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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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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骑兵当了一辈子兵,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真鞑的尸首,这些脑袋若是拿回去,任何一人都能勋策三转。

    孙元点点头:“谭将军,不用停留,一口气杀过去,的是机会获取敌人的头颅。”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断了右手的建奴突然从尸体堆里跳出来,以左手执刀猛地朝孙元心口刺去。

    “跟我来!”孙元神色不变,手中大刀一挥,刀尖一挑,一颗狰狞的人头就被他挑了过来,然后往马首一系:“别让建奴有整顿部队的机会,缠上去,直到一方倒下!”

    刚才这一刀用力实在大猛,被血沁透的刀柄竟被孙元捏得有红色液体标出,洒落到空气中。

    这仗孙元本就打算靠着雪幕的掩藏,狠狠地给多铎一下子。

    却不想,效果是如此的好。

    进军如此顺利,叫孙元心中忍不住叹息。在真实的历史上,多铎也算是一员骁将,可以说是清初军界的少壮派代表。却不想,他行军途中会如此大意思,如此简单就中了埋伏。或许正如谭人凤所说,建奴实在是太狂妄了。狂妄到以为单靠建州兵的野蛮和剽悍,就能靠绝对的实力碾压一切。

    嘿嘿,军事还是要讲究科学的。

    违背基本军事常识的人,必将付出血的代价。

    现在两军已经缠在一起打成乱仗,所有的战法都谈不上了。剩下的就是熬,看谁能够承受巨大的伤亡挺到另外一方倒下去。

    冲上去,贴上去,将敌人砍下马,就是唯一的战法。

    但情况突然发生了变化,突然间,有牛角号“呜呜”地吹响。远方的敌骑正在不住的集结,很快就凝结成形。

    多铎部毕竟人多,又久经战阵,在经过短暂的混乱之后,虽然不明白军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听到信号之后,还是以百人为小队开始集合。然后以此为基础,相互呼应着投入战场。

    建州军果然是建州军,单这份军事素养,已大大超过同时代的其他军队。

    轰隆的马蹄声如同雷鸣,不断有大股敌骑狠狠地朝宁乡骑兵军撞来。

    无数骑士如秋天的树叶在空中飘舞,战马的悲鸣,兵器击中人体的钝响,**和**的捧撞声一刻不停。

    建奴也是剽悍,顾不得明军和自己人还纠缠在一起,不出拉弓放箭,又将手中的连枷、铁锤不要命地甩来。

    转瞬,孙元就看到宁远二百骑所结成的阵行顿时单薄下去。

    谭人凤声嘶力竭地大叫着,不断地组织人马反扑。他胸口的铠甲上已经插了三支羽箭,头盔也中了一锤,虽然没掉,血却顺着额头流下来,糊了一脸。

    “将军,将军,敌人反击得好猛!”一向沉稳冷静的大方不住地喊着,语气中带着一丝惊慌。

    看他的意思,好象是想劝孙元带着部队调头杀出去。

512。第512章 牙旗

    这个时候能逃吗?

    这个时候若是带着队伍脱离战场,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必将付之东流。这可是我得之不易的骑兵啊,这次若是败退,凭什么留住这一千健儿?

    他们之所以肯追随我孙元,还不是因为我宁乡军有百战百胜的名头。

    况且,此战打成夹生饭,整个山东战局都将发生大变。这个政治和军事后果,我孙元承受不起。

    毕竟是实力不足啊,无论是单兵素质还是人马数量上,我军都处于下风。虽说一开头的突袭大占便宜,但战一旦打下去,久久不能分出胜负,光拼消耗,我却是拼不过多铎的。

    孙元一刹那有些许失神,骑兵在近代因为长矛火枪方阵和大炮技术的进步,已经受到了极大限制,说难听点,已成夕阳兵种。

    后来随着步枪的进一步精良,到一次世界大战机枪出现之后,彻底退出了历史舞台。

    因此,在后世的近代军事论坛上,鲜有骑兵战术的讨论。

    宁乡军在组建骑兵之初,孙元也懒得去管,直接丢给了朱家父女。

    此刻宁乡军所使用的骑兵战法,说穿了同建奴也没有多大区别。

    没有火枪手、长矛手和大炮,孙元穿越者的优势被削弱到最低。

    内心中突然有些慌乱,也意识到这是自己穿越到明朝以后,在战场上所遇到的最大一道难关。

    特殊的时间段,特殊的战场,将他推到了危险边沿。

    激烈的厮杀还在继续,风大起来,满天都是纷飞的雪雾,大团大团,如同实质。

    在就在雪雾相互撞击的缝隙里,远方隐约有一面镶着红边的白色金龙牙旗。

    “多铎,那是多铎!”孙元一个激灵。据他所知,多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做的镶白旗旗主,不过,旗号却是不错的。

    若是杀了他,这一仗我军就胜利了。

    “所有人听着,随我直扑敌酋牙旗,乌拉!”

