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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门,否则撞进来,他可就要裸身相见了。
他很快穿妥衣衫,水泉还在晃动,声音却没再传来,他仍追向前头。
“是地震吗?”
小勾了一声,要他靠墙听声音,小竹依言听去,并无任何声音。
该是地震吧!
小竹已经如此认为。
小勾听不出声音,一脸纳闷。
“十几年都没事,会突然来这么一下?”
他想不出,又查不出,只好干笑,返回倒身又睡,小竹也跟着躺下,睡在他身边,两眼
却睁得圆大。
不知过了多久。
猝然又是一声轰隆巨响,震得地动山摇,洞顶掉下不少石屑。
两人蹦了起来。
外边传来哔啦啦滚石声。
小勾飞奔贴耳靠墙,一阵阵卡卡声不停传来。
小勾吓呆了。
“三更半夜,是谁在凿?”
小竹顿时紧张:“我没告诉任何人……”
他怕小勾误会了。
那声音不断传出,有愈凿愈深的感觉。
石门再厚,也禁不起如此凿法。
小竹急问:“他们在凿门?”
小勾仔细听:“大约右边二十丈……〃会是在凿那‘峡‘字?”
兵书宝剑峡每字相距十丈远,他们在〃宝〃字,再差二十丈,自是〃峡〃字。
小竹欢喜:“他们搞错了?”
小勾可安不了心:“只差二十丈,他凿不到,迟早会接过来。”
“怎么办?”
小竹笑容又失。
此时外头已无声音,一切又恢复宁静,两人心跳怦然可闻。
他俩仍紧紧贴耳于墙。
忽然,声音转了方向,是从乳泉方向传来,卡卡声,有人在敲东西。
“他们凿到里头了?”
“这么快?”小勾心神一闪:“那里会有秘道?”
“直通我们这里?”
“该不会是……〃卡卡声往里边移了,小勾顿有所觉:
“快把宝图拿来。”
“你想到地方了?”
小竹惊喜,奔回抬起宝图交给小勾,他猛地摊开。
“一座山,下有流水,再三个人一大两小”“哇啊!是峡字,宝藏应在这里啊!”
小勾激动得蹦蹦乱跳。
小竹未能解通:“这里本来就很多宝藏,你随时可以这么么高兴。”
“不是我的宝藏,是神剑老人的。”
“什么?怎么会?”
“没错,就是这里,你看宝图。”
小勾将宝图摊向小竹,欣喜地解释着:“下面流水就是江水,上而山字,右边三个人
字,一大两小,大者在中央,只差一横就是夹宇,山跟夹合并就是峡也许宝剑图样不明,故
只能绘此图,其它三把必有。‘兵书宝剑'四字。”
小竹懂了,甚为惊喜。
“怎么办?宝藏又多一处。”
小勾呵呵傻笑:“真是,都是自家宝窝竟然搞不清,那神剑老人也太会捉弄人,我本不
想玩了,他偏要叫我玩。”
“怎么办?我是说那边宝物怎么办?”
小勾这才冷静下来,宝物虽然差不到二十丈,但此时必定是那凶手在里头,潜去事小,
若把自己宝窟给泄露,才叫冤枉。
他很难决定是否开门,因为外头可能另有伏兵,但是他又怎能放弃逮着凶手机会?
“拼啦?”
小勾心一横,立即按向墙头几颗凸石,石门顿开,他拉着小竹,快捷闪出,石门又闭起
来。
四更天,月色已沉,显得清冷,只有江流声隐隐传来。
小勾忽而想到什么,憨然一笑:“凶手狡猾得很,怎会带着人前来?”
何况现在,他也只能以此下判断,心下稍定,往那峡字瞧去,已不见字体,露出小洞口。
小竹指着下边靠江处,峡字就在那里。”
“是嵌上去的?什么东西打造的,怎会没炸烂?”
小勾想不出,也不去想它,立即和小竹注小洞掠去。
果然,跟头有条天然洞穴,婉深人,两人小心翼翼地探前,在一片漆黑中,只能慢慢
地前行。
方走十余丈,小竹忽被冷湿东西打中,他惊叫,小勾顿时叫糟,立即扬手掩其口,将他
按在身边。
声音扼地传开,有点儿像乌鸦的叫声,在洞内引起回音。
小勾但觉里头快速破空声撞来。
他也不慢,抱着小竹,飞射出洞,直落江崖,就快落入江中,才打出天蚕勾,稳住坠
势,再躲入水中,免得溅出水花,天蚕勾随手收起,找来石块盖在脸上,以便随时偷瞧崖上
动静。
几乎先后脚之差,洞内已射出一黑衣人,慌张瞧向四周,并无发现任何动静,又四处掠
寻,仍无结果。
他想回洞去,又觉不妥,看看天色,已做决定,立即飘身落江岸,想江起峡字。
小勾此时已能瞧及此人面目,不瞧还好,这一瞧,登时傻楞了眼。
“秋封候?”
