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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好啦,我看这个丫头也是面子薄,若是真的有喜欢的人,总有一天我们也会知道的,她啊,休想要瞒着我们。”凤霓郡主莞尔笑道。
身后的众人看着几个女人之间逗趣也只是抿唇一笑。
待几个人走到前边,已经有众多的朝中年轻俊年臣子向几人行礼,当然也有的人会盯着几个女子的绝美容颜发怔。
而此时,整个茶园也变得更为热闹起来,全是因为来的这些人皆为整个西夏权势极重的重臣或皇室。甚至于北齐太子也出现在这茶园中。
年轻的小姐羞红这脸庞,呆滞的望着几名风华绝伦的男子,纷纷忘记了看那枝头的茶花。
凤霓郡主感觉到一行人身边投来的目光更为热切,于是不由得打趣道:“虽然已是凉秋来,但总觉得周围的温度似乎很高呢~”几个男子因为凤霓郡主的一席话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下一刻皆都望向她,却看到她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
“郡主这席话似乎话中有话的样子。”悠然打开手中的折扇,宇文赫狭长的黑眸含着淡淡兴致。
“呵呵,我们一行人中,除了镇远将军外,其余的男子皆未婚娶,自然是引得园中的小姐们芳心绽放,连我特意安排的茶园景致也来不及欣赏了呢。”
“我看也是呢,那些小姐的目光啊,热切得都快要将我们给烧得着火了,都说女人是祸水,现在看来,男人也可以是祸水嘛,而且还是蓝颜祸水。”北堂琪的一番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怔愣片刻,而后大家忍俊不禁的爽朗笑出声。
谈话间,侍从走到凤霓郡主身边,低语说了些什么,凤霓郡主便先行离开,众人便也分开各自欣赏起满园的茶花来。
北堂静沿着茶园中一条青石小径缓步而行,途中也碰到不少身着华服的贵公子或是打扮艳丽的官家小姐。
似乎前边忽然变得热闹起来,远远望去,似乎看到楚南风已经被众多公子小姐围绕着,隐约看到那清俊的身影正在提笔隽些各色诗文。清风拂过他落在肩上的一抹发丝,顿时有种清逸如谪仙般的错觉,更是让在场所有的小姐们如痴如醉的陶醉望着眼前的楚南风。
再往下走,则是到了另一片不同种类的茶花园,北堂静不得不承认凤霓郡主的巧妙精心,茶园不仅依据不同茶花的种类分成了几个大小不一的区域,更是在茶园中安排了专门品茗的凉亭以及谈论诗文的石桌。
脚下踩着散落满地的落叶与茶花,淡淡的花香从脚下或是头顶传来,这里的景致跟府中梨花园截然不同,但却让她一样有种心情宁静的感觉。
“砰!”不经意间有人急匆匆的从她的身边擦肩而过。
正惊愕间,却听到一声低沉的“抱歉”,让北堂静只来得及瞥了一眼那个人的测脸。
衣着不似其他公子般彰显华贵,只是简单的青衫长袍,虽只是侧脸,但却是极其普通的脸庞,没有让人惊叹的俊美容颜,但北堂静却在一瞬间感到从那个男人身上传出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似乎有些不对劲……
眼中瞬间敛起淡淡的凌厉,却发现忽然左边有股视线正盯在自己的身上,下意识的转眸,对上一双深沉刚毅的黑眸。
似乎有种感觉,她又回到了三四年前,她趴伏在他的身上,他会带着她穿梭在百花盛放的园林中,然后他挥剑,她坐在石头上就这么安静的望着他。
但是还是在这样的园林中,她跟他之间的距离却是如此的遥远,形同陌路般的两个人,安静的对视着,眼神交汇间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无法启唇出声。
北堂静的胸口似乎堵着一口气,有种淡淡的痛楚从心底慢慢的升起,胸口的位置似乎又开始痛了,那是当年被他一剑所刺的位置,正中胸口,虽浅,但那个时候嫣红的鲜血却沾满了她白色的衣裙,显得是那么的触目惊心跟绝望悲戚。
她以为两人再次见面心底只有冰冷,但是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她一直刻意隐藏起来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面对着燕淮南,她的伤口又再次撕裂。
不过再怎样的痛苦也好,她跟他之间如今也不过是陌路之人而已,他是西夏功绩卓越的镇远大将军,是战场上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战神”,是西夏所有女子都倾慕的男人。
而她则是当今的恭亲王妃,天家的儿媳。
