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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砚屏上的石材,有用砚材的,也有用其他花纹的石头如大理石的。卢鸿这件,却是一方燕子石的砚屏。
“妙啊!”李治看着很是喜欢:“这上边嵌的却是什么石头呢?怎么凹凸不平,上边的形状便如个蝙蝠一般;莫非乃是天然形成的么?”
卢鸿道:“正是。这种石头名叫蝙蝠石,也叫燕子石。太子请看这形状,是不是就象是展翅飞翔的蝙蝠或燕子一般?其实此乃一种化石,是一种名叫三叶虫的动物,死后其身体化为石质,方成此物的。”
卢鸿所说燕子石,便是后世所说的三叶虫化石,色呈褐黄色。所谓蝙蝠或燕子,便是三叶虫的两个腭,伸展如双翅一般。其实若是完全的三叶虫,其形状反倒并不象燕子了。
看李治爱不释手,卢鸿继续教育道:“所谓化石,便是动物或植物等,深埋地下,亿万年后,方化为石。比如那龙骨,其实便是一种象蜥蜴一样的巨大爬虫,死后所化的。”
“哦?”李治大感兴趣,连忙追问。只是卢鸿对这类知识所知也是有限。何况有些东西也没办法全说清,只得择其主要地,向李治介绍一二。李治听得眉飞色舞。津津有味。
最后卢鸿说道:“这燕子石也可制砚,虽然不如端歙般为佳,但材质细腻,别有风趣。”
李治听得连连点头,又是满面沉痛:“适才师尊为着我这不争气的学生。竟欲以石击额,实在是愧杀李治了。为不负今日恩师教诲之恩,此砚屏李治便长携身边,若再有错时,不待恩师开口,李治便自己以此石击额为诫!”说罢便顺手将那砚屏向怀里放去。
“岂敢岂敢”,卢鸿眼睛都要红了:“所谓教不严,师之惰。怎么敢让太子殿下为着为师担当罪过呢。”
“有事弟子服其劳”,李治起身就跑,还远远地喊道:“师尊你就放心。学生绝不会白受您的教导,必有所报…”
一众随着李治来地侍卫见李治又拎着东西跑出来了,一个个很熟练地在后边劝阻卢鸿莫再相送,道是太子有命,绝不能让卢鸿这当老师的送出门外。
卢鸿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李治拿着自己心爱的砚屏一溜烟地出了院门口,看门的老张头还兀自喊道:“唉呀鹅的太子殿下,你咋又帮俺们扔垃圾了呢。你说你可是咱大唐地太子啊。唉,居然帮老头子我收拾院子!…”
老张头一边说着。一边感动得眼泪汪汪地,又掀起衣襟擦了擦眼角激动的泪花。
卢鸿遥望此景,只得长叹一声,无言以对。
次日。
卢鸿才起来,正在秋菊的侍候下漱洗打扮。洗砚面带着又惊又喜的神态进了门。
“少爷!太子他——”
卢鸿当时一激凌。把一边的秋菊吓了一跳。
“啊。我案边那件昨晚找出来的菊花石清供收好了没有,快点收起来。你还等什么呐!”卢鸿催促洗砚道。
“少爷。太子没来。”
“咳”,卢鸿长出了一口气,“没来你瞎咋乎什么,真是庸人自扰。”
“不是,太子是没来,可他,可他…”
“他怎么了?”
“他送过来四个…仙女姐姐,说是来侍候少爷您的。还说既然是太子所赐,定须收下,就算是少奶奶也得给个面子。”
“啊…”
“奴婢琴儿。”
“奴婢棋儿。”
“奴婢书儿。”“奴婢画儿。”
“拜见少爷。”
四个天仙一般的美女站在卢鸿面前,衣袂飘飘,浓装淡抹,姹紫嫣红,香气袭人,燕语莺声。
侍候我?这仙女一般,让我侍候都侍候不过来吧?
