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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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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思思苍白的脸又红了,失声道:“你……你是个男人!”    
    王大娘笑道:“有时是男人,有时也可以变成女人,所以,你能遇着我这样的人,可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田思思忽然想吐。    
    想到王大娘的手刚才摸过的地方,她只恨不得将那些地方的肉都割下。    
    王大娘还在媚笑着,道:“来,我们先喝杯酒,再慢慢的……”    
    田思思忽然大叫。    
    她大叫着冲过来,双手齐出。    
    大小姐有时温柔如金丝雀,有时也会凶得像老虎。    
    她的一双手平时看来柔若无骨,滑如春葱,但现在却好像变成了一只老虎的爪子,好像一下子就能扼到王大娘的咽喉。    
    她出手不但凶,而且快,其中还藏着变化。    
    “锦绣山庄”中的能人高手很多,每个人都说大小姐的武功已可算是一流高手。    
    从京城来的那位大镖头就是被她这一招打得躺下去的,躺下去之后,很久很久都没有爬起来。    
    这一招正是田大小姐的得意杰作。    
    她已恨透了王大娘这妖怪,这一招出手当然比打那位大镖头时更重,王大娘若被打躺下,也许永远也爬不起来了。    
    王大娘没有躺下去。    
    躺下去的是田大小姐。    
    她从来没有被人打倒过。    
    没有被人打倒过的人,很难领略被人打倒是什么滋味。    
    她首先觉得自己去打人的手反被人抓住,身子立刻就失去重心,忽然有了种飘飘荡荡的感觉。    
    接着她就听到自己身子被摔在地上时的声音。    
    然后她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整个人都好像变成空的。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脑袋,把脑袋塞得就仿佛是块木头。    
    等她再有感觉的时候,她就看到王大娘正带着笑在瞧着她,笑得还是那么温柔,那么亲切,柔声问道:“疼不疼?”    
    当然疼。    
    直到这时她才感觉到疼,疼得全身骨节都似将散开,疼得眼前直冒金星,疼得眼泪都几乎忍不住要流了出来。    
    王大娘摇着头,又笑道:“像你这样的武功,也敢出手打人,倒真是妙得很。”    
    田思思道:“我武功很糟?”    
    这种时候,她居然问出了这么样一句话来,更是妙不可言。    
    王大娘仿佛也很吃惊,道:“你自己不知道自己武功有多糟?”    
    田思思不知道。    
    她本来一直认为自己已经可以算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    
    现在她才知道了,别人说她高,只不过因为她是田二爷的女儿。    
    这种感觉就好像忽然从高楼上摔下来,这一跤实在比刚才摔得还重。    
    她第一次发觉自己并没有想像中那么聪明,那么本事大。    
    她几乎忍不住要自己给自己几个大耳光。    
    王大娘带笑瞧着她,悠然道:“你在想什么?”    
    田思思咬着牙,不说话。    
    王大娘道:“你知不知道我随时都可以强奸你,你难道不怕?”    
    田思思的身子突然缩了起来,缩起来后还是忍不住发抖。    
    到现在为止,她还是没有认真去想过这件事有多么可怕,多么重,因为她对这种事的观念还很模糊。    
    她甚至还根本不知道恐惧是怎么回事。    
    但“强奸”这两个字却像是一把刀,一下子就将她那种模模糊糊的观念划破了,恐惧立刻就像是只剥了壳的鸡蛋般跳出来。    
    强奸!


第二部分王大娘的真面目(4)