她跟他之间已经隔着太多的东西,早在那把剑刺入她胸口的同时,她就已经知道,从此与这个男人再无关联。
对视许久之后,他听到她依旧清越的声音笑着响起。
“没有想到如此巧合,居然能够跟镇远将军相遇在这诺大的茶花园中。
燕淮南双手忽然攥紧成拳,望着她绝美的容颜胸口一阵锥心的疼痛,这样的痛比起在战场上身负重伤还要来得刺骨。
刚毅的面庞以及冷漠如故,但眼中却隐藏着巨大的痛楚惆怅。
他又何尝不明白,那次之后,他早已失去了重新拥有她的权利,在得知她香陨的那一刻,他发疯般咆哮怒吼着跑到她消失的那个地方。来回不断的找来三天三夜,头上的青丝早已卸下,平日里看起来肃穆冷峻的大将军却犹如一个破败的疯子,失魂落魄的只知道在嘴里重复呢喃着她 的名字。
若不是后来将军府的随从侍卫连夜赶来,将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喝过一滴水,没有吃过一粒米饭,没有睡过一次觉,甚至没有休息过片刻的大将军抬回来府中,那个时候,精疲力竭的将军大人早已昏厥过去,而在梦中大将军也不忘记念着心中所想之人。
没有人知道大将军这样做的原因,但却知道,大将军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赶往了右相府。
再次回来之时,脸上的神情变得更为决然冷漠,此后的三年里,将军大人在战场上每一次都疯狂的厮杀,即使身上负伤再重,也从来没有停止过一次的赶杀敌人。
这一点北堂静在回来之后也从其他人的嘴里略有耳闻,她知道那个男人是为了什么,但是在心底却不断的告诉自己,燕淮南那个男人早已同她形同陌路。
爱着那个男人的瞒儿已经在三年前被他亲手扼杀,而如今的北堂静是堂堂的恭亲王妃。
“瞒儿……”的心口一阵窒息,她听到他轻吟出声。
定定望着那个男人,她轻柔笑道:“怎么没有看到将军夫人呢?难道将军夫人没有跟随在大将军的身边么?”
她刻意的询问让他骤然眯起黑眸,深刻的眉眼处闪过痛楚,却依旧没有勇气上前向从前一般将她拥抱在怀中。
不仅不敢,也不能……他根本就不配。
“你……过得幸福么?”他嘴角轻扬起一个不易察觉到笑意,带着萧索苦涩。
他想要知道,她过得好不好,那个男人是否能够带给她幸福。
如今,他只想要她幸福的生活而已,如此简单的心愿而已。
他曾好几次见过那个清淡如莲的男子,在众多的皇子之中,三皇子言子服是最不受宠的一位,也是皇上所最不重视的皇子,那个男人的身上也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疏离,表面上清淡的笑意却让人觉得遥远难以接近。
瞒儿嫁给他,是否能够幸福……
“大将军这样问,实在关心我么?”讽刺一笑,她言辞中不由得带上了尖利的刺,再次深深的扎入他的胸口。
第三卷 一枝梨花压海棠 第四十三章 降魔之盛宴暗杀
黑眸骤然溢出刺痛悔恨的目光,望着眼前笑得一脸清淡的北堂静,燕淮南在广袖下紧握成拳的双臂早已绷得青筋狰狞凸显。
她并没有可以装出冷漠,而是一如从前那般笑望着他,只是那笑中再无他所熟悉的温柔与羞涩,而是疏离的冰冷。
他也不过是个过路人罢了。
北堂静眯起眼眸望着前面的男人,嘴角的笑意不知何时带着些冰冷讽刺。
眼眸朝着燕淮南的身后瞥去,看到那个如水般秀美的女子,神情带着些许着急的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尤其在看到北堂静后申请怔然似乎有些诧异,担忧的望向自己的夫君,然后再转向北堂静的身上。脚下的步伐顿时变得急促起来。
浅浅一笑,北堂静说道:“看起来将军夫人对大将军可谓是关心至极,竟然这样,我也不好打搅将军与将军夫人的独处。”颔首轻点螓首,迈着依旧轻逸的步伐从燕淮南的身边走过,在与张婉莹擦肩而过的同时更是红唇轻扬。
直到走至不远处,她才停下脚步,侧脸朝刚才的方向望去,却依稀只能看到那对缠绵的背影。
脸上的表情分不出悲喜,只有嘴角微抿,眼中再无半点笑意。
一个人不知不觉走到另一处茶园中,眼前的茶园满是红色的山茶花,耀眼如火,水眸中印着那红色的印记,忽然觉得刺眼得很,脚下的步伐踩在枯木上发出的清脆声响。
不由得疑惑起来,为何这诺大的园中竟然无半人存在。
柳眉轻蹙,忽然感到一股强大的杀气在身边袭来。
心底一敛,眼中闪过冰峰般的凌厉,也只有电闪雷鸣之间,北堂静眯起眼眸,冷冷注视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一派黑衣人。
一共三人,统一着黑色劲衣,手持闪着冷光的长剑,犹如恶狼般虎视眈眈的紧盯着面前的北堂静。
从强烈的气息中可以得知,这三人的武功结尾中上,但为何这些人会出现在【林芳宴】中?而且似乎他们此次的目标就是她?
