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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怜惜地抬起宋弦的下巴,仔细地看着她,轻轻地说:“今天那首诗是读给唐水听的,还是读给我听的。”
“自恋狂!”
不再给宋弦说话的机会,他接过话头继续说:“为什么不把问题说出来,说出来一起面对,知道了原因才能对症下药,你一个天天想啊想,我也天天猜啊猜,倒底是什么事,告诉我。”
“我只能在这里五年,而且现在已经过了大半年!”宋弦自嘲地看着自己的脚面:“不要试图挽留我,我不可能留下来的。”宋弦打破了吴莫想追问的念头。
吴莫的眉又拧在了一起,他不假思索的说:“我会对你好的,哪怕只有一年、一个月、一天或是一个时辰,只要有你在,我都会尽全力爱你。宋弦不要再逃避,唐水说的对,哪怕是飞鸟与鱼,也有水面可以相会。”
“你说只要我在你都会对我好,那我不在了呢?”宋弦严肃起来,认真地问吴莫这个问题。
“无论你在哪里,我的心里始终只有你,我终身不娶!”
宋弦愣了一下,笑了起来:“不要轻易许诺,也不要轻信诺言,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抵挡住时光,就算我相信你,在我在的时候会对我好,我走了你便终身不娶。但是我却做不到,我无法说服自己,当有一天深爱过的人不在了,自己还能平静地渡过没有他的日子,我也做不到离开了他以后还可以另寻他爱,这对我而言太痛苦了,不是我能承受之痛,相恋不如不恋,你就当我是个胆小无量的凉薄之人罢了!”
吴莫几次想开口,都被宋弦打断,她飞快地说完了心中的话,一溜烟跑进了雨中。
吴莫看着宋弦雨中的背影,越行越远,终于不见踪影。他静静地走入雨中,任由雨水将他淋了透,他握紧双拳,宋弦,这次我绝不放手。
宋弦难掩心中的痛楚,她不想在面对着吴莫,她不想在吴莫面前流泪。
她在雨中飞快的跑着,冷不防雨中窜出一条黑影,“澎”地一下,两人撞在一起,那人比她又高又大,宋弦一屁股坐在水里。
黑暗中,两人异口同声对骂起来:“跑那么快干嘛,眼睛瞎了!”
“哦,是你啊高宝。我说呢,只有你才这么冒冒失失的。”
“原来是你啊宋弦!得了吧,用不着这么说话吧,我找你有事。”
“你的事准没好事!还不快把我扶起来!”
两个人找了个游廊坐下,宋弦把一只脚抬到游廊边的坐椅上没好气的说:“什么事,快点说,本姑娘今天心情不好!”
高宝咬着嘴唇,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以前你对我说过,五年后就要走;今天又念了那么伤感的诗,让我觉得以前不帮你很后悔,我仔细考虑了,咱们兄弟一场我一定帮你,省得你左右为难!”
“你会帮我?算了吧,上次也说帮我,结果把我说得像个女色魔一样,名声都坏了,这次你会这么好心?”宋弦瞪大的眼睛,远远近近地观察了他半天:“是不是想通了,当我几年的过渡男友?”
“那个不行!”高宝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那两个人我可是谁也惹不起,而且过几年你倒是拍拍屁股走人,我还要娶妻生子呢,咱们这么好的朋友,你也不会想坏我的名声吧。”高宝一脸的认真。
看吧,我就知道你才不会这么好心帮我呢。宋弦哼了一声,起身拍拍灰尘打算走人。
“别走哇,你听我说吗,绝对好主意,咱俩谁都不吃亏!”
“真的!”宋弦一脸的疑惑。
高宝咽了下口水,对宋弦说:“我爹不是有六房小妾吗,可是他只有我一个儿子,所以最听我话,不如你当我爹第七房小妾好了。”
“高宝!”宋弦的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脚边的匕首,“我真想宰了你!”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高宝此时已被碎尸万段。
“我还没说完呢,你急啥!”高宝帮摆手:“我是说你假意嫁给我爹,我保证我爹不会碰你,这样一来,他俩谁也不会来烦你了,五年以后你走你的,绝对没牵没挂赤条条的。
宋弦呀,你别看不起人,我家在临沂可是大户呢,也就是咱俩,我才肯这么帮你的,怎么样,感动吧!”高宝边说边感概,他为自己这种舍己为人的精神深深感动了。
宋弦嘴巴张得大大的,此时此刻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种主意都能想出来,真是天才。
一道闪电划过,一声惊雷响起,把宋弦从无尽的惊骇之中拉回了现实,她抖擞着嘴唇,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儿子,你可真为妈着想,不过象我这种如花美眷你能保证你爹只看不吃吗,你能保证你那六个妈不会撕了我吗?”
