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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固然是要团结的,他们该做的不是没有做,给了机会一起做生意,现在有人先不义,还一味的忍让就对不起自己了。
回湖塘口的路上水根事情详细说给芦花听,彭洪和陈云一同坐在马车里,听完水根说的,彭洪问道:“水根,菜铺的事我算听明白了,按理说这件事也不至于到关门的地步,只要停了他们两人的职务,不要让他们接管账务的事,虽然这样你和东清会辛苦一点,可也不至于这么快倒闭的地步。”
芦花皱眉点点头,知道原委后她和彭洪的想法是一样的。小冬和小满一个管收货一个管记账,出了问题水根和东清发现的还算及时,银钱是水根管着,当时的情况只要撇开小冬和小满,先拢住一部分客户是完全能做到的。
水根垂头叹息道:“唉,当初也怪我,我和东清哥一发现问题就找了他们两人质问,小满支支吾吾说的含含糊糊,小冬那犟牛脾气死顶着不承认,我和东清哥气不过……”
彭洪一副了解的模样,哦了一声,道:“气不过,你们就打起来了,闹到家里,店里出现短暂的空白,之后只怕是你们心里想的都是放弃吧?”芦花瞧见水根脸色一赫,知道彭洪说对十之八。九了。
马车的速度很快,说话间就听见车夫老马说到村口了。芦花想先回家看看,顺便安顿一下彭洪和陈云,到时候去爷爷家他们不方便跟着,到底是家里的事。马车在芦花家门口停下,芦花和彭陈两人下车,都到村子了,水根再想着躲避那是不可能了,硬着头皮回自己家,说好半个时辰后到爷爷家集合。老马赶着车调转个头,直奔邻村,芦花让他去邻村接小冬过来,就说是爷爷的话,量小冬也不敢不来。
家里的人还不知道芦花回来了,胡木生和刘氏因为菜铺的事也没少担心,他们都知道芦花投了不少银钱,现在就这么亏空了,心疼是不必说的。
芦花推开院门的时候,胡木生和刘氏正坐在院子里,两人低头说着话,胡图在院子角落上不知道玩着什么,大姐桃花坐在厨房门口择菜。听见动静,都抬头看过来,瞧见是芦花大人楞了楞,小胡图瞪着大圆眼一眨不眨地看了半响,才大呼着朝她跑过来。
105103二更
芦花抱着胡图往里走;看见爹娘还楞着,轻笑道:“爹;娘,看见我回来至于这么惊讶吗?”
刘氏起身拍着她的肩膀;笑道:“死丫头怎么回来也不来封信说一声,还以为你在涟庙呢。”瞧见门口还站着两个壮小伙;刘氏问道:“这两位是?”
芦花介绍道:“彭洪,陈云。喻培不放心我一个人回来,让他们两人陪我一起回来。妈,你给安排一下,看看他们睡哪。”
彭洪和陈云上前一步;叫了声伯母伯父。刘氏和胡木生听说是严喻培派来的人,对他们自然是十分客气。现在家里因为芦花经常会有外人来住,已经加盖了房间,刘氏就安排他们两人睡到新房间里去。
彭洪和陈云两人进了屋就没有出来,留空间给芦花一家人。芦花离家快两个多月,自然是聊了一番她一路上的见闻,聊了一会,胡木生才正色道:“芦花,这次你回来的这么急,应该是为了菜铺的事吧?”
芦花点点头,一边逗着坐在她腿上的胡图,一边回道:“我刚才就是和水根哥一起回来的,一会我们还要去爷爷家一趟。”
刘氏伸手想把胡图抱过来,谁知道胡图搂着芦花不放,白了他一眼也懒得去管,关切地问道:“芦花,这次菜铺……亏了多少钱啊?”
芦花笑了笑,“没多少,回来的路上我还说水根哥,这事原本也闹不了这么大,稀里糊涂就把门关了,太倡促了。”开玩笑,为了不让家人担心,亏了多少哪能说出来,一会到爷爷奶奶那里如果会说到具体数目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没必要说出来让爹娘担心。
半个时辰足够马车在两个村子之间打个转了,芦花掐着时间出门,胡木生和刘氏商量了一会,想了想还是等等再去,让他们先说一会。芦花前脚出门,彭洪后脚跟上,刘氏指着他的背影不解道:“芦花不是让这小伙子待家里休息吗?怎么也跟去了?我去叫他回来!”她还没迈出步子,陈云就蹿上来,“伯母,大人让我们照顾胡姑娘,这是我们的自责所在。你别看那小子五大三粗,他在府上可是大人的左膀右臂,跟着胡姑娘过去,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呢!”
