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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找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理查从台下走了上来,对依娜娜说:“那么,从你刚才的描述中,可以看得出,你一定知道凶手是谁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凶手才会要了你的命的。”
“是啊,告诉我们,那个凶手是谁?”大家在台下喊,“我们相信你,依娜娜,虽然我们不知道你是怎么复活的,但我们一定要找到那个杀人犯。”
这时候,人群后面有一些骚动,一个人从群众中冲出,向外面跑去。大家回头一看,逃跑的那个家伙,是地痞范克!心里没鬼他跑什么?大家叫嚷着,抓住他!他跑不了!
范克心里慌到了极点。是的,那个“杀”死依娜娜的人,就是他。那几天他手头有些紧,已经在赌场上输光了自己的全部家当,打算铤而走险偷些东西。原本他是要偷麦克的服装店的,因为他知道,那家服装店基本上就麦克一个人,现在麦克死了,他的店中就应该没有人了。这样一个好机会,他是不会放弃的。但是他错了,那天晚上他去服装店准备偷些值钱的东西时,店里并非没有人,而是有很多人,更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光那七个陌生人也就算了,还出现那些突然动起来的人偶,那场惊吓,让他足足一天躲在家中,不敢出门,说实在的,他本来想洗手不干,这一辈子不再偷任何东西了,但是那些赌徒找到了他,他欠他们很多钱。
如果再这样下去,那些赌徒会要了他的命的。范克琢磨着:命对他来说太重要了。偷活人的钱,他不敢,他想起来这个城镇中,死去的不光是麦克一个人,还有拉姆斯。但是潜入拉姆斯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他家的护卫和藏獒太棘手了。他化妆成送饭给那些护卫的人,在众人吃饭的时候,进入拉姆斯家里的仓库中,那里肮脏而且臭气熏天。他一直忍到晚上。
在他认为安全的时候,他从仓库里溜了出来,来到拉姆斯的起居室。他知道现在匹特利城里的人偶不再像从前那样安分,万一有一个跳起来,和他打上一架,也足能要了他的命。
于是他把那些人偶裹在被单中,一个一个无声地打碎,把碎片倒在地上。
他开始行窃,在什么东西也没有找到的时候,依娜娜进来发现了他。其实,他不想——也不敢——杀人的,如果不是依娜娜和他搏斗,和他扭打,他是不会因为一时冲动,失手把刀子插进她的身体。
他一直侥幸他没有杀死人。那天晚上,他不敢逃出去,因为他知道,如果那时出去,一定会被那些因为依娜娜的尖叫而赶来人们发现的。
于是他重新躲到仓库中,等着时机逃跑。不知道等了多久,他听到了打斗,并且是很激烈的战斗,这些打斗声让他在那间黑暗的仓库中吓得屁滚尿流。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他才从那栋大庄园中溜了出来。
还是那样侥幸,他不愿意相信依娜娜死去了。尽管他从很多市民嘴中听到了依娜娜死亡是事实,但他还是不敢面对这一事实。一直到他今天早上看到依娜娜时,他也说不出是惊喜还是惊讶,或者是恐怖和希望交织在一起吧,这家伙真希望依娜娜从来没有死过,而且对那天也从来没有记忆。
这样的人是不会放弃夹杂在人群中,听依娜娜讲在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本是要逃的,但是那样的话,范克想,还不如让我去死呢。我一定要听听依娜娜是怎么说的。
做了最坏打算的范克,躲在人群后面,随时准备逃跑。当依娜娜马上就要说出他的名字时,他沉不住气,马上往回跑,却被面前的一个人给拦住了去路。
对方不是别人,正是班特里。他用几乎能烧死人的灼热目光死死看着范克,那目光中充满了愤怒。
范克从腰中抽出刀子:“让我过去,我不想杀人。别逼我!”
