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并没有准备安排人刺杀他。
“阿布拖是祥瓒将军的部下,他这么做,并没有得到我们的授意啊!”单克多解释道。
李郃看都不看他,见手中的阿布拖还是死死地瞪着自己,便要用力将其掐死,就在这时一个如清风流水般的声音响起:“请将军手下留情。”
天秀公主和风姨从胡人中走了出来,胡人头领和士兵纷纷向她行礼。而夏军这边则是发出一阵惊叹——胡人中竟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李郃眉头微挑,看着一袭白色盛装、美如皎洁明月的天秀道:“你就是天秀公主?”
“是。”天秀微微点了点头,举手投足间一股自然天成的高贵尽显其间,可是这高贵,却又带着柔和与亲切,让人看了觉得如沐春风般温暖。
李郃虽也觉得眼前地天秀确实美丽,看起来感觉也很舒服。但他早见惯了绝世美女,天秀的身体和容貌虽是极品,与香香相比,却还有一些差距,还不至于让他为其颠倒痴迷。
“你会夏语?”李郃眯着眼睛问。
“是。”
“说得倒挺流利,真让人怀疑你是不是真的胡族公主。不过也不要紧,即便你是假的天秀公主,有这般美貌,我娶回家也不算吃亏了。”
天秀看着李郃手中已是奄奄一息的阿布拖道:“请将军看在天秀的面子上放了他。”
李郃眯着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你认识他?”
“他是我的朋友。”天秀的声音柔和如初。
“很遗憾,你还没有权得要求我。”李郃脸上忽然露出了笑容,手微微用劲,场上众人都听到了阿布拖喉间发出地咯咯声。
“我不是要求你,而是请求你,放了我的朋友阿布拖。”
“请求我?你请求你的未婚夫放掉要杀他的男人,这让我很不高兴。”
“我只是不希望你的手上再沾染鲜血,杀人难道会让你快乐吗?”
李郃看着天秀良久,心中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了家中众女,又看了眼手中已是憋的整张脸都发紫地阿布拖,笑道:“好吧,那就给我未来的老婆一个面子,不过你求我,也得给出点诚意不是?你过来,在我脸上亲一口,我就放了他。”
夏军将士闻言都是鼓嗓起来:“亲一口!亲一口!……”而胡人则是众皆哗然,纷纷看向天秀公主,让他们心目中的草原之秀、梦中情人嫁给这个大仇人、大恶魔已经让他们很难接受了,现在居然要大庭广众之下亲他,这简直就是要当着他们地面将女神玷污啊!这是将他们的梦摔碎在他们面前啊!
天秀的表情第一次微微变化,秀眉轻颦,看起来却更加地动人美丽。
风姨拉住了天秀,对她摇了摇头,道:“你没必要为了一个冲动卑贱的阿布拖放弃你的尊严。”
天秀却是轻声回道:“人的生命是不公高低贵贱的,一个虚无的尊严可以换得一条生命,放弃又如何?更何况,那个男人,以后将会成为我的丈夫,这并不违反风姨教给我的道德和规矩。”
风姨无奈地放开了手,低叹了一声:“你救吧你救吧!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想将那恶魔感化成善人,今后有得你救的!就怕你救人不成,反把自己搭进去了……”
天秀在众人屏息凝神的注视下,走到了李郃的身旁,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瞬间,在场的胡人男子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们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而夏军的士兵则大声地欢呼了起来,简直比他们自己娶了最漂亮的女子当媳妇还要高兴。
天秀近在咫尺的薄唇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让李郃陶醉其间,感受着她的柔软滑嫩在自己脸上轻轻地一触。
李郃微微一笑,将手中只剩口气的阿布拖狠狠砸在了地上,立时让他吐出了数口鲜血,浑身抽搐起来。
天秀一惊,就要俯身去察看他的伤势,娇躯却被李郃搂到了怀中。
见此状况,胡人给纷纷涌了上来,个个对李郃怒目相视,风姨也逼上前来,抽出了一把泛着青光的宝剑。夏军士兵亦是同时向前,与胡军对峙起来。
“你放心,他死不了,不过你不可以照顾他,也不可以看他,否则让我知道了,我会将他撕成碎片。”李郃看着怀中紧蹙秀眉的天秀公主低声说道。
天秀看着他的眼睛,道:“你很喜欢杀人吗?”