刘氏听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客气道:“喻培从小就懂事,芦花去涟庙多亏他照顾了,回头你们回去给我带声谢。”
陈云笑道:“是是,我们一定带到。”心想,这个谢大人哪能受啊?
有彭洪跟着的芦花恨不得村子里的路再短一点才好,从家里出门走到爷爷家,路上不少乡亲都看见她,对跟在她身后的彭洪指指点点,有些亲近一点的就上前问道:“芦花,你回来了,这么就不见越来越漂亮了。这位俊公子是谁啊?你也不小了,是不是找人家了?”
芦花一律解释为朋友,总不能说是保镖吧!匆匆忙忙逃似的到了爷爷家门口,好家伙正巧碰见老马赶着马车过来,老马朝她使了使眼色。待马车停稳,马车上下来两人,一个是小冬,一个是大姑胡慧巧。
他们看见芦花也是一愣,小冬的脸色更是变了一变,胡慧巧到底是长辈,芦花上前叫了声大姑。胡慧巧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心想真是不一样了,看着跟大家小姐一样。
几人寒暄了几句,刚想往里走,彭洪一个大步上前,率先推开院门。胡慧巧被他吓了一跳,“芦花,这是谁啊?”
芦花也被彭洪突然的动作弄迷糊了,刚想用朋友的说话敷衍过去,就听彭洪低眉垂目道:“小的是县令派过来的,胡姑娘和大人是好友,大人听说胡姑娘的事,特意让我来看看。”
县令!胡慧巧和小冬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小冬仔细打量了一番彭洪,壮着胆子问道:“你胡说,我……我怎么没见过你?”
彭洪沉声道:“我多数时间都在外替大人办事,你怎能见的着我?”说着瞪眼蹙眉道:“怎么?要是不相信,我们现在回衙门见见大人!”
胡慧巧一辈子待在农村里,哪里见识过什么大人物,听说是县令都已经吓软了腿,听说要拉儿子去见县令,那还了得!急声道:“别别别,我们相信我们相信,这位官爷别生气。”
芦花适时出声道:“大姑,你不必惊慌,县令是我朋友,他不会怎么样的。”顺着彭洪的话说下去,县令嘛……也没说哪里的县令啊!
胡慧巧和小冬母子两心里是七上八下,进了屋看见里面二老高座,大哥胡木海铁着一张脸,水根和小满跪在屋中间,东清一只眼睛还淤青着老老实实坐在他爹的下手,看到这架势,胡慧巧不言先出泪。
胡大爷一拍桌,“哭什么哭?一旁坐着去,小冬,跪下。”
家里胡大爷一说话,胡慧巧憋都要把眼泪憋回去,小冬看了看娘,又看了看黑脸的大舅,认命的跪到小满身边去。
芦花上前喊了爷爷奶奶和大伯,胡木海叹气道:“芦花,你回来了也好,菜铺的事怎得让东清和水根两个臭小子给你点交代。”
胡大娘招手道:“芦花,你过来,奶奶这么久没见你,让我瞧瞧你瘦了没有。”芦花走过去,蹲在胡大娘跟前,讨巧道:“奶奶,这段时发生不少事,瘦是肯定瘦了一点,不过没什么大碍。”
胡大娘疼惜地摸了摸她的脸,笑骂道:“你说你一个女孩子跟男孩子一样不知道消停,当初想着开菜铺,丢了银子就把事交给兄弟们,现在可好,菜铺关门了,你亏了吧?”胡大娘一边说,一边拿眼睛刮着下面的几个。
芦花也回头看着,水根看样子是被训的不轻,小满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小冬歪着脑袋跪着,眼珠子这里看那里瞧,估计还想死顶着不承认。最惨的是东清哥,都是当爹的人了,还被大伯打青了眼睛。
胡大爷轻咳道:“芦花,当初这事是你牵头,现在闹成这样,你也说说这事该怎么办。”
芦花手搭在凳子上一用力,站起身道:“爷爷,我从涟庙赶回来就是为了菜铺的事,昨天我在镇上见到水根哥我了解了一下情况,有些事不能怪东清哥和水根哥,做生意总有成败,吃一堑长一智嘛。”
听见芦花这么说,胡慧巧是最高兴的,她忌惮地看了眼站在门口的彭洪,瞧见他没什么动静,便说道:“芦花说的是啊,年轻人哪能不走弯路,这次也是芦花走坏了,要是她和大家一起弄,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
芦花受教地点点头,“大姑说的对,我当初不该把摊子往哥哥们身上一丢,自己忙自己的去了。所以这次东山再起,我打算和哥哥们一起奋斗,咱们同心协力总不会还失败吧?”