“范克,你是逃不掉的。”班特里没有动。
“让开!班特里!除非你想死!”范克气急败坏了。他把刀子举了起来,他想好了,如果后面的人追上来,他就一刀砍上去,让班特里受伤——尽管他没有杀人的勇气——这样就有一半人不敢再过来,另外一半也要照顾班特里。
因此他拿着刀子,瞄准班特里的胳膊。好吧,小子,范克想,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现在就要……
范克在倒下去的那一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甚至没有时间回头看看是谁干的。只有一种感觉,他的后背好像着了火……
他向前倒去,刀子不偏不倚地插入了班特里的胳膊中。
当那些明白发生什么事情的人回过头时,克鲁森手上的戒指还在冒着烟。
再看范克,大家心中一阵惊讶,两个人距离那么远,克鲁森的火焰却正好打在了那家伙的身上,而且恰到好处,再使点劲,那一拳火焰一定会把范克打死的。
在范克倒下的那一瞬间,大家才意识到自己错了,范克临倒下前还是把刀子送进了班特里的胳膊。大家愤怒地叫嚷起来,人群中立刻闪过一个白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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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一切都在控制中
梨裳来到班特里的身边,打算给他疗伤:“不要紧张,我会一些医术,你不会有事的,这点伤对我来说,很容易处理,相信我,一切都在控制中。”
班特里冷漠地挣脱梨裳,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梨裳有些不高兴,她不是那种允许病人任性的医生,她在班特里扶着自己的胳膊离开的时候,已经将自己瞬间治疗法术施在对方的身体上……
所有的治疗术好像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任何起色。
这不可能!梨裳几乎不敢相信发生的事情,她诚惶诚恐地看了一眼安东尼。
安东尼看着她摇摇头,示意不要说出来……
难道安东尼知道这些情况?梨裳看着安东尼想了一下。时间不多了。她蹲在范克身边,用法术把这个坏蛋救过来。范克现在老实了,他知道一切都过去了,他不可能逃掉的。在众多市民的押送下,这个杀人犯被送到了执政官那里接受审判。
班特里来到依娜娜身边。依娜娜扶住了他:“我们回去吧?”
班特里点点头。于是众人和他们两个人一起回到了罗伯特家中。班特里离开了大家,回到了房间中,他需要躺一会儿。克拉莉看着班特里进屋的身影,对梨裳说:“你怎么不去给他……”
安东尼打断她的话,对依娜娜说:“有些事情你还没有说完,因为范克的出现把你要说的给打断了,我们想知道你是怎么复活的,我们队伍中的奥兰多用他的生命项链看了你的生命属性,你现在完全是一个活人。”
“我真的不知道。”
“那么你醒来的时候在什么地方呢?”
“圣山。”
“圣山?”
又是圣山?
“依娜娜,”安东尼说,“你能带我们到那儿去看看吗?”
“现在?”
“是的,现在。我们这就出发。”
再次来到这座圣山,爬上山顶后,才感到这山的确不同凡响。山并不太高,当然和齐野风森林的那座小山比起来还是要高大一些,而且更加险峻。这里的好像得到了神的保护,一切都显得平和安详。林子间没有风,草地非常柔软,踩上去非常舒服。凯奇皱着眉头走在队伍中间,不同以往的是,这次进入森林,出奇地安静。不过安静的不只他们,而是整个森林,没有鸟叫,没有虫叫。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难怪猎人在这里打不到东西,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活物。克拉莉回头看了看凯奇:“你怎么了?”
“我不喜欢这里,”凯奇呼吸有些急促,“我体内的巴球希卡虫也不喜欢这个地方。和我曾经生活过的任何一个森林比较起来,这里并不让人舒服。”说着他看了看跟在队伍后面的依娜娜,“你确定是这个地方吗?”
