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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来自火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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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进行这样一件庞大的事——我们必须让别的报业集团也加入进来。”

  “我也有个这个想法。”桑德可莱普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他从屋子这头走到那头。“也许,我太急躁了点。我考虑问题太轻率。”

  他在书桌前坐下,并开始写下一些人名,删去几个,再在几个名字前打上记号。有一两位医生就要出广告;他们应该给他点什么。毕竟他已经帮了他们。不,该死的家伙,他们不会做的。还有一两个发奋向上的年轻主教,他们正处在对他阿谀奉承的阶段,急于证明自己对大人物多么友好,多么乐于为他们服务。完全可以叫他们来谴责这种对人类的险恶威胁。于是,他给他们发去紧急信,又在电话上对他们喋喋不休,然而却发现他们仿佛深谙此道似的婉转地推诿了。他又自找麻烦地各处寻找这个有名人物,那个著名人士。渐渐地,随着找寻的成功率越来越低,他最初的积极性和紧迫感也逐渐丧失,疲劳接踵而至。行动的推迟使他心脏越来越感到虚弱。四天,五天,六天过去了,没有任何惊人之举。在桑德可莱普老爷的生命中,这两天就像过了一千年。他那重大报道的光辉变得黯淡无奇。那些准备的文章、宣告等越来越不像临阵的等待,倒像一种即将灭种的鱼龙目、爬行狗在夜间发出的哀号与悲鸣。

  一天晚上,他突然觉得自己现在根本不在乎是否做了什么。这件事像气体一样蒸发了。如果没人愿意关注它,这桩愚蠢的事业也许就此完结了。火星人也许现在就在吞噬这个世界。不管怎样——这将使他名垂千古。作为一个最认真最有活力的人生活在一个迟钝愚蠢的世界里是种什么滋味?

  他将棉花琼斯叫到跟前。“在火星人这件事上你太严肃。”他说。棉花琼斯立刻明白他献的计没用。“你让它听起来有些太刺耳。用你那种严肃的表达方式,读者难以接受。他们喜欢轻松愉快。公众不知道的东西不可能真正存在。如果报刊停止发行,你的饭碗就没了。还是让它轻松些,愉快些。”

  “在我们说过之后!”棉花琼斯说。

  “把内容写得轻松些。一种半象征的——幽默的东西,就是这样。”

  “我明白,”棉花琼斯说道,并竭力不使自己显得不高兴,“我想我可以设法做到。是的,这是一个极好的政治绰号,老板,不管你愿意怎样说。你想不出更好的来了。给‘知识分子’和‘智囊团’下个十年的假期。让赤色分子退色。火星人!人们将从‘走’这个字开始仇恨他们。”

  4

  约瑟夫·戴维斯先生站在特拉法卡广场一角,望着西去的车流。许多车上挂着巨大的星光闪闪的广告牌,上面写着崭新的内容。他能看清三个大写的M,但要看清中间的其他字母则要花些力气。那三个字意思是“音乐火星侏儒”。

  “他们就是这样看的。”戴维斯先生说。

  他的眼睛被划过夜空的亮光吸引。上空有一排用火红的字母组成的字,“音乐火星体儒”。……

  “都一样,”戴维斯沉思了一会儿,小声说道,“他们就在这里。” 
 


  
第八章 新人如何聚集到一起 
 
  1

  “这么说你的火星人终于来了,戴维斯。”赫德曼大夫说。

  “我向你证明过,”戴维斯回答道,“新的人种正在出现。他们使我相信……我并没说他们是火星人。”

  “长而粗的头发是故事的一部分。总之,你知道——他们也许是。”

  “为什么不是别的星球?”凯帕尔说。“同星座?为什么火星人成了一个专有词?”

