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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在野-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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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谈判桌上解决的事,绝不会拿到战场上去。

北帮打开始便是居心不良,如他不能扭转局面,只好放弃。

他更不能不防杨清仁一手,此人心胸狭窄,自私无情,得到打击“范轻舟”的机会,绝不错过。“南民北徙”的计划下,“范轻舟”会变得脆弱,只要能在某一特别营造出来的局面下,将“范轻舟”逼入绝地,杨清仁可联同如无瑕般的高手,将“范轻舟”杀死,一了百了,并将滞留中土的突厥人连根清除。

他的计划正是针对此种种情况而设定,将各方势力全拖下这摊浑水来,没人可轻举妄动。

这本是没可能的事,但因他是“龙鹰”,有师姐武曌撑腰,遂可扭转乾坤。

乐彦神情尴尬地道:“因很想知道呵!”

龙鹰遂将杨清仁的计划加油添醋的道出,当然不提是杨清仁所构想。

乐彦听罢反松了一口气,道:“范大哥的构想虽然巧妙,但因牵连太广,圣神皇帝心意难测,成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龙鹰心中暗骂,对方是不愿主导权落入“范轻舟”手上,加上居心不良,本身已有个完整的计划,故不愿乐见其成。

龙鹰微笑道:“这样如何,当圣神皇帝颁下‘南人北徙’的命令,又由宗楚客主持大局,我们的合作正式开始,否则一切休提。”

乐彦大吃一惊道:“范大哥如果认为我们北帮不是合作的好伙伴,何不坦白直言,怎可将我们间能否成事寄托在一个渺茫的希望上?”

龙鹰道:“道理比乐堂主想象的简单多了。此为使范某可安心合作的条件,因若然出事,宗楚客是首当其冲,贵帮亦难置身事外。乐兄明白我的意思吗?”

乐彦从容道:“即使有人为此上书圣神皇帝,圣神皇帝又批下来,但谁可保证此重任会落在宗楚客肩上?”

龙鹰若无其事地道:“这个留给范某去担心吧!快则一月,迟则半载,情况会变得清晰分明。”

乐彦肯定心里半点不相信,叹道:“范大哥真的明白朝廷的情况吗?李裹儿虽贵为郡主,但在现时对朝政是没有任何影响力。”

龙鹰哑然笑道:“你们对我的调查实不够仔细,乐堂主等着听我的好消息吧!最巧妙是只要说一声再没有自愿北徙的农民,计划立即终止,那时我们早赚个盆满钵满。哈!”

乐彦没好气道:“但愿乐彦如范大哥般乐观,‘南民’又如何?何况这方面会交由各地的官府处理,我们如何插手?”

龙鹰轻松地道:“技术就在这里,详情则不便透露,你们若信得过我范轻舟,便等着坐享其成。”

乐彦仍不死心,追问道:“装上大批盐货吃水深的情况如何解决?私运盐货乃杀头大罪,如此的一条船会有官方派来的人随船而行,并不是人人肯冒着生命危险被收买的。”

龙鹰道:“还记得昨天小弟被人行刺的事吗?当时查更、文纪昆、古梦、白盖及其同伙五个人,以合围之势直逼而来。哈!差点忘记说河间王,正是他引我踏进这个食堂陷阱,本来任我有通天彻地的本领,势难逃此劫。可是看呵!我范轻舟还不是好好的和乐堂主商讨未来大计。凭的是什么?”

乐彦只有瞪眼的份儿。

龙鹰道:“凭的就是最精确的计算和策略,于不可能里炮制出可能来。”

乐彦道:“范兄怎会和河间王结下梁子?他现在可说是没人惹得起的人。”

龙鹰语重心长地道:“乐堂主对朝政的了解始终不如我,在中土,只有一个人是谁都惹不起的,那就是圣神皇帝,河间王远未够资格。我惹他又如何?见到面还不是客客气气,心照不宣。所以说你们对范轻舟近乎一无所知。安乐郡主来找小弟,是因河间王告诉她小弟会到神都去,故她望可尽地主之谊,我和她的关系就是这样子。”

乐彦给他忽东忽西的锐利词锋弄得晕头转向,尽最后的努力道:“范大哥准备由谁人向圣神皇帝提出‘南人北徙’的计划?”

