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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三部曲1-屠炭人生(红色高跟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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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念头被侦探敏锐的捕捉到了。他说道:“当时,您一定猜到了房东太太也许已遭遇不幸。”

  “没错。”我答道:“我想当时不是我一个人这么想的。可能我的一些主观推断也是那些可怕事件发生的间接原因之一。”我啜了几口清水,湿润有些干痛的嗓门,往后的事件就是真正的噩梦了。

  第五章

  “如果你想到了什么,请告诉我!”房倩倩向我央求道。

  这是大家心里都明白的事情,只是不想说出来罢了,可我无法抗拒一位美女的要求:“恕我直言,房东太太遭遇不幸的可能性很大,而且事情也许就发生在附近。”

  房倩倩惊叫了一声,身子眼看就要站不住了。我连忙抢在满脸惊叹号的鲁坚前头一把扶住她,她却反感的推开我。

  “你太残忍了!你太恶毒了!”我的友善得到了这两句“感谢”。

  “恰恰相反,捅破这层窗户纸,能更快的找到房东太太的下落。”我的情敌冷静的说,他赞同了我的推理,刚才的表情已经说明了这点。

  “真的吗?”房倩倩问。

  “这需要你的配合。”鲁坚说:“昨天晚上你最后一次看见你的母亲是几点?”

  “大约十一点,我就是那时上床睡觉的,我的母亲帮我关的灯。”房倩倩回答的很干脆。

  “今天早上你又是几点发觉你母亲不见的?”

  “六点半我起床就发觉妈妈不在家,平常她应该在做家务。我便去问了爸爸,他也说不知道,我等到十点半还不见妈妈的踪影,然后去了她的房间才发现她的东西都在,就赶紧找你来了。”

  “这段时间内,房东先生都做了些什么?”鲁坚终于深入重点了。

  但是房倩倩对此一无所知。

  “你想到了什么吗?”鲁坚问我,眼神中带着些许暗示。

  我故作无奈状摇了一下脑袋,把真实的想法压在了喉咙里。

  “倩倩,你先回家去吧!我想你应该累了吧!”鲁坚拍着房倩倩的肩膀说。

  房倩倩欲言又止,不愿离开的样子。

  “你的哪位亲戚万一打来电话,总需要有人接听吧!我可不指望房东先生。”鲁坚宽慰道。房倩倩一听,觉得有道理,顺从的回家守护起家中的电话来。

  房倩倩离开后,剩下我和鲁坚,彼此心知肚明。用不着再隐言晦语,我直截了当的对鲁坚说道:“房东太太现在也许已经不在人世了。房东先生大白天在家里鬼鬼祟祟的干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一点很说明问题。”

  鲁坚轻轻的坐在了他的床上,神态怪异的望着我,嘲讽道:“侦探小说家的论断竟建立在如此不堪一击的猜测上。”

  “鞋子!这点请不要疏忽,这就足以证明房东太太根本没有迈出过门槛。”

  “这更加可笑荒唐了。既然如此,倩倩怎么会找不到她的母亲呢?”

  “因为她已经死了!”我目光坚定的盯住他的眼睛,不过话一说出去,我就心虚起来。

  原以为这句话会令得他对我的另眼相看,不料鲁坚浅浅一笑:“你终于到达迷宫的进口了。”他语气中把握十足,就象是已经掌握铁证的检察官般从容。

  我不止一次以啧嘴抗议他那种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姿态,更不情愿向他讨教,这只会增长他的嚣张气焰。所以房倩倩走后的的谈话仅仅维持了二分钟,就宣告结束。但这次交谈足以证实我的假设并非空穴来风,因为认为房东先生应对妻子失踪一事负责的人,不止我一个。

  我丰富的想象力和无法自制的好奇心时常令我分不清虚幻和现实中的一些小细节,自我控制能力的脆弱使得我做起事来患得患失,这是我成为孤独的推理小说家的另一重要原因。有时我会为自己的幻想而欢呼雀跃,有时却因为对某件事的自我感觉不佳而苦闷上一阵子。创作小说的灵感也源于此种能力,如果允许我称这样的怪癖为能力的话。

  凌晨十二点刚过,正在撰写新作的我被持续而轻微的响动所干扰,我放下手中的铅笔,侧耳倾听声音的来源,似乎是从隔壁的卫生间里发出的。开始我以为可能是鲁坚在如厕,但一声咳嗽声让我心里一震,虽然在卫生间里的人竭力掩盖声音,单位仍然能断定那是房东先生的声音。于是我来到门旁,从木门的缝隙中向过道望去,黑漆漆的地板上一条细长整齐的光线清晰可见,那是从卫生间里泄露出来的灯光,卫生间里不时飘来石块碎裂的声响。

