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大观二年-第3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棫不得不承认,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他一直在故意娇纵着周绾,为的是在他身上培养出一股桀骜的朝气,也为了让他完全摆脱周家文气深重的传统。可是如今,赵棫猛然觉察到,周绾的脾气必须去压制一下,否则日后必然难以管束。毕竟,赵棫不是要给这个世上添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轻狂少年,而是要给自己未来的事业道路旁增添一个值得信赖的心腹和忠于自己手下,所以,他必须从现在开始就让周绾从身心上完全臣服于他,没有一丝反抗的勇气。
赵棫狠下心来,一下子把刷子扔到地上,冷冷的盯着周绾,命令道:“跪下!”
周绾见赵棫一副认真的表情,疑惑的皱了皱眉,但还是还嘴问:“干什么?”
赵棫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怒意,他顺手从身旁拿起一条马鞭,向周绾的脖子挥去。周绾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只觉得颈间火辣辣的一阵痛,他怔怔的看着赵棫,赵棫却没有任何迟疑,继续第二鞭第三鞭抽下去。周绾的眼睛渐渐反射出怨气和愤怒,但还是一声不吭,定定的站在原地,任由赵棫的鞭子甩出风声,然后打在他的身上,留下深深的血痕。
下人们纷纷跑过来,却没人敢上前阻止。到了第五十鞭的时候,周绾的衣服已经残破不堪,棉絮染着鲜红的血飞扬到空中,他终于支持不住的倒下了,手指用力的掐入到泥土中,留下几道鲜明的痕迹。周绾伏在地上却试图爬起来,但最终无能为力。周瑾跑过来的时候,惊呆于眼前的一切,上前紧紧保住周绾,她的眼泪顿时沿着面颊滑落,与周绾身上的血融合在一起。面对周瑾,赵棫的手终于停了下来。
周绾虽然站不起身,但是眼睛却一直盯着赵棫。赵棫看着周绾的样子,也是一阵心疼,但他还是冷冷的说:“周绾,你必须记住自己是谁,记住你从哪里来,记住是谁带你来了益王府,是谁养着你,是谁教会你这么多东西……周绾,你必须记住这些。”说完,他扔下马鞭,头也不回的走了,身后是周绾凝视的目光和周瑾哭泣的声音。
章·十六前夜(上)
赵棫突如其来的暴怒让益王府上下众人颇为惊诧,更让周瑾刚刚甜蜜的心情转变成了悲伤,没人敢上前询问事情发生的始末,府邸内只有蓉儿一个人静静的观察着赵棫此刻的神色。她从他的眼睛中发现了一抹可怕的目光,那仿佛是来自内心欲望背后的冷酷利刃,以最迅速最彻底的方式令人臣服。周绾现在的性情无疑挑战了赵棫权威的剑,下场必然如此。
大夫仔细查看了周绾的伤口,然后坐到一旁静静的开方子。周瑾脸上的泪珠已经干涸,她守在周绾身边,一声不吭,偶尔几声探问也得不到周绾的回答。周绾感受着伤口火辣的痛楚,心中有一种比委屈更加复杂的滋味,他反复思索着赵棫最后留下来的话,近乎绝望的明白了他之于这座王府的意义。
大夫把方子交给侍女后被常科请到了正堂。周瑾看着大夫离开了屋子,于是轻声对周绾道:“还疼吗?”
周绾的吸了一口气,若无其事的看了看周瑾带着紧张表情的脸,从容的回答:“没事。”
周瑾注视着遍体鳞伤的周绾,哽咽着说:“他疯了吗,怎么下手这么重……”
“皮外伤而已,过几天就没事了。”周绾无奈的安慰了周瑾几句,生怕她再哭出来。
这时,常科走进来把周瑾唤了出去,周瑾极不情愿的跟着他来到了正堂,大夫已经被送走。赵棫坐在正中,见周瑾来了,淡淡的说:“大夫说养一阵就好了。”
周瑾狠狠的盯着赵棫,直到常科退了下去,方才开口:“你怎么又突然关心起他来了?”
