了留给我们女人一根英俊的王之大JJ难道不行咩!
所以如果被打脸了,我就……
坑掉好了……
最近爱上了成熟御姐,三坑中两坑一个是女王型暴躁军娘(G乳),爽朗的扒裤子型;
一个是淡定而难以被激怒的智慧型软妹(C乳),内敛的扒裤子型。
好烦恼要选择哪种乳量……
☆、餐青梅饮玉露
屋内人对外面的情形一无所知,陆悄悄也绝想不到妮翁会是对这种壁角感兴趣的人。以前阿飞也不是没有缀上来过,哪一次不是被妮翁怒发冲冠地打回去的?
可她却不知道,妮翁贴过来时,刚好听到了那一句:“我是……在乎你。”
她一惊之下,再往后听--虽然陆悄悄不肯她出面,但算来跟那人交手也有数次了,焉能不记得对方的声音?那个整天跟着峒主的郎君,不知使得什么法子,竟混进了山上!
这时她就想起上山时,瞧着那青年眼熟的事来了。得亏这小子居然敢大摇大摆,只蒙个面就跟上来,穿得又厚,身形全然不像。
妮翁当时就呆住了:“在乎他?那么……那么峒主说不要见他、不想见他,都是假的么?”她生长在苗寨中,心思不懂得拐弯,在她看来,喜欢就对上几句领回家,不喜欢就不理便了,这才是寻常女子啊……
跟峒主相处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