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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越邸杀人事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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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还不通吗?”枪中问。
  “凶手好像还不想让警察来,”白须贺在浓眉间出现深深的皱纹,嘴角却还是带着沉稳的微笑,“今天早上,鸣濑发现放在楼梯门厅的电话坏掉了。你们去地下室时没看到吗?”
  “真的吗?”
  “嗯,听筒上的电话线被扯断,已经无法修复了。可能是凶手怕恢复通话,所以昨天晚上扯断的。”
  “这个房子就只有一部电话吗?”
  “我很讨厌电话,”白须贺轻轻耸肩说,“可是,又不能完全不打电话或不接电话,所以装了一部。”
  枪中板起脸来,说:“雪已经停了,还不能去相野镇上吗?”
  “又开始下了。”  棒槌学堂·出品
  白须贺看一眼面对广场的落地窗。
  如他所说,朦胧的窗户外,又是大雪狂飞;刚才的平静只是短暂的休息。
  “连续下了三天,积雪相当深。要下山到镇上,虽然不是绝对不可能,但是,要有相当的心理准备。至少,我不会强迫这个家里的人做这样的心理准备。”
  说得好像他们完全没有责任,似乎是如果想冒着危险去求救,也是我们自己的事。
  枪中低下头来,咬着嘴唇。
  坐在他隔壁的我,也稍稍低着头,只把眼珠子朝上偷偷观察其他人。
  每个人都是脸色苍白,表情僵硬,时而叹息。
  坐在我正对面的甲斐,伸出手来拿咖啡杯,所以杯子也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嘎达嘎达震响着。
  “白须贺先生。”枪中抬起头来,豁出去似的看着雾越邸的主人。
  “什么事?”
  “您有随处放东西的习惯吗?”
  白须贺狐疑地挑起眉梢,没有马上回答,那种反应好像是听不太瞳那句话的意思。
  “谁说的?”
  “他啊。”
  白须贺沿着枪中的视线看过去,看着站在左墙壁边的年轻用人,从我的位置也看得到末永,末永向前跨出一步,大概是想解释这件事,低声说了一句开头语:“是这样子的。”
  “真是的。”白须贺举起手来制止他,微笑说,“也不必说成是我的习惯啊。”
  “您使用拐杖吗?’枪中紧咬着不放。
  “拐杖?”白须贺又挑起了眉梢,但是,随即从紧闭的双唇中露出洁白的牙齿,说:“嗯,偶尔。”然后像演戏般摊开双手,半开玩笑地说:“哟,是不是我又把拐杖遗忘在哪里了?”
  “在前面楼梯,我们去地下室时,在途中看到的。”枪中皱着眉头说。
  “是吗?谢谢你告诉我。”白须贺像在哄天真的孩子般笑着,喝了一口咖啡。
  说,“下次我忘了东西放在哪里,就请你帮我找。” 




  4 




  白须贺离开餐厅后,井关悦子又跟昨天一样,从同一扇门出来,推出了蛋、汤、法国面包等简单餐点。
  时间是上午10点多。
  “不好意思,的场小姐,侍奉大家并不是你的工作。”忍冬医生对忙着帮井关端汤给大家的女医说。
  “不用客气。”的场用沉稳的声音说,“昨天才发生那种事,今天又出了事。我们老爷那样对你们说话,并不是恨你们,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明白突然失去亲人的痛苦。”
  四年前,白须贺夫人在一场火灾中丧生了,的场说的应该是这件事吧。
  “总之,希望你们早点找出凶手。”的场边离开餐桌,边以不安的眼神看我们所有的人。
  枪中感受到她的视线,回应她说: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凶手’就在这栋建筑物中。”听得出他话中颇有含意,“不过,这次被害者——兰的死亡时间几乎没有办法判断,接下侦探工作的我,也只能举白旗投降了。”
  “跟昨天的案子应该是同一个凶手吧?”
  “应该是吧,刚才你不是也看到了那只纸鹤吗?”
  “看到了。”   棒槌学堂·出品
  “凶手是模仿《雨》的第二段歌词‘我们来折色纸,玩折纸游戏吧’,特意留下了那只纸鹤。在推理小说中,童谣杀人一定是连续杀人,所以发生第二件杀人案也是意料中的事,只是很难想像会在现实中遇到这种事。”枪中深深叹了一口气,说,“而且遇害者又是兰,的场小姐,对于这个家这么灵验的预言,你有什么感想?”
