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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警醒些!”忽地身后一名将领失声惊呼起来。
原来这前路之地,忽地横起了一道道绊马索。那启台吉里去势过猛,那战马吃着绊马索拦住,顿时连人带马摔倒在地。那战马压在启台吉里身上,使得他挣扎着,一时间爬不起来。眼见得一队宋兵朝他奔驰过来,不由惶急之下,怒吼连连。
“休伤我大将军!”就在此时,一阵箭雨射过去。那些奔驰过来的宋人顿时中间倒地,幸亏后军跟随得快,及时赶了过来!早有军士下马,扯开战马,将启台吉里救援出来。
此时便听得那姚平仲哈哈大笑道:“妇人大将军,这一跤跌的如何?却来擒你家爷爷啊,看爷爷如何擒你!”
启台吉里正爬上一匹战马,听得这姚平仲之言,不由悲愤满心,再也忍耐不住,怒喝道:“小儿,只得使出这般的阴谋诡计,若是擒住你,叫你生死不能!”
“休得大话闪了舌头!只管饶舌,却如何不是妇人之行?”姚平仲大笑高声喊道:“今日便送你个绰号,唤作‘妇人将军’如何?”
这姚平仲话音方落下,便听得那宋人大军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又有人随着姚平仲高声喊道:“妇人将军,妇人将军!”那声音顿时震动起来,颇具气势。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若不擒你,死不甘心!”那启台吉里再也忍耐不得,顾不得身旁将士劝解,提了长斧,便率先冲杀出去。后军慌忙跟随而进。
那姚平仲见启台吉里领了大军冲杀过来,不由大叫道:“全军听令,设置拒马!”顿时,便听得众军士一起呐喊,那平地里忽地便竖起了一排排巨木制就的拒马来。原来这姚平仲故意弃了前面的高台拒马阵。只做是要后撤姿态,其实早在此地又设置了拒马阵掩藏起来,只待夏军一到,众军士一起,便将那拒马竖立起来。
这拒马阵有些讲究,不用时,便可平放,若是用时,只要拉动机关,便可直立起来。如此那些夏军才不易发觉。
“弓箭手!”姚平仲的声音穿透宋夏军阵。
启台吉里冲在最前头,忽地见平地竖起一排排拒马阵,顿时大吃一惊,慌忙勒住战马,其余后军冲的急了的,吃着拒马阵拦住,摔得七零八落,呻吟不止。
“射!”姚平仲厉声高喊。
“嗡——”的一声,仿佛群蜂突起,发出嗡嗡之声。
“保护大将军!”此时,一群夏人士卒奔驰过来,纷纷从马上跃起,向启台吉里扑过来,将他死死的压在身下。
只听得那箭矢入肉之声,启台吉里清晰感觉,那后背上士卒中箭时的震颤和抽搐,不由目嗔欲裂,厉声连吼:“黄口小儿,我与你绝不同活于世。”
那姚平仲见一阵箭雨射出,夏人纷纷中箭倒地。眼见得那启台吉里便要成箭下亡魂,不由大喜,正要说话,却见他吃众士卒护卫,捡的了一条性命,心里大感可惜!
此一役,夏军战死千余人。其余军马后撤及时,姚平仲不及追击,只得回城!
第一百零五章 故人相见皆有心
今天中午便要停电了,也不知道甚么时候来电,所以今天下一章的更新,不能确定具体时间,望兄弟们见谅!
“郑家兵果真训练有素!”种师道将战报放置案几之上,沉吟道,“姚统制此战,夏人先锋马军没千人,我军士卒多有损伤,亦有四百之众。【】可见夏人彪悍,战力之强。”
“更难得是郑家兵乃是与夏人遭遇相斗,全完不死我等早已设计谋好,只等夏人入彀。若不是那呼延胜等不及后援之军,只怕夏人溃败更甚,伤亡更重。”龚召亦点头道,“此人恁地了得。如此短促之间,便训练的如此精锐之师!”
“可颁均旨以示恩宠!”种师道道,“此人每每所做必有所图,如今他郑家兵也折损了近千人马,伤了元气,自然少不得奖励慰勉,以安其心!”
“相公见识得是。这郑屠所图者,不过是名望官职而已。不若此役之后,相公便可保举他做个武翼大夫,却如何?”
“武翼大夫?”种师道不由看了龚召两眼笑道,“你之意,便是要将他升作从七品?”
