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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杜里斯在其资产遭到最严重亏损时,仍然能够不动声色地与访客天南地北地聊天。
琼斯本人其实已经获得杜里斯的真传。在他接受访问的当天,股价指数期货临收盘突告大幅上扬,导致琼斯损失100万美元。但是,他仍然神色而自若,而我在结束采访时,才发现他在接受采访期间,曾遭到重大损失。
这次访问的时间并不充裕,于是两周后,我又去拜访琼斯,进行第二次访问。第二次访问时,有一件事值得一提,琼斯在第一次访问时,曾经大量放空。然而在第二次访问时,他却改成做多。他显然是因为原先的预测错误,而改变了他自己对股市后市的看法。
“市场上显然已经超卖了。”他在第二次访问时,斩钉截铁地对我说。琼斯对市场的看法在短短两周内即产生180度的转变,突显出琼斯的交易风格具有极大的弹性,而这项特质正是他之所以能够获致成功的主要因素之一。琼斯不仅能够立刻出清原先持有的部位,同时还可以毅然决然地在事实证明其原先的预测错误时,转向相反的一方。
问:你是从什么时候才开始对交易感到兴趣的?
答:当我还在念大学的时候,曾读过理察·丹尼斯的一篇文章,令我印象深刻。我当时觉得丹尼斯所从事的工作,是全世界最完美的工作。当时,我对交易已经有一些认识,这是因为我的叔叔比利·多纳凡是一位相当成功的交易员。1976年,我从大学毕业后,便要求叔叔协助我成为一名交易员。他介绍我去找伊利·杜里斯。他告诉我:“伊利是我所认识最高明的交易员。”我于是去找伊利,之后他介绍我去纽约棉花交易所工作。
良师益友·收获菲浅
问:你在纽约棉花交易所工作多义?当时的工作又是什么?
答:我只是一名场内办事员,其实大家都是从这个工作干起的。不过,当时我也做许多分析工作,观察市场行情,并猜测市场的后市。我在纽约棉花交易所待了半年后,就到纽奥良替杜里斯工。
问:你从杜里斯身上学到不少东西吗?
答:当然,与杜里斯共事的确是一次难得的经验。他可以在市 场未平仓合约数只有3万口的时候,就包办了300口合约的交易。他的交易量还超过其他的交易,他实在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问:他是从事对冲交易还是投机交易?
答:他是一个标准的投机的投机客。不过,由于他在交易所内拥有专属的经纪人,因此大家总是可以知道他持有的部位,他也很容易被人钉上。可是,伊利的态度是:“管他的,反正我会比他们抢先一步。”
问:这么说来,每个人都知道他手中持有的部位?
答:没错。
问:可是这种情况显然没有对他造成伤害?
答:是的,
问:杜里斯的情况是不是有些反常?难道你也不隐瞒你的交易部位?
答:我曾经试图隐瞒,可是老实说,那些在交易厅中工作五到十年的人,一看到下单,就会知道是我干的。我从伊利身上学到一件事:市场绝对会貌朝着应该发展的方面前进。
问:如此说来,你认为隐瞒自己持有的部位并不十分重要。
答:不是。我认为至少应该试一下。例如以往我下的单非常容易辨认,因为我进出的量总是300口合约的倍数,可是,现在我却分散下单,我也许会对某一位经纪人下单116口合约,同时又对另一位经纪人下单184口合约。我在每个交易厅至少有四位经纪人。
顺势而为·反市场心理操作
问:你还从杜里斯那儿学到什么?
答:他是我所认识最坚强的家伙。他教导我,交易是一种具有高度竞争性的行业,你必须学会如何面对失败。
问:这只是基本观念的灌输而已。你是否获得有关交易方面的专业知识?