看着事情就这么被揭过去,胡慧巧笑道:“对对对,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大姑说的对极了!有我、水根哥和东清哥,我们三人肯定能成功的。水根哥东清哥,你们说是吗?”芦花笑的一脸灿烂。
话音落地,愣住了一屋子的人,胡木海最先开口道:“芦花,这次就你们三个人弄?”
芦花状似无辜地点着头,胡慧巧急忙道:“这不是说好大家一起吗?怎么就不带我们家小冬了?芦花,大姑不经常回来,你就和大姑生疏了是不是?”
“大姑,我哪里和你生疏了?”芦花话还没说完,胡慧巧就急道:“爹娘,当初可是说带着家人一起做生意的,怎么现在就要撇开我家小冬了?小满,他们带不带你一起啊?这就带水根和东清是怎么回事啊?”
胡大爷和胡大娘一同看向芦花,后者呵呵一笑,挠头道:“我有再多的银子也经不住自家人抠回响啊!”说着从袖中掏出账本,放到桌上,“短短十几天,小冬哥连着小满欺上瞒下,亏空菜铺一百三十两银子。大姑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我看是小冬哥和小满要齐心断我的金才对。”
胡慧巧仗着在场的几位也没谁看的懂账本,挣扎着狡辩道:“芦花,你不是欺负我们看不懂账本吗?小冬是老实人,哪里会做这样的事,再说了银钱一直都是水根管着,少没少他心里最有数。”
小冬挺着脖子,硬气道:“我可没有抠回响,你们就是不想带我一起做生意直说便是了,何必弄出这样的来冤枉我!”
小冬一叫屈,东清和水根就不服气了,东清还能忍,水根就不行了,他燥起身大声道:“你小子到现在还死不承认?我告诉你,这段时间我在镇上没干别的,就是去各个村庄找农户了解去了,你小子好东西不收,专门收落脚货,便宜上来到这里一报帐全是新鲜好货,小满验收的时候跟你一起打马虎眼,送到人家客户那里,全给我退回来了!”
小冬暗道,你了解又能怎么样?我就是不承认!
芦花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再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姑,心生厌恶,暗道你会哭难道我就不会?她装着一脸委屈,伤心道:“爷爷奶奶,我也是希望咱们一家人都能过上好日子,才和大家商量弄菜铺,现在看来我还做错了。不光害得水根哥辞了掌柜的事,现在还连累的东清哥白白挨了一顿打。我原本还想着到底是一家人,菜铺的亏空我就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没想到大姑和小冬哥现在说这样的话。正好这会县令大人的人在这,就让他评评理。”
彭洪跟着芦花进来的时候胡大爷和胡大娘就对他很好奇,现在听说是县令的人,顿时大吃一惊。
彭洪出声道:“老爷子老太太不必担心,胡姑娘和大人是好友,这次我过来也是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大人说了,胡姑娘若是真遇到难事,就让我帮忙调查一二。不过来的路上,胡姑娘也说了,都是一家人不希望闹到公堂上去。我看这事能私下解决也是好,对薄公堂总是伤了情分的。”
胡大爷和胡木海的脸色是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两人看芦花,芦花低头假装抹泪,胡木海起身对彭洪说道:“官爷,这件事到底是我们的家事,县令老爷公事繁重,这点小事就不必让大人操心。”
彭洪笑了笑,“这事还就看怎么处理,这样真要闹上去,证据确凿的话也是要定罪的,银钱奉还不说,二十大板是肯定少不了的。”
胡木海连忙应道:“是是是,我们肯定会处理好的。”
芦花瞧着时机差不多了,走到彭洪身边,客气道:“彭公子,这到底是我的家事,你就让我们自己处理吧!”说着将人引出屋,走到门口偷眼瞧了屋里的情况,轻言道:“阿洪,你真够机灵的!你先回去吧,我看这时候也没人敢不坦白了。”
彭洪大声道:“胡姑娘不必客气,我在门口候着,有什么事你知乎一声便是。”
106104新章
芦花望着彭洪拼命憋着笑意,彭洪脸上也不自觉带上了笑意;偷偷伸手指了指她身后;张口有形无声的说着让她快些进去。
被彭洪这么一闹;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相比之下屋里的气氛就不一样了。几位长辈的脸都黑了;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胡大爷实在不想把事情闹到官府去。胡大爷气呼呼地瞪着跪在地上的小满和小冬;一个孙子一个外孙,手心手背都是肉;在看看推门进来的芦花,心中不忍叹息,几个男娃怎么都不如一个丫头啊!
