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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子想不起来了!”
那男子微微一笑,显得满不在乎,目光完全没有离开手里的书说:“林风!”
罗阳满脸堆笑着说:“对对,你瞧我这记性!”
突然响起“咚咚”的敲门声,外面一个声音高声道:“衣服都穿好了没?我进来了啊!”
“是小洁洁来了!”罗阳也懒得去开门说:“进来吧,都光着屁股呢!”
门“吱”的一声被打开,探进半张清秀的脸,乌黑的眼睛扫了一下宿舍,然后才推门进来。
小洁洁一进来就冲罗阳说:“不是光着屁股么?亮出来让我看看啊!”又对脸色难看的老四说:“怎么搞的,有床不睡,半夜睡走廊,舒服啊?”
老四“嘿嘿”笑了两声没吭气。小洁洁对林风说:“嘿~老同学没跟这两个家伙学坏吧!走我带你去转转去!”
林风放下手里的书说:“美女做向导,不胜荣幸!”然后和罗阳老四打了个招呼,就随小洁洁出去了。
老四看着被门挡在视线之外的林风,心里不由的一阵轻松。面对着这个人,让他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老是心神不定。
“给我还装深沉呢啊~林风!”小洁洁对紧锁眉头的林风说。
林风摇头笑道:“我跟你装什么深沉啊,只不过刚才那个宿舍里住的没一个好人!”
小洁洁“嗤”的笑出声来说:“对,那个罗阳啊,一见我眼珠子都快绿了,哼,追求我好常时间了!”
林风面容一整说:“我劝你和他们保持距离,那个罗阳也有问题。昨天晚上那个老四倒在走廊上,如果不是碰到我刚好来这,我看他未必能醒的来。其实我本来不打算救他的”
小洁洁不解的问:“为什么?老四人挺好啊!”
林风叹了口气说:“我能救他一次,但是不能次次救他!”看小洁洁不明白,林风说:“他是被怨鬼追魂,周身缠绕着极大的怨气阴氛。还有那个罗阳,双眉斜斜下垂,嘴角也下垂,就算笑起来也是一副苦相。相貌是天生的,可是他印堂散发出来的黑气,证明他已经是一副‘死相’了,活不了多久!”
小洁洁吓了一跳,林风在大学的时候就参与解决过许多灵异事件,还有几次是她亲眼所见。林风的话在她心里显然很有分量,但是还是有点不信的说:“有怎么严重么?”
林风说:“比这严重十倍呓你们这个教学楼有问题!”
小洁洁看着耸立在学校正中的教学楼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来,林风指着教学楼说:“你看这楼建的,主楼旁边的三个附楼分成三个方向辐射出去,如果从空中看下来是个什么吱?”
小洁洁略一想就拍手说:“是‘人’字!那有什么不妥!”
林风指着学校周围的围墙说:“在加上这个四方形的围墙呢?”
小洁洁脱口道:“‘囚犯’的‘囚’字!”
林风点点头说:“是‘囚’字,而且大门朝北,正对‘尸地’,学校里又种这么多槐树,槐树乃是鬼树,容易招鬼聚阴,肯定有问题!”
小洁洁被林风说的害怕,尽管太阳当空照,还是觉得有点冷飕飕的,不觉朝林风身边靠了靠说:“你别吓我”
林风捏了路边的一小撮土在鼻子跟前闻了一下说:“一股腐烂的味道,没错,你们学校整个就是一个大的通道,但是出口在那里?”林风站起身来拍了拍手,四处寻视一番,最后目光定格在刚走出的教职员工宿舍楼,嘴里低声说:“好重的阴气!”
小洁洁吓的一哆嗦顺着林风的目光看去,只觉得这个教职员工宿舍楼越看越不舒服。
林风沉吟了一下说:“你下午有课吗?”
小洁洁说:“有啊,晚上该我轮值,还要来检查晚自习!”
林风脸色一变说:“晚上我陪你一起来,以后你给院里的领导请假,晚上12点以后千万不能踏入学校半步。”
小洁洁吓的脸色发白说:“那个宿舍你还是别去住了,昨天晚上太晚了,才让你在那将就的,今天晚上住我那去吧!”
