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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琮不明白地看向父亲,疑惑地说道:“他来这里是为了荆州,你怎么还说他来这里是想要救我们的?再说,我们怎么用得着他救?父皇,你没有病糊涂吧?”
“琮儿,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什么吗?比如说,父皇这次为什么突然间会病得那么严重,半个月前,差点死了。如今却又好了起来。”刘表看向儿子问道。
刘琮摇了摇头说道:“父皇,大夫不是说你邪风入体吗?”
“其实你父皇是中毒了。”
“什么!!”刘琮当下惊愕万分地站起来了,一脸不相信地看向刘表,然后抓住刘表的手说道:“是什么人做的?”
刘表摇了摇头,叹气说道:“虽然知道是中毒了,可是朕竟然不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毒。哎,下毒的人心思太缜密了。”
“父皇,儿臣一定要查出下毒的人到底是谁!”刘琮当下气结地说道。
“琮儿,你不必差了。就算你查出来,你还能做什么?”刘表看向儿子刘琮问道,“如今荆州表面上是我做主,可是实权都落在了蔡家和蒯家两家人的手里。”
“舅舅和老师他们?父皇,你是说毒是他们下的?”刘琮有些不能接受地说道,“可是他们都是跟随父皇你多年的老臣了。尤其是舅舅他们,他们要是毒死了你,那二娘不是成寡妇了吗?”
“琮儿,你还是太小了,不懂太多事情了。若是你是你舅舅,荆州北有曹操大军压境,而南有严新已经抢占了整个荆南。你会怎么想?”刘表忍不住叹气问道。
刘琮思考了一下说道:“父皇,那我就率领人马想退曹操,再与严新决战,收复整个荆南,进而挥师天下,重振我大汉。”
“琮儿,荆州的水军虽然多,可是却多是老弱残兵,水军最精锐的,最常战的都在江夏,可是江夏却被严新用了一个小计就打败了,黄祖也身首异处。剩下的便你舅舅蔡瑁帐下的十二万水师,这水师当中只有三万是精锐,其他多是就不训练的老弱残兵。你可知道,这三万精锐如今也被严新打败了。剩下的九万水师,装备和战斗能力根本无法和江东的水军相拼,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怎么能打得过江东?”刘表看向儿子刘琮说道。
刘琮愣了一下,然后沉默了。
“我们荆州如今只剩下了三个郡,而严新不仅有扬州,还有荆南。无论是人口,还是资源都远胜我们。更为重要的是,严新身边能征善战的将军实在太多了。我听说,就连文聘也不是严新身边的小将的对手。”刘表叹气说道。
“这都怪我当初只重文士,不尊豪杰。若是我能像严新这般,不拘一格任用人才,如今也不会这样的下场了。”刘表叹气说道。自己这么久以来,一直只尊重那些世家的家主,那些名士,丝毫不重视那些草莽英雄。
“父皇,这不能怪你。侠者都是以武犯禁之人。”刘琮忍不住说道。他可能也是受到了父亲的影响,认为那些武功高强的游侠都是一些打家劫舍的坏人。
“琮儿啊,那严新如今平定了荆南,你可知道为何他不挥师北进了?”刘表看向刘琮问道。他要考考自己这个儿子的反应能力。
刘琮思考了一下说道:“父皇,我听说他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呢!”
“他病了?你信吗?”(未完待续,)
第七章:生意人(一)
刘琮有些不明白地看向父亲说道:“父皇,那严新难道还装病不成吗?”
刘表笑了,叹气说道:“傻孩子,那严新虽然体弱多病,可是为什么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时候病了?而且刚好,林若也在这个时候回荆州?这其中的关系,你难道没有想过吗?”
刘琮似乎有些明白,也似乎有些不明白,好一会他才说道:“父皇,你是说他和姐夫是串通好的吗?姐夫和他是不是约定了什么?”
刘表微微地点了点头说道:“你姐夫虽然怨恨朕,可是毕竟还是不忍心看到荆州生灵涂炭,看到朕死于非命,朕猜他可能和严新约好,让严新装病,给他时间来说服朕吧!”
