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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特权阶级的食品地位越高的人吃的面包越白。二十一世纪情况倒过来一般认为白面包是普通面包深色的“杂样”面包价钱要贵得多。小约克家里显然有烤炉但是白净的面粉却比较珍贵只能在待客的时候用最白的面粉平常的时候还是以深色面包为主食。
吃完早餐康柏准备去书房写份详细的未来展规划但想到自己连家里到底有那些人都不清楚就又借口要宣布事情让刚刚进门的乔纳森去请家里的主要人员来见面。
让略感错愕的是最后站在自己面前的所谓主要人员除了乔纳森其他人竟然是清一色的黑面孔。不由疑问的把头转向乔纳森。
“以前管理马匹和车辆的格林斯潘最近在匹兹堡卖黑奴所以没有来。”乔纳森以为康柏在奇怪少了的那个人。
“格林斯潘？他是什么人？”
“他本人曾经是跟随老勋爵一起来北美的契约奴现在已经到期成为自由民但他的小女儿是在他给老勋爵做契约奴时和黑奴所生老勋爵并没有解除她的奴隶身份准备等他长大后为家族服务十年再决定。”
“恩！”康柏笑着点了一下头。
好在乔纳森自作聪明的作出了解释。
契约奴他以前在历史书中看到过俗称“白奴”。多为英国与欧洲大6的劳苦大众由于贫困或政治宗教的原因只得前往新大6寻找较好的机会。但由于付不起路费而与船主或雇主订立契约以三至七年无偿劳役抵偿船资。在生产过程中必须完全服从主人的指挥他们服役期间没有工资仅由主人供给食宿以维持生命服役期满后可获人身自由并得到一小块土地或依当地习惯得到某种释放费。
契约奴的处境极为悲惨在服役期间完全没有人身自由﹐可以由主人任意买卖、转让、抵押、出租成为主人的商品或生产资料的一部分。
“我宣布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因为某些原因失忆了！”
顿了顿满意地看到这些仆人都低着头不说话才继续说道：
“所以以后我有什么东西不记得了大家不必觉得奇怪还要记得提醒我。现在我想听你们介绍一下自己恩你先来！”康柏手指一个黑人男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象一个真正的奴隶主。
这些仆人听到话后的表现让康柏很满意他们并没有提出疑问和责难这样就少了很多麻烦。而看乔纳森的意思家里应该没有小约克的其他亲人了只要没这些身份平等的人能出来搅局康柏相信自己算是在这个家里站住脚了。
“是老爷！我叫汤姆我是你的男仆负责……”黑人男子很听话的张嘴就说。
康柏算是见识到这时候黑人奴仆的温顺了听到康柏的命令立刻非常顺从的一一自我介绍起来。
其实在场的也没几个人汤姆这个高高壮壮的成年男仆就负责了门卫、男仆、车夫等职务；名叫玛丽娅的黑人嬷嬷既是厨娘也是女仆不过名下还管理着几个专门给奴隶做饭的人只是奴隶并不住在住宅；还有一个叫卡茜娅的青年黑人女仆她主要负责洗衣服和打扫卫生；还有两个不很强壮但一看就挺机灵的黑人竟然是监工头领负责监督那些劳动力型黑奴。
也许是家族有点没落了并没有康柏印象中贵族都应该具有的贴身男仆和贴身女仆当然也没有什么侍从卫兵之类的人了。甚至住在主宅的也就住了不到十个人整座房子可以说非常冷清。
让康柏稍微有点难以理解的是这几个黑人竟然都是自由人并非真正的奴隶。只不过因为以前是老勋爵的奴隶被提拔成自由民后也不可能单独成家立业必须继续依附在庄院里继续为李家族服务而已。
等他们都介绍完康柏心中暗暗庆幸幸好安排了这次见面要不然将来把这些人当奴隶使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笑话呢。
让他稍微遗憾的是这些黑人男女仆太普通、太平凡了除了那个汤姆学过一点数学和礼仪还能打一手好枪外其他人基本上没有什么知识。康柏本来还想来点什么简单的明创造让手下帮些忙。如果全部一个人作的话自己不愿意也太浪费时间了。现在一听这些人的介绍就知道他们中不大可能有打下手的人才了。
