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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房间是用来做什么的?”萌绘睁大眼睛四下打量着问。
“监视真贺田四季女士的。”长谷部答道。他的身材像是练柔道的,声音却很柔和。萌绘现在才发现原来长谷部还很年轻,大概二十几岁。“说是监视,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工作。只是检查送到她房间里去的包裹。”
“包裹?怎么送到真贺田博士的房间里去?”因为发现长谷部很年轻,萌绘的口气便随便了许多,“从那个黄色的门?”
“大的东西是,因为只能从那个门送进去。送到黄色的门里,然后和真贺田女士联系让她去取。小的东西就放到那边的邮箱里。”长谷部指了指房间的墙壁。有个三十厘米见方的不锈钢的小通道口。
萌绘走过去看了看,问:“可以打开吗?”
“打不开。”长谷部说,“只有在这边输入密码才能打开。不知为什么反正很严格。打开了也只是盒子,和普通的邮箱没什么两样。”
“放在这里,真贺田博士能从里面取出来是吧。”萌绘回来,在长谷部旁边坐下,跷起了二郎腿,“多大的东西能放进去?”
“250×250×250。”长谷部答道。
“21875立方厘米。咦……那么人是放不进去了……”萌绘开玩笑说。
“你刚算出来的?”长谷部很吃惊。
“最近有大的包裹从那个门放进去过吗?人能藏在里面那么大的?”萌绘又问道。
“有啊。”长谷部马上答道,“真贺田女士上个月买了一个新的微波炉。纸盒箱有点大,要是你的话没准能进去……”
“你看里面了吗?”萌绘问。
“当然,我的工作嘛。要不要给你看看?”长谷部转了转椅子,把手放在了键盘上。暗淡的显示屏一下子亮了起来。窗口出现在屏幕中,长谷部右手活动着鼠标。
“长谷部是学工程学的吧?”萌绘从后面说。
“咦?对呀。我学的机械工程学。”长谷部看着画面笑了,“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说长度时以毫米为单位。”萌绘答道。
“厉害。”长谷部说着,用鼠标不停地选着窗口中的按钮。
“这里的电脑也是Red Magic吗?”萌绘问。
“不,因为还有终端。这儿的系统是靠电脑运行的。从研究所的系统中完全独立出来。所以不会感染病毒。现在也应该是正常的。嗯,你看,出来了。”
显示屏中的一个窗口显示出了刚才房间里的景象。时间是七月二日,时间快进起来一眨眼就过了一小时。终于画面有了变化,时间的进度也突然慢了下来。只见一个驮着大纸盒箱的P1机器人从走廊门进来,停在了黄色的门前。一会儿一个像长谷部的人出现了。
“这些都是用数字存储的吗?”萌绘看着画面问。
“对,好像是从八年前开始用数字存储的。我来的时候已经是数字了。之前都用录像带。”
他不断点着鼠标使画面快进。现在画面上显示的是长谷部在黄色的门前检查纸盒箱的里面。
“十五年间的画面都有吗?”萌绘问。
“是啊。”长谷部答道,“两年前的一秒钟被压缩成两幅画面,没有变化的画面都被砍掉了,这样数据就不会过多。”
“啊。”萌绘很是佩服,“你来之后都有谁进过博士的房间呀?”
“我想一个人都没有。嗯,已经六年了吧……”
“真贺田四季博士不会得病什么的吗?”萌绘觉得不可思议,“流感啦麻疹啦什么的,没得过必须看医生的病吗?”
“因为她谁也不见,所以不会被传染上病啊。”长谷部答道,“送到她房间里去的东西,包括那个邮箱、黄色的门,都是消毒的,用紫外线杀菌。当然不是一点细菌都没有。她不舒服时就用电视电话让弓永医生看看,然后给她药。”
“真贺田博士打不开那个黄色的门,对吧。”萌绘确认道。
“对。只能从这边打开,里面的铝门倒是两边都能打开。”
“真的十五年里一次都没出来过?”
