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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高声道:“上马,上马!夏人追过来了,我等将他们引走!”
待林冲上马之时,便见得前头滚滚尘烟卷起,显见得便是夏人冲锋过来了。
“回撤!”
林冲高声大喝,拨马便回。当先冲了出去。其余众人跟随其后,向着原路疾驰而去。
“果然是宋人的马军!”葛尔洞顺大喜,一马当先,只顾催马奋进。这夏人弓马娴熟,一面追击,一面使出那骑射之能。一时间箭如雨下。
“啊呀!”不断有人惨叫落马。
林冲不敢停下,他若是回头停下,只怕转瞬便要吃那夏人射成刺猬。只管催促其余人等飞速撤退。那落马的人,转眼便吃那夏人赶上,那些夏军故意使马踏上去,踩在那些落马军士的身上,顿时不是肚破肠流便是头骨破裂,脑浆迸出。惨不忍睹。
“快,快,快!”林冲不断回身用长枪拨掉射来的箭矢,五十人的队伍,转眼间便吃辽人射倒了七八人。
呼延胜站在那高坡上,手按佩剑,凝神望着前方,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快些儿,快些儿!”他焦心等候,那马军是郑屠钟爱的军马,平日里训练也严格勤谨,而呼延胜自也知晓这马军对于西北之军来说,是何等的重要。
忽地见到前面一匹马斜刺里冲了出去,那马上乃是一名将军,挥舞着长枪,不断的拨掉自身后射来的箭矢,饶是如此,那肩头也插了一箭。他的身后紧紧随着四十余人的马军,人人身上带伤,多得身上中了五六箭,兀自往这边狂奔过来!
“闪开!”顿时高坡上结成阵势的士卒闪出一条通道,让当先的四十余马军飞速的通过,然后两便迅速合拢,又成了一个严整的阵势。
“看你的了!”林冲疾驰而过,回头对那呼延胜道。
“宽心罢!”呼延胜点点头,大喝一声道,“列阵!”顿时前面阵势之前推出数十辆大车,隔成了又宽又厚的一个障碍。那大车上忽地竖起了巨大的盾牌,盾牌中伸出了长枪,枪尖寒光闪动。
“有埋伏!”冲在最前的葛尔洞顺眼见的前面高坡上忽地出现宋军阵列,哪里不明白是上了当,中了埋伏,不由大喝一声道:“回身,回身,撤退!”说罢便要回转去。奔不出多远,但见得那身后斜刺里冲出一军,也结成阵势,亦用大车堵住去路,大车之后,便是一排排密集的弓箭手。
“啊呀!”葛尔洞顺如何不明白,这番阵势,只怕是自己再也冲不出去了。
“前面夏人将领听好。若是弃械投降,可保你性命!”此时一名宋人将领高声冲他喊道。
“死则死尔!”葛尔洞顺望地上啐了一口,转头对四百先锋马军高声道,“兄弟们,今日一死,唯报大将军耳,且砍杀几个宋人,黄泉路上也不寂寞了!随我杀过去!”
葛尔洞顺一如反顾的选择冲锋,他一马当先,举起手中弓箭,一边飞奔,一边朝着宋人阵势射去。“咄咄咄!”一阵密集的响声,一阵箭雨过后,那宋人的盾牌上插上了密密麻麻的箭矢。
第九十九章 先锋覆没终报仇
第九十九章先锋覆没终报仇
“箭!”只听得那前后两军为首将领忽的就不约而同的高声呼喊起来。【】
只听得那耳边整齐的轻微的“咯吱”的拉开弓的声音,接着便是让葛尔洞顺胆寒的声音。只听得那一声厉喝之声:“放——”就听得如蝗的“嗡”的一声,是弓弦弹出发出的震颤之声。
数千之箭呼啸而来,且是两头相对而射,真真是叫人无法躲避,不管躲在那一侧,皆要受到箭矢攻击,有西夏骑兵见机得快,慌忙的下马想要钻到马肚子下。
“咄!咄!咄!”箭矢入肉的声音与插入地上的声音同时传出来。夏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断传过来,还骑在马上的,纷纷落马,躲在马肚下的,也有中了箭的,呻吟哀嚎!