李郃闻着美丽公主口中的幽香,一脸陶醉地道:“我只杀需要杀的人。”
“你放开他!”胡人的喊声虽大,但刘先生没有翻译过来,李郃也听不懂,但这声大喝,却是风姨用夏语所说。
李郃抬头看去,笑道:“我抱抱自己的妻子,有什么不行的?”
风姨皱眉道:“你还没过三关,她并不是你的妻子!”
李郃放开了天秀公主,大笑起来:“哦?那就说说,这第三关是什么?”
单克多赶紧说了几句什么,风姨听后,翻译道:“第三关,便是只身一人上天山采雪莲花!”
|莫须有,若非寒|
寒寒制作 2006…12…14
~第一百三十四章天山雪莲~
“采雪莲干什么?泡茶喝吗?”李郃一边穿着战袍和铠甲一边无所谓地道。
“雪莲是只有大雪山上才有的圣花。天山雪莲,更是最高贵纯洁的象征,本身也是珍贵的药材。”天秀道。
李郃穿好了铠甲,拍了拍甲裙道:“哦?那天山在哪?”
“离此地十天路程。”风姨道。
“十天?”李郃撇了撇嘴,扫视了一眼众胡人,道:“我若不去采这天山雪莲呢?”
“不采……”风姨一愣,同几个部族头领对视了几眼,却只看到他们眼中的无奈,是啊,他若不采,他们又有什么办法?
“你若不采,你就不是真的勇士,就没有资格娶天秀公主!”风姨拉过天秀道。
“笑话!李郃笑道:”绣花公主已经嫁给我了,有没有资格是你们说得算的?哼!我若不是真的勇士,那你们胡人的勇士还都败在了我的手下?既然我不是真的勇士,那你们便找个真的勇士出来我看看。“
天秀低声纠正道:“是天秀,不是绣花……”
李郃看了她一眼,笑道:“我知道,不过你不觉得绣花比天秀有个性吗?”
风姨被李郃说得一窒,皱了皱眉,又道:“你不是‘无敌将军’吗?那又何必怕去天山采个雪莲?”
李郃摆了摆手:“前两关直接点,还可以陪你们玩玩,第三关太麻烦了,不玩。”说着忽然身形急动,向前猛地冲出几步。跨到了风姨面前,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已是扯掉了她的面纱。
风姨被这突职其来的变故给惊呆了,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李郃。
李郃看着风姨暴露在自己面前的清丽娇颜,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长得过得去,不过年纪好像大了点。不然拿来做女奴倒是挺合适。”
“你……”风姨听得此言,差点没气晕过去,青光长剑一下刺出,却被李郃握在了手里,用力往下一扭。只听咔嚓一声,剑声立断。
“呃……天山神剑……”风姨呆呆地看着手中断剑,一时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不要欺负我风姨,她不是胡族人。”天秀见状忙拦到了李郃面前。
李郃将一截断剑和黑纱塞到了天秀手中:“我欺负她了吗?我只是看看她的真面目,她就要刺我,这谁欺负谁呀。好了,不罗嗦了。你有什么东西要拿吗?没有的话就跟我回去吧。”说罢拉着她的手就要走。
胡人都是面面相觑。想拦又不敢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天秀被李郃牵着走到他的坐骑旁,一把抱了上去。
李郃正准备也骑上马的时候,却见风姨也跟了上来。不禁道:“你来做什么?莫非你很想做我的女奴?”
风姨咬着下唇,看了李郃一眼,道:“我要照顾天秀。”经过了刚刚与李郃地一番对峙,连天山派的绝宝天山神剑都被其一手扭断,她对这个胡人口中的一“虎魔”究竟有多可怕已是有了切身的认识,说起话来也有了一些顾虑,不再如平常一般肆无忌惮了。
李郃在马上环着天秀的腰,道:“阿秀由我照顾就行了,你操什么心?”