    这两个字实在太可怕、太尖锐。    
    她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两个字,连想都没有想过。    
    她只觉身上的鸡皮疙瘩一粒粒的冒出来,每粒鸡皮疙瘩都带着一大颗冷汗,全身都烫得像是在发烧。    
    她忍不住尖叫,道:“那七百两银子我还给你,加十倍还给你。”    
    王大娘道:“你有吗?”    
    田思思道:“现在虽然没有,但只要你放我走,两天内我就送来给你。”    
    王大娘微笑着,摇摇头。    
    田思思道:“你不信?我可以保证,你若知道我是谁的女儿……”    
    王大娘打断了她的话,笑道:“我不想知道,也不想要你还钱,更不想你去找人来报仇。”    
    田思思道:“我不报仇,绝不,只要你放了我,我感激你一辈子。”    
    王大娘道:“我也不要你感激,只要……”    
    她及时顿住了话声,没有再说下去。    
    但不说有时比说更可怕。    
    田思思身子已缩成一团,道:“你……你……你一定要强奸我?”    
    她做梦也未想到自己居然也会说出这两个字来,说出来后她的脸立刻像是有火在烧。    
    王大娘又笑了,道:“我也不想强奸你。”    
    田思思道:“那……那么你想干什么?”    
    王大娘道:“我要你心甘情愿地依着我,而且我知道你一定会心甘情愿地依着我的。”    
    田思思大叫,道:“我绝不会,死也不会。”    
    王大娘淡淡道:“你以为死很容易?那你就完全错了。”    
    桌上有只小小的金铃。    
    她忽然拿起金铃,摇了摇。    
    清脆的铃声刚响起,就有两个人走了进来。    
    其实这两个人简直不能算是人,一个像狗熊,一个像猩猩。    
    王大娘微笑着道:“你看这两个人怎么样?”    
    田思思闭起眼睛,她连看都不敢看。    
    王大娘淡淡道:“你若不依我,我就叫这两个人强奸你。”    
    田思思又大叫。    
    这次她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叫得出来。    
    等她叫出来后,立刻晕了过去。    
    一个人能及时晕过去,实在是件很不错的事。    
    只可惜晕过去的人总会醒的。    
    田思思这次醒的时候,感觉就没有上次那么舒服愉快了。    
    她睡的地方已不是那又香、又暖、又软的床,而是又臭、又冷、又硬的石头。    
    她既没有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也没有听到那轻柔的乐声。    
    她听到的是一声声比哭还凄惨的呻吟。    
    角落里蜷伏着一个人,阴森森的灯光照在她身上。    
    那人穿着的一件粉红袍子已几乎被完全撕碎,露出一块块已被打得又青又肿的皮肉,有很多地方已开始在慢慢地出血。    
    田思思刚觉得这件袍子看来很眼熟,立刻就想起了那“受过很大刺激”的女孩子,那已被梅姐劝回屋里去的女孩子。    
    她想站起来,才发觉自己连站都站不起来了,甚至连疼痛都感觉不出,身上似已完全麻木。    
    她只有挣扎着,爬过去。    
    那女孩忽然抬起头,瞪着她,一双眼睛里满布了红丝,就像是只已被折磨得疯狂了的野兽。    
    田思思吃了一惊。    
    令她吃惊的,倒不是这双眼睛,而是这张脸。    
    她白天看到这女孩子的时候,这张脸看来还是那么美丽、那么清秀,但现在却已完全扭曲、完全变了形,鼻子已被打得移开两寸,眼角和嘴角还在流血,这张脸看来已像是个被摔烂了的西瓜。    
    田思思想哭,又想吐。    
    她想忍住,但胃却已收缩如弓,终于还是忍不住吐出。    
    吐的是酸水、苦水。    
    这女孩子却只是冷冷地瞧着她,一双眼睛忽然变得说不出的冷漠空洞,不再有痛苦,也没有恐惧。    
    等她吐完了,这女孩子忽然道:“王大娘要我问你一句话。”    
    田思思道:“她要你……问我?”    
    这女孩子道:“她要我问你,你想不想变成我这样子?”    
    她声音里也完全没有情感,这种声音简直就不像是她发出来的。    
    任何人也想像不到她会问出这么样一句话。    
    但的确是她在问。


第二部分王大娘的真面目(5)

