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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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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日昌不屑地冷笑一声:“孙元我问你,你宁乡军是不是我大河卫的千户所,归不归我管?”

    孙元:“宁乡乃是大河卫的千户所,自然归大人你节制。”

    “那不就结了,老子要征用你的东西,你那么多屁话做什么?”方日昌冷哼一声:“你守城又不需要军马,本指挥明日一大早就要出城与敌决战,就先借你的战马使使。好,废话说完了,你给老子滚出去吧!”

    孙元心中怒极,却不走,又一拱手:“不知道方指挥明日什么时候同贼军决战,孙某手头虽然只三十人马,可都是精锐家丁,愿助指挥使一臂之力。”

    “你手下是精锐,爷爷手下就不是勇士了?”方日昌突然明白孙元这是拿话将自己僵住,要逼自己出城送死,怒喝一声:“某已经决定,明日下午用过饭后就出城接敌。”

    “哈哈,哈哈!”孙元放声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孙元指着方日昌大笑:“大人啊大人,下午出城,嘿嘿,其实你我都知道,这泗州只怕中午就陷落了。到时候,还出城做什么,只怕大人抢了孙元的战马,是方便逃跑吧?”

    “混帐东西!”听孙元说破方日昌的打算,厅堂里众人都是面上变色。方日昌拍案怒啸:“你竟然污蔑本指挥临阵脱逃,乱我军心。孙元,想必你是闯贼的内应吧,来人,将他给我拿下!”

    “敢?”孙元一翻手,抽出两把火铳,指着众人。

    宁乡军火器犀利,大河卫众将都是知道的,一时间,竟没有人敢上前动手。

    站在最前面的几个千户、副千户,面对着孙元黑洞洞的枪口,额头上甚至沁出冷汗来。

    孙元扑哧一笑,大步走外面走去:“就你们这种货色,也敢说出城与敌决战的话。当初在滁州,尔等一触即溃,也配拿刀,也配做我大明的军人,当初那支纵横漠北的天威大明军死了,死了!某和你们这些小人做了同僚,深以为耻。方日昌,我不管你是战是逃,也不管这泗州城能否守住。孙元都誓与本城百姓生死与共。”

    厅堂里本有不少州衙的书办和衙役,听到孙元说出这话来,都是身子一颤,眼睛里涌出泪水来,看方日昌的眼光也是分外的鄙夷。

    大笑声中,孙元走出厅堂。

    等出了衙门大门口,孙元低声对两个卫兵道:“立即去城中各大商号寻朱玄水朱千户,就说战马没要回来,叫他也不要耽搁,也别想着将库银都拿光,马上回来,咱们子时出城走他娘的!”

227。第227章 噩耗连连

    叫卫兵去寻朱玄水之后,孙元心中还是不塌实,索性大步朝泗州府库走去,看他是不是还在那里。

    泗州城实在太大,几个人分头寻找,鬼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人。

    谁也不知道贼军什么时候就会攻城,这把架在泗州脖子上的钢铁刀随时都可能落下来。

    府库距离州衙门也没几步路,走了两条街就看到高高的青砖墙。明朝早中期实行的是本色税制,也就是说,国家的赋税征收实物。你若是渔民,每年需交纳一定的咸鱼;你若是果农,就交水果;农夫则交纳米、麦。

    不过,实物赋税涉及到转运途中的损害,而且,有些物资也不能长期保存。

    所以,明朝中期以后,张居正索性将所有的实物赋税折合成银两,称之为折色,实行银本位制度,这也是历史上有名的《一条鞭法》。

    百姓在交纳赋税银子之后,官府得先将碎银子化掉铸成五十两一锭的大银,盖上官府的戳记,然后再解送京城,入进户部仓库。

    这地方因为集中了一州财富,日常守护也是异常森严。

    但孙元一到低头,却看到府库大门洞开,里面有守丁惊慌地进进出出。

    孙元忙拉住一个守丁问朱玄水还在里面没有,那守丁回答说:“可是一个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老爷?”

    孙元连连点头:“正是。”确实,朱玄水身上那一袭黄色飞鱼服实在太鲜艳了,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守丁:“先前和杨知州来过,起了库银走了,说是要去商号里兑换成碎银子并购买一些物什犒赏守城士卒。”

    听他说朱玄水已经办妥了此事,孙元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正要走。突然间,却看到几辆马车过来停到府库门口,然后是一群衙役将一口接一口大箱子从车上抬下来,往里面送。

    孙元心中奇怪,问:“这箱子里装的什么?”

