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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第4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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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这是许定国将军的信。”一个明军将领卑恭地跪在豪格面前,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许总兵说了,今夜必取高杰头颅,请王爷即刻带兵过河,歼灭秦军,他愿将整个开封、整个豫东献于王爷。”

    “什么,许定国要杀高杰!”豪格大吃一惊,忍不住叫出声来:“这个许定国做事怎么如此卤莽,我建州大军尚在河南西部,而高杰两万多人马齐聚。这个时候同明朝决战,争抢河南,实为不智。”

    那明将哀叫一声:“王爷,王爷,请出兵吧,许总兵实在是被高杰那厮逼得没有法子了。若你坐视不管,许总兵就算杀了高英吾,他手下两万部属回过头来杀入睢州,那就是玉石俱焚啊,王爷!”

    说着话,他大力地磕头,直磕得额上血肉模糊。

    豪格捏着信,紧抿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眉头上刻着一个深重的川字,好象在思索着什么。

    “滚蛋!”突然,那个叫文佳的满将一脚踢过去,将信使踢得惨叫一声,腾空而起。

    文佳喝骂道:“河南河南,同咱们正蓝旗又有个屁的关系。高杰秦军,不值一提。可就算打下了整个河南,也不过是给多铎他们做嫁衣裳,平白折损我旗实力,这事老子才不干呢!还有,这河上的冰已经薄了,过河过河,鬼知道还要丢多少进进冰窟窿?豪格,这事我们不干。”

921。第921章 过河

    那个姓文佳氏的部将一连说了几次“这事我们不干”其中饱含着正蓝旗这两年来所受的郁气。

    实际上,他这句话喊出了正蓝旗很多旗丁的心声。

    自从豪格争夺帝位失败之后,正蓝旗就受到了多尔衮的排挤,被折腾得够戗。别人打仗,如阿济格、多铎,都是尽发主力,还让汉军各旗及新附军配合。集中优势兵力,挟泰山,以超北海,自然无往而不克。如此一来,这一年中,多铎和阿济格这两个多尔衮的铁杆功劳立尽,不但打出赫赫威风,手下所的战利品也是数之不尽。如此良性循环,多尔衮的正白、镶白两旗的实力大张,旗中各人富得流油。

    反观正蓝旗,多尔衮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让豪格在战争中得到名声和实利。不但正蓝旗的部队被他多调西派,拆得七零八落,就连上了战场,得到的也不过是剿灭地方反叛这种毫无油水,且容易被敌人零敲牛皮糖一点一点削弱的任务。

    这一年来,豪格一直在河北、山东一旦镇压心向明朝的士绅和李自成地方政权的反抗。队伍虽然没有重大伤亡,可也架不住今天死一个,明天伤两个。

    满州八旗人马本少,当初一片石大战时,多尔衮,集满、蒙八旗,再加上汉军旗,入关时总人数也不超过二十万。其中,真正的八旗军也就七万出头。平摊下来,每旗能战之兵不过万余。

    正蓝旗这两年受到极大限制,豪格手头的中兵力不过七千余。如今,驻扎在黄河北岸的只区区两千之数。

    如今现在进入河南,即便打赢了高杰,估计也有不小的损失。

    问题的关键是,明军可不只高杰的秦军。就算歼灭了秦军,鬼知道后面的山东军、黄得功部什么时候开到。对了,还有孙元的宁乡军。那可是能够阵斩岳托,打得多铎闻风丧胆的天下第一军。

    这几只军队加一起,超过六十万,豪格这两千人马一投入战,说不好一个冲锋就没有了。如此,不但豪格一世英名尽丧,正蓝旗也将伤筋动骨。

    如此一来,正蓝旗在满八旗中,就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听到文佳负气的叫喊,豪格突然一笑:“你可是怕了?”

