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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喻培鲜少瞧见芦花这样傲娇的模样,明明看见他进来却不出声理会,这还是他们认识这么些年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暗道,定是生气了。想想能让她生气的原因,严喻培暗笑。
有眼力见的小丫鬟麻利地搬来了椅子,严喻培坐上去,指了指芦花手里的苹果,淡定道:“去给我拿一个。”
芦花翻了翻白眼,翻身背对他,吭哧吭哧几口就把手里剩余的苹果吃完,起身往屋里走。
严喻培伸手拉住,“我是哪里得罪你了?”
芦花转身眯眼望着他,“我送你的香囊,你送给他人,这算是什么意思啊?你真以为送给你的就是你的东西了?那版权还是我的,你给转让费了吗?”
严喻培一愣,他真心不知道这一茬,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一脸无辜道:“你可冤枉死我了,你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赠与他人,我都随身携带着呢!”天地良心,相思难,睹物思人,他怎么舍得把她做的东西送给别人。
芦花甩手,冷哼道:“莫非我就糊涂的连自己绣出来的东西都不识得了?早晨沈小姐来过,她腰间佩的事事平安不是我绣的,难道还是外面山寨的?”心中有气,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懂山寨一词,想说就说出来了。话一出口,芦花就瞧见他脸色寒了下来,要说起来她平日见惯了温润公子哥模样的严喻培,乍一看这人生气的模样,心里还有些犯嘀咕。
香囊会出现在沈淑的身上,严喻培不用想就猜到是有人做了手脚,他把花重唤出来,冷声道:“去把香囊拿回来。”花重脸色有些僵,想开口辩解,就听见他说道:“别让我说第二遍。”严喻培也就是在家人和她面前是好好先生,在其他的地方可就不是这样了。他年纪轻轻的上任,要是真没一点脾气,建立不了威信如何让人信服。
芦花瞧着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转念一想,封建社会不就是这样么。再说了,她打心眼里就是想让严喻培把香囊拿回来的,现在再说什么就显得有些装了。索性撇开眼,不去看。
大丫鬟被训斥,整个西厢房上上下下的人都不敢出大气,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彭洪暗叹,花重也真是不知轻重,他都知道自家大人的底线在哪,她还想着试探,这不是找不自在嘛!
芦花虽然是转过头去没看严喻培,可院落里小丫鬟们怯生生的眼神让她十分的不自在,瞬间脑海里出现了一些不适时的画面,刹那间把她自己雷的外焦里嫩的。
“咳咳,我说到底是谁生气啊?你绷着一张脸,莫不是还等着我哄你开心啊?”芦花声音很低,低到保证不损了严大人威严冷峻的形象,而又能让他听见的地步。
严喻培心里偷着乐,脸色顺势缓和,走近一步拉着她坐下,说道:“哄我开心就不必了,只是你也不要生气了,这事我可是真被冤枉的。”
芦花瞪了他一眼,扫了一圈院落里的人,道:“你是不是真以为这里人多,我不会削了你大人的面子啊?”
知道她是顾及他,心情愉悦的严喻培对彭洪大声道:“让他们都下去,没我的话不要进来。”彭洪应了,让下人都散了。
待人走后,芦花把一直捏在手里的苹果核朝他丢过去,“你还狡辩!就算是下人阳奉阴违,偷偷做了什么你不知道的,那也是你管教无方,我还是没有冤枉你!”
严喻培笑眯眯地闪开,芦花怒目一瞪,“你还敢闪?罪加一等!”
严喻培笑道:“看你这么精神我就放心了。”
芦花噎住了,这话题转的她没法接啊!不光转移话题,还用眼巴巴地瞅着她坐着的躺椅,厚颜无耻道:“我们换一换呗,昨天晚上没睡,到了时辰就去办公了。”她真想挺住不理他,最后却还是心软了,昨天晚上喝药之后她没睡沉的时候是知道他一直在旁边陪着,说了几次让他去休息却没拗过他,最后她睡着了也就不知道了。以为他后来去休息过,谁知道竟真的熬了一夜。
芦花不甘心地瞪了他一眼,一边起身一边嘀咕,“你真要休息不会回你自己的屋里去么?这里躺着,小心歪了脖子。”
严喻培在躺椅上舒展了一□体,懒散道:“我也就是眯一下,吃饭的时候你叫醒我就行了。”说着还真闭上眼睛。
芦花瞧了他一会,就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可见是真的累了,熬了一夜眼眶下的黑眼圈都比昨天见着要重了。一阵微风吹过,垂落下来的发丝随风轻轻飞扬,芦花顿时气结……
这大人把人都遣走了,现在是不是还要她去屋里拿毯子给他盖上啊!!明明生气的是她,她坚决不去拿,反正这天也不冷!