天秀低声道:“她是我地风姨,请你让她陪着我。”
李郃凑到她耳旁道:“那你叫声夫君来听听。”
天秀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同男子靠得这么近,刚刚已经当着众人的面亲亲过他了,现在又被他抱在怀里,还要叫“夫君”,俏脸不禁红得直透耳根,默不作声。
“不愿叫?那你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你的风姨了。”
“你……”天秀一惊,犹豫了一会,还是低不可闻地道了一声“夫君”。
李郃大笑起来,勒马回头,与萧寒一道,带着数千铁骑往营地走去,风姨赶忙跟上。
单克多望着已经离去的李郃,心中长叹,喃喃道:“大草原上最高贵美丽的一朵雪莲花,终是被夏人采走了……”
地上,阿布拖的身体仍在抽搐着,口鼻鲜血直冒,但他的手却拼命地伸向前方,那里有一道银色的光芒,正是祥瓒想要送给天秀的银链。
李郃带着天秀公主和风姨回到了自己的军帐,刚一掀帘入帐,立刻有一个冰凉的娇躯投入了他的怀中,不住地亲吻着他地面颊,一边低声哀求着什么。
“嗯,表现的还不错,你若是一直这么乖乖的,我就让人帮你的那个哥哥治伤。”李郃一手搂着婧姬的腰,一手轻轻抚着她的秀发道。他虽听不懂婧姬的胡语,但却知道她如此讨好自己所为的是什么。
而婧姬虽然也听不懂夏语,却知道李郃的表情意味着什么,忙又在他面上亲吻了起来。
这时在李郃身后看了许久的天秀终于惊呼出声:“达娜!?”她实在难以相信,眼前这个衣衫不整,投在男人怀中主动亲吻的女子,竟然就是那个央回部高傲的达娜。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原名,婧姬的娇躯如触电般颤了一下,这才看到了李郃身后的天秀公主,秀目立刻睁得老大,转而又哀求起李郃来。
天秀听出婧姬是在求李郃放过自己,不禁走上前轻轻握着他的手,用胡语道:“达娜,你不必求他了,为了更多人的生命,我必须嫁给他。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他放过你的,还有你的兄弟。单克多叔叔很想你,我会让你回去与他团聚的,你放心……”
婧姬在李郃的怀中怔怔地看着天秀,眼眶渐渐蒙上一层薄雾。两行泪水就这么涌了出来。
李郃眯着眼转过头看向天秀:“不准你跟我地婧姬说鸟语,今后,你要教她学会夏语。”
天秀与他对视着:“她叫达娜,不是婧姬。”
李郃笑了:“我说她叫什么,她就叫什么。你,就叫秀姬。”
天秀看了李郃一会。心中叹了口气。转过头轻轻为他怀中的婧姬整理起有些散乱的秀发。现在,叫什么,又有多大关系呢?不就是个名字罢了。
李郃又看向风姨:“你再瞪,今后就叫你鸡婆了!”
“你……”风姨差点没气得吐血。她的脾气一向就不怎么好,即便是胡族的贵族们也一直对他毕恭毕敬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气,可看着李郃,她又知道自己有再大地气,也不能发出来。她答应过天秀死去的娘,要好好照顾她的。
“你能放她回去吗?”天秀忽然道。
李郃道:“谁?你说婧姬?不能,她是我的女奴。”
“我做你的女奴,你放她回去吧,还有达多和波多。也请你放了他们。”天秀看着李郃的眼睛,她的目光就像阳光一样温暖柔和。
“‘大楼’和‘菠萝’?婧姬的两个兄弟名字还真怪呢。不过,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谈条件?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奴了。你和婧姬,都是属于我的。”
“没有人是属于谁的。”
“呵,笑话,大笑语。一个胡族的公主居然跟我说这话,你知道吗?你们胡族,这么多年,抓了多少夏国的人去做奴隶?你地那个父亲,就是最大的奴隶主!”李郃伸手抓住天秀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弱肉强食。”他心中不禁暗想,若天秀生活在他地前世,那说不定会是个致力于救助非州难民的红十字会工作者。