    “乌拉!”

    风呼呼地从耳边掠过,雪打在脸上,生生地疼,如矢如丸。眼皮已经被冻得发疼了,睫毛上竟凝了一层白色的霜。

    多铎贵为满清十五贝勒,封豫亲王,挂礼部尚书衔,帅旗下必然积聚了一大堆一等一剽悍之士,我宁乡骑兵军能顺利地突进去吗?

    孙元不去想,也不愿去想。

    狭路相逢,勇者胜,现在已经到了拼命的时候了。

    我害怕吗?不!

    自从穿越到明朝之后,我孙元什么时候不在拼命?如皋、凤阳、滁州、泗州。只不过,这两年日子过得实在太顺利,心中的那一股混不吝被消磨了。

    多铎的牙旗就前前方半里地的位置,视线实在太混沌,这一段不长的距离看起来分外的远。

    果然精锐的镶白旗巴牙喇军,却见那边已经积聚了好几百身着镶红边的白色棉甲的骑兵。这些骑兵身上的铠甲漂亮得令人发指,棉甲的下摆分成两股,直接搭到小腿位置,肩甲又宽又长,如同两支伸展出去的翅膀。甲上点缀着无数钢制铆钉,头上铁盔上的小枝长得离谱,红缨在从西北蒙古草原吹来的大风中猎猎飞舞成一片红色海洋。

    刚才受到宁乡军的突袭,估计多铎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所有的巴牙喇军骑士都惊异地四下张望,大声的叫嚷着什么,显得有些乱。

    孙元冷笑一声,举起手中大刀,伸出猩红色的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尝到了冬末的雪的滋味。

    经过刚才这一场冲杀,身上又中了几记钝器,五脏六腑已经翻腾一片,有苦涩的东西从喉头处渗进嘴中。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但精神却处于高度的亢奋状态。

    他也知道,这是自己的身体正在压榨身体的潜力。如果在拖延下去,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长时间。

    孙元这年整日打熬气力,身体已经十分壮健。他已经是如此疲乏,可想其他骑兵会什么状态。

    现在的宁乡骑兵军打得正自酣畅,却无法执久。所谓钢不可久,柔不可守。

    还好终于逮住多铎的帅旗了,只要杀了他,战斗就会结束,否则,再这么下去,如何了局。

    老天爷还是眷顾着我孙元的。

    孙元回头又看了身后的诸将士一眼,汤问行还是没有跟上来,倒是那谭人凤冲得正疾。

    “谭将军,可有力气?”

    “还能斩下十颗建奴的脑袋!”谭人凤咧开了嘴,露出被鲜血染红的门牙。

    “十个可不够,至少得杀二十个贼子。”孙元大声笑着:“谭将军不肯加入我宁乡军,某也可以理解。因为只要做了我宁乡勇士,就得去死。”

    谭人凤:“鞑奴未灭,谭人凤还不能死。”

    中军牙旗下的建奴显然没有想到孙元他们冲得如此之快,已经有人大声叫喊起来,纷纷拿起兵器。

    可已经来不及了。

    孙元率先一头扎进敌阵,战马长嘶一声,前蹄踹出,将一个建奴从鞍上踢得口吐鲜血落到雪地上。

    手中的大刀借着战马冲刺的势能,往马脖子边上一摆。

    略带弧线的锋利的刀刃瞬间滑过两个建奴的腰间,麻利流畅的感觉中,激烈的惨叫传来,敌人的肚肠从腹中爆出,流了一鞍。

    孙元仗着身上铠甲精良,以双手握着刀柄,用尽全身力气旋风一般乱砍。刀光所及,鲜血四下飞溅。

    大辟之刀何等锐利何等沉重,所经过之处,当真是斩金切玉所向披靡。

    以他战马为中心,两边都是翻开的血浪,残肢断臂洒落一地。

    不过,孙元也不好过。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中了几枪几刀,胸肋处尽是沉重的打击,又疼又闷,套在外面的大氅早已经被敌人的兵器撕成拖布模样,上面的人血被冷风一吹,凝结成冰,发出劈啪脆响。

