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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才人是嫡出,她是庶出,但是因为她们两个长的几乎一模一样,进宫分封位分的时候她们的都是正七品,她姐姐为这个气恼了很久。
杜美人叹了一口气,她姐姐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愚蠢,论美貌她在后宫不过中等,才艺也不算突出,为什么可以进宫,还不是看着她们两个奇货可居,只是她姐姐看不到这个道理,不过也没有关系了,杜美人冲着杜才人的背景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好像是感激她姐姐的提点,只是眼底隐隐的冷酷和杀气让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那个宫女吓的一哆嗦,只是看着周围人没有反应,她才疑惑的心道,难道是她感觉错了,刚刚明明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只是没等她细想,就听到她主子的声音道:“扶本主过去。”
宫女忙去扶她主子,因为皇后还没有来,周围的人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说话,时不时的就传来一串银铃般的笑容,只是南疆来的那三位美人全都被隐隐孤立着,只是看着她们似乎不在意,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其中的两个美人偶尔小声的说这话,只有刚刚那个被金容华多看了两眼的藏蓝衣裳的美人一直孤零零的坐着,一直没有跟任何人说话,慢条斯理的喝着菊花酒,看似一点也不在意,身边有种特殊的气场,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等皇后娘娘过来的时候,花宴上更是热闹,一些低位份的谄媚的跑到皇后那里不时的说一些讨巧的话,皇后娘娘被逗的时不时的露出一个笑容,等开宴过半之后,几乎所有人都放开了,金容华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握着折扇,抿嘴轻笑道:“听说安阳公主最爱的那盆魏紫被人打碎了,安阳公主气的不行。”
金容华的消息总是比旁人灵通一些,而且安阳公主前段日子因为这盆花闹的有些大,京城稍微有点消息渠道的都知道,除了金容华还有一些人也知道这个消息,倒是陈嫔有些好奇道:“既然是安阳公主的宝贝,怎么就让人打碎了呢?”
金容华笑的更加厉害,道:“这就是本主要说的,安阳公主的那盆花宝贝的紧,周围可是有好几个下人专门照顾着,可是偏偏被人打碎了,而且最重要的是,”金容华看着四周的妃嫔好似都被她吸引了注意力一样,笑的更加畅快了些,她左手的上的奢华镶嵌着宝石的羽毛折扇跟着她晃荡,轻飘飘的羽毛飘飘荡荡的,镶嵌的红宝石鲜艳如血,倒是让不少人多看了两眼,金容华进来的时候可没有这把扇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来的,倒真的是好看的很,不少人已经准备等宴会散了之后好好跟着金容华打听一下,这是谁做的,她们也去做个,现在用不着,但是看着也好呀。
金容华:“最重要的是安阳公主查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人,大家都说,那盆花是化成精怪走了呢。”
陈嫔悄悄瞥了一下嘴角,这样神神怪怪的东西她一向觉得不太可信,而且一盆牡丹花,怎么就成了精怪了。
一旁的王婕妤笑道:“这也说不准呀。”
金容华抿唇笑了笑,不再说话,这是真事,京城这件事也传的沸沸扬扬,只是她没有说出下文,安阳公主确实彻查了,一开始也没有查出一点的蛛丝马迹,只是后来竟然在平阳侯府找到了一条男子的衣物,而且还是她宝贝女儿的闺房里找到的,这件事让安阳公主脸都青了,当即就把在场的除了几个心腹全都处死了,罚了她的女儿闭门思过,这件事她捂的严实,只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强,外面还是有人得到了一些消息,而且安阳公主的女儿还在孝期,且马上就要议亲的时候,这件事造成的恶劣影响足够让安阳公主头晕脑胀,那盆魏紫的事情也没有再彻查下去了。
皇后当然也是消息灵通人士,听到金容华的话,也笑道:“那盆牡丹本宫也见过,长得比宫里的牡丹都好,本宫都心痒的想要夺人所爱,被人打了,安阳公主肯定是伤心了,你们记得不要在安阳公主面前提这件事,还是什么精怪不精怪的,一些人无知罢了,你们还跟着热闹?”
金容华也不恼,拿起羽扇掩唇道:“皇后娘娘恕罪,嫔妾只是见人说的热闹,随口说说罢,不是精怪本就是人杜撰的,况且安阳公主是金枝玉叶,且是那等妖物能够近身的?”