    这句话由她嘴里问出来,实在比王大娘自己问更可怕。    
    田思思道:“你……你怎会变成这样子的?”    
    这女孩子道:“因为我不听王大娘的话,你若学我,你也会变得和我一样。”    
    她声音冷漠而平淡,仿佛是在叙说着别人的遭遇。    
    她的人似已变成了一种说话的机械。    
    一个人只有在痛苦达到顶点,恐惧已达到极限,只有完全绝望时,才会变成这样子。    
    田思思看到她,才明白恐惧是怎么回事。    
    她忽然伏在地上,失声痛哭。    
    她几乎也已完全绝望。    
    这女孩子还是冷冷地瞧着她,冷冷道:“你是不是已经肯答应了?”    
    田思思用力扯着自己的头发,嘶声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这女孩子淡淡道:“不知道就是答应了,你本应该答应的。”    
    她转过脸伏在地上,再也不动,再也不说一句话。    
    田思思忽然扑过去,扑在她身上,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这女孩子道:“我的话已说完。”田思思道:“你为什么不想法子逃走?”    
    这女孩子道:“没有法子。”    
    田思思用力去扯她的头发,大声道:“一定有法子的,你不能就这样等死。”    
    这女孩子头被拉起,望着田思思,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奇特的微笑,道:“我为什么不能等死?我能死已经比你幸运多了。你迟早总会知道,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连死都死不了。”    
    田思思的手慢慢松开。    
    她的手已冰冷。    
    她的手松开,这女孩子就又垂下头去,伏在地上,仿佛再也不愿见到这世上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    
    生命难道真的如此无趣?    
    田思思咬着牙,站起来。    
    她发誓一定要活下去,无论怎么样她都要活下去!    
    她绝不肯死!    
    墙壁上燃着松枝扎成的火把。    
    火把已将燃尽,火光阴森。    
    阴森森的火光映在黑黝黝的墙壁上,墙壁是石块砌成的,巨大的石头每块至少有两三百斤。    
    门呢?    
    看不见门。    
    只有个小小的窗子。    
    窗子离地至少有四五丈,宽不及两尺。    
    这屋子好高,这窗子好小。    
    田思思知道自己绝对跳不上去,但她还是决心要试试。    
    她用尽全力,往上跳。    
    她跌下,所以她爬。    
    每块石头间都有条缝,她用力扳着石缝,慢慢地往上爬。    
    她的手出血。粗糙的石块,边缘锋利如刀。    
    血从她的手指流出,疼痛钻入她的心。    
    她又跌下,跌得更重。    
    但她已不再流泪。    
    这实在是件很奇妙的事——一个人流血的时候,往往就不再流泪。    
    她决心再试,试到死为止。    
    就在这时,她忽然发现有条绳索自窗户上垂下来。    
    有人在救她!    
    是谁在救她?为什么救她?    
    她连想都没有去想,因为她已没有时间想。    
    她用力推那女孩子,要她看这条绳索。    
    这女孩子抬头看了一眼,淡淡道:“我不想走,我宁可死。”    
    只看了一眼,只说了这么样一句话。    
    田思思跺了跺脚,用力抓住绳索,往上爬。    
    她苗条的身子恰巧能钻出窗户。    
    窗外没有人,绳索绑在窗户对面的一棵树上。    
    风吹树叶飕飕响,树上没有人,灯光也很遥远。    
    田思思爬过去,沿着树干滑下。    
    四面同样黑暗,从哪条路才能逃出去呢?    
    她不知道,也无法选择。    
    面对着她的是片花林,她也不知道是什么花,只觉花的气息很芬芳,所以她钻了进去。    
    她很快就听到风中传来的乐声,然后就看到了前面的灯光。


第二部分王大娘的真面目(6)

