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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第4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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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军营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就有麾下的士卒陆续回来报道,见了刘春,就是一个立正,大声喊:“报告长官,士兵XXX前来报道,请指示!”

    “稍息!”

    “报告长官,士兵XXX前来报道,请指示!”

    “稍息!”

    很快,刘春的房间里房间外就站满了将胸膛挺得笔直的士卒。这些人,行走坐卧都有规矩,完全是新军做派,看来非常精神,还真有一股铁血强军的气息。

    回想起当初他们在山东军时一副惫懒无奈模样,刘春恍若一梦。军营是一把铁锤,再次的铁也能被锤炼成好钢,但首先这军营要像一座军营。

    “宁乡军的强大,其实体现在日常中的这些细节里。孙元的天下第一军,果然不是白得的。这不过是使用了他练兵之法的郑家新军,若是正牌的宁乡军,却有不知道是何等模样?”

    “真叫人神往啊!”

    ……

    刘夏宁没到,施琅来了。

    一见到刘春,他就红着眼睛扑了上来,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就大声吼叫:“姓刘的小子,你他妈还我干部,还我干部!”

    所谓干部,这个古怪的名词自然是宁乡军训练体系特有的,指得是军中带兵的军官,尤其是特指中下级骨干军官。

    刘春不耐烦地拨开他的手,冷冷道:“海霹雳,你想干什么,打架吗?没头没脑,叫人不明白。”

    “打架,我才不跟你打呢!军中禁私斗,我可不想被教官抓住一顿狠操!”海霹雳施琅满面狰狞,指着门口两个山东军的军官,吼道:“你他妈要走,自己走就是。这可是我军中的骨干,次次比武都拿第一第二名的,是我的脸面,是我部的脸面。现在好了,你却要将他们都带走,你还有没有良心?”

    刘春:“笑话,他们是我的属下,我自带走,又关你啥事体?海霹雳,你糊涂了吗?”

    施琅一呆,顿时说不出话来。

    良久,他才带着伤感看着那两个军官,“难道你们忘记了咱们在训练场上一起流汗流血的日子了?难道,咱们的情义就这么一笔抹杀了?”

    突然,那两个军官的眼泪涌了出来,同时哽咽道:“长官,我无时或忘。”

    刘春暴怒:“混帐的海霹雳,你想干什么,要拉走我的兵吗?有好军官,你们自己训练,将手伸到老子这里,这就是你们新军的干的事儿吗?”

    施琅也红着眼珠子:“刘春,你他娘骂我尽管骂就是,扯上我新军,老子不答应,你再说一声试试!”

    刘春狠狠地拍了一下门框:“老子骂你们新军又如何,不服,不服咱们比画比画。”

    “谁怕谁?”

    “不怕军法吗?”

    “老子最得力的手下都要走了,谁还鸟这个?”施琅眼泪掉了下来,一拍手对身后喝道:“拿上来。”

    两个士兵抬着一坛子黄酒过来,倒了几碗。

    施琅端起来,一口饮尽:“来吧,喝了这碗酒,醉不死你!”

    刘春的泪花也沁了出来,也一口将酒喝干:“好兄弟。”

    正在这个时候,又有一群士兵走了过来,也同样抬着一坛酒。

    这几人刘春却是认识的,正是自己所在的部队的战友。一个士兵走上前来,朝刘春一拱手:“刘大哥,听说你要走了……不,或许小的应该唤你做刘将军。”

    此人姓杨,乃是新军中的一个普通小卒,同刘春相熟。

    刘春急忙一把将他的双手抓住,“杨兄弟,咱们是兄弟,在这里没有将军,也没有士兵。你这是来送我的?”

