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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贩子在唐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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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卢鸿拉着卢多,在一边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边说边比划,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卢多边听边连连点头,又拍胸脯又挥拳的,自然是说道定当尽心竭力,完成九少爷交办的艰巨任务云云。

    好容易见卢鸿交待完毕,卢多带了两个下人,辞别卢鸿而去,卢安这才上来,见过卢鸿,便说起制纸事宜。

    原来这卢族纸坊规模并不甚大,所产纸张为麻纸。麻纸乃是以青麻、黄麻等为原料,造出纸来较为毛糙,吸墨性能不佳,供族中其他孩子初学写字尚可,让卢鸿拿来练字自然是不行了。

    卢安听卢鸿说要制新纸,便说:“这天下制纸之法,除麻纸外,尚有皮纸、竹纸。竹纸咱们北方鲜有,大多是南方产竹之乡常见。只是竹纸虽然价廉,纸质却略嫌脆弱,听说还不如咱们这麻纸结实耐用。倒是皮纸,闻说北地有以桑皮制纸的,坚韧异常,那边糊窗户都用皮纸,经年不坏。咱们本地偶也见过皮纸,虽然是结实了,却略粗糙,听先生们说写字也不太好用。”

    卢鸿听了这话,也大致知道了唐初制纸的情况。中国传统书画用纸称宣纸,事实上严格说来,只有宣州所产的檀皮纸,才可称为宣纸。只是后来称呼混乱,但凡是同类纸张,人们便往往以宣纸统称了。

    纸之制造,首要在选料。造上等佳纸所用材料,最关键的莫过于青檀皮。用青檀皮制造出来的宣纸,吸性强,不变形,防虫蛀,寿命长,纸张薄、轻、软、韧、细、白,纸质极佳。卢鸿便与卢安说起这檀皮纸,卢安却是未曾闻过。

    卢鸿便将青檀的形状为卢安细细描述了一遍,又怕他听不清楚,将昨天晚上准备的一张纸从袖中拿出来递于他看。

    卢安看这纸上,原来是卢鸿画的一张图样,知道便是卢九公子所说的青檀。见所绘这青檀根系发达,枝叶茂盛,树冠庞大,颇为潇洒、秀逸。旁边小图详细画出树叶,如同卵形,边缘有锯齿。又说卢鸿说这青檀早春开花,花色为淡绿色;果实长柄圆形,周围有翅,不由心中一动道:“看这图样,公子说的青檀似乎便是那楮树一般。这楮树咱们这倒多得是,以前也闻说有人用楮树皮造纸的,只是没见过。”

    卢鸿听了,不由心下恍然。原来这青檀形状与楮树类似,古人多有误为楮树的。忙问了卢安几句这楮树的情况,知道就是青檀,忙让卢安收购青檀皮,并专门说道最好寻那山石崎岖倾仄之间所生青檀,且要二年的树皮方佳。

    原来树皮制纸,其优劣关键在于树皮中韧皮纤维数量,过幼或过老的树皮,数量不多即少,都不能制成好纸。这青檀皮便以二年生的枝条皮为最佳,并于春末夏初剥取为宜。只是此事和卢安也说不明白,只是嘱咐他依言行事便是。

    定下了此事,卢鸿便又问卢安附近可有稻草,要他一并收购,以为造纸原料。这下不由卢安大为惊讶,连忙问道:“咱们卢家在南边专有稻田,以供族中食用稻米,不过数量不多。只是这稻草未闻有能造纸的,却不知公子这说法由何而来?”

    青檀皮和沙田稻草两种原料互相搭配使用之法,直到明代方才出现,卢安自是不知。卢鸿一笑道:“此法本是古书中所载,我也是偶然得见。除开稻草之外,还有一样东西,需你用心寻找。”说罢,从袖中又拿出一张纸来。

    宣纸生产中,除檀皮和稻草外,还需要掺和药料,药料中最重要的一种,便是称为杨桃藤的汁液。昨天卢鸿一并画了图,现下便拿出来,要卢安寻找这杨桃。

    卢安听完卢鸿所说,看了看这图便说:“公子所说的这杨桃,到是见山里人采来卖过。只是这东西遍体都是绒毛,样子怪异,除了穷人家偶尔买个哄孩子吃,一般人却是不吃它。若公子说的古法要用这杨桃藤汁,明日我便叫人去买便是。”

    卢鸿听了,便向卢安细细说了这杨桃藤汁的采集之法,又说:“这杨桃虽然样子不好看,味道却是不差,更兼对身体大有好处。采购藤汁时,不妨顺便多买些个杨桃家里人吃。”