一阵箭雨过后,那地上仿佛收割了的庄稼茬子,密密麻麻满是箭矢。四百西夏骑兵,不少人成了刺猬,能站立起来的不过一百余人,其余之人尽皆毙命。那百十幸存之人,身上亦插了不少箭矢,一时间不至于毙命,拿了剑并长枪,四下张望,不知如何是好。
那葛尔洞顺躲在马肚下,大腿上中了一箭,左手臂中了一箭,侥幸没有伤了要害,只是所有马匹皆带伤,有的四下逃散,有的原地毙命,剩下逃不掉的马,悲鸣着在原地打转,或半跪在地或躺在地上抽搐。哪里还能骑上去冲锋陷阵?
“阵!”
又是一声厉喝之声,顿时就听得那两方士兵豁然出列,排除方阵,手里夹着长枪,枪尖直指前方。整齐步伐之声,让地面微微颤抖起来。
“兄弟们,今死于此,来日大将军为我等报仇!”那葛尔洞顺挺起身来,对着那百十幸存之兵高声道,“砍死一个够本,砍死两个赚一个!我等杀了也不下千人宋人百姓,今日也死得其所了!”
“死战不退!”
葛尔洞顺与百十军卒举臂高喊,然后挺起长枪并夏国剑,朝着前方的那队方阵冲了过去。
没有战马嘶鸣,只得呐喊之声,那些夏国之兵,只因伤势在身,奔跑中不断有人跌倒,亦不断爬起身来,继续向前冲去。
眼见得这百十西夏人就要奔到面前,一名令官忽地打起旗帜,高声发令。
“盾!”
“哗啦”一声,前排士卒将重盾竖起,迅速下蹲。手中长枪从盾中斜指上方。后排士卒亦将长枪紧握手中,只待敌军近前,便一齐此去。此后士卒,手握投枪,静静等候,只待令下。
“投枪——”一名令官忽地拉长了声音,高亢苍凉,宛如狂野里刮过的风声。
“呼——”一阵整齐呼啸之声在空中响起。
奔跑在最前面的葛尔洞顺最后看到的风景便是漫天密如蝗虫的投枪,以及那闪耀寒光的枪尖。铺天盖地之下,焉有完卵?
葛尔洞顺被贯穿的冲击力击倒在地。他身上插满了投枪,犹如一只刺猬。他身子犹如破败的树叶,轻飘飘的落在草地上。
无一幸免!
顿时前后两军爆发巨大欢呼之声。
忽地只见那步军之后,一个马军从后阵中飞速奔驰出来,众人惊愕之时,但见他一马当先,奔驰到了那葛尔洞顺尸身面前,忽地拔出腰刀,一刀砍下了那葛尔洞顺的首级,捧在手里,嚎哭一声道:“老婆、儿子,俺今日可算是为你等报仇了!”
原来此人便是余元。
他在后军马队中见得步军一路斩杀这先锋四百夏人,急的心痒难煞,只想要奔驰到前方,亲手搏杀一阵,方才解恨。只是军令约束,不敢动身,如今见夏人一个不留,全部死于当场,哪里还忍耐得住,随即便冲了出去。
众将士就看着他,心里戚戚焉。
夏人这一路烧杀抢掠,所过之处,尸横遍野,死状之惨,让人目不忍睹。
余元独自提了葛尔洞顺的首级便要离去。那呼延胜身旁亲兵,不由要上前阻挡。却吃呼延胜拦住。
“校尉,若是任由他提了首级,我等如何报功?”那亲兵心有不甘。
“只由他拜祭妻子,再着人讨回来!”呼延胜沉吟道,“我等此战,便是为这渭州父老而战,成忠郎亦是如此教训某等!”
那亲兵这才默然不语。
那余元提着首级,回到营中,在附近田舍农家讨了香烛,只望前方遥拜,拜毕,又提了首级交还呼延胜营处,并自缚请罪。
呼延胜见他这般,不由叹气道:“罢了,且起来罢。此事需不怪罪与你。你自回军中!”
“属下要随将军杀敌!”余元不肯起身。
“你如今乃是马军,亦可杀敌!”呼延胜并不应承。
“马军尚小,且上次损失颇大,诸多将士带伤,出阵不易,不如俺暂入将军队伍,日后待林将军伤愈,俺自然随他杀敌去!”
“如此也好!”呼延胜点头,“你权且留下,某自与林将军说项!”