  房东先生深更半夜来到二楼的卫生间要干些什么?我脑中立刻浮现出一番血淋淋的景象,房东先生手握尖刀,房东太太那支离破碎的尸体横卧在卫生间的地板上,房东先生那张阴沉的脸上被鲜血装裱的更为狰狞,更为邪恶。

  我想着想着,背脊后一股寒意袭来,腋下有两滴冰冷的汗水划过皮肤。我艰难的咽了口唾液,实在无力再做些什么,头脑的制高点已被恐惧占领,只能呆若木鸡的坐在地上。不知是昏了过去还是睡了过去,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微微露了露笑脸。

  隔壁卫生间的声响早已消失,昨夜可怕的念头我已抛到九霄云外,走出房间,我竭力回忆着自己如何会在地板上过了一晚。邻居早已起床,厨房里残留着早餐的余香,鲁坚不在里面。我的小白猫心满意足的整理着胡须,这是用餐后必须的清洁工作,猫咪总是对个人卫生一丝不苟。而我就相形见拙了,每天一次的刷牙洗脸也无法按时完成。但责任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比如今天,卫生间的门上挂着把“永固”,我的个人卫生看来只得一切从简。不过看到卫生间就使我昨夜的幻想和猜测再度填充满我整个大脑。

  鲁坚与此同时从他的房间里出来,眼睛周围有着明显的黑眼圈,显然睡眠质量不甚理想。他的黑色羊毛衫外套着件咖啡色的夹克衫,照例黑色的裤子和皮鞋,看情形是要出趟远门。

  “是你锁上的卫生间吗?”我拉了拉挂锁说。

  “房东先生说浴室漏水,暂时无法使用,等他修好后才能使用。”鲁坚答道。

  “真该死!”我恨恨的骂道:“那么我的眼屎要用什么来擦啊!”

  鲁坚二话不说,锁上门后匆忙走出了走廊,行色匆匆的样子,我不免再度担忧起房东太太来,可我更为关心房倩倩,或者说是房倩倩和鲁坚的关系。我考虑着该为心仪的女人做些什么,而不是发泄无谓的牢骚。

  正想着,屋子外一阵嘈杂,用最快的速度打扮一番后,我凑到窗边向下看去。小区的花坛边,簇拥着一大群人,其中大多数人穿着黑色的冬衣,吵吵嚷嚷的就象一群乌鸦,从人隙间依稀看见一双男人的脚横在花坛的泥土上。单凭人们的表情我无法判断倒在地上的人昏迷还是死亡,男人们笑着与身边的人攀谈着,女人们面露鄙夷的神情,对地上的人指指点点,由于视线被挡,我下楼扎进了人堆。

  眼前是一具冰冷的男性尸体,死者是小区的住户,绰号叫大熊,尽管我认识他,却喊不上他的名字。他经常与房东先生一同搓麻将,现今僵硬的手再也搓不了麻将了。他的脑袋上满是又粗又深的伤口,血渗入花坛的泥土里成为富含氧份的肥料,他的手掌被利器撕裂成了碎片,简直不成手形。总之,是一派惨不忍睹的画面。周围的人群一阵咋呼,是警察来了。人们争先恐后的对警察说着什么,警察则不耐烦的挤过人堆,并要求我在内的闲杂人等退开尸体一定的距离,面无表情的开始了他们重复了无数次的工作。

  阳光穿过树丫照在我身上,置身在这些冷血的人之中,如此微弱的阳光又怎么能使我暖和起来,我深刻的体会到鲁坚的城市生存法则的意义。对死者的漠视,嘲讽甚至是指责不绝于耳,没有原谅、没有怜悯,就连起码的默哀也没有人愿意去做。我的愤慨如同火山岩浆般在胸中燃烧,却又不便在死者面前发作,我极为不快的离开这群乌鸦。

  不知道这起命案是否与房东太太的事件有所牵连,我对小区最近接连发生的事件忧心忡忡,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向最靠近我的一名警察走去,想请他证实一下我的预感:“警察先生,能否请你看看我的卫生间?或许你今天的收获就不只是一具尸体了。”

  那名警察圆圆的脸,戴着一副圆镜片的眼镜,再加上他圆圆的肚子,配搭深色的制服,整个看起来就象一只豆沙汤团。他用极慢的速度问我:“你的卫生间在哪里?”