皇后也不是故意为难金容华的,见金容华态度良好,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看着三番四次的抚摸着她的羽毛扇,看起来真的喜欢的不得了,就奇道:“金容华这件小玩意倒是精致新鲜的很,这是什么羽毛,看起来倒是漂亮的很。”
金容华从善如流的转移了话题,听着皇后的话拿起折扇,刚刚只不过半开半掩,现在完全打开了,更是漂亮的很,金容华笑的眉眼弯弯,她长得明艳,现在这样笑起来倒是有几分娇憨,道:“这是莫采女给嫔妾做的,嫔妾实在是喜欢,就拿着过来了。”
轻尘原来姓莫,现在既然有了位分,自然恢复了原先的姓,因为金容华的话,不少人都顺着金容华的视线往莫采女那里看过去,翡翠一样的眼睛在一众黑眼睛当中很是显眼,但是她一直低着头,倒是没多少人注意她,而且自从皇上上一次临幸她之后,再也没有传唤过她,她不过也就是一个小小的采女罢了,还是一个从乐舞坊里出来的采女,她又一直很低调的坐在一个角落了,很少人没有人注意她,现在看到这么人看过来,她身体莫的紧绷,好像有些胆怯,过了好一会儿,才怯生生的抬起脸,眼睛还是低垂着,好像不敢跟人对视一样。
皇后只是看了一眼,道:“莫采女心灵手巧,倒是金容华有福了。”
金容华娇笑一声:“可不是,嫔妾也觉得莫采女可真的有心了,嫔妾真的是有福了。”
好像她根本没有把莫采女罚晕过去一样,皇后掩唇笑了下,不再说莫采女,正欲开口,陈嫔好像刚想起来一样道:“这位莫采女看起来倒是眼熟的很,嫔妾好像在哪里看过一样。”
底下不知道谁接了一句道:“莫采女以前的舞姿美妙的很,陈嫔姐姐可能是看过罢。”话里带着若有若无的嘲笑。
陈嫔做恍然大悟状:“怪不得本主看的莫采女眼熟的很,莫采女那日穿的轻纱,现在穿着宫装,本主一时没有认出来。”这是别着弯的讽刺了,以前那种露腰露腿的衣服在她们看来真的是伤风败俗,真的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还要给她一个位分。
后宫之中几乎全是皇上的女人,他要了其中一个女人而且不打算给名分,也没有人说什么,尤其是乐舞坊那里摆明了招待使臣的地方,睡了就睡了,根本没有什么,倒是齐安之真的给了轻尘一个位分,让所有人都有些奇怪。
莫采女的身体更加僵硬了,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好像是一把把的刀子让她难受的几乎要死掉了,只是她还不能说什么。
杜美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倒是畅快的很,实在是好极了,这种你来我往的感觉几乎都让她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了,她几乎要迫不及待的尝试着被众人围攻的感觉了,这样想着,她看了一眼一直闷闷不乐的杜才人,到时候,你一定要顶住才好呀,我亲爱的姐姐。
杜美人身后的宫女又打了一个哆嗦,那种冰冷的感觉几乎要让她喘不过来气了,有些畏惧的看了一眼她身前的杜美人,又赶紧低了下去。
齐安之的到来更是让宴会热闹到了顶点,几乎所有人都跃跃欲试了,皇后看着底下面色绯红的妃嫔也从善如流的道:“现在众位妹妹都在,宫里好久没有热闹了,不如让众位妹妹表演下才艺,皇上意下如何?”
