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涨潮时节-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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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干净。
  “对,”白罗自语道:“对!”
  他看看洗脸盆,然后走到窗边,发现有一条小后巷,应该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
从五号房间进进出出,可是也可以同样简单地从楼不上楼进入五号房间,刚才他就
是这么来的。
  白罗又悄悄关上五号房间的房门涸到自己房间。今晚实在冷得叫人难受,他只
好又下楼,迟疑了一下,最后终于在寒意驱使之下,大胆走进“房客专用”的房间,
另外搬张摇椅,到火灯边坐下。
  近看之下,那位胖老小姐更让入觉得畏惧。她有一头铁灰色的头发和一点鬓。
她一看白罗过来,马上开口用低沉怕人的声音说:
  “这间休息室只有住在这里的人才能用。”
  “我就住在这里。”赫邱里·白罗答道。
  老小姐考虑了一两分钟,再度用责备的语气攻击他道:
  “你是外国人。”
  “是的。”赫邱里·白罗回答。
  “照我看,”老少姐说,“你们都应该回去。”
  “回去?”白罗问道。
  “从什么地方来的,就回什么地方去。”老小姐坚决地说。 
  她又不屑地加了一句:“外国人!哼!”
  “恐怕不大可能。”自罗用和缓的语气说。
  “胡说,”老小姐说,“我们打仗还不就是为了这个,对不对?让人回到适当的
地方去住。”
  白罗没有反驳她,他早就知道,每个人对“为什么要打仗?”这个问题,都有不
同的看法。
  空气中飘浮着敌意,双方都沉默着。
  “我不懂是怎么国事,”老小姐说中真的不撞!我每年都来这里住。我丈夫死了
十六年了,就在现在这地方,所以我每年来往一个月。”
  “真是虐诚的朝圣!”白罗礼貌地说。
  “可是情形一年比一年糟,什么服务都没有!做的莱真叫人难以下咽!维也纳
牛排!啐!牛排应该不是郎普牛排就是腓力牛排——可不是拿切碎的马肉来充数!”
  白罗悲哀地摇摇头。
  “只有一件好事——他们把飞机场关闭了,”老小姐说:
  “真是可耻!那些年轻飞行员带着那些可怕的女孩进进出出的。女孩子!哼!真
不知道她们的母亲怎么想喔!让她们随随便便、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觉得都是政府
不好,把做妈妈的都送到工厂去做工了,只有家里有幼儿的母亲才能休息,幼儿!
谁都会照顾幼儿矿幼儿不会跟着军人到处乱跑!只有十四岁到十八岁的女孩才最露
要照顾。这年纪的女孩子最需要母亲,只有母亲才知道她们要什么。军人!飞行员!
他们只想到这些!”
  这时,愤怒使者小姐咳了起来。咳声停止之后,她又滔滔不绝地说起来,把白
罗当成发泄怒气的对象。
  “他们干什么在营帐四周挂倒剌?为了怕军人追女孩子?
  不,是为了怕女孩子追军人,每个人都疯了!看看她们穿的什冬衣服!裤子!有
些可怜的傻瓜还穿短裤!要是他们知道从后面看起来是什么样子!就不会穿了!”
  “我同意你的看法,夫久,我真的同意。”
  “看看她们头上戴的是什么?正当的帽子?不是,是一团结得乱七八糟的东西,
胜都被那些粉啊什么的盖满了,嘴巴上也是脏兮兮的东西,不但手指甲涂得红红的
——连脚趾甲都涂红了!”
  老小姐气得说不下去,用期望的眼神看着自罗。白罗叹口气,摇摇头。
  “连上教室都不戴帽子,”老小姐说,“有时候甚至连那种可笑的丝币也不戴。
就只有丑兮兮曲卷头发口在外面。头发?现在谁也不知道她们的头发是怎么回事!我
年轻的时候,甚至可以坐在自已的头发上。”
  白罗偷偷看一眼她铁灰色的头发。看起来这位严厉的老太太真不像曾经年轻过!
  “那天晚上就有一个女孩伸头进来看,”老小姐又说,“头上包着橘红色头巾,
脸上又涂又抹的。我看了她一眼。我只‘看’了她一眼!她就马上走了!”
  “她不是这里的房客。我真高兴这里没有像她那种人住!可是她又从男人卧房
走出来于什么?真是恶心!我跟那个叫李乎考特的女孩说过了——可是她还不是跟她
们一样坏!”