胡木海待芦花把房门关紧,腾的一下站起身走到小满和小冬面前,压着声音怒道:“丢人现眼!你们看看,你们看看,都闹成这份上了,你们还不说实话?”
小冬仰着头,梗着脖子硬气道:“谁知道那人是不是衙门的人,说不定是芦花随便找出来冒充的。”
芦花指着紧闭的屋门,说道:“你若是不相信他是衙门的人,要不你跟着他走一趟?”
“你!”小冬腾地一下站起身,瞪着她气喘如牛。水根和东清看见他脸红耳赤的模样,连忙走到芦花身前,大声呵斥道:“怎么?理亏了又想动手是不是?”
芦花心中一暖,一起长大的哥哥就是和旁的不一样,有什么事都知道护着自己。再看看瞪着眼看过来的小冬,要是眼神能够杀人,估计自己都已经死了很多次了。芦花出言道:“小冬哥,你不必这样瞪着我,我犯不着找人来冒充,要真想治你,我在镇上随便找个人写张状纸递到衙门,你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轻松。”
胡慧巧扯了扯小冬的袖子,将小冬挡在自己身后,伸手指着芦花哭丧道:“行啊!你们现在能耐了!合伙欺负我们母子怎么着?”她知道自家老爷子一辈子最大的希望就是一家人团结,转身拉着小冬到胡大爷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泣道:“爹,咱们家这多么兄弟姊妹,再困难的时候也是抱成团的没闹过一点笑话给别人看。现在小辈的几个有长出息的,反倒是嫌弃我们,还要把我们家小冬告上衙门?怎么在外面能耐就六亲不认了?能挣银子了就看不上我这个大姑了?”
胡大爷抬手挥开在他面前晃悠的大女儿,气得吹胡子瞪眼,呵斥道:“你年纪越大越糊涂,你瞧瞧你现在说的都是什么话!”
胡木海看老爷子气得不行,担心老爷子身子扛不住闹出好歹来,一个大步跨过去把胡慧巧从胡大爷面前拉开。胡慧巧挣扎着叫嚷起来,小冬看见娘被大舅拉扯着,上前挡在两人中间,大声道:“放开我娘!”
芦花看着拉拉扯扯的几人傻眼了,这时候要是进来个人,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这是打架了呢!
啪……
杯子被狠狠摔在地上的声音让拉扯中的几人顿住了,他们齐齐望着地上的碎片。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爹娘了?慧巧,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村子里的泼妇也不过如此!你对着你爹叫什么叫?你怎么不到我这里来说?”胡大娘坐在椅上,刚刚的杯子就是她摔的。一向柔和的目光在几人身上一个个扫过去,看到还紧拽着胡木海衣服的小冬,轻笑道:“小冬,你现在好本事啊!你连你大舅都不放在眼里了?木海,你愣在那里做什么?这样的不孝外甥就让你没辙了是不是?”
胡木海喘着粗气瞪着小冬,沉声冷道:“松开!”
在胡大娘和胡木海的视线压力下,小冬的手不自觉的松开,他心跳的厉害,暗自惴惴不安。
胡大娘瞪了眼大女儿,想呵斥几句,念着她也一把年纪了,又有小辈在场,忍了忍说道:“慧巧,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我和你爹还没有老糊涂,谁对谁错我们看的出来,不是哭就有用的!收了你的眼泪,让小辈们笑话。”
胡慧巧就是再不甘,看见地上的杯子碎片也只能乖乖坐下。
东清扶着胡木海坐下,温和道:“我说句公道话,咱们一家人闹成这样实在是不应该。芦花和水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