齐安之点了点头,笑道:“朕也添个彩头,凑凑热闹好了。”
皇后笑道:“前几日江南才上贡了不少新鲜玩意儿,其中有盆丝绸做成的牡丹盆景,皇上难道想要拿那个做彩头,本宫还说那用绢花做的盆景可是逼真的不得了。”
齐安之摇了摇头道:“贵妃不喜欢养花,朕看她那里除了书还是书,就准备让人送过去,省的那里压抑的很。”
皇后嘴角抽了抽,要是贵妃那里的环境不算好,那坤宁宫的景致简直不能看了,只是看着齐安之说的理所当然,皇后自然不能拂了皇上的面子,笑道:“那倒是臣妾不是了,勾起了众位妹妹的好奇心,既然这样,本宫也添个彩头好了,阿晚,把本宫前几天得了那根赤金宝石步摇给拿出来。”
底下的人哪里是在意那盆牡丹,在意的是皇上的态度,听着皇上理所当然的态度,不少人不是滋味,贵妃娘娘那里是宫里数一数二的奢华地方,看皇上的意思还怕是委屈了贵妃一样,这让她们这些人心里怎么是滋味,她们住的地方可比不得贵妃娘娘的长乐宫,也没见皇上提上一句。
王婕妤笑道:“可惜贵妃今日贵妃娘娘没有过来,不然我们这些人可是有耳福了,贵妃娘娘琴艺上佳,嫔妾偶尔从长乐宫前路过的时候,可是听过不少次贵妃娘娘弹琴,可惜贵妃娘娘不喜人打扰,不然嫔妾就厚着脸皮去讨杯茶来喝,说起来,贵妃娘娘煮茶好像也是一绝。”现在贵女学的也不过是沏茶,能把已经不在流行的煮茶练的炉火纯青,王婕妤倒是真的佩服的很,她虽然没有喝过,但是听皇后娘娘赞过,皇后娘娘虽然不怎么说些批评话,但是赞的更少,王婕妤字都不怎么识得,对纯贵妃倒是真的佩服的很。
齐安之不由的撇了撇嘴角,不过他的动作不明显,就连皇后也没有发现,他都没有完整的听过乔叠锦谈过一首曲子,不过还是接道:“就算贵妃来了,恐怕你们也没有那个耳福。”
皇后奇道:“此话怎讲?纯贵妃不是喜爱弹琴,难道不愿意在人前弹奏?”说到最后有点了然,世家女都有股傲气,这这么多人前弹琴,恐怕会让心高气傲的纯贵妃有些恼怒罢。
齐安之嘴角抽了抽,他也曾经提出让乔叠锦单独为她弹奏一曲的要求,只是最后无功而返罢了,道:“贵妃弹琴之前必须沐浴更衣,熏香,还要事先调节好心境。”必须符合曲子的意境才好,齐安之心道,他那么妃嫔,也没见她们弹琴这么挑剔呀。
皇后也嘴角抽了一下,弹琴之前确实有繁琐的步骤,只是现在哪里有那么多人愿意去做,弹琴不过是件消遣罢了。
齐安之不过是大概说了一下,乔叠锦做的更加的繁琐,用的香料等等也必须的用她挑的,齐安之心想这折腾下来她怎么还有心情弹琴?
齐安之不知道乔叠锦是消遣的时候才这么折腾,心血来潮的时候会随着心情弹奏一首,她书房里的那件琴就是这样的作用,这样繁琐的步骤别人看来真的很麻烦,只是乔叠锦真的沉浸其中,她觉得古人既然发明了这样的步骤,当然有用意,时间的流逝下来,由繁变简似乎是命中注定一样,喜欢弹琴的人也很少人会这样折腾了,只是乔老爷就是一个喜欢折腾的人,乔叠锦跟着学了乔老爷这一套。
每次沐浴更衣好像是一身的红尘气息全都洗掉了一样,把所有的烦心事都暂时抛到脑后,保持着嘴纯粹的心情来弹琴,这是一种心灵上的享受,当然这种感觉齐安之注定一辈子感觉不到了。
底下的人更不是滋味了,看皇上这样如数家珍的说着贵妃的习惯,而皇上怕是连她们的喜好都记不得吧?
果然不能比。
就是金容华都有些不是滋味,齐安之也觉得自己好像说多了,咳了一声道:“就拿朕得的那个黄玉笔筒算彩头吧。”
底下的人精神一震,把所有的情绪暂时抛却,这种好机会可不能错过,互相对视一眼,火花四溅。
王婕妤自从生了六皇子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太好,而且她也没什么才艺,就开口推却了,皇后也知道王婕妤身体不好的很,也不为难,就让人划去了王婕妤的名字,其他人都是抽签决定的次序。
贵女的表演的东西也都是大同小异,乐器,丹青,书法,倒是南疆的那几个妃嫔的表演的舞蹈让齐安之饶有兴趣,南疆的人热情,也比中原开放,现在又是放在眼前的机会,除了藏蓝衣裳的那个妃嫔,其她的两个美人一边若有若无的冲着齐安之眼送秋波,手上的动作繁复美丽,纤细的腰肢歀款,轻盈的身体不停的旋转,裙摆翩翩,裙摆上绣着的大朵大朵不知名的花朵像是盛开一样的娇艳,手腕上的小小的铃铛也加入其中,不像其他的铃铛一样的清脆,带着若有若无的沉闷,又好像空灵的厉害,偏偏舞蹈热烈的像是一团的火焰,十几岁的女孩脸上自然鲜活美丽的很,不需要多么惊艳的妆容,就能让人怦然心动,齐安之眼里确实闪过异色,这三个美人确实让他有些意外,难得伸出手拍了拍手道:“三位爱妃跳的很好。”
这让这位妃嫔身上的视线又多了几道羡慕嫉妒的,只是她们看起来都不太在意,藏蓝衣裳的美人脸上的笑意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一下,另外两个美人听了齐安之的夸奖,脸上的笑容又盛了几分,齐安之倒是多看了几眼那个藏蓝衣裳的美人。