“正是,还可授以渭州都监之职。”
种师道一愣,然后击节叫好道:“果真是个妙法子。”
原来即便是日后叙功,诏令郑屠为武翼大夫,此便是正七品的职官了,只是空有衔罢了。如此也便是升了三级,跳了八阶,算得上是皇帝隆恩。如今又授以州都监,此乃八品,只是都监乃有实职,掌管州府兵马一干等边防诸事。日后若有征召,只怕郑屠再无藉口推脱。如此一来,这郑屠便置于种师道西北军帐下,如此便轻易收了郑屠精锐兵马!如此即予以赏赐,又得了军马,一举两得,难得这种师道也忍不住击节叫好。
叫好之后,种师道又不由沉吟起来道:“若是那郑屠不受诏令又将如何?”
龚召笑道:“相公何不先将此言修书一封与他,且看他如何应对再说?”
“甚是!”种师道点头。
“那郑屠在这渭城内还有一支兵马,莫约千余人。乃是一个名唤武二的掌管。这些时日,只在那渭城内郑屠住宅之处游弋。”龚召笑道,“莫不如相公也试探一番,只说要调动他的兵马,抗击夏人攻势。此处兵马应不应召,那郑屠心意便也可知晓一二了。”
“果然好!”种师道大笑,“此事莫若你亲自去游说。”种师道嘱咐道,“切莫强征。”
“这个自然省得!”龚召点头应承而去。
却说那启台吉里损兵折将,后退数十里,仓皇逃回本阵。此处大败,自然也传入了嵬名察哥之耳,眼见得那启台吉里回到中军,便点兵升帐。
“启台吉里,你可知罪?”嵬名察哥看着推在军帐中,惶恐不安的启台吉里,面皮不动,波澜不兴,手执一本书卷,看了半晌,这才淡淡问了一句。
启台吉里忙磕头出血,锵锵有声,哭诉道:“某将知罪,愿一死以赎罪!自当毫无怨言。如今累积三军,哪里还有颜面见您!”
“推出去斩了罢!”嵬名察哥轻轻挥了挥手道。
立即从帐外冲入如狼似虎的刀斧手,架起启台吉里,便要拖出去。但见得两旁将领齐声讨饶,其中一人出列叉手行礼道:“元帅,如今大军初战,便要斩一大将,只恐军心动荡,殊为不利。又恐吃宋人笑话,还请留他一命。”
“哦?”嵬名察哥微微抬起头,看了看方才那名将领,不由点头道,“乌里长牙,你也是身为领军的将军,若是战败,便可这般饶过?”
那唤作乌里长牙的不由道:“汉人常言,胜败乃兵家常事,还请从轻发落。”
“请元帅从轻发落!”顿时两旁将领齐齐出列,对嵬名察哥行礼道。
“真真有心!”嵬名察哥冷笑一声,然后将手中书卷放下,问道,“诸位可知我方才看的什么书?”
“却不知晓!”
“乃是汉家的《孙子兵法》,”嵬名察哥叹道,“汉人兵法,博大精深,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古往今来,汉人朝廷更替,却代代有名将在世。但不说远的,便说这赵宋朝廷。虽屡屡不胜辽人,也屡屡吃我大夏攻伐,然却不乏名将。便是这种师道,便可为我等之劲敌。”
众将领默然不出声。
“宋人知晓我大军来攻,又有种师道这般名将坐镇,这厮却吃一黄口小儿戏弄,损兵折将,损我军威,你等却叫我不去处罚他么?”嵬名察哥说到此处,几乎是厉声喝叫起来。
众人心中惭愧,便默默分开,依旧站立两旁,再无人求情。那启台吉里原本还抱着众将领求情的一线希望,如今这般看来,只得领死了,再也承受不住,几乎是瘫软在地。
“罢了,罢了!这许多将领为你求情,多少也要给些情面的。”嵬名察哥摇摇投,这才道,“死罪免了,活罪难逃,杖八十军棍,降三级,日后再行立功后酌情升赏!”
“谢过元帅!”那启台吉里得了性命,大喜,那军棍即便再多,也上不得性命的,忙忙的磕头谢恩。只听得嵬名察哥一声“去罢!”,便爬起身来,急急的随着军士出了营帐,自去领那八十军棍去了。其余众人见这般处置,便一齐高呼道:“元帅英明!”