  女医没有回答,只是很快垂下视线。
  其他人都一脸茫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是,枪中并不打算做说明。
  “这么一来,我也得改变看法了。”枪中嘲讽地歪着嘴巴继续说,“这个世界真的有已经注定的命运,这等于是否定了动态时间:否定了包含无限可能朝向未来前进的时间、时间是平静的平面,不,应该说是一条直线。生与死全都早已被安置在那线上,等着时间到来而已。”
  的场小姐好几次微微摇头,像是要抛开枪中所说的话。
  “可以让我看看刚才那只纸鹤吗?”她抬起视线说。
  “在我这里。”我回答她后,从椅子站起来。
  我差点忘了那只还包在手帕里,放在我对襟毛衣口袋里的来办案时的重要证物,应该跟皮带、书一样保存在地下室。
  我拿出手帕,在餐桌上小心翼翼地摊开来。
  可能是抬尸体时压着了,里面的纸鹤已经有点皱巴巴的了。
  的场走到我旁边来,看着那只纸鹤。
  用来折这只纸鹤的纸,是朦胧的淡紫色底,配上银色的细麻叶花样。
  “果然是。”她喃喃说着。
  “是什么?”我问。
  女医的视线停留在纸鹤上,回答谁:“这是信纸。”
  “信纸?”
  “你不知道吗?请看看背面,有银色的线条,这是我们为客人准备的信纸。”
  “是吗?”
  “紫色是直写的信纸,还有成套的信封;另外一组是黄色横写信纸,二楼的每个房间里都有。”
  “这我倒不知道呢,在桌子抽屉里吗?”
  “是的。”
  我在想,既然如此,是不是有必要检查每一个房间的抽屉。
  凶手那间一定会少一张信纸,只要检查信纸张数就行了。
  我提出这个意见,枪中立刻摇着头说:
  “没用的,除非那个人是笨蛋,不然怎么会使用自己房间里的信纸呢?他可以用兰房间里的啊。”
  “啊。说得也是。”我对自己的愚蠢感到羞耻。
  枪中抚摸着冒出一点胡楂的下颚,说:
  “不过,为了万一,查查看总是好的。”
  “图书室里也有相同的信纸。”的场小姐补充说明,“凶手也可能用那里的信纸。”
  “我知道了,”枪中点点头,“不过,我并不认为可以从纸鹤身上找出凶手的线索。即使检查指纹也是一样,现在怎么可能有凶手会在证物上留下指纹呢。”
  说完,枪中用手指搓揉太阳穴,看着沉默不语的每一个人。
  餐桌上的餐点。
  谁也没有动过。
  “我本来想稍后再来讨论这个问题。”过了一会儿,枪中终于开口说话了,“这次只能当做大家都没有不在场证明,从动机来判断谁是杀害兰的凶手……不对,这样的判断也不太有意义。”他用手指压着太阳穴,缓缓摇着头,“凶手即使跟兰无冤无仇,也可能被逼得不得不杀了她。譬如说,兰知道谁是凶手,并握有确切的证据。”
  “会是这样吗?”名望奈志开口说,“凶手是模仿《雨》的第二段歌词杀人,所以,应该是一开始就打算杀死两个人,才会策划这场童谣杀人案吧?”
  “嗯,蛮正确的判断。”
  “你说得不是很真心喔。”
  “是吗?”
  “啊。你那种眼光好像要说‘最看不惯他们两个的就是你名望奈志吧’。”
  “你很清楚嘛!”
  “枪中,你……”
  “让我说一个很简单的推理给你听吧。”枪中看着名望,用带点烦躁的声音说,“我、铃藤跟甲斐都有不在场证明,而深月跟彩夏是女性,不可能把兰的尸体搬到那个小岛上,忍冬医生又完全没有动机,所以,凶手应该是你名望奈志。”
  “别开玩笑了,”名望奈志难得涨红了脸,从椅子上半站起身来,“我告诉你,枪中,我绝对不是……”
  “不要那么激动,一点都不像你。”枪中冷漠地丢下这句话,转过头来看着站在我旁边的的场,说:“的场,在正式把他当成凶手之前,我有一件事情一定要问你。”
  “我与案件无关。”女医的声音有几分紧张。
  枪中缓缓地左右摇着头,说:“应该等你回答我的问题后再下判断吧?就客观而言,你不认为是这样吗?”
