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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需要所有人精心呵护才能维持住生命的人在以前的看来根本不可能存在,这样的弱小的人甚至连生存都是一种浪费,就如同安阳公主那只受尽宠爱的猫,毛皮光滑,带着绸缎一样的光泽,眼睛清澈,叫声带着软绵绵的缠绵意味,让听的人控制不住的心生怜惜,只是失去了安阳为它精心早就的金丝笼,它随时可能被一个对她心怀恶意的人吊死在树上。
这种太过于脆弱随时可能失去了生命的人让齐安之敬谢不敏,他还是欣赏太后和皇后这样生命力顽强的人,就是后宫里看起来低调的金容华郑容华都自有处事手段,这让她们在后宫里完美的生存了下来,外表的柔弱只是一个假象,她们的意志比任何人都要顽强。
刚刚在看在乔叠锦睡着的那一瞬间,让齐安之有一瞬间控制不住的想要就这样扼死她,那种恐慌的情绪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身上。
齐安之控制了好久,才把蒸腾的杀意掩盖下去。
齐安之已经意识到了,乔叠锦在他心里地位比他一开始以为的还要重要,这让齐安之本能的想把她就这样的掐死算了。
他告诉了自己,乔叠锦除了外表美貌之外和其他人没有任何的可比性,任性,不通人情世故,对他冷漠,固执······比起其他人的殷勤小意,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而且这样时时刻刻需要倾注注意力的人只会耽误他的事情,他更想要在朝堂一展身手,乔叠锦以前给他说过的建议和政策,在这一刻被他通通的扔到了脑后,他喜欢的现在的乔叠锦,谁也无法保证她会这样下去,她以前不会变,不代表她以后会维持原样,未来谁也无法控制。
没了乔叠锦,他会有更多的女人,其他人或许有乔叠锦的相貌,或许有她的性情,由她的才华·····
但是这都不是她。
最后这个理由把他自己说服了,刚刚绿意说起的贺淑人让他的理智全数回归,那个劣质的仿制品·····
齐安之深深的叹息了下,看向透过窗棂照耀过来的月光,在地上了留下了清晰的影子,美丽而静谧。
齐安之觉得自己也要得病了,精神都不太正常了,他理智冷酷而残忍的告诉他,他的决定是愚蠢的,毫无用处,但是他的感情毫无掩饰的表示了他这一刻的欣喜。
理智和感情的拉锯战让忙碌了一天的齐安之觉得眼前出现了重影,他想要去休息,最后却只是说道:“去太医院叫太医过来。”
乔叠锦那种不稳定的精神状态让他还是放心不下,还是让太医瞧一瞧比较放心。
齐安之看都没看一眼底下沉默和静止的人,他在下决定的上一刻还在想,就让乔叠锦这样下去吧,这样的精神不正常下去,最后可能变的疯狂,他的感情会随着乔叠锦的竭斯底里变的淡薄,最后消失殆尽,或许很多年后,他甚至会对这段难捱的感情表示怀疑。
只是他的嘴巴在这一刻失去了控制,在他反应的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叫了太医。
齐安之嘴唇张合,彻底失去了言语的能力,站了起来,走到打开的窗户旁边,现在已经渐渐迈入了夏季,就是打开了窗户,也不会觉得寒冷,只会觉得凉爽。
齐安之被风一吹,只觉得混沌了脑子一瞬间像是清明了起来,不知道怎么都想起了出征之前给乔叠锦说的一句话:“朕心悦你。”
当时的说这话的心情,齐安之已经完全忘记了,现在想起来,倒是有了一番的新的感受。
朕心悦你啊。
又想起了乔叠锦说的,她认为他的心悦是浅薄而短暂的,只等她容貌不再,全身面无全非之后就会消失掉,齐安之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只是想起来甚至还带着微微的甜蜜,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的要死。
齐安之看着夜空上高高悬挂的夜色,美丽而圣洁,高高在上的垂怜着世人。
世事总是在变化,月有阴晴圆月,齐安之就是再自负也无法控制所有事情走向,他甚至不太喜欢太多的畅想未来,他更喜欢把握现在,所有想要的牢牢的握在手心,小时候那种无法控制一切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他从来没有在这一刻这么确定的想要乔叠锦。
他也想要乔叠锦也尝一尝他这样看似甜蜜的煎熬,他也只想要乔叠锦永远停滞在这一刻,不会枯萎,不会改变。
齐安之觉得他前所有为的确定他这么喜欢的乔叠锦的这种性格,如果是一个太过于敏锐和通透的人才会让他更加的头疼,这种迟钝让他觉得真的美妙极了。
就是刚刚叫嚣着毁灭的情绪也沉寂了下去。
等到太医急匆匆的赶过来的时候就看了齐安之微笑的脸,心里嘀咕了声,皇上这样子不像是着急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人出了什么大事,这里急匆匆的把他叫了过来,一路匆忙,吓的他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太医刚刚放松了下来就瞧见了底下的静默的彷如死去的宫人,心里又是一哆嗦,看样子他真的没多想,真的出事了。
齐安之表情和声音都很缓和,甚至有闲情逸致的端起了刚刚续上的一杯水,上面还冒着袅袅的白雾,高升站在他的身后,面无表情。
齐安之道:“太医,贵妃刚刚有些不太对劲。”
齐安之挥了挥手,在下面静默了好长时间时间的人都鱼贯而出,室内只有齐安之和高升以及太医三个人,鹤嘴的香炉里青烟袅袅,香味淡淡的彷如一帘幽梦。
太医小心翼翼的道:“有什么样的症状?”
