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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光则在其中扮演康熙这一角。
进了偏殿,田成又推开右手边的一扇门,里面灯光大亮。孙元偷眼朝里面看去。却看到里面两面墙都是书架,上面摆满了经史子集,原来是皇帝的书房,里面不大,静悄悄地也看不到一个人,在正对面摆着一扇丝绸屏风。
屏风上绣着花儿、蝴蝶和蜜蜂。在灯光下,那些蝴蝶和蜜蜂就好象是活过来一般,正在采食花蜜。
果然是皇家的东西,这绣工真是了不起,孙元心中不觉赞了一声。
屏风后面好象坐着一个人,因为隔得远,也看不真切,想来弘光皇帝应该坐在后面。
孙元心中奇怪,弘光小儿这究竟是在做什么,怎么躲在屏风后面?
在书房正中放在一口蒲团。
进书房之后,孙元正要上前拜见,田成示意他坐在蒲团上。
孙元自然不好造次,就将一只脚跪下,另外一只脚伸在前面,打了个金刚坐。
他正要开口,田成朝他摆了摆手,然后快步走到屏风后面禀告道:“颖川侯到了。”
因为是正对着光,孙元也瞄不真切,只依稀到到后面那条影子点了点头。
田成就清了清嗓子:“孙元,问你,宁乡军为什么不过江讨伐左逆,你是否怀有二心?”
诏对正式开始了。
一来就是极其严厉的指责,让孙元悚然而惊。
他斟酌了片刻,思索该如何解释。可一想,无论自己如何解释,那都是严重的政治不正确。不管自己说破了天,说得再有道理,只怕都不能打消弘光心头的怒气。
不,不能按照寻常套路出牌,否则就会糟糕。
可屏风后面的弘光皇帝好象并不给孙元思索的时间,田成有开口了,语气咄咄逼人:“你这奸贼,如今还有何面目来见我?”
连奸贼这个名词都用上了,孙元知道弘光这是要和自己撕破脸皮了。当然,立即就叫人将自己缉捕下狱也是不可能的,堂堂一镇总兵官谁敢抓。就算要抓,直接派兵过来围侯爵府就是了,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他故意装出一副惨然的样子,叫了一声陛下,道:“孙元这次知道陛下是断不肯原谅臣的,臣也不想解释。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请陛下责罚。”
田成继续复述皇帝的话:“孙元,你还敢进宫来,你这个胆大包天,心如铁石之徒,难道你心中就没有一丝热气,没有一点人味吗?”
弘光开始大发雷霆了。
孙元:“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大明朝,为天下的百姓,陛下诏臣进宫。臣心中坦荡,自然无所畏惧。”他也有些气恼,如果换成两年前的他,被一个皇帝如此呵斥,或许还有些害怕。
如今,嘿嘿!
980。第980章 屏风后(求月票)
说完话,他捏紧了拳头,几乎忍不住要跳起来。
如果那样,自己还真成了《鹿鼎记》中面对着康熙大声咆哮的鳌拜了。在明亮的灯光下,自己的的面容想必也是狰狞难看的。
显然,田成也被孙元这么激动的表现吓了一跳,急忙递过去一个眼色,然后有将身子缩到屏风后面。
屏风里那人似是呆了呆,半天才动了动。
田成又跳了出来,复述弘光皇帝的话,呵斥道:“大胆孙元,你这是要做跋扈权臣吗?再问你一声,你和左逆究竟有什么勾结,怎么不出兵?”
孙元心中哼了一声,道:“有黄总兵的凤庐军,再加上方定国的部队,剿灭左良玉当不在话下。陛下,建奴三路而来,徐州已经失守,江北危急。这个时候,对左良玉只能抚而不能剿。否则,就是亲者痛,仇者快。臣以为,调黄得功过江甚为不妥。若凤庐军过江,一旦和左部胶着,凤阳庐州空虚,一旦多铎大军前来,可直接打到长江边上。依臣看来,黄得功不能动。左良玉,只能抚。”
“果然是你,好大胆子!”田成继续一字一句地说着话,就好象是一个翻译机,其中不带半点个人情感。但还是听得出来这话中带着强烈的愤怒,这愤怒让田成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朝堂中主抚之声果然是你指示,孙元,你的良心究竟去哪里了?左逆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又或者你又有什么企图,值得你闹出这么大阵仗?什么亲者痛,仇者快,我想问问孙元,你与马阁老、左良玉二人之间,谁亲谁疏?马阁老究竟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让你下这样的杀手。一旦左逆大军进京,清君侧,第一个要害的就是马阁老。”
“马阁老公忠体国,乃是一等一的忠良。孙元,他老人家又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说,你说,你说呀?”
