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金光的源头,是一座微型的金殿,不过小半个巴掌大在张凡的目视下,微微悬浮而起,时而变大,时而缩仿佛永远不知疲倦的老顽童一般。
深吸了一口气,张凡压下心中的冲动,沉声问道:“千目道友,这座天机阁你是在哪里得到的?”
金殿匾额上。正是以古篆字书写的“天机阁”三字。
千目老妖也不管张凡是从什么地方知晓这个名字的,笑着说道:“这不是老妖弄到,而是我兄弟。”
说着一挥手,红发老祖盘坐的身躯出现在两人的身旁,安详如沉睡。
“天火扇的质品。就放置在这个。天机阁中。”
千目老妖这么一说,张凡立刻明白了过来。
天火扇威能,是陆地真仙重生的第一关。尤其为始,故而尤为重要。简单说来,陆羽就是将原本放置青铜鼎的所在,改换成了天火扇而已。
虽然最后人算不如天算,但终究也是尽心了,算是一个好所在。
红发老祖没能取得天火扇。但不代表他不识货,最终还是将这天机阁取到手中。
他与千目老妖亲如兄弟,告知其这个消息也不奇怪。
这个交易,张凡根本不可能拒绝!
别说还有天妖遁影陪绑。即便是只有天机阁,他也会同意。
衣袖一展,墨绿色玉简与天机阁尽入袖中,同时他右手食指轻轻颤动了一下,一股莫名的气息,进入到了红发老祖的体内。”
红发老祖突然睁开了眼睛。一脸茫然。
股第一规矩。先完成今天的任务,然后补欠汇,!
第一零一二章 紫府州
红发老祖一脸茫然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的肌肉不自然地抽搐着。好像还沉浸在临死前的痛苦之中。
第一眼看到千目老妖,他长出了一口气;
第二眼看到张凡,他倒吸了一口气
霎时间,所有的记忆卑涌而回。红发老祖显然明白了眼下的处境了。
身死在陆地真仙体内,意识被束缚,这代表着什么,他这个纵横千年的元婴真人,哪里会不明白?
在脸上的苦涩中,还夹杂着对千目老妖的感激,随即向着张凡点了点头,退到了一旁。
“千目道友,你应该知道张某可没能力彻底给红发道友自由
张凡也向着红发老祖点头示意了一下,紧接着正色说道。
“我知道。”
千目老妖与红发老祖互视了一眼,眼中满是苦涩之意地领首道。
若时间能到流,打死他们也不会参加此次的行动,有了这个结果,他们与灵仙界的那些人,算是把仇结大发了。
张凡掌握着陆地真仙的肉身,也就意味着他只有一念之间,即便是隔着无尽时空距离,也能立刻取走红发老祖的性命。
这样的人,他们自是得罪不起的,所有的愤怒,不发泄在始作俑者的身上,又如何能甘心?
“张某既然同意了千目兄的交易,只要两位道友不站在张某的对立面上,在下自然不会再干涉红发道友的自由
张凡神色淡然,说出来的话。却让千目老妖和红发老祖齐齐露出喜色来
千目老妖压根就没有还价的权力。彼此的砖码完全不在一个数量级上,故而先前任由张凡取走天妖遁影**的玉简和天机阁。
现在宝物在手。张凡若要反悔,甚至将千目老妖一起留下,他也是一样无法可想。
故而虽然兄弟相逢,从天人永隔中拔出,两人并没有太多的欢喜之色。
“不过
张凡微微一笑,继续道:“若是张某有需要两位助力的地方,也希望你们不要推辞,那就是另一个交易了,张某自会付出一定的代价。”
“就依异华真人。”
千目老妖与红发老祖对视了一眼,爽快地应了下来。
就算是张凡让他们无偿出手,他们也只能认了,现在换成有代价的雇请,面子里子都有了,还能有什么意见。
“好!”