    温柔的灯光从窗户里照出来,雪白的窗纸,雕花的窗。乐声比灯光更温柔,乐声中还穿插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是后退?还是从这屋子后绕过去?    
    田思思躲在一棵树后面,正不知该选择哪条路,乐声忽然停止,两个人慢慢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看到这两个人,田思思的呼吸也停止。    
    左面的一个风姿绰约,笑语如花,正是王大娘。    
    右面的一个人长身玉立,风神潇洒,赫然竟是仗义疏财、挥金结客的“中原孟尝”田白石田二爷。    
    王大娘说的那特别有名的客人,原来就是他。    
    田思思做梦也没想到竟会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看到他爹爹。    
    她欢喜得几乎忍不住叫了出来。    
    她没有叫。因为这时又有两个人跟在她爹爹身后走出了屋子。    
    这两人一老一少。    
    老的一个又矮又胖,圆圆的脸,头发很少,胡子也很少,腰上悬着柄很长的剑,几乎要比他的腿长一倍,使他的样子看来很可笑。    
    年轻的一个看来甚至比老的这个还矮,还胖,所以样子就更可笑。年纪轻轻的就发胖总是比较可笑的。他不是太好吃,就是太懒;不是太懒,就是太笨;不是睡得太多,就是想得太少。也许他这几样加起来都有一点。    
    田思思认得这老的一个就是她爹爹的好朋友,大名府的杨三爷。    
    这年轻的一个呢?    
    难道这就是杨三爷的宝贝儿子杨凡?    
    “难道爹爹竟要我嫁给他?”    
    田思思脸都气红了,她宁可嫁给王大光,也不嫁给这条猪。    
    她决心不去见她爹爹。    
    我这样子跑出去,岂非要笑死人吗?    
    她宁可在任何人面前丢人,也不能在这条猪面前丢人的。    
    王大娘正带着笑,道:“这么晚了,田二爷何必走呢?不如就在这里歇下吧。”    
    田二爷道:“不行,我有急事,要去找个人。”    
    王大娘道:“却不知田二爷找的是谁?我也许能帮个忙……这里来来往往的人最多,眼皮子都很杂。”    
    田二爷笑笑,道:“这人你一定找不到的,她绝不会到这种地方来。”    
    他忽然长长叹了口气,接着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要到哪里才能找到她,但我走遍天涯海角,也非找到她不可。”    
    他要找的,当然是他最宠爱的独生女儿。    
    田思思喉头忽然被塞住。    
    到现在她才知道,世上只有她爹爹是真的关心她,真的爱她。    
    这一点已足够,别的事她已全不放在心上。    
    她正想冲出去,不顾一切冲出去,冲入她爹爹的怀里。    
    只要她能冲入她爹爹的怀里,所有的事情就立刻全都可以解决。她爹爹一定会替她报复,替她出这口气的。    
    只可惜她没有机会冲出去。    
    就在这时,忽然有双手从她后面伸过来,掩住了她的嘴。这双手好粗、好大,好大的力气。    
    田思思的嘴被这双手掩住,非但叫不出,简直连气都喘不出。    
    这人当然有两只手,他另一只手搂住田思思,田思思连动都不能动。她只能用脚往后踢,踢着这人的腿,就像踢在石头上。    
    她踢得越重,脚越疼。    
    这人就像拎小鸡似的,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往后退。    
    田思思只有眼睁睁地瞧着,距离她爹爹越来越远,终于连看都看不见了——也许永远都看不见了。    
    她眼泪流下时,这人已转身奔出。他的步子好大,每跨一步至少有四五尺,眨眼之间已奔出花林。    
    林外也暗得很。这人脚步不停,沿着墙角往前奔,三转两转,忽然奔进了一间石头屋子。    
    这石头屋子也很高、很大,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    
    床大得吓人,桌椅也大得吓人。椅子几乎已比普通的桌子大,桌子几乎已比普通的床大。    
    这人反手带起门,就将田思思放在床上。    
    田思思这才看到了他的脸。    
    她几乎立刻又要晕过去。


第二部分粉红色的刀(1)

    这人简直不是人,是个猩猩——就是王大娘要找来强奸她的那个猩猩。    
    他的脸虽还有人形,但满脸都长着毛,毛虽然不太长,但每根都有好几寸长,不笑时还好些,一笑,满脸的毛都动了起来。    
    那模样你就算在做噩梦的时候都不会看到。    
    他现在正在笑,望着田思思笑。    
    田思思连骨髓都冷透了,用尽全力跳起来,一拳打过去,打他的鼻子。    
    她听说猩猩身上最软的部分就是鼻子。    
    她打不着。    
    这人只挥了挥手,就像是赶蚊子似的,田思思已被打倒。    
    她情愿被打死,却偏偏还是好好地活着。    
    她活着,就得看着这人;虽然不想看,不敢看,却不能不看。    
    这人还在笑,忽然道:“你不必怕我,我是来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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