“太子说了。”琴儿娇滴滴地说道。
“要奴婢一定要侍候好少爷,一任少爷支使。”棋儿甜馥馥地说道。
“要是奴婢几个没有侍候好,少爷不满意的话。”书儿软绵绵地说道。
“就直接拉出去打杀算了!”画儿可怜怜地说道。
“…”卢鸿直瞪瞪地看着几位仙女,不知说什么好。
“哎呀,少爷这头发怎么梳得这么乱呢。”琴儿直接从秋菊手里拿过了梳子,细软的手指轻轻地捋过卢鸿地头发,开始为卢鸿梳头。
“是啊,少爷这脸洗得也太随意了。”棋儿立刻端过脸盆,娇柔地手掌抚过卢鸿地脸颊,开始为卢鸿洗脸。
“还有,少爷的衣服穿得也不太整齐。”书儿当时解开了卢鸿的腰带,灵动的双手铺展开卢鸿的周身,开始为卢鸿整装。
“可说,少爷的鞋子都没提正。”画儿马上蹲下身子,轻巧的双手抓住卢鸿地软靴,开始为卢鸿提鞋。
秋菊直接就给挤到了墙角里,看着四位天仙取代了自己的位置,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太不象话了!”
对面地祖述脖子上青筋暴起,听着对面的卢鸿哭诉完自己地遭遇,一脸的愤怒与不甘。
相陪的卢鸿香风缭绕。只见四位仙女围着他团团转,琴儿正在给卢鸿捏肩,棋儿正在给卢鸿捶背。书儿正在给卢鸿敲腿,画儿正拿个扇子给卢鸿扇风。
这都快冬天了还扇什么风?
不扇不行啊,卢九公子现在面色红晕,额头上汗都出来了。
四个侍候卢鸿一个,对面祖述理都没人理。只有春兰给上了一杯茶。
不上茶还好点,看着对面四位天仙侍候着卢鸿,再看看给自己奉茶地春兰,祖述脸上就差写着抗议两字了。
“哎,是啊。只是李治毕竟是太子殿下,即使行为有此孟浪,卢某这为师地也只能慢慢教导,却也不便直言相责啊。”卢鸿一脸的痛定思痛。
祖述脸上地愤愤之色更浓了,大声说道:“我不是说太子不象话,我是说小九你太不象话了!那什么砚屏怎么可以落在太子手里。难道找几个丫环,就把你的立场卖了不成?就算卖,也应该卖给老黑我嘛。你还拿不拿我当你哥哥…”
“我地哥哥”,卢鸿脸上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只要你能想办法把四位仙女给搞定,看旁边那块菊花石了没有,便以此宝相赠。”
“菊花石,啥东西?”祖述一步就跳向卢鸿手指的方向。一眼就看到了立在木座上的那位菊花石,当时眼睛又大了一圈。
“这是——这花是天然的?”
“正是。这种菊花石虽然各地均有出产。但如小弟这声这般黑白分明的却也不多见,何况你看这其中一朵大花,居然花心重叠,且形神兼备,可说是难得的佳品啊。”
菊花石便如其名。乃是黑或灰底的石头上。有漂亮的菊花形状的白色花纹,栩栩如生。此物不少地方都有出产。用以制砚或观赏均可。卢鸿这件菊花石,高有数尺,底子纯黑,上边几朵碗大的雪白菊花,确是菊花石中地极品。
“小九你也是的,咱们兄弟办点小事,还用什么礼品不成。”祖述一边说着,一边“嘿”地一叫劲,将老大一块石头扛起来就走,还不忘顺手把底座拎上:“丫环的事就交给哥哥我了,你就放心瞧好吧!”
次日。
卢鸿才睁开眼,忽然觉得眼好象花了。
昨天没喝酒啊,怎么看什么都是双的了?
使劲揉揉,再揉揉。没错,眼前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八位仙女侍候在床前!
八位仙女分成左右两侧,可谓争香斗艳。
这边的琴儿棋儿书儿画儿没有问题,这边这四位咋有点面生呢——你们是新来的吧!
“奴婢诗儿。”
“奴婢词儿。”
“奴婢曲儿。”
“奴婢赋儿。”
“拜见少爷。”
天啊,我说的“搞定”是要你把那四位弄走,怎么理解地,又给我弄四个来了?
“祖爷说了。”诗儿娇滴滴地说道。
“要奴婢一定要侍候好少爷,一任少爷支使。”词儿甜馥馥地说道。
“要是奴婢几个没有侍候好,少爷不满意的话。”曲儿软绵绵地说道。
“就直接拉出去打杀算了!”赋儿可怜怜地说道。
“…”卢鸿直瞪瞪地看着几位仙女,真是很想把那黑头拉出去打杀算了。
“哎呀,少爷这头发…”诗儿才拿起梳子,琴儿已经开始上前捋过卢鸿地头发,二女如斗鸡一般,争夺为卢鸿梳头地权利,互不相让。
“洗脸…更衣…穿鞋…”只见群雌粥粥,娇影叠叠,差一点直接把卢鸿又压回被窝里。
“卢先生你怎可如此?”
