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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哟,小丫头迫不及待了嘛!”说着,直接将严清默原本就破烂的衣服“刺啦”一声撕开。
白皙的肩部在灯火摇曳之下显得格外诱人,甚至肩部之下的那娇嫩的蓓蕾也在衣服的半遮半掩之下若隐若现。
猥琐的老者修士再也忍耐不住,一下子扑上去。瘦骨嶙峋的手指抚摸着清默的脸蛋,而整张脸更是埋在了清默的肩部,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严清默强忍着这种恶心,看准时机,一口血箭直接化冰,射入猥琐老者修士的咽喉之中。
与此同时,一只玄冰袖箭也直射入老者修士的后背。
那老者修士睁大了眼睛,不明白自己为何明明到手的猎物还失了手,然后就轰然倒地。
严清默蹒跚着挣脱血刺藤——主人已经死去,这也就成了死物。一脚踹开正好压倒在她身上的尸体,开始对着一旁空地大吐特吐起来。
那种带着褶子的手掌在自己脸上和身上摩挲的怪异感,那腥臭腐朽的味道。“恶……”清默一吐再吐,不能自制。
“都是我的错。我差点就来晚了,对不起。”一双温暖而细润的手掌抱住了她。
是秦毅。
严清默一下子紧紧抱住他,哭的死去活来。秦毅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他已经死了。”
“你看,你很勇敢。即使我不来,你也能杀了他的,对不对。他不会伤害到你的!”说着,双手握紧她的肩膀,温暖的气息从手掌上传来。
秦毅帮她拢了拢衣服。“我有一套从前穿过的小号男装。你先将就着穿上吧。”
说着看严清默还是在瑟瑟发抖,心中愤怒异常,直接一个火炎术就烧毁了那猥琐老者修士的尸身。
然后,又在她的脸上和裸露着的肩部,各留下了一个轻柔而温润的吻,“没事了,乖!”
那两个吻仿佛灼烧了严清默的身体。她一下变得浑身发红了起来,神色也变得扭捏起来,“我……”
“还不快走。这时候还卿卿我我。秦毅,你肩负着复兴千山宗的众望,还不快随为师速速离去!”原来是秦毅的师父,逍乾真君。
“不要跟我说什么带这个丫头走。你难道不知道,不带她更加安全吗?我们这一逃,后面追兵不知凡几。九死一生,你拉着这个小丫头一起,是希望她和你一起送死吗?”逍乾真君一阵怒喝,让秦毅瞬间清醒起来。
秦毅神色黯然,清澈的眼眸中满是哀伤。他抽出自己头上的白玉簪子,如水的青丝倾泻而下,在月光的照耀下,像是上好的绸缎。而原本清润俊美的面庞,便无端地多了几分魅惑之意。
他沉默着,像一尊青玉雕刻的谪仙人。他替严清默挽了简单的发髻后,然后立刻插上这只白玉簪,“这是一件上品法器。可以抵挡金丹修士三次的袭击。平时只要保证灵气输入不断,就能一直开着保护罩。”
说着,又拿出了一个储物袋。“袋中有些灵石和丹药。还有些法器,希望对你有用!”
“我走了。”说着,双唇轻触着清默的额头。他的唇很润很软,像是好吃的棉花糖一般,让清默的心里甜丝丝的。
不等她反应过来,人就不见了。
如果不是那月光下绣着秦字的精美储物袋正闪闪发光,清默真要以为,那是个美丽的梦境。
从未有过的美梦。
☆、005 宗毁人亡
她沉浸在那个轻柔和软的吻中,久久不能自拔。
从未被这么温柔地对待过。
他是第一个对她示好的男修。前世今生。可是,转眼间,就咫尺天涯,不知踪影。
而且,既然逍乾真君说,九死一生,又说什么承载了千山宗的复兴大业,想来是真的。
她默默地留下了眼泪。如果她还是前世那个化神期修士该有多好啊,至少此刻,多少能帮上点忙的……
“千山宗真的要被毁了吗?这可是梅少卿一手创立的啊!”严清默突然清醒,意识到了这个严重的问题。
换上了秦毅给的男装,又滴血炼化了储物袋中的几件法器。犹豫片刻后,还是出了院门。
她本想往山门那边逃窜,但是情感战胜了理智。严清默不由自主地向内门的演武场飞掠而去,她要亲自看看那猥琐修士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一路飞奔,严清默看到周围的景色,浑身都在发抖。平日里精致华美的亭台水榭此刻成了断壁残垣,再无烟波浩渺之灵动;原本葱郁青苍的树木也成了残枝断木;灵花异草更是被折得差不多了,满地都是狼藉……
刚到演武场,就有看守的修士秉着长矛指着她,“蹲到那边去。”
严清默放眼一望,演武场上蹲着好多人,大多都是穿着外门弟子的门派衣袍,内门弟子非常少见。她装作无意似的往人最多的地方挤过去,双手抱头蹲下,一边悄悄地听着周围同门们的讨论。
“听说咱们宗门的化神期老祖被灵雾宗的化神后期老祖给……”“灵雾宗现在据说有三名化神期修士!”