林风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说:“求之不得”说完,笑的坏坏的样子。
第一卷 怨鬼道 第四章 怨鬼道(4)
有了林风在旁边,小洁洁心里踏实了许多。老实说,要不是林风在旁边,小洁洁根本就不打算来了。虽然现在校园里到处都亮着灯光,但是小洁洁心里还是难免心惊胆战。尤其是走进黑暗的楼道里的时候,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林风紧紧的握了握小洁洁的手,朝教学楼的二楼走去。
二楼是各班的教室,教室里透出的灯光让小洁洁松了一口气。林风在走廊的这头等着小洁洁挨个教室的检查。林风打开走廊尽头的窗户,吹着暖暖的夜风。眼前却看到员工宿舍楼矗立在对面,黑沉沉的毫无生气。
林风眯起眼睛仔细的打量着员工宿舍楼,只觉得宿舍楼被一团黑气笼罩着。刚才还暖暖的夜风,此刻却变的刺骨的寒冷。林风打了个寒战,自己已经置身于一个低矮的小草房旁边。房子里透出油灯微弱的光芒和孩子的啼哭声。
林风一愣,房子里一个女声说:“孩子他爸,在这样下去,全家都要饿死,你得想想办法啊!”
屋子里一个粗暴的声音怒道:“想个鬼的办法,方圆十几里地,连树皮都被剥来了吃了,我去那想办法?”
林风透过窗户一看,里面的炕上坐着一个妇人不停的哄着怀里的孩子,愁眉苦脸的把眉头拧在一起。对面坐着个大胡子的男人,敞开的衣服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膛。
妇人一边叹气,一边哀怜的看着孩子。男人看着妇人怀里的孩子眼睛里露出野兽般的光芒,嘴里嘀咕道:“他妈的,好久没吃到肉了”
妇人一惊,看到男人死死的盯着自己怀里的孩子,脸色变的煞白,把孩子紧紧的藏在怀里说:“无论如何,你也不能打孩子的主意,你是个人啊,不是野兽!”
妇人一句话引发出男人腹中饥饿的欲望,充血的眼睛瞪的如铜铃一般。死死的看着孩子露出的小胳膊说:“饿的狠了,亲娘老子也只好下锅了!”
妇人惊恐的说:“不”男人已经如饿虎一般扑了上来。
妇人发疯般的和男人撕打,死死得抱住怀里的孩子不放。男人抬手就“啪啪”给了妇人两个耳光,打的女人晕头转向。可是妇人还是紧紧的护着孩子,男人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拿来!”
妇人哭泣的哀求着“孩子他爸,你不能做这遭雷劈的事啊要吃你吃我”
男人举起横在床头上的木棍,照妇人的头上狠狠的砸了下来。妇人头上绽开一朵红色的花,晕了过去。男人劈手夺下妇人怀里的孩子,望着啼哭的孩子眼睛里燃起贪婪的火焰。
男人抱起孩子转身朝外间的厨房走去。厨房里立刻响起孩子尖利的哭泣声,刺耳的叫声响彻夜空。孩子的哭叫声响了一半,突然没了声音。只剩下菜刀剁案板的“咄咄”声。
炕上的妇人悠悠醒转,对面的男人心满意足的剔着牙。
男人把一盘子肉推到妇人面前说:“吃吧”妇人呆呆的看着盘子里的肉不吭气。
男人叹了口气,倒过头不一会就发出沉沉的呼吸声。
妇人目光呆滞,一直坐在炕上发呆。油灯的灯芯烧到尽头,“哧”的一声轻响,冒出点青烟熄灭了。
妇人蹒跚着下了炕,走到厨房去摸索着,半晌回来站在炕边呆呆的看着熟睡的男人。
男人吃饱了肚子,在睡眠中心满意足的翻了个身。妇人举起手里的菜刀朝男人狠狠的砍了下去。
男人剧痛中发出一声嘶吼“啊”声音还没完全飘出屋子,就被第二刀砍断了咽喉。所有的痛苦只能咽进肚子里。妇人眼神如电,头发散乱,脸上披满了额头流下的血,如同地狱的罗刹。
渐渐的男人没了呼吸,妇人丢下手里已经卷了口的刀,瘫倒在炕头,象一团烂泥。
男人的头几乎被疯狂的妇人砍的分了家,只剩一点点皮连着。惊恐的眼睛望着茅屋的房顶,到死也不相信平时温顺的妇人此刻会如此的疯狂。
屋外的林风在风里瑟瑟发抖,想动却半点动弹不得,全身似乎连血液都凝固了。他看到妇人在柜子里找出一条红绳子挂在了房子的梁上打了个结。
妇人挂了绳子,将男人的鲜血抄起,一下一下的抹在自己的身上。不一会浑身上下就成了血红色,妇人嘴里发出无意义的笑声。走到房梁下的凳子上,爬了上去,将头放在红绳子里,嘴里嘀咕道:“我要所有的人都死我的孩子没了,我要所有人都死”脚下一用劲,“哐啷”一声蹬翻了凳子。
林风惊慌不已,他不知道这个乡下的妇人如何知道这个最邪门的死法。用血涂满全身,用自己的生命下最恶毒的咒。
林风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不能让这个妇人这样死,否则这块土地上的人都不得安宁,最终会一个个死于非命。他扳住房子的窗棂,一只脚踏上窗子就要翻身进去。
背后突然被人紧紧抱住,小洁洁的声音在惶急之下变的嘶哑“林风,你要干什么?”