这让在排在她们后面几位的莫采女脸色有些不好,她最拿手的自然是舞蹈,只是现在前面有珠玉在前,她的舞蹈出彩自然难了,而且她的舞蹈很难出新意,让她表演乔叠锦编的那个舞蹈,她又不想,而且那是群舞,现在她一个人怎么能跳出来。
接下里的是陈嫔,谁也没想到一直不怎么显眼的陈嫔竟然有一副好嗓子,她唱了也不是什么歌,而是一段戏曲,虽然没有画上浓艳夸张的妆容,身上也没有穿上戏服,但是她婉转的嗓音,一颦一笑完全诠释出那种意境,只是齐安之还没有说话的时候,外面突然闯进来一个小太监,神色慌张,而且这个人高升看着还很眼熟,好像是长乐宫当值的,当时还是他亲选的人,高升忙过去,小声的问了什么事情,等小太监急急忙忙的说完,高升也脸色一变,忙走到齐安之身边,道:“皇上,贵妃娘娘晕倒了!”
齐安之脸上的笑意逐渐的隐去,正要说什么,高升又道:“绿意姑娘说贵妃娘娘约莫是怀孕了。”
齐安之大悲大喜,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又要说什么,高升终于哭丧着脸说完道:“只是贵妃娘娘见红了,怕是…”
保不住呀!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里偶突然有种成就感,终于怀孕了
☆、第一百零四章
高升说完之后;底下一片寂静,齐安之的脸漆黑;嘴角本来还带着狂喜之下的笑意;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就被高升下半句给弄没了。
高升的下半句虽然没有说完;但是齐安之怎么不知道他的意思,乔叠锦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受孕也困难的很。原先的三年齐安之也没有让乔叠锦喝避子汤…总归是对身体有害的;乔叠锦喝了对身体是种很大的负担。
但是也没见乔叠锦怀孕;齐安之前段日子跟乔叠锦说起孩子的问题,就有意的让乔叠锦生一个;虽然乔叠锦好像不怎么情愿的样子,但是齐安之不打算这件事依着她的意愿,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还没来及做计划的时候,乔叠锦居然怀孕了。
齐安之脸色不由的有些古怪,他八月一直在忙,好像就和贵妃敦伦了一次······想起以前那么“努力”没有半点消息,现在这个消息这么突然,齐安之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看着高升焦急的样子和那个小太监急的脸色发白,也知道纯贵妃的情况可能有些不好,就站了起来对皇后道:“朕去长乐宫看看,皇后你们继续。”
皇后听到乔叠锦怀孕的时候脸色也是一变,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也知道齐安之势必是会去长乐宫的,见齐安之已经站了起来,忙也站起来道:“皇上慢走,纯贵妃身体不好,要是用得着,臣妾私库还有一些药材·····”
齐安之已经走了几步了,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脚步比平时的急了好多,皇后目送他离开,才转过身看着底下一群的妃嫔,几乎所有的脸色都有些勉强。
其一是好好的表现的机会就这样被破坏了,没有表演自然有些不忿,表演完了也都拧紧了帕子,有了贵妃怀孕的事情,看皇上这样行色匆匆的样子哪里还记得她们?尤其是还在唱曲的陈嫔觉得自己的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挂不住了,表情僵硬的要死,只是现在没有多少人看她而已。
其二是纯贵妃作为仅次于皇后的妃嫔,她怀孕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大事,而且纯贵妃现在已经很得皇上的宠爱了,要是再生了皇子,哪里还有她们的位置?
现在大家的位分都还低,八妃九嫔一个人都没有,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也是常理,进了宫没几个甘于现在的地位,而且在踩高捧低的后宫,要是你不往高处走就等着被人踩着吧,要是以后四夫人位置全满,想更进一步,贵妃仅有两个位置,现在已有其一,纯贵妃地位稳固,想要更进一步怎么办?
自然想着怎么把上面的人拉下来,而现在纯贵妃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她的筹码,宠爱可能是一时的,孩子却是下半身的倚靠,皇上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