“这个嘛,我爹我可以保证,反正他也有心无力了,不过那六个妈嘛,除了我妈其他的倒还真不好说。”
宋弦:★☆○○你个xx
今天是不是撞邪了,都是些什么事呀!宋弦一肚子的不爽,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怎么会认识高宝这种朋友,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气死我了。
宋弦边骂边走,一点也没注意后面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宋弦,一个人嘀咕什么呢!”景程跑到她的背后,大力地在她肩上拍了一把。
“谁?”宋弦一把抽出匕首横在景程的脖子上,待看仔细了,才翻翻白眼说:“没事鬼鬼祟祟地跟在我后面干什么!”
景程凑过来一张大大的笑脸:“怎么了这是,受刺激不轻啊!”
“你要是平白无故多出个儿子来,你受不受刺激!”
“我一向很小心,不会出这种事。”景程得意洋洋的说,忽然他惊讶的指着宋弦:“你有儿子了?”
“是啊,今年还二十三了,比我都大!”宋弦很受伤。
“哈哈哈!”景程捧着肚子大笑了起来,八卦的拉着宋弦:“怎么回事,快说我听听,没准过两天我成了他爹呢!”
宋弦气不打一处来,恨恨地转头看着他,可是没看两分钟,也被他那夸张的神情逗乐了,跟着他一起哈哈大笑起。今天一天,终于有点可乐的事情了。
等到两人笑够了,景程过笑呵呵的说:“今天那首诗是很感人,但是说得不对,什么飞鸟与鱼,说倒底都是怕疼怕死,一个怕下水淹死,一个怕上岸渴死,这算什么狗屁的爱情。我要是那条鱼就要想方设法学会飞,我要是那鸟,就一定要学会游泳,鸭子天鹅不也是鸟,爱就是炽热的,爱就爱了,痛就痛了,不能在一起就要努力在一起,连试都不试就放弃,那没什么了不起的!宋弦,你真的一直在回避,虽然我不知道你在回避自己还是别人,但是如果我是你,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幸福。”
宋弦轻轻笑了笑:“你就是个享乐型的,怎么想的都是自己。”
“想自己有错吗,连自己的幸福都不敢追求的人,你敢把你的幸福交给他吗?”景程上前一步,轻轻拉住宋弦的手:“宋弦相信我,和我在一起我们会很幸福很快乐的,就象你说的故事里的王子和公主一样!”
“如果幸福只是短暂的,那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呢?”宋弦有些苦涩。
“短暂的不算幸福,幸福是长久的,相信我,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永远和你在一起。”景程的目光如炬,坚定的看着宋弦。
“你能翻得过天吗?”宋弦嘲讽起来,景程根本就不知道两个之间隔着的是什么!宋弦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再没说话。
此时宋弦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吴莫与景程的话不停地反复在她的耳边回荡,两个人的性格完全不同,面对宋弦终有一天将会离去的事实,两的反应也截然不同:一人选择终身怀念,一人选择努力追求。
说实话,宋弦更欣赏景程的执着,可是隔在两人之间的不是父母、家世、金钱和地位,而是绵绵一千年的时空。
不回去那意味着任务失败,意味着背叛,她是军人,她出身军人世家,除非是她死了,否则她绝不做那背信弃义只顾自己的小人,绝不给家族与第六小组丢脸;一旦回去,就再也不可能再回来,先别说能不能回来,就算是回来了也等同于偷渡,等同于知法犯法!