    那姓杨的士兵道:“听说你要走,咱们都过来送你。刘春大哥,想当初你进部队的时候,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你这人别的都好,大家也很佩服。可就是在火枪操演上实在太笨,害大家跟你一起受罚。我当时对你是非常愤恨的,咱们还在训练场上起个冲突。不过,你堂堂一镇的少将军,却不摆架子,训练比所有人都辛苦,从来不叫一句累。”

    “下来之后,兄弟们都说,别看刘少将军身份尊贵,却是一条汉子,咱们服气。”

    “我也不知道你还恨不恨我,反正你今天要走了。从今天开始,你做你的少将军,我当我的大头兵,也许一辈子再见不着面了。不管是不是还恨我,今天我就这么来了,来送你了。”

    仿佛有一种东西击在刘春心上,他端过酒碗,又是一口饮尽。冰凉的酒液顺着胸膛流下:“杨兄弟,各位弟兄,刘某以前也有不对的地方,拖累了你们,让你们随我一起受罚,抱歉了。”

    “好!”众人一声喝彩,然后道:“刘大哥你说啥话,咱们是一个团体。你操枪不好,连累大家一起被罚跑圈。可咱们内务没弄好,被教官罚俯卧撑的时候,你不也二话没说就趴了下去。咱们是一个团体,咱们是一家人,亲兄弟。”

    “没错,咱们是一家人,咱们是亲兄弟。”刘春的眼泪不住流下,想到从今天起,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伤感得不能自己。

    “同你们在一起的日子,是我刘春这一辈子最快乐的时候。”

    酒一碗一碗地喝着,不觉酩酊大醉。

    刘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船,他坐在船帮子后面,在阳光下看着码头上前来送别的战友们,感觉今日的阳光是那么温暖。

    听说山东军诸人要走,不少新军的士兵都来送行,岸上,船上漂浮着浓烈的酒气。

    有喝醉的士兵们抱在一起大声地号哭:“兄弟啊,兄弟啊!”

    “保重。”

    “好好杀敌,他娘的,不能丢人!”

    ……

    看到满天满天都是依依惜别的士兵们,看着这么多刚强的汉子哭得跟孩子一样,刘夏宁一脸的不可思议,她扶着已经醉得厉害的刘春,低声埋怨:“大哥,你干嘛喝这么多酒?”

    “男人的事情,你不懂。”刘春咬紧牙关,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刘夏宁:“哥哥这次去南京见孙元,不回来了吗,这么多人在哭,搞得人家心中也是酸酸的。”

    “你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袍泽之情,你们女人不明白的。”刘春:“这次去南京,也许真回不来了,也许,咱们要去淮安。”

    “去淮安!”刘夏宁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风帆张起,船缓缓向江心移去。

    岸上都是士兵们在招手,船上,一百多山东军军官也在招手。

    突然,河岸上的施琅用尽全身力气大吼:“刘春,保重啊!我喜欢打仗,我喜欢这活儿,让我知道自己究竟是谁。宁乡军,宁乡军,你的我的大家的宁乡军!”

    “我喜欢打仗,我喜欢这活儿,让我知道自己究竟是谁。宁乡军,宁乡军,你的我的大家的宁乡军!”

    所有人都在大吼,吼得满面热汗,吼得声嘶力竭。

    刘夏宁轻笑:“山东军是山东军,郑家新军是郑家新军,跟宁乡军又有什么关系。”

    刘春却不回答,他趴在船头,也跟着大喊:“男人和女人躺在床上,女人翻身向上说,还要,还要。体能训练,体能训练!”

    刘夏宁俏脸微红,唾了一口:“说什么呀?”

    岸上,船上,千余人同时回应:“光荣的宁乡军!”

    ……

    “赫呼!”

