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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第4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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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结构搭建起来,他们将动用手头所有力量推举瞿式耜出任应天知府一职。

    应天府尹是什么官职,那可是首都的行政官,可以直接进入中央核心决策层的,说起权力来甚至还大过封疆大吏,今后说不好还能入阁。

    这样的机会对于他来说,千载难逢,如何能错过。

    如今,恩师钱谦益已经入阁为相,孙元又是朝廷和天子最最倚重的一方诸侯。再加上马首辅、南京勋贵在下面使力,他做应天知府应该没有任何悬念。

    更何况,孙元还拿出一大笔银子出来做为瞿式耜这次公务员考试的活动经费。如果不出意外,等到考完,瞿起田能够有上万两白银的好处入帐。

    在道义、政治、经济三重诱惑下,瞿式耜几乎没有任何抵抗的余地,就将整张脸撕了不要。这几个月来整日在整个扬州镇境内奔波联络各地书生,谈话、笼络、威胁、诱惑,手段使尽,也将名声彻底地败坏了。

    如一来,一个以孙元和钱谦益、瞿式耜为首的小型利益集团逐渐成形,外围则是以马士英为首的更大利益集团。

    ……

    对于即将举行的公务员考试,扬州镇上下都抱以极大的信心。

    尤其是傅山,这头老狐狸说话非常刻薄:“江南士子说句实在话,那是有真学问,可惜生错了地方。若是生在北方,很多秀才只怕连进士都中了。可惜,在这里,却一辈子只能做一个穷秀才。说句实在话,科举考试对南方读书人来说非常不公平,有的县,轻易就能找到几百个秀才,也不稀罕。每年乡试,因为报考的人生员实在太多,甚至要先举行一场预试获取参加秋闱的名额。”

    “很多人考了一辈子,直将家底子考得精光穷尽,可到头来还是一无所获,变得牢骚满腹,看谁都不顺眼。”

    “不过,这些人想升官发财却是想得要疯了。”

    “如今,我扬州镇弄了这么一场科举出来,我就不信那些读书人能够经得住这种诱惑。”傅山哈哈大笑:“黄兄,咱们都是读书人,自然明白读书人的心理。颖川侯用这一手收买不得志的下层士子之心,玩得漂亮啊!嘿嘿,东林以前之所以猖狂,还不是因为保持言路把持舆论。如今有这么多士子在手,咱们也可以像他们那么玩。”

    傅山自从到了扬州镇替孙元参赞军务事以后,可谓是春风得意,说起话来也是口无遮拦。

    黄佑看到他那副猖狂模样,心中大为不喜:“青主,君子宽以待人,又何必对扬州镇士子如何刻薄。颖川侯一心为公,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怎么落到你口中,却……”

    “却什么?”这个时候,一条高大挺拔的身影带着一阵冷风进了签押房。

    傅山惊喜地叫了一声:“太初。”

    黄佑:“原来是颖川侯。”

    没错,来的正是孙元。他身上穿着一件已经已经脏得看不起本来颜色老棉袄,头发胡须上都是风霜,当真是风尘仆仆。

    孙元:“回来了,哈哈,黄兄、青主,你们都在呀!”

    黄佑:“我本在泰州主持安置流民一事,马上就是我扬州镇的公务员考试,再加上又要议论以军功授田之事,这就赶过来了。”

    说着话,就从案上拿起几张写满字的纸递过去:“颖川侯,这是我同郝肖仁郝知州拟的条陈,方才青主也看过来,请过目。”

    孙元接过那个条陈仔细地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点头:“不错,倒是详细。黄兄办事真是妥帖,竟然如此详细。详细到一旦我军北上收复失地,所占的田地和庄园、宅子哪些可以收归己有,用于犒赏有功将士,哪些则要归还给原来的主人,不错。”

    黄佑:“谨遵颖川侯之令,我宁乡军毕竟不是山东军、秦军,不问青红皂白就将所有土地充公的事情还是干不出来的。而且,如此一来,也不利于安靖地方。我和青主制订了一个原则,北方田地宅子的主人若是死于战火,又没有直系继承人的,一律充公。所谓直系继承人,就是儿子、孙子和父母、祖父、祖母。”

    孙元目光还是落到条陈上:“你继续。”