    “怕什么怕,我又怕过什么?”那个副将气得一张脸涨成红色:“豪格,别说咱们手头还有两千建州精锐,就算只剩我一个。只要旗主你一声令下,即便眼前有千军万马,即便明知道是个死字,我也不绝不皱一下眉头。如此,才算得上是来自通古斯的好汉男儿。豪格你说这话,那是对我的羞辱。今日你若不给我个交代,我就死在你面前。”

    说罢,就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在掌心一勒,有黑红色的血液标了出来。

    看到他如此野蛮剽悍,许定国派来的那个信使彻底呆住了。他从来没想到过建奴会如此凶残,一句话不对,就要以死明志。

    豪格深深地看了文佳一眼:“你要个交代,好,我给你。我只问你一句话,如果你觉得我豪格问得好,问得你无言以对,那么,你得给我一个交代。”

    文佳:“豪格你问。”

    豪格:“我问你,我们是不是清朝的人,咱们正蓝旗是不是建州人?相比起整个建州女真的前程,正蓝旗重要,还是大局重要。”

    “咱们自然是大清朝的人,咱们正蓝旗自然是建州人。”文佳氏亢声道:“相比之下,自然是大局要紧。”

    “回答得好。”豪格猛地一点头,一双疲惫的双眼中满是光芒,大声道:“没错,如果没有我大清,没有整个建州八旗,单凭我正蓝旗区区八千兵丁根本就打不下汉人的花花江山,就算打赢了也占不住。知道明朝有多大吗,足足有一千多个县,就算每个县城放两三个咱们正蓝旗的兵丁防守,就能让咱们的机动力量立即少上一半。”

    “且不说正蓝旗,我大清朝何尝不是如此。”豪格的声音更响:“合满八旗的兵力,也不过七万,这不过是明军一个军镇的规模而已。在战场上击溃他们,我建州男儿当不在话下,可要治理偌大一个中国,就不得不靠明人。咱们八旗子弟死一个少一个,可汉人却有千千万万,我消耗不起啊!只有以汉治安,方是我大清千秋万年的大计,这也是先帝定下的策略,这也是先帝之所以善待范文程、洪亨九、孔有德、尚可喜、耿精忠他们的缘故。”

    “可自我八旗军入关以来,这段时间你我在山东、河北所受到的抵抗难道你没有看到。汉人视我等如同寇仇,但凡有一口气在,就要同咱们拼命。尤其是那些士绅们,更是顽抗到底。这究竟是为什么呢,汉人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不会接受我建州勇士的统治的。所以,咱们应该善待降人,让他们给我等卖命。”

    “许定国虽然自行其事,擅自行动,就是一条不听话的狗。可再怎么说,他也是我豪格的狗。他是第一条主动投降我豪格的狗。如果我不去救,岂不让别的欲弃暗投明归顺我大清之人心冷?”

    “为我大清朝的长远计算,许定国必救。”

    豪格又道:“多铎他们马上就要东进,这河南咱们大清是势在必争的。也罢,就让我在前面开路吧!不是为多铎,也不是为多尔衮,乃是为我大清。我正蓝旗就是生在大清身上的毛,皮之不寸,毛将附焉?我与多尔衮、多铎的私怨归私怨,但在公事上,豪格却是不会含糊的。这个回答,文佳,你可满意?”

    那个姓文佳的副将点点头:“明白了。”

    说着,就跪在地上,一匕首刺进自己的肩窝:“豪格,刀在这里,你要行军法就动手,我绝无二话。”

    豪格伸手将匕首抽出来,扔到冰面上:“正蓝旗的勇士不多,死一个少一个,留你一条命,随我过河杀敌。我们的目标是开封秦军,这一仗,你要砍下十个秦军的头颅。若是少一级,也不要来见我。”

    “喳!”那个姓文佳的副将猛地磕了一个头,顾不得去裹已经被鲜血染红的肩膀,跳起身来朝黄河中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呐喊:“正蓝旗的勇士们,不要再搭桥了。立即收拾好兵器随我过河作战,不就是掉进冰窟窿而已,你们怕吗?”

    “我们不怕,过河,过河!”两千建州兵突然挥舞大兵器大吼,朝冰面上冲去。

    正如先前那个姓文佳氏所说,因为天气逐渐变暖和,黄河河面上的冰层已经变薄。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凝固的坚硬的冰浪,可底下却是暗流汹涌。

    有一个正蓝旗的兵丁跑得太急,加上身上穿着沉重的铁甲,一脚踩到一个冰窟窿上,只听得“扑通:”一声就掉进水里。可怜他甚至还来不及呼救就如同秤砣一样,直接沉到河底。

    别的旗丁却视若未见,也没有一个伸出手去抓上一把,都很自然从从冰窟窿旁边绕过去,继续保持极高的行军速度。

    “扑通”又是一声,又有一个旗丁掉进水里,所有人依旧大吼着向前,向前,向前。

    就这样,他们硬是用踩地雷的方式,付出了二十多条性命的代价,硬生生在黄河上趟出一条路来。

    一队队士兵,一匹匹战马在河冰上形成一条弯弯曲曲的线条,不断前进,似是不可阻挡。

    那个许定国派来的信使什么时候看到过这种无惧生死的士兵,呆呆地坐在地上,口中喃喃道:“野人,凶兽,******,******,难道就不知道怕?”