    原来这所谓杨桃,便是后世人所说的猕猴桃,此时尚不为世人所重,故卢鸿有此一说。

    安排已毕,卢安便兴冲冲地告辞。此时世间各行各业,于家传技艺,多秘而不宣。今日闻说神童九公子有造纸古法,卢安自然也是颇为心动,便要快些准备材料,看看这纸造出来是何等模样。

    购砚造纸两事安排完毕,卢鸿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到书房之中,开始今日的功课。正当他埋头在众书堆中,悉心揣摩毛诗之时,忽闻小三儿通传,道是笔坊黄坊主到了。卢鸿这才抬起头,请黄坊主进来。

    却见这位黄坊主进得门来,看着大概四十多岁的年纪,身着一件麻布短衫,脸庞微黑,个头不高,略有些驮背,两只手却是颇大,遍布着老茧,甚是粗糙。这黄坊主进得书房站定,便道:“在下黄晖,见过卢公子。不知公子唤我前来,有何吩咐?”

    “原来是黄坊主”,卢鸿听了,初进尚未经意,便道:“此次却是有事要麻烦坊主…什么?黄晖?黄晖!你就是黄晖?”

第三章 传说中的鸡距笔

    黄晖,生平不详。相传得蒙恬制笔之法,所制笔称作“金鸡距笔”,因锋短,犀利如鸡距,故名。

    史书上对于黄晖的记载,极其简单,就连他生卒年月都不清楚。所谓鸡距,就是公鸡跖后突出像脚趾的部分。从这点看来,这位黄晖所擅长制的必然也是短峰硬毫笔。

    黄晖一听卢鸿说话的口气,有些摸不着头脑,看卢鸿表情一幅惊喜的样子,自己却实在想不明白卢鸿怎么会听说过自己的名字,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卢公子可是听过在下的贱名么?”

    卢鸿心下急转,脸上过却早换过一幅笑容,说道:“黄坊主的大名,我自然是早就听说过的。”说罢忙起身相请道:“黄坊主请坐。”

    说完这话,再一看书房中的情形,却不由卢鸿脸上一阵尴尬。他这书房,要说到乱七八糟,实在也是天下难寻了。但见四周墙上挂着几大张图表,上边密密麻麻地标满了小字,或红或黑,或纵或横,远远看去狼籍一片;在柱子上、屏风上也挂满了纸条,上边注着大大小小的文字图符;案上、地下一堆堆得全是各类典籍,连床上与椅子上,都排满了半开的书卷,就算是收破烂的仓库也没见过这么乱的。进得卢九公子这书房,别说坐,就是站着找个插脚的地方不碰着东西,也实在是不算容易。

    此刻黄晖顺着卢鸿相请的手势看去,椅子上满满地摊着一堆《毛诗序义》、《毛诗表隐》、《毛诗义疏》、《毛诗谊府》之类,再看看脚尖前边晃晃悠悠的两垛《周官论评》、《周官宁朔》、《周官驳难》、《周礼义决》等等,横七竖八地好像风一吹就要散倒下来的样子,连忙用力摇摇头,坚决地说:“在下还是站着好了。”

    卢鸿不由脸上一红,也不再纠缠此节,便站着与黄晖谈起制笔来。

    原来这唐时制笔,一般多用“卷心法”制作。所谓“卷心法”,便是笔头中间有一丛“命毛”,然后以绢或麻纸卷为笔心,这笔心占笔峰约有五分之三,其次加毛,再次加绢或纸,次又加毛,如此数层包缠而成。因其头如雀形,又通称作“雀头笔”。其用料仍以兔毫为主,且笔头纳入笔斗一半以上,只留毫腰和锋颖的部分露在斗外,毫腰到根部不受力的部分完全藏入斗内,如此笔头自然短小犀利,奋发强健,一笔而后笔锋回复如初,故特别适合快速书写。

    卢鸿日常所用的毛笔,便均是这雀头笔。只是他所用的笔,并非族内笔坊所出,而是由人专门从外买来的好笔。他心下奇怪,按说这黄晖大大有名,所谓胜名之下无虚士,所制笔再差也差不到哪去,怎么会自家反倒要舍近求远外出购笔?难道此黄晖非彼黄晖?想到这里,便问黄晖道:“我闻人说,黄坊主曾得蒙恬制笔之法,所制鸡距笔堪称一绝,不知可是有的?”

    黄晖一听此言,不由大吃一惊,说:“原来卢公子倒真是知道贱名。在下这制笔手艺,乃是家传,祖上确是学得蒙恬笔的制法。公子所说的鸡距笔,是先父所创,在下自也做得,倒也小有薄名。只是当年遭遇兵荒,全家毁于战火。在下只身逃到范阳,蒙族长不弃,凭小小手艺在这笔坊混口饭吃,却是埋没了先人的名望。”

    卢鸿心下暗道如此,又问道:“既然你身负如此艺业,为何在我族中,名声不显,这鸡距笔也再未得见,所为何事?”