“他太没规矩了,不教训教训怎么行?”赵棫压着心中的情绪波动,故作镇定的说,“过几日我就走了,他若是再这么放肆,难免做出荒唐事。”
周瑾哼了一声,冷笑着说:“他是怎么没规矩的?是谁把他惯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当初我管教他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我现在真的不明白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赵棫猛然站起身,走到周瑾旁边,拉住她的手臂说:“夫人,我想的只是为了周绾好。”赵棫盯着周瑾的眼睛,丝毫没有后悔的神色。周绾是他精心打造出来的一件艺术品,是益王府内对他最重要的人之一。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最终的目的,但这个过程耗尽了他太多的感情和心血,半点的失误都是致命的,所以当他横下一条心鞭挞周绾的时候,没有一丝迟疑,一丝破绽。
周瑾不会明白这其中的用意,她甩开赵棫的手,然后头也不回的向外走。赵棫快步挡在她的面前,勾住她的下巴,微微侧头说:“我明天就去军中了,你……”
“啪”的一声,赵棫的手被周瑾打落,她冷冷的看着他的眼睛,毫不客气的板起脸道:“你可以今天就去军中过夜,或者去找蓉姐姐,找外面的那个小贱人!就是别来找我!明天我会把周绾送回周府,日后你气不顺的时候也不用来拿我弟弟出气。”周瑾字字透出傲气,丝毫不给赵棫进退的余地。他看着眼前这个书香世家出身的娇蛮女子,若是放在别人身上,他早就弃之不理了,但是周瑾独特的气质让他不忍这样做。他知道周瑾发脾气的时候谁也管不了,于是只好说:“我今晚去你那里。”
周瑾面无表情的斜了赵棫一眼,然后绕开他径自出了正堂。
章·十七前夜(中)
高鹰翰已经很久没有从正门入益王府了,他接到出战命令以后,全面做了准备,亲自拿着很多份私藏的详尽地图和资料敲开了益王府的大门。常科带着高鹰翰走到赵棫的书房内,只见他正在书桌前看书。高鹰翰的到来在赵棫的意料之内,他原本因周绾之事而烦躁的心,终于可以通过别的事情而平缓下来了。
高鹰翰看了看赵棫的神情,发现了些许不同于平常的波动,但是他并未多问,只是将地图平铺在赵棫的面前,耐心的解释着计划中的行军路线。
赵棫平静的抛开适才一切的不快,他的理智是卓越的,这正是高鹰翰最安心的地方,他看着赵棫仔细观察地图的表情,心中浅然的笑了笑。高鹰翰还记得,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赵棫的眼中还充满了对未来的彷徨,围场中锋芒散尽的少年把一种孤独丢在茫茫雪地中,令他倍感震撼。然而,第二次再见到赵棫,他的眼神已经改变,再不是一个因为不知所措而迷惘失神的少年,他的表情平和,沉稳,坚定而内敛,拥有一身与年龄极不相称的淡定气质。短短的时间内,一个人能有这样大的改变,没有外界的压力和自身的韧性是无法达到的,当这二者同时发生在赵棫身上的时候,恰恰成全了他的某种天赋。
高鹰翰正是被这种天赋深深折服,并且将生命中关于忠诚和友谊的定义毫不犹豫的加在赵棫身上。
“你看,这里是京东西路,如果我们从这里绕一个圈,让宋江以为我们要北上大名府,他们必然南撤。届时,我军可直扑兖州,渡沂水,打青州……”赵棫的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高鹰翰不时的点头。突然,一阵琴声打乱了他们的思考和讨论,赵棫的手滞在半空,高鹰翰是个习武之人,对琴音不甚了解,只是觉得这琴声音色优美,深邃。
赵棫苦苦笑了一下,自语道:“谁会在这个时候抚‘秦关’?”
琴音只飘扬了不到半株香时间,便嘎然而止,赵棫看了看高鹰翰,道:“很久没听这曲子了,我记得当年母亲曾教过我,但她希望永远不要有人为我抚这支曲子,那时我还小,什么都不懂,等我懂了,她已经不在了。”
高鹰翰知道,赵棫口中的母亲是那个曾经惊艳后宫的刘贵妃,他也曾听说过她的传说,超然脱俗的风韵,倾国倾城的美貌,却在最迷人的年龄凋落,埋入大宋芸芸聚集的后妃名录和庞大恢弘的皇陵中。
“这是什么?”赵棫指着高鹰翰放在一旁的另几份资料问。
高鹰翰回过神,打开那些图道:“这是我搜集的宋江水军资料,你看,这是他们的船只装备。你知道,他们最善水路作战,所以我们要做好准备。”他说着,打开身边的画卷。
赵棫和高鹰翰讨论作战准备直到傍晚,他们认真估计了一切会导致失败的因素,赵棫对待此次出征比上次要严谨很多,毕竟,这次剿匪或许将是他人生中最大的转折。
一切商定结束后,赵棫命人将晚膳送到书房。十菜一汤,益王府相对简单的晚膳与中午在蔡京家见到的排场无法相比,他看了看高鹰翰,问道:“你觉得蔡京这个人怎么样?”