答:杜里斯曾教导我有关巨额交易的手法。当你从事大笔交易时,你必须在市场允许你出场的时候才出场,不可能说出场就出场。他告诉我,假如你要进出大笔部位,决不能等到市场创新高或跌到谷底时才动作,因为假如这是转折点,交易量可能就会很少。
我在做场内交易员时,曾经学到一点,例如市场以往的的最高价是56.80,在56,85的价位便可能有许多停损卖单。如果市场上目前是队56.70买进和56.75卖出的价格进行交易,此时市场卖盘就可能相当多,并引发停损卖单。
我后来把这个心得和伊利教我的技巧融合在一起,如果我要在这种情况下轧奇制胜平所持有的部位,我会在56.75的价位先抛出一半,因为如此,我才不必担心一旦价格触及停损价格时,如何把自己所有的部位一次抛出。我总是会以市场创下新高或新低价之前先抛出一半部位,而保留另一半部位在创新高或新低之后才抛出。
问:你还从杜里斯身上学到什么?
答:我还学到,后市好而且连续创新高,通常就是卖出的时机。我从杜里斯身上学到,要做一个成功的交易员就必须和市场唱反调。
问:你拥有数万次交易的经验,哪一笔是你印象最深刻的?
答:是1979年的棉花市场。任何人从错误中得到教训远超过从成功中所学到的东西。我当时有许多个投机帐户,而且大约持有400口七月份棉花期货合约。当时市价是在82美分到86美分之间波动,而我则在每当价格跌到接近82美元分的时候持进。
有一天,市场价创下新低,然后又立刻反弹约30或40点。我当时认为市场的这种表现,是价格触及停损价格所造成的。既然已经引发停损的情况,市场显然正苦势待发。我站在交易厅外面,要我的经纪人以82.90美分的价格买进100口七月份合约。这在当时算是相当大的一笔买单。我在下单时,心中不无逞强斗勇的心理,于是我的经纪人为我出价82.90美元。正巧经过他身边一名拉会科(Refco)公司的经纪人立刻大叫:“卖!”。这家经纪公司当时拥有大部分可以在七月份交割的棉花库存。到这时候我才明白,市场在82美分到86美分的波动,并不是蓄势待发的盘整,而是盘旋走低的前兆。
逞强斗狠·市场大忌
问:如此说来,你立刻发现自己失算了?
答:是的。我看着市价一路滑落到78美分。我实在不该为逞一时之快,而买进那100口合约。
问:那么你明白应该赶快放空。
答:不是,我了解到应该赶快放空。
问:你的动作有多快?
答:几乎是立刻。当那位经纪人大喊“卖”之后,大家都转头看着我。我身边的一个家伙还对我说:“假如你要去洗手间,最好赶快就去。”他说我脸色白得像鬼一样。我记得当时我转过身,走出去喝了一杯水,然后回来告诉我的经纪人:“能抛多少,就抛多少。”60秒之后,市价跌停,而我只卖出22口合约。
问:其他的部位是在什么时候抛出的?
答:第二天,市场开盘下跌100点,而我则是从开盘就尽力抛出。结果到市价跌停的时候,我一共只卖出约150口合约。到收盘时,我有些合约的抛售价格甚至只比我当初发现市况不对劲时候的价格低4美分。
问:尽管你的反应相当快,可是这笔交易仍然使你遭到重大损失。现在回想起来,你从这笔交易得到什么启示?
答:第一,绝不要与市场争强斗狠。第二,绝不交易过量。这笔交易的最大问题不是我损失惨重,而是我的交易量远超过我帐户中所能负担的损失金额。结果,单单这笔交易就损失了我60%到70%的资金。
卷土重来·东山再起
问:这笔交易是否对你日后的交易风格造成很大的影响?
答:是的。我当时非常难过与沮丧,甚至考虑洗手不干。
问:你在当时进入商品交易有多久了?
答:大约在三年半。
问:你在那笔交易之前,做得怎么样?
答:相当不错。我的大部分客户都赚钱,而我也是我公司的主要财源之一。
问:假如有人当时投资你1万美元,在3年半之后,他的金额成长到多少?
答:大约成长3倍。
问:这么说来,那些从一开始便加入你帐户的投资人,纵然经历这次失败,可是就整体而言,仍然有赚钱?
