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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外边衡阳公主一边说着,似是一边上前相拉李治。忽然听得“哎呀”一声,应是李治忽然将衡阳公主推开,大声喊道:“少来碰我!不要再惺惺作态地装这样子了!看你成天弄个面纱遮着盖着,分明就是不敢见人!”
随着李治的声音,传来“哧拉”一声,伴着衡阳公主惊叫道:“雉奴,你做什么!”
李治恨声道:“你看你的样子,分明与那贱女人一模一样。只恨我瞎了眼,怎么早没看出来!怎么了,没了这面纱就不敢见人了么?怕人都认出来么?难为我以前一直那么…那么…”
听着李治说得极是激动,声音颤抖,变得极是尖利,更是带上了哭音一般。忽然听到衣服破裂地声音传来,伴着衡阳公主惊慌地声音道:“啊,雉奴你做什么,不要啊——”
随即听到“啪”地一记耳光之声,衡阳公主哭泣说道:“雉奴,你失心疯了不成。怎么能,怎么能对我做出这种事来?”
外边一霎时忽然静了下来,李治似乎也呆住了。过了片刻,才闻他低低地声音道:“我…对不起。可,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我姐姐。这么多年,为什么你一直要骗我?”
衡阳公主低低地哭泣声传来,姐弟二人都不再说话。
正在此时,忽然闻得“咣当”一声,室外掩着地木门被人踢开。只闻门外一个声音道:“嘿嘿,真想不到啊。堂堂公主,居然是他人的野种;咱们太子爷,竟然是欲逼奸养姐的禽兽。这大唐天下,还真是无奇不有啊?”
伴着这声音,传来一阵杂乱地脚步声,显然是有人进入这密室来。
外边李治与衡阳公主二人,都惊得“啊”了一声。隔间中的卢鸿,更是心中大惊。这声音,竟然正是久未现身的吴王李恪。
第四十章 别村的地道
“呃…”还好李治见机快,马上用手堵住了嘴,才没有惊叫出来。
只是眼睛瞪得足有铜铃大小,右手茫然地指向卢鸿,又指向衡阳公主,意思是——你们——居然——
虽然大敌当前,形势危急,衡阳公主依然满面红晕,连连向李治比划,意思绝非如此。只是在不开口的情况下,如何解释卢鸿藏在自己的闺房中,好象也确实很难说清。
卢鸿一脸苦笑,指了指外面。三人赶紧查看一下,还好的是守卫的兵士都在院中把守,倒无人向内窥探。
李治这才把手放下,眼睛放射出不敢相信的光芒,用极小的声音道:“庶子,原来你居然和姐姐——”
才说一半,就被衡阳公主一下子敲在头上。衡阳公主脸色通红,气急败坏地低声喝道:“雉奴,胡说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是卢鸿第一次看到衡阳公主的真面目,只见她此时面飞红霞,双目流漾着几分异样神彩,更显得美艳非常。卢鸿心中不由赞叹,这位衡阳公主,确实无愧是皇家第一美女,无论相貌气质,确是可称绝色。只是有一点颇为奇怪,卢鸿隐隐之间,总觉得衡阳公主的相貌有几分熟悉的感觉,便如同曾在哪里见过的一般。
看卢鸿瞪眼看着自己,衡阳公主更是不忿,偏偏又无法指责卢鸿坏她清誉,只能狠狠地瞪了卢鸿一眼,压低声音道:“瞪着眼干什么呢?还不快想想办法?那李恪眼见得是借了雉奴的名义调兵兴乱去了,等到兵乱一起,咱们一起都得玩完了!”
卢鸿点点头。认真地说道:“太子殿下,衡阳公主,当今之计,依为臣之见么——”
“怎么办?”李治着急地问。
“咱们还是应该先行离开。”卢鸿肯定地说。
“切!”李治与衡阳公主同时翻了一个白眼。若不是外边情况紧急,二人都有把卢鸿按在地上打一顿的冲动。离开,废话,要能离开早走了,用你出这主意!
“卢公子,现在外边重兵把守,那李恪谋定后动。怎么会容我们离开的。”衡阳公主目光黯淡。
“我不是说从外边走。我是说这有道暗门。”卢鸿紧着解释道。
李治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啊,对呵,庶子能从暗门进来,咱们自然也能从暗门离开了。”
衡阳公主摇头道:“公子说什么呢。我这暗门里面只是一暗间,才能容人。就算我们全挤进去,一会他们来找人不见了,也定会想到有暗门存在,一搜之下。还有何幸?”
