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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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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千户你请说。”

    朱玄水冷笑:“我大明朝的军队烂,农民军烂,天雄军也不过是其中不太烂的一支罢了。这样的军队就算再多,又有什么用处。就好象一个人手上生了烂疮,无论你怎么用药也是治不好,还不如一刀下去砍了干净。将来孙元你就算要做天雄军的统帅,依我看来,这些老油条老兵痞都不能用,到时候还不如重起炉灶为好。还有啊,你这次立下这么大功劳。将来有了职权,自己另外扩充军队就是了,又何必给自己找那个麻烦。这天下乱成这样,别的不好说,流民遍地都是。只要你有朝廷给的名分,有钱有粮,喊一声,合格的士兵要多少有多少。”

    “这话倒是在理,不过,朱千户你猜得没错,卢大人是有心让我将来接手天雄军。”孙元低声对朱玄水道:“不过,我现在却改主意了。这种烂透了的军队,我也不稀罕要。将来卢都督师要让我带天雄军,好,我给他从头编练出一只无敌雄师。”

    心结一去,孙元只感觉一阵舒爽。

    孙元笑着对朱玄水又道:“是啊,他王允成想做什么,同我孙元又有什么关系。他不要我训练他的部队,我还懒得去费这个神呢!再说,我部队中尽是新兵,也需要训练。此去北京,估计还有走上两三个月,正好借这个长途行军的机会将部队训练出来,让新兵融入我宁乡军的体系之中。对了,有件事还想麻烦朱千户。”

    朱玄水:“你说。”

    孙元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听说朱千户年轻的时候在辽东办过多年的差,熟悉蒙古人的骑兵战法,我宁乡军不是组建了一支斥候骑兵吗?”

    “那又怎样?”朱玄水不客气起来。

    孙元:“我手头不是缺乏骑兵教官吗,朱千户能不能帮我带带?”

    朱玄水:“笑话,我堂堂锦衣卫千户,帮你训练骑兵?孙元,我为什么要帮你?你娘不是说绝不答应你和汀儿的婚事吗?孙元你这个可恶东西,辱我太甚,我不找你麻烦,你反恬着脸皮来找我帮忙,可能吗?”

    孙元:“这个,这个……”

    朱玄水说得恼火处,一拂袖,转身离去。

    孙元正要叫住他,这个时候,百姓们有同时发出一声欢呼。

    原来,王允成的长矛方阵又发生的变化。却见,不知道什么时候,阵中走出来几个赤膊壮汉,皆红布包头,看起来甚是剽悍。

    然后,又有几个军汉提着铁锤出来,各将两匹青砖放在赤膊壮汉头上,“喝”一声,大锤落下,将青砖砸得粉碎。

    “油锤灌顶……”孙元吃了一惊:“这是训练还是杂耍?”

    接下来的一幕让孙元瞠目结舌,油锤灌顶之后,几个壮汉又开始表演起其他节目。什么生吞宝剑、吐火、叠罗汉、银枪扎喉……

    这下不但孙元呆住,就连宁乡军的其他人都是目瞪口呆。这究竟是演戏,还是杂耍,咱们宁乡军可没这种东西。

    可老百姓不管,实际上,刚才川军的表演可比先前的什么长枪方阵和弓弩齐射有趣多了。一时间,到处都是鼓掌声,喝彩声,更有好事者直接抬来烟火,艳腾腾地放起来。

    气氛达到最**,而川军这次操演也变成了一场盛大的节日。

287。第287章 凡事都有意外

    此刻,南京也一样是风和日丽。

    地里的秧苗都已经插了下去,天气一日热过一日,夏天到了。

    在下关码头,一艘帆船靠了过来,还没等船帮子推来的波澜涌上石阶,船上的那个武士已经提前一步跃了上来。

    船上有几人轻声惊叫:“卫旗总,小心……”

    可终归是迟了一步,那个姓卫的百户军官大约是腿上有伤,在落地的一刻,脚下一软,禁不住一屁股坐在台阶上。

    “啪”浪花拍来,打在他的脚上,顿时湿透了。

    船上几人也都做军人打扮,见他跌倒,同时叫了一声,纷纷跳上岸去:“旗总,你怎么了?”