“……掌门受了重伤,被挟持了……”“掌门之女沈铃兰被抓了起来……”
“听说逍乾真君带着金灵根的秦毅跑路啦……”“逍乾真君不是元婴修士吗?怎么也不抵抗一下?”
“可能是为了保留宗门的精英种子秦毅吧?他不是秦毅的师父么?听说他带走了本门的镇宗功法——千山天剑。”
“那不是红果果地要被追杀?听说灵雾宗特别觊觎这套功法呢……”
“还是修为高好啊,咱们这些外门弟子现在根本无人照拂啊……”
“那也未必,听说这次咱们千山宗的内门弟子死伤过半,存活的不多啦。”
便有人感慨,虽然身为外门弟子平时得不到内门弟子的那些待遇,但现在至少还能够活着。“人家也知道我们完全涉及不到宗门的核心,说不定会饶了咱们吧?”
????各种声音,让严清默的脑袋都大了。
这时候,一个女修的声音让她陡然清醒,“我听说,沈铃兰被那个化神后期的冯老祖看上了,许诺只要沈铃兰愿意给他当妾室,就饶掌门一条性命!”
“不会吧?”严清默忍不住出声,“沈铃兰才十六岁啊!那化神后期的冯老祖已经几千岁了吧!”
女修不满地瞥了严清默一眼,低声抱怨,“谁不知道我吴秀琴是千山宗的‘包打听’,你竟不信我?”
仔细一瞧,十七、八岁的年纪,圆圆脸像白面包子,粗眉小眼,可不就是以知晓消息贼快著称的吴秀琴?“师姐莫怪,委实是因为这消息太过惊人……”
“这有什么惊人的?”吴秀琴撇了撇嘴,“谁叫那沈铃兰长得那么妖媚的。小小年纪……又如何?”
又突然记起什么似的,“你不是那个最近快被沈铃兰打死的清默师妹吗?你听了这消息竟然不拍手称快?”
严清默暗叹了口气,又抬起眼,飞快地瞅了下周边的情况,“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看我的命运说不定还不如铃兰师姐呢……”
“你倒是看的清楚,”吴秀琴不由得高看了她一眼,“我跟你说……”声音被突如其来的钟声打断。
“当……”“当……”“当……”……钟声响了七声,吴秀琴与严清默面面相觑,脸色都有点灰白。七声的钟声是丧钟。
除了钟声,场上几乎再无其他声音。虽然大家也都听说了很多,但真正听到丧钟的时候,还是非常沮丧。虽说在演武场上的大多是外门弟子,对门派的感情可能并不那么深厚。可是唇亡齿寒,他们对未来的命运也有了几分不好的揣测。
正在此时,声嘶力竭的哭喊声从不远处传来,“老祖宗,呜呜……外婆,您怎么就抛下铃兰走了……外婆,……咳咳咳,外婆……”
是沈铃兰!沈铃兰的外婆就是千山宗唯一的那个化神期修士,而今身陨……而沈铃兰的父亲作为千山宗的掌门,也是危在旦夕。
沈铃兰自己据说还要当那个炼虚期老祖的妾室。或许连妾室也不是!毕竟……那化神后期老祖已经杀了沈铃兰的外婆,怎么还会对沈铃兰疼爱有加?
而且沈铃兰才十六岁!若是这么小的年纪就破了元阴,以后几乎与大道无缘!清默的脸色白的吓人。
白天见面的时候还是天之骄女,而一夜之间,宗毁人亡,沈铃兰已经成了不折不扣的阶下囚。
命运如此无常。
严清默不是圣母。可是此刻,她真的生不起任何幸灾乐祸或是拍手称快的心思。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她们这些女修的命运可能会更糟糕呢……
想着,又忍不住在心里痛骂自己,“不作死就不会死。自己逃跑就好了,干嘛跑过来?叫你对梅少卿死忠!现在真的要死了吧!!”
