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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认真在听她的曲子,心中不禁有些不悦,但过了一会,他又突然专注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心中又有些得意起来,她对自己的琴艺可是一向自信地。
不过,这种自信没过多久,就又被李郃给打破了——这家伙,居然靠在他的侍女怀中,睡着了!
再注意看了一下,当确定李郃真地睡着了后,楚玲珑心中不由得气愤起来。她自开始于楚月楼献艺以来,听贡的无论男女,哪个不是沉醉在曲乐的意境之中不可自拔,她也因此得到了“琴仙”地称号,哪曾见过有人会听得睡过去的?就算是不懂音律的,也会因她的美色而专注地听曲,又哪有人会在她的面前公然睡觉的?
越想越气,越想心越不平,曲乐的幽缓也受到了影响。李太师最先感觉了出来,眉头微皱,顺着楚玲珑的目光看去,正看到自己的小孙儿闭眼,微张嘴,靠在香香的胸脯上睡觉,不禁苦笑了起来,自己这孙儿还真是不一般啊,连“琴仙”演奏时都能睡着。
“咳、咳。”李明也发现了弟弟正在睡觉,忙轻咳了几声,想把李郃唤醒。
嫂子看到李郃竟然在京城第一琴艺大师面前睡觉,心中也是觉得好笑,给芊芊使了个眼色,让她把李郃叫醒。
这一首《雁南飞》有了个完善的开头,中间却只是差强人意,而末尾更是没了一丝意境,仿佛急着要弹完一般,全没了曲乐该有的幽缓。
不过这时候刚被芊芊低声唤醒的李郃,正好听到这段结尾,却是眼前一亮,微微颔首,就这一段还有那么点节奏感,前面的拿来做哀乐合适,中间的当催眠曲不错,只有这最后的,听起来还有点舒服。
若是让楚玲珑知道李郃心中所想,恐怕只能哭笑不得吧。
一曲奏罢,李太师仍是赞赏了楚玲珑一番,他知道“琴仙”发挥失常,和自己这宝贝孙儿的表现脱不了干系。不过他倒是也未提李郃在楚玲珑演奏时睡觉这件尴尬的事情。
楚玲珑的脸色微微有些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一直低垂着臻首,有问有答,却不多说一句话。但李郃却是感到她总是不经意地看自己几眼,似嗔似怨,比刚刚听曲时还让他毛骨悚然。
又谈了几句后,李太师便让嫂子送楚玲珑去太师府的客房休息。
楚玲珑知道,太师今天没让她住在这个小园中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而刘氏则知道,太师肯定是有事情要讨论了,这些事情,不是她们妇道人家可以知道的。
两人出了小园,楚玲珑仍是微垂着臻首,轻移莲步,默默地走着。刘氏在她身后,却是暗暗低笑,这位京城的琴仙,恐怕不会想到居然有人能在她演奏时睡着。第一次觉得,李郃这小子,真是太可爱了。
“李夫人。”前面的楚玲珑忽然放慢了脚步。抬起头问道。
刘氏一愣。随即微笑道:“玲珑妹妹,。怎么了?”
楚玲珑犹豫了一下,道:“李将军他……是不是,不喜欢听曲乐?”
刘氏心中暗笑,嘴上却是说:“不是啊,他挺喜欢音律的,在扈阳府,延东府至今仍流传许多他创作的歌曲呢。玲珑妹妹应该不会没听过《笑红尘》吧?”
楚玲珑愣住,是啊,他怎么可能是不喜欢音律的人呢?那……那为什么他会听我地曲乐听得睡着?难道我弹奏的真的那么差吗?也不会啊,李太师在琴艺上的造诣天大夏内也鲜有人及,他都觉得我弹得好,又怎么会差呢?