    黄佑:“至于有主的土地,原则上不动。但如果家中直系亲属中有人在闯贼或者建奴那里充当伪职,或者当兵的,田产一律没收。这一条,乃是青主的建议。在下决断不下,还请颖川侯定度。”

    孙元将目光从手中的条陈上抬起头来:“看来,黄兄对这一条命令有保留意见。”

    黄佑:“太初,你我都是老天兄出身,从崇祯七年起就与闯军在南直隶作战,都熟悉闯贼的手段。闯贼每到一地,都会将地方抢劫一空,并裹胁大量人口,充实部队,这就是所谓的以军就食。如果这些人因为被闯贼裹胁,他们在老家的土地就要被我扬州镇没收,是不是对他们太苛刻了?而且,如此一来,打击面必须甚大,怕要激起民变,不利于我军北伐时收拢人心。依我看来,如果真有裹胁和被胁迫情节,倒是可以网开一面。”

    孙元沉吟:“这倒是个问题。”

    傅山却冷笑起来:“此言大谬,想来黄兄已经不关注北方战事许久了。”

    黄佑:“青主还请讲。”

    傅山:“有一句话叫此一时彼一时,以前李闯流动作战的时候,确实如同蝗虫一般,走一地吃一地,不少百姓举族百口都被他裹胁军中,成了路边饿殍。不过,自从他占领河南,建设地方衙门,甚至登基称帝王之后,就开始了休养生息。不但不抓丁派差,还免除地方一切形式的赋税和徭役,并开仓放粮,收买人心。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吃他娘喝他娘,闯王来了不纳粮。所以,从崇祯十五年起加入闯贼的,基本都是自愿。至于加入建奴,自愿做人家奴才的汉奸,没收他们的财产难道不应该吗,难道反要安抚并待之如上宾?”

    黄佑:“这个……”他摇了摇头:“青主,你太偏激了,我总觉得此议不妥。做汉奸在建奴那里出任伪职的也就罢了。至于加入闯贼的百姓,他究竟是哪一年从贼,是裹胁还是自愿,甄别起来实在太麻烦。”

    傅山一脸的杀气:“矫枉必须过正,乱世当用重典。无论是从贼还是投鞑,这种事情一旦做了,那就是不可原谅。”

    黄佑眉毛一扬,正要反驳。

    孙元道:“某倒是同意青主的意见,此事不用再议,即便有几个所谓的冤屈,也是非常之事的非常之事,待到天下太平之时再慢慢甄别吧!”

    黄佑叹息一声,再不劝解,继续道:“至于北伐时所占的皇庄皇田,可直接用来犒赏有功将士。如今,北方诸王,要么南逃,要么没在建奴和闯贼之手,倒无须顾虑。这其中最大的问题是,将来一旦我宁乡军扫清寰宇,南逃诸王欲向我军讨要产业,该如何向朝廷交代?”

    “比如南逃诸王中,比如鲁王的封地在兖州,周王的封地在开封,潞王的封地在卫辉,他们的庄园、土地都在我军北伐的路线上,将来将军又该如何自处?”

    “我军这次经略中原,据我所知,河南一地的藩王藩封极多,四成以上都是皇室土地。将来,若是逃难的王爷,或者他们的后人向太初讨要土地,将军又该如何自处?”

    “即便将军你答应,可土地已经分给有功将士,太初你又该如何向将士交代?”

    黄佑这说问得咄咄逼人,话中的意思已经隐约有劝戒孙元之意。孙元你如果这么做,一旦将来天下太平,朝廷命令宁乡军退还土地,就算孙元对朝廷忠心耿耿,只怕宁乡军上下先要反了,说不好要给孙元来个黄袍加身。

    他甚至有些怀疑这次以军功授田乃是孙元有意为之,这个念头一起,黄佑不禁一阵心惊肉跳,不愿想,也不敢朝那个方面想。

    孙元却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道:“到时候再说,将来如果藩王们问要土地,实在不成折点银子给他们好了。”

    他又顾左右而言他:“黄兄,公务员考试准备得如何了,一共有多少生员报名参考?”

896。第896章 我也可以

    就在半个多月前,镇江。

    一百人将院子挤得满满当当,虽然醉得站也站不稳。刘春想起藏中床下的妹子,却毫无畏惧之色,大吼一声:“贼子,敢尔,杀!”