演武场上的灯火明明灭灭,像是在演武场上蹲着的众人心情一般,忐忑不安。
夜,渐渐过去了。天空开始大亮。周围全是断壁残垣,大火过后,几座大殿和阁楼几乎全被摧毁。地面上,血迹干涸成了红褐色,而空气中的烟气袅袅,在日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萧条。
有穿着灵雾宗弟子服饰的人来宣布,“千山宗已经不复存在,现在这里就是灵雾宗。”灵雾宗与原先的千山宗相隔不远。千年前,灵雾宗不过是个三流的小门派,现在,却生生吞并了千山宗。
演武场上蹲着的众人有些骚动不安。他们该何去何从?命运将会怎么样?
仿佛看穿了众人的想法,那灵雾宗的弟子又说道,“老祖有命,说你们这些低阶弟子甚是无辜,如果有愿意留在灵雾宗的,欢迎之至;不愿意的,自行出山门即可。”
话音刚落,就有人争先恐后地站起来说,“我愿加入灵雾宗。灵雾宗千秋万代,道门永驻。”“我也要加入”“还有我,我……”
严清默有些茫然,前世里的人情琐事她都不必管,她只需要修炼和制墨制颜料即可。又想起吴秀琴乃是个消息灵通,于是也随众人起身,对着吴秀琴作了个长揖,“敢问师姐,有何计较?是去是留?”
吴秀琴正在跟她旁边的一名长相清秀、脸上却有着一道深深血痕的女修说话,听着严清默的话语,笑了笑,“我,你,还有这位上官碧云师姐,我看我们三人,不管选择是去是留,最终都是会在一起的,你信也不信?”
说完,右手挥了一张帕子捂着脸咯咯直笑。
严清默不知她是何意。可是显然,她是要出山去寻找梅少卿的转世的。既然有这个机会出山,还是赶紧出了吧。
谁知道灵雾宗会不会一直软禁着留下来的修士?
于是向吴秀琴和上官碧云打了个千,道了别。就直接出了山。吴秀琴看着严清默的背影,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清默不是不知道直接就这么出山门是很危险的。且不说灵雾宗到底是不是真心放他们这些要离开宗门的人离开。就说真的能够安全离开宗门了,那离开以后呢?
没有宗门可依附,就等于是散修了。散修艰辛,清默前世略知一二。
前世她出生在天级界的南三界,再遇到梅少卿之前,她是凡人,靠卖墨和卖颜料为生。被梅少卿看中,当了他的侍墨童子后,并没有去过地级界。
不过她虽然未入任何门派,但因为一直跟在梅少卿身边,所以也不能算是散修吧?哪有像她前世过得那么舒服的散修?
她真的不想留在千山宗,啊不,已经是灵雾宗了。
如果她留下,就是红果果的背叛。不能阻止灵雾宗的侵袭,是她无能为力;可她怎能仅为了苟全性命就投靠毁了梅少卿所创基业的灵雾宗?
炼气四层的修为,储物袋中还有价值上万下品灵石的法器丹药灵石等,都是秦毅给的。清默觉得,她现在就是个上好的肥羊。
唯一还有点指望的,就是那面不靠谱的需要血脉供养的缠枝莲纹虬龙铜镜。
如果此刻炼化了,自己说不定就能到芥子空间里躲一阵子了。想着,严清默用神识逼出三滴心头血,又运用神识将三滴血融入铜镜之中。
未等她再用神识探测铜镜是否还需要血液供养,便听到身后一阵劲风向她袭来。躲闪不过,在晕过去之前,她默默地想,不是说这玉簪能抵挡金丹修士的三次袭击吗?好不靠谱啊!
另外,灵雾宗果然没安好心!
☆、006 卖身炉鼎楼
不知道过了多久,清默终于从昏暗中醒来,眼中场景重重叠叠。定了定眼,清默这才瞧见自己周围的景象。
上方是一顶褪了色的红绡帐子,原本张扬而轻便的红绡缎子颜色鲜明红似火,而现在则变得破旧暗红,且分明还有几处破了洞。再看看自己盖的被子,被面早已被洗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内里的棉絮翻飞,从破旧不堪的被面中露出它们的模样——打结成块,颜色灰暗。
清默被自己看到的情景惊呆了,莫非这是凡人界么……修仙界中,何曾有过这样的贫苦萧瑟的景象?