他惊叫出口“却忘了在水中,一张口咕噜一声,灌了一口江水。
“谁?”
黑衣人顿觉有异,掠扑过来,一把长剑猛刺。
小勾立即再打天蚕勾,猛射江底,不管勾到什么,他用力猛扯,带着小竹,猛地拖人深
底。
噗然一声,长剑刺下江岸水边,串出一块扁平石片,是小勾罩脸用的。
那人找不出痕迹,只好找理由来解释,但觉是这石片脱落水而,或是忽然小浪卷来,击
向岸边的咕噜声。
他仍不放心,已套上面罩,快捷搬向峡宇,倒飞崖面,将它嵌回原位,已将小洞掩去。
他再加修饰,但觉无迹可寻,才掠身遁去。
小勾躲在水底,不敢在原处溜出来,只好收起天蚕勾,让江水冲向下游,足足憋了半刻
钟,小竹已不支,想窜出水面,小勾深怕对方跟在崖边,硬是将他拉住。
“放开我……”
小竹尖叫却无声音。
小勾不管他,凑上嘴,将他吻住,藉以透气给他,谁知小竹却挣扎得更厉害,小勾心头
骂个不停,硬把他抓得紧紧,嘴巴吸得更用力。
小竹挣扎数分钟,但觉无用,只好随他去了。
又过十余分钟。
小竹也将用尽氧气,但为了报复小竹,还是紧紧吻住对方,两人就快窒息地挣扎……挣
扎着。
小竹耐力不够,就快翻白眼,整个人就快要断气了,小勾这才甘心将他拉出水面,爬出
岸边。
小竹连连张口抽气,吞入不少江水,猛打咳,泪水都流出来了。
“恶魔……你这恶魔……”
小竹边骂边咳边抽气。
小勾则翻身躺在岸边,呵呵直笑。
“如何,这一吻,足够天长地久了吧!”
不知是憋气憋红了脸,还是小竹困窘难熬,一张脸涨红如血,他斥骂不停。
“恶魔!色狼!疯子!变态……”
小勾却却是津津有味:“怎么香香的,你是不是偷喝了我的乳泉,哇,你也洗了澡?唉
呀,怎么不找我?门主门徒共浴爱泉,是能够增进感情的。”
小竹窘羞斥骂:“无耻,登徒子。”
小勾邪笑道:“别骂啦,再骂下去,我真要把你当成女人了,骂的话全是女人味,你也
别在那里责备我亲你,占了你的便宜,若非保命,就算你是个天仙美女,要我亲你半刻钟,
我也嫌累。如果你知道那人是谁,你就不会怨我占你便宜了。”
小竹瞪眼:“他是谁?”
“秋封候。”
“是他?他不是死了?你确实?”
小竹眼珠瞪得更大,就快掉出来。
“我看的确是他。”
“怎么会?他明明是死了。”
小勾也是一脸茫然:“我跟你一样,被这问题搞迷糊了。〃”°天色这么暗,也许是别
人……”
“我真希望看错了。”
“怎么办:要是他还活着。”
“当然他就是凶手啦!”
“杀死自己,也算是凶手?”
“我说的是,他可能是杀害神剑老人的凶手。”
小竹点头:“有此可能,你现在如何处理了”“回鱼肠宫。”
“做啥”“验明正身。”
“你想开棺验尸?”
“嗯,这很容易证明秋封候是否诈死。”
“这也犯了武林大忌。”
“没办法啦,谁叫咱碰上了邪事。”
“秋家兄妹可能不肯,……”“那只好偷偷开棺啦。”
小竹看他如此认真,一时也找不出理由阻止,而且,自己也很想得知秋封候的生死,偷
偷开棺也好。
“不知秋封候走了没有?”
小勾看看天色:“已五更天了,快天亮了,他该会离开的,咱回去吧。”
两人遂起身,小心翼翼潜回兵书宝剑峡,及到地头,一切已充好如初,被凿小洞也被峡
字嵌妥,不露痕迹。
“你想秋封候是否再会偷偷前来窃取,“有此可能……〃小勾眯眼向小竹邪邪一笑:
“你留在这么里看守如何,”“我不敢,他如果把我宰了,对你的损失太大了。”
“会吗?我觉得似乎解脱什么。”
“你敢!”