所以吴莫的选择让她更加难过。
宋弦心里乱蓬蓬的,怎么也想不出个头绪来,她打算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这时,门外又有人敲门。
谁啊,这么晚了,还让不让人睡觉呢。宋弦心里有些不高兴,十分不情愿的开了门。
“吱呀”一声,拱进来一人。
“我说闲王,这么晚了还来我的闺房干嘛,你可真闲。”
魏江城不屑的哼了一声,掸掸袍子象是在自己屋里一样,自然地坐到桌边:“留点口德啊,我知道你说的是那个‘闲’,不是这个‘贤’”
“行行行,管你是甜还是咸,本护卫累了,你要是心脏病发了,包里还有一瓶阿思匹林,包治百病你凑合着吃吧!”宋弦转身去翻药盒。
魏江城毫不客气地把药装到怀里,懒洋洋地说:“宋弦你别这么不待见我,我是来拯救你的。”
看着宋弦一脸的惊讶,他得意的笑了:“我算看出来了,你在那几个男人里面挺吃香的,可惜那几个谁都不是你的菜的对吧。”
宋弦没打断他,斜着眼睛看看他要说什么。
魏江城见她不说话,还以为自己猜对了她的心事,他微微笑接着说:“要不和我回魏国,你知道的,我的身体不好,也没个得力的大夫,宋弦你的医术好、功夫好,杂七杂八什么都会,我身边正好缺个这种人,不如跟我回去,我封你做我的贴身大总管,怎么样!”
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聘她去做保姆吗,还贴身大总管呢!宋弦懒得理他,坐到桌边用手撑着下巴打哈欠。
魏江城还在说:“去了魏国,那甭管是吴家的一、二、三、四,还是景程、高宝,谁都不会骚乱到你,我保证你除了照顾好我以外,什么事都不要你操心,如果你能治好我的病,我还可以帮你在魏国订下门好亲事,这么好的事哪里找去。”魏江城越说越起劲,说得好象宋弦已经答应了她的似的。
宋弦今天太累了,已经没有反驳他的欲望了,她懒精无神的说:“谢谢你的好意,我会考虑考虑的。”
“说好了,一定要认真考虑喔!”魏江城满意的走了,他怕是今晚唯一满意的人吧。
宋弦刚要躺下,又接二连三的来了两人,分别是吴越和蔷薇。
吴越首先诚恳地向宋弦道歉,恳求她放过自己,别再报复他了。得到宋弦的承诺后,他又滔滔不绝地说起吴莫的好,以及吴莫如何喜欢宋弦来。原来是来当说客的。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吴越,蔷薇哭得梨花带雨的进来了,她是来求恳求宋弦不要抢走她的魏师兄,原来刚才她碰巧看到魏江城从宋弦屋里出来,宋弦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又是发誓又是赌咒,说魏江城真是来要药的,才把蔷薇给哄走了。
蔷薇前脚才走,宋弦就是屋里咆哮了:今天怎么了,不就念了首诗吗,用得着这么多人来找自己谈心吗。
宋弦越想越气,抬了把伞冲进院里,做了一个深呼吸,大声地吼了起来:
《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致橡树》:我如果爱你,绝不像那攀援的凌霄花……
《咏闪电》:忽见天空一火链,好象玉帝要抽烟……
……
管他中的、外的,诗也好词也罢,凡是记得的,今天晚上一古脑的都背完好了。
大半夜的她在院子里折腾,不一会儿驿站里的房间灯全亮了,有人开始骂骂咧咧起来,她还以为有人要出来泼洗脚水呢,心里阴暗的想:正愁没处发火,找个人吵吵架发泄发泄,她警惕地用伞护住了全身,无畏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洗脚水。
谁知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好诗啊,好词啊,真是诗仙转世啊,快,扶我出去看看,我要会会这位诗友!”
