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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谁让你当年在我们结婚时干那坏事。”
李郃笑得更欢了:“当年那交杯酒味道还不错吧?”
李明撇了撇眼:“我现在和你嫂子每次喝酒前都得先看清楚酒杯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了。”
当年李明回扈阳成亲。婚礼之上,他身为新郎自是要同众宾客把酒言欢。后来按扈阳风俗,将新娘请出来,当着众人的面,两位新人要喝交杯酒。
而这斟酒的人,正是李郃。这酒瓶里装的,竟全是白醋。于是李明和新娘拿到手了两杯白醋。
李明是已经喝得有些迷糊了,没注意,而新娘一是因为盖着盖头,二是大婚之日心中紧张,也未注意到酒杯中的酒味道不同。
于是,两人交杯,交了年白醋。
醋一入口,两人的都立刻喷了出来。
当年那新娘也是扈阳一个有名的大户人家刘家的小姐。脾气可没那么好。这一个婚礼就被李郃整了好几次,更是害她大庭广众之下喷醋,当真是把她气得不行。自此之后,每次看到李郃,都是两眼瞪得老大,银牙直咬,恨不得把他吞到肚里的样子。
不过没多久,李明就带着刘家小姐回京了,倒是没跟李郃也太多接触地机会,否则非被那小霸王再整一通不可。
入了后院,经过一片假山中的石路后,李郃等人眼前立时一亮——好大好漂亮的花园!
“大哥,你这府邸可真不错啊!比咱们扈阳的家还要精致华贵不少嘛!我看爷爷府上好像更大,看来是更奢华了!”
李郃看着园中到处盛开、布局精妙的花草道,不远处还有一个小池塘,池塘内竟然有两只鸭子,这大哥的嗜好还真是不一样。无意间,瞥见花丛中一只巴掌大、彩翼绚丽的蝴蝶,正是那只从天山跟着他来的“半蝶妖”。刚刚入京城时她忽然不见了,李郃还以为她跑了呢,没想到还是跟着。
李明道:“那是你住惯了咱们家了,我这府院跟扈阳地家可比不了,这些花园什么的,都是为了撑门面搞的,身在朝中为官,你不在府上搞点这玩意,弄弄花草鸟鱼,搞搞假山池塘,再摆弄点那么些高档家具和名家字画,就得让人说你没品位,进不了这贵族的圈子。
倒是爷爷的府上,那是真气派。待会我跟你过去拜见爷爷。“
两人正说着,已是到了花园中一处凉亭,那上面一个轻施粉妆的美艳少妇正在出神地看着池塘中的小鱼。
“夫人,你看谁来了!”李明站在凉亭外高声道。
那少妇回过头来,见到他身后地李郃和两女,微微一怔,道:“这三位是?”当年她见到李郃,他才是个五六岁的孩子而已,如今其已成人,光身高就长了不止一倍了,脸上经过战争杀戮后,虽仍是年轻,却也多了些成熟和沧桑的气质,与当初已是大不一样。李明与其是亲兄弟,认得出来,她可就认不出来了
“嫂子,是我啊!你忘了,当年你和大哥成亲时,可是小弟为你们倒的交杯酒啊!”李郃笑嘻嘻地道,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听得此言,刘氏先是一怔,继而脸色大变,惊呼出声:“你是铁皮二郎?”
“呃……”
香香、芊芊两女闻得“铁皮二郎”四字都是禁不住掩嘴轻笑,李明也是忍俊不禁,当年这刘氏对李郃可是恨之入骨啊,除了在李斯洪和甄氏前勉强叫他一声小叔,私底下都是“坏子”“臭皮蛋”地叫,而这个“铁皮二郎”就是她最常叫的一个名号。
“嫂子,你还记着当年吃醋之仇呢?”
李郃笑道。
“你……你真是李二郎?”刘氏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地道。
李明笑明:“夫人,你放心吧,这绝对是如假包换的铁郎李郃!”
李郃上前行礼拜倒道:“李郃拜见嫂嫂!”
“快起来吧,想不到转眼之间,二郎都这么大了。”刘氏感叹道,她平日里若不是在李家父母面前的话,是不会叫李郃小叔地。在她印象中,李郃一直都是那个调皮捣蛋的坏小子,如今一见这威武英俊的少年,还真难以将他同当年的铁郎联系到一起。
芊芊将手中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送到凉亭的石桌上,李郃道,这是扈阳一品轩的胭指,小弟特地带来送予嫂嫂,愿嫂嫂永远青春漂亮!