  我指了指背后那幢三层的旧楼:“在那二楼。”

  圆脸警察不信任的瞟了我一眼,说:“走,我们看看去。”

  我其实心里也没谱,只是恰巧小区来了刑警,就顺便让他们帮忙查看一下卫生间吧!所以我看起来不像是个正经的报案人。

  拥挤的楼道对胖乎乎的警察来说,无疑是天堑,因此在他到达卫生间门口的时候,额头已满是汗水了。

  “就是这。”我拉了拉那把挂锁:“我的房东太太失踪了,而昨晚有人在这间卫生间里忙活了一夜,而且还锁上了门,我想你懂我的意思。”

  我能感觉胖警察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起来,他示意我让开,麻利的掏出工具,三下五除二卸下了那把锁,与我对视一眼后,他勇敢的推门走了进去。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难以抑止的恐怖场面从脑海中蜂拥而出,虽然清楚的知道是自己的想象,但仍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过胖警察的呵斥驱散了这些恐怖的念头:“里面除了臭气熏天,没什么其他的,更别说尸体了。该死!”

  我忙探身向卫生间里张望,果真如胖警察所说,卫生间还和往常一样,除了地上那条新砌出来的挡水地基。房东先生昨晚在这忙了一天,原来就是为了砌这玩意,他一定是受不了我对洗完澡后就水漫金山的卫生间的抱怨。

  胖警察用拇指和中指托了托眼镜的边框,将手中被他破坏的挂锁抛给了我,临走还不忘讥讽道:“尸体难道就藏在那条6厘米宽的水泥墩子里吗?”

  卫生间里没有房东太太的尸体,我固然高兴,可被奚落了一通,又令我情绪低落,真是好心办坏事。我慢吞吞的跟着胖警察下楼。胖警察对我不加搭理,快步回到了同事们之中。

  我随即敲响房东先生家的门,很快,房倩倩美丽而又憔悴的脸出现了,见到是我,她眉头皱了一下,但很快用迷人的微笑掩饰了她内心的失望,她一定以为是母亲回来了。

  “请进吧!”她对待朋友的热情总是让我想入非非。

  “你父亲呢?”我生怕与房倩倩的交谈被别人听见,尤其是她的父亲。

  “他正睡觉着呢!对妈妈一点感情都没有。”她回头看了眼房间的里面。

  “你母亲有消息了吗?”我边说边打着手势示意能否去我的房间谈谈,主要是不想惊动房东先生。

  她顺从的来到了我的房间。近距离的观察她的脸我才发现,她的眼袋肿得厉害,一坐下就啜泣到难以呼吸,我真怕她悲伤过度而昏厥过去,她的模样就连心如磐石的人看了都会同情。

  我的小白猫适时的挨进房倩倩,亲昵的在她腿边蹭来蹭去,仿佛在说:“不要太过伤心了。”

  房倩倩一把抱起小白猫,将她拥入怀中,然后紧紧的和它依偎在一起,眼泪也在不知不觉中打住了。她用非常缓慢的速度观察着我的房间,天花板上满是裂痕,墙面上新旧涂料的颜色毫不搭界的,胡乱的刷在墙上,就象小区的布告栏般令人眼花缭乱。房倩倩的目光逐渐落到了我的家具上,实际上,这些家具都是出租房内原有的,一张床,一只书柜,一张写字台以及房倩倩正坐着的那把木椅。

  “你不看电视吗?”房倩倩对我的简朴生活很惊奇。

  “这个窗口外的节目可比无聊乏味的连续剧有趣多了。”

  她向外张望了一番,但花坛旁的人群没有引起她的兴致,原因可能是地上那个男人太过骇人。

  “这个窗户仅供你白天娱乐,晚上可什么都看不见啊!”她又问。

  “晚上就写写小说,逗逗小猫。”

  “我念中学的时候,也想养一只小猫咪,可我妈妈就是不同意。”房倩倩摩挲着小白猫毛茸茸的下巴,当她提起母亲的时候显然已经忘记了刚才伤心的原因:“我妈妈嫌弃宠物太脏,她能让你这个房客养猫,真是奇迹。”

  我笑了笑:“这只小白猫之所以能留下来,是因为这幢房子里老鼠横行霸道,比起公害来,猫咪可就干净多啦!”