刘表并不是笨人,他知道林若回荆州,又从斥候哪里得知了严新病的消息后,他马上想到了林若是来当说客的。当然,他并没有点破林若来这里的目的,毕竟他能感觉到自己这个女婿来这里,还是心存好意的。
“父皇,姐夫想要说服你,让你献城投降严新吗?”刘琮当下站起来说道,“父皇,这荆州可是您多年的基业,你说过了,你要光复汉室的江山的。姐夫这样做,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你不生气?”
刘琮这个孩子还是很单纯的,他从小受到的教育都是忠君爱国,尊敬长辈的,如今突然间听到这样的消息,他难免会一下子接受不了。何况,就刘表登基以后,在他身边的人一直对把他当成太子来看待。而十三岁的他,正是一个爱幻想的年纪,他总是幻想着自己有一天,会穿着铠甲,手持宝剑,胯下骑着骏马,威风凛凛地带着军队,驰骋沙场,当秦皇汉武这样的君主。
如此美好的梦想,早就在他的心里的土壤当中生根发芽了。如今让他投降严新,无论如何他也接受不的。
看待儿子这样的反应,刘表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刘琮是一个聪明的儿子,还是一个有理想的儿子,可是偏偏就看不到现实是残酷的。刘表对刘琮说道:“琮儿,你记住,你不是太子,朕不会立你为太子。这点你记住了。朕只想让你看清楚,如今我们荆州的出路。”
“父皇,难道你想要成为一只笼中的鸟吗?就像那个被杀了的皇帝那样,被曹操囚禁在许都,成为一个笼中之鸟吗?”刘琮看向刘表说道。
“朕说过了,朕不会让你成为太子的。朕要撤销帝号,改为襄阳王,而你就是世子,这样朕就算不得是皇帝了。朕当不了这大汉的皇帝……琮儿,你也当不得这个太子。”刘表突然间很严厉地看向儿子说道。
刘琮看到父亲如此严厉对自己说话,好久不说话。他最后无奈地说道:“父皇,你今天累了,先休息吧!这药都冷了,我叫人给你热一下,你喝了药再睡吧!”
“你姐夫说了,空腹吃药不好,让朕吃些塘角鱼煮的粥。你去给朕准备一些粥如何?”刘表看向儿子说道。
刘琮点了点头说道:“父皇,你等等,我马上叫人给你去准备粥。”
刘琮说着就站身起来,走了出去。
而刘表看到刘琮站身起来的时候,拿着旁边的药倒到一边的花盆里了,然后再把药碗放到了桌上。
不一会儿,刘琮从外面回来,看到父亲逼着眼睛挨在椅子上躺着,似乎闭目养神,而药碗已经空了。他当下不由轻声说道:“父皇,你把药吃了?”
“父皇有些口渴,所以喝了药……”刘表微微睁开眼睛说道,看他的神色似乎很是疲惫,也对,今天他可是说了许多话,这些话加起来比他一个月说的还要多。
刘琮愣了一下,然后无奈地苦笑说道:“父皇,你口渴可以说一声,这药都冷了,喝了对你的身体不好的……儿臣已经让人给您准备了塘角鱼粥了。”
“琮儿,父皇突然间想起来,你姐夫说的,朕现在这个时候适合吃的是鸡蛋的蛋清煮的粥,你让人给父皇去换一下。哦,记得,朕还想吃一些绿豆甜汤。”刘表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说道。
“父皇,姐夫还对你说了什么?”刘琮当下忍不住说道。显然,突然间要吃这个,突然间又要吃那个的性格不是刘表该有的。这些天,刘表都不喜欢吃东西,没想到林若一回来,刘表一会说要吃塘角鱼粥,一会说要吃蛋清粥,一会儿又说要吃绿豆糖水。
刘表摇了摇头说道:“你姐夫说了许多东西,朕一时间想不起来了,暂时给朕准备这两样吧!”