    “这就是我正蓝旗的勇士,你们明人有宁乡军这支天下第一军,我正蓝旗也有这支满州第一军。嘿嘿,因为有这群悍不畏死的军队,多尔衮在免去我的爵位之后,怕激怒了正蓝旗勇士,又将王冠乖乖地戴在我的头上。”豪格咬牙笑起来:“回去对许定国说,开封的那两万秦军不足为惧,老子明日就能将之击溃。最迟后天下午就能去睢州与他汇合。你去传我的命令,命许定国杀了高杰之后立即带兵去占商丘,老子要用商丘做我正蓝旗前出江淮的桥头堡。”

922。第922章 夜血

    睢州,袁府。

    “扑通!”

    老木头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直摔得脑子也迷糊了。

    一只纤纤玉手伸过来,一把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军,你怎么了,可要回房休息。”

    回头看去,却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和娇媚的面容。

    恍惚间,这张脸幻化成妻子的脸。

    老木头忍不住轻叫了一声:“阿蛾,你怎么在这里……阿蛾我已经半年没看到你了,你和孩儿还好吗?这半年来,我是无时无刻不在想起你们娘俩。”说着话,眼泪就沁了出来,一把将她的小手攥在自己手中轻轻地抚摩着。

    那女子咯咯笑着:“对对对,我就是你娘子阿蛾,咱们回房吧,让妾身好好侍侯将军。”

    “阿蛾,不,我们不能回房,快走,快走!”老木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急道:“许定国要反,这里马上就会变成大战场……快走,快走,再迟就来不及了。”

    “啊!”那女子使劲地甩开老木头的手,一连退了几步。

    失去了女子的扶持,老木头身体失去了平衡,又是一软,一头栽到旁边的石缸里。

    像袁可立府这样的深宅大院,为了防止走水,一般来说每个院子里都会在东西两边放两口大石缸,用来接雨水。一旦院子里有事,就能很容易地取水灭火。

    正是二月中旬,天冷得厉害,身子一入水,当真是冰冷彻骨。

    只一个瞬间,老木头就清醒过来。

    在水花中,妻子的模样消失了,变成另外一人。

    那个女子显示是被老木头刚才醉话吓了一跳,她一咬牙,又走上前来,试图将老木头的上半身从水中拉出来。又娇笑着问:“将军,你刚才在说什么,又说什么大战场。”

    她和城中的妓女早已经被许定国买通,用来缠住高杰手下的亲兵,只需将老木头他们灌醉,就有一笔丰厚的奖励到手。此刻听到老木头说破这一点,心中顿时一惊,知道大事不好。又欺老木头烂醉如泥,想上前套他的话,也好立去禀告许定国,再讨一笔赏赐。

    却不想,手刚一伸出去,一根熟铜包裹着两头的铁锤就夹带着劲风袭来,正中她的顶心。

    “噗嗤”一声,有红的白的汁液飞溅而起。

    原来,老木头在入水的一刹那就意识到自己刚才说漏了嘴,杀心顿起,立即抽出腰上的金瓜就这个妓女瞬间打死。

    老木头将那具尸体从地上拉起来,塞进水缸中之后,身子几乎冻得快要僵了,牙关也不住颤抖,发出咯吱的敲击声。

    再抬头看了看,却已经到五十个家丁下榻的偏院子。

    院子里所有的房间都亮着灯,里面有女子的笑声,也有同伴惊天动地的呼噜声,如果不出意外,其他人同先前自己一样也是喝得如同一滩烂泥了。

    听到那些女子的笑声,老木头手上见了人命,杀心顿起,立即屏息着呼吸,朝有女子笑声的房间奔去。

    一边跑,脑子里却如同闪电一样将先前在大厅堂里吃酒时的情形过了一遍。

    刚开始的时候,厅堂里的气氛还显得和睦,大家有说有笑。

    许定国显然是蓄谋已久,不但送上烈酒,还带来了满城妓女助兴。他对高杰等人的态度不可谓不恭谦,倒是将高杰哄得非常高兴。

    可吃了半天酒,二人就谈到出兵的事情上。

    许定国如何肯带兵去开封,只含糊其辞,不住推脱。

    高杰本已经喝得有些醉了,他有是桀骜之人,立即瞪起怪眼喝问:“史督相有令,要你进守开封。弟不启行,莫非惮寇?”