龙鹰道:“我心中已有人选,却不宜在大事未成前透露。”

乐彦双目闪过嘲弄之色,道:“范大哥如肯透露,说不定我们可助上一臂之力。”

龙鹰道:“在此事上,梁王绝插不上手,他的影响力限于太子妃,太子妃能左右的得个丈夫李显,而李显对政事是不闻不问。唯一会阻挠的是以张柬之为首的众臣,在这方面我自有主张,不须帮忙。”

从他口吐梁王两字,乐彦立告色变,知他不是藉词推搪双方的合作,而是胸有成竹。听他口若悬河,几句话将朝廷宫廷微妙形势交代得一清二楚,知他非是口出狂言,而是每句话均经过深思熟虑。

乐彦压低声音道:“这么说,提议的该是属张氏昆仲旗下的人,对吗?”

龙鹰自己亦不敢肯定,含糊地道:“是其中的一个选择,勿再问长问短了,乐堂主回去告诉贵帮主,只有在这个情况下,范某方敢与你们合作,但记着不要明的是一套,暗里又是一套,否则不要怪我范轻舟翻脸无情。还有,如果大家做得成兄弟,我会让贵帮知道谁才是你们真正的劲敌,不是黄河帮亦不是竹花帮,他们的实力超乎你们的想象,失掉人和货只是个开始,越浪亦是在他们的计算之内。”

江湖帮会,讲的是利益。

龙鹰施尽浑身解数,是要反过来硬架北帮上轿。

在“南人北徙”的掩护下,他不用任何外力帮忙,仍可完成目标,但问题是若杨清仁是通过二张向女帝提出,那只要向武三思泄密,武三思肯定会借此重重打击张氏昆仲,那时“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龙鹰的目标就是要武三思、二张兄弟、河间王全给卷进事情内,而他龙鹰则透过女帝高高在上的操控一切。

他是不愁北帮不入彀的,因牵涉到庞大的利益,武三思亦在在需财,否则如何应付韦妃母女的挥霍无度。这叫一家便宜数家着。

私盐不等同贩卖人口,虽是获利丰厚,损失的只是朝廷,收少了税,对平民百姓没有直接和即时的影响。龙鹰送走突厥妇孺后立即收手,主动权全握于手中。

乐彦无以为继,没精打采地道:“乐彦如实转告范大哥这一番话,在神都会面时当有个肯定的答案。”

龙鹰长身而起,道:“干!或不干!只要一句话,我不想听其他的,希望贵帮主明白。”

乐彦苦笑道:“范大哥厉害,难怪短短数年已拥有大江最强大的船队。”

龙鹰移到他椅后,两手探出,抓着他两边肩头道:“人心有多险恶,江湖就有多凶险,我这个天下是从无到有打出来的,我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跟着我的兄弟着想,希望你们能明白。”说毕扬长去了。

虽晓得恩苓正含情地目送他离开,却不敢回应她的张望。

※※※

踏出食堂,秋风送爽,精神为之一振。

肯定有老天爷在暗里帮忙,送上北帮这份大礼,既可解决送人的问题,又可趁机打进武三思的势力集团去,进行颠覆。他狠下决心,只要机会来临,第一个要杀的正是此人。

不由想起上官才女,假如他干掉武三思,她会如何看待自己?

幸有杨清仁提出这个建议,否则自己想破脑袋亦没法想出来,现在尽管他是口惠而实不至,他仍可以凭自己的影响力去促成,但当然最好是由杨清仁想办法,这样方可使杨清仁不生疑心。

际此一刻,他感到无比的轻松,担子实在太沉重了,想起复真、羌赤等兄弟,与自己有合体之缘的苗大姐、小圆、香居众美、葵蜜,南城避雨的动人情景,他便感义无反顾,现在事情终于有眉目。

踏入观畴楼,“宋问”默坐小亭里,似想得入神,不知等待的人回来了。

龙鹰来到“她”对面坐下,微笑道:“累场主久等。”

商月令朝他望去,双目闪闪生辉,以本来的娇柔女声轻描淡写地道:“今夜早点登榻休息,明早月令亲自来接你去参加为期三天的田猎。”

龙鹰叹道:“我对狩猎不单没兴趣,还不喜见在山野自由自在的鸟兽被残杀,三天的田猎对我是难挨的苦差事。”

商月令讶道:“我还是首次听到这样的看法,教人家该怎说好呢?”

龙鹰道:“我曾遇上过以打猎维生的民族,此事本身无可厚非,就像虎狼觅食,乃生活所需。而我认识的天山族猎民,更是我所认识的所有人里最尊敬大地和生灵的伟大民族。可是若以此为乐,我会难以接受。”

商月令道:“猎物都会拿来吃掉的,不会滥杀。”

龙鹰欣然道:“这样我会好过一点,行军时打猎,便是必须的手段。”

商月令松一口气道:“那你只是反对滥杀,不是视打猎为罪孽,这样人家会好过点呵!真怕你会因此不开心。”

龙鹰沉吟不语。商月令道:“在想什么呢?”