  枪中说话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的场小姐显得有点畏缩,但是,很快叹口气说:
  “你想知道什么?”
  说着,她绕到餐桌边,在其中一个空位上平静地坐下来。 




  5 




  “我想问的,当然是这个家的事。”
  其他用人都已经离开了,枪中隔着餐桌,盯着女医的脸,说:
  “这栋雾越邸的……啊,我不是要问昨天在温室听到的事,我是要问白须贺家的事。
  你好像不太愿意让外人知道这个家的事,可是,陷在案件旋涡中的我们,却对这个家有很多不好的猜疑,例如昨天提到的关于鸣濑的事,不管你们怎么强调与你们无关,我们都无法相信。所以,为了洗清这些疑点,请多少告诉我们一点,可以吗?”
  “这……”的场小姐显得很为难。
  “需要白须贺先生的许可吗?那么,我去找他谈。”
  “不用!”她挺直背脊,打断了枪中的话,“我知道了,我会自己判断,只回答必要的问题。”
  “谢谢你。”枪中的脸颊泛起些许笑容,两手放在餐桌上,手掌交错互握着,“首先,我想请教你,关于你们主人白须贺秀一郎的事。他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从事什么工作?他看起来顶多50岁,为什么这么年轻就遁隐山林,过着避人耳目的生活呢?”
  我听得有点紧张,生怕从昨天早上开始,对我们的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的的场小姐,会因为枪中这个问题,再度把她的脸隐藏在冷漠且没有表情的面具后面。
  “老爷这个人有点乖僻、顽固。”她想了很久,她回答出这句话。
  令人惊讶的是,她的声音并不是那么冷漠。
  “这一点我也很清楚。”枪中苦笑着说。
  “不过,刚才我也说过,他绝不是很冷酷的人。现在的他虽然不太喜欢亲近人,但是,以前的他不但温和,也很喜欢接近别人。”
  “以前吗?你是说在他夫人去世之前吗?”
  女医微微点头说:“到四年前为止,他都住在横滨,每天为公司的事奔波。因为是跟贸易相关的公司,所以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国外。四年前,老爷不在家时发生火灾,夫人在那场火灾中丧生了,”
  “他以前很爱他太太吗?”
  “不只是以前,直到现在仍然是。”她的声音悲戚,语气却十分坚定。
  枪中松开交叉互握的手,把手指头伸直。
  “可以告诉我那场火灾发生时的正确时间吗?”
  “四年前——1982年12月。”   棒槌学堂·出品
  “至于火灾原因,你昨天已经说过了,是电视显像管起火引起的吧?”
  我看着默默点头的女医,突然觉得其中暗藏玄机。“四年前”、“电视起火”、“火灾”……
  某种记忆开始在我心中一隅蠢蠢蠕动。
  那场火灾确实是……
  是……
  “不可能是纵火吗?”枪中没有察觉我心中的问题,继续询问的场。
  女医摇着头说:“没听过这种事。”
  “夫人是在那场火灾中丧生的。当时她还很年轻吗?”
  “还不到40岁。”
  “你说她的名字是‘Mitsuki’?”
  “嗯,”的场看着跟她并排而坐,正默默低着头的深月的侧面。“不过,跟这位深月小姐差一个字月’,夫人的汉字写成‘美月’。”
  “大厅那幅肖像画是谁画的?”
  “是老爷画的。”
  “哦?”枪中脸上充满了惊讶,还转过头来征求我对这个惊讶的认同,“太厉害了,你们主人居然也有绘画才能。”
  “听说他年轻时本想走艺术这条路。”
  “他不是也会写诗吗?我在图书室看过他的诗集。”
  “我想,他本来应该是希望靠对画与诗的兴趣过日子吧。”
  “那么,怎么会经营贸易公司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
  “应该是有什么原因吧。总之,四年前的那场火灾,让白须贺先生离开了工作岗位。”
  “他把社长的位子委托给别人,现在是会长身份,不过,实质上他几乎不再管公司的事,只是大约每个月去巡视一次而已。”
  “我知道了。他是在去年春天搬来这里的吧?啊,这是我听忍冬医生说的。”
  “是的。”
  “是怎么找到这栋房子的?”