这两样是林若告诉刘表的,是解毒的。在聊家常的时候,林若曾经暗示过刘表,说他们家乡有一个孩子被继母虐待,下毒要谋害,中了毒,结果用蛋清和绿豆汤解毒……
“父皇,你稍等一下,儿臣就去给你准备。”刘琮当下说道。
看见儿子离去,刘表的心情有些沉重。他开始怀疑是蔡瑁或者蒯良他们下毒,可是思来想去,若是他们下毒,自己应该有所察觉的。而且,自己的饮食一向很注意,唯有自己的儿子给自己端来的甜点或者药之类的东西,自己一直很放心地吃。
那么有可能是儿子这边出了问题。
若说是儿子下毒,那是绝不会的,那么只有儿子身边的人下毒了。儿子身边的人会有谁?细细想来,只怕不仅有蔡瑁的人,还有蒯良他们的人,或者江东,或者许都的人都有可能。哎,此刻自己还在生病当中,一时间也没办法查证。
如今自己故意把林若来这里的意图说给儿子听,目的就是要看看,儿子身边到底有谁的人?儿子会倚重那帮人?
若只是蔡瑁知道的话,那么儿子就只是和蔡家走得近,若是蒯家也知道的话,那么证明蒯家的势力也参透到了儿子的身边,而且还是儿子的心腹。若是曹操和江东的人都知道的话,那么证明一件事情,自己身边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
想到这里,刘表不由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叹气地说道:“林若,林若……朕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样的手段?比起你那个师弟,你究竟如何!”
话分两头,林若从宫里刚刚回到驿馆,人还没见驿馆的门,马上就见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蔡瑁。
“晚照!”蔡瑁看到林若当下欣喜地叫道。
“德兄!”林若当下马上跳下马车,抱拳说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派个人等在这里?反而是自己亲自来了。如今你可是太尉大人,位居三公。我这个小小的郡太守可是担当不起。”
“晚照,我这太尉……不说也罢!驿馆太过简陋,到我家去做客如何?要不,就到你们嫣然山庄的诸仙停云去。”蔡瑁当下苦笑地说道。自己这个太尉……做得太累了,自从刘表病后,所有的事情都压在自己的身上。首先是刘琦公子那边的军粮问题,荆州富裕的世家很多,就是刘表自己也有很多的粮食,可是偏偏荆州的府衙就有很少的粮食。
荆州的世家都是很自私的,所谓公私“分明”,他们不会答应拿出自己的粮食来给军队当军粮的。正是因为如此,上一次霍峻的军粮被烧后,蔡瑁就在为军粮奔波。
而如今荆州战火吃紧,不少世家大肆收购粮食,囤积起来,还有些世家把荆州的粮食偷偷地卖出去,卖给曹操,暗通许都……
这只是粮食问题,还有更重要的是军饷。
江陵有整个荆州的一半的粮饷,可是江陵在悄无声息当中,就被周瑜偷袭了。不仅是江陵的百姓全部被周瑜掠夺到了江东,还将整个江陵的钱粮府库全部都搬空了。一时间,整个荆州的财政损失了一半。
钱粮少了一半,可是军队的用度因为都在用兵,那军费的支出,那可是大大地增加的。这让富裕的荆州一时间竟然捉襟见肘。
更为重要的是,由于荆州由战争的阴影,不少世家和百姓都四处逃难去了,这让荆州的天地荒芜了不少。
这让整个荆州的繁华的光景,一时间竟然萧条了不少。
既然蔡瑁来请自己,而且自己多年没有和蔡瑁喝酒了。林若当下也不客气,笑着说道:“还是到太尉府去吧!”
蔡瑁的太尉府建设得果然是华丽非常,朱红色的两根大门柱,门外两只活灵活现的石狮子左右分坐,门边立着一队护卫,十分的威风,整个太尉府从府邸到府门外的护卫队,都快赶得上皇宫了。
随着蔡瑁进去,七拐八拐地就到了后院的花园的凉亭里。蔡瑁让人备齐酒菜,就和林若喝了起来。菜过五味,酒过三巡。蔡瑁便向林若倒苦水。
林若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只是静静地听着,时不时点头或者说几句表示赞同。
“晚照,你既然回来了,就不要再回朱崖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了。那蛮荒之地,苦得很,不如回荆州吧!刚好,小公子一直想要找老师学兵法,你就教小公子学兵法。我明天就向陛下推荐你,让你教小公子兵法。”蔡瑁半醉半醒之间拉着林若的手说道。
林若一阵无语,怪不得是君臣,就连计量都是一样的。
“我今天见过陛下了,陛下也有这个意思。”林若当下说道,“不过,我来荆州只是想看看陛下,如今看到陛下身体无恙,我就放心了。至于教小公子的兵法,虽然我已经答应了陛下,可是我却不想留在荆州。待陛下身体好些了,我便回朱崖去了。”
蔡瑁一听当下忍不住说道:“晚照,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就只想回朱崖,朱崖那个地方有什么好的?我听说,那个地方经常有大风,还有大雨,十分的闷热,这样的一个地方,怎么能住人?而且那边的人还未开化……我听说,那些的男女婚配都是自由的,子女都只知其母,不知其父,可是真的?”