    就提着柳叶刀凶猛地扑了上去。

    “少将军,别动手。”突然,一百多人同时大喊,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刘春脑子本就被烈就烧得糊涂了,闻言更怒:“什么少将军,我不是,我不是,杀了你们!”

    几只手伸出来同时抓住他的手。

    “放开我,放开我!”刘春大声怒吼着。

    正在这个时候,刘夏宁从屋中冲了出来,尖叫:“哥哥,是自己人,是自己人,别动手。”

    听到妹妹的声音,刘春清醒了些,瞪着朦胧的醉眼看过去,面前这些人好生眼熟,似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刘夏宁跑上前去,冲着为首那人叫道:“金叔,你怎么来了?是不是爹爹派你们过来的,是不是爹爹已经同孙元谈妥了,不再让哥哥做人质了?”

    刘春这才想起为首那个姓金的老将曾经做过自己的副将,因为打仗有一股子韧劲,受过他的提拔。当下就哑哑一笑:“原来是老金你啊,咯咯,跑过来看我落难的样子?”

    他已经有些清醒,说话的同时定睛看去,借着灯光,就看到这一百来人大多是自己以前麾下的伍长、管队、操守一级的中下级军官。

    老金凄然地摇了摇头:“少将军,我老金以前不过是一个管队,承蒙你看得起,一路提拔到副将。老头子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落难就是我落难啊,笑话少将军就是笑话我自己。”

    他转头对刘夏宁道:“二小姐,不是总兵官让我们来接你和少将军的,咱们现在已经不是山东军的人了,也无处可去。想来,就过江来投靠少将军。”

    “啊,你们不在山东军,究竟想去哪里,要做叛徒了吗?”刘春大怒,忍不住骂起来。

    “我们生是山东人,死也是山东鬼,如何肯离开。只不过,总兵官不要我们了。”老金说到这里,忍不住眼泪长流。

    “总兵官不要你们了,怎么可能?”刘春冷笑,仗着酒意讽刺道:“在以往,某在山东的时候,就算再强的军队比起咱们山东军来也强不到哪里去。可真见了建奴和宁乡军,这才知道什么叫天下雄兵。垃圾,咱们山东军都他娘是垃圾。不过,你们几个都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就算还是垃圾,可落到山东军那群更烂的垃圾里,也要强上许多。我山东军,也就你们百来人能打,就算是总兵官的家丁也不过如此。总兵官有你们这样的勇士不用,反赶了出来,可能吗?定然是尔等一听到要北伐,害怕建奴和闯贼,当了逃兵。”

    这话说得难听,但却让老金等一百多条汉子同时面露愤怒之色。

    这些人都是刘春以往一手提拔起来,身上自然而然带着刘春那种狂傲剽悍的气质。

    顿时就有人怒道:“少将军若说我山东军别的人是胆小鬼,属下也深以为耻。可咱们究竟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每次打仗,只要少将军一冲上去,咱们就算明知道九死一生也绝不后退半步。可这次是有人要整咱们,我等若再不走,只怕命都要保不住了。”

    “什么命都保不住了?”刘春冷冷地问:“谁要杀你们?”

    那人突然“哇”一声哭起来,伸手一撕,将身上的衣裳撕掉,露出满是伤痕的血肉模糊的身躯:“就在半个月前,在下因一事触怒了三公子。三公子一向与少将军不和,又知道在下是你提拔的亲信,就将小的捆起来一顿好打,然后免去了一且职务,贬为小卒。小的在床上足足呆了三天,这才挺了过来。若非天气冷,伤口不回化脓,小人这次只怕是再见不到少将军了。小的被贬为小卒也无所谓,左右不过是当兵吃粮。可因为少将军的缘故,只怕军中有的是人见少将军落了势,要取小人性命讨好三公子。小人实在没地方去了,索性和大伙儿跑过讲来投奔少将军。”

    他一哭,又有一人哭跪在刘春面前:“少将军,我也是无处可去了?”

    刘春铁青着脸骂道:“你也是被我三弟弟打伤了才逃出来的?”