齐安之想了想,把乔叠锦刚刚那种异样的表现说了出来,没有波澜的声音像是纯粹的叙述,太医却从齐安之那里感受到了一丝的压迫,眼神犀利和深邃。
太医想了想,也没想到什么,他心里也有猜测,只是那位主子身份太过于高贵,让他只是想想就觉得压力太大,他怕他说出来之后,齐安之就已经让人他扔了出去。
齐安之道:“可有什么不对?”
太医小心答道:“可能是贵妃对外界某些事情有些过度反应吧。”
齐安之:“怎么讲?”
太医道:“微臣曾经看过不少的医书,也曾经听过不少的病例,微臣曾经听过了一件趣事,有一女子,每逢花谢叶落之时,就会以泪洗面,甚至看到草木枯萎都会让她悲伤的难以抑制,身体甚至衰弱的频临死亡。”
齐安之拖长了声音,让他低沉的声音有些含糊,道:“嗯?”
太医额头上渗出了汗水,但是他不敢擦拭,道:“女子的家人以为女子有病,请了无数的大夫来看,都是毫无头绪,只能让女子闺阁中的草木全都移植了出去,不让她看到这样的事情。”
齐安之闭着眼睛,不应声了,太医道:“后来那位女子不药而愈了。”
齐安之睁开了眼睛,盯着太医看了一会儿,太医的汗流的更快了,他也只能这么回答齐安之,总不能对齐安之说,贵妃娘娘脑子有病,不能刺激。
恐怕他还没有说完,身家性命就丢了。
而且没有亲眼看到,出于谨慎,他也不敢回答,在宫里,都要谨慎些,太过于冒失的人总是活不长的。
齐安之:“你的意思是说,只要不看到听到这样类似的东西,就不会发病?”
太医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他自己也觉得这个笑容太过于难看了,忙低下了头,道:“如果是跟那位女子一样的病症,应是□□不离十的。”
他也没有把话说满。
齐安之倒是觉得太医说的还算靠谱,乔叠锦平时正常的很,聪明的除了身体虚弱一点看不出任何的大问题,齐安之又问了些东西,挥了挥手让太医下去了,当然,这样的事情总是需要保密的,齐安之什么都没有说,太医腿肚子已经哆嗦了。
只觉得今晚见到的皇上,可怕的很。
等乔叠锦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昨日的那种灰暗负面疯狂的情绪通通的远离了,甚至没有梳洗,就走到窗户边,伸手推开窗户,清新的空气让整个人都舒畅了起来,乔叠锦难得的不顾形象的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眼神清澈而明亮,如同往日的每一个早晨。
喃喃的道:“早安。”
不论这个世界是真是假,是她虚构出来的也罢了,她总要努力的活下去的,这个世界牵绊太多了,她甚至有了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就是虚假,她也不会放弃。
齐安之本来还有些担心乔叠锦的状态,刚进屋就看到了乔叠锦精神奕奕的样子,嘴角还带着一抹笑意,不知不觉的齐安之的嘴角也软化了下来。
他刚刚下朝,身上还穿着明黄的龙袍,金银线绣制的龙袍在阳光下微微发光,代表尊贵的金龙张牙舞爪,因为昨晚休息的不好,眼圈上还带着黯淡的青影,让整个人看起来疲惫的很。
齐安之也没有费心的掩饰这种疲惫,长乐宫有他的几件常服,进了屋子,伸出手,让宫女伺候的宽衣,换上了轻便的常服,等齐安之觉得厚重的龙袍褪下来的时候,身体轻便了好多,活动了下,走向乔叠锦,道:“在做什么?”