“不知道。你问问大哥……望月吧。他从这儿建成开始一直在。”
戴棒球帽的望月还没回来。
“哎,教教我怎么把那些图像调出来吧。”萌绘把椅子拉到长谷部身边。
“啊……这样……”长谷部开始解释。
操作很容易,萌绘几分钟就学会了。有很多种调出来的方法,这个房间和走廊的图像每秒便留一个记录。像长谷部说的那样,数字记录只到八年前。以前的录像带都在柜子里。萌绘不断切换图像。没有变化的时间自动跳过去了。
萌绘突然注意到手边有个奇怪的东西。放着鼠标的小桌子和斜着的显示屏的交界处有两根类似木琴拨子的东西。
“长谷部,这是什么?”萌绘立即指着它们问,“你弹琴吗?”
“我喜欢木琴。这个是练习时用的。”长谷部笑着说。
萌绘几乎为长谷部的与高大身材不符的纤细爱好笑出来。
5.
随着沉钝的声音大楼轻轻震动起来。萌绘吓了一跳。
“所长回来了。”山根在隔壁房间里叫道。听不见直升飞机的引擎声,但震动好像是直升机降落在房顶上造成的。听见山根的声音萌绘从长谷部的房间里跑了出去。犀川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山根向房间另一侧的电梯走去。萌绘跑上前去对山根说:“我也想去。我有事用直升机的无线电联系。”
“啊,一起去吧。”山根按了一下电梯按钮。
萌绘抬头看着门上的灯。橙色的R变成了1,变成B2的时候门无声地开了。山根和萌绘两个人走进电梯。电梯很小,门关上后山根按了按R的按钮。只有R、1和B2三个按钮。
“这个电梯不在地下一楼停吗?”萌绘问道。
“嗯。因为这是所长室专用电梯。”山根答道,“它连接着房顶、所长室和刚才监控真贺田女士房间的地方。西之园小姐,你上次坐过这个电梯吧。”
电梯一会儿就上到了房顶。门开了,可以听见直升机低低的引擎声就在附近。
从电梯出来马上看见一个白色的门。山根把手放在门旁边的玻璃板上报出自己的名字。萌绘想起自己一个月前确实来过这个地方。她坐这部电梯去了一层的所长室,在隔壁的小房间里通过电视和真贺田女士说的话。
白色的门向一旁滑开,几乎忘却了的仲夏夜的温润空气迎面扑来。萌绘跟着山根来到了房顶。直升飞机的螺旋桨还在转,发出与空气摩擦的声音。飞机就在电梯的出口处。照着座舱的灯光明亮得使人眩晕。萌绘用手挡着走了过去。和直升机周围对比鲜明,房顶上其他地方都被黑暗笼罩着。但是借着月光朦朦胧胧可以看清大貌。在这里萌绘切身体会到了这个研究所正正方方的形状。电梯间正好在对角线的另一端上。
山根低下头走近飞机。
他喊道:“所长!”
座舱的窗户开了。探出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的头。萌绘一个月前见过。驾驶直升机的是新藤所长本人。
“请用无线电叫警察来!真贺田女士被谋杀了!”山根大声说道。
飞机的门开了,下来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子。萌绘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把目光转向了所长。他大睁着眼睛,脸扭曲了似的。
“所长!”山根又喊了一声。
“被谋杀了?”所长终于开口了。
“不知道谁干的。之前她的房间被锁住了。”山根继续大声说道,“请快和警察联系!电话和邮件都不通!”
“为什么不通?”
“正在调查。”
“知道了。她拜托给你了。”所长斜眼看了看从后面下去的女子,“我来联系吧。要是电波发不出去的话就再飞上去。先把她带下去吧。”所长说着,把头缩了回去。
山根牵着女子的手回到了萌绘身边。
这时飞机后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个男人绕过飞机慢慢地朝这边走来。棒球帽沿朝后戴着。
“望月。”山根叫了一声,“你来这儿干吗?”