林若听了当下不由笑了,然后说道:“在某些地方确实如此。不过,这些年来,因为中原的战争太过于频繁,那边倒是有不少从中原逃难到朱崖的汉人,那边的人已经渐渐地和汉人融合……大家的日子倒也过得相安无事。”
其实自从林若的嫣然山庄到了朱崖,并不都是太平的,和那边的土著百姓打了两场,把那边的土著百姓打怕了,他们才逐渐服软,承认了林若为朱崖太守。开始听从了嫣然山庄的号令。
无论是在哪里,拳头大,才是硬道理。“权利”就是“拳力”打出来的。
“晚照,我听说,你要将嫣然山庄全部都搬到朱崖去?”蔡瑁问道。
林若点了点头说道:“是有这样的打算,若是荆州避免不了一战,我为了嫣然山庄诸人的安全,确实打算将山庄全部搬到朱崖。”
“嫣然山庄少说也有万余人吧?这么多人迁徙,时日一定不短,而且花费巨大。你不觉得这有些劳民伤财吗?而且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你将嫣然山庄搬到朱崖,那个地方远离中原,到时候,生产出来的酒、茶、纸张等物,都要经过长途跋涉才能运到中原……这运费可是巨大的,无形当中,就会让嫣然山庄生产出来的东西价格涨了几倍。”蔡瑁当下说道。
林若当下无奈地叹气说道:“我也知道。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若是把嫣然山庄留在这里,这襄阳离许都并不远,而且我听闻曹操已经在对荆州用兵了。这次虽然在宛城被张绣打败,可是下一次可没有那么好的机会了。”
“宛城失陷,荆州不保,这是迟早的事情。”林若苦笑地说道。
虽然林若说的是实话,可是在蔡瑁听来,却十分的刺耳。因为他是刘表的任的太尉,荆州若是失陷了,那么就是他失职。
“晚照,你可知道荆州每一个世家都想要投靠曹操?我听人说过了,曹操曾经下令,说欢迎你到许都去,还说只要你开口,要什么官职随便你。就算曹操攻占了荆州,似乎对你嫣然山庄没有什么损害吧?”蔡瑁当下说道。
“德,问你一个问题,你也想要投靠曹操吗?”林若看向蔡瑁说道,“我听人说,你们蔡家和曹家可是世交。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蔡瑁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投靠曹操……不得已,或者会这样做吧!”
林若明白蔡瑁的意思,一旦投靠了曹操,那么将会是什么样的情景。他蔡瑁如今在荆州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除了刘表之外,就是他蔡家说得算了。若是投靠了曹操,那就要被曹操身边的那些人踩在脚下。
宁**头,不做凤尾。
蔡瑁的心情,林若能够理解。他当下同样笑着说道:“德,我可以告诉你,就算曹操亲自到朱崖去请我,我也绝不会出仕他的。任他的条件再丰厚,我也绝不会心动。曹操是汉贼,而我林若是大汉的臣子。就这一点,我也绝不会当曹操帐下的臣子。”
蔡瑁一听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抚掌说道:“只怕是因为曹操帐下的程昱曾经设计陷害过晚照你,害死了你的妻子,你恨他吧!你是什么人,我蔡瑁还不知道?你心里什么时候有过大汉?你就是一个生意人,只要对你有利的,你都会去做。可是偏偏,你又是一个最爱记仇的生意人。而且你还是一个只和自己信得过的人做生意的生意人……”
“其实我们都是生意人,我们都想要找一个主公,把自己卖一个好价钱……”蔡瑁最后喃喃地说道。他说完之后,便趴在桌上睡了过去了。
林若一脸无奈地看向这个蔡瑁。蔡瑁是真醉还是假醉,林若不用想知道,也不用知道,不过林若知道蔡瑁最后那一句话绝对是有心说过自己听的。
看来自己到荆州的目的,每一个聪明