高鹰翰怔了一下,他不知道赵棫为何会突然如此发问。片刻后,他摇着头说:“不知道,不过……我倒是有些佩服他。”
“为什么?”赵棫问。
章·十八前夜(下)
“他一生政敌无数,连自己的儿子都要致他于死地,可他居然能活到现在。”高鹰翰浅笑一下,自顾自的说,“被最亲的人背叛是最痛苦的,可是蔡太师居然依然活的如此悠哉,这一点难道不值得佩服吗?如果有一天我背叛了我的叔父,他肯定受不了这个打击。”
蔡京一生起起伏伏无数次,这个人有着过人的智慧,出众的才华,满腹的学问,和察言观色的天分,他和赵佶一样对人生抱有乐观超脱的态度,他们用最引以为傲的画笔在大宋江山上肆意涂抹着自己醉人的情怀。蔡京比任何人都了解赵佶掩藏在平静外表下,性格深处那种对闲情逸致的极至追求,当君臣之间的默契达到无与伦比的地步时,对于一个王朝来说,要么是空前的幸运,要么是无尽的悲凉。蔡京和赵佶在艺术上的相映成辉几乎成了大宋帝国最有趣的风景。赵棫在这样的光彩下成长起来,他时时都能感受到赵佶对于蔡京的器重。当赵棫从九重深宫中走出来,看到了世间的百态后,方才明白作为当朝天子最倚重的大臣,蔡京对于权利的向往居然成为了他生活的另一面,这一点上,他与赵佶截然相反。高鹰翰口中值得佩服的蔡太师不过是他全部人生的一个小部分,然而由此看来,蔡京绝非一个小气的人,甚至从他的身上,赵棫学会了隐忍和宽容。
晚膳后,高鹰翰离开了益王府,赵棫收拾了一下书桌上的卷册,然后直奔“紫坞”。
周绾房间内放着一张琴,赵棫推门进来,周绾咬着牙从床上爬起来,给他行了揖礼。赵棫见周绾如此突然有些无奈,于是上前拨了几下琴弦,随口问:“怎么以前没见过这琴?”
“这是我从家里带过来的,一直没拿出来,方才请姐姐帮忙调的弦。”周绾面无表情的回答。
赵棫看着周绾,道:“原来刚刚的曲子是你姐姐抚的……”
周绾没有说话,赵棫挥了挥手:“我出征在外的时候,你好好照顾你姐姐。”言毕,他便转身向外走去。
“王爷走好。”
周绾突然的道别方式让赵棫有些不适应,他回过头盯着周绾的眼睛,叹了一口气:“你若是还不服气,就是还不明白我对你说的那些话的意思,我不是因为一时动怒才打你,你现在需要明白自己的位置。”
周绾避开赵棫的眼神,什么也没说。
赵棫推门出去,门外的冷风窜进来,周绾感到了寒意。
周瑾房间的蜡烛燃着,赵棫敲门却没人回应,他知道她此时一定在屋中,于是淡淡的说:“瑾儿,我在门口。”
赵棫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想到了周瑾心中的波动,其实,他本不必在此挑战周瑾的耐心,益王府几十个房间,任何一处都有他的容身之处,然而转念一想,他又的确无处可去。夜色降临后,寒风更加冷冽,常科走到赵棫身旁,递给他一件裘衣,然后提醒道:“王爷,阮夫人屋中也有光亮。”
赵棫可以面对周瑾无数次的刁难,却无法忍受与蓉儿之间出现一点点的隔阂,他知道如果现在去了蓉儿屋中,难免相生不悦。蓉儿是个有自主观念的女子,她不同于周瑾的地方便是无法被语言打动,蓉儿外柔内刚的性格构成了她与赵棫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赵棫只能期待距离和时间能带给蓉儿更多的思考,让她更理解他,了解他,相信他。
卷十二平乱章·一秦关(上)
赵棫在周瑾的房间外面等了不到一个时辰,周瑾终于打开了门把他拽了进去,蓉儿站在远处的角落,心中浮起淡淡的忧伤。这一夜,赵棫突然变得异常沉默,他用周瑾的身体温暖了被冻僵的自己,然后沉沉睡去。周瑾侧头看了看他那张英气逼人的脸,这张面孔与她第一次见到他时比起来多了三分成熟,如果她这一生最大的幸福是嫁给了自己最爱的男人,那么赵棫最大的幸福又是什么呢。
周瑾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悲伤,她并不傻,所以能深深感受到赵棫身上带着的桀骜气息,他的幸福绝不在这座由柔情和华丽编织的王府之中,他向往的必定是鹰击长空的逍遥无束,是抛弃所有背叛所有而换来的自由,如果有一天,赵棫真的得到了机会……周瑾油然升起的恐惧感将让她的心有些不堪重负。
清晨的阳光已经缓缓溢入屋中,周瑾就这样安静的在赵棫身边躺了一夜。赵棫醒来的时候,伸手摸了摸周瑾的脸道:“今日我就要到军中去了。”
周瑾的眼圈有点红,无法辨认是心中太惆怅还是夜晚没有睡好,她点点头,打开门让下人们把洗漱的东西搬进来。寒风袭人,周瑾哆嗦了一下,赵棫下了床绕到她身后,贴在她耳边说:“我昨晚好像梦到母亲了,她在抚琴,正是你昨天抚的‘秦关’。”
“秦关?”周瑾疑惑的转头,“我不会。”
“你不会?”赵棫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昨晚分明有人抚琴。”
“应该是周绾吧。”周瑾漫不经心的将毛巾浸入热水中,拧干后递给赵棫。
赵棫一面擦脸,一面奇怪的说:“周绾会这首曲子?”