968。第968章 意料之中

    刘春醉了,这一醉就是一天一夜,等到了南京,还觉得脑子里隐隐着痛。

    已经是黄昏,刘春也没有去驿站,大明朝的驿站是出了名的脏乱差,妹妹肯定是没办法住的。就寻了一间清雅的客栈,全包了下来,最为自己在南京临时的居所。

    接着,就派了一个手下去孙元的侯府投帖,告之自己已经到了。

    刚安顿下来,吃过晚饭,孙府就有人过来,说侯爷今日去了办事了,估计要迟些才能回家,请刘春先过府等着,等颖川侯回府,就同刘春说话。

    孙元竟然让自己在他府上侯着,这简直是那刘春当下属看待了。

    刘春心高气傲,立即变了脸色,就要发作。

    在旁边的刘夏宁自来知道自己这个大哥的脾气,急忙给他递过去一个眼色,流动波光中似有求肯之意。

    刘春知道自家妹子心属孙元,可惜孙元好象并不拿她当回事。而这种事情,如果有父母做主,只需请个媒人说合即可。问题是,父亲现在眼睛里根本就没有自己兄妹。

    刘春心中有些不好受,只沉着脸,暗自忍耐。

    来请刘春的是一个姓易的文吏,在家排行十三,所以就叫易十三,湖北枝江人氏。他今年大约三十来岁,长相比较猥琐,嘴唇上有两撇鼠须。

    此人是个秀才,以前在山东游学的时候恰好遇到建奴入寇,陷在城中,盘缠丢了个精光。实在没有活路了,就投到了宁乡军中,如今正驻在南京。

    他因为在山东呆得日子比较长,对山东人天生就有好感。见了刘春,话也多。

    见刘春一脸不愉快模样,就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道:“刘少将军,之所以这么早请你过府,其实是府中的其他人想同你见见面说说话。余经历他们早就听说过少将军大名,可惜一直没有缘分会晤,这次自然是不肯放过的。”

    “余经历?”

    “就是余祥余经历,他以前是颖川侯的亲卫,得了侯爷的提携,如今正执掌扬州镇的用人大权,乃是颖川侯麾下一等一个红人。”易十三笑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正因为这样,余经历又有一个绰号,叫小天官。”

    所谓天官,就是世人对朝廷吏部尚书的称呼。

    易十三这话是在提醒刘春,这个余祥身份特殊,在见孙元之前如果能够同他先说说话,应该没有坏处。

    易十三好象一副快嘴篓子的模样,继续笑道:“这一年来,余经历都留在南京,作为侯爷的代表同朝廷和衮衮诸公打交道的。”

    刘春心中的怒气才平息下去,点点头:“原来是余经历要见某,也罢,我就随你一道过去好了。”

    等到了孙元的府,刘春吃了一惊:这叫什么侯府,纯粹就是一座衙门嘛!

    在他印象中,孙元的府也不过是一座普通宅院罢了。可一进去,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里面戒备森严不说,里面也没有一个女眷,进进出出的全是精神抖擞的书办、小吏,府中的所有房间都是灯火通明,被开辟成办公场所,立即堆满了文书档案。

    不片刻,一个白胖穿着正四品武官官服的青年就走了过来,一脸都是圆滑的笑容,见了刘春就不住拱手:“原来是少将军,在下余祥,久仰,久仰。”

    这就是孙元手下最得信任的经历司经历,脑袋大脖子粗,纯粹就是一个火夫嘛!刘春心中顿时起了轻视之心。

    他微微一拱手:“原来是余经历,某也久仰了。”

    余祥上前一把将他的手握住,亲热地拉着就走,手掌又热又软。一边走,他还一边道歉:“哎,刘少将军,这天都黑了,按说这个时候请你过来,实在是得罪。可谁叫我久仰少将军的英明,只恨不得快些见着你呢?走走走,咱们书房里说话。”

    一个市侩,刘春又在心中这么评价,暗想:这个余祥之所以能够有今天这般地位,还不是因为他做过孙元的家丁,估计拍马的本事也是一流。

    等进了书房,双方分宾主坐下,便开始攀谈起来。

    这一说话,刘春才大吃一惊对于余祥也是刮目相看。

    却听得,余祥说起话来,条理分明,引经据典,滔滔不绝,若不是知道他身份的人,还真将他当成一饱学儒生了。

    这个余祥,还是有些本事的,刘春轻视之心顿去。

    说来也怪,进书房之后,易十三也没走,反在一边陪坐。

    三人说了半天话,茶水都喝白了,天已经彻底黑了下去,孙元还没有回府。

    刘春本就是一个没有耐心之人,就道:“余经历,看样子颖川侯一时也回不来。某今日和余经历一见如故,时辰已经不早,若没有其他事,刘春就告辞了。”和余祥说话虽然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可刘春这次来南京已经意识到一件决定自己未来前途命运的事情即将发生,心中有事,哪里有心情和别人谈玄论道。

    “是啊,看样子侯爷还真有事情耽搁了。”余祥看了看外面:“罢,那我就代表侯爷和你说事吧。想必刘少将军心中也是疑惑侯爷为什么要请你来南京。”

    刘春也不废话:“还能如何,不就是让某回淮安去吗。山东准塔已经集结大军准备南下,说句丧气的话,山东军不堪战,能不能守住淮安谁也不能保证。不是刘春自大,现在山东军,也只某还能打。想来孙元是想让我回淮安,组织淮安防务。”

    “确实如此,刘少将军竟然连这都能想到,佩服,佩服,看来侯爷没看错人。”余祥眼睛亮了:“同少将军说话,真是敞亮。”

    刘春心中顿时一震,知道自己等待许久的机会来了,便坐直了身体。

    余祥一反先前那副和气模样,正色道:“左都督,少将军,知道侯爷今天夜里去哪里了?”