    那人摇头:“是五公子。”他伸出右手:“小人倒是没有被打,就是被三公子剁去两根手指。”

    “啊!”看到他已经发炎肿得像两个馒头的双手,刘春忍不住叫了一声。

    又有一个军官上前,哭倒在地上。

    接着是第四个,第五个。

    放眼望去,几乎是人人身上带伤。

    可以想象,山东军这次清除刘春在军中的势力的力度之大,用大清洗来形容也不为过。

    看到这么多人哭,刘夏宁也哭成一团。她拉着老金的手道:“金叔,他们也打你了吗?”不觉中,刘夏宁用“他们”二字来替代父亲和兄弟们。

    还没等老金说话,就有一人怒吼道:“他们倒是没有打老金,不过却将他发配去修运河,想把老金给累死折磨死。”

    老金摇头:“还不至于,还不至于。”

    “什么还不至于。”那人愤怒地叫道:“老金,你每天干的都是重体力活,可没顿就一碗小米稀饭,你觉得你还能挺几日?”

    “少将军,我们实在是没地方去了,留下我们吧?”

    “想不到啊,想不到,总兵官和各位公子忌我刘春竟到了这等地步。即便让我做了人质,也不放过我的老部下,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不是刘家的骨血吗?”刘春长啸一声,回音在院子里回荡不息。

    他伸出拳头,“轰隆”一声砸在身边的墙壁上。

    江南一地的房屋,除了富户大族,一般人的墙壁都由衫木为架,竹蔑为墙,上面糊上黄泥再刷一层石灰。刘春这一拳的力气何等之大,竟直接将墙壁打穿了。整座房屋也微微一晃,瓦皮纷纷掉落下来。

    可他的拳头却卡在墙壁里面,半天也抽不出来。

    “哥哥。”刘夏宁惊叫一声冲上去,老半天才帮刘春将拳头抽出。

    却见,刘春的两手已经血忽忽一片。

    她正要撕下袖子替刘春裹伤。

    “不用了,就让这血流干,死了才好!”刘春沙哑地笑了起来,目光如同一头受伤的狼。

    然后凶狠地看着老金等百来人,冷笑道:“滚,都滚吧,我不过是一个人质,将来也不会再带兵了。你们跟着我能有什么好下场?”

    那一百多人跪在地上不动,老金:“少将军,反正我等跟了你多年,就算是将来没有好下场,也要跟着你。”

    “对,咱们誓死追随少将军。少将军若是不答应收留我们,我等今日就跪死在这里!”

    “哥哥,哥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刘夏宁含着眼泪看着刘春。

    刘春:“我已经是没有人没人收的孤魂野鬼,你们跑过来跟我,不是授人与柄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刘春有了反心,嘿嘿,通通滚蛋。不滚是吧,不滚你们就跪死在这里吧!”

    说完,再不理睬,大步回到屋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两眼看天。

    雪还是在不停地落下,夜已经很深,灯光中刘春用拳头打出的那个窟窿里投射出去。光柱子中,雪花鹅毛般漂浮,其中甚至还带着一丝红光,那是刘春的血。

    雪还是在不停落下,落到那一百多条汉子头上、肩膀上,须臾,就已经白成一片。

    刘夏宁已经替哥哥裹好了双手,低声道:“哥哥,你就留下他们吧,这可都是你一手训练出来的军官啊!”

    刘春依旧抬头看着天花板,没说一句话。

    刘夏宁何等聪慧,知道哥哥这是在避嫌,又柔声道:“哥哥,我知道你不方便收留这全勇士。我倒是有个法子,实在不成,你就去求求秦易将军,让他暂时收留老金他们,好歹也是个去处。实在不成,让他们加入宁乡军。”

    刘春的眼睛下移,落到刘夏宁脸上,凝住了。

    刘夏宁:“妹妹我倒不是替孙元说话,孙太初这人你也是知道的,虽然有的时候惟利是图。可只要答应的事情,绝不反悔,是个信人。不如让老金他们在宁乡军呆一阵子,等到父亲的气消了,让你回淮安时,再让孙元将老金他们还给哥哥你。”

    刘春眼睛里突然沁出眼泪来,喃喃道:“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嘿嘿,到此刻,我与山东军算是真正的恩断义绝了。”

    看到一向刚强得如同钢铁的哥哥流泪,刘夏宁心中开始发慌。

    刘春一抹脸,突然咯咯笑起来:“也罢,也罢呀!至于让老金他们去宁乡军,想也别想。呵呵,孙元此人狼时鹰顾,可不是那么好相以的。乱世之中,有兵就是草头王,没有什么比手头的兵更值钱的。若是让老金他们过去,只怕再回不来了。妹子你说让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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