江南的胭脂和丝绸是大夏国最有名的,而胭脂做得最好的,无疑是扈阳一品轩的一品胭脂。就连大内皇宫里的妃嫔们都不一定人人能用得上这一品胭脂。上层社会的贵族女子,最喜欢一品轩所造的胭脂和其他化妆品了。
刘氏看着那盒胭脂,对李郃微微颔首道:“二郎有心了。”说着对旁边丫头道:“去准备酒菜。”
李明道:“先弄一桌,我们兄弟俩喝几杯再说。不必弄太麻烦,我们一会还要去爷爷那边。”
|莫须有,若非寒|
寒寒制作 2006…12…14
~第一百四十八章兄弟俩和爷孙俩~
虽说是随便弄一桌,但实际上各色菜肴也是一应俱全,味道鲜美,显然是出自大厨之手,不过还是没法和紫妍做的美味饭菜相比。
“二郎啊,你当初怎么就那么坏呢,连我们俩大婚的时候都不忘捉弄,害得我和你大哥当众出丑,当年把我那个气得呀。”这顿饭除了旁边侍候的丫头外,就只有李明夫妇和李郃三人,嫂子禁不住又提起了当年的事情。
李明笑着接口道:“你嫂子当年气的,洞房都差点没让我入了。一个劲地跟我说,你怎么会有那么个兄弟呢?你怎么会有那么个兄弟呢?哈哈,我就说啊,我小时候也是一样调皮捣蛋,娘都给我取了个小名叫”歹郎“了,小弟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小时候越坏,以后成就就会越大。”说着看向李郃道:“你看,现在不就是如此?小弟如今才刚十七成年,就已立下了不世战功,在军中的威信无人能及,他日的成就,必在我之上啊!”
李郃笑道:“小弟在沙场上冲杀自是不在话下,但到了这官场上,却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了,今后还得大哥多多提点小弟。”
李明大手一挥,道:“什么初出茅庐的小子,就咱们李家目前在大夏朝中和地方的势力,除了皇上,谁敢跟你你爷爷、父亲顶着!”
李郃又对嫂子笑道:“嫂嫂,其实你还得感谢我啊。”
嫂子奇道:“感谢你?”
“是啊,你看。当年你们新婚之时我让你喝了醋,这结婚之后,不就不用喝醋了吗?”李郃笑嘻嘻地道。
“呃……”李明闻言打了个酒嗝,瞪了李郃一眼,对夫人尴尬地笑了笑。
嫂子听得此言,也是一脸笑意是啊,谁能想到当年在扈阳颇为风流的李大公子,成亲后居然被这刘家小姐治得服服贴贴的,这么多年。竟一个妾室都没有纳。
饭桌上,李郃与李明两兄弟频频举盏,一边追忆着过往,一边谈论地未来,一杯接着一杯,一壶接着一壶,越聊越有兴致,越喝越有味道。直喝得嫂子看不下去了。才出言制止。
李明可没有李郃那般喝不醉的本事,虽说在京城也时常要出去应酬,酒量不小,但同那无底洞般的李郃比起来,就相去甚远了。所以两兄弟喝得兴起来,几十杯下肚,李郃仍是面不改色。他去已有些犯迷糊了。一见夫人让自己别喝了,竟是笑着端起一杯递到夫人嘴边,含糊不清地道:“来,夫人,陪我家兄弟喝一杯!”
嫂子嗔了他一眼,又歉意地看了看李郃,道:“你又糊涂了不是。我这有身孕呢,大夫交代过不能喝地。”
“哦,对了,瞧我这记性!”李明拍了下额头恍然道,接着对李郃笑着道:“明年……明年我就要当爸爸了,你也要当叔叔了……”说罢啪地一声,趴到了桌上,紧接着鼾声响起,竟是睡着了。
嫂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李郃道:“你这大哥啊,这几年还是第一次喝醉呢。二郎先坐会,我先送你大哥回房休息。
看着嫂子和丫环搀着大哥缓缓往内堂屋中走去,李郃不禁看了眼身旁的香香和芊芊更胜花月的角色姿容,又想起家中的一众娇妻,心中感叹,想不到自己这带着前世现代社会忘记的人,竟还不如大哥这土生土长的权贵子弟来得专一。
不过转念又想,自己当初不就是因为前世太过老实,生活太过压抑,才决定这辈子立志当个纨绔子弟的吗?既然他娘的当纨绔子弟了,自然是随心所欲,看上喜欢地女子就要。
此生在世,怎么活快乐,便怎么活!