对面的褚行毅满脸哀怨,一边的卢齐、卢平、欧阳珏、李清等人连连点头。
相陪的卢鸿身边云山雾罩,八位仙女十六只手此起彼落,将卢九公子蹂躏得如同一棵纯洁的梧桐树。
只有春兰一人手托茶盘,为对面数位客人奉茶。
“找几个丫头算什么大事啊?”卢齐数落着卢鸿。
“兄弟们帮你做点事都不行么?”卢平在一边敲边鼓。
“受先生大恩无以为报。”欧阳珏满脸感激。
“先生若有所求,自当效劳。”李清言辞肯定。
“为先生寻找美侍一事,就交给我们好了!”众人异口同声。
最后还是卢鸿以死相胁,才劝得群情激愤地几位热血青年没有冒然行事,只是背着李治偷偷藏起来地掌中玩砚又少了几块。
“琴儿铺纸,棋儿洗砚,书儿磨墨,画儿奉笔,诗儿掌灯,词儿添香,曲儿持印,赋儿——”一一吩咐的卢鸿看了一下落在后边找不着事儿嘟着小嘴儿地赋儿,迟疑一下道:“不然赋儿你帮我吹写完的字吧,干得快点。大家各司其职,不许打架啊。”
“是!”八女齐齐地娇声答道。
“少爷要写东西么?”春兰把茶端上来,才问一声,立马被一群仙女七手八脚将茶抢走,你争我夺地送到了卢鸿唇边。
卢鸿苦笑着拿过茶喝了一口道:“是,我要再写一出新戏,名字就叫——《八美图》”。
第二十四章 报纸
卢鸿的香艳生活并没有就此到头,没几天,一份新创刊的杂谈出版了它的第一期。这份杂谈的名字非常专业——《曲苑杂谈》。
《曲苑杂谈》主要内容是关于戏曲及文艺界的各类花边新闻,第一期内容颇具轰动性。
首页大题目楷体字:卢司业不惜异宝,九公子重得佳人。
将卢鸿院中缺少美婢,李治与祖述以美易宝之事写得如同一篇传奇一般,其中不乏夸张之辞。
卢鸿看得差一点拍桌子,只是身边众美环绕,手也实在不太方便,这才没有拍下去。
事实上卢鸿只是出于简单的被误解而造成的愤怒,并没有想到这一花边新闻公布后的可怕后果。
后果便是第二天他这间别业的大门就给堵住了,一辆辆的马车都是各方各界欲求宝砚佳作的权贵豪门,而且无一例外地带来了各形各色的美婢娇娃。
卢鸿觉得自己似乎可以考虑举行一次选美比赛了。
当然这个念头只是在他脑中闪现一下,看着门口汹涌的人群,老张头终于发挥了其巨大的优势。听着他“哦哦啊啊”地在那里打岔,卢鸿赶紧拉过洗砚,落荒而逃。
不得不说,后院没有院墙还是有些好处的。
过了几天以后,《曲苑杂谈》新一期就上一期文章中部分不实之处做了书面说明,并对因此给卢鸿造成的不便作了道歉。就算这样,这场风波也闹了几天才平息,而《曲苑杂谈》因此一炮而红,各类八卦信息得到了各界人士的广泛关注,销量大有后来居上之势。
尤其在之后不久,莺娘的演出将要搬到戏院中进行。各类新戏的传闻纷纷扬扬。《曲苑杂谈》通过各种渠道。将莺娘正在排演新戏的一些小道消息登了出来,引得众多戏迷期望值一天比一天高涨。而《曲苑杂谈》的销量也达到了一个惊人地数字。
在十月份地时候,戏院终于落成。卢鸿亲自命名为:长安大剧院。在其启用的开场戏上,包括天子李世民、太子李治、吴王李恪以及部分妃嫔集体亮相。当然众多高官贵族更是数不胜数,当天的仪式几乎将长安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一网打尽。
首场上演的正是卢鸿的新作《西厢记》。
其轰动效果是可以想象地,比起《牡丹亭》首演来。也差不到哪里去。若说各家期刊报纸连篇累椟的报道,还更有过之。
褚行毅等人的《艺苑掇英》近水楼台,出了《西厢记》的专刊,其中还有对莺娘的专题采访,提了一大堆的问题请莺娘一一答复。其间莺娘对卢鸿地才华及人品的仰慕之情毫不掩释,更透露还有多出戏曲正在磨合中。不日即将出演的消息。这一期《艺苑掇英》卖得价格极高,数量依然极少,名气更加响亮,风头之劲一时无二。