    那姓卫的军官懊恼地拍了自己大腿一记,又气恼地推开伸过来扶自己的几双手。叫道:“直他娘的,这腿怎么老是好不了。若非如此,我卫青化就随将军去北京那种花花世开眼界去了。这些日子呆在宁乡,某感觉身上都快要生锈了。”

    没错,此人就是留守宁乡千户所的卫青华。

    说话间,卫青化抬起头,却露出一张和他粗豪嗓门不相称的年轻的脸。看他模样,也不过十七八岁年纪。

    卫青化的武艺不错,被孙元从中都那个死人堆里救回扬州之后,做过孙将军几个月的贴身侍卫。在几个月中竟学得了几百字,孙元见这小子可堪造就,就放到部队里锻炼。几仗打下来,竟被他打到了旗总一级的军官。

    只可惜,他这次在滁州却受了伤,没捞着上京献俘面圣的机会。

    刚才跃下船的时候,因为用力过猛,腿上的伤口迸裂,纱布上竟有一团红色浸润开来。

    “啊,卫将军你的伤!”几个卫兵同时叫起来。

    卫青华气道:“一点小伤算什么,走吧,进城去,咱们去接汤兄弟!”刚站起来,身体又是一晃,险些再次摔倒下去,却感觉腿上有些吃不住劲。

    孙元临离开宁乡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当初和汤问行的约定。估摸了一下,大概还有一个月汤问行身上的伤就应该好了。这个汤问行又胆有识,正是孙元想要着力培养的新生力。所以,他在走时,就吩咐卫青化等上三五十日,就去南京将汤问行接到宁乡,从小旗做起,接受一整套的宁乡军军事训练。等他从北京回来之后,这个汤卫行就能大用了。

    卫青化说着话,扶着一个士兵的肩膀站起来,然后拉住码头上一个脚夫,问:“劳烦借问一下,信国公府在什么地方?”

    那脚夫一呆,反问:“信国公府,你说的是不是开国时的汤和汤国公府?”

    卫青化满脸的不耐烦:“废话,这世上哪里还有第二家信国公府?快告诉我,究竟在哪条街?”

    脚夫:“信国公汤和乃是中都凤阳人氏,他的国公府怎么可能在南京,军爷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应该去那边寻的。”

    “去凤阳,你是在消遣我的吧?讨打!”卫青化大怒,捏着拳头,就要朝那脚夫脑袋上砸去。

    卫青化以前做孙元侍卫的时候就是个除了孙将军,什么人的面子都不给的人。后来做了军官,也桀骜不驯得紧。见这个脚夫让自己去凤阳,顿时恼了,就要揍人。

    旁边一个百户总旗急喝道:“卫疯子,你想干什么,忘记咱们宁乡军的军法吗?”

    卫青化悻悻地收回拳头,顺势在那脚夫身上摸了摸,笑道:“哥哥勿怪,我刚才是和你闹着玩的。信国公的老家虽然在凤阳,可听人说,他们在南京也有宅子。中都去年不是毁于贼军战火吗,估计汤家的人也都搬到南京来了。”

    那脚夫已经被凶狠霸道的卫青化吓得满面煞白,话也说不囫囵了:“大大大……大概是这样吧,要不你去乌衣巷访访……那那那,那边的公卿大夫的宅子多得紧。比如徐家、朱家什么的……”

    卫青化松开那人:“多谢多谢。”

    脚夫如蒙大赦,一道烟似地逃了。

    卫青化朝前迈开了大步:“走,咱们去乌衣巷访访汤兄弟。”

    这一走,用力过猛,身体又是一晃,脚上的纱布已经彻底被血沁透了。

    后面那个百户大怒:“卫疯子,叫你不要来,你偏偏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这回可好,将伤口都迸裂了。天气一日热过一日,仔细伤口化脓。还是快去找个郎中看看吧!”

    卫青化一摆手:“咱们都是战场上的厮杀汉,身上怎么能不带伤,看什么郎中。这点伤难不成还能要人命,就算是死了,也无所谓。这伤又算得了什么,不就是疼点。疼点好,疼得叫人心头痛快。”

    后面百户大怒:“卫疯子,你他娘别忘记了,将军走的时候可是交代过的,叫你看好他的家,守好门户。你死了不要紧,若是宁乡有个好歹,你就算是做鬼也安不了心。来人,将卫疯子给我架住,去找郎中看看。接汤问行的事情倒不急,反正他人在南京,又不可能插了翅膀飞去其他地方。”

    几个卫兵立即一涌而上,簇拥着卫青化就朝前走去。

    卫青化大怒,不住喊:“你们干什么,造反吗?”