    刚制板甲上满是横七竖八的痕迹和坑坑点点的凹凼。

    一条大棍挥来,眼前一黑。

    孙元下意识地将头一侧,棍子沿着钢盔圆滑如镜的表面滑过。但巨大的震荡还是瞬间袭来,“嗡”一声,脑子里就像是开了水陆道场,尽是罄儿锣儿在响。

    腹中觉恶心,早饭都要涌出来了。

    “咻!”一箭射出,正中使棍的那个建奴的眼睛。

    敌人丢掉了手中长棍,瞬间被奔驰而过的千百条刀光淹没。

513。第513章 最后的冲锋(求月票)

    自开始冲锋以来,孙元就不没停过。他不要命的打法,让建奴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这几百建奴精锐骑兵开始乱糟糟的大叫着什么,也听不懂。

    不过,可以想象,定然是“敌人凶猛,保护十五贝勒”之类的话,那面镶着红边的白旗开始缓缓地后退。

    中军牙旗乃是一军魂魄,也是指挥中心。在这种大雪天里,因为视线朦胧,建奴的指挥本就不畅,现在又开始摇晃着退却。又被明军一通凶猛的冲杀,顿时乱了起来。

    先前还在不断聚集的建奴开始慌乱的跑起来,渐渐地扩散开去。

    一把长枪刺来,大家都骑在快马上,躲无可躲,也无处可躲。

    孙元索性受了这一枪,腹部疼得快要弓起来。

    敌人从右边过来,他的刀正好砍在另外一个建奴身上。来不及回刀,索性一把抓住地人的喉咙将之扯到了过来,横在自己的马背上。

    然后捏着刀柄不停歇地砸下去,一记两记三记……十记……那个敌人的脸开始变形、流血,最后烂如开瓢后的西瓜。

    一把将已经被打烂了脸的敌人扔下马去,又把翻涌到喉头里的液体吞下去,孙元忍不住哈哈大笑:“如何?”

    “将军神威,我等服了!”

    所有的人都在大喊,谭人凤手下的宁远骑兵迟疑了一瞬间,然后同时大吼:“将军神威,我等服了!”

    如此刀子对刀子,刀刀见肉的厮杀,在以前的明军和建州人的战场上可从来没有出现过。

    即便不知道所谓的暴力美学这个名词,众人还是被孙元的剽悍激得热血沸腾到极处——我汉家男儿在战场上的勇猛,并不比任何一个民族差。大丈夫,沙场之上自该如此!

    孙元也不知道今日一战亲手死在自己手下的敌人究竟有多少,也没办法回想。将来若是能活下去获取这场战斗的胜利,大可数数自己铠甲上的伤痕,敌人在给自己铠甲上留下一条印记的同时,自己也砍下了他们的脑袋。

    敌人的战阵有点疏散,又被宁乡军一冲,已经混乱。

    问题是,趁这刚才这股乱劲,多铎的帅旗越退越越,已经逐渐同孙元拉开了距离。

    雪实在太大,如果在耽搁片刻,只怕目标就要消失了。

    而战场的其他地方,汤问行和其他骑兵正在敌群中穿插奔驰,发出阵阵欢呼。他那边应该也打得很顺手。

    孙元心中反焦躁起来,他也知道,自己的兵力实在太薄弱。也就是小打小闹,一旦拖延下去,等到多铎掌握了部队,宁乡骑兵军轻易就会被人给扑灭了。

    军心士气这种东西只可鼓舞一时,时间一长,就会衰竭。

    最麻烦的是,厮杀了这么长时间,孙元的手臂已经开始酸软。身下的战马已经跑得大汗淋漓,肌肉微微颤,估计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将军,换马吧!”大方顺手从战场上扯过来一匹无主的战马,看那头大畜生,倒也显得神俊。

    孙元点点头,直接在鞍上换马,问:“小毛他们呢?”

    他不问还好,一问,大方的眼眶中就有泪水涌出来。

    孙元心中一疼,不再问下去。这一战从开始,他就冲锋在前,自己身边的贴身侍卫又要杀敌,又要护得自己的安全,死伤自然十分惨重。

    他伸手拍了拍大方的肩膀:“大方,把眼泪擦干。你是射手,射手不能让眼泪模住眼睛。”

    在环视四周,心中也是隐隐吃惊。

    身后的骑兵队伍已经薄了许多,活着的人几乎人人带伤,一个个都大张着嘴呼哧呼哧喘息。

    大约是失血过多,谭人凤血迹斑斑的脸已经变得苍白。

    孙元:“老谭,你还成吧?”