楚玲珑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归究是李郃今天太累了。
刘氏看到她这副模样,心中真是乐翻了。以前李太师就曾想撮合其与李明在一起,入李家做妾,不过她始终瘵李明的心抓得牢牢的,让他委婉拒绝了爷爷,但从那之后,刘氏对楚玲珑就隐隐产生了敌意。虽然表面上两人都是夫人、妹妹叫得挺亲热,礼数也都很周到。刘氏总觉得楚玲珑那看似温柔的表情下。其实是一副高高在上地高傲面孔。
在小园中,除了太师府的老管家外,其他的下人都已被屏退,香香和芊芊也乖巧地先回房为李郃准备洗澡水了。显然,这李家的三个男人,正在商讨着什么要事。
“爷爷,您的意思是,可能有一股强大的势力渗入到京城中来?”李明凝着眉问。
李太师缓缓点头,淡淡地道:“也不一定只有一股势力,或者是多股势力也未可而知。这些人的武蕊之高,是中原罕见的。更为奇怪的是,根据我们地情报来看,他们没一人在江湖上有名气,可见一直都是处在一种隐居的状态中。这次他们的大量隐秘入京,恐怕所非小。”
李郃一听到隐秘地高手,立刻就想到了:“幽冥天”,不过将这个猜想提出来后,李太师去摇头道:“幽冥天一直都在海外小岛,朝廷对其始终都有监视。他们若要派一两人到中原来,虽不是难事。但想要一次派遣这么多人不被我们发现,是几乎没有可能的。而且,我们有八成的把握可以断定,这次这些人,是从西南十八州来的,很可能是陨族人。”
“爷爷,这些人到底有多少啊?都知道他们在哪里不?我们直接把他们都抓来审问一番,不就可以防危杜患了吗?”李郃问。
李太师道:“我们已经盯上的,有十一人。但他们已经入京的人,绝对不止这十一人。这些人武功极高,若是现在行动,虽有把握将他们全部拿下,但也必然会打草惊蛇,让更多的人隐匿更深,到时要想再将他们揪出来,恐怕就不容易了。”
李郃不禁奇怪了,他虽然对朝政不甚关心,但这一段时间,对京城李家的势力有多大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在京城里很多羽林定不知道的事情,李家却可以知道,羽林定办不到的事,李家却可以办到。这件事情上,爷爷李太师不仅可以调动李家人的人马,也能完全动用朝廷的力量居然还没办法将这些外来的人控制住,可见这些人的实力有多大了。
李郃也道:“这伙人来京城,应该是找皇帝麻烦的吧,咱们干脆不管,坐收渔人之利就可以了。”
“不如把这件事交给骁卫去管吧,这种麻烦,咱们没必要揽。”李明紧皱眉头缓缓点头道:“陨族人……再给南明府递个话,让他们帮忙调查?”
李太师摇头:“不行,现在京城的局势相当微妙,各势力处在制约的平衡状态中,一旦这个状态被打破,天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变数。我们不能允许局面超出我们的控制之外。”沉吟了一会,又道:“几日后皇上举行封赏庆功大典,大夏国的权利分配,又将对我们更加有利。这个时候,应该求稳。而且这秋人的来历不清,动身不明,说不准会不会对我们有什么不利举动。明儿,铁郎,这几日你们出入都小心一些,多带点人手,以防不测。”
李明点头应是。
李郃则笑道:“他们不来则矣,若是敢来惹我,我就让他们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李太师看着他道:“铁郎,记着,有自信是好事,但不要自信过了头,需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有铜皮铁骨之身,却也该为身边人的安危考虑。如今你也是成人了,该明白自己身上的责任和担子。”
李郃闻言不由想起了不会武功的芊芊和家中数女,即便是香香,虽为千年狐妖却也并不是无所不惧的。爷爷说的话确实有礼。小心驶得万年船,要是芊芊她们因为他出了什么事,那时候可就后悔莫及了。
在太师府的大门外,整条朱雀在幽蓝的月光下,显得寂寞而冷清。时不时巡逻而过的值夜羽林定士兵,却一点都没给街道带来一丝人气,反是增添了几分肃杀。
夜,似乎总是暗藏着无尽的杀机。
与朱雀街隔了三条街的天玄街上,有一间门面不大,装修古朴的老客栈,名叫清月客栈。
此时,在这家看似平静普通的客栈地下室中,却有一群人,正酝酿着一个惊天的阴谋。
|莫须有,若非寒|
寒寒制作 2006…12…14
~第一百六十一章华府擒贼~
“皇帝身边高手如云,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一击不中,即刻潜遁,绝不可恋战。”这是个如金属磨擦般刺耳低沉的声音。
阴暗的密室中只有一颗小夜明球,看起来仿佛只有一两人,又似乎有十几人甚至更多,气氛阴森压抑。
“教主说过,还有那个太师李霄……”一个低低的声音响起。
之前的声音道:“那里我已经有安排,但李霄身边的高手也不会比皇帝少,甚至还有许多隐秘的势力比皇家的更大,我们没看到而已,成功的把握,不比刺杀皇帝高。现在只能是希望在刺杀皇帝的同时,将李霄一并杀了。否则无论先动那一个,都将给下一次行动造成很多麻烦。”
“岑头,那平虏大将军李郃怎么办?听说他有万夫不挡之勇、刀枪不入不能,北上草原时,胡族几乎就是被他一己之力给降服的。这样的人,若不能为我们所用,今后必为大患。不可不除。”又不声音道。
被称为岑头的人道:“这事我已经计划好了,对李郃,不能力敌,只能智取。于万军中冲突不伤分毫,我等绝无一人可做到,到时与其硬拼,成事的可能性太小。”
“岑头的意思是?”