“主子,你在想紫妍姐姐吗?”身旁的芊芊忽然柔声道。
李郃看向她,笑道:“你怎么知道?”
芊芊道:“紫妍姐姐说,她每顿给你做的都是最美味的饭菜,到了外面,吃别人做的菜,一定会不习惯的,这时候就会想起她来。”
李郃听得此言,不禁笑了起来,他想起了前世女子们常说的一句话,要想绑住男人的心,先得绑住男人的嘴。现在紫妍是成功地把他的嘴绑住了,不能吃到这美厨娘饭菜的日子,确实常常想起她来。
正想着,一个下人走过来道:“二公子,太师府的人过来请您过去。”李太师何许人也,李郃到了朱雀街不久,他便得人通报了。不过也知道李郃应该要先去拜见哥哥嫂嫂的,但老太师多年没见着这小孙子了,心中挂念得紧,在府上等了老半天,也没见他和李明过来拜见自己,等不下去了,便让人过来将他们请过去。
李郃让那下人等下跟嫂子说一声,便带上香香和芊芊到对面的太师李府去了。
爷爷的府邸比起哥哥地府邸又是一番景象,不仅更大,而且看起来更为清幽,一进门经过前厅到了内院的幽径小道,更是感觉如此。走廊扶手、屋顶房梁、家具装饰,处处都现着一股高贵和典雅。
不过在走廊间,李郃却总是感到有种被窥视有感觉,仿佛四周各处都有人在看着自己一般。显然,那些都是爷爷府上的高手护卫。他曾经听父亲是说过,光京城李家地高手,就至少能顶半个中原武林了。李家能伫立大夏国如此之久长威不衰,可不仅仅是运气而已。
刚一入内厅,爷爷李太师便大笑着迎了上来:“哇哈哈哈哈。果然是铁郎么!铁郎都长这么高、这么壮了!好,好啊!”笑声虽微带沙哑,却有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李郃赶紧带着香香、芊芊两女拜伏在地。道:“孙儿李郃,拜见爷爷!”
“好,好,好!快起来,快起来!”李太师语气激动地上前扶起李郃道,他就只有李斯洪一个儿子,因此对其两个孙子都特别地疼爱。李明因为在朝中为官的关系,虽未住在一起,却只隔了两道门。天天都能相见,而李郃,则远在扈阳,已是近十年未见,让他想念非常。
此时见李郃长得这般高大威武、英姿勃发,想到这小孙儿此次北抗胡虏、北伐草原又立下了赫赫战功,李太师笑得眼睛都快眯到一起了。
李太师打量着李郃,李郃也在打量着这位多年不见的爷爷。虽说李太师现已八十多岁,但头上却只有几缕白发。背不驼腰不弯,面色健康红润,看起来就像是五十多岁的人一般,仍是硬朗得很。此时他的眼中满是慈祥,但身上那股威严地气势还是让李郃明白了朝廷的一品重臣、当今大夏国的权臣之一,就是眼前的这位老人,就是自己的亲爷爷。
“来来来。我为你准备了一桌酒菜,等了半天,刚刚让人换了一桌。”李太师说着便拉着李郃手向旁厅走去。
李郃知道,自己是没法以刚刚在大哥那边喝过酒为由爷爷推托的。好在他酒量无边,再喝一场也绝对没问题。
李太师坐下后,李郃才跟着坐下。不过这次以香香和芊芊却站在一旁没有入坐。按照李家的祖制,当面对家主时,下面的儿孙的妻室,都不得一同入坐,即使是正妻也没有例外。
不过李太师显然极宠李郃,现在心中又正是高兴时,见两女站在孙儿身后,皆是亭亭玉立,楚楚动人,他在京城这么多年,也没见过有哪个女子地容貌能胜过这两女的,不禁颔首赞道:“果然是清水芙蓉,美若天仙啊!铁郎,她们是你的侍妾吧。”
“正是。”李郃道。
“让她们也坐下一起吃吧,这是家常饭而已。”李太师说着对两女道:“来,坐下吧,站着多见外。”此言一出,旁边的仆人立刻将李郃身旁的两张椅子微微拉出。
两女看向李郃,见主你微笑点头,才一齐对李太师盈盈一福,道了声谢,轻轻在主人身边坐下。这一系列动作都做得自然优雅,守礼大方,让李太师又是一番称赞。
“这男子汉大丈夫嘛,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了。熟话说人不风流枉少年,铁郎正值青春少年时,又生得是英俊威武,如今更是立了赫赫大功,封侯拜将早晚的事,这么好的条件,女儿家们自然倾心,而你也不能辜负了她们不是。”李太师呷了口酒后开始侃侃而谈志来,“不过啊,风流归风流,多情归多情,却也不能整日沉迷美色之间,须得知大丈夫当以建功立业报效国家为主。”
李郃听了爷爷的这一番话,脸上表情不禁有些怪异起来。爷爷地论调,和父亲还真是相像。可他们李家的儿郎,好像除了李郃之外,个个都是嘴上风流实际专情的家伙啊!大哥本来是挺风流潇洒的,结果娶了刘家小姐后,直接成了妻管严,连妾都纳一个。而父亲自然不必说,从来都是被母亲吃得死死的,纳妾?哼哼,想都不敢想!就连爷爷也是一般无二,几十年来只有奶奶一个正妻,奶奶已过世十几年,他也从没说要找个女人来陪自己。
可就是这么三个人,却都跟他说“人不风流枉少年”,敢情他们是自己身上没能体验到风流人生,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了啊!