这一通雷霆,刚开始的时候直说得孙元怒火熊熊,心中大为不满。可听着听着,却感觉有点不对味。
弘光虽然是个傻子,可在面临这种大事的时候,思路一向清晰,也有不错的手段。可今天同自己却说了这一通逻辑混乱的话,根本就是抓不住重点嘛!
真若比拟,倒像是街头妇人骂街,有些纠缠不清了。
屏风后面是弘光皇帝吗?
孙元心中大疑,忍不住朝前伸了伸脖子:“陛下若有话,可当面同臣讲,万岁你是不是病了?”
看孙元这模样,田成突然紧张起来,喝道:“颖川侯,休要君前失仪。陛下……陛下今日面上生了火芥子,不能见你,坐下回话。”
脸上长了青春痘就不肯见人,诏对大臣的时候还坐在屏风后面,让太监转述,这事不对劲啊!以弘光那糊涂性子,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容颜究放在心上。
而且,他不过是脸上生了痘痘,又不是声带出了问题,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犯得着这么麻烦?
还有……不对,刚才田成转述皇帝的话时一只用“我”而不是“朕。”
“他娘的,这玩笑大了。”
孙元猛地站起来,大喝一声:“田成,你耍我!”就冲上前去,一把将屏风拉翻。
田成措手不极,只来得及大叫一声:“不可!”
“轰隆!”一声,屏风倒下来了,烟尘斗乱,接着是一个女子的尖叫。
这一声尖叫让乱成一团的书房瞬间平静下来,孙元也呆住了。
就看到马皇后正盘膝坐在地上,手中正捏着一支毛笔。她身前的小几上摆着文房四宝,纸上写着几行字:“问他,为什么不出兵?”
“问他,要做跋扈权臣吗,还是同左逆勾结?”
“措辞必须严厉!”
“吓吓他!”
……
原来是这样,孙元什么都明白了。方才是马皇后坐在屏风后面,用笔指示田成问话。
其实,皇后要见自己究竟是什么原因,孙元心中是非常清楚的。
在这片时空里,只有他孙元一个人知道左良玉叛乱一事根本就不足为屡,什么都不需要做,左部叛军就会烟消云散。因为,左良玉病得厉害,马上就要死了,大约就是这几天的事情。
作为先知先觉的穿越者,按说,孙元在接到朝廷出兵的圣旨之后应该很爽快的答应出兵平叛,如此,大家都高兴,自己也不会有如今这样的烦恼。
但问题是,大军调动何等烦琐。宁乡下军如今已经向北开拔,若是调往南方,战局瞬息万变,因此失去了战略上的主动,问题就严重了。
更何况,如果答应出兵讨伐左良玉。左部在左良玉死后,很快就会分裂。如此一来,不但明朝会失去一支可用之军,南京西面的门户也会洞开。
所以,招抚左部的工作现在就必须得做,还要先将舆论造起来。如此,左昆山死后,左梦庚和惠登相知道朝廷有意招抚之后,才不会分裂,不会投降建奴做汉奸。
有的事情,军事手段不但不能解决问题,还会将问题变得更糟。
在真实的历史上,南京之所以陷落有两大原因。一是高杰被杀,秦军覆灭,徐州陷落之后,江北再没有守住的可能;二是左部烟消云散,长江水运通道尽落敌手,建奴可以很轻易地将士兵和给养经长江运往江南。
两路夹击,南京自然不保。
不过,马皇后是古人,自然不知道这一点,也看不到招抚左部的重要意义。
在她眼中只有马士英的安危,左部势大,如果宁乡军不出兵,左良玉有很大的可能杀进留都。
到时候,她的丈夫,她的父亲只怕就要死在叛军手里了。
已经有一年多没看到这个女子了,如今的马皇后头带珠翠,遍身绫罗,在灯光下熠熠发光,看起来雍容华贵,只眉宇中依稀有当年那个小姑娘特有的清秀之气。
对于马皇后,孙元心中是有一丝歉疚的。
他顿时呆住了,即便面皮再厚,还是口吃起来:“见……见,见过皇后娘娘,本、本、本,本官……”
981。第981章 花开堪摘
马皇后的突然出现让孙元一呆的同时,又吓得额头上的汗水不觉沁了出来。
作为熟都实书的穿越者,眼前的一幕是如此的熟悉。比如西汉时的韩信进未央宫,淮阴侯不就死在吕后手头。难道,我老孙今天也要糟糕?