只看到之间的男人微微颔首示意,其余的两名黑衣杀手就已经朝着北堂静冲了上去,将北堂静左右包围。
敛起冷眸,北堂静面上淡若如水,丝毫不为所动,也并无一般柔弱千金般露出怯怕的眼神,而是淡淡的望着眼前的人。
中间的那名黑衣人眼中滑过诧异,低沉着声音说道:“请恭亲王妃随在下走一趟。”
虽然用来敬语,但言语中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冷漠。
“是谁派你们来的?”北堂静挑起眼眸,忽然嗤笑出声。
锐利的眸光暗下,男子沉吟:“恕在下无法禀报,还请王妃能够随在下走一趟。在下也只不过是遵从命令而已。“
“如果我说不呢?”心底却在暗自猜测,到底是谁在暗中策划一切,能够顺利进入【林芳宴】,想必是此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混在郡主府中的随性仆从中,然后只等她的出现。
但是真正让套好奇的是,究竟会是谁如此精心策划好一切,只是为了能够“请“她走一趟呢?
“如果真是那样,那恕在下失礼。”杀意已经从那人的眼中透出,泛着冷光的长剑已经从北堂静的左侧袭来。
暗中运气已久,正想侧身闪开之时,另一人却更快的挡在了她的面前。
对上前面那张邪魅俊美的脸庞,北堂静有半刻的失神。
怎么会是他?
矫健的身影已经同三名黑衣人纠缠起来,于此同时,忽然在茶园中响起一声诡异的哨声,茶园的气氛变得压抑凝结,四面八方袭来更多的强烈杀气。
音乐听到前边那名黑衣人低沉道:“北堂家族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主上的命令是杀——无——赦!”
愕然抬眸,却看到宇文赫的眼中跟她一样有着不易察觉的怔然。
难道黑衣人不是宇文氏族所遣派?
若真是那样,宇文赫大可不必只身前来救她,而且那些与他纠缠的黑衣人招招凌厉恨绝,每一剑都足以教人致命。
况且宇文及那老贼若是想要北堂家族从此消失,根本不需要如此明目张胆,只需要在庙堂上加之以施压,用诡计利用天家来对付北堂家族,比起暗中遣派杀手这样的方式更能够将整个北堂家族斩草除根。
所以宇文及那只老狐狸根本不可能这样做。
若是那样,只怕这件事的背后隐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
几声闷哼引得北堂静向前望去,看到宇文赫眯起狭长的泉眸,手中的剑身被鲜血染红,三名黑衣人皆是被一剑刺入胸口暴毙而死。
看起来,宇文氏族的人手段果然狠绝。
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远远看到慕容淳安与楚南风以及君祈然一行人正向这里赶来。
北堂静想起之前那黑衣人的话,担忧的朝北堂琪与北堂凌望去,看到北堂琪早已小脸吓得惨白。握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而北堂凌则是满脸阴鹜之色,左臂被人划过一道不浅的伤口,鲜血染红了一大片的白色广袖。
凤霓郡主望了众人一眼。身边带着数十名随性侍卫,沉吟片刻后才冷然开口:“这里似乎已经被人暗中包围起来了,而且奇怪的是,无论如何走,整个茶园似乎会转动一般,怎么绕也绕不出去,似乎是有人刻意这样做,让我们困于这里。”
“该死的,究竟是什么人敢如此胆大妄为,居然连皇室子弟也敢谋害。”小侯爷咬着牙满脸狠绝之色,恨不得能够将幕后元凶碎尸万段。
燕淮南则是望着不远处的天际,紧接着走至到其中一名暴毙的黑衣人身边,蹲下检查其黑衣人。
“虽然是中原惯于使用的长剑,但铸剑的生铁却不是产自于西夏。”燕淮南的一席话让所有人都陷入沉默。
楚南风看向凤霓郡主。“郡主,可知园中其他人此刻如何?”