龙鹰道:“我在想着最近听到的一句话,但希望月令不会着我说出来,因为肯定不是月令喜欢听的话。”

商月令嗔道:“那为何偏要惹起人家的好奇心?快说!”

龙鹰道:“‘人正是大地上最杰出的败类’。”

商月令一怔后哑然无语,好半晌才懂得道:“能有这个看法的人,不但有大智慧,且可深刻地反省。此人是谁呢?是佛门或玄门的高人吗?”

龙鹰道:“此人是我势不两立的死敌,话是说在决战前的一刻。”

商月令愕然以对。

龙鹰道:“严格来说,此战我是被他击败了,但真正的输家却是他。”

商月令不解道:“是最近的事吗?”

龙鹰道:“是我来此前发生在竟陵之西北博山上的事。”

商月令娇呼道:“可是你没有丝毫受伤的情况啊!”

龙鹰笑道:“不如此怎能得月令以身相许?来!找个地方亲嘴儿如何?”

商月令垂首道:“让人家说出你非参加田猎不可的原因,你想晓得吗?”

龙鹰心迷神醉地道:“终可得闻场主之道了。”

商月令大嗔道:“死坏蛋!”

龙鹰叹道:“场主骂得好,小弟正是不折不扣的坏蛋,比你想像中坏多了。”

观畴楼上的星空,从未试过似此刻般的壮丽感人。

第十二章陷身劣境

龙鹰睡至起码日上三竿,方醒过来,心中奇怪,不是约好商月令吗?为何不见美丽的场主来弄醒他?

忙起身梳洗穿衣。

别的嘉宾均有婢仆随行伺候,独他须照顾自己,洗濯衣物亲手包办,真想像在军旅生活般连续十多天不洗澡不更衣,肮脏有肮脏的滋味。

行军沙漠,洗澡更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不知如何,竟怀念起征战漠北的日子来,难道已过了厌战的阶段?

来到厅堂坐下,不知该等待商月令还是自行到食堂吃早膳,又想起昨天与北帮的龙堂堂主乐彦交手的过程。

当时的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说话的语气口吻仿如帮会人物,回想起来颇有新鲜的感觉。蹄声传来。

龙鹰心中一热,跳将起来,迎出门外去。当见到来的是商守忠,既失望又奇怪,商月令怎会不亲来接自己去参加田猎?

看这位“老朋友”神情木然,一副不情愿的表情,知他对当夜认为自己挑衅杨清仁一事,仍未释怀,现在只是在没法违命下执行陪伺他的苦差。

牧场的人有点像塞外的民族,单纯直接,喜怒形于色,不会隐藏。

商守忠道:“范爷请上马。”

他牵来的并非商月令的马,素质差上一截,不过龙鹰对所有马儿一视同仁,不会厚此薄彼,欣然翻上马背。笑道:“商兄仍在生小弟气?”

商守忠脸无表情地道:“守忠怎敢。”

龙鹰与他一前一后驰出院门,然后并骑缓行,试探道:“宋问兄没法分身吗?”

商守忠讶道:“你认识他?”

轮到龙鹰大奇,难道商月令的“宋问”身份,连自己牧场的人都骗过了。只有这个解释,方切合商守忠的反应。

商守忠是副执事的身份,在牧场属高层领袖,如果他不知道“宋问”的真正身份,那恐怕只大总管和主执事方晓得。

龙鹰道:“当晚我见过贵场主后,就是由他作我的团领去观光。”

商守忠现出个古怪的神情,没有说下去,龙鹰心知与他的关系不再和睦,知机地不追问,以免自讨没趣。

直至驰出场主府,两人仍没有说话,气氛颇僵。

商守忠忽然开腔说话,有点像说给自己听般,喃喃自语道:“知道吗?现在环顾武林,能当得上中流砥柱之称的,就只得河间王一人,更难得竟是唐室子弟,又全力匡助太子,可见我大唐气数未尽,妖魅退避。”

龙鹰想不到他有这番说话,为之愕然,此人肯定是大唐的狂热支持者,对现时的情况视之为妖人误国,不过亦很难怪责他。像商守忠者,听其名字便知其父母藉其名以示忠于大唐之志,商守忠在爹娘自幼熏陶下,养成了偏执的信念,不理会现实,只知盲目死守此一信念,不容纳与之有异的念头和看法。