李郃将婧姬抱到了铺榻上,为她盖好被子,而后俯身吻住了她的嘴唇,吮吸了一会后才起身,对身后的天秀和风姨道:“我现在出去一会,你们不要做什么傻事,不然会有很多人因你们而死的。”
当晚,李郃去萧寒、林天文的中军大帐商量胡族归附后,如何扶植亲夏族的头领做新的汗王,至于岑禺,他去了夏国,难道还有机会回来吗?初步决定,北伐大军将在十五天后,带着战利品和岑禺大汗等人陆续撤出草原,返回夏国。大部分军队都将返回各自的驻地,等候皇帝封赏。而像李郃、黎布、林天文、张齐等大将,则直接前往京城受封。
李郃很晚才回帐,当他回来的时候,婧姬已经在天秀公主的怀中睡去,风姨守在帐门旁。
李郃走到铺榻边,天秀抬起臻首看着他,两人对视了一会,李郃转过头对帐门旁的风姨道:“我让人给你安排一个军帐。”
风姨看着天秀道:“我不与她分开。”
李郃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照我说的做。”
“风姨,你去吧,我没事的。”天秀柔声道。
风姨犹豫了一会,终是离开了李郃的军帐,刚一出来,便听到里面传出脱衣服的声音,紧接着是婧姬醒过来的惊呼声,而后隐约听到天秀公主的说话声。
风姨忍不住又想回去,却被帐门口的两名卫兵挡住。
夜空,明月慢慢掩入云中。
远处。夏军的翻译刘先生正一个人坐在一处高地上怔怔地望着黑暗的天空。
他的母亲是夏人,三十多年前被胡人抓到了大草原来,生下了他。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也不想知道。他从出生之日起便被标上了奴隶的记号,一直生活了十四年,才在一次机缘巧合下逃回了夏国。
如今,他再次回到了这片大草原,却是带着千万铁蹄而来。他亲眼看着鲜血染红了绿色的草地,看着胡族在夏族的刀枪下低头俯首,心情却是复杂的。
他恨胡人,能不恨吗?恨之入骨!对于胡人得到的下场,他地心中只有冷笑。可是他却也深深地爱着这片美丽的大草原。看着无尽的争斗和杀戮在这湛蓝的天空下、碧绿的草地上发生,心中一样难免难受。
忽然,一个大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将他吓了一跳,一回头,却见是只披一件长袍的李郃。心中一惊,忙要起身行礼。
李郃将他按着,直接在旁边坐下,道:“刘先生怎么跑到这来一个人发呆啊?这天上好像也没月亮可看嘛。”
“呵呵,闲着无事。这……李将军,您怎么到这来了?今晚不是……?”
“哦,睡不着,过来问你点事。”
“李将军请问,小人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刘先生忙道。
“这个……你去过天山吗?”李郃刚刚取了天秀公主的红丸,不过天秀还真没够秀气。没两下就晕了过去,他还是在婧姬身上才泻了欲。而后两女都睡了过去,他想起今天白天那风姨所说的天山雪莲,不禁心下好奇,就前来问问刘先生。他便是这么个性格。如果对什么人或物起了好奇心,便会立刻打破沙锅搞清楚。
刘先生道:“小人没去过天山。这天山在草原极北处,是草原几条大河的源头,终年白雪覆盖,渺无人烟。以前那还有个天山派,现在这天山派也早没了。即便是草原人,也极少有去天的,就算去,亦是只在山脚。天山之峰太险,天气又太恶劣,空气稀薄,常人是登不上去地。”
李郃听得此言,不禁暗想,这天山怎么听着和他前世的喜马拉雅山那么像呢?又问:“那天山雪莲,是什么样?很漂亮吗?胡人说其是珍贵药材,那么又能做成什么药呢?”
刘先生道:“小人没见过天山雪莲,基本上草原人也没几个见过的。天山雪莲长在天山峰顶的悬崖峭壁间,要摘它实在是难过上青天。据说天山雪莲与其他雪山的雪莲不同,这不仅周身雪白,连芯籽也是白的,长在雪上崖壁上,就像一朵巨大的雪花一般。将其配成药,只要人没断气都能医得活。而且女子若是服用,还可以驻颜美容,极有效果呢。传说当年天山派之所以每代地圣女都美得不可方物,就是因为这天山雪莲的缘故。”
李郃听得这“驻颜美容”四字,不禁眼前一亮,想起自己在外征战,家中众女牵挂担心,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