对昨日的事情只字未提,乔叠锦有心问一下,看着齐安之没有任何的异样的样子,她也只能把话吞了回去,听了齐安之的话,乔叠锦道:“打棋谱。”
乔叠锦昨日是对自己的一种磨练,精神极致的绷紧,等到了放松下来,总会有一些不一样的感受,度过了那种难捱的精神状态,意志会更加的纯粹,目标会更加的坚定,像是一种精神升华。
齐安之顺势做到了乔叠锦的对面,道:“贵妃不是在画设计图么?怎么今日没有继续?”
乔叠锦把棋谱放到棋盘上,手肘搁到了上面,托着下巴,道:“突然间不想继续了。”好像那种玄而又玄的感觉消失了,为了不让它有瑕疵,乔叠锦决定暂时把这件事放到一边。
齐安之无语的看着乔叠锦,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差别的乔叠锦让齐安之也觉得昨天的一切好像都是他的梦,现实是一切都安稳的没有任何出格的事情发生。
乔叠锦眼睛专注的棋盘上纵横的黑白棋子,棋子是上好的玉石,摸上去凉凉的,让人整个脑子都静了下来,她今天着迷于这样的感觉。
乔叠锦一个人摆弄了一会,突然道:“皇上,您说下一步怎么走?”
乔叠锦伸着手指着棋盘,她手上还捏着一颗白子,食指和中指的指节夹着,姿态优美,眼神专注,白玉般的棋子像是和手指都化为了一色,手指停滞在空中,等着齐安之的话音落下。
齐安之顺着乔叠锦的视线看向棋盘,乔叠锦的动作不快也不慢,棋盘上的棋子摆了一些,乱七八糟横七竖八的样子让齐安之看不出残局在哪里,像是一盘刚刚开始棋局。
黑白子相互接错,摆的地方也有些不合下琪人的一般的习惯,齐安之俯身从乔叠锦的身前的琪罐里拿出一颗黑子,眯着眼睛看了会儿棋盘上的局势,然后把棋子放到一个位置,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了好听而细微的声音。
乔叠锦蹙着眉头看着齐安之落下的位置。
☆、第137章
乔叠锦抿了下唇;道:“这个位置······”
齐安之扫了一眼棋盘;笑道:“不过是随心放的。”
乔叠锦看了下没有任何羞愧之意的齐安之;道:“皇上这棋越发的退步了?”这样胡乱的放的棋子更像是三岁的稚子随手放的位置,根本没有任何的技术可言。
齐安之叹道:“国事繁忙。”简而言之,就是朕哪有时间来研究棋谱。
齐安之是想反正他再努力上棋艺也肯定赶不上乔叠锦,而且他的心思不在这上面;齐安之倒是干脆的放弃了这件东西,而且齐安之的修炼的越发脸皮厚了,君子六艺修的都是惨不忍睹,就是前几年好记着些,现在恐怕让他画上几支枯枝都能画的乱七八糟;以前还有些挫败的情绪;现在却是丝毫没有感觉。
齐安之看了下外面的天色,又想起了乔叠锦整日闷在屋里,说不准就是这样才会让乔叠锦胡思乱想,齐安之倒是有心出去走走,只是天气有些闷热了,现在临近午时,外面更是热浪翻滚,就是没有到了最热的时候,现在也没有了让人出去的*,齐安之心思歇了下,想着今年没有去西山,倒是怪可惜的,明年有了空闲,倒是能够去西山避暑。
酷夏的京城就像是一个大大的蒸笼,什么都不做的干干的坐着,也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意。
齐安之想了圈,本来想问下乔叠锦的,只是想到前几次询问的后果,有商有量的在乔叠锦这里根本行不通,明里暗里的暗示她也没有什么感觉。
不过,齐安之倒是不介意说起西山的风景,就是先斩后奏了,到时候乔叠锦心里不痛快,不会吵吵闹闹的,冰冷的样子足够让人望而却步了。
齐安之:“今年时间赶的急,没有去西山避暑,在京城倒是热的紧了,明年的去的时候一定要赶得快一点。”
乔叠锦已经不悦的把齐安之放下的那一颗棋子拿了起来,拿着棋谱,一本正经的开始摆了起来,听了齐安之的说法,就顺口问道:“明年还要去西山么?”