  “这里有老鼠啊!”房倩倩惊呼,和大多数女性一样,她一定非常害怕这种啮齿类的小动物:“怪不得你们二楼总有股怪怪的味道。

  ”也许是哪只死老鼠发臭了吧!改天我打扫打扫。“这种事情时有发生,被毒鼠药或小白猫干掉的老鼠尸体,安静的躺在不易打扫的角落,慢慢的腐烂发臭,我竟不可思议的习惯了这种气味。

  走廊里响起了皮鞋撞击地面的声音,打断了我们轻松愉快的谈话,脚步声到我房门前停了下来。小白猫机警的竖着耳朵,一跃而起挣脱了房倩倩的怀抱,窜到了床底下。房内顿时寂静下来,房倩倩的悲伤又重新占据她整个人。

  接着房门被推开了,这么没有礼貌的举动只有一个人能做得出,我的邻居、那个神秘的画家鲁坚。

  他面色略显苍白,嘴唇紧抿表情严肃冷酷,一身黑色的行头让他就象个报丧的。而他带来的消息也不喜庆。

  ”我带来一个坏消息!房东先生对自己杀害妻子的罪行供认不讳。“鲁坚的语气如同在播报一条刑事案件的电视主持人,丝毫不理会听众们的感受。

  我虽然对房东先生杀害妻子有过猜测,可只是停留在猜测,当这通过鲁坚的嘴成为现实的时候,我一时间无法接受,甚至怀疑起来。房倩倩更是一脸茫然,事情的转变也太快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房东先生不是还在家睡觉嘛!“几天以来,我发觉自己一直在问同一个问题。

  鲁坚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昨晚想了一夜的我,觉得房东太太一定身处危险之中,否则不会音讯全无,我遂决定今天一早去趟警察局,想为房东太太的失踪先备个案。等到所有手续都办妥后,接待我的民警让我稍等片刻,说有具与我报案失踪的女人相似的尸体需要我辨认。于是,我坐着警车抵达了医院的停尸房,走进一间气味难闻的房间,中央的金属床上摆着用白布盖着的尸体,听法医介绍,死者是个中年女性,死亡时间在凌晨1点至3点之间,从伤口形状判断,死因很可能是被汽车撞死的。因为尸体的体貌特征和我对房东太太的描述极为相象,所以让我来仔细识别。法医揭开白布,我看见死人的头部完全变了形,就象被五吨卡车碾烂的西瓜,嘴里还残留着碎裂的牙齿,手、脚的部分关节也不合常理的弯曲着,鲜血混淆了我的视线,使得我无法区分哪块是衣服、哪些是她的皮肉、哪些是她的骨头。我着实难以辨别死者的面容和身份,甚至无法用画家的想象来描绘出死尸生前的模样,但让我终于发现尸体正是房东太太的关键是她的伤疤,我看见了她手背上的伤疤,一个被开水烫出的不规则形状的伤疤,由于形状独特且近似五角星,所以我印象尤为深刻。我确认了尸体的身份,而且还告诉警察,最有可能杀害房东太太的人是她的丈夫。“

  聆听着母亲惨状的房倩倩,此刻已无法在抑制悲痛之情,泪水从眼眶中奔腾而出,”啪嗒啪嗒“的滴落在水泥地板上。

  ”你真不该这么做!“我对画家这种不近人情的行事风格一向抱有看法。

  ”那我该怎么办?包庇一位杀人犯?“鲁坚尖牙利齿的反驳道:”如果房东先生问心无愧,没有人可以冤枉他。倘若不是他亲手弑妻,又怎会在警察局里亲口承认?人正不怕影子歪,有些事情是能够说清楚的,我只是让事情发展的更迅捷一些。“

  ”房东先生承认是他干的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房东先生根本不可能开车,小区里谁都知道他是色盲,你看看我的墙壁色差如此之大,就该明白了。“

  ”警察证据确凿,房东先生又认罪伏法,事情不明摆着嘛!“

  我一时词穷,只得低头寻思反驳他的话,我的情感和立场变化之快出人意料。房倩倩双手环抱胸前,顺着脸颊淌下的泪水已弄湿了一大片裤子。大家都没有要讲的话,鲁坚象个打了胜仗的将军般凯旋而去,虽然他给我们带来了新消息,可他的态度倒有些幸灾乐祸之嫌。看来他这种性格和我是相处不了多久了。

  楚楚可怜的姑娘倒向我,不堪重负的她无力独自面对家破人亡的现实,他的低声抽泣,声如溪水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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