“据我所知,平虏将军李郃今次入京,不仅是为受封受赏、参加庆曲,同时也是为了来与华家小姐华姿完婚。既然我们明着无法奈何他,那便来阴的……”整个身体隐在黑暗中的岑头阴声说道。似乎这群人都不喜光,那一颗夜明球照的清楚地地方。竟是没有一人。
“我们抓了华姿,去要挟李郃吗?”一人疑惑道。
岑头瞪了那说话的人一眼,还是用他那如金属磨擦般低沉沙哑的声音骂道:“笨蛋,要挟能怎么要挟?让他自杀吗?这么笨的方法你也想的出?”顿了一下,才缓缓道:“李郃同他地未婚妻并没见过面,并不相熟,只要我们让人扮成华姿,等到洞房花烛……哼哼。”
“岑头此计高明。”众人立刻跟着附和,听声音,竟至少有二、三十人。
岑头瞥了眼暗处的一个角落,道:“线昭,笛明。易容地戏你们最拿手,这事就交给你们俩去做。到时皇帝的祭祖大典过后,我们无论成败都会撤离京城,李郃那就交给你们下手了。记住,别露出马脚,要是失手被擒,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办吧?”
“属下知道。”两个黑影同时从角落中闪出,单膝下跪道。
第二天,他合仍是在华明雄上朝、华云强出门后,才与香香、芊芊两女到了府府的后门外。
仍是香香故伎重施,将府内众人迷睡,李俣则大摇大摆地由后门进府,轻车熟路地来到华姿的小院内。
到了华姿的房间外,李郃看到他的未婚妻正拿着一个布偶娃娃发呆。看了看那布偶娃娃,再看看华姿,他忽然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华姿的眼睛那么熟悉了。原来她就是那次坐在车中的女子呀。
华姿似乎感觉到了李郃的目光。抬起头,正看到他的脸在自己面前,不禁轻呼出声,急退了数步。
李郃面带微笑,直接翻身八窗,一边走向华姿,一边道:“早啊。”
“你……你……你别过来!”华姿却是俏脸慌张地道。
李郃不禁有些奇怪,昨天不是才玩的好好的吗?怎么今天见了他跟见了鬼似的?
“怎么了?我今天又找到一个好去处,带你去玩好不好?你放心,不会被你父亲和爷爷发现的。”李郃笑着,继续向她走去,现在的情形就像一只大灰狼面对小绵羊一般。
“你站住,别过来!”华姿急道。
李郃眉头微争,脚步却不停。看到她地面容有些憔悴,眼中布满血丝,心中不禁不些心疼。
华姿昨晚想了一晚,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个人显然对她有非分之想,但她有未婚夫,不能再和其他男人纠缠不清,否则不仅给她,也会给整个华家带来灭顶之灾。虽然那个未婚夫还未见过面,也没成过礼,但在她的心中,却仍是未来的丈夫。
见李郃已走到面前,华姿心中一急,正巧看见旁边有一把剪刀立刻抓了过来,对着李郃:“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刺下去!”
李郃笑道:“那就刺吧。”说着继续向她走去。
华姿越退越靠后,都顶着墙壁了,实在没法,情急之下将剪刀对准了自己的脖颈:“不要过来……”
李郃眉头微皱没有想到华姿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不禁奇怪道:“华姿,姿儿,你这是怎么了?”