张凡抚掌而笑,道:“那就这样吧”。
此言一出,无异于逐客了。
千目老妖和红发老祖何等醒目之人,齐声道了声:“告辞紧接着掉头就走,越来越快。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在张凡的面前,两人的压力不可谓不大,尤其是红发老祖,面对一个掌握着自己生死的人,即便是张凡无意为难于他,无形中的威压也让他喘不过起来,自然乐意离得越远越好。
他们的离开,也同样是张凡求之不得的事情,尚有几件要事需做,这些家伙在眼前。终究是不便。
众人的离去,让所有的压抑消散,置身天地间,一片天高云淡,仰望苍天,远眺四方,自有畅快淋漓之意。
恰在此时,一个虚弱的声音。在空中带出层层紫色波纹,传入了。
“小张凡啊,那几个小兔崽子都总算走了,紫府神碑传送我也封锁了,再没人能进出了,你赶紧干正事。
大悲老人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有气无力,就好像在床榻上酣战了三天三夜的老人,好悬没咽下最后一口气。
张凡微微一笑,道:“大悲老人,你还行吗?要不我们休憩一段时间再来
“开什么玩笑,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大悲老人一副吹胡子瞪眼的语气,亦是难掩虚弱之态。
“赶紧了,错过了这个时候,就没这么容易了。”
他的意思张凡自然明白,无非是人首魔蛇,陆羽元神刚刚身陨,此时的紫府州相当于没有自身意识的存在。也就没有了抗拒的能力。
在这种情况下,以先天一气大地元胎代替紫府州意识,以大地胎衣包裹整个紫府州,难度都要比平时小上无数倍。
既然大悲老人死撑,张凡自然也不会客气,再不废话,一振衣袖,一抹土黄色的光华,投入了不远处的陆地中。
“。
快到了巅峰,迅雷不及掩耳,疾风暴雨一般,土黄色光辉,化作层层土黄色波纹,须臾之间,覆盖了整个紫府州大地。
在张凡的感知中,更能清晰地感受到,先天一气大地元胎沿着惊天大裂缝的路线,一路向下,直没入大地深处。
“轰隆
恰似惊雷在地下中滚动,轰鸣声中,大地震颤,
这剧烈的震动,激起海啸,引起山崩,导致地陷,不过持续了刹那功夫,紫府州大地地貌已然大不相同。
短短时间里,历经多次大战。整个紫府州换上了新颜,若是当年老人,怕也是不能肯定分辨。
在先天一气大地元胎稳定之后,紫府州大地,无论是土壤山石覆盖。还是江河湖海纵横,齐齐覆盖上一层土黄;紫府州天穹,无边紫意演染,包裹大地如鸡子,紫色天穹似蛋壳,隔绝内外。
九根紫府神碑以中央紫荐神碑为首。俨然九根沟通天地的巨柱,支撑起这片天地。
张凡自将大地胎衣与先天一气大地元胎放出之后,就袖手旁观这天地剧变,尤其是在大悲老人的气息。顷刻之间弥漫整个紫府州的时候,脸上微微色变。
待得一切稳定下来之后。他神色沉凝地低声道:“大悲老人,你疯了吗?”
“不是想到外面看看吗?小心别死在这里。”
张凡清晰地感觉到,在那一刹那,大悲老人以九大紫府神碑爆发出来的力量,丝毫不下先前狙击人首魔蛇之时。
那一击到最后大悲老人都无以为继了,短短时间再来一次,他如何受得了?
“喂小张凡,你是在关心我吗?”
这个时候,大悲老人细若游丝的声音传入了耳中,有气无力,一句话数次停顿,衰弱到了极点。
见得他还能说话,张凡倒是松了一口气,道:“你死了可摸不到仙女了,你自己看着办。”
“哇哈哈哈,你死了我都还没
大悲老人的声音,竟是出人意料的精神了不少。好像就打了鸡血。
“一听仙女就这个德行?”
张凡摇头苦笑,一时无语。
“好了不跟你小子废话了,我要睡上一觉,有话等我醒了再说。”
“哈
话音未落,九大紫府神碑。齐齐黯淡了下来,少去了九根紫色通天柱。天地间的距离好像拉近了不少。就好像天宇狠狠地砸落了下来似的。
“喂,大悲老人你”
张凡怔了一下,才反应了过来,暗叫不好,却是说得迟了,天地间上片万簌俱寂,哪里还有大悲老人的声音,连紫府神碑的气息。都降到了最低点。
“糟糕!他要睡多久?”