“啊,我听见了声音,坐那边的电梯上来的。”望月走了过来,盯着来访的女人看。
“请等一下好吗……”萌绘对山根说着,低下头走近直升飞机,用手敲了敲飞机的前面。于是座舱的窗子又开了。
“对不起!”萌绘叫道,“我是西之园!所长,请您告诉警察我在研究所。说我的名字他们就能明白。”
所长在窗子里面做了个OK的手势。
萌绘回到了等着的山根他们那里。山根把手放在玻璃上打开了门,四个人进了屋。空调的冷风轻柔地迎面扑来。
“你是真贺田未来吧。”山根一脸为难地说,“就像所长说的那样。”
“晚上好。”女子微笑着说着不太流利的日语,“我叫真贺田未来。”她伸出手想和三个人握手。短短的黑发,个子比萌绘还高些。皮肤白得不像日本人。不知哪儿长得有点像真贺田四季女士,但在萌绘看来,她好像比一个月前看到过的她姐姐老。
“她好像听不明白我们的话。”萌绘对山根说,“用英语和她说吧?”
“西之园小姐的英语口语怎么样?”山根问。
“还行。由我来说吗?”萌绘眯起了一只眼,“这种事,用日语讲我都不喜欢。”
“先下去再说吧。”山根提议道。
“我也想下去。”望月从一旁说。
四个人坐上电梯,默默地到了地下二层。站在萌绘旁边的真贺田小姐用纯正的英语道歉说自己的日语词汇量非常小。
“No problem。”萌绘对她笑了笑。但其实问题很多。
回到地下二层的时候只见一个高雅的中年女人站在电梯旁。她穿着夏天的薄毛衫和长裙,用英语和客人打招呼并和她握了握手。这个年龄的女性研究所里应该只有一个人。萌绘立即想到,她是所长夫人。
她瞥了一眼萌绘,表情僵硬地说:“你是西之园小姐吧。初次见面。我是新藤的妻子。”
“不好意思这种时候来打扰您。”萌绘向新藤所长夫人低下了头。
“我知道你的。”新藤夫人勉强挤出了一个笑脸,“过后再慢慢说……我也听说出了大事了。”
“所长还在房顶。”山根向新藤夫人报告道,“夫人……未来拜托给您了好吗?在这儿毕竟不太好。还没告诉她四季女士的事,因为她好像不懂日语……”
“知道了。我带她去我的房间……那个人回来后请告诉他过来一下。”新藤夫人说。
萌绘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那个人”是指所长。夫人牵过正疑惑地看着四周的真贺田小姐的手,上了电梯,关上门。萌绘看见门上的显示灯停在了1。
“现在只剩下等着警察了。”山根松了一口气似的说,“西之园小姐,警察中有你认识的人吗?”
“嗯,我叔叔在县警察局。”萌绘谨慎地答道。萌绘的叔叔,也就是去世的父亲的弟弟,是爱知县警察总局的头儿。他现在是萌绘最亲的亲人和监护人。“警察过多长时间才能到呢?”
“坐直升飞机的话一会儿就到了……不过肯定是坐船。大概要一个小时吧。”山根吸着烟答道。
萌绘看了看房间里。岛田文子正在电脑前敲着自己的肩膀。犀川副教授坐在她后面呆呆地望着显示屏。刚才坐在另一台电脑前的水谷主任现在不见了。弓永医生夫妇坐在房间一角的椅子上,表情困倦。透过玻璃可以看见望月在隔壁的房间里。蒙着床单的尸体仍然站在走廊里。萌绘想,多亏真贺田未来小姐不用从走廊过去。
萌绘走向犀川,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刚才那个人是真贺田四季博士的妹妹吧。”犀川小声问萌绘,“她只会说英语吗?”
“嗯,好像是。”萌绘点点头,“好不容易回日本看她姐姐的……”
“和警察联系上了吗?”犀川问。
“所长正用直升机的无线电联系呢。”萌绘指着天花板说。
“望月怎么坐电梯下来了?”犀川边掏烟边问,“还有其他能上到房顶的地方吗?……”
“有……他本来就在房顶。”萌绘答道。
“喂,西之园……”犀川吐了一口烟,神情严肃地说,“我想了想,真贺田博士的尸体出现在那里,然后到走廊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从这个房间里出去了吗?”