“这首曲子是父亲教会小绾的,我也曾想学,但父亲说这首歌不吉利,不让我和姐姐学。”周瑾解释道,“父亲还说,这是给朋友或丈夫送行的曲子,他不希望我和姐姐嫁给在战场拼杀的男人。”
赵棫笑着,坐到镜前摸了摸鬓角生出的杂发:“可惜你和你姐姐就偏偏嫁给了这样的人。”
“我倒是少见你抚琴。”周瑾站在赵棫的身后,拿起木梳给他梳理着头发,“只听过一次,好像还是‘北归燕歌’。”
赵棫从镜中看周瑾,她漂亮的手穿梭在他的发间,黑白缠绕,感觉很舒服。周瑾的话让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赵佶经常让他和兄弟们习琴棋书画和品茶作词,现在看来,在琴画方面,赵棫虽被逼出少许表面水准外,对其间的内涵领悟却远远不如郓王赵楷和赵佶手下那些宠臣。
周瑾梳理好赵棫的头发后,又小心的帮他修了修鬓角,戴上冠后,赵棫转身站起来穿好衣服,正要走出门,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道:“过几日便是母亲的生祭,你带上孩子们去皇陵看看她。”
周瑾点点头,无意中发现赵棫随身佩戴的玉珏遗落在床角,于是上前递给他。赵棫把这块圣芯送给他的玉珏攥在手心,不由得又想起了此次出征后他和花荣同样难以揣测的命运。
从周瑾房间出来,赵棫从蓉儿手中接过已经准备好的衣服书卷,毫不犹豫的转身出了益王府。
章·二秦关(中)
赵棫坐在晃晃悠悠的车上面,突然想起了他第一次出征雁门时的情景,那时,他站在城楼上面,面对威武的大军,面对至高的天威,面对玲珑单纯的圣芯,面对自己无限风光的前程,没有一丝疑虑和担忧。然而,在雁门,他的一生由此转折——这是他不得不承认的一次惨痛胜利,那次的胜属于帝国,而败却属于自己。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学会了隐忍,学会了韬光养晦,学会了如何彻底的下定决心与赵桓分道扬镳……
行进的马车突然停下了,赵棫掀开帘子皱着眉责问:“怎么回事?”
驾夫还没回话,车门已经被打开了,赵榛一手拿着剑,一手扒住车板满脸怪笑的窜上来:“是我劫了车!”
赵棫看着赵榛这身平民的打扮反倒有些不适应,于是挥了挥手示意他坐好,问道:“你这是什么装束?不是偷偷溜出宫的吧?”
赵榛挑了一下头,把剑放到旁边道:“我可是特意申报艮岳找父亲要的出宫令牌。”
赵棫看了看赵榛身体内流露出的朝气,他的眼神和周绾很像,同样大胆,同样坦然,唯一的区别就在于赵榛从骨子里流出的贵气是周绾无法比拟的。赵棫每次想起周绾都会交杂着希望和失望,快乐和无奈,这种心情太繁琐,甚至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
赵榛得知赵棫要去山东剿匪的时候高兴的差点跳起来,从小到大,他就对这个生长在帝国最高一层的同母哥哥充满敬佩。这几年,赵棫的沉沦令他不禁黯然神伤,只把沉默当成最大的回应。赵棫不得不承认,他对于这个弟弟的感情是沉淀了十几年之后猛然发现的,所以才把最体贴最善良的一面留给他,而他最终要做的事情与赵榛毫无关系,同样与善良背道而驰。如此一来,他必须把自己的生活划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属于虚伪,一部分属于虚伪背后的真实。
“我最希望有一天我和你能给太子做最得力的左右手,曾夤那件事以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