“谢过将军!”余元大喜,忙磕头称谢。
此役,斩敌四百余人,郑家兵无一伤亡。如此也当证实,呼延胜如此应对敌军骑兵之法,实属可行。战报立即到了郑屠手上,使得他忍不住高声大笑起来。
想想后世诸人,评论异族骑射马军之时,皆以为无敌,殊不知汉时诸多名将皆证实,只要步兵运用得当,要破骑兵,也当不是难事。便如李陵纵横匈奴一般,所向披靡。
“大丈夫当里不世功勋,当青史留名!”郑屠将战报交予吴之敏,不由大笑起来。吴之敏乃是随自己总督后军,负责粮草诸事的。
“这呼延胜乃是名将之后,自然有其法度。”吴之敏也面带笑容,他不是因此次大胜而笑,却是因郑屠这番言语而笑,这厮终究用一次胜利起了雄心壮志,此志乃是不世功勋,乃是青史留名,如此便使得他心中浮想联翩。
“贺喜成忠郎!”吴之敏对郑屠深深一揖道。
“吴先生,你精通文书,且帮我写一份贺表,着人快马传至渭州种相公处!”郑屠点头道,“某要使得那种相公不好轻视于某!”
“如此,却不是更招人嫉恨?”吴之敏忙道。
郑屠大笑道:“嫉恨又如何?嫉恨者,不过是无德无能之徒所做之事,便是小人挑拨,某只得大胜一场,便叫人无话可说。郑家兵乃是我郑屠之兵。某自领兵以来,招兵买马,天下闻名,自有嫉恨之人在,如今某大胜一场,反而还惧小人么?”
“是!”吴之敏点头,自准备去了。
“且慢!”郑屠忽地唤住他道,“着人传我令与呼延胜,此役歼敌先锋,只怕夏人后军报复,切勿大意,小心应对,若是要某为后援,只管说便是了!某当为助一臂之力!”
郑屠所虑,呼延胜自然也知晓。先锋吃人全灭,只怕夏人大军便要倾巢而出,从这先锋马军便可见得,这夏人对侧翼之敌,甚是轻视,全然不放在心上。若是遭此一败,那主将定然要着急来报复的。他一面下令军士缓缓而行,一面派出哨探,警惕夏人大军。
却说那嵬名怀义领军亦缓慢推进,这日眼跳厉害,想起一事,忙招探子进来问道:“葛尔洞顺将军为先锋出击日久,却不知如何了?恁地这般久了,也无有消息传来?”
那探子忙道:“葛尔将军已然两天无有联系。只是在他等所经过之处,有宋军游弋,似是宋人哨探。我等探马不易穿过去查探仔细。”
嵬名怀义点头道:“严加打探,密切留意葛尔将军动向并宋军若有消息一并来报!”
“是!”探子领命而去。
嵬名怀义此时不由皱起眉头来。这附近出现宋人军马,而先锋葛尔洞顺是最易与宋人遭遇并交锋之人,若是如此,只怕是葛尔洞顺凶多吉少。可即便如此,为何连一兵一卒都无有回还的?莫不是全军覆没,无一遗漏?
想到此处,不由烦躁起来。想来自己发配只做大军侧翼,就心里烦闷。若是再吃宋人将四百先锋马军悉数击败擒杀,只怕少不得要受到嵬名察哥的申饬,因此越想越恼怒。忽地便拍案而起道:“这渭城之东,不过是宋人偏师,却恁地欺人太甚?”
第一百章 从来狭路是勇者
不知不觉已经一百章,突破三十万字了。【】为自己庆贺一下,也希望兄弟们给点推荐神马的,鼓励鼓励洒家!
嵬名怀义以两千马军为先导,疾驰而行,两军不过七十余里,转瞬及至。远远便可望见宋军已然摆好阵势。那阵势有些讲究,将随性大车层层叠好,好叫战马不得跃过。那大车之后,乃是密密麻麻排列的弓箭手,严阵以待。
马军统领乃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名唤没藏错伦的,自然识得厉害,不敢上前,只在阵前两里之外排开阵势,等候嵬名怀义三千步卒到来,再行定计。
“马军停止前行,没藏将军请见!”一名军士向嵬名怀义通报道。
“传!”
不多时,便见一员四十余的将领,骑马缓步过来,见了嵬名怀义,忙下马行礼道:“见过大将军!”
“为何停滞不前?”嵬名怀义有些恼怒的问道。
那没藏错伦忙道:“宋人准备充分,严阵以待,不敢上前,故此来向大将军讨个主意!”本来着没藏错伦乃是有主意的,只是因嵬名怀义自负,因此不敢专断,便过来禀告了。
嵬名怀义也并非草包,他能勇冠三军,并非浪得虚名,听了没藏错伦的话,便策马上前,在阵前观看那宋人阵势,良久才叹了一口气道:“对面宋人定然是兵法大家,如此布阵,我马步军只怕不能破之。”
没藏错伦趁机进言道:“这阵势最可虑者,莫过于侧翼,正面无法突破,却不如从侧翼入手。某愿领两千马军从右侧攻击,以策应正面,如何?”