齐安之:“是啊,京城这里热的很,朕倒是无所谓,大臣都年纪大了,来来往往的为朕办公,如果都热出了病可就不好了。”
一群老头子,都闷头办差,身体毕竟不比年轻人硬朗,万一都得了热病,齐安之找谁去?
齐安之讨厌那群老头子,可是不得不承认,现在朝堂里都要仰仗那群老头子。
乔叠锦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手上拿起黑子放到一个位置,棋盘上的局势已经很分明了,如同齐安之一开始看的样子,散的七零八落的,没有以前看的那种棋局的完整,更像是两个旗鼓相当的将军,同是一往无前的很,最后两败俱伤,尸骸遍地。
乔叠锦把棋谱放到一边,专心的看着棋盘,她的手上拿着白字,想要找一个地方放下,这盘棋已经死了,谁也无法重新重整军队,把对方击溃,只能彼此伤痕累累的看着对方。
乔叠锦努力找一个地方,想要把棋盘活过来。
齐安之虽然棋艺一日千里的退步,还是能够看出点道道的,评价道:“王见王,死局。”
乔叠锦反驳道:“既然是千古棋局,破局总是需要时间的。”
这样直言道没有解法,未免太过于可惜,而且只要是流传下来的残局,都是具有意义的。
齐安之不置可否,乔叠锦倒是说了一句,道:“朝堂上的大臣大都是老人么?”
乔叠锦倒是想说没有退休么?乔叠锦倒不是歧视老人,她承认老人在某些方面更具有智慧,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的身体正在腐朽,脸上的褶皱正在每时每刻的增加,就是身体康健的,也不能确定,死神的名单上的下一个名字是不是他。
乔叠锦想起了齐安之说起来的那个死去的阁老,就问了句:“内阁的位置可有补齐?”
齐安之道:“前几日刚刚让大理寺卿补了那个缺,范爱卿年纪轻了点,但是总归可以多学着点。”
说到这个,齐安之就心情畅快的很,这是第一个他塞入内阁的人,生生的拖了这么的时间,等到他凯旋而归,杨首辅就是颇有微词,也只能放下了,况且那位陈阁老的在内阁一向是隐形人,大理寺卿现在刚刚而立出头,年纪到底轻了点,但是架不住齐安之钟爱他,这样年轻的阁老算是罕见的了。
乔叠锦委婉的道:“皇上刚刚说如果老臣全都病倒了,朝政可能毫无运转的可能性,为什么皇上不多考虑培养下年轻人呢?”
乔叠锦就觉得这里的用人真的不太科学,现在去世了一个人还好说,如果内阁那群半截身体入土的阁老全都去世了之后,朝政是不是真的要不能运转了?那底下的百姓出了事情可怎么办?难道等新的人任职不成?
乔叠锦根本不知道这项延迟了好久了任职是齐安之故意拖了好久的缘故,她就是觉得为什么没有类似于备胎这样的人?就是出了事情之后,也不至于让一个机构停止运转。
机构用人制度不太完善。
齐安之倒是新奇的看了乔叠锦,乔叠锦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主动给他说朝堂上的事情了,今天倒是稀奇的很,齐安之就顺势说了句道:“贵妃觉得该如何?”话里带着一股漫不经心,倒不像是问正事,很像是哄着乔叠锦玩的。
乔叠锦没有听出齐安之的意思,心思终于从棋盘上挪了开来,专注的看着齐安之,齐安之最爱她这样子,好像心里眼里只有他一个,就是天大的事情都不能从他身上挪开,有种对他情深似海的错觉,齐安之知道这是种错觉,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
乔叠锦想了想,认真的道:“臣妾只是在想,现在朝堂上多是老臣,年轻人都要从头开始学习,一级一级的往上升,等他们升到中枢的时候,他们也已经从青壮年变成了花甲古稀老人了,”
齐安之:“继续。”
乔叠锦努力想着措辞,道:“只是没升到一个官阶,都要对这个职务重新开始熟悉,他们会需要一个不算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