“岛田小姐在这里。”萌绘往前探了探身子说,“老师,您想到什么了?”
“岛田昏倒在这儿了。”犀川压低了声音好不让旁边的岛田听见,“大家都去走廊里看新娘。那时黄色的门开着吗?”
“嗯,开着。”萌绘点点头。
“那么凶手可以从那里出来,然后坐电梯,对吧。……”犀川说,“刚才我看见电梯门打开,基本没什么声音。而且那时很吵,我们跑到走廊里,光注意看真贺田女士的尸体了,即使谁上了电梯也……”
“老师,那不可能。”萌绘得意地说,“我刚才在对面房间看见录像了。这个房间全部的状况都录下来了。您要看看吗?”
“是吗……”犀川吐了一口烟,“那么就去掉这个假设吧。”
“更重要的事,凶手是从哪儿进去的呢?”萌绘说。
“用VTR分析一下不就知道了吗?”犀川说,“如果通路只有那扇门的话。我现在还不大相信有这个条件。”
“真想快点去真贺田女士的房间里看看。”萌绘的语气好像是想吃蛋糕一样,“那样的话,嗯……怎么说来着?就会雨过天晴了。”
“确实如此。”犀川说,“这样的话觉都不能睡呢。老是一肚子疑惑太难受了。”
“弓永医生说死了多长时间来着?”萌绘问。
“他没具体说。只是说几天前。”犀川好像觉得自己的烟呛人似的躲避着,“至少不是今天杀的。所以凶手一直藏在房间里是难以想像的……”
“说不定和十五年前的事有什么关系呢。”萌绘小声说。
“你想得太多了吧……”犀川苦笑着说。
“但是这下子真贺田家就死了三个人了。”萌绘嘟哝道,“而且时机把握得这么好,正好是真贺田家的后代从美国回来的时候。不是太凑巧了吗?”
“嗯……你说的凑巧,我觉得定义不太明确啊。”犀川说,“但可以肯定的是状况不同寻常。西之园同学,说实话,真是超出了我的想像了。如果除了那扇门外没有其他出入口的话怎么办呢?你相信有这种事吗?首先,这里系统的异常是怎么回事?电话和邮件也不通。而且找不到任何原因啊。”
“因为电脑病毒一类的吧。”萌绘轻松地说,“这儿都是这方面的专家,要做到不是很容易吗?从真贺田博士的房间也能对所里的系统做手脚吧。凶手应该在房间中待了几个小时。”
“真贺田女士房间里的电脑系统不在研究所的系统里,没和主网络连接,只能用邮件收发文本文件。而且是电脑的局域网。不可能改写主系统的程序。刚才我问过岛田这里的系统结构了……”
“我也敢保证这一点。”对着显示屏的岛田文子好像听见了他们的话,转了转椅子冲着他们说,“总之,没发现有人给Red Magic做过补丁。”
“补丁?”萌绘立即问道。
“就是改变一部分程序。我查过了,丝毫没有改写过的痕迹。所以……也就不能修复。但是哪儿都没毛病啊……不管怎么说,从真贺田女士的房间里绝对不可能做到。”
“那么说是研究所里的哪位所员了?”萌绘直率地说。
“是啊,可能吧。”岛田文子赞同道,“至少是有这个可能的。”
“杀了真贺田博士的凶手是这个研究所内部的人。”萌绘继续说道,“本来外面的人也是进不来的……”
“对。”岛田点了点头,“警察来了我们都有嫌疑。”
6.
犀川看了看表,半夜两点。萌绘一脸困倦地坐在椅子上。
新藤所长还没下到地下二层来。从所长的飞机到达,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
“和警察联系上了吧。”犀川看着手表担心地说。
“联系上了吧。”山根边喝咖啡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