  “用什么名字都一样,”戴维斯不以为然地说,“我们只图更了解他们,何必在名称上伤脑筋呢?就固定用火星人这个词吧。”

  “报纸对此毫无疑问。他们坚持认为要么是火星人,要么什么都不是。”

  戴维斯耸了耸肩。

  “总的来说,我不希望把这件事透露给新闻界。”凯帕尔说。他将放在桃木桌上的臂膀围成一个圈,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狡黠,“新闻几乎可以创造任何奇迹,实在难以置信。新闻都起了什么作用?先是这个桑德可菜普盛行一时,然后又被公众嘲笑。没有什么比流行看法更容易转瞬即逝的了。我们现在有什么?整个一麻木不仁。几个可歌可泣的信徒东奔西走、半遮半掩地创办样子傻里傻气的专刊,还有什么协会,用来表明他们对这事的坚信。据说,在伦敦至少有两家拥护火星人协会,三家反对火星人协会。出版那本名叫《欢迎》的粉红色封面杂志的家伙看来是个主要人物。我听说美国有相当多的协会,但规模都不大,大多有向神秘主义靠拢的倾向,把火星人和西藏混为一谈。因而出现了一种新型妄想精神错乱,在这些疯子中,上帝似乎过时了,他们成了火星人,并且大多数是火星上的国王或皇帝。你那伟大的发现还有什么其他内容?我们这些冷酷无倩的家伙,一直知道这里面有多少货色,却因为太精明而缄口不语。”

  他从眼角处斜看着戴维斯。

  “你真的相信?”戴维斯问道。

  凯帕尔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没人会相信我们骨子里的真实感觉。虽然我们并不十分确信,但能感觉到它的存在;虽然我们不敢肯定,但事实就在那里。可是,尽管确凿无疑,也让人难以相信,所以为什么要把它说出来招惹怀疑和轻视呢?我们无能为力,无法控制正在发生的事,也无法避免它。他们来了,就这样。”

  2

  “我想说说这件事,”凯帕尔说,“我非说不可。”

  “我在这件事上也想了很多。”赫德曼·斯代玎大夫说道。

  “我现在除了它其他什么都不想。”戴维斯说。

  看来凯帕尔对火星人的狂热度并不亚于他。那张变形怪异的脸涨得通红,每个手势都显示出极度的兴奋。但凯帕尔克制自己的冲动尽可能注重事实的决心也十分明显。

  三个男人来到凯帕尔家里就餐,目的是为了讨论戴维斯的第一次调查结果。

  “让我们看看有多少收获,”凯帕尔说,“让我们从戴维斯已确定的事实中将那些纯属猜想的内容清理出去。我认为这一点已清楚地显示出来了,即一种新的头脑确实来到这个地球上,带来了一种更简单、更清楚、更强大的思维方式。它们已经在各处个别地运作起来,在人类活动中产生了一种没有次序的创新局面。但至今这些新型头脑还没有凑到一起,相互联系。到目前为止,他们还很难了解自己,更不能互相了解。他们分散在各处。这些,我想,似乎都可以被确定,是吗?”

  戴维斯先生点头表示赞同。

  “到目前为止,我们主要通过材料科学和机械发明感觉到这些新型人类的存在。在此阶段,对创新社会来说,他们分散太广、太孤立。社会的更新需要非常广泛的合作,程度也大不一样。这些新人分散在四处,并没有成群出现;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与众不同;可以说,每个人从出生起就被固定在出生的那个环境中,眼前呈现的是已经确立了的人们对世界的认识。他们不得不调整自己的社会行为以适应现行建构。无疑,许多人完全为自己置身其中的人类常规的教条化和不合理性而感到困惑不解。怎么说呢?他们至今还没有机会涉入人类事务琐事之中。但在一些像玻璃片、废金属、弹簧、天平一类东西上面,他们没有遇到同样的问题,几乎从一开始就可以自由思考。

  “那是初始阶段。还没有人试图解释过去一个半世纪科学知识突飞猛进的原因,可这件事为此作了解释。至今已经有大量精确机械的发明出现。这说明一种必然的人类活动的不统一性使得发明分散四处,也导致产生了前进的驱动力、机械科学方面的革命以及社会理解的相对滞后。要想使新现点在后者的领域里成为真实几乎完全不可能。合在一起,那便成为更棘手的事。我认为很容易解释为什么会这样,然而,如今每个人都有理由用所谓的——用主教的话来说——我们道德和社会的弊病同物质进步做对照。这是一个暂时阶段。”

  “但是十分糟糕,”赫德曼·斯代玎大夫造,“就好比超人制造飞机而猿人拥有它。”

  “不管怎样,毕竟是暂时的。”凯帕尔继续说道,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因为,就像我说的,一开始这些火星人极为稀少且分散广阔,但随着数量增多——我想没有理由不这样看——他们必将互相了解,互相接触。这样的头脑,不用说,将热衷科学工作。他们将注意到并区分智力类型,这必然直接导致自我发现。他们将发现他们彼此如何相似,如何不同于普通世界里的普通人。于是他们将开始明白自己是什么人。”

  “历史的新篇章,”戴维斯先生沉思道,“然后呢?”