这时候,从帐子外面突然探出了一张白面包子似的脸,“秀琴师姐,怎么是你?”清默惊喜交加,失声问道。随即又想起吴秀琴说过的“三人最终还是会在一处”,便闭嘴不言。
吴秀琴未着恼,笑嘻嘻地答道,“清默妹子,猜猜这是哪里?”挤眉弄眼,煞是好笑。
清默撑着坐起,发现除了后脑勺有点疼之外,好像也没受什么伤,心下大定,突然就起了一份开玩笑的心思,“莫非这是青楼么?”
一直在旁未出声的上官碧云温柔细语,“师妹猜的真准。”然后也是拿了方帕子捂着嘴咯咯笑。
清默无语了,似乎这两人都喜欢拿着手帕捂着嘴笑,偏偏这两人的长相,一个扁平似白面包子,一个脸上有道蜈蚣似的大疤痕爬满整张脸,这样的笑实在没有任何美感啊。
再加上长相丑陋的自己。
说她们三人现在在青楼中,真是很有趣的笑话呢。清默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突然,她一个警觉,房中有人进来!
“既然醒来了,妈妈我就跟你们说说,你们三人的去留问题。”一位穿着暴露的肥胖女修摇着一把描金的羽毛红扇,嘴唇厚的像香肠一般,“你们三人,我本是不想收的。不过妈妈我心善,也就收留了你们。”
“可是,我们红绡楼可不是做善事的地方,专门收留些无用的女修!”肥胖女修提高声响,“这里是炉鼎楼,想想你们的身份!不过你们仨呢,也别想着要去逃跑。我在你们体内每人留了一抹神识,你们可以自己感觉下。要是,不听话……哼哼”
“炉鼎楼!”严清默一下子仿佛被雷击中般,半点言语也说不出。
虽然,她有过这样的心理准备。
可是,她没有想到,灵雾宗真的这样无耻,真的会将女修卖到炉鼎楼去!
三人惊恐地对望了一下,立刻赶紧检查自己体内。检查完毕后,都是一阵惊慌,体内的神识带着元婴修士的威压,也就是说这看起来不着三着四的肥胖女修,竟然是个元婴修士。
这红绡楼,实力委实惊悚。因为一般门派里修为较高的,都是平时闭关镇守的。而这随便出来一个老鸪,就是元婴期……
“叫我金妈妈就行。”那肥胖女修扭了扭肥硕的屁股,挺了挺波涛汹涌的胸部,还向三人抛了个媚眼,“其实,我就不喜欢那些长得狐媚子一般的女修。整天搔首弄姿的,看着就让人心里不自在。我就喜欢你们三个这样纯朴的孩子……”
其实就是喜欢她们三个长得这么丑。
“你们呢?都是些好孩子。只要好好做事,妈妈我不会亏待你们的!”说着,双眼一眯,一阵元婴期修士特有的威压扑面而来,肃杀之气尽显,“但是呢,不好好干活!红绡楼里有的是让你们生不如死的方法!别让妈妈我为难!”
金妈妈说着,又是一顿媚笑。直接叫了她身边的管事,是个脸色僵硬好像石雕的中年女修,“好了,给她们三人安排下活吧。如果不好好干活,直接拉过去,做最低等的炉鼎。”
又对她们咧嘴一笑,“没见过最低等的炉鼎吧?哎,最后都很惨哪。活着吊了一口气,半点修为也没有。皮包骨头,看着很伤感哪!”
说着,就摇着羽扇扭着屁股咯咯笑着离开了。
柳妈妈则是个非常古板的修士,声音如貌,一字一顿,非常刻板,“说出你们各自擅长的。”竟是一字也不肯多说。
吴秀琴擅长的是包打听,上官碧云一手绣技出神入化,清默擅长制墨制颜料照料花草。
柳妈妈听闻十分满意,都是对红绡楼有用的技能。直接就分配了三人的去处——吴秀琴去听松堂,专门负责打听来客的喜好和身家,还有些*的事件;上官碧云进锦绣阁,楼里的姑娘整天抱怨自己的衣服不够华美;清默则去干老本行,照料灵田,毕竟她看起来还是一团孩子气,谁放心让她独自制墨制颜料。
要知道,红绡楼跟一般的炉鼎楼可不一样,不仅里边的女修修为高,相貌好,就连这学识修养气质都是一等一的好。书画不可不会,这用墨用颜料自然更是需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