李治一听,一下子泄了气道:“原来这暗门出不去。”
卢鸿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我说地,是另一扇暗门。”
当卢鸿在墙上找到那处暗门并将其打开后,衡阳公主与李治的表情十分精彩。
李治这家伙当时就满脸了然的神情,还貌似不满的看了衡阳公主一眼,意思是:看看,还说没事。眼前这是什么?
衡阳公主却真是吓着了。什么时候自己这处密室中有了这么一条暗道,而且——卢鸿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真是会算不成?
“卢公子,这是怎么回事?”看着黑黝黝的洞口,衡阳公主的脸色十分难看。
“这个…地道么,不是很常见的嘛。谁家没有几条。别村的地道…都连成片了。”卢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反正这时候,能糊弄就糊弄过去吧。
正当二人准备进入暗道之时,卢鸿却止住了二人,示意一齐动手,将室内桌案、书架等都移到门口顶住。然后又抱了几堆书过来。堆在门口。
“你这是准备做什么?”衡阳公主大惊。
“放火!”卢鸿说着打着了火折子。
“啊——”衡阳公主与李治同时明白过来。这把火一烧起来,外边的士兵一时半会也难以扑灭。为三人逃走争取更多地时间。就算是李恪见了,最多也就认为李治与衡阳公主自寻了死路,以此相抗而已。为后面带来更多地方便。更妙的是,一旦火起,这处地势颇高,老远就能看到,至少也能起到报警的效果,惊动他人。
衡阳公主与李治也连忙帮忙,又寻了一些麻布书籍,将门口堵得满满的。卢鸿正待点火,衡阳公主又止住他,取过一根长竿,将壁上卢鸿的那件墨竹挑了下来,卷起收在身边,这才示意卢鸿点火。
待三人都进入暗道,又从里面将暗门关好。卢鸿在前引路,借着手中火折的光亮,相互搀挽着向前行来。
衡阳公主与李治都是初次见到这秘道,心中都极其惊讶。尤其是衡阳公主,一想到居然有这样一条秘道,通到自己的闺房中来自己居然浑然不知,真是后怕不已。
好容易渐渐走到出口,上了台阶,卢鸿先上去。这次新修整时,卢鸿特地将一张罗汉床,置于出口之上,将那床板,做成了活动的。因此只需顶开床板,便可出来。
卢鸿出来后,又将衡阳公主与李治拉了上来。二人出来,不免四下打量。这一看,不由大惊失色。
“这是哪里?”李治发问道。
“…是为臣地卧室。”卢鸿硬着头皮说。
“…”李治挤眉弄眼的表情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卢鸿!你你,你居然…你说,你是不是…都看见了…”衡阳公主当场呈现了狂暴状态,脸红得都快烧着了一般,眼光好象能杀人。
“哪里,公主你…误会了…”说实话,卢鸿自己觉得这话都没有什么说服力。自己卧室里居然有条通向衡阳公主卧室的秘道。而且衡阳自己都不知道。这个要想不误会,好象也不太容易。
“唉,公主,太子,此事咱们容后再议。眼下万分危急,还是赶快下山,平定吴王阴谋才是。”卢鸿眼看形势不对,连忙转移话题。
还好衡阳公主毕竟是识大体的人,也知道此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虽然依然羞怒不已。狠狠地瞪了卢鸿几眼。便也安静下来,开始商量下一步该当如何行动。
“洗砚,你快点去叫大壮准备车马,再找身你自己平常的衣服来。再有——把春兰给我叫来。”卢鸿唤过洗砚来吩咐道。
“少爷,您叫奴婢到这里来,有什么吩咐?”隔了老久,春兰才扭扭捏捏地来到了门口。
卢鸿早就急得冒了火,见春兰还在磨磨蹭蹭地。一把就把她拉进屋里,关了门喝道:“别问了,给我脱!”
“啊?脱什么啊?”春兰吓了一大跳。
“脱衣服!”