  “让我们想一想,”凯帕尔说,“我相信对将要发生的事做大量的分析是可行的。我自己认为我们已经可以做一个大概的预报,但在我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你们二位听之后,我可能对此会更有把握。假使我侥幸成功的话。有几个非常明显的问题还确实值得一问。火星人入侵地球的第二个阶段将会怎样?火星人在我们中间繁殖,我相信他们会以我说的某种方式表现出来。他们将意识到自己是什么,将寻找自己的同类,用他们的方式相互理解。他们将以某种风格融入社会活动之中。是什么风格呢?”

  3

  “但首先,”他说,“我想弄清一件具有某种实际意义的事情。”

  他的目光集中在放在桌面的双手上。“我想问戴维斯。现在我们听了他的说法,即一种新型头脑正在地球上出现,一种坚固的、清醒的、不易改变的头脑。它曾经以不确定的方式间断出现过,非常罕见。它说‘为什么不呢?’于是创造了许多东西。现在它明显地增加了出现频率。虽然不是蜂拥而至,但也是不断涌现。那么,我想知道的是,当这种新型头脑出现的时候是否是其全部?让我说得更清楚一些,我们承认,组成人类智力的基因在新型头脑中被改变了。这些新型头脑更加坚硬,更加灵敏,从本质上来说也更加诚实。是的,但它们是否与旧的完全脱离,抑或从许多情况来看是一种半火星人半地球人的混合?”

  “我想强调那个混合型的想法。是否他们身上既有那么多地球人——旧式普通人的特征,又有那么多纯种火星人特征?所以他们既有虚荣,耽于幻想,自视甚高的属于旧习的一面,又有像泥浆中闪光的水晶的一面。明白我的意思吗?如果我们将火星人当作人类的对立面来谈论,这样未必正确。我们三人试图用不同的方式得到有关这种人种的真正感觉。这些新生物……”

  凯帕尔停顿了一会儿,眼睛看着自己的手。“他们将是非常不幸的生物,在许多情况下……你说呢,戴维斯?关于我那个混合的想法,你怎么看?”

  “我还没有这样想过。你看,我一直在四处寻找一种头脑敏捷,难以驾驭的类型,那是你建议的,大夫。我确实找到了他们。我寻找的是与众不同的类型。”

  “你没有想过其他方面?”

  “没有,我还没有在与众不同的类型里面寻找相似之处。”他停了一下,又说,“我一直在寻找不同的人性,而不是共同的人性。”

  “那么,”凯帕尔继续说道,眼光主要对着他那双看上去十分聪明的手,“这个混合的观点打开了一个全新的思考领域。它消除了桑德可莱普的噩梦,即无数个小妖怪蜂拥而至,数量成倍增加,毁坏我们的家园和所有组成人类生活的东西,等等。那样的话,我们必须设想那些分布世界各地的个体数量的增加,虽然不管怎样,他们至今似乎还没有怀疑过自己是一般人,但他们对生活感到的困惑要比别人多得多。现在,也许会有所不同……”

  “作为孩子,像其他孩子一样,他们一开始就认可了他们所看见的这个世界,相信别人告诉的一切。以后,随着年纪的增长,他们将会发现自己的大脑思维偏离正轨,他们通常会觉得事倩不协调一致。起初他们会认为问题出在别人身上而不是他们自己。他们不敢肯定父母和老师是否会才目信他们说的话。我认为,在这些火星人中间,那个奇怪的关于整个世界是某种骗局,很快它将呈现出另一副模样——现在的许多孩子当然也有——是他们不可避免的共同特征。”

  “怀疑他们所听到事倩的真实性?”戴维斯若有所思道,“孩子们当然有这种怀疑。就连我……”