好在最后关头乔纳森突然表示要代替没人到的人做汇报让康柏知道其实家里还是有其他人这才是真正的人才。
乔纳森本人不用说传承五代的管家教学在英国时还受过基础的学校教育算是家里第二高学历的人。他还有个叫詹姆斯的十九岁儿子正由家族出钱在费城读书。因为他们家是一出身就和家族签订终身雇合同的所以将来詹姆斯肯定也会为康柏工作。他还在绯红庄院里有一个单独的家和妻子女儿住在一块。
“恩很好大家继续负责原来的事情吧过几天可能有一些人要搬到绯红庄院来住你们先做一下准备我也会安排一些新人帮你们。”
“是爵士。”下人们齐声答应。
“乔纳森你派个人去匹兹堡告诉格林斯潘我下午可能会过去。”既然已经决定生活在这里他当然要去离这里最近的匹兹堡去看看。
“好的爵士。”
乔纳森和其他人都出去忙活康柏本来还想问问绯红庄院的情况但又怕问多了露出马脚就干脆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走过去自己查看。
第十一节 还要盘点家产
绯红庄院并不象康柏以为的那么奢华他醒来时的那个房间是他本人的卧室算是整个庄园里最奢华的地方了。【】看看这次视察一个个打开的房间甚至绝大部分连简单的涂料都省了只有粗糙的木板墙面房间中家具的木料不错但基本上只是上了一种不知道什么的漆。没有复杂的雕饰更没有镶嵌金丝银线做工也比较粗糙。
不过庄园的可使用面积非常大主体是两层的h型建筑总共二十三个房间后方和两侧不远处都各有一栋一层的高大平房面积是住宅的好几倍。康柏猜测那不是奴隶的住所就是谷仓后来问了下人才知道那儿既是奴隶住房也是仓库同时也是马厩。
主体建筑里除了客厅和康柏卧室外还有一个地方装饰的不错那就是康柏现在正使用的书房。
本来准备写规划书的康柏意外的在这里现了这庄院原来主人的几本精装笔记本和一些其他文件档案当然少不了还有几本书籍和画册。书籍基本上是诗歌和小说还有少量宗教、和贵族礼仪典籍。
文件则很复杂既有财产证明也有其他的法律文函协议书证明文件等。康柏一时无法理清只是大致看了一下了解一下粗略内容。
先找银行账户、现金余额。没有。
别说银行账户了就连任何可以和现金相关的东西都没见一个。唯一和银行有关的就那一大笔的借贷合约。还好虽然确实快到期了但也不是立刻要还。
现金找不到那就只能找找其他值点钱的东西这么一番查找下来到是让康柏对李家族的不动产和一些不可能变现的物品有了大致了解。不过也许是已经被变卖后换钱买地了除了房子和地产基本上没有其他值得有文件存地的值钱物品。
其实想想也应该是这样要是这个房间中能找到值钱的东西估计也早就被小约克拿去用掉了那里还可能剩下来给他。
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康柏把目光转到了那基本笔记本上面。
其实一开始引起他注意的就是那几本笔记本。不过本着最重要的一定要留到最后察看他才没有马上动手。
这些笔记本非常精美全都用真皮封面封面上还有金色的蔷薇和荆棘纹饰中间则用一根带扣子的皮带扣了起来。
康柏看封皮有明显的使用痕迹不由期待的解开扣子。
第一本里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艺术体的英文字母。
草草读了几句康柏就判断出这是小约克的日记他手上的这一本记录是他在法国学习期间的事情。
有了这些日记将来扮演小约克这个角色的时候就会顺利很多康柏急切的打开了其他的笔记本一本本仔细的看起来。
笔记本并不都是小约克的日记里面有一本是老勋爵的账册还有一本则是小约克的学习笔记这些都是很有用的东西。
虽然看那些艺术体的英文字母非常难但康柏还是努力的开始阅读起来。
账册中里最前面的是老勋爵记的账。那些零碎支出之类的康柏全都粗略一扫而过对于买地和借钱的记录就看的非常仔细了。