  白罗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模糊的兴趣。
  他闯:“她从男人卧房出来?”
  老小姐热心地抓住这个话题。
  “是啊!一点都没错!我亲眼看见的。就是五号房间。”
  “是哪一天?夫人。” 
  “就是乱哄哄闹成一团,说有个男人被谋杀的前一天。真可耻!这里居然会发生
那种事!这地方本来很高贵很保守的,可是现在——”
  “是那一天什么时候?”
  “那一‘天’?可不是白天了!是晚上!极晚了!真是丢脸透了!已经十点多了。
我每天十点一刻上床。她从五号房间大大方方走出来,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看
到我,她又退回房间,和里面那个男人有说有笑的。”
  “你听到他说话吗?”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她又退回房里,他大声说:‘喔,快滚吧,我已经腻了。’
男人居然这么对女人说话!可是那些轻挑的女人根本就是自作孽!”
  白罗说:“你没告诉警方这件事?”
  她用神话中怪蛇一样船跟光看着他,然后摇摇摆摆地站起来。她巍然站着俯视
他说:“我‘从来’不和警察打交道!警察!哼!我?会上法庭?”
  她气呼呼、凶狠狠地又瞪了白罗一眼,然后离开了。
  白罗摸着胡须,沉思着又坐了几分钟,然后去找碧翠丝·李平考特。
  “喔,对,白罗先生,你说的是老黎贝特太太吧?是黎贝特牧师的遗孀。她每
年都来,不过当然啦,对我们来说她确实是一种考验,有时候她对人家实在很无礼,
而且她好像不知道现在一切都不同了。当然啦,她都快八十岁了。”
  “可是她脑筋还相清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吧?”
  “喔,对,她是位相当精明的老太大——有时候未免太精明了点。”
  “你知道星期二晚上去看被谋杀的男人的那位小姐是谁吗?”
  “我不记得有什么小姐看过他了。她长得怎么样?”
  “头上包着一块橘红色头巾,化妆大概很浓,星期二晚上十点一刻的时候,她
在五号房间和亚登说话。”
  “白罗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有这回事。”
  白罗一边思索着,一边去找史班斯督察。
  史班斯默默听完白罗的故事,然后靠在椅背上,缓缓点点头。
  “很好笑,不是吗?”他说:“常常都是回到老题目上:红颜祸水。”
  督察的法语口音不及葛瑞夫巡官好,但是他却颇为自豪,他站起来,走到房间
另一端。回来的时候,他手上拿了一样东西:一支金壳口红。
  “我仍早就查到这个,表示可能牵连到女人,”他说。
  白罗拿起口红,轻轻在手背上擦了一点。
  “质地跟好,”他说: “深草莓红……擦口红的人可能是黑头发。”
  “对。在五号房间找到的。掉在柜子抽屉里,当然,也可能放了有一段时间了。
上面没有指纹。当然,现在不像以前有那么多种口红——只有几种标准产品。”
  “想必你已经查过了吧?”
  史班斯微微一笑。
  “对,”他说,“你说得没错,我们确实聋过了。罗莎琳·柯罗德用这种口红,
绫恩·马区蒙也是。佛兰西丝·柯罗德根本不用口红。马区蒙太太用淡紫色的,碧
翠丝·李平考特好像不用这么贵的东西,那个女服务生葛莱蒂也一样。”
  他停住口。 
  “查得真彻底。”白罗说。
  “还不够彻底。好像还有一个外人也扯进来了……也许是安得海在温斯礼村认
识的女人。”
  “星期二晚上十点一刻,就是那个女人跟他在一起?”
  “对,”史斑斯说,“这样一来,大卫·汉特就没有嫌疑了。”
  “是吗?”
  “他阁下最后终于同意说明白,多亏他律师把道理说给他听。这是他的行踪交
代。”
  白罗看看那张打字整齐的备忘录:
  四点十六分离开伦敦,搭火车到温斯礼区。五点三十分抵达。由步道步行至“
雷拉班”。
  “根据他的说法,”督察打断他的沉思,“他回去路目的是要拿一些没带走的
东西:信件、纸张、支票簿,顺便看看洗衣店有没有把他一些衬衫送回来——结果,
当然没有,我说啊,现在的洗衣店真是不像话!把我们的衣服拿走已经整整四个礼拜
了,家里连条干净毛巾都没有,内人只好亲自替我洗所有衣服了。”
  说完这段谁都难免会抱怨的话之后,督察再度回到有关大卫行踪的事上。
  七点二十五分离开“富拉班”,没赶上七点二十的火车,只好散散步,等下一
班九点二十的车。
  “他往哪个方向散步?”白罗问。
  督察查查笔记,答道:
  “他说是唐恩小林、贝斯山丘和长脊。”
  “事实上也就是绕着白屋走了一圈?”