“请你自重,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要告诉你,我是有未婚夫地人,我们不久就要结婚了,请你不要再来找我。”华姿望着他决绝地道。
李郃一愣,随即笑道:“我也是有未婚妻的人啊。”
华姿不禁气结:“你有未婚妻还来找我做什……?”不过她话还没说完,手中的剪刀就被他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了过去,紧接着身体也被拥入了怀中。
“啊!”华姿惊呼出声,接着狠命挣扎起来,但柔弱地她又哪里是李郃的对手,“放开我!本以为你是好人!没想到也是个淫贼!你放开我!你这臭淫贼!”
淫贼就淫贼了,干嘛加个臭字呢?李郃心中郁闷着想着,自己明明昨晚才洗澡嘛。不过他却是有意地把手臂微微松开了些,让华姿能够挣扎。却挣脱不了。感受着那玲珑柔软的身躯在自己怀中扭动,真是舒服啊。
不过他也不敢把华姿逼得太急,看怀中的未婚妻俏脸都急红了,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看着自己的眼光也变成了哀怨。该解释解释了。
“放开我……”华姿还在做着无畏的挣扎。
“我抱抱未婚妻也不行吗?”李郃看着她调笑道。
“谁是你的未婚妻!我的未婚夫就在京城,他是军中的大将军,你若欺负我,他不会放过你的……”华姿恨恨地瞪着李郃道。不过她一向柔弱,便是生气地时候,让人看起来也是似嗔含娇。
“哦?那你的未婚夫叫什么?”
“你……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你惹不起他的,你快放了我,我就当从未见过你,今后你也不要再来找我了!”华姿又挣了两下,徒劳无功后干脆不再挣扎。将脸撇到一边说道。
“你不会连你地未婚夫都不知道叫什么吧?”
“谁说不知道,他就是北伐军的平虏大将军李郃!”华姿瞪着他道:“他若是知道你这么对他的未婚妻,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倒是蛮了解他的嘛。”李郃笑道:“你见过他了吗?”
“我见没见过与你何干,你再不放手,我要喊人了。”
“喊吧。”
“你……”华姿紧咬下唇,终是什么了也没喊,她知道府中的人肯定又被这家伙弄睡过去了。她叫也没用。
“如果我就是你的未婚夫呢?”李郃笑着道。
“你?你不是李二郎吗?”华姿怔怔地看着他地脸道。
“是啊,我是李二郎啊,但我的大名叫李郃,我的军衔是平虏将军,我有个未婚妻,叫华姿。”李郃的脸上始终带着笑容,温柔地注视着怀中的华姿。
华姿愣住了,忽然想起昨天的车夫腰上配着的军用长刀。想起昨天在那林子中周围的军士,想起进城时不用检查,想起在朱雀街时羽林军都对着她所乘的马车行礼,想起李郃在家中排行老二……
难道他真是李郃,李家二郎,是那个闻名华夏的虎威将军,是我的未婚夫!华姿看着李郃的脸,心中怔怔地想着。
是啊,早该想到地,李二郎,不就是李郃吗?可是……可是他又怎么能是李郃呢?华姿的眼神不断变化着,神情复杂至极,有惊极、有恍然、有犹豫、有矛盾、有怀疑。
“怎么了?不相信吗?”李郃说着松开一手入怀中掏了声名牌出来,另一手却仍是紧紧地搂着华姿地腰。
华姿看着眼前那大大的五个字“平虏大将军”和旁边的两个小字“李郃”,心中一片眩晕——他真的是我的未婚夫?!
“怎么样,相信了吧。”李郃在确认华姿已经看清自己的身份牌后,将它收回了怀中。
但这时,华姿的眼泪却忽然流了下来,李郃立刻慌了后,不解地道:“别哭啊,你怎么哭了?”
华姿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看着他哽咽道:“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明明知道我是你未婚妻,还要这样……”其实她自己心中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哭,本来她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有好感的,现在知道他其实是自己的未婚夫,心中应该是高兴才对,但眼泪就是止不住地往下掉,似委屈,又似幽怨。
李郃一边小心地为华姿擦着眼泪,一边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