里面的信息再结合哪些协议和证明文件让康柏相信自己的时间没有白花。当时老勋爵买地的时候虽然钱给了总督但契约协议上不但有总督的签名还有宾夕法尼亚州议会的印章。当时第一次大6会议已经召开但还没决定成立邦联宾州议会还是代表宾州殖民地的合法政府也就是说那份契约不论是放在英王那里还是放在大6会议那里它都是有法律效令的。
其实账册中记录了很多乔纳森不知道的事情譬如老勋爵曾经送给总督两匹纯血统的良种马送给当时的宾夕法尼亚议长几百西班牙金币其他零零总总各种贿赂达十几笔之多花在买地真正资金并不止乔纳森说的那么点。
那么多额外的钱花下去反正这些土地和契约在法律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关键是主人能不能守的住这片土地。以前的老勋爵和小约克都不是善于经营的人根本没法解决老民兵的问题现在康柏一来就已经有了主意其实只要补偿安置好老民兵们这块土地法律上完全是属于自己的。
当时老勋爵购买土地的时候那九万英亩的地已经存在纠纷总督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愿意贱价出售。
当时美国的土地价格非常不稳定没一个统一标准一块耕作用熟地的价格最便宜的每亩只要一英镑最高的却要五六英镑。荒地的价格差异就更大了不同地段不同开程度价格也都不一样。这九万英亩的土地因为有了产权纠纷从一块正常的土地变成了最没人要的荒地价格自然非常低才让老勋爵以几万英镑的价钱全部买下来。要是换在平时土地的价格翻一两倍根本没问题再加上现在已经探明匹兹堡下面有大煤田这块土地的价格早就不是原来的地价要是将来修建了通往外面的运河能把煤运出去卖那地价还会一升再升。康柏根本不用为钱担心就算只赚没争议那部分土地的价格差也能让他成为北美最富有的人之一。
想到这里康柏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自己只要解决了那些老民兵的问题就对这一块土地拥有无可争辩的所有权了。
下面接着部分是小约克记的账主要是购买三处庄园和黑奴还有田地产出的事情。那三处庄院一处在匹兹堡中心位置之前是一个奴隶和粮食等大宗货物的交易中心现在被康柏买下来后还是卖奴隶和粮食；另外一个庄院在俄亥俄河边上离匹兹堡非常近其实是一个利用水力的磨房也是绯红庄院最近收入现金最多的地方；最后一个庄院是玻璃和铸铁作坊之前因为竞争不过另外两个专业的作坊停产一年后宣布破产小约克买下了作坊还承担了作坊的八十多英镑债务至于作坊中的奴隶除了留下几十人在交易中心待售其它的现在都被拉到绯红庄院种地了。
账本上非常清楚上面的结余款是两英镑十一先令六便士扣掉小约克先前拿走的两英镑刚好和乔纳森报的数目对上。让康柏不仅仅感叹殖民者的算计功夫。
虽然账面余额非常可怕但康柏现在已经不担心了。因为乔纳森他们这些人看起来自己手上没钱只有一屁股不良资产但在自己看起来却是已经拿到了金饭碗全都是良性资产。只要时间充足资产运作得开根本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结合账本和前面的各种产权文件康柏对自己的财产有了大致了解。
十万英亩土地连同绯红庄园在内的四个庄园以及装里面价值大概不会过几千英镑的各种器具物品几艘小渔船价值几千英镑的粮食、烟草和棉花还有就是三十匹左右的马五百多的奴隶。现金最少只剩下不到一英镑。
土地资源已经不用再详细了解了只要自己能够将资产盘活那就可以让自己的现金资产翻上无数翻。关键是哪些奴隶康柏从上面上了解到除了很多从非洲大6贩卖过来的原生黑奴外他手上还有很多白人契约奴以及不少在北美出生长大的第二第三代黑奴。
康柏相信后面这些奴隶绝对有不少人是知识型人才。自己本来就缺少人手再加上他非常明白人才的重要性所以内心已经打定主意趁着这些人才现在只等于一个奴隶的价钱一定要尽快把这些人才掘出来为自己服务。