  “哈!你倒是很快就认得这里的环境了嘛!白罗先生。”
  白罗笑着摇摇头。
  “不,你说的那些地方我都不知道,我只是猜猜。”
  “喔?是吗?真的?”督察偏着头问,然后又接着说:
  “根据他的说法,他走到长脊的时接,才发现自己经离温斯礼区火车站很远了,
又播命往回朗,差点就赶不上火车。火车到维多利亚火车站是十点四十五,他走路
回‘牧者之宫’,到家大概十一点。戈登·柯罗德太太证明最后这一点没错。”
  “其他事有什么证明呢?”
  “少得可怜,不过还是有一些。罗力·柯罗德和一些其他人看到他在温斯礼区
车站下火车。‘富拉班’的女佣出去了(他当然有钥匙),所以没看到他,不过她们
发现书房有烟蒂,一定觉得很奇怪。小橱子也弄乱了。还有一个园丁工作到很晚,
大概是关暖房还是什么的时候,刚好看到他。马区蒙小姐在麻登林碰到他——当时
他正要跑去赶火车。”
  “有人看到他坐上火车吗?”
  “没有,可是他一回伦敦住的地方,就打电话给马区蒙小姐——十一点五分。”
  “查过了吗?”
  “查过了。我们已经查过从那个号码打出来的电话。十一点四分,有人打电话
到温斯礼村三十四号,也就是马区蒙家的电话。”
  “真是太有意思,太有意思了。”白罗喃喃道。
  史班斯仍然卖力地一直往下说:
  “罗力·柯罗德九点差五分离开亚登,他肯定是那时候, 不会更早。九点十分
左右,绫恩·马区蒙在麻登林看到汉特。就算他是从史仄格一直跑过来,难道会有
时间跟亚登见面,杀掉他,再回到麻登林吗?我们试过了,可是办不到,不过现在我
们又从头开始了,亚登不但九点的时候没死,十点十分还确实活着——除非你所说
的那位老小姐是在作梦。如果杀他的人不是丢了口红、戴橘红色头巾的那个女人——
就是另外一个比那个女人更晚离开的男人。不管凶手是谁,都一定是故意把手表拨
回九点十分。
  “要不是大卫·汉特无巧不巧地碰到她,他的处境一定很尴尬,对不对?”白罗
问。
  “对,一定会。九点二十分从温斯礼区开的火车是最后一班车。当时天已经黑
了,有些人会从车站回来。可是谁也不会注意到汉特——事实上火车站那些人也没
认出他,他到伦敦之后没搭计程车,换句话说,唯一能证明他的是照他所说的时间
回‘牧者之宫’的人,就是他妹妹。”
  白罗没有说话,史班斯又问:“你在想什么?白罗先生。”
  白罗说:“绕着白屋散步,散了很久的步,在麻登林遇见她,后来又打电话——
但是绫恩·马区蒙却已经和罗力·柯罗德订了婚。我真想知道在电话里他们到底谈
了些什么?”
  “又是人性吸引了你?”
  “对,”白罗说:“我始终都对人性有很浓的兴趣。”












涨潮时节   8 




  时候已经很晚了,但是白罗还想去看一个人——杰若米·柯罗德。
  一个小个子、看来很聪明的女佣带他走进书房。
  白罗独自一人在书房内等候,兴趣十足地打量着四周,白罗想:即使是在自己
家,杰若米也把一切都弄得非常合法、干净。书桌上有一张戈登·柯罗德的大书像,
另外一张是已故爱德华·特兰登爵士骑马的褪色照片。杰若米·柯罗德进来时,白
罗正在细看后者。
  “喔,对不起。”白罗有点手忙脚乱地把相框放下。
  “我岳父。”杰若米的声音有一点庆幸的味道,“那是他最喜欢的一匹马柴斯
纳·特兰登。一九二四年在德贝大赛中得到第二名。你对赛马有兴趣吗?”