答:是的。可是在那段期间我也面临相当大的压力,我的商誉差一点因为这笔交易而砸锅。在那段时间,我经常自责:“笨蛋,为什么全押在这笔交易上?”
然而我也下决心要学会自我约束与资金管理。这次惨痛的教训使我不禁怀疑自己做一名交易员的能力,可是我绝不不放弃,我要卷土重来,东山再起。我要做一个非常自律与专业的交易员。
问:你的交易风格是否因此而有所改变?
答:是的。现在,我会尽量放松心情。假如我持有部位对我不 利,我就出场,对我有利,我就持长,就是这么简单。
问:我想你不仅开始少量经营,而且也加快动作。
答:是的。不但迅速,而且防卫性强。我现在的心理是如何减少亏损,而不是如何多赚钱。然而我在进行那笔棉花交易的时候,满脑子想的全是如何靠这笔交易多赚钱,根本就没有想到可能亏损的风险。
问:在从事交易时,你是不是会事先订出场的时机?
答:我会设定一个停损点,当价格到达该水准时,我一定出场。
问:你在每笔交易上愿意承担多少风险?
答:我不是以每笔交易来计算风险,而是就整体来看,我每天早上会计算我资产的价值,而我的目标是每天收盘的资产价值要高于开盘的水准。
控制风险是交易中一门很大的·学问。例如本月份我的亏损已达6.5%,而我把本月份其余日子的停损点设在资产价值的3.5%,我要确保我每个月的亏损不超过二位数字。
问:你遵循的交易法则是什么?
答:当操盘情况不佳时,减量经营;当操盘渐入佳境时,增量经营。千万不要在你无法控制的情况下,贸然进场交易。例如,我决不会在经济指标公布前进场,因为这根本就是赌博,不是交易。假如你所持有的部位呈现亏损,解决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出场观望。毕竟你随时可以再进场,没有其他方法会比重新出发来得更令人振奋,
别太在乎进场的时机,重要的是你当天是做多还是做空,并且尽量在临收盘前进场。
另外,最重要的交易法则是防卫性要强,而不在于攻击性。我 从事交易时,总会假设自己持有的部位是错误的。我会设定停损点,同时希望自己持有的部位能按照预测的方向前进。如果预测错误,我也可以全身而退,
不要逞英雄,也不要过于自信,你必须随时对自己的交易能力提出质疑,别高估自己,否则你就死定了。美国历史上最杰出的投机客杰西·利文莫曾经说过:“长期而言,没有人能击败市场。”这就是为什么我的交易理念倾向于防御。如果你做了一笔突出的交易,别认为那是因为你有先见之明。经常维持高度的信心是件好事,但你仍要保持警觉。
试探性进出·掌握契机
问:从事交易许多年,难道你现在还不如以前有信心吗?
答:每当我开始做一笔交易时,我会提心吊胆,因为我知道干这一行,成功来得快,去得也快。每次遭受打击,总是在我洋洋自得的时候。
问:在我的印象当中,你经常在市场接近转向的时候进场,你是如何预测市场即将转向的?
答:我对市场的长期走势有非常强烈的预感。但是对短期长势。则无法掌握。因此,我经常在认为市场朝某个方向发展时,事先进场作试探性的进出。
问:这是否说,你会作一系列试探性的进出,直到确实掌握到转折点?
答:是的。我会先预测市场的走向,然后以低风险的方式试探。如果一直不成功,我会改变我对市场的看法。
问:一般大众对市场的看法,最重大的错误观念是什么?
答:以为市场会受到人为力量的操纵。譬如说以为华尔街有若干集团可以控制胜价。其实我也可以参任何市场制造一、两天,甚至一周的行情。假如我在适当的时机进场,稍微朝多头的方向加把劲,我甚至可以制造出一个多头市场的假相,但是除非市场真是多头,否则我一停止买进,价格便会下跌。你也许可以在最荒芜的地区开一家高级服饰店,但是如果没有客人上门,你势必只有关门一途。
往者已矣·来者可追
问:一般大众还有什么错误的观念?