    许定国忙道:“哪里的话,山妻卧病,难以走开。”

    高杰怒道:“贤弟人中豪杰,何无丈夫之气?儿女之辈愿去则去,否则杀之,以绝他念。前途立功,惟君所欲。如若濡涊不能,吾当为你杀她。”

    许定国大惊道:“此小弟结发之妻,非他人所比。当即随行,幸勿见罪。”

    高杰大喜道:“既如此,一言为定。何时离睢?”

    许定国却又愁眉苦脸地道:“不急,且待粮筹足再说。”

    高杰道:“何必粮足?我自有粮。三日后即离睢!”

    许定国也不接话,又给高杰斟了一杯烈酒,只道:“此事以后再议,饮酒,饮酒。”

    高杰冷哼一声,拍开他的手,不客气地说:“许总兵你一提到出兵就退三阻四,莫非是已经投鞑?”说罢,就从怀中掏出一份塘报扔到他面前,喝骂道:“你自己看,有人告发说你将两个儿子许尔安、许尔吉送去豪格营中做了人质,可有此事?”

    许定国面色大变,然后又赔笑道:“兴平伯说哪里话,我堂堂大明朝的河南总兵,怎么可能投降建奴。”

    高杰:“要不,你将两个儿子唤来让人见见。”

    “这个……”许定国讷讷几声,起身道:“小弟喝多了,先去小解。”

    高杰也不阻止,不屑地一挥手:“去吧!”

    然后就坐在位置上,不住喝酒,满面冷笑。

    不片刻,许定国回来了。

    高杰讥讽地看了他一眼:“许总兵,你方才是出去设置伏兵,要杀老子吧?”

    许定国大惊,筷子差点掉地,慌忙跪在地上道:“末将不敢。”

    高杰仰天哈哈大笑道:“老子就知道你不敢!实话告诉你许定国,你这点酒又算得了什么,某今日虽然只带这五十骑入睢州,虽然你在城中有两人马,可在老子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阻得了?”

    “是是是,兴平伯乃是世间少有的虎将,在下佩服,佩服!”许定国不住地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高杰端起酒壶,一饮而尽,斜眼骂道:“给你三天时间,三日之后,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否则,你这个河南总兵也不要当了。某代表朝廷,代表督相以反叛罪剿了你!”

    说来也怪,听到高杰的最后通牒,许定国倒是干脆了,连连拱手:“既然史阁部有令,许定国自当遵从,且不说三日之后,明日在下就同兴平伯一道出征开封。”

    高杰这才笑起来:“对嘛,这样才好嘛,这样咱们以后就是好兄弟了。”

    许定国只不住劝酒,又将好话说了一箩筐。

    毕竟是上等的蒸馏白酒,高杰喝得畅快,不半天就醉得不成,在两个美貌的妓女的扶持下回院子风流快活去了。

    ……

    在老木头看来,实际上许定国刚开始的时候应该畏惧秦军的剽勇,未必就下决心要杀高杰。直到高杰给他限定了出兵日期,并其起他送两个儿子做人质的事情,这才叫许定国起了杀心。

    而不一定是侯爷所说,许定国一开始就铁了心要背叛大明去做汉奸。或许侯爷也不过是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吧!

    毕竟,经略河南一事关系到朝廷大军未来的北伐,进而影响到天下大势,小心些总是需要的。

    见许定国如此痛快地答应明日就出兵,老木头就知道许定国已经布置妥当,在喝酒的时候还是留了点心眼。

    可惜,他还是低估了蒸馏白酒的劲道。而且,又经受不住身边那个女子的补助劝酒,就面前喝了五杯还是六杯。

    这次宴会使用的都是二两一个的牛眼睛杯子,加起来大约一斤白酒下肚。若换成其他的自酿酒,以老木头的酒量,再来十来杯子也没多大问题。可正因为这酒实在太厉害,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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