几分钟后,芦花一边强烈的鄙视自己,一边小心地把毯子盖在某人的身上。气呼呼转身的时候,她没看见某人扬起的嘴角。
严喻培为了转移芦花对自己的怒气装可怜装睡,装着装着就成真睡了,心里思思念念的人坐在身边,总能若有似无的闻到淡淡熟悉的气息,如此安心。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最后是被谁的一句话吵醒的,虽然对方是压着声音,却还是听见了,醒来就才知道是花重端了汤药给芦花。
瞧见她像昨天晚上一样一口气喝光了汤药,便问道:“今天的药还苦吗?”
芦花鄙夷地瞧了他一眼,“你以为是品茶呢?还细细品品?这东西就是要一口气喝光,苦不苦也就无所谓了。”捏了个旁边凳子上的摆着的蜜饯,芦花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还不把口水擦擦,真是!”
严喻培脸色一红,抬手抹了一把,哪有什么口水。这才看见含着蜜饯的芦花,正偷偷的憋着笑。摇摇头,叹息道:“还憋着做什么,想笑就笑呗。”
沈淑还没走到院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来的笑声,神情黯淡,想起自己要说的事,还是朝里走去。
院子里两人气氛正好,门口小丫鬟一句“沈小姐”就给打回原形。两人都朝门口看去,都不知道沈淑为何去而复返。
芦花眼睛看着门口,淡淡地问道:“我肚子饿了,刚刚让人摆饭了,你说我是把你们两都轰出去,还是请你们两一起吃饭呢?”
严喻培看了她一眼,“我能知道你想把我们两轰出去的原因吗?”
“……”进来的人快走近了,芦花急速说道:“我决定把你轰出去,让她陪我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8点到晚上9点,工作时要保持热情,上午状态佳,下午1…3点优,3…6点头开始疼了,晚上衰。为了保证更新,我喝咖啡提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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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85最新章
沈淑在离他们还有三步的地方停下;目光灼灼地盯着芦花,面有不豫之色。
芦花和严喻培对视一眼,严喻培语气淡然道:“沈小姐有何事?”
沈淑只眼珠子转了下;眼神算是在严喻培身上飘了一下又停回芦花身上,这模样倒像是怕她一刻不盯着芦花就会不见了似的。
严喻培不悦地皱起眉头,沈淑现在模样实在是太奇怪,莫非她以前真的在哪里见过芦花?按理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啊!
任谁被人这么盯着;都会有些不高兴的;芦花自然也不例外;她压了压心里的不耐;问道:“沈小姐是有话想对我说?”
沈淑不说话其实是在确定,她真的在哪里见过芦花,她早上从这里离开;回去想了一上午才在贴身丫鬟的提醒下想了起来。她很震惊,觉得眼前的人应该不是她见过的那个,可是真的是太像了,身高年龄长相,难道都这么凑巧吗?
严喻培起身厉声道:“沈小姐!”
这次沈淑有反应了,她伸直手臂指着芦花,大声问道:“严哥哥,你了解这个女人吗?”
严喻培失笑,“我自然是了解她的……”
“你知不知道她以前是做什么的?”沈淑不客气地打断了严喻培,不依不饶的追问着。
已经有些不悦的严喻培不但被她打断话语,还听见她质问芦花,冷着脸眼中寒光闪现,语气如同审问犯人一样平淡无波,“莫非你了解她的以前?”
严喻培全身散发的森冷气息让沈淑的手指微微颤抖,她索性垂下手臂,定神道:“没错!我四年前在平城的戏虹楼见过她,她当时是戏虹楼的花魁,艺名是如画。如画,芦花,不正是她吗?”