    那个百户军官不住摇头,心道:咱们这宁乡军一个犟驴子,一个卫疯子,都他娘叫人不省心。

    一行人进了南京城之后,就找了个专治刀伤的郎中,给卫青化料理了伤口,包扎完毕,又开了一剂药。折腾了这半天,已是正午,大家又找了个酒楼,吃喝完毕,这才去了乌衣巷,访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家看起来很是古朴深郁的大宅门,一问,果然是信国公府。

    因为耽搁的时间实在太长,已到了黄昏时分。

    卫青化不觉感慨:“信国公府果然大,都快五十亩地了,果然是公侯人家。可就是房子太旧,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修缮了吧?这一片,好多公卿大夫的宅第,不过,都破旧。”

    其他人也同时点头,说,是啊,咱们以前一说起什么公侯人家,都以为肯定修得跟皇宫一般。却不想,真到这里一看,也就是地方大些,房子高些,也没什么了不起嘛!

    却原来,明朝从立国开始,那些所谓的勋贵人家就被太祖朱元璋洗过一遍。再接着,靖难之役,这些贵族们又被成祖给洗过一道。到如今,开国时的公侯们早已经式威,大多是无职无权,也就身份尊贵些,其实日子过得也不怎么样。

    见一群军汉在大门口评头论足,信国公府的门房心中惴惴,上前拱手问:“各位将军,不知道你等来此所为何事?”

    卫青化上前道:“我们是宁乡所的,过来接汤兄弟。”

    “可是在滁州大战是以两千破三十万贼军,又孤身入泗州生擒高贼迎祥的孙元孙将军的宁乡军?”

    “正是。”

    “啊哟!”门房惊叫一声,满面都是激动:“如今满南京都在传诵孙元将军的丰功伟绩,若非是他,这东南局势也不知道糜烂成什么样子。今日见了各位将军,果然都是无敌虎贲啊!”

    见门房一脸的崇敬,卫青化等人都禁不住挺起了胸膛。

    门房又问:“各位将军来我府上,是要找哪位汤兄弟啊?”

    卫青化:“我们这来这里,是得了孙将军命令,来接汤问行兄弟去宁乡的,汤兄弟身上的伤可好得完全,可在府中?”

    “原来你们是来寻汤三公子的呀。”门房感叹道:“想不到孙将军竟然这么看重三公子,我也想不到三公子会有如此本事。他这些年吃了这么多苦,如今,却是熬出头了。”

    卫青化开始不耐烦了:“汤兄弟呢?”

    门房:“三公子回南京的时候,浑身是伤,不过,如今却已经好得完全了。三公子那身子骨,竟然强健到这等地步。”

    卫青化爆发了:“究竟在不在啊,这天色已经不早了,快请他出来随我等一道离去。”

    门房:“三公子如今却不在府走,已经于午时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

    “北京。”

    “啊,北京,他去那里做什么?”众人都是同声低呼。

    门房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拱手:“朝廷的表彰中午的时候刚送到我们府上,封三公子为从三品轻车都尉。咱们整个国公府都轰动了,国公爷也是心情大畅,就写了一封信给京城兵部的好友,又派人同三公子一道去京城,说是要为他谋一个军职,光宗耀祖,重振咱们信国公府。”

    “什么!”卫青化等人又同时发出一声惊叫。

    卫青化顿时恼了,气道:“这个汤问行,言而无信,不是个东西。听人说,当初在泗州可是他自己哭着喊着求将军,要加入我宁乡军的。如今却跑去北京,小人,小人!”

    见众人发怒,毕竟是从沙场里生生死死过来的勇士,身上自然而然地带着一股杀气,门房只感心头一寒,讷讷道:“原来三公子这是要加入宁乡军啊,这却是一件好事。只不过,孙将军当初答应三公子在军中所任何职?”

    卫青化:“让他先做个小旗,带十个兵。”

    门房摇头:“原来这样,难怪了。国公爷已经答应三公子,给他在京营谋一个正四品镇抚,那可是带兵的大将军,手中掌握着数千人马,前程可比做一个小旗好多了。”

    “原来这小子是另攀高枝了!”卫青化气得满面通红:“小人,小人!”捏着拳头就要闹将起来。

    其他几个卫兵忙将他抱住。

    随他一道过来的那个百户叫道:“卫疯子休要造次,这里可是国公府,却不是你能胡闹的地方。人各有志,汤问行要荣华富贵,咱们也不好说什么,走吧!”