小竹嗔叫,想出手教训,小勾赶忙逃开,笑得甚是捉谑。
“至少我现在不必逃啊!”
小竹讪笑:“这是给你性命威胁,让你长命百岁。”
“若是天天这种命,我宁可短命些。”
追逐一阵,天色已亮,小勾这才想到正事。
“花点饯,请个戏班来此演野台戏,也好当看门狗。”
还亏小勾想得出这方法,小竹自是赞同,两人并未再进人宝窟,湿着衣衫找向附近小
村,花饯买干衣换上,随后吃了些早饭。
想要请戏班,小村则无,小勾只好邀他们看戏,说什么河神显灵,要谢神数天,众人可
藉此求平安。
两人则绕及较大城镇,花了十两银子,终于请着戏班,这才安心前往鱼肠宫。
两天赶路,鱼肠宫已在望。
小勾不敢白天开棺,等到二更,方自从山崖往上爬。他藉助天蚕勾,很顺利地登上驱云
楼后崖,秋封候墓地是在右侧百丈远。
冷风吹来,墓脾前压着不少冥纸,被吹得刷刷做声,更添几分鬼气。
小竹头皮发冷:“什么事不好做,要来玩棺材,怪恐怖的。”
小勾瞄眼:“胆小鬼,只看一眼,也吓成这模样?”
“是死人唷!”
“我不相信你没看过死人。”
“我可从来没有从棺材中挖开来看。”
小勾邪笑不已:“现在机会来啦,请好好把握。”
他将用来挖土的短刀交给小竹。
“你要我挖?”
“难不成门主亲自下海?”
“我不挖。”
“行吗?”
小勾邪笑着就想扑捉他,想来硬的。
小竹猛抓胸口逃开,惊惶不已:“你再逼过来,我就大声叫,让你挖不了,也见不了死
人。”
小勾为之一顿,瞪了几眼:“算你狠,回去再跟你算帐,好好给我呆在那里把风,出了
问题,唯你是问。”
“我会啦。”
终于解脱,小竹笑得甚是可爱。
小勾又瞄几眼,已笑了出来:“妈的,看死人,条件还这么么多,真受不了。”
口中念念有词,他已走向坟墓,举刀即挖。未多久,已挖及棺木,时日已久,阵阵腐臭
传出,让人作呕。
小竹避得更远。
小勾捏着鼻子,直皱眉头:“死了都不叫人安宁。”
虽然腐臭难闻,他还是撬开棺钉,猛闭真气,以肘掩脸,猛地打开,目光扫去,竟然是
脚。
“妈的,人倒楣,连棺材都会搞错边。”
不得已,他只好转向另一头,故技重施,将棺盖撑开,腐臭冲鼻,尾首虽已腐烂不少,
但仍可看出轮廓,竟然和秋封候十分相像一一事实上,此时也难以分别了。
小勾满心纳闷,实在想不出为何如此相像?他想抽刀挑向死者脸皮,岂知棺盒掀得较
高,另一头却没顶住,斜斜落向棺底,叭地一声,砸向死者脚部。
那尸首已腐化不少了,棺底已渗出不少血水,棺盖打下,溅起血水四喷,小勾唉呀一
声,丢棺即逃,免得被溅着了。
然而他一丢手,立即又叫糟,自己本是偷棺,岂能发声,可惜已太慢,棺盖重如石碑,
猛砸下来,砰地大声,夜深人静,无异打雷。
“糟啦,快逃!偷棺不成,抬把臭。”
小句句小竹招手,也许是故意,也许过于紧张,已先坠下崖面。
远处已传来喝声,小竹慌张逃向崖边,眼看一片深渊,小勾早落身好远,他想起前次被
勾吊,滋味可不好受,眼看追兵将至,又不得不跳,反正要走了,叫一次也无妨。
“喂…__要勾好啊一一”他以为不叫及名字,鱼肠宫的人是不会知晓,说完立即纵往
下边。
谁知,这次却出了意外,首先赶来的是秋水,她乍闻叫声,虽没搞清楚,却有念头升起。
“跳崖?会是那混蛋?快追啊,在崖底、一一”她调头即追。
赶来者除了秋剑梧及轩辕书绝外,竟然还有南宫太极和轩辕烈,两人本是回家探亲,但
觉无异样,为了找回失落宝剑,又自赶回鱼肠宫打探消息。
两人毕竟老练江湖,闻知状况,立即下判断,不敢向驱云楼,而掠追崖底。
小勾不知另有高手,以为逃得崖下,冲向那堆人,想再追来,自己已有足够时间逃开,
纵使如此,他还是将落身下来的小竹训了一顿,〃什么话,三更半夜你还鬼叫,怕人不知我
身分是不是?”“只叫一声,没关系吧!”