    守丁:“是杨大老爷的藏书,放在府衙中须防备不小心受了兵火有所损伤。”

    孙元大觉奇怪,问:“杨知州还在里面?”

    守丁:“还在里面。”

    孙元想了想:“前面带路,本将去拜见杨知州。”

    “是,将军请。”

    进了府库,走不了几步路就进了一个房间,却见泗州知州杨威正悠然地坐在里面,端着一盏盖碗,平静的饮着茶水。

    见孙元进来,他将茶杯放在几上,笑道:“原来是孙将军,你不是得了将令在城墙上组织防御吗?”

    “州牧大人,末将有紧急军务来寻朱千户,故尔来此。”

    说话间,有衙役不断将书籍送进来,一摞摞堆在墙边上,转眼就堆了一面墙,起码有上万册。看那些书籍的模样,好象都是宋元珍本善本。

    孙元吃了一惊:“州牧竟然收藏了这么多好书。”

    听到孙元的夸奖,杨威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本官为官二十来年,宦囊几乎都花在收藏古籍上面。杨某无儿无女,内心中已经将这些书籍都当成自己的孩儿了。”

    说着话,他又道:“方才朱千户过来,本官已经将库银都尽数给他用于激励守卒,可惜啊……”

    孙元:“可惜什么?”

    “可惜刚完了夏粮秋税,库中却没有多少银子,也就二万来两,奈何。”

    “二万来两……不少了……”孙元抽了一口冷气,心中庆幸:还好还好,我叫朱玄水去找商家兑换成细软珍玩。否则,这么这么银两根本就带不走。别说两万两,两千两就能将我等给压死了,还怎么逃命?

    “既然将军今日过来,也巧,写个收据吧!”杨威拿出帐本,将笔墨递给孙元。

    孙元也没想到其他,直接在上面签字画押,对此,他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反正明天泗州城就会攻破,到时候这帐本估计也会毁于兵火,签几个字算得了什么。

    接过孙元递还回来的帐本,杨威小心地收在抽屉里,突然长长地叹息一声。

    孙元:“州牧因何叹息?”

    杨威:“敢问孙将军,这泗州城还能守几日?”

    孙元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一副轻松模样道:“扬州牧为官清廉,又开府库犒赏守城士卒,军民皆感念你的恩德,上下同心,守上三五日当不在话下。不过州牧放心,最多三日,卢督师的大军就会赶到,我泗州当无忧也!”

    “哈哈!”杨威一阵大笑,指着孙元,直呼他的表字:“太初啊太初,这样的话用来安定军心民心自是最好不过。但在我的面前何须如此?杨威以前也在辽东做过一任知县,颇知军略。城外有贼军五万,城中却只有三千来可战之兵。我大明朝的卫所军究竟是怎么回事,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这几日若不是太初你,泗州城只怕早就陷落了。”

    “如今,我泗州城守卒士气已丧,贼军如今尚为用尽全力来攻。依我看来,这城,只怕明日就要破了。”

    听到杨知州说破这点,孙元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心道,这个杨威虽然身上还有着明朝人歧视武官的习惯,可对我孙元却是相当不错,如今甚至开了府库任我取之自用。我若就这么逃了,却有些对不起这个老实人。

    就点了点头,难得地用诚挚的语气道:“州牧大人说得是,依孙元看来,这泗州只怕明日上午就要被贼人攻破了,你还是早做准备吧!”

    “准备,怎么准备?”

    杨威反问。

    孙元抿嘴:“离开这座危城吧!虽说朝廷有体制,地方守官丢城失地,那是死罪。不过,大人宦海沉浮一生,官场中自然有不少同门同窗座师,若是活动一下,未必就能是一个死字。”

    “活动一下?”杨威扑哧一声笑起来:“君心民心可欺,我心却又如何能过这道坎?”

    说着话,他走到书丛之中,盘膝坐在一口蒲团上,“太初的情谊,杨威心领了。我是誓死不会离开这座城池的,愿与泗州,与我珍藏了一辈子的书籍共存亡。”

    孙元听到这话,这才发现蒲团四周的书籍中撒了不少硫磺火硝,墙角还放了几桶桐油。如果没猜错,只要泗州城一破,这个杨知州就会点火****。

    “州牧,三思,三思啊!”