一刹间,孙元几乎跳起来,夺路而逃。
自己同马皇后的恩怨他心中最清楚,当初这个小姑奶奶对自己情有独钟,误会自己要追求于她。于是,一颗痴心不改,每月初一十五都会在阅江亭悬柳为记,等待后自己会面。
可惜孙元这人又不是种马,不是那种见了一个女人就要上的浪子。对他来说,马皇后也就是一个普通女子,没感觉就是没感觉。况且,她又是马上士英的女儿,大家实在太熟,须不好下手。
更因为,孙元和马士英是政治盟友。南明政权一文一武的那波汪,彼此若是联姻,表面上看起来当真是一手遮天,把持整个大明朝当不在话下,但正当那个时候弘光皇帝就该着急了。
没错,弘光皇帝废物一个,纯粹的造粪机器。问题是,在涉及到皇权这种东西的时候,这小子就会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他收拾起东林党人的手段就非常出色嘛!
孙元虽然不惧弘光,可他穿越到明朝又不想造反当皇帝,所以,这种麻烦还是不碰为妙。
头号文武大臣一家亲?政治不是这么玩的。
马皇后不理睬孙元,只横了田成一眼:“你出去。”
“是,娘娘。”田成应了一声,慢慢地推了出去,然后掩上了门。
掩门的声音如同一记大雷在孙元心中响起,他身体一凛,右手不觉伸进袖子,握住藏在里面的短刀,就要跳起来。
还没动,马皇后接下来的动作就如同施了魔法,让孙元僵住了。
马皇后伸出纤纤玉指摸到孙元的额头上,手指有些凉,很软,却坚定有力:“颖川侯好象很害怕,出了这么多汗?”
孙元脑子里完全蒙了,口中荷荷有声,“天气热。”
手还在他额头上摸着,慢慢地将上面的汗水一点一点拭掉。
这情形,就如同一个妻子正在爱怜地服侍丈夫。
疯了,马士英你养的好女儿,这是在调戏我孙元吗?不守妇道,鲜廉寡耻。
强烈的羞愤从心中升,让孙元一张脸红得如同落进滚水里的虾公。
“好象是有点热啊,颖川侯的脸红得怕人。”马皇后手指无比温和,可说起话来却一字一句,声音中不带半点感**彩,就好象是后世的电话的自动应答:“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宁波打的电话……”
鬼使神差,孙元应一句:“臣,精神焕发。”
“咯!”依旧是冰冷地笑了一声:“许久不见,颖川侯变风趣了,想当初,你孙元好象是一个很严肃的人吧。很好,现在的孙元倒叫人看了心头喜欢。”
说完话,她的手放下来,握住孙元,轻轻放在自己的饱满的胸脯上,依旧是那种没有任何感情的语调:“听说当年卢公送了颖川侯一把宝刀,名曰大辟。刀名大辟,此心不易,本宫的心又何尝易过。”
触手处是竟然的饱满和弹力,孙元大骇,内心中有激烈的警报响起,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本能被马皇后慢慢次拖到书架之后。
地龙烧得很暖,江南居然也有暖气,这里是皇宫暖阁,却不叫人意外。
地上铺着厚实的地毯,在灯光下红艳艳地亮着。
“折柳为号,本宫的心从来没有易过,可孙郎你呢,难道你就没有丝毫的愧疚吗?”