“谁说没关系,你跳下崖,又叫我接好,摆明的就是你我两人,跟上次有何差别,除非
他们是呆子,否则还猜不出我是谁!”
小竹这才想到严重性,干笑通:“还好,没人追来,没酿成错误。”
小勾耸耸肩:“若非我这两下子,多少人也死不够。”
“门主真是好功夫,小的佩服不已。”
“呵呵,马屁拍的很实在,会有出息的。”
小勾得意笑着,随即引路想离去,谁知方走十数丈,已传来几通破空声,他已叫苦:
“妈的,没人追来:我右是鬼上身了。”
眼看来人功力不弱,他抓扣小竹手腕,顿时从往左侧想逃开。
“你走不了的。”
一声冷喝,斜侧又拦来南宫太极,几个掠身,封去小勾退路,接右轩辕烈和秋水也赶来。
骤见小勾,秋水先是一愣:“你们还没走?”
从上次坠崖到现在,少说已隔十余天,若小勾没走,倒也说让人意外。
小勾干笑道:“这理风水不错,想住下来。”
南宫太极冷道:“既然想住下为何还想逃?”“没有啊,只足练练跑步而已。”
秋水冷斥:“你少油嘴,上次吐你脱逃,这次看你哪儿跑?”短剑猛抖,已攻过去。
小勾想逃开,却被南宫太极、轩辕烈逼住,只好抽出短刀,迎向秋水,刀剑相触,锵出
火花,一时难分胜负。
其实小勾只不过在应付她,随时准备机会开溜,因为若对方发现他挖棺验尸,后果将十
分严重。
然而,事情比他想象的还早发生。
秋剑悟掠向驱云楼,发现父亲坟墓被挖,已然惊怒而疯狂,又问崖下打斗声,顾不得功
力不够,没命地已往下冲,“恶贼,把命还来……”
忍不住,他已将嘴角给咬破,鲜血正流。
轩辕书绝见状,想阻已是不及,他轻轻叹,见着棺木被挖,这是武林大忌,那人实在
该死,他未敢纵下,调头找路下崖去。
秋剑悟边坠边吼,声音狂厉,坠势更快,此崖员只高三百丈,但若只身落下,照样能跌
个粉身碎骨,何况他还是疯狂冲下?
轩辕烈已然听出秋剑悟声音,暗呼不好,急掠过去想救人。
秋剑悟也真是,自以为坠冲下来,即可替父亲报仇,谁知愤恨冲下,在崖上认为对准口
标,坠了三百丈,却发现还差二三十丈,根本没人可杀,他惊叫,但人在空中,想变换身
形,自无可能,只能找颗石头,一头撞死算了。
秋水见状尖声厉叫:“哥,,¨¨〃想扑前都难。
南宫太极也为之楞住,搞不清他为何坠崖,莫非想自杀?
轩辕烈迫得较近,却也仍差四五丈,眼看无法接人,只好发掌扫去,期能将他扫偏,以
化去些许坠力,叫声甚急。
“剑梧,你这是做啥?”眼看秋剑梧就要坠地,他似也知命将该绝,两眼一闭,死了算
了。
小勾已发现下冲之人竟是秋剑梧,他本人和自已不错,只是误会连连。现在众人全被秋
剑梧给引去,自是溜走的好时机,然而他却溜不了身,苦笑道:“这小子,玩命呐?”
他知道众人赶去,还是救不了人,立即伸手打出天蚕勾,整个人纵往崖壁,左手攀岩,
右手猛扯,天蚕勾早勾住秋剑梧腰带,被小勾这一扯,顿时被拖往下坠身躯。小勾将勾吊向
凸岩,自己猛往下跳,有若吊桶般,把秋剑悟吊向高位,救了他一命。
众人见状,也嘘了口气,终于把危机化去。
然而,别人去了危机,小勾危机立即上身,尤其秋剑梧,眼睛睁开,发现自己未死,复
见小勾怒火又起。
“恶徒,你纳命来。”
他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