    黄晖听了这话,不由大大地叹了一口气说:“公子有所不知。咱们这笔坊,不外是为了族中写写划划做笔,倒有一半是族中学生们用的,再好的笔又有什么用?何况若真是**距笔,又有几个人用得起。那上等紫毫,价比黄金。我虽然也用兔毫做笔,但多是白毫,便是花毫也少见,紫毫却是一丝也没见过。没有好材料,我便有通天的本事,也造不出好笔来。”

    原来这兔毫按等级,分为数种。最上等的紫毫,是野兔脊背上最长的全黑色毛料。其他则称为花毫、白毫、三花、五花等,等级由高到低,依次排列。

    黄晖说到这里,又叹了一口气,从袖中拿出一只笔来说:“这只笔还是我初到此地时,用逃荒带来的一点紫毫作的一管鸡距笔,今日特地拿来,请公子过目。”

    卢鸿伸手接过这管笔,细细端详。笔长不过一掌,笔杆便是普通竹杆,初看似无出奇处。手执笔杆捻动两圈,只觉得大小适中,圆转如意;拿下湘妃竹的笔套,细看笔头,丝丝黑毫,齐整均匀;在掌心略略按压,只觉得劲挺拔峭,收放自如。他是玩笔的老行家,不必蘸墨书写,便知确是难得的好笔,不由连声称赞:“好笔,好笔,果真是尖齐圆健,四德具备,不愧金鸡距之名!”

    黄晖知道这卢九公子写得一手好字,颇有名声。今日卢府下人来唤自己,说是卢公子要见自己,询问有关制笔事宜,便事先带了这管好笔,自然也是存了毛遂自荐的心思。此时见卢公子连声称好,不由心下得意。却听卢公子说道“尖齐圆健”的说法,不由大奇,连忙追问何意。

    这“尖、齐、圆、健”乃是后世人评价毛笔的标准,此时世人自然未曾听晓。所谓尖,是指笔毫聚拢时,末端要尖锐。笔尖则写字锋棱易出,锐意传神;所谓齐,是指笔毫长短一致,毫尖平齐。毫齐则运笔时万毫齐力,使转自如;所谓圆,是指笔毫圆满如枣核之形,毫毛充足。如此书写时笔力完足,笔锋圆满;所谓健,是指即笔腰弹力强劲,做书自然坚挺峻拔。

    卢鸿于是一一讲给黄晖听。黄晖边听边点头,口中赞叹不绝,说:“我们祖祖辈辈都是做笔的。公子所说的,我们心里也有,就是不曾有一个人能这么清楚地说出来。我早就听人说公子字写得好,是神童。今天一看,只怕天下的天才加一块,也没有公子这样的见识啊!”说罢激动不已,一幅黑脸膛也泛起了红光。口中兀自喃喃,不断品味刚才所言,连插话的空也不给卢鸿,只顾自说自话地讲起自己多年做笔经验心得,与卢鸿所言笔之四德一一对应,越发觉得卢鸿所说言简意赅,深微精到,真是讲出了自己心中多年来想说又说不出的话,不由得感慨叹息,如痴如醉。

    迷醉半日,黄晖这才惊觉尚在卢鸿书房之中,只顾回味卢公子所言,倒将商量制笔的事给丢在了一旁,不由他本来泛红的脸又再深了些,直是有些发紫。赶忙道歉说:“倒是让公子见笑了。我这人就这个毛病,一说起这些事儿来就收不住。”

    卢鸿微微一笑,说:“黄坊主客气了。只是我看坊主这管鸡距笔,也是以卷心法所制。小可在古籍中偶然得一制笔之法,名为“披柱法”,不知黄坊主可有所闻?”

第四章 狼毫笔与窈窕女

    后世自宋以降,制作毛笔普遍采用的便是"披柱法",所制毛笔最典型的便是“枣核笔”。

    这枣核笔的笔头最内里是一个圆柱形笔芯,笔芯分为两部分:直接在纸上书写的笔锋部分称为“身毛”,笔锋以下部分的短毛叫做“辅毛”。这辅毛即是所谓“加健”,主要起支撑笔型的作用。在笔芯外围还有一层薄薄的“披毛”,以防止笔芯里的粗毛弹出及增加蓄墨。一般这披毛需优质毛料,以细腻光华的毛料为披方佳。

    卢鸿前世未曾亲试制笔,只是用笔多年,心得体会自然不少,个中关键也大致清楚。何况在文房论坛上混迹多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此时将这披柱法一一与黄晖道来,便如耳闻亲见一般,说得极其细致,听得黄晖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唯恐落下一个字。