听到“孙郎”二字,孙元心惊肉跳,作为一个男人,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感觉自己正堕入一个巨大的阴谋里,急道:“娘娘,本官不敢……本官进宫乃是为诏对而来……”
“千军万马都统帅过来了,还怕成这样,颖川侯的胆子却是不大。”马皇后又用力捏了孙元一把,殷红的指甲都快抓破他的皮肤了。孙元的手已经深陷入那一团柔软之中:“你要诏对,好啊,等下本宫问,你回话就是了。”
孙元好保持着一丝理智,急忙将手挪开,强笑:“娘娘有话且问就是,不要和臣开这种玩笑。”
“玩笑?颖川侯你觉得本宫像是那种开玩笑的人吗?”红色的宫装掉了下来,露出里面月白色的衫子,那胸脯更是坚挺得惊人。
她不动声色地将宫装叠好,放在地毯上,淡淡道:“孙郎你难道还不了解本宫,当年本宫每月初一十五都会带着柳枝去阅江楼,一连好几个月,月月如此,你觉得那是本宫在开玩笑?”
孙元汗水流得更多:“娘娘,往事何需再提,如果没别的事,本官告辞……别再脱了!”
他忍不住呻吟一声,因为马皇后已经将手指伸向内衣,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里面再没有遮挡。
“当年,本宫已经错过了孙郎一次,今日是再不会放弃了。”衣服终于掉了下来,露出那轻熟的,让人心血沸腾的完美身躯。
马皇后凛然站在那里,就如同希腊神话中的雅典娜,语气平淡地说:“颖川侯你既然来了,还能走吗?此情此景,若是本宫叫上一声,又会有什么后果?都是成年人,你应该明白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这一句话够狠,孙元也是没有办法,只得机械地将手伸了出去,圈在马皇后的细腰上。
“等等。”马皇后示意孙元不要忙。
然后好整以暇地摘下头上的首饰,小心地放在书架上,将头发披散下来。
从头到尾,她都冷静得叫人心中发寒。
“可以了,你也脱了吧!”马皇后将手伸过来,放在孙元的腰带上:“今天是个好日子,听说颖川侯子嗣繁茂,想必不会让本宫失望的。”
手指触到孙元的贴身软甲上,马皇后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颖川侯还是那么小心。”
孙元讷讷道:“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马皇后突然将嘴唇印在孙元的嘴上:“没人伤得了你,没有人。”
982。第982章 如此诡异的诏对
孙元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样的情形下被人家给剥了个精光,他本是二十多岁血气方刚年纪。刚开始的时候,内心中还有些慌乱,感觉自己说不好就中了人家的毒计。
可后来,当两具年轻健康的身子贴在一起,再顾不得那么多。
反正已经这样了,就算什么不做,人家一旦发动,自己也是重罪。就算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从一开始,马皇后都是一张平静的面孔,遇到激烈时,只低低抽上一口气,然后咬咬牙关。她的目光始终盯在孙元面上,如同两口深井。
半天,马皇后才道:“慢一些,有话问你。”
“是是是,臣,捷克斯洛伐克。”
“你在说什么?”
“夷语,夷语。”孙元身上已经发热,身子下那具身体更是热得烫人。
“孙郎,本宫现在问你,钱谦益的招抚之议可以你指使的?”
孙元沉默不语。
“回答问题。”
孙元:“皇后说是,本官也不想解释。”
“那就是你了。”马皇后:“孙郎,我不知道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好狠的心肠,难不成还想眼睁睁看着左逆杀进留都,取我父女的性命?我们究竟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值得你下这样的杀手?”
孙元一窒,缓缓道:“建奴马上就要打过来了,如果不想办法御敌,一旦留都失守,不但娘娘和马阁老,这满城官员包括我孙元都要死。左部有众十万,毕竟是一支还算过得去的部队,有左良玉在,可为南京西面屏障,抚总比剿好。再说,即便征讨左良玉实在太耗费时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算打败叛军,前去征剿的部队也会有不小损失。一旦建奴杀来,缺如何是好?”
“你们宁乡军号称天下第一军,如果孙郎你出兵,平定叛乱应该不难,也不会有太大损伤。别说这些大道理。”马皇后哼了一声:“再说了,朝廷就算要招抚左良玉,左逆也得答应才成。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