“我已经安排所有的人暂且躲避在园中的阁楼中,然后派剩下的侍卫暗中把手,因为担心各位所以才赶来,希望大家也能够回到阁楼之中。”这也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所有人的心底再也清楚不过,他们就像被困在围城一般,却不知道对方下一步意欲为何。
“狼牙烟用过了么?”楚南风继续问道。
凤霓郡主有些忧心仲仲的回道:“狼牙烟我已经让人点燃发到天际了,但奇怪的是,并无看到有任何皇室暗卫做出回应。”此话一出,所有人的心里不由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北堂静走到身旁一颗茶树下,将整个园中的方位暗暗观察一遍。
眼中闪过愕然,柳眉蹙起,眉宇间满是疑惑。
“咦?”嘴里呢喃出声,让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得落在她身上。
“怎么了?恭亲王妃可是发现了什么?”凤霓郡主轻声问道。
北堂静眼中的疑惑散去,笑道:“让郡主多虑了,只是有些担忧而已。”
“抱歉,是凤霓疏忽了,居然让大家遭遇此等意外。”凤霓郡主眼中满是歉然。
“郡主不必自责,想来也是有人暗早已策划好一切,盛宴不过只是一个契机而已。”君祈然手中的折扇恣意玩弄,莞尔笑道。
对于他来说,他倒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能够有如此大的本事,居然可以将所有的人围困在这小小的茶园中。
北堂静从怀中拿出软帕,走至自家小弟北堂凌面前,在北堂凌诧异的目光下,温柔的将软帕缠绕上他受伤的左臂。
蹙起英气的双眉,小家伙眼中依旧有些抵触的向要拒绝,却看到面前之人忽然抬眸,清澈的双眸与他的对上,居然有些窘迫羞涩。尤其是闻着面前之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梨花香,更是让他有种安心熟悉的感觉。
忍不住再次望去,看到那熟悉的眉眼以及眼中含着的淡淡笑意。忽然恍然轻语:“二姐……”虽然声音细不可闻,但北堂静手中的动作一怔,眼中滑过更多的笑意。
看起来,她家的小弟终于开窍了么?
她还以为他打算一辈子回避呢?
明明有感觉却不敢确定自己的心中所想,却又总是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暗中观察,她自是知晓,但却刻意佯装不知,只是希望他能够确定自己的感觉。
感觉到他的双手有些许的颤抖,北堂静宠溺一笑,如同小时候一般,指尖轻叩他的额头说道:“以后要勤奋练武,不许再让自己受伤了!否则姐姐下次可不轻易饶你!”
只看到眼前的小家伙眼眶泛红,隐约有水雾弥漫而出,她疼惜的望着自家小弟。
三年了,当初那个只及她肩头的小弟如今依然高出她半个头,身体也变得结实了,略显的有些肉意的脸庞却搭着尖细的精致下巴。
看起来再过两三年,小弟也会跟哥哥一样,拥有俊美祸水般的容颜。
淡笑间,羽睫轻敛起,遮掩下她低眸瞬间的冰冷杀意。
那些人,居然伤害了她一直疼惜的小弟呢~
自以为聪明的可以不留下任何线索,那人却不晓得,其实最大的破绽就在这茶园中。
茶园之所以做不出去,其原因是有人在这里使用了障眼法,也就是江湖早已失传的太极迷阵。
根据阴阳两极相克对茶园布置了巧妙的迷阵。而在江湖中唯一能够施以此阵的只有一人。
茶园不远处的山峰上,一男子负手而立,身后数列黑衣杀手屈膝单跪。
“都准备得怎样了?”低沉的声音死寂般毫无波绪起伏。
“所有的人都已经被困在太极迷阵中。”黑衣人答道。
“哼!这一次,不知道北堂绝那个家伙脸上会有怎样的表情!”掀开的眼眸透出漫天的恨意。
“主上,园中除了北堂家的人还有凤霓郡主以及宇文氏族的人。那些人似乎不太简单。”
“你以为我会害怕皇室的人?吩咐下去,园中所有的人……杀无赦……”转过身子,一张千沟万壑的狰狞脸庞透着残虐的杀意。
纵横交错的疤痕附于脸上,一头青丝早已花白,死寂般的面庞中只有双眸透出疯狂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