沈淑看见他们两人震惊的模样,越发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自鸣得意道:“我就说过我以前见过你,你还狡辩!我不知道你和严哥哥是什么关系,但是就你们身份的差距是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的!”说罢拉住严喻培的手劝说道:“严哥哥,你莫要被她欺骗了,她一个风尘女子如何能配的上你!若是被严大人知道,他绝对不会同意的!”
芦花和严喻培在震惊过后是深深的无力感,沈小姐到底是想演哪出,竟然跑过来莫名其妙的胡言乱语一通。不过这番话对两人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影响力的,严喻培曾经听大哥说过平城的戏虹楼,里面的确有个花魁是叫如画,可是这完全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的两个人。而在芦花看来,沈淑的这番看似胡言乱语的话,后面还透着一个深意。当然了,这个深意不是说沈淑还有什么诡计,而是说芦花心里多了一番思量。
从早上沈淑过来,当时她就神神叨叨说见过自己,后来莫名其妙的走了,现在去而复返,一进来就盯着自己看,此时想起来沈淑当时应该是在确定自己的模样。她的表情情态倒不像是装出来的,要真是沈淑装出来的,那她就能进军影视圈当影后了。再者就是如果她真是装的,那也不可能如此没有大脑跑来指认她,除非她很确定。
任何一个人都不敢,或者不能,保证世界上就没有和自己长的相似的人。芦花不知道沈淑看见的是谁,能让沈淑如此确定的来指认自己,可是她心里就是有种怪怪的感觉。转念间,她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大家都快遗忘了,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偶尔想起的人。
戏虹楼,花魁,会不会是她?
沈淑一开始还得意的认为自己指认了一个假装良家姑娘的风尘女子,渐渐的她发现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这两人除了开始那一瞬间的震惊之外,这两人的表情都太淡定了,而且看两人的模样,似乎都陷入了出神的地步。这让她忐忑不安,莫非真的是自己认错了?
“严哥哥……”沈淑小心翼翼地拽了拽严喻培的袖子,试图拉回对方的思绪。
对于沈淑这个人,严喻培虽不喜,却也不讨厌。若不是沈大人有那方面的意思,沈淑倒也是个可爱的小妹妹。此时看见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我和她认识了六年,她是春满楼的东家,就是卜横路上准备开业的那家酒楼。所以,你看到的只是一个长的和她有些相似的人。”
她认错了?怎么可能呢?明明一模一样啊!沈淑忍不住往后退了小半步,怎么办?她错怪人了!严哥哥会不会更加讨厌自己?
“我真的认错了?”沈淑小心翼翼地问道。
能对她解释一遍已经是严喻培难得的耐心了,“是与不是,和你也没有关系,只要我知道她是什么人便可以了。”
沈淑瞬间眼眶红红的,嘴角扁了扁,她觉得自己今天丢死人了!刚想转身跑开,就看见芦花站起,她鼓起一丝勇气,“胡姑娘,对不起。”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
芦花看出这姑娘是倍受打击了,连忙在她转身的时候拉住,谁知沈淑力道太大,她又还是个病秧子,被带着往前踉跄了几步。严喻培觉得自己心脏都紧了一下,疾步上前扶住她。
“沈小姐,你等等。”芦花感激地看了严喻培一眼,站稳朝沈淑大声叫道。
沈淑背对着他们停住脚步,芦花问道:“你是在什么情况下见到那位花魁的?你看清楚她了吗?”
好半响,沈淑才闷声道:“那次我闹着我大哥带我去戏虹楼玩,去了之后作陪的便是那位如画。”
芦花急切地追问道:“这么说你看的很清楚咯?那这个如画的右眼眼角上有没有一颗痣?额,或者是她的左手小拇指那里有没有疤痕?”听到这里严喻培便知道芦花为何拉住沈淑了。
沈淑原本是背对他们的,听见芦花的话她忽然转身,疑惑道:“你……严哥哥说我看到的不是你,你怎么会知道?莫非你见过?”