    刘春不说话,余祥自顾自说道:“实话告诉你,侯爷今夜去了钱阁老府,请钱牧斋明日一早就上折子,任命少将军为山东总兵,统军沿大运河北伐收复山东失地。”

    “哈哈,哈哈,山东总兵,哈哈!”刘春却突然大笑起来。

    果然如此啊,正如自己的预料一样,孙元果然是想起用我刘春了。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沙沙声,借着书房里的灯光看出去,外面的草木都绿油油地亮着。

    下雨了。

969。第969章 钱谦益的劝戒

    晚春即将过去,初夏就要到来。

    雨下得很大,滂沱的雨声中,雨点劈啪地打在窗户纸上,密实轻盈,正如此刻钱谦虚益的心情,舒爽,畅快。

    看着坐在几上正与自己对奕的孙元,钱谦益笑道:“颖川侯漏夜来访,可是为钱粮一事,给你露个底,要钱老夫可是一个子也拿不出来,说不定还要向你们扬州镇借点。”

    棋盘上,孙元的一条黑色大龙岌岌可危,无论如何腾挪回旋,都逃不出钱谦益白子的围剿。别看你孙侯在战场上威风八面,可在这棋盘上,却不是我的对手。这不,就跑到老夫的府上来了。

    “不是为钱,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某也不放在眼里。”孙元淡淡地说。

    钱谦益:“太初的扬州镇又是走海运,又是吃钱息,又是收印花税,富得流油,这理财的本事可比户部尚书高明多了。等到天下太平,老夫倒要向朝廷推荐让太初你出任户部尚书一职。”

    孙元:“我一个武人,只知道打仗,做得了什么尚书。朝廷自有制度,武人不能做文官的。你说要向我借钱,可我的鹰洋可都是私钱,你敢要吗?”

    “要啊,怎么不敢要,这市面上,扬州镇的鹰洋可比白银还值钱。”老钱可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他的人生信条是只要能做官,做大官,其他一切都可以轻轻放到一边:“说起钱,说不定我还真要求到你头上。恰好你现在留都,且借我一百万元鹰洋,朝廷这不是要打左良玉吗,四处都在要钱。还有,在京的官员们已经有两个月没有领到俸禄了。祖籍南方的大人们还好,南归的官员再不领到禄米,只怕就要闹起来了。太初你就可怜可怜我,给一百万元可否?”

    说着,就不住拱手。

    虽说是恳求,可钱牧斋却一脸笑嘻嘻的模样。

    最近几月,他可谓是春风得意,不但入了阁,还执掌整个大明帝国的国家财政,成为大明朝的财神爷。不但国家每年的开支要他点头,各部各衙门的事务他都要插手,一个不高兴,就直接断他们的奶。

    手握重权的感觉真好,真过瘾。

    钱谦益失败了一辈子,到晚年才尝到了权力的滋味,更是甘之如诒,再不肯放手了。

    他之所以能够达到现在这种高度,同孙元的帮忙密不可分。上台之后,为了维持自己的权威,他一遇到问题就向扬州镇伸手借钱,到如今已经欠下了孙元两百多万元钱。当然,对孙元他也不是没有回报,比如对于鹰洋和扬州镇所铸的弘光通宝在市场上的流通,老钱就出力不少。

    私铸钱币可是重罪,毕竟一个国家的铸币权旁落,那可是太阿倒执的大事。孙元也被不少人弹劾过,老钱也不客气,直接使用手段将这些人给搞掉。

    两人无下限“狼狈为奸”,合作愉快。

    “一百万元没有,二十万要不要。”孙元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提出自己的条件:“首先,你得用两淮盐做抵押,给我十万引盐引。”

    “啊,这个……动静是不是太大了。”钱谦益吃了一惊。开玩笑,一引盐就是两百斤。扬州一年的官盐销售总共也不过百万引,孙元分出去十万,自己又该如何向朝廷交代?

    “这是抵押,又不是我要卖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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