    谭人凤的两百骑大约是为了同宁乡军赌气,从开战以来就一直冲锋在前。到现在,他们的旗帜下只剩一百来人,一小半的士兵永远地长眠在山东这片灼热的土地上。

    老谭乃是非常亲热的称呼,想当初谭人凤死活不肯让手下融入宁乡军体系,还放出话来,等到战役结束自带兵马回宁远镇。此事孙元虽然做出很大度的样子,说他们什么时候想走都可以,自己绝不阻拦,可心中毕竟有些不爽。

    今天大家并肩作战,一道为这个国家和民族流血。此刻想起来,个人心中那点小九九又算得了什么。

    大家既然在一起同生共死,那就是兄弟。

    谭人凤还在伸手去抹额头上的血,喘着气笑道:“还死不了,嘿嘿,末将还从来没有在战场上流过这么多血。这一仗,却是过瘾了。”

    “各位弟兄如何?”

    “还能厮杀!”所有的人都挥舞着手上的兵器轰然大叫。

    孙元指着远方那面摇摇晃晃的镶着红边的白旗,大声笑道:“诸君,你们什么时候看到过敌人的帅旗向后退过?建奴士气已堕,不过咱们的力气也消耗得快要干净了,说不定下一刻你我就会累得趴下。”

    “所谓狭路相逢,就是看谁能拼命,谁能忍受。谁能忍受到最后,谁就能畅饮胜利的美酒。”

    “咱们再冲一次,就最后一次,一直向前向前向前,知道将敌人彻底打崩。我孙元永远冲在你们的最前面,杀!”

    “乌拉!”宁乡军骑兵们同时发出一声喊,涨红着脸,挥舞着闪亮的马刀,追随他们的统帅。

    “乌拉!”宁远骑兵也都发出大喊。

    听到他们口中喊着宁乡军冲锋时的口号,谭人凤一呆。突然间,他竟分不清楚身边的士兵们究竟谁是宁乡兵,谁是自己所率的宁远兵。

    都是一样的战意昂扬,都是一样的浑身浴血,都是一样的剽悍凶猛。

    不过是短短的几日,不过是一场空前激烈的战斗,就已经让宁远兵彻底被孙元给同化了。

    可究竟谁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不都是自己的兄弟吗?

    “乌拉!”谭人凤大吼一声,让风从耳边掠过,让雪粒子扑到脸上,让手中的刀砍在建奴的身上。

    当了一辈子兵,今日这才是感觉到所谓军人应该是什么模样。

514。第514章 惨烈的死亡

    大清河,另外一片战场。

    王允成死得如此轻易,如此没有价值,在死之前甚至没有丝毫的抵抗。

    在如此酷烈的战场上,你不知道究竟会什么时候死,又是死在谁的手上。一支流箭,一个小兵就能轻易要了你的性命。

    那个砍掉王允成脑袋的建奴一把抓起落到地上那颗神情呆滞的脑袋,挑在枪尖上,然后跳上一匹战马,在战场上来回奔驰,大声叫喊:“喝呼呼呼呼,喝呼呼呼呼!”

    已经有认识王允成的川军士兵在大叫:“王将军死了,王将军死了!”

    “王将军死了,王将军死了!”

    “逃啊!”

    将为军之首,王允成的死让川军士兵彻底丧失了斗志。

    大队人马不要命地朝冰河水跑去,争前恐后。有的人为了加快逃命速度,一边跑一边扔掉手中的兵器,脱掉身上的铠甲。

    大家都拥在河边,相互推搡着,咒骂着。

    一时间,哭喊声沸反盈天。

    这正是清军最熟悉的场景,在以往同明军作战时,这样的情形他们也不知道看到过多少次,自然是经验丰富。

    建奴排着整齐的阵形,像碾子一样朝前推进,速度虽然不快,却不可阻挡。

    大队的骑兵纷纷上马,从人潮的两翼包抄过去。但凡遇到有人敢于组织人马抵抗,就是当头猛烈一击,反正就是不让明军有成建制的小队存在。

    没有战马,部队多由长矛手和弩手组成,一旦溃败,在清军快马的追击下,几乎没有逃跑的可能。

    更何况,大清河已经上了冻,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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