  “听说这栋房子本来是夫人娘家的不动产。”
  “那么,去世的美月夫人,是盖这栋房子隐居的人的亲戚啰?”
  “我不太清楚。”
  “这个家平常有客人来吗?啊,我会这么问,是因为我们住的二楼房间,好像都是特别为客人准备的客房。”
  “很少有外来的客人,不过,几个跟老爷、夫人比较亲近的朋友,每年会来这里聚一次。”
  “哦,在夫人忌日那一天吗?”
  “不是,”女医抹着淡淡口红的嘴唇浮现出微微笑容,但瞬间便消失了,“是他们两个的结婚纪念日,每年9月底的时候。”
  枪中无言地点点头,从桌上举起一只手来,又开始搓揉太阳穴。
  “我可以问其他人的事吗?”隔了一会,枪中说,“首先是鸣濑先生,他以前就在白须贺家工作吗?”
  “好像是。”
  “在横滨那个家,也像现在这样,吃住都在家里吗?”
  “是的。”
  “井关小姐也是吗?”
  “她好像是从已故夫人的娘家跟来的。”
  “你呢?的场。”
  “我在白须贺家工作已经五年了。”
  “那么,是从火灾前一年开始在这里工作的吗?”
  “是的。”
  “当主治医生?”
  “刚开始应该说是家庭教师吧……”说到这里,她突然抿住了嘴。
  枪中眼镜后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在一旁听他们交谈的人——当然包括我在内——也都不由得看着女医的脸。
  刚才,她的确说了“家庭教师”这个字眼,那么,也就是说……
  可是,枪中并没有紧紧追问她这个问题,若无其事地继续问下一个问题:
  “那个叫末永的年轻人,也是以前就在白须贺家工作吗?”
  “不是的,他是搬来这里以后才雇用的。”
  “是吗?不管是他或是你,这种年纪躲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好像都太年轻了吧?是不是有什么原因呢?”
  “我……”女医停顿一下,稍微避开枪中的视线,“以前在大学医院工作时,就对人际关系感到有些疲惫。不过,主要原因还是搞坏了身体。”
  “生了什么病吗?”
  “嗯,算是吧,”她点点头,脸上骤然蒙上一层阴影,“因为发生了很多事,让我对自己的未来失去了兴趣。末永不太谈过去的事,大概也是在跟我同样的心境下来的吧。”
  枪中当然也听出了女医话中的某种含意,那就是“对未来失去兴趣的人”,除了她和末永之外,还包括了失去爱妻的白须贺先生,甚至于鸣濑和井关。
  她说过“有访客时,这个家就会动起来”;还说过“这个家会与来访者的心产生共鸣,映出来访者的心”。
  而每一个外来的访客,最关心的都是自己的未来,朝向未来生活着,所以,这个家就会映出来访者的未来。
  反过来说,面对“对未来没有兴趣的人”——也就是住在这个家里的人,这个家就会产生不同的“动作”。
  “各位都是单身吗?”枪中又提出问题。
  “听说鸣濑的老婆很久以前就去世了。”的场骤然眯起眼睛,看着枪中背后并排的落地窗外,“井关的丈夫,以前好像是担任厨房的工作,后来在火灾中丧生了。听说是为了进去救太太,结果就那样一去不回了。那场火灾发生在深夜,屋子又老旧,火势很快就蔓延开来了。”
  “你结婚了吗?”
  “没有,恐怕永远也不会结了吧。”
  “末永先生也是吗?”
  “他……”女医欲言又止,隔了一会才低声说,“他结过婚。”
  “结过婚?那么,已经离婚了吗?”
  “不是的,”她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他的太太在结婚没多久后就自杀了,详情我就不知道了。”
  “这样啊,”枪中有点尴尬地垂下头,然后缓缓点着头说,“真的很谢谢你,回答了这么多让你难以启齿的问题。”
  “没有什么好道谢的,”的场平静地摇着头说,“我只是不希望被你怀疑我做过什么坏事,我想其他人也是跟我一样的心情。”
  “应该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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