“俺正是这般想的!”嵬名怀义点头,尽管心头吃着没藏错伦抢了主意,有些恼怒,但仍按捺心头不快,也只是因他要破这宋人心切缘故。
“如此,你且领马军一千,自右侧策应与俺!”嵬名怀义看都没看那没藏错伦一眼。
“一千马军?”没藏错伦吃了一惊,忙道,“一千只怕不够,莫若两千之数!”
嵬名怀义吃他抢了风头,存了心思要恶心他一番,不由冷笑道:“一千马军只做策应,俺要正面抗击宋人大部,连带剩下一千马军,也不过四千之众,将军莫非是胆小害怕了?我大夏国的勇士,便是这般的害怕宋人,如何赢得这场争斗?”
“这——”没藏错伦明知此乃嵬名怀义恶意报复,却偏又不能强辩,只得忍气吞声,行了军礼道,“谨遵军令!”说罢,自去领了马军一千,望侧翼运动。
这夏人的马军调动自然瞒不过近在咫尺的呼延胜。那没藏错伦一动,呼延胜便知晓了他的意图,不由点头对身旁史进笑道:“此人倒也是个识得兵法的人。只是遇上某,却叫他讨不得好处。史校尉,如今着你领兵一千,在右侧设置障碍,若是马军来攻,只管用弓箭射退,不可轻易出击。”
“得令!”史进点头,提了一把朴刀,领兵而去。
“你要来,便放马过来罢!”呼延胜见得那嵬名怀义骑马立于中军,不由冷笑道,“只管叫你有来无回就是!”
那嵬名怀义也自然知晓此战乃是恶战,拔出剑来,大喝道:“夏国的儿郎们,要破宋人,只在眼前。马军前导冲锋骑射,勿要冲破障碍。步军且跟我随后掩杀!”
“杀,杀,杀!“夏人士卒发出怒喝之声,响彻云霄。
上前马军卷起尘烟,向呼延胜阵前呼啸而来。
“射——”一名夏军马军从马背上完工搭箭,弓弦响处,箭矢如蝗。
“咄咄咄!”之声,箭矢撞击在盾牌上,发出沉闷之声。一个中箭,后面自然上前填补空缺,务必使队形完整。
一轮射过,那盾牌出空出位置,后军弓箭手也不待发令,齐齐拉开了弓弦。
“射——”令官因紧张而变徵之声,宛如破锣一般,却传出老远。
“嗡——”的一声,密密麻麻的箭矢射出,顿时那冲锋的骑士,接二连三的掉落下来。中箭的马不断的悲鸣,原地打转,不肯离了落马的主人身旁。
“快,快,快!”冲在最前首的西夏马军心里默念着,只想快些冲过这一阵箭雨,手中弓箭却也不敢停歇,只怕停下来,自己就会中箭。
“射!”
呼延胜并不为骑马的冲击而动摇,有条不紊的指挥弓箭手,按部就班整齐队列射箭。散射总没有如此整齐队形密集射击的效果好。
又从那马上掉落无数西夏马军。但余者鼓勇而上,越逼越近,此处已然不是弓箭射击距离,太近,他们马上弃了弓箭,抽出了长剑并长枪,朝着那大车搭乘的障碍冲去,要踏碎那里,为步卒赢得时间。因为他们隐约听到后阵步兵的呐喊声。
“呼!”的一声,一匹战马跃上了大车,没有越过去,太宽了。那名马上的夏人举起了长剑,高高扬起,就要劈下来。
“枪阵!”呼延胜大喝一声。顿时遮天蔽日的盾牌竖起来,冲盾牌中忽地刺出,长枪如林,枪尖寒光闪耀,随着阵型往前刺去。
“噗嗤”一声,长枪刺穿了战马的肚子,热血喷涌出来。
那马上的骑士顿时摔倒在地,马上就吃盾牌手乱刀砍死。一时间,冲上大车的骑士,纷纷落马,又吃砍杀,那道大车的防御障碍顿成了尸山血海。尸骨不断堆积在上,战马越来越难以跃上去,只得在前面打转。
“射!”趁此时机,呼延胜果然使弓箭手掩上。
羽箭稍稍平射,立时将不断冲过来却又吃障碍堵住的西夏马军射下马来。眼见得冲杀不过,一名马军惶恐之下,拨马便回,如此便如溃了水的堤防,哗啦一声,便向后涌去。
剩余马军不过五百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