第十二节 偷窥自己日记
“哦！美丽的法兰西！神圣的法兰西！我在马赛港的船颠向你倾诉：您的梦幻您的浪漫；您的高贵您的睿智必将给我……（类似语句省略八百字）”引自《小约克日记》第一至三页
康柏读小学时觉得最头痛的事情就是写日记。【】但今天看了这本日记现还有更头痛的事那就是看小约克这样所谓“浪漫人士”写的日记。
那几本日记本并不是小约克前半生的全部日记而是从他登6法国开始学习到回国之前一年多时间这一段不长但给小约克留下深刻印象的日子。算是一段非常精彩的生活。也许是那段生活太精彩了我们的小约克爵士并没有把记录的重点放在日常的琐碎事情上而是放在书写自己的心情感受上。
前面通篇的是嗯啊呀的感慨直到第三页的最后几行康柏才看到了些有点意义的话。
“……巴黎炮兵学院主考官是数学家拉普拉斯可怜的他宣布考试开始后门却突然被推开了。门口站着一个矮小的农民装束的人穿一双笨重的破皮鞋手里还拿着一根木棒当扁担。我必须坦白我当时是被开门声惊醒的但看到那人的第一眼我以为是我在路上只顾想赞美巴黎的诗句不小心走错了地方所以马上站起来向那个乡巴佬脱帽道歉。还好我马上意识到那是一个错误所以装作不在意的微笑着坐下除了那个乡巴佬别人也都没有注意到。但当那个乡巴佬说他是来考试时我们全场哗然。最后轮到他考试了可是出乎意料他神态自若从容自信无论多难的题目他都能作出正确的回答竟然比我还稍微好了那么一点拉普拉斯主考官喜出望外立即宣布他是第一名。其他贵族都很不服气理也不理他只有我向他表示祝贺。反正考不考第一我无所谓我本来就是为了巴黎的艺术而来的。啊！巴黎！你就是那……（以下省略赞美巴黎的字三百）。恩对了后来那个乡巴佬还特地过来和我说话说他叫德鲁奥我得记下来免得以后见面了叫不小心叫他乡巴佬。”（德鲁奥拿破仑最倚重的炮兵元帅。）
德鲁奥这个名字康柏在拿破仑战记中看到过好像是一个非常厉害的老将军。之所以记得他是因为拿破仑复辟的时候没有听从他慎重安排的建议只收拢了民心没有收拢军心尤其是背叛将领们的重新效忠之心有评论认为那是导致失败的主要原因。
至于巴黎炮兵学校那更是欧洲大6最好的炮兵学校了不过这些年英法矛盾不断小约克竟然能够去那儿上学估计走的也不是什么正规路径。从里面提到的寥寥几句话康柏仅能知道小约克的母亲、老勋爵的妻子是一个法国贵族小姐。不过她似乎还有一个儿子和女儿是小约克同母异父的哥哥姐姐。日记里面并没有明确说康柏这个便宜母亲是寡妇再嫁呢还是和老勋爵非婚生子
这让康柏非常困扰：如果是非婚生子的话那小约克就是私生子这个时候不管是欧洲还是美洲私生子的地位都非常尴尬。不过从小约克在字里行间透露的意思他似乎并没有受到过什么歧视。偏偏日记中有关他母亲和哥哥姐姐的事情都是非常简单的一笔带过又让康柏不得不产生不好的怀疑。
不过无论如何小约克既然能进法国皇室开办的炮兵学校那就说明他母亲的身份肯定不一般而且字里行间说明他和他母亲那边的关系非常不错如果将来康柏到了法国待遇应该也不会太差。
只是让康柏非常遗憾的是这个小约克好不容易进了炮兵学校却一点也不珍惜日记里面的内容不是风花雪月就打猎聚会甚至不乏对于**的描写却基本没有多少学校时生的事情更别说炮兵教学的内容了。
里面记录他听过好几位有名哲学家思想家的言论包括狄德罗、莱辛等等。那些对于现在人来说属于耳熟能详甚至稍微觉得有点幼稚的言论让康柏看了觉得的非常好笑。但小约克却对于这样的言论非常在意至少有关他的炮兵课评论加起来也不到三页有关这些言论的评论却绝对不少于三十页。当然作为一个浪漫的“诗人”他描述最多的还是他对这个国家这个城市这些伟人还有那些跟他有暧昧关系的美人的赞美之辞。
毫无疑问这些内容中关于人物交往的描写对康柏并没任何实质好处仅仅让他将来见到那些人的时候不至于对方自报了姓名还说不出所以然。
几本日记读下来同样也让康柏对现在的社会人文环境有了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