依娜娜点点头,然后跑前几步,拾起挂在树枝上的一条衣服碎片,放在裙摆上,抬头看着大家的反应。好像在说,你们看这是我衣服上的一部分,是我今天从山上下来的时候,被这树枝挂掉的。
梨裳抬头看看被茂盛枝叶笼罩的天空,心里有些虚地看了看安东尼,然后她对安东尼说:“连凯奇都不喜欢的森林,一定非常诡异,连我都感觉到不舒服了。这里没有一个动物,我感觉不到它们,以前我一进入森林总有小鸟围在我的身边。”
安东尼点点头:“虽然我感觉不到,但是我可以肯定,在这座山林中,一定潜藏着巨大的力量。这些力量或许就是我们要寻找的,因为它太强大了,以至于附近的生物都不敢靠近。”
终于爬到山顶了,大家居然都流汗了。依娜娜指着一片被压过的草地说:“就是这里,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躺在这个地方。”她看了看四周,然后说,“当时的情形和现在一模一样。”
安东尼看了看自己的战友,众人会意,马上散开,四处寻找可能的线索。大家的想法是一致的,通过这里与众不同的现象和依娜娜的复活地,说明这里存在着强大的能量,这些能量强大到足可以让四周没有动物,让死去的人复活……
这山一边是斜坡,一边是悬崖,凯奇来到陡峭的悬崖边际上,向下俯瞰:“那是什么?”他说着,向下跳了下去。其他的人围了过去,看着凯奇向下坠落。依娜娜尖叫起来。梨裳连忙解释:“没有关系,这点高度,对于凯奇来说,并不算高。你看着吧,他马上就会回来的。”
克鲁森看着下面:“凯奇好像看见了什么,那是一个人。一个男人,似乎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他上来了。”
依娜娜已经可以看到凯奇从悬崖下面上来了,他利索得像只猴子,几乎没费什么力气,飞似的在悬崖的峭壁上攀登。
依娜娜回头看着梨裳:“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梨裳还没有来得及解释,一具尸体就被凯奇从下面扔了上来。依娜娜晃了晃身体,终于晕了过去。
那尸体,正是班特里。让人无法想像的是,尸体损害得非常严重,绝对不像是刚死亡的样子。
班特里?他明明就在匹特利城里,刚才还在大家身边!克鲁森来到尸体旁边,仔细观察,用手试肌肉的僵直程度,然后他站起来,摇摇头,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诊断结果。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他看了一眼晕倒的依娜娜说,“一个本来已经死亡的人,却在今天早起又活着出现在我们面前。而另一个,明明就在我们身边,却已经死了至少一个月了……”
“这怎么可能?我们刚才明明看到活着的班特里,难道说他赶在我们前面跳了下去?”克拉莉纳闷地说,“就算他跑到我们前面,也不可能快我们一个月。”
“我认为罗伯特有两个儿子,长得一模一样,我们看到的只是他们中的一个。”奥兰多说道。
“别逗了,那老人一开始就告诉过我们,说他只有一个儿子,就是班特里。没有其他儿子。”
“可这个问题怎么解释呢?同一个人,却分成两种角色,一个在匹特利城和他的父亲在一起,而另一个死在这里,真是见鬼了。”
“安东尼,你倒是说话呀,如果你都分析不出来,我们更抓瞎。”
“还让我说什么呢?你们已经知道答案了。”
“什么?这不可能!”大家回答。
“是的,其实你们刚才分析得都在理,这些东西就只差一条线索把它们串起来了。还记得我们去年在伦敦碰到的那个黄金血液侦探吗?他当时给我们说过一句话:‘当你把一切不可能的线索全部否定了,剩下的,就算再不可思议也是事实。’我还记得这位侦探的话,这句话给了我很大的启示,因此我就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了。大家有什么新想法吗?”
“我还记得那个自以为是的侦探呢,”克拉莉嗤之以鼻,“福尔摩斯是吧?”
“我好像觉得有些门路了,刚才我在给班特里治疗的时候,发现我根本就不能把法术施加在他身上,感觉他好像是个死人似的,我敢说他的膝跳反应甚至比他的父亲更糟糕。”
理查看了看他的战友,然后说:“这说明什么问题?难道你会认为死去的只是班特里的肉体,而他的灵魂,却……噢,不。”
安东尼点点头,说:“是的,理查,你想的没有错,事实上,我们这两天接触的那个班特里,的确是一个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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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那个蒙面人的腿
大家想表现得不那么大惊小怪也不可能了,这话听起来太不敢让人相信了。克拉莉努力笑了一下,发现自己这样做也不能说明什么,起码自己都怀疑这个微笑的力度,它根本就不能否决什么。更多的人听到了这个消息,都愣了。噢,天啊,这怎么可能呢。但是这怎么不可能呢?