老天!不会是真的让她猜对了吧?芦花顿时头疼不已,说道:“一颗痣一个疤痕,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去注意到。何况你是四年前见过的,你如何记得?”看到沈淑泫然欲泣的模样,芦花补充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因为我觉得你见到的那位很像我的人,有可能是我要找的人,所以向你确认一下。”
沈淑一愣,心里恍然大悟,同时也懊恼自己怎么把这么明显的两处给忘记了!她低着头内疚道:“是我错了,一心就想着你们身高年龄长相差不多,却忘了这个。你一提醒我也想起来了,我之所以记得还是因为那位花魁很特别的打扮。”
严喻培一看这两人是准备长谈了,使眼色让人端来凳子,他牵着芦花往回走把她往躺椅上一按,“你还生着病,大家坐着说吧。”说完自己在开始的椅子上坐下,“沈小姐,也坐吧。”
沈淑别别扭扭地坐下,缓缓说道:“我大哥很喜欢那位花魁,我是陪酒的时候看见她手上的疤痕的,其实那疤痕也没有多大,但是她很特别,她左手的小拇指带着一个很小巧的指环,那指环是手工编织的,有些像是小小的同心结,花式正好绕着她的疤痕。当时我一眼就看到了她手上的同心结,就问了一句,这才知道是她特意弄出来装饰她手上疤痕的。”
芦花蹙眉,这还挺……也说不上心里什么感受,便让沈淑接着说。
“我刚刚说了那花魁叫如画,这名字……其实是因为她脸色的妆容而来的。就像你说的,她右眼有一颗痣,她像遮掩她手上的疤痕一样,她用一种很奇特的方式装饰了她脸上唯一的缺陷。从她的右眼到脸庞都用朱笔画了一副艳丽的花,这幅画让她整个人如同画卷里走出来的一样,娇媚动人。”沈淑说完,低头道:“我竟然把这么两处给忘记了,实在是你们太过相似的缘故。”
严喻培道:“外人自知如画因脸上画而得名,传言她生的极美,却不知这只是她的一种手段。”
芦花侧头望过去,“你也知道?”
严喻培道:“有过耳闻。”
沈淑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们一说一合,心中苦涩,严哥哥和胡姑娘说话的态度神情语气,是她从没有见过的,他们是那么的熟悉,相处的是那么的融洽,更让她觉得自己今天就是一个跳梁小丑,没有一点把握就跑出来傻乎乎地跑出来指认,连当初那么记忆深刻的东西都忘记了,还敢跑出来指认。
“胡姑娘,严哥哥,我先回屋了,今天的事是我错了,希望你们不要记在心上。”
芦花点头道:“没事了,我们不会怪你的,你回去了也不要多想。幸亏有你,不然我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找到这个如画。”
沈淑已经没有心思去问她为什么要去找如画了,失魂落魄的离开。
芦花看着那抹消失在院门口的倩影,对严喻培似笑非笑道:“我虽然就见了她两次,不过看得出她是一个单纯的被家人宠爱着养大的孩子,心思单纯性格善良,可惜这回被我们两个彻底伤了心。”
严喻培笑了笑,“长痛不如短痛,这样她应该会答应我派人送她回去了。”他只想对他心中认定的人好,其他人他顾及不了,也不想为了旁人伤了心尖上的人。感情的事从来都是自私的,没有所谓的博爱,在他心里博爱就是滥情,伤害自己也伤害他人。
“刚才还有一事,因为她在我便没有说。”
芦花看着他,好奇道:“什么事?”
严喻培身子前倾,拉住她的手问道:“你知道花魁如画脸上的花纹是什么吗?”
芦花忍不住缩了一下手,却没能收回来,对花魁的身份她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肯定了,可严喻培的话还是让她心寒的瑟瑟发抖,颤声道:“是杏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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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离家出走五年;期间从没有给家里传回过只言片语,家里人也鲜少提起她;只有在过年过节的时候刘氏会念一两句;时间一长;大家都当是没有这个人了。
这么多年过去;再次得知杏花的消息竟然是如此的劲爆!
芦花恨不能立刻飞去平城;如果花魁如画真的是杏花;说什么也要把她从那样的地方弄出来。
严喻培从未曾见过胡家的二女儿杏花;他认识芦花的时候杏花已经离家出走了,当年这件事在湖塘口掀起了不小的波澜;他初听母亲说起的时候,还对杏花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