    喊了半天,却没有任何回应,杨威甚至将眼睛闭上了。

    孙元呆呆地站了半天,这才发自真心地朝杨知州长长一揖,转身离开。

    任何年代,崇高的牺牲总是令人尊敬的。你可以做出自己的选择,甚至不敢苟同别人的舍身取义,但不能不敬畏这种高尚。

    出了府库,孙元心中一阵阵发酸,正伤感中,一条人影脚步蹒跚地走过来:“孙将军,孙将军。”

    孙元定睛看过去,那人浑身上下都裹着纱布,却看不清相貌,老半天才想起这人正是自己从城头救回来的汤问行。

    说句实在话,孙元将这人往一间屋子里一扔,就将他给忘记了,也没想过午夜时要将他一并带出城去。自己这三十来人能不能走脱还两说了,怎么肯在带上一个不良于行的伤号。

    “怎么了?”孙元问。

    “孙将军,你的老营好象来了一个信使,还被人给抓了。”

    “什么信使,又被人抓了?”孙元有些莫名其妙。

    汤问行:“是个女人,姓朱,刚进我养伤的院子,外面就冲进来一群士卒,说是大河卫的,请她过去说话。结果两句话就说僵动起手来,那女子武艺好生了得,可惜双拳不敌四手,最后力竭被擒。”

    “什么!”孙元大叫一声:“汀儿!”

    “咯咯……将军且松手……”汤问行喉咙中发出怪音,一张脸也涨成紫色。

    原来,孙元激荡之下,不觉伸出手去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抱歉,汤兄弟快说。”孙元这才将手松开。

    汤问行心中骇然,自己虽然身上大小十多处伤,身子极为虚弱。可好歹也是勋贵子弟出身,从小打熬气力,反应却是极快。可孙元这一爪抓来,自己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如同六岁孩童一样毫无还手之力。

    明朝早中期,都是勋贵掌军,文官治国。也就是说,国家大小官吏得靠读书人科举一场一场考上去。而军中的将军则多由勋贵子弟世袭。实际上,这个制度乃是明太祖朱元璋定下来的。在他看来,勋贵子弟才是可靠和值得信任的,军队自然要掌握在自己人手里。

    不过,土木堡之后,明朝掌军的勋贵被鞑靼人一扫而空。到如今,勋贵子弟也鲜有进入军队的例子,不少人已经退化成混吃等死的米虫。

    但家传的武艺和兵法还是流传下来,汤问行出身实在太差,在信国公府中被人当成下人一般,心中就立了志向要重振信国公汤和当年的风光,为自己死去的母亲挣一个诰命。因此,这十多年来,汤问行的武艺就没丢下过。却不想,今天却这么轻易地就被孙元制住了。

    原来,孙元这两年来每日都勤练武艺,又在战场上生生死死走过几个来回。武艺虽然还是那么回事,可力气却大,与人动手的经验也是异常丰富。

228。第228章 架空

    是。”汤问行刚才被孙元扼得实在难受,大口大口地喘息,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孙元虽然心急如焚,却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汤兄弟你不要急,慢慢从头说来。”

    须臾,汤问行这才调匀气息,一拱手,满面感激:“汤某若不是被将军从城墙上救下来,又让郎中开了一剂药,只怕现在已经做了冢中枯骨。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孙元点点头:“汤兄弟你继续说下去。”

    汤问行:“在下先前攻城的时候,虽然身上的伤势非常沉重,可生死关头,却勉强提起一口气撑着,这才不至于倒下去。后来被将军救下来之后,一颗心松了下来,躺在床上整日昏昏沉沉的……对了,朦胧中,外面好象很闹,有许多人出去了……也不知道躺了多少时辰。我突然醒过来,只感觉口中干渴难耐,又叫了几声,可却没有人回话。原来,汤某伤得实在厉害,声音却小如蚊讷,也没有人能够听到。”

    “这一渴起来,只感觉嗓子里火烧火燎,却是难以忍受。在下虽然是第一次上战场,可军中死人看得多了,自是知道自己失血过多,若不再吃几口水,怕是扛不下去。就勉强从床上坐起来,想要去端床头那碗凉茶。”