见李郃喝酒是一杯接一杯,给他斟满就喝,不知不觉间已是喝干十几壶,李太师不禁又赞道:“铁郎好酒量啊!好,好,好!好男儿就是要豪饮!来,咱们爷俩今天来喝个不醉不休!”
李郃汗颜,想不到爷爷竟是这般的可爱,不过想到他老人家虽身体硬朗。但毕竟是八十多岁的人了,喝这么多酒恐怕不好。
李太师何等人,看他地表情便知道他心中想什么。叫过旁边的老管家吩咐:“去,换大碗,把地窑里的陈酒搬十八坛出来!”
管家连忙应声而去,老太师地身体怎么样他可清楚得很,就算喝醉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家里那些高手们可不是白吃饭地。况且老太师已经是好多年没有这么高兴过了,多久了?好像有十几年了吧,似乎从老夫人过世后,他老人家就再也没像今天这般高兴了。就冲着这,他也得让老太师今天喝尽兴喽,只是不知道这小少爷能顶多久,要知道,老太师的洒量,那可是全夏国都闻名的。
他却是不知,李郃地酒量,在军中更是无敌。
不一会,酒和酒碗都搬了上来,李郃看着那大碗不禁一脸愕然,爷爷不是来真的吧?这么大的年纪了……
李太师却是笑眯眯地抚了胡须道:“铁郎啊,你可不要以为爷爷老了,就不能喝了,你可要知道,虽然爷爷一直都是文臣,但当年你外公延东王爷都被我喝倒了呢!这夏国朝中,还没一人的酒量可比得过爷爷啊!来。看看铁郎是否能胜过爷爷!说罢已是端起一碗酒,咕咚咕咚喝起来,那喝酒的姿势哪里像大夏国的太师,哪里又像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了?
李郃看得目瞪口呆。怪不得当初母亲提起爷爷时,曾说他是大夏国当年的第一怪才,也是个第一酒仙。
“啊~痛快!”李太师钦完一碗。对李郃笑道:“铁郎不会输给我这个老头子吧!”
李郃笑道:“既然爷爷如此有兴致,那孙儿自当是奉陪到底。”
说罢示意香香再斟一碗酒,道:“为了表示对爷爷的尊敬,爷爷喝一碗,孙儿喝两碗。”说着已是一口气干尽了两碗。
“好,年轻人够豪气!不过铁郎可别逞强啊,爷爷的酒量还大着呢。”
这一老一少,竟是斗起了酒来,喝着喝着,李太师的脸已经慢慢地变红,显然酒劲上来了。
又喝了几坛,李郃除了流了些汗外,仍是面不改色,而李太师刚是舌头都有些打结了,他走到李郃身旁,占了芊芊的位置,揽着孙儿的肩头道:“你……你这臭小……小子,从小……小就顽皮……还记得……记得当年,才那么……屁大一点,就……就把爷爷地头发给剪掉好几根……”
李郃赶紧解释:“爷爷,你记错了,那是大哥小时候干的,不是我。”
李太师眼睛一瞪:“胡说,爷爷记得……记得清清楚楚,就是……你……你这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