  “天哪,没有。”
  “可真花钱,”杰著米冷淡地说,“爱德华爵士都被拖垮了,不得不住到国外
去。的确是昂贵的运动。”
  但是他声音中仍然有骄傲的味道。
  白罗猜想,换了杰若米自己,宁可把钱扔在街上,也不愿意投资在马身上,可
是在私心里,他却暗自羡慕那些赛马的人。
  杰若米·柯罗德又说:“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地方吗?身为柯罗德家的一分子,
我觉得我们都欠你一份情——因为是你找到波特少校来作证的。” 
  “府上好像都对这件事很高兴?”
  “喔,”杰若米·柯罗德还是用冷冷的口气说,“现在高兴还太早,还有很多
困难。毕竟,安得海的死在非洲已经是公认的事实。要想推翻这种事,需要很多年
时间,面且罗莎琳的证词非常肯定——真是太肯定了。你知道,她给人的印象很深。”
  杰若米·柯罗德似乎很不愿意朝好的方面想自己的事,“无论如何,我现在都
不愿意谈结果,”他说,“很难说一个案子到底会怎么发展。”
  接着,他用生气得甚至有点厌烦的手势,推开一些文件,说:“无论如何,你
还是想跟我谈?”
  “我是想请问你,柯罗德先生,你是否肯定令兄确实没有留下遗嘱?我是说在他
婚后。”
  杰若米·柯罗德似乎很意外。
  “我从来没想到这个问题,他离开纽约之前,确实没有立遗嘱。”
  “也许他在伦敦那两年当中立过?”
  “找那边的律师?”
  “也可能是亲手立的。”
  “有人证明?谁能证明瞩?”
  “他家里有三个佣人,”白罗提醒他:“都是跟他同一晚死的。”
  “嗯,对……可是就算他真像你所说的立遗嘱,现在也已经毁了。”
  “问题就在这里,最近有很多人以为完全损坏的文件,都可以用一种新方法研
究清楚。譬如有些镇在家庭保险箱里,但却没有损坏到完全看不清楚的文件。”
  “说到这个,白罗先生,你这种想法真特别,太特别了。可是我不认为——不,
我真的不相信会有什么。就我所知,谢斐德巷那栋屋子并没有保险箱,戈登把所有
重要文件都放在办公室——而办公室中确实没有遗嘱。”
  “但是总可以查查吧?”白罗坚持道,“譬如说从民防官员方面着手。你答应让
我查吗?”
  “喔,当然,当然,你自愿负责这件工作实在太好了。可是我对你的成功实在
不敢抱任何希望。无论如何。碰碰运气总没坏处。你——你马上就要回伦敦了吧?”
  白罗眯眯眼睛,杰若米·柯罗德的语气确实很迫切。“回伦敦?”——他们全都
希望他别在这儿碍事吗?
  他还来不及回答,门就开了,佛兰西丝·柯罗德走进来。
  白罗第一眼就对两件事留下很深的印象。第一是她看来似乎病得很严重;其次,
她和她父亲实在太相像了。
  “赫邱里·白罗先生来看我们,亲爱的。”态若米不十分必要地解释。
  她和他握握手,杰若米·柯罗德马上短要地说出白罗对遗嘱的看法。
  佛兰西丝的态度很怀疑。
  “看起来太不可能了。”
  “白罗先生马上要回伦敦,替我们调查这件事。”
  “据我所知,波特少校曾经在本地担任空袭民防队员。”白罗说。
  佛兰西丝·柯罗德脸上闪过一个奇怪的表情,她说:“波特少校是谁?”
  白罗耸耸肩。
  “一个退休的陆军军官,靠养老金过日子?”
  “他真的去过非洲?” 
  白罗奇怪地看看她。
  “当然是真的,夫人,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呢?”
  “她似乎心不在焉地说:“我不知道,我觉得他很奇怪。”
  “对,柯罗德夫人,”白罗说,“我懂你的想法。”
  她用锐利的眼光看看他,眼中的神色忽然变得畏惧起来。
  她掉头对她丈夫说:“杰若米,我真担心罗莎琳,她现在一个人住在‘富拉班’,
大卫被逮捕一定让她很害怕。你反不反对我请她来住住?”
  “你觉得这样做适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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