  凯帕尔飞快地瞥了他一眼。

  “现在,”凯帕尔说,眼光仍然停留在手上,“在我继续火星人将对地球采取何种手段的问题之前,我想先向自己和你们二位提几个相当尖锐的问题。如果我有些说教,或旧话重提,你们不会介意吧?我本来就是当教授的嘛,你们一定没忘记。”

  赫德曼·斯代玎大夫做了个赞同的手势,戴维斯则显得非常专注。

  “让我们暂且将这间房子当作真理殿堂里的一套公寓。就我们自己来说,我们是一套完善社会秩序中受尊敬的公民,并因所付出的劳动而得到优厚的回报。我们懂得调整自己——非常舒适地——来适应生活,那么我要先问自己一个问题,并回答它。我现在对自己智力的感觉是否同二十多岁时的感觉一样?不一样。从那时起,我们就用一剂心理分析的药水将大脑洗空了。我们现在开始认识到我们生活其中的这个自我欺骗的复杂系统,我们一厢倩愿地对耻辱和压抑视而不见,我们有意识地接受阿庾奉承和夸大其事,下意识或半意识地回避和顺从社会压力及罪恶。我们接受所有现成的东西,而对于成千的道德问题、公共问题、习惯规则,我们更多的是抛之脑后,而非表达看法,提出意见。我们将没有思想可流露。我们甚至欺骗自己。我是否夸大了我们对这个世界的贡献?”

  “我不这样看,”赫德曼·斯代玎大夫道,“不!”

  戴维斯沉默不语。

  “我们出生并生长在一个现在看来显然在许多重要方面是失败的社会秩序里。这个社会秩序正在土崩瓦解。它带来的不是好处,而是缺憾和精神崩溃。战争、笼罩一切并不断增加的兽性、真正自由的缺乏、经济失控、物质过剩掩盖着巨大的反乏——一难道我在夸大其事?”

  “没有,”赫德曼·斯代玎大夫叹气道,“没有夸大。”

  “许多高智商的人们似乎相信我们正走向世界范围的战争——他们称之为文明的崩溃。戴维斯先生,你曾指责说那是纯粹的悲观主义。”

  “别管我曾经写了些什么,”戴维斯说,“我们现在讨论的东西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

  “那么,我也许可以说,说得温和点,我们这个世界的前景是险恶和令人沮丧的。”

  赫德曼·斯代玎大夫将两条肘臂放在桌上,“对任何一个有远见的人来说,人性的产品总是险恶的。”

  “尤其是现在,不是吗?空战,细菌战,漫无目标的失业者,社会内聚力的消解,精神自由的迅速失却。”

  “不错,”赫德曼·斯代玎大夫说,“也许是——尤其是现在。对于我们珍视的东西来说,前景是非常不妙的。”

  “总的情况是在走向分崩离析,大片大片的脱落,衰亡。我发现最糟的——也是人类前景不妙的根源——是地球上所有优秀的清醒的头脑正变得越来越不起作用。我不知道你们是否也这样看,但是如今的世界给我最深刻的印象就是暴力,平庸的思想,以及卑劣的品质在统治一切。它在使一切变得粗俗,包括任何新生的,美好的东西,包括任何发明创造,包括我们的孩子。不论它是以声势浩大的革命行动或是反革命行为来表现自己——从长远的角度看都是一样——或是通过某个人物来体现——像希特勒——在他的身上体现自己的特征从而达到痛快的释放。在我看来,极端爱国主义,群体恐惧,迫害欲,尤其是迫害欲,如今比过去更为明显,更加恐怖,更加骇人听闻。这是你那个专业的问题,戴维斯。一个由历史评说的问题。不管怎样,事实是非常明显的。”

  “我们三个幸运的人坐在这里,我们有立足点,似乎比较安全,显然已经为自己安排好一切。我们在哈莱大街的安全感也许没有二十五年前那样强,但依然感到比较安全。我们是世界知识分子中的一部分。请问,这个世界有多少是我们的?我们敢于离开这间屋子多远来谈论如今发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事?我们又敢走进自己的思想深处多远——带着亮光,带着大胆的问题?即使是你,我,赫德曼·斯代玎,在火星人这件事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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