不会吧,这么晚了还要和老爷爷会诗,再说这可都是别人的著作权,我也品不出什么来呀!宋弦悲摧了,擦了把冷汗,忙用伞遮住脸,快步跑了。
☆、(二十)再会何中元
“宋弦没看出来你还个才女呢,不过那几首诗词的风格太迥异了,不想是你作的。昨晚那首《咏闪电》是谁作的,和前面那几首差距太大了!”第二天在路上,景程懒洋洋地掀开车帘问宋弦。“
宋弦想了想,噗哧笑了起来,怎么会背出那首诗来,看来自己真是气糊涂了。
她笑着对众人说:”那诗是我们那里的一个军阀作的,他叫张宗昌,号称三不知将军: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小妾,不知道自己多少条枪,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他最大的爱好,就爱作点诗,他的诗首首都是烂诗中的奇芭,这就是其中一首。“
说完宋弦清了清嗓子,大声诵读了起来:
大明湖:大明湖,明湖大,大明湖里有荷花,荷花上面有蛤蟆,一戳一蹦达。
求雨:玉皇爷爷也姓张,为啥为难俺张宗昌?三天之内不下雨,先扒龙皇庙,再用大炮轰你娘。
咏雪:什么东西天上飞,东一堆来西一堆;莫非玉皇盖金殿,筛石灰呀筛石灰
宋弦一连诵了七八首奇芭诗,众人先是一愣,然后个个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高宝擦了擦眼泪,问宋弦:”那他后来求雨成功了吗?“
”三天后,他真的轰了龙王庙,又把大炮拉到了山上,大叫一声再不下雨,我就对天开炮!结果真的下雨了!“宋弦也笑得岔了气。
”人才,真是人才!“魏江城摇着扇子感叹:”宋弦你们家乡的人,不是人才就是奇才,我真想去你们那儿看看去“
”什么是大炮!“吴莫笑够了,问宋弦。
宋弦被问得不知所措,怎么把这东西给说出来了,真是嘴欠!她只好胡谄一通:”大炮就是大号二踢腿,可以用来攻击敌人,唉具体的我也说不清,反正大概就是那样。“宋弦含混着,心想还好他没问什么是枪,也许他把此枪当彼枪了。
”他来过我们这里吗?“吴莫接着问,看到宋弦一脸疑惑,进一步解释:”他怎么知道的大明湖,大明湖不是在济南吗?“
”我们那里也有个大明湖!“宋弦开始淌汗了,这吴莫怎么生得跟条警犬似的,以后谁还敢在他面前说话呀!
”军阀是什么官?“吴莫接着问。
还问,你还有完没完:”和诸候差不多啦。“
看着宋弦已经不耐烦起来,吴莫停止了询问。
”宋弦我发现你特别讨厌别人问你家乡的事。“这次是景程。
这两人什么时候成同盟了,哼,我无声的抗议!宋弦再不理二人,钻到蔷薇的车里和她叽叽喳喳说笑起来。
三国行的最后一站便是梁国,对这个国家,宋弦充满了好奇,如果可以,她想在这里仔细查找,希望能找出些蛛丝马迹,她还要找何中元,她一定要把唐水的一片痴情给带到。
才放下行里,她就跑去打听何中元的下落去了,
”你那天是怎么逃脱的,我可是差点儿死在那伍大彪手上了!“宋弦拉和何中元找了家清静的茶馆坐下。
”自从我发现被人盯上后,警觉性十分高,我专门买了套宅子,装了许多机关,那天我把那几人引到那里,没几下就把那些人报销了,而且那以后那些人并没有出现。“何中元向宋弦说了那天的大概经过。
”你那芯片哪儿来的,为什么这么放心交给我,也不来找我。“
”芯片是从泰安王那里偷的,而且在这年代,没电脑芯片有个屁用,我知道你有能力回去,所以交给你没准能把我弄回去。“
”泰安王,梁王的叔叔,他也是我们那里的人?你真行,怎么发现的。“
”我能在梁国一步步走到今天,靠得就是泰安王,但他不是来自我们那里的人,我怀疑他身边有这么一个人,这东西是有一次在他的侧妃脖子上挂着的,所以我趁着侧妃上山还愿,串通了方丈骗来的。我想得到这东西来要挟操纵我的人,没想到却等到的是追杀!可惜我一直没查出倒底是谁。“
”嗯,我明白了。“宋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一定是那个侧妃有个奸夫,那奸夫来自未来,他通过侧妃吹枕头风,一步步控制了泰安王和你。那伍大彪是侧妃的人还是奸夫的人。“
”是奸夫的人,他以为我会把芯片交给唐水,本来是要在吴大皇子妃生日宴上杀唐水的,结果你跳了出来,所以才有了水下的一幕,而且我怀疑吴大皇子不地道。“何中元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你怎么还敢在这里出现,不怕被人定点清除了?“
”那能怎么样,躲起来?我好不容易才有今天,再让我去过一穷二白的生活?你知不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已纪找侧妃谈过了,他们要我干什么我尽力为之,但是如果要害我的命,我就揭发她的奸情!“
”哼,没看出你为了富贵命都不顾了,真是应了富贵险中求啊,你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