    “可是,刚一起身,只感觉天也旋,地也转,竟一头从床上载了下去。”

    孙元:“我本应该请个婆子贴身侍侯的,汤兄勿怪。”

    汤问行接着说道:“这一交跌下去,说来也怪,却不觉得疼。最最倒霉的是,在下竟顺着地震扳直接滚到床下去了。”

    孙元虽然心情沉重,可看到汤问行一脸的懊丧,还是忍不住艰难一笑。

    据他说知道,汤问行养病的那间屋子确实有些破烂。大约是用了湿柴,地板都已经变形坟起。南方因为地面潮湿,百姓在建房的时候,都会铺一层木板。因为是悬空,地板和地面之间尚有半尺距离,人一走上去,整个地板都在震动,动静极大,所以又被人称之为地震板。

    “听到汤某落地的声音,外头的就跑了进来,好象是两个人,在喊汤兄弟,你怎么了?”

    “然后呢?”孙元预感到接下来会有大的变故发生,脸色难看起来。

    汤问行:“我也是倒霉,直接就被卡在床底下。汤某也是个堂堂七尺男儿,如何肯叫人看到如今这般狼狈模样。心道,且不要回话,等下养好力气才慢慢爬上床去就是了。否则,以后还怎么见人。”

    “进来的两个兄弟喊了几声,见屋中没人,都大觉奇怪。其中一个兄弟奇怪地问了一声‘汤兄弟去哪里了,他伤得那么重,不会出什么事吧?’另外一个弟兄又说‘会不会是汤兄弟已然大好,在屋中呆得气闷,自己出去了?’”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外面的院门口有一个女子在喊‘这里是不是孙元下榻的地方?’两个兄弟同时跳起来,大声喊‘是了,是了,原来是朱姑娘,将军正是住在这里。’还没等二人出去,就听到一阵脚步声,那可朱姑娘却是来得极快,说话间就冲进屋来。”

    说到这里,汤问行抽了一口冷气,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一个女子找上门来,而且听她话中之意,又好象是从城外来的。这泗州城打成这样,百姓都恨不得插了翅膀飞出去,怎么这个朱姑娘反倒跑进危城里来?在下心中好奇,就忍不住从床底看过去,却看到一双踢死牛皮靴。这个……这个……朱姑娘的脚,竟比那两个兄弟还大上一些。”

    孙元的脸青起来。

    汤问行:“那两个弟兄看到朱姑娘,好象很高兴的样子,都说朱姑娘你怎么进城的,这泗州都被围成这样了?”

    “朱姑娘的语气听起来好象很不耐烦,说要进这里来又有何难。又问孙将军你去哪里了,怎么看不到其他人?”

    “那两个兄弟回答说孙将军你去知州衙门去了,至于其他弟兄,都随朱千户去府库做事了。”汤问行若有所思,忍不住问:“这朱姑娘究竟是朱千户什么人?”

    孙元:“朱姑娘是南京锦衣卫副千户朱玄水的女儿。”

    “啊,朱姑娘是朱千户的女儿!”汤问行吃了一惊,一把抓住孙元的手臂,急道:“将军,快快快,快去找朱千户,想个法子将朱姑娘救出来。”

    孙元:“别急,先将前因后果说一遍,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朱姑娘是怎么被捉的。”

    汤问行冷静了下来,道:“朱姑娘好象脾气不太好,力气也大,立即一跺脚,整个地板都在晃动。叫道‘都什么时候,怎么还出门,快快快,去将他给我寻回来。’那两个弟兄好象和朱姑娘很熟悉的样子,其中一人叫到‘姑娘,说不准将军正在处置什么紧急军务,咱们这去请他回来,总得说明原由吧?’”

    “朱姑娘很是急噪,叫道,你们磨蹭个什么,立即去找到孙元孙小……贼……就说,让他马上离开滁州。”孙小贼三字一说出口,汤问行一脸的尴尬。

    如果说孙元先前对汤问行的话还有些怀疑的话,此刻却已经信到了十成。整个宁乡军中,也只有朱汀敢一口一个小贼地骂孙元。

    孙元:“她为什么要让我马上离开泗州?”

    汤问行喘息着,口中吐着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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