    说着话,众人慌忙拉着卫青化就朝后拖去。

    卫青化的骂声尤自不绝于耳:“小人,小人。京营,嘿嘿,他娘的有什么了不起。说起京营,直娘贼,南京军是什么鸟人,别当我没见过,就是一群垃圾,人再多,也是垃圾。咱们宁乡军一个能打十个,汤问行你愿意去带那些废物少爷兵,爷爷替你可惜,可惜了你这个人儿!”

    天色逐渐暗了下去。

288。第288章 家族的利益(一)

    夕阳已经收了最后一丝余光。

    先前还金红一片的长江瞬间黑了下去,眼前竟不能视物,耳边只激荡的江水不住拍打船舷。

    这是一条大船,黑暗中,有人喊:“夜了,落帆,抛锚!”

    脚下一阵震荡,船停下来。

    这个时候,眼前突然一亮,有几条小船飞快划来。接着挂在船头的灯笼可以看到,船上众人都做军汉打扮,高喊:“来者何人?”

    看他们的穿戴和灯笼上的字号,正是设卡的巡检司卫兵。

    大船的灯光同时亮了起来,有人回答道:“乃是南京信国公府船只。”

    “原来是信国公府的船啊,走!”一声令下,几条小船瞬间走得干净。

    汤问行立在船头,眼睛因为刺眼的灯火,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他站在船头,让江风吹着身子。天已经完全黑下去,他却没有半天想回船舱睡觉的意思。已是初夏季节,晒了一天的船,吸足了太阳的热量,到晚间却彻底散发出来,狭小的船舱中闷热得叫人懊恼。

    一想到要回那个小黑房间安歇,汤问行心理就是一阵抗拒。

    中午的时候他就离开了南京,顺水行船三个时辰,如今却已经到了仪真境内。按照父亲的安排,最多一个月就能够到北京,就任京营镇抚一职,算是正经的军界高官,统兵大将了。做为一个庶出子,能够走到这一步,能够在马上取得功业,可算圆满。

    一想起今日朝廷的表彰送到信国公府时府中众人的表情,汤问行嘴角就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那一幕又出现在自己面前。

    在泗州时,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彻底发炎,整脑子好象都被高烧烧得坏掉了,人也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在短暂的清醒时刻,他也隐约知道自己这一次怕是再也挺不过去,会死在病床上。

    大丈夫为国为民,马革裹尸还,也算是得偿所愿。

    父亲,汤问行可没有为你丢脸。我信国公的子弟,天生就是战场上的豪杰。儿子在泗州涉及说反张二和黄龙,替孙将军守住这座大城,并生擒高贼迎祥,你会为儿子骄傲吗?你看到儿子的尸首,会掉泪吗?

    或许不会的,我不过是你一次酒后乱性的产物。父亲你虽然不说,可儿子却能看出你眼睛里的怀疑,你怀疑儿子不是你的骨血。毕竟母亲……母亲她在跟你之前并不只有你这么一个男人……可是,可是儿子却知道我就是信国公的骨血,儿子上得战场,却能感觉到血液中那一丝铁血之气……儿子这次是要死了,父亲,你看看,你看看儿子身上的这些伤口,难道就就看不出,我是真正的信国公的后嗣吗?

    母亲!只可惜……可惜儿子这一死,却不能再替你挣来一个诰命,再没有机会了!

    ……

    想到此处,汤问行心中又是骄傲,又是悲伤,泪水如泉水一样涌出来,头一歪,又昏厥过去。

    可说来也怪,等到他再次清醒过来,身上的高烧却退了,力气又回来了。

    “这样也死不了?”看着自己浑身都是化脓的伤口,汤问行目瞪口呆:“难道我的名字被阎罗王给忘记了,又或者生死薄上没有我的名字?”

    又养了几日,汤问行竟然能下地走动了,只身体还虚得紧,也没什么力气。心中想起孙元和自己的约定,他在泗州再也呆不下去了,就雇了一辆马车,回了南京。

    回到南京之后,汤问行已是形销骨立,满面胡子茬,身上也脏得厉害。他的死活,家里也不放在心上,见他如此狼狈,甚至没有人来问一声他究竟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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