嵬名察哥此时并无笑意,只是脸色愈加的严厉起来,站起身道:“诸位已然知晓,我军新败,军心颇为动荡。还望诸位齐齐尽心,若不能一鼓作气,只怕这渭州之城,便难以攻破!”
“遵命!”众人轰然应命。
当即各营纷纷整顿军马,约束军士,朝着渭州城下滚滚而来。
且说武二自从五岭峰复命而回,便直接领了一千士卒入了渭州城,将那郑屠府邸四周团团护卫住,便是苍蝇也难得飞进去。
这日正是那姚平仲胜了一阵,全城百姓送了一口气。武二正在临时街头的一间民房充作的军营中,布置诸事,便听得有人来报道:“外头李大官人拜见武校尉,见却是不见?”
武二一听,不由大喜道:“快快请进来!”
不多时,便见一个军汉引了一个人进来,却不是李响又是谁?那李响见了武二,便要作揖打躬,那武二哪里肯使他拜下来?忙上前几步,把住他的臂膀笑道:“这些时日,正自纳闷,哥哥前些时日不是说要入郑家兵中,我自与郑哥哥说了,他使我安置你在这城中的军中。暂时做个部长!却是委屈了一些,日后再有时机,另行升赏就是!”
李响吃武二把住臂膀,不好强动,只得苦笑道:“却不是折杀了俺么?但只做个寻常士卒便足矣,哪敢有甚么奢求!”
“哥哥说哪里的话。往日若不是哥哥看顾俺,俺哪里有今日?”武二将李响请了上座,李响再三推辞不得,只得坐了。
“当日之事,不说也罢。”李响摇头道。
“这些时日,只管在城内安置就是。”武二道。
李响不由对武二道:“成忠郎如今领兵在城外,如何这城内还安置这许多兵马?莫不是种相公调动进来的?”
武二大笑道:“却不是种相公之命。郑哥哥说了,这些兵马自有大用,过不得数日,便可见分晓,自有信得过的人来俺说的。”
李响点头笑道:“成忠郎做事,难以揣测,却每每大有深意,俱能出其不意。”
“正是!”
“如此,俺先不如熟悉士卒,日后也好同袍上阵,生死相托!”李响与武二说了几句,便起身行礼,要告辞去了。
武二哪里肯放他走,苦苦留住道:“你我兄弟难得见一面的,如何也要吃些酒肉,叙些旧情再行,我这一行郑家兵就在此处,多有时日再去!”
见挣不脱,李响只得应了。两人一同吃了些酒,又说了一回话。
从营里告辞出来,那李响又有些熏熏的,指望家中而去。方开了堂屋的门,便见的一个人坐在那堂屋上首,正微笑看着她。
“你——”李响吃惊,有些慌乱道,“你这厮恁地寻到这里来作甚?”
“不过看看兄弟!”那人豁然便是李纯平。
“俺却不敢高攀!”李响恢复神态,忍不住哼了一声道。
“你不认我这个兄弟,我却要认你这个兄弟了。”李纯平嘿嘿笑着,站起身来道,“听闻今日你去见了故人,想必如今已然入了郑家兵了!如此却要贺喜你了!”
第一百零六章 旧人原来早预谋
第一百零六章旧人原来早预谋
“说罢,你想要做甚么?”李响终于要问他的来意了。【】
李纯平缓步走到他身旁,忽地笑道:“若是记得我等约定,岂能这般问我?自然是要为了这渭城而来。如今我大夏兵马十五万已然兵临渭州城下,你可知这渭州城还有多少兵马?”
“此乃小种相公之事,俺如何知晓!”李响闷声道。
“两万!”李纯平忽地大笑起来,“两万兵马要抵御我大夏十五万兵马,你且说,这渭州城能守得住么?延州、庆州、熙州等处兵马皆抽调往东线,吃我大夏军大败,如今尚未恢复元气,渭州如今只是座无人来援的孤城。”
“是——是么?”李响吞咽了一口口水,想要说些什么,却干涉说不出来,他哪里知晓什么延州、庆州、熙州等处的兵马情况,如此之国之大事,他却是茫然无措的,耳听得李纯平这般说来,这渭州城破只在早晚。心里也猛然一紧。
“你——可要俺打开城门?只在什么时候?”李响迟疑了半晌这才道。
李纯平看了看他,冷笑道:“你如今不过一人投入军中,哪里能去做得成那事?我使你多安置些人手入那郑家兵里。你休要怠慢了!”