从商守忠身上,他看到牧场的另一面。

在秀珣场主之前,牧场或许在政治上较活泼开放,可是李世民在寇仲和徐子陵支持下登上帝座,大唐的威势攀上顶峰,飞马牧场自然而然在政治上和思想上往唐室倾斜,历三代后以唐室为正统的信念,已是牢不可破。兼且牧场自成一国,外面的消息即使能点点滴滴的渗进来,亦会被扭曲和过滤,不会改变他们原本的想法,反被用来稳固已有的信念。例如排斥女帝的功业,将目光剩放在她力图以武氏长久代唐、纵容子弟、任用酷吏和残忍的手段上,对其他事视而不见。绝不会站在女帝的立场上去看东西。

大唐子弟里可被称道者实数不出一个来,李隆基则尚未有表现的机会,忽然出了个“河间王”李清仁,还凭其神算为李显挡过大劫,令“两大老妖”无功而退,遂一跃而成白道武林景仰的象征,商守忠崇慕的对象。

商守忠的想法,代表的正是中土世家大族的想法,不论李显如何不济,韦妃怎样专横,只要有李清仁辅国,大唐势可重拾昔日的光辉。

“范轻舟”敢去甘犯“李清仁”是大逆不道,他们不理青红皂白,均会站在“李清仁”的一边声讨“范轻舟”。关中队的反应,就是世家大族的反应,幸好龙鹰以柔制刚,世家子弟又看在牧场的份上,否则肯定大打出手。

自己是彻底伤害了商守忠的心。

龙鹰隐隐感到商月令未能应约,事情并不简单,而在牧场内,可令美丽的场主感受到压力,又或不得不做非心所愿之事者,就只有大总管和主执事等元老级人物。如果不是可反过来令杨清仁为他说好话,宋魁又仗义帮忙,“范轻舟”早被驱逐。

可见商月令仍受制于以大总管和主执事两人为首的力量,须尊重老人家们的意见。

唯一可使商月令爽约者,就是他们。

大总管宋明川和主执事商遥既晓得“宋问”乃商月令的化身,怎样愚蠢亦猜到商月令对“范轻舟”这个屡次犯禁的强徒生出兴趣,从他们的立场看,此事等同大祸临头,赔上的不仅是美丽的场主,还有牧场的声誉。他们不千方百计阻挠才是怪事。

商月令苦于没法告诉他们“范轻舟”就是龙鹰,不过即使说出来,或许适得其反。对此,龙鹰并非凭空猜估,而是商守忠舍河间王尚有何人的态度。

不论龙鹰如何功业盖世,威慑内外,在世家大族眼中,仍只是武曌的宠将,加上整个李显集团对他的敌视,由武三思一手炮制对他不利的造谣,世家大族势视龙鹰为一个有继承女帝野心的妖孽,加上女帝迟迟不让位予李显,益添他们的疑惑。

以前在神都扮“丑神医”时,他感受不到世家大族这个态度,但在牧场的直接接触下,他终掌握到“龙鹰”的位置。

他的敌人绝不止大江联,由韦妃和武三思在后面操控的太子集团,还有是以关中为主基地的世家大族。

因与商月令的关系而生的愉悦心情,此刻一扫而空。

隐隐感到“范轻舟”成了牧场保守势力针对和打击的人,商守忠正是他们的代表,现在是要逼自己知难而退。

他奶奶的!

杨清仁有没有在背后暗中发功,推波助澜?答案是肯定的。以杨清仁的才智,肯定做得漂漂亮亮,且是他无从揣测的。

牧场亦非没有支持“范轻舟”的人,像昨夜的恩苓是一个例子,她既年轻又不理政事,诉诸直觉,但人微言轻,左右不了为牧场主流的保守势力。

商月令本该是此主流的最高领袖,可是因从秀珣场主传下来的传记得到新的启悟,故产生不同的想法,独立于主流的信念之外,不囿于一见。

商守忠的声音在耳鼓内响着,续道:“河间王到牧场后,第二天清早到校场指点我们的骑射,谦恭有礼,且确有惊世绝艺,我们认为即使是那个被武曌推崇的龙鹰,也及不上他。”

龙鹰暗叹一口气,商守忠直呼武曌和龙鹰之名,毫无敬意,可知自己想法正确,牧场的主流势力是唐室盲目的追随者。

商守忠道:“所以范爷到牧场的第一夜,竟主动公然挑衅河间王,说不敬的话,守忠非常反感,只因范爷远来是客,不愿无礼。”

龙鹰随口道:“所以商兄送小弟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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