“不行啊,少爷,虽然奴婢…啊,少爷你不能就动手啊,人家也是第一次,不要这么粗鲁啊…”
卢鸿实在是急得不行。也来不及让春兰去找衣服了,直接把她的外裳扒了下来,递到里间让衡阳公主换上。李治衣服早已经换好了,三人急匆匆地便出了门。临出门前卢鸿又对双目紧闭仰面躺在榻上地春兰道:“春兰!你去告诉你那几个姐妹,关紧了门。不管有什么事,都不要出来!”
说罢转身离去,只留穿着内裳的春兰在榻上楞楞地摸不着头脑。
卢鸿带着李治与衡阳公主出了门,边行边叫洗砚,嘱咐他两句。洗砚点点头去了。卢鸿三人这才上了马车。放下帘后,大壮赶了车。未直接走那石桥,却由原来的山路绕着下山而去。
下边衡阳公主府中那处小院已经是浓烟滚滚,一众士兵都提了桶,跑着救火。只是府中并无水源,要提水还要跑到溪边方可,一时之间,哪能救得下去。待卢鸿等马车悄悄离开时,那房屋已经烧得穿了顶,火光熊熊,无人能近得跟前。
这条旧路委实有些难行,三人在马车中略有些拥挤。卢鸿左手李治还好,右边的衡阳公主与他身体相贴,车行间免不了挨挨擦擦,闻得她身上香气袭人,实在有些尴尬。尤其衡阳公主时不时还要瞪上卢鸿几眼,自己又是红霞满面,搞得卢鸿心中直发虚。
感觉车里气氛有些异样,卢鸿咳嗽一声,对外边赶车的大壮说道:“大壮,咱们绕开南边,从东门进城。”
大壮闷声闷气地答应了一声。李治在一旁有些奇怪地问道:“庶子,为什么咱们非要舍近求远,绕到东门去?”
卢鸿缓缓道:“吴王此次行动,关键便是要设法将你单独调出城来,才能下手。他给你信,只怕心中也不能肯定你是否会中套,何时出城。因此,必然会加派人手,观察你地动向。此外,还要防着你出来后,手下有人会追着你出来,以免坏事。因此,以我想来,最简单地就是设法控制南城门,一则通风报信,二则有紧急情况时便于处理。那城门卫兵,怕有些不妥当。咱们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晚点入城不算什么,只要太子你平安无恙,待见到了房大人,就什么都不怕了。”
李治“哦”了一声,点点头道:“我也纳闷,虽然我出来得急了些,侍卫们这么久也不见跟来。只怕他们半路上就给人劫住了吧。”
卢鸿点头道:“按吴王这般做法,想来身边的人也有限。这城卫本是监卫之职,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全盘控制住。就算是安插人手,其中也不过有数名亲信而已,能够控制一两个城门,就是极限了。咱们从东而入,就是防止城门口有他们的人,免得再生变数。”
“那…万一东门也有他们地人呢?”李治看着长安城不断逼近,心中反倒没了底。
第四十一章 原来也练过
“乌鸦嘴!”卢鸿心里边暗暗地抱怨李治。
很明显今天城门有点不太对劲,一队士兵刀枪明亮,更有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在挨个排查入城的人马车辆。
幸好三人也早有防备,虽然见门卫森严,但此时回转,只会空自惹人怀疑,也只能驱车向前。
“停下!”那小头目见马车过来,出声喝道。
正在手忙脚乱赶着马车的李治连忙拉住马道:“何事?”
那小头目却看也不看他,直指着车道:“车中是何人啊?把帘子掀开,上峰有令,这几日要严查外来人员,以防外贼入城。”
李治还没说话,那小头目已经上前,伸手就撩开了布帘。
只见其中卢鸿正在闭目养神,一个丫环,低了头正在给卢鸿捶腿。卢鸿双目一睁,面露不悦之色,看了那小头目一眼道:“什么事?”
那头目见了卢鸿衣装打扮,知道不是寻常人,眼睛在车内一扫,这才堆出笑容道:“这位大人,今日奉命严守城门,以防贼盗,却是打扰…”
卢鸿“哼”了一声道:“大胆,本官因有要事,入城面见房大人。怎么,是不是要搜搜我车中,有没有藏着盗贼啊?”
头目点头作揖地道:“不敢不也,不知大人乃是…”
身后的李治冷哼道:“我们大人姓卢,单名一个鸿字。现为国子司业。居然查到我们大人头上来了,好大地胆子!”