突然茅屋不见了,男人的尸体不见了,只要妇人在房梁上摇晃的身体和恶毒的眼睛还在林风的眼前晃动。林风发现自己双手攀在教学楼的窗户上,一只脚已经踩在上面。
林风慌忙松开手下来,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可是实在太真实了,不由的他不信。
小洁洁看林风下来了,才放开了手。林风转过身来,一头的冷汗,看小洁洁急的眼泪直在眼眶里转,丰满的胸部急速的起伏着,显然受惊不小。
林风呼了一口气,暗道好险。一看表,已经11点了,林风拉着小洁洁的手说:“快走,先回家在说!”
坐在客厅里林风从冰箱里拿出饮料,大口大口的喝着。小洁洁问:“刚才你干吗?有什么想不通要跳楼吗?”
林风把刚才看到的幻觉说了一遍,还显得心有余悸。小洁洁担忧的问:“那怎么办?”
林风轻轻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说:“能不能查到你们学校的校志?看看这个地方原来是干什么用的!”
小洁洁想了一下说:“我试试看吧!”
林风伸了个懒腰说:“就这么办,累死了,我要先睡了!”说着走进小洁洁的卧室,一头扎在床上。
小洁洁立刻冲进去,掐住林风的脖子摇晃着,做河东狮吼“滚出去,你的栖息地是沙发!”
第一卷 怨鬼道 第五章 怨鬼道(5)
林风醒来的时候,小洁洁已经上班去了。桌子上留下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早餐在厨房。”林风洗脸刷牙完毕,老实不客气的拿起油条大吃起来。一盒早餐奶下肚之后,林风觉得精神焕发。寻思到来了这个地方,还没转转呢,就碰到这该死的事情,不如趁今天四处走走。
林风信步四处溜达,虽然是很陌生的城市,但是他并担心会迷路,对自己的方向感他一向很自信。
一路人行道边茂盛的花草,争先恐后的迎着太阳怒放。林风贪婪的欣赏着满眼的花红柳绿,不觉周围的景物似乎有点熟悉。猛的一抬头,小洁洁工作的学校就在路边。林风愕然,怎么不知不觉走到这里来了。
林风在学校旁边的树林前的长凳下坐了下来,又一次的看着这个处处透着古怪的学校。
林风的身边响起一阵咳嗽声,一个苍老的声音说:“小伙子,能在你旁边坐一下吗?”
林风一看,是一个瘦高的老人,尽管岁月让他的脸上布满了沧桑,但是他的腰板依然挺的笔直。
林风赶忙朝旁边坐了坐说:“您快坐!”
老人赞许的点了点头,在林风的旁边坐了下来。看林风专注的看着校园,老人脸上露出诧异之色。老人问林风说:“小伙子,你在看什么?”
林风“啊”了一声说:“随便看看,没什么!”
老人神秘的一笑说:“不是吧,你是不是觉得这个地方有古怪?”
林风心里一惊,难道自己遇见了高人。
老人紧盯着校园,浑浊的眼睛里透出一种深恶痛绝的神色,缓缓的说:“小伙子,你想不想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
林风点了点透,正是求之不得,没想到阴差阳错下,居然碰到个知情人。
老人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抖动了一下说:“那是六十年前的事了,我还是个小孩!就住在这里,那时侯这里是一个村子,总共才两百多人,连年的饥荒和战乱让村里的人家都一贫如洗。”
发生灾难那年,狗儿九岁。长期的饥饿让村里的大人们都瘦的象皮包骨头,可是奇怪的是十岁以下的小孩却各个都白白胖胖。
一个早上,村长去村头的二柱子家找二柱子,想商量一下看能不能给村里的人找条活路。二柱子是方圆五十里唯一出去在外面闯荡过几年的人,找他兴许有点办法。
村长来到二柱子家的茅草房外边喊了两嗓子“二柱子!二柱子?”