“是!”李响忽地诚恳起来,显见得这李纯平之言使得他心意渐渐坚定起来。
“最紧要的,便是你要说服那武二,听从种师道调遣,参与守城之战。若不是如此,只怕你也不得近身城门,如此还谈何打开城门之事?若是如此,我大军破城之日,便是你授首之时。”李纯平说到此处,不由厉声道,“我大军统帅嵬名察哥大将军,此次便是要屠尽渭州之民,以震慑宋人!若是你寸功为立,使得我大夏折兵损将,下场可知!”
李响不由打了个寒颤,慌忙应声道:“俺自省得。必定想方设法使得郑家兵听后调遣,你也知晓,俺与这渭城内郑家兵校尉武二相交甚厚。”
“如此最好!”李纯平点头,“如何做我不拦你,只得打开城门那日,我自会使人从中协助。到时你自然知晓。”
“是!”李响心中虽有疑惑,但终究忍耐住不敢相询,只是叉手一礼,以示恭敬从命。
李纯平似对李响这般姿态很是满意,便点头道:“你只管宽心,若真有开城之功,我说过那些自然算数。便可保得你一生荣华富贵,受之不尽!”
“谢过大官人!”
李响此时再也不作他想,纳头便拜倒下去。
两人计议已定,李纯平自然不再耽搁,匆匆的告辞去了。只留得李响在屋子内发愣。半晌才回过神来,想起这李纯平之言,心中兀自狂跳不止。此时那门吃李纯平打开,冷风吹进,只觉得后背透心凉,原来已然是冷汗涔涔。
终究是件杀头大事,事若不成,即便是这李纯平不取了自家的性命,便是那夏人破城之日也要取了自己的性命。李响竟夕不眠,一早起来,草草梳洗完毕,走到街头,吃了炊饼就着茶水,便见的一人过来,冲他唱喏道:“哥哥可好?”
李响定睛一看,原来此人乃是旧日相识,叫做麻三的。也正是因得此人,才与那李纯平结识,因此便皱起眉头道:“你这厮寻俺作甚?”
那麻三寻了个长凳子坐下来,凑近了,对李响悄声道:“俺自然是奉了那李大官人的命过来的。听闻你近日要召集旧人,故此,俺便来投奔了。若是哥哥还要人手,俺自然也邀约的上来。且李大官人说了,不可少于六五十人手!”
李响皱起眉头道:“你如何凑得起这般人手?自从郑大官人将这泼皮闲汉收拢起来,自成一军,哪里还有这许多人闲人?”
“这个却无需哥哥忧心,俺自有法子,只消哥哥带得俺等入了郑家兵,一切自然无需劳累哥哥就是。”那麻三自信满满。
李响思想一回,不由得顿时瞪起眼来,冲着麻三悄声喝道:“俺如今却明白了。难怪这些时日,渭州城内多了许多尴尬人,莫不是那夏人的探子?你这厮要寻来的人,莫非便是这些探子么?”
“哥哥倒是有心了!”那麻三不由吃吃笑起来,“正是夏人,只是这些夏人原本就是我大宋之民,只是吃夏人占据久矣,早已是大夏之民了,与那汉人殊无二致。自然可以充作郑家兵内!哥哥只管宽心就是,不叫哥哥难做!”
“好胆,好胆!”李响惊得跳起来,慌张四下张望了一回,便道,“如今只是这砧板上肉了,哪里还由得俺说话?罢了,今日便去与那武二说项!”
“哥哥见识的是。”麻三嘿然笑道,“眼见得这渭城破城在即,你我若不看顾一些,寻个恩主投靠了,还要随那小种殉死么?”
“闲话休说,你且召集人手,俺等定在状元桥附近酒楼里会面就是。然后一同前往,去见俺那旧日相识的武二去!”李响此时不耐烦与麻三说道,只将剩下一块炊饼卷起,塞入怀中,匆匆走了!
不多时,状元桥左旁酒楼,李响如约而至。一进门,便见得那小二过来笑道:“李大官人,多咱没来了,如今是要吃酒,却不如起楼上捡个阁儿坐下。”
“正好!”李响说罢,便径直上楼,小二殷勤,领了他进了个齐楚阁儿。
“大官人吃甚酒?要何下酒菜?”
“酒只要两角,挑拣些荤素菜来!”
小二答应了,不多时,那酒菜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