    听完卢鸿所说,黄晖心下思量片刻,又问了几点不清楚的地方,这才说:“公子所说这披柱法,听来确实大有道理。与工艺上较卷心法似更简单,制出笔来书写估计也不差。只是此法制出笔来,怕是弹性略差,不及卷心笔劲道足。”

    卢鸿心下暗暗称赞,这黄晖果然有两把刷子,只是听自己一说便能道出其中关键。便又说道:“我要制的这新笔,就是为了写大字用的,就是要它蓄墨多,笔性柔软顺和。此外,主要材料也不是兔毫,却是用到狼毫与羊毫。”

    黄晖听了一皱眉说:“羊毫制笔也不少见,不过多是用作兼毫掺入的。这羊毫太过柔软,一般人多不喜欢用它。不过若是公子说要写大字,这羊毫长峰易得,倒是能做出大笔来;那狼毫虽然以前也闻说过用来制笔的,只是粗硬难用,莫不是公子有何特别方法?”

    卢鸿一听,便知是黄晖误解了。据说前代狼毫所指,便是真的狼身上毫毛,看来果然是真的了。便向黄晖解释道:“却是我没说清楚。这狼毫非是指狼身上的毫毛,乃是指黄鼠狼,最佳的莫过于其尾部长毫,弹性略逊于紫毫,却是清丽柔健,蓄墨好,寿命长,决是一等一的制笔材料。”

    黄晖一听忙点点头,说:“我闻前世书圣王羲之有精制鼠须笔,便是用黄鼠狼尾毫所制,以前只以为是传说,不想竟是真的。这黄鼠狼咱们本地也尽多,集市上皮毛多有卖的,价格倒是远低于紫毫。明日我便即收购了,到时候还要劳烦卢公子亲临指点方好。”

    卢鸿听了连连点头说:“这个,自然要去,要去。久闻黄坊主制笔之名,想必家中也多有奇品,正要请教。”想着明天定要多从这黄晖手中剥削点东西来才好,不由眼放光明,灿若晨星。

    黄晖一听,不由激凌凌打了个冷颤,这才想起这卢九公子是有名的喜欢好东西,见了什么就朝自己家里划拉,自己这些年好容易偶尔弄些好材料做几管珍藏的笔,落在他眼里,哪里还有掉出来的道理?一想到此,不由大是后悔,只是话已出口,再不能收回,只得寻思快点回家,将自己那些宝贝紧着藏严了方好。

    黄晖正在追悔莫及之时,卢鸿却又笑嘻嘻地说道:“黄坊主今日送我这管鸡距笔,小可真是喜欢得紧,只是还要麻烦黄坊主在笔杆上刻个名号才好。”说罢手中紧紧地握着笔管送过来,另一只手便递过一把刻刀。

    黄晖听了此言,不由哭笑不得。本来拿来此笔,原也有“宝剑赠烈士,红粉送佳人”之意,只是哪想到这位卢九公子虽然天资聪慧绝伦,却生了这般惫赖的性子。一声客气也没有,自己的笔便成了他的,还倒要自己刻下名号来。只见卢鸿倒生似怕黄晖将这笔抢回去一般,就算是要人刻字也舍不得离手。黄晖无耐,只得接过刻刀,便由卢鸿掌着笔管,刻下“黄晖制”的字迹。虽然那刻刀是卢鸿为着日后篆刻所备,刻笔杆不甚合用,所幸黄晖功夫扎实,几个小字也刻得精神十足。

    放下刻刀,黄晖一刻也不多停留,向卢鸿告一声罪,便做道别,急急向家中行去。却全没注意到这卢九公子捧了那管精制鸡距笔,眼睛直直地便如同粘在了笔上,根本就没听到自己告别的话语。

    第二日一大早,卢鸿便早早起身,洗漱完毕,吃过早饭,带了小三儿直奔黄晖的笔坊而去。

    这卢家的族内笔坊,说是作坊,其实也就是一个小院。当年黄晖得族中收留,便将这小院拨给他,制笔家居,便全是在一起的。

    这笔坊也不甚远,小三儿引着卢鸿出门走了有百十来步,转了两个弯,便到了笔坊门口。只见外观略有些老旧,大门却是半开着。卢鸿便直接进了门口,转过影壁,见院中四下摆满了各种竹杆木条之类杂物,一边架子上还挂了两排新制的毛笔,只是却见不到人影,就朗声唤道:“黄坊主在家吗?”

    话音才落,便听屋中脆生生地一声:“来啦!”

    随着声音,只见房门口竹帘“叭答”一挑,俏生生走出来一位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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