张凡眨了眨眼睛,怔在了当场。
他耍是睡个百八十年的,怎么办?万儿八千年呢?以大悲老人器灵的身份,还真是说不准啊
一时间,张凡心中悔恨不已。怎么没有核对一下双方的时间观念。一个不好,他在这紫府州中坐等到寿元枯竭,大悲老人还睡不到半饱。
琢磨了一下,他还是放弃了立刻去紫府神碑处将其叫醒的想法,而是原地盘坐了下来。
张凡心中清楚,大悲老人口中的睡觉,其实是回复元气,不到万不的已,还是不要打搅的为好。
最关键的是,他还有多件事情未曾做完,在这紫府州中耽搁一段时间,倒也未尝不可。
随着他盘膝坐下的,还有一直静立在一旁,如同影子一般的云华仙子。
她的眼中,不甘、屈辱、无奈、痛苦等等神色,一点一点地少去,仿佛是明白了此时的情况,真正认命了一般。
张凡好像根本不曾发现她的存在似的,瞥都不瞥她一眼,神色郑重地取出天机阁,向着空中一抛。
“轰隆隆”
春雷炸响,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将张凡与云华仙子齐齐笼罩入内。
耀眼的金光,使得一切都显的刺眼夺目,待得适应过来再看时,已然改换了天地。
宽敞明亮,无栋梁之碍眼;金光柔和,无耀眼之弊端。
一天机阁!
张凡置身其间,感觉上就好像与整个世界的关系蓦然之间模糊了起来,似连非连,似断不断,显得诡异无比。恍若不在人间。
天机阁之作用,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隔绝他人的探测,隐藏演算时的痕迹,弥补了打草惊蛇,使得高手警觉的缺憾。
惟有配合上此宝,大衍天数才能达到上演算天机,趋吉避凶的大
用。
“不过
张凡皱着眉头,感觉好像还差了点什么,沉吟了少顷,忽然一摊手掌,一块先天八卦,豁然间在掌间浮起。
“轰”
霎时间,张凡脑海中懵了一下,仿佛整个世界在飞快地后退,又如天机阁行走在一个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地方,直到一条长河,出现在了他的感知之中。
股第二更汇
第一零一三章 紫府州
无落日之余光,无明月之清辉,无星辰之闪耀,无丰风之涟漪!
这是一条死寂沉沉的河流。
有无数分支,有不尽变化,有万千精彩,有不可测的激流!
这是一条生机勃勃的河流。
“命运长河!”
蓦然间,张凡毫无理由地就知道了自己生在何处。
这个答案,或许得自先天八卦,或许来自天机阁,也可能是生命迈入命运长河中,本能的觉醒。
一时间,诸般念头,纷至沓来,万十想法,倏忽而过。
这是在天机阁中,施展出了大衍天数后才能进入的世界,张凡心中清楚,他不曾离开紫府州半步,天机阁也仍然在原地。
亦真亦幻,似虚还实,这是一个禁忌的世界,与真实世界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又重来不曾重合过。
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张凡在天机阁中,踏入了命运长河里。
上至宇内无敌的盖世英雄,下至朝不保夕的蝼蚁铃虫,或为与天地同寿的超脱存在,或为不可语冰的夏虫,在这条长河中,都是平等的,都是平淡的,不过一条小小的支流罢了。
这还条命运长河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存在,如果是的话,它又是存在于何处?
这些疑问,一个个地在张凡的脑海中冒出,旧念未灭,新念又生,恰似长河之纷乱繁忙。
无疑它们都没有答案,他能知道的,便是就在他的眼前,一条不起眼的支流,忽然分叉开来,化作无可计数的更小分支。
这些分支无高低起伏之别,却有宽窄坦险之分,没有人能知道它会走向何方,会是顺利,抑或是忐忑?