没有半点回应,房子里只传出断断续续的“吱吱呀呀”的声音。村长皱起了眉头,人都快饿死了,还在这弄老婆。
村长念头一转,轻手轻脚的进了院子,来到茅草屋的窗户底下。二柱子的老婆在左近出了名的水灵,一双大眼睛能滴出水来,鼓鼓的胸脯早让村长垂涎三迟。只是二柱子老婆向来不给村长这个谗猫机会,弄的村长十分懊丧。现在就算捞不着吃,能过过眼瘾也不错。
村长慢慢的伸出头朝窗子里一看,房梁上吊着全身血红的二柱子媳妇正一前一后的晃悠着,那断断续续的“吱呀”声,是房梁负担二柱子媳妇身体发出的声音。二柱子媳妇的舌头伸出半截,眼睛正盯盯的看着自己。惊慌之下,村长一头撞在了窗户上。
愣了半天的村长,大着胆子走到前门推开了门。二柱子倒在床上,身体躺在炕上,脑袋耷拉着,只连着脖子上的一点点的皮。桌子上还摆着一盆不知道什么肉,红艳艳的怪异。
村长吞了口唾沫,饥火完全被这盘肉勾了起来。但是望着房子里的惨状,实在不敢举步。
犹豫了在三,饥饿的贪婪感终于战胜了自己的恐惧。村长小心翼翼的绕过女人的尸体,不敢看二柱子耷拉在炕上的头颅。抓起桌子上盆子里的肉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肉质入口香滑,而且一点都不腻。村长一口之后就在也控制不住,不停的抓起盆子里的肉朝口里塞,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边吃边赞叹,二柱子也不知道那里找来的好肉,妈的这下人也死了,问都没法问。
片刻之间,村长把盆子里的最后一块肉也吃下肚去。还把盆子抱起来贪婪的舔着残留的肉汤。村长心满意足的放下盆子,转过身来一下看到梁上吊着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过头来,正在恶毒的看着自己。村长心里一紧,吓了一跳,一惊之下碰翻了桌子。桌子上的盆子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填饱肚子的村长这时候又感觉心里被恐惧侵袭,连忙朝外跑去。倒了院子里,村长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外屋的厨房门虚掩着。心里一动,兴许还能找到没吃完的肉,还能带回去给老婆孩子饱餐一顿。
推开厨房的门,灶下的灰还冒着微微的青眼,锅里散发出缕缕的热气和阵阵肉香。案子上都是发黑的血迹,地上也是。
村长大喜,连忙揭开锅盖。锅里一个不满周岁孩子的头已经被煮的掉了一层皮,满脸都是溃烂,眼睛却瞪着村长,嘴边似乎还挂着一丝笑意。
村长终于明白刚才吃的什么了,胃里一阵翻腾几乎吐了出来。强忍着要吐的冲动,把锅盖盖上。
走到院子外面,村长愣愣的站了半天,满口还留有刚才的肉香味。似乎没那么恶心了,想起刚才的味道,村长狠狠的跺了跺脚,转身又走进了二柱子家。
趁着大家还都没起床,村长用被子裹着二柱子媳妇的尸体,飞快的跑回了家。
晚上看着狼吞虎咽的妻子和儿子,村长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菜窖里丢着失去了一条腿的尸体,那是二柱子媳妇的尸体。
够吃好几天了吧,村长满足的想着。二柱子的家已经被他一把火烧了个精光,谁也不会想到二柱子媳妇填了自己一家人的肚子。
第二天村长又去菜窖,却发现二柱子媳妇的尸体不见了。村长提着刀愣在当场,尸体难道自己会跑?又或者是那个饿急了的,把尸体偷跑了?一定是被人偷了。
从此村长开始注意村里的人,看那个都象偷尸体的贼。每个人的眼神都透着一股子邪火,让人发憷。
日子似乎没什么变化,每天除了饿还是饿,村长忘记不了人肉的滋味。慢慢他发现村里的孩子都是又白又胖,自己的儿子尤其结实,哪怕一天只吃不到一两的饭,孩子还是上窜下跳的,也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