其他各期刊报纸,都纷纷报出了大价钱,专门收购关于卢鸿、莺娘等人的各类消息。此外还有各类的评论人士及撰稿人,对新出现的《西厢记》进行了各角度的点评。
现在除了占主流的叫好声,自然也有不遗余力进行抨击者。那《古风》自然又是大喊世风日下。指责《西厢记》比起《牡丹亭》来,更是等而下之。败坏世风,乃是一等一地大毒草。
除了《古风》外,另一外报纸也是打击戏曲的急先锋。其名乃是《因果报》,创刊倒是比较早地。这刊物的名字颇有意思,“报”字既有报道之意。又含因果报应之意。乃是佛门创立的一份期刊,专门对信徒宣传佛门宗旨。人们叫顺了嘴。皆称之为“报纸”。
报纸”之名由此而来,后来者多有仿效其意,将所办刊物亦称为某某报纸的。
因为卢鸿的这两出戏曲太过火爆,那方外之人,僧道尼等,也多有观看地。结果许多青年僧尼,因此爱慕俗世情缘,居然纷纷还俗,使得寺庙一下子都冷清了不少。更因卢鸿本来对佛门就不是很客气,导致《因果报》对卢鸿大是不满,攻击得更是格外卖力。
《古风》和《因果报》地评论自然惹得众多戏迷不满。但按照大唐有关法令规定,二家刊物并没有违法之处。因此众多戏迷纷纷依托其他刊物投稿建言,对反对意见给予批驳。一时之间,硝烟迷漫,争得天昏地暗。
现在只长安城中,各类期刊报纸怕不有十几种。每天为了各种新闻消息出台评论,互相攻击辩论,搞得不亦乐乎。前时经辩的风气,在此又发挥了新地作用,一大批善于批评的专职文人大出风头,开始崭露头角,成了职业的撰稿人。
就算是各大书院的学刊,也对戏曲等时下的潮流现象有所涉及。但学刊与报纸等有一个明显的区别便是本身并不持观点,同一学刊中的文章分别由不同的作者完成,而作者的观点往往并不一致。甚至有时候,一本学刊中数位名儒观点都有冲突。在士林看来,学刊这种超然、公正的立场才是真正的出版界的代表。
当然,要说到销量,学刊是拍马也追不上各类期刊报纸的。
对这种现象,朝廷上颇有争论。有相当部分官员认为现在这种状况不利于朝廷一统,似应加以约束。但以马周、房玄龄为首的主要文官集团却对此现象颇为支持,甚至马周都已经建议在御史台专门建立机构,收集报纸中民众的一些对时政、对朝廷的看法与观点,以为对官吏的监督之用。事实上,前不久时便有因为报纸爆料某地某某官员为了讨好莺娘,不惜挥金如土献礼被拒的消息后,御史台由此还揪出了几起案子。各类地方官吏不法行为,也多有因报纸刊登而曝光的。马周在奏折中写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报纸大行,何需谤木。则地方官员,但有污行劣迹,必以此大白于天下,再不得塞众人悠悠之口矣。民情之畅达,自古以来无过于此者。”
当然在大多数官员心目中,对期刊报纸的重视程度并不高,在他们看来,这些刊物的娱乐意义,远远高于政治意义。
李世民对于这方面的敏感程度,显然要高于大臣们。在各家刊物开始出版以来,李世民就一直关注其进展。据说在有关人员的进言下,李世民颇有意朝廷也出版一份类似的刊物,但又一直未定下章程来。虽然国子监有一份《国风》,算是官办。但那也是一种学刊的性质,并非朝廷的口舌。最后,还是在长孙无忌的力倡下,大唐的第一份官方报纸终于出版了,其名字非常直接地称做《官报》,内容主要是朝廷的相关政策、新闻与评论观点,而其主管者,正是太子李治。
官报主管确定过程中,颇多周折。虽然表面看来只不过是个闲差事,但很是有几方面争取这一职位。据说吴王李恪为此花了大力气,甚至多次入宫向李世民面陈。但是最终长孙无忌的劝说发挥了决定作用,李治成了官报的主管。而以太子出任此职,也成了日后大唐乃至后世的定例。
在此事决定之后,李治第一时间来拜会了卢鸿。
“父皇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