不知过了多久,没有理由地,这条支流做出了选择。
所有的流水。齐齐汇入其中的一条岔道。同一时间,其余的无数选择,蓦然消失不见,好像那才是唯一,其他的都是虚幻一般。
同一时刻,无可计数的同样情况,在命运长河中不断地发生着。的一条路,无论如何,都是命运本身精彩。
良久良久。张凡才从中拔出,回过了神来。
这种感觉,美妙无比,简直不可用言语来形容,就好像在那一瞬间,把握住了命运的脉搏一般。
天地间哪怕再微小的一条生命,也有它的选择,它的辉煌,它的失败”所有的一切,都对应在这一条条的支流,一个个岔道上。
“那么,现在我又在哪里?。
恍惚间,张凡似乎觉得自己也是站在一个巨大的岔道口上,四面八方,尽为路途,限于眼界,他永远也不可能看出,那条更为平坦,那条最为快捷,那条最为精彩,那条暗藏礁石”
也正因为这不确定性,才让生命,才让命运,有了它独有的精彩。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那种对生命本质,都命运本身的感动,从慢慢从张凡的心中褪去,清醒、理智,重新占去了整个心湖。
突兀地,一股遗憾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张凡心里明白,这种坠入命运长河之中,莫名的感动与感悟,可遇而不可求,也只有第一次通过天机阁驶入命运长河中,才能有此感悟。
这就是机缘,这就是造化,他隐隐地感觉到,经过此事,他好像把握住了什么,又一时不得分明。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莫名地,这句话从记忆深处冒了出来。
它可以用来形容那些逆天的强者,超脱的英杰,也同样可以用来形容这条亘古不变又时刻变化的命运长河。
从对命运长河的感悟中脱身出来,张凡犹如站在高处,俯视着这一切,隔绝又融入。
到了此时,他已经多少明白了天机阁的作用所在。
天机阁本身的隔绝作用。并不曾放在他的眼中,充其量也就是乌巢那个级别而已,无关紧要。
只要演算天机,定然会干涉到那些强者的命运,肯定会引起对方的警觉,从而导致打草惊蛇。
这一点,张凡本以为无可解决,有出定有入,窥人人亦窥,在看风景的时候,也同样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
理所当然!
现在才明白,解决的办法其实很简单,无非二者,不过常人做不到罢了。
一为以力压人,一力降十会。
我就窥视你了,不过我修为比你高,你察觉不到,能奈我何?
这是最无赖的办法,也是最阳谋的办法,堂堂正正,无可抵御。
可天地间,能做到这一点的,又能有几人?至少在此后漫长的岁月里,张凡都达不到这个地步。
第二种办法,品二北时天机阁所使用的。直接遁入到命谗长河中,透巴心竹愕窥视,除非能干涉到命运长河本身的不可测强者之外,其余碌碌,皆不足为虑。
命运长河,本就无时不刻地不在关注着、影响着芸芸众生,反过来也无时不刻地被芸芸武生所关注、所影响。
又有何人,能够察觉?
故而在驶入命运长河中窥视众生,一样不必担心打草惊蛇,反而会更清晰,也更准确。
通过天机阁,张凡轻而易举地达到了这一点。
“青铜鼎啊,你到底是何人所留?”。
一时间,这个曾经纠缠他很久,又放下了很久的疑问,重新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仅仅能进入命运长河之一点,天机阁就是当之无愧的天地至宝。
以张凡今时今日的阅历,也不曾听说过有哪一样宝物有这般逆天的威能,无论是现实中还是典籍中,概无例外。
忽然,一道灵光,恰似一道流矢,在张凡的心中,打开一个亮堂堂的天窗。
所谓的心血来潮,无非如此。
张凡连想都不想,也不管自己身在何处,就这么直接盘膝坐下,右掌摊开置于膝上,掌间光华绽放,先天八卦悬浮而起。
一大衍天数,第一层。伏羲先天八卦!
“乾、律、巽、兑、艮、震、离、坎!”
八个方位,一次运转,一个个破碎的画面,俨然命运长河中截取的一段段的流水,豁然涌入了他的心中。
周而复始,轮转换位,天地玄奥,尽在八卦之中。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