答:大家总以为华尔街的消息人士会知道内线消息。
问:你经常与同行讨论市场走势,然而如果他们的看法与你相左,你会怎么办?例如你目前看空后市;却有75%的同行都看多,你怎么办?
答:我会先观望一阵子。我举个实例:直到上周三,我还是看空 原油后市,但由于我认识的最高明原油交易员看多,因此我并没有放空,后来油市陷入迟滞。突然有一天,那位原油交易员说:“我想我该轧平了。”于是我立刻警觉到此时正是放空的时机,于是马上动作,结果大赚一笔。
问:很少有交易员能拥有与你一样的成就,请问你最大的长处是什么?
答:我想我最大的长处,是把在此时此刻之前所发生的任何事情都视为历史。我绝不在乎三秒钟前否操盘所犯的错误,我关心的是下一秒钟我应该如何动作。我尽量避免自己的判断受到别人意见的影响。
问:绝不坚守自己持有的部位,显然是你获得成功的一项重要因素?
答:是的。因为如此,你才可以客观地判断后市。这项要件可以帮助你无所顾忌进行准确的预测。
问:你所管理的资金成长快速,然而要达到相同水准的获利率,是否因此变得加倍困难?
答:的确如此。
问:你是否经常在想,如果我管理的资金比较少,获利率可能会远高于目前的水准?
答:是的。我也曾经停止让投资资金持续增加。
问:你曾经做过经纪人的工作,你认为经纪人与基金经理人之间的利弊得失在哪里?
答:我后来之所以放弃经纪人的工作,是因为我觉得其中有利益冲突。身为经纪人,即使客户赔钱,我仍然可以向他收取佣金,但是从事基金经理人的行业,却不会由于客户赔钱而获得报偿,这样似乎比较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问:你把自己的资金也投入了你的基金当中吗?
答:我投入我自己基金的资金,大约相当于我个人资产净值的85%。我认为这是我资金最安全的去处,而且我深信我会善尽保管之责。
股市崩盘·死亡之吻
问:你的基金在1987年10月表现非常优异,然而其他交易员却在该月份遭遇到一场劫难。请你说明一下当时的情况?
答:股市崩盘的那一周,是我有生以来最刺激、最紧张的一次经验。我们早在1986年中期便预料会遭到股市崩盘,因此我们也设计了几套应对之策,而在1987年10月19日星期一来临时,我们便知道股市当天会崩盘。
问:你为何如此肯定?
答:因为10月16日(星期五)股市下跌而交易量放大,这正好与1929年股市崩盘前两天的情况一模一样。同时,当时美国财政部长贝克在周末谈话中指出,美国由于与西德无法达成协议,因此将不再支撑美元,这更无异于为股市献上死亡之吻。
问:你当时放空,然后又在什么时候回补?
答:事实上,我是在10月19日股市临收盘之前回补的,我甚至还持有若干多头部位。
问:你在1987年10月所获得的利润,都是来自于放空股价指数期货的吗?
答:不是。我在债券方面也赚了不少。在股市崩盘当天,我手中持有我有生以来最大的债券部位。债券市场在10月19日当天表现得非常用,而我十分担心我客户以及我基金的财务安全。
我当时在想,联邦准备理事会会有什么反应?我猜想联邦准备理事会会大幅增加货币供给,以维持市场的荣景。可是,由于当时债券表现实在差劲,因此我也不敢大量持有多头部位。后来,在最后半小时的交易时间内,债券突然开始扬升,我立刻想到这是联邦准备理事会在采取行动,才促使债券价格上扬,于是我马上跟进,结果大赚一笔。
问:你认为1987年10月是否是后市坎坷的预警?
答:我认为10月19日是金融业,尤其是华尔街的生死存亡关头,不过由于他们太过震惊,因此反而不了解其中的危险性。我记得我曾经被一艘游艇撞倒,游艇的螺旋桨划过了我的背部。我当时的第一个念头是:“真倒霉,这个周末完全泡汤了。”我因为惊哧过度,而不知事态的严重性,直到看到朋友的表情,我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