看到大家迷惑的表情,安东尼说:“在那天,依娜娜死去的那天,我们第一次同那个暗黑战士交手,在交手的过程中,我们刺中了那个蒙面人的腿,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了,因为当我从他的腿上拔出我的剑时,发现上面根本就没有血迹,这说明什么呢?只有两种可能,一我根本就没有刺中他,二是这个人根本就没有血液。还有,在战斗时,他为什么要戴面具呢?其实很简单,就是他不想让我们看到他的面貌,可是作为一个暗黑战士,这样做太奇怪了。所以只有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我们见过他,他不想让我们认出。”
“我说呢,”克鲁森说,“在作战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吭过一声。”
“在战斗后,”安东尼接着说,“我们追那个蒙面人从窗户中出来,在路上碰到了班特里,他指了一条根本找不到蒙面人的路给克鲁森和理查。虽然他的腿受了伤,但这种伤就他而言根本是没有感觉的。他向前跑拐了一个弯,马上把衣服换掉,调头往回跑,当作自己也是听到依娜娜叫声赶过来的样子。”
大家沉默了,过了很久,梨裳才说:“难怪罗伯特在大家都怀疑我们排斥我们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收留我们,因为他根本就知道我们不是杀人犯,而真正的杀人犯就是他的人偶儿子班特里。”
安东尼接着说:“是的,如果当时凯奇不被那老人的父子情所打动,那么再看下去他就会了解到事情的真相。”
“但是,”克拉莉仍然不敢相信,“那天第二次同蒙面人打的时候,我找到了罗伯特,他根本就没有利用法术控制班特里,如果蒙面人是班特里的话。我不知道这些话怎么说,我是说,如果班特里是一只人偶的话,那么他就需要一个力量来控制,就是说能控制它并且有理由控制它的,只有罗伯特了。但是我没有看到罗伯特那样做,除非有一种可能,有另外一个力量在控制它。”
“暗黑力量?”奥兰多插了一句。
“哼,”克拉莉不屑地说,“尽管暗黑力量很强大,但那些拥有暗黑力量的人,却不会使用高深的巫师法术,要知道一个优秀的法师是不会加入魔的军团的。他们虽然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样强大,但却相当鄙视带有邪恶力量的东西。要知道,巫师很多时间都是和魔性力量交流的,在他们看来,魔和魔性力量根本就是两回事。”
“我并不知道你们那些巫师是怎么想的,但你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肯定是这样了,因为你有发言权。”奥兰多耸耸肩,接着说,“如果不是罗伯特和暗黑力量控制了班特里,那么还会有谁呢?”
“只有班特里自己了。”安东尼说。
“这不可能!”克拉莉说。
“怎么不可能呢?克拉莉,这些都是你告诉我们的。”
“我告诉你什么了?我说班特里如果是一个人偶的话,那么它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
“是的,尽管你没有这样说过,但是你却给我一个全新的思路。”安东尼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我们来假设一下吧,老人偶匠罗伯特知道自己的儿子班特里死了,而且连尸体都找不到,于是他做个人偶来当他的儿子。这个人偶没有生命和灵魂,于是罗伯特找到了老巫师拉姆。拉姆引渡了班特里的灵魂,并注入到人偶的体内……”
“我说的,没有生命动力的人偶,就算有灵魂也不可能……”说到这里,克拉莉好像也明白了,“你是说……罗伯特用他自己的生命动力,带动了那个人偶?”
安东尼点点头,却没有再说什么。
梨裳说:“刚见到罗伯特的时候,我就有此怀疑了,照他的身体来说,七十岁了,但身体器官和肌肉都很结实,但是他却看上去不那么健康,用奥兰多的生命项链看他的生命力,只有那么一点点,这就让人感到奇怪了——为什么一个身体强壮的老人却那么虚弱呢?如果联系安东尼刚才的猜测,我们就不难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老罗伯特把他的一半生命力给了班特里,他健康的身体才变得这样虚弱。”
“如果这样说的话,”克鲁森说,“也可以解释,那天为什么罗伯特的腿上突然受了伤……因为他同那个人偶是共用一条生命,所以,当安东尼一剑刺伤了蒙面人,受伤的却是罗伯特。”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人?宁可献出自己一半的生命给别人?”克拉莉摇摇头,“要知道,如果需要他献出自己全部的生命,他完全有可能一时冲动而不考虑后果把生命贡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