头目连忙陪笑道:“岂敢岂敢,小的也是职责所在。大人请。请进便是。”
李治这才赶紧拉着车走。只是他从来没有赶过马车,手脚生疏,吆喝声引起了头目的注意。只见这头目眉头一皱,正要转头,卢鸿已经喝到:“洗砚!今天因为大壮有病,让你赶次车,就这般惫怠!”又对一边低头给自己捶腿地衡阳公主道:“春兰,怎么手上没轻没重的。今天诸事不顺,惹得大爷火起来,回去小心你的皮!”
见卢鸿发了脾气。那头目倒不敢再造次,连声道歉。李治弄了半天,这才将马哄得听话了,慢慢地进了城中。车慢慢向前,车内卢鸿抱怨之声,还不断传来。
车转过弯道,卢鸿这才停下口中不断的喝呼责怪。衡阳公主抬起头来,恨恨地看了卢鸿一眼,正在给他捶腿的手轻轻拧住卢鸿大腿用力一转圈——
卢鸿当时眼睛睁得大大的,面孔一下憋得通红。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掀开车帘进来的李治看着姐姐的手和卢鸿变了形地脸庞,也不由吸了口凉气,一只手情不自禁地揉了揉自己的大
衡阳公主红着脸瞪了李治一眼,李治连声说:“没事,没事。我什么都没看见。”
城门口的头目目送马车转过弯不见了,这才转头回来,看到准备进城地大壮,一把拦住道:“站住!干什么的?”
大壮呆了半天,自己本是随着少爷赶车的。但还没到城门。就早早把自己轰下车来。要自己走进城去,又不让告诉别人。这可如何分说?还好那头目看了他两眼,又扫了一下旁边手下拿的图像,这才不耐烦地一把将大壮推进去道:“没你的事了,滚!”
大壮楞了会神,这才一路小跑地进了城,转过弯,见马车停在路边,连忙上前,赶了车一路向北行去。
恰到了太子府前,卢鸿做了个手势,要李治与衡阳公主先不要动,自己下了马车,直向府门行来。守门侍卫远远喝道:“来者何人?还不止步,不许近前!”
卢鸿一惊。这太子府自己也是常来的,一般守门的侍卫早就认得。只是今天这几个分明是新面孔,莫非太子府中也有变故不成?
卢鸿定了定神才道:“本官乃是太子左庶子卢鸿,有事要进府中。几位似乎都是新人吧,这府中本官也是常来的,只是与几位却不大相熟。”
这时闻着一个声音道:“卢大人!”
卢鸿看时,正是自己认得一个姓齐的侍卫统领。卢鸿笑道:“原来是齐统领。在下欲要进府,不知为何,却被几位侍卫阻拦。”
齐统领面现为难之以道:“卢大人,不是兄弟们大胆,实是适才太子传下令了,请了几位大人来府中议事。这门特地要找了几个兄弟来看紧了,除非太子亲传,一律不得入内。你看…”
卢鸿正欲说话,忽然看齐统领又指着远处道:“卢公子您看,这不便是李尚书来了么。刚才便是太子传令,请房大人、长孙大人与李大人过来的。”
卢鸿转头一看,不由大喜。原来远处过来地,正是工部尚书李大亮。
李大亮身为工部尚书,但却身兼李治所领右卫率之职。此次李世民出征,房玄龄留守长安,李大亮为其副佐。只要见了李大亮,今日之事,便诸事无忧了。
卢鸿连忙上前,李大亮才下了马车,正欲见礼,已经被卢鸿一把拉到一边。听卢鸿简单将事一讲,李大亮大惊,连忙随着卢鸿上了一边的马车,见到了其中的李治。
李大亮不敢怠慢,估计此时长孙无忌与房玄龄都在路上,急忙派人前去通知。这才上前,请了李治下车。衡阳公主依然是丫环打扮,李大亮看了两眼,因衡阳公主日常均是轻纱遮面,居然没有被认出来。
李大亮引了李治便向府门行来。那齐统领目露疑惑之色,迎上前道:“李大人,太子是请您过府叙事,这些人…”
李大亮摇头道:“本官正有要事需入府,这些人也一并同行。”说罢举步便要入内。
齐统领连忙阻住道:“李大人,不是下官大胆。实是太子明令,除受邀的几位大人外,其他人一律不许入内。